千云记得他,同自来也和纲手齐名的天才忍者,十几年前叛变村子。
那日晚上,她一直等到天明,卡卡西都没有回来。
一众上忍也突然无影无踪,火影楼倒是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第二天,三代目牺牲的噩耗传遍木叶,举村哀悼。
丧礼上,她和普通村民一起,为三代目默哀。
远远地看见卡卡西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银发青年拍了拍鸣人的脑袋。阿斯玛难得的没有抽烟,夕日红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
亡者已逝,但木叶还会悲痛很久很久。
这个世界,究竟还会不会有真正的和平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按爪=0=
又是小悲的剧情,剧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说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发现这文大概还有几章就要完结了,估计正文不会写到疾风传,至于番外会不会写到还有待考虑gt;
提前和大家说一声,完结的时候不要觉得惊讶……
最后还是妹子们新年快乐哟~~~~~~~
☆、蠢材
被大蛇丸袭击后的木叶村百废待兴。
男人们日夜不停在重建房屋,主妇们在路边的凉棚下摆出茶水和糕点,免费供应给有需要的人。
这时每个村民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携手度过这次的劫难。
大家一直坚信着,只要同心协力,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这也是三代目留下的遗言。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
木叶的每一个人,一直一直都会记得他的这句话。
鞍马千云自然也没闲着。
卡卡西忙着和他的学生培养感情,她便和主妇们一起在路边做糕点。
经历过两代火影的阵亡,她和大多数村民一样,更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蔚蓝天际下的木叶村,尽管处处遭到破坏,但在断垣残壁间仍可见坚不可摧的生机在闪闪发亮。
叮铃——叮铃——
铃铛声随着来人的脚步一步一响,十分清脆悦耳。
穿着黑底红云袍的两人走在忙碌着的街道上,刻意压低的大大斗笠遮住了面容。
有小孩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们,转头问道:
“欧卡桑,他们是谁?”
年轻的妈妈边煮着茶边分神答道:
“大概是路过的流浪艺人吧。”
千云却觉得这装扮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在哪里曾经见过。
身后有人叫着“千云桑可以过来帮一下忙吗”,她便将疑虑抛诸脑后,答应着走过去。
也许真的是路过的流浪艺人吧。
有村民说起第五代火影的事情。
“听说自来也大人去找纲手大人了,能够早日找到就好了。”
“是啊,有两位大人在村子里,确实很令人安心呐。”
……
……
说着说着,就干劲十足起来了:
“大家,我们也不能松懈!一定要在新火影回来之前把村子重建好!”
立刻得到周围大群人的齐声应和。
旁边有主妇笑着说:
“那我们也不能输哦。”
千云笑道:
“是呢。”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父亲刚逝世,而她还没住进本家的时候,时常一个人爬上屋顶发呆。
战争后的木叶也像现在这样百废待兴,可那时的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究竟还能做什么。
仿佛在一刹那间一无所有,心底空荡荡的只觉再晴朗再美好的蓝天都与她无关。
三代目衔着烟杆出现在她身边时,指着远处稻田里好几个正在忙碌的农夫对她说:
“你看啊千云,大家也都在努力呢。”
她知道那几个农夫刚刚在战争中失去儿子,或女儿和女婿。
而她更清楚战后木叶的孤儿远远不止她一人,于是慢慢地,一板一眼地开口说道:
“我明白的,三代目。爸爸他们是为了木叶的未来而战斗,我们一定要带着已逝之人的期望好好走完未来。”
就像她和卡卡西说的,要好好活着啊。
老人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叹着气说:
“真正明白逝去者信念的人,除了嘴上说要好好活着,心底对未来可是充满着渴望和坚持的呐。”
那时的鞍马千云就是时时嘴上说要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可心底一点儿也不渴望自己的未来。
人往往就是这样,说是一回事,要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如今不同了吧。如今的她,是真心渴望着自己的未来。
可惜这些已经不能亲口告诉火影老人了。他一直以来视所有的村民为家人,而在村民心目中,纵使是死神也无法磨灭他们对他的敬重和爱戴。
只要木叶还有人在,三代目的信仰就会一直传承。
“别站在路边发呆啊。”
有道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她晃过神来,只见不知何时来到的卡卡西从她手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又把杯子塞进她手里。
“刚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走过?”
他压低声音问。
……奇怪的人。
她想了想,说:
“有两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路过的流浪艺人……”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黑底红云袍。她想起来了,心下一跳,不禁用力握着他的手臂。
“鼬。”
她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他没听清,偏偏头疑惑地看着她。
她凑到他耳边说:
“在花之国的时候,我曾经见过鼬和另一个男人穿着那样的衣服。”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大概是因为那次是宇智波灭族后,她唯一一次再见到宇智波鼬。
卡卡西神情一凛,拉下她握着他小臂的手,说道:
“我去看看,你别跟着来。”
便匆匆离去。
几步之遥看见他们耳语的主妇笑着调侃:
“千云酱和卡卡西君感情真好呢。”
她一愣,以往听到的版本一般是——红酱和阿斯玛君感情真好呢。这也是她经常取笑好友时,故意学着主妇们的语气说的话。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套在她身上。要是被夕日红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笑她。
但现在她倒不是担心这个。
那两个人……会不会真的其中有一个是鼬?
如果真的是他,他在这种时候回村子做什么?总不会是特地回来吊唁三代目的吧,火影的葬礼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了。
“哟,千云桑,怎么卡卡西桑一走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有个轻快的声音取笑道。
她一记死鱼眼看过去: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红豆喜欢红豆沙呢。”
御手洗红豆哈哈地笑,忽然又皱着脸抱怨道:
“红桑说帮我买丸子和红豆沙都去了好久了,该不会是和阿斯玛桑约会忘记了吧……”
然后向她挥挥手,大大咧咧地说:
“我自己去买好了,再见呐,千云桑。”
说着,几个纵身就消失在拐角处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被红豆念叨着“去约会忘记了买丸子”的夕日红突然瞬身出现,拉着千云的手说:
“去医院,卡卡西昏迷不醒了。”
话音未落,只见好友已经瞬身得无影无踪了。
红眸美女低头看自己空着的手,愣了愣,心中感慨明明比谁都要在乎对方,那两个人居然耗了那么多年才确定自己的心意,真是不可思议呐。
木叶医院。
阿凯和阿斯玛神情严肃地坐在病床旁,见千云进来,便向她说起事情的经过:
“……中了鼬的月读,医生都束手无策,惟有等自来也大人将纲手大人带回来了。”
“既然你来了,我们也可以放心走了。”
她点点头,走过去细细看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那人。
等他们离开后,才拉起他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叹息。
果然是鼬。
在写轮眼的驾驭上,卡卡西这副没有血继的身体,和拥有正统血继的宇智波天才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为什么就算濒临险境也要坚持使用那只写轮眼。
当年旗木朔茂凭一柄白牙之刃名震忍界,而如今的旗木卡卡西却成了py忍者卡卡西,写轮眼卡卡西。
他并非没有天分没有能力去继承父亲的一身刀术,为什么非要执著于一只不属于他的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越强大,便越能体现出他这副外族身体的不适应。
当初去波之国执行任务,就是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而病倒。
而现在他居然敢以带土的写轮眼去硬撑鼬的写轮眼。
重伤成这样,只要鼬愿意,他刚刚就极有可能丧命了。
他曾经说她逞强不怕死。
其实真正逞强真正不怕死的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他。
从小时候的任务至上,到后来的村子至上,她突然很想知道,每次他令自己陷入险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会担心会伤心。
他真的想有朝一日她抱着他的尸体痛哭吗。
“我是有多蠢才会喜欢你。”
她睁开眼睛,吻着他的手背,喃喃低语。
如果他听得见,一定会笑着说:
“大概你真的是很蠢很蠢很蠢吧。”
这样想着,她倒是摇头失笑了,可惜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高兴愉悦,说是无奈悲凉还差不多。
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和忍者谈情说爱。
日子在等待中过得特别慢吞吞,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到自来也和纲手回来。
千云每天除了照顾卡卡西,实在是无心再做其他。
其实他也不用她怎么花心思去照顾,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若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像死去的人一样无知无觉。
就像死去的人一样。
一想到这样她就无可抑制地恐惧。
要是他敢在她渴望他们未来的时候死去,她一定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他。
偶尔经过隔壁病房,从窗口看见春野樱垂头丧气地守在佐助的病床旁,她不禁一阵叹气。
无论是十几岁还是二十几岁的女生,面对心上人重伤昏迷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心里都是一样的很难受很难受。
她想起以前父亲曾经开玩笑说:
“女孩子啊生来就是应该被男人好好爱惜的。”
可惜木叶的男人,先不说是否爱惜女孩子,他们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
又过了些日子,自来也和鸣人终于把纲手带回村子。
这位最强女忍者叉着腰数落刚醒过来的第一技师:
“居然被两个小喽啰给放倒了。”
“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天才呢。”
他坐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苏醒而血气运行不足,眼神有点迷茫地低声说:
“对不起。”
哪有纲手说的那么简单,放倒他的可是止水之后的宇智波第一天才。
阿凯在旁边紧张兮兮地念叨着:
“纲手大人快去看看我最亲爱的弟子李……”
纲手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送她出来的千云说:
“所以说,你最终还是和这个家伙在一起了?”
鞍马千云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里面的“那个家伙”,点点头。
然后被昔日的木叶第一美女拍了拍肩膀:
“任重而道远啊,千云。”
千云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才回身关上门,目不转睛地盯着某青年。
良久,才说道:
“昏迷了那么多天,你饿不饿啊,过气的天才桑。”
卡卡西瞥了她一眼,挠挠一头银发,重重吁出一口气,说:
“你过来一下。”
她走过去,然后被他长臂一揽抱在怀中。他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呼吸,好半晌才轻声说:
“对不起了。”
让女人担心的男人,真是最差劲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更新gt;
临完结了才来给我卡文,真是没蛋也疼gt;
突然想到一个小剧场:
背景——夕日红刚刚知道两位好友xxoo没多久。
夕日红(笑得别有深意):你终于得手了啊。
千云(一阵惊悚):为什么是我“终于得手”???
夕日红(惊讶):你送他《亲热天堂》,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卡卡西(恍然大悟):这样啊,真是抱歉呐,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千云(呆滞的死鱼眼):原来你们是这样看我的……【头顶黑云蹲角落画圈圈g。。。
☆、重要的人
暮色苍茫,昏黄|色的光线无边无际地伸延。日头已经没入地平线之下,只剩得余晖在苟延残喘。
佐助走入家族墓园,径直来到父母的墓碑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捏碎。
颈后大蛇丸的咒印已经停止了躁动,但他仍可感觉到那里蕴藏着一股未知的强大的力量。
是力量。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强大到足以杀死那个名为宇智波鼬的男人的力量。
身为复仇者,他是不应该被什么同伴啊所谓正义的忍道啊所束缚的。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在八岁那年那个血腥的晚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憎恨吧,我愚蠢的弟弟。”
每晚夜深人静,萦绕在他梦魇里的声音仿若地狱里的魔鬼,张开着一张血盘大嘴要将他吞噬。
有了重要的同伴又怎样,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一名复仇者,就算前方是深渊万丈的地狱,他已经没有资格回头了。
身后有异样的轻微声响,他双手一松,偏过头说:
“出来吧。”
一名女子从树后缓步走出,一手拂开垂落下来的枝条,一手捧着一束罂粟花。
她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呐,佐助。我不知道你也在。”
说着,走向分家墓地那边,将花束放在一个墓碑前。
佐助也走了过去,只见那墓碑上刻着宇智波止水的名字,罂粟花绽放得娇艳无比。
这样的画面并不陌生。
以往很多次他进入家族墓园,时常见到止水的墓前摆放着一束或灿烂或凋谢的罂粟花。
原来是她。
“我记得你,你是止水大哥的朋友。”
他说。扭头看向墓碑,当年的宇智波第一高手,如今只剩一块冰冷的石碑在证明着曾经他的存在。
“是啊。”
她说。目光在看向墓碑上的名字时仍带有怀念。时至今日,她依然对那个耐心教她瞬身术的少年心存感激。
然后目光一偏,落在身旁的小少年身上。和当初鼬的温润如玉相比,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棱角尖锐的冷金属。
半个月前他和鸣人在医院天台上的决斗,她在远远的地方也看见了。虽然后来被卡卡西及时阻止,但说到底,自己心中的憎恨是旁人也无能为力的。
“打扰了。”
她最后看一眼止水的墓碑,向他欠欠身,转身朝墓园的门口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却听见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卡卡西说,对他重要的人都被杀死了,一个也没有了。”
她回身,只见他酷似鼬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有点残忍地接着说:
“看来,你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她一愣,好几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摇摇头笑了。
“你笑什么。”
没有见到她露出他预想的伤心和难过,他微蹙着眉问。
她依然笑着,却是很认真地看着他说:
“佐助,不管你信不信,对卡卡西来说,你是他最偏爱的学生。”
撇开宇智波后裔、四代目之子这些身份不谈,相比于鸣人,佐助的身上其实更能看到年少时的卡卡西的影子。
不像鸣人从一开始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卡卡西和佐助都是先拥有再失去。前者曾经拥有一个英雄一般的父亲,后者曾经拥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却都是在刹那之间被颠覆了一直以来的信仰。
他最敬仰的父亲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废物;而他最敬爱的哥哥血洗了他们一族。
冷漠,孤独,天才。
卡卡西在教他千鸟的时候,一定也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很多时候,人的感官是会欺骗自身的感情。眼睛见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并不一定就是所谓的真相。”
她说。
就像幻术一样,所见所闻,并非真实。人有时候就是太过相信自己的感官。
她说这些话,不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是以前,她听见卡卡西的那句话可能会忍不住伤心。但是现在,则是心照不宣的理解。
他已经没有重要的人了。
她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他中了月读昏迷的那些天,她日日守在病床旁看着他毫无知觉的面容,那时她就明白了——已经无所谓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了,他就是她一半的生命。
如果生命的一半消逝离她而去,什么悲伤痛苦都没有意义了。
大概只剩下麻木吧,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
俗语中常把伴侣称为自己的另一半,其实不无道理。
佐助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双手插兜越过她率先走了出去。
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吧,他只知道,曾经对他来说最重要最重要的哥哥,毁了他的一切。
毁了他所有的一切。
被重要的人背叛的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此生不杀宇智波鼬,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翌日清晨,有人发现春野樱昏迷躺在村口的长椅上。
不一会儿便得到证实,宇智波佐助昨夜已离村,投奔大蛇丸。
在村子里一团乱,众人忙着去追回佐助的时候,千云还不知道那个少年的事情。
她正在家里,对着面前的堂兄云海,不禁一阵头疼。
自从群云堂兄和长老死后,他就是家族的统领者了,虽然?br/gt;
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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