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孤独了百年的空谷幽兰,傲然盛开在崖壁上,任凭崖岸高悬,水流飞溅,烈日加身,都无法撼动那份空灵高洁的清雅。洁白的花瓣上,不时溅落的水珠,珍珠一般滚动跳跃着,使人不忍破坏这柔弱的美好。
数千米的高空上,凌空凸出的一小块岩石,从崖顶看去,足够落脚只用,可从崖上坠落至此之后,却才看清这方圆大小的地方,早已被一株兰花占据,再也空不出地方足以缓冲我从数千米高空下坠的趋势!
高耸入云的崖壁,被激荡而下的水流冲刷了上百年,使得坚硬嶙峋的岩石,也已变得光滑几近镜面,难以落脚,这一小小的凸起,却由于前方大石的阻挡,可堪一用。如果不在此时落足以求得缓冲的借力,下面的深潭,就算不要了我的小命,也去了半条!人力就算在怎么强悍,可还是比不过自然之力。
眼见那一株摇摇欲坠的小花,即将成为我脚下的花泥,叹了口气,一改往日方便的单手结印,双手结出数十个繁复的手印,缭乱的残影顷刻间接连闪现在双手之上。曾经仅仅被记载于传说中的忍术,随着一位英雄的逝世而销声匿迹多年,在千钧一发的此刻,却再次出现于世。
“飞雷神之术!”下一秒,下坠的趋势,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拉扯。仿佛是陷落于无底的深洞,又像是浮游于宇外的毫不着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到破碎又重合的痛苦,身体首度穿梭于空间中的感受,比之笼中鸟封印的发作,可说是不相上下。
“唔!!…呼…呼…”辅一落地,就经受不住地倒在厚厚的草地上,虚弱无力的感觉袭遍全身,只能大口呼吸,平复巨大的消耗,和依旧没有消退的痛感。
挣扎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树干上贴着的,手书的飞雷神之术的定位符咒,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再次闭上眼睛。
多年以来,我不断用手上的地下势力,和潜伏在木叶的探子,打探和暗中调查有关飞雷神之术的所有信息,以求能够掌握这一招,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为四代带来“金色闪光”之名,以及在四代死后,就失传已久的时空忍术。
虽然木叶方面并没有将有关文献封锁,可没有指导者,单凭零散的文献,以及曾经目睹过这招的其他人村的忍者们的记忆,还是不足以降低我独自摸索这招危险的术,所带来的副作用——迷失在时空的乱流之中,或是被时空的交错力量撕碎。这一次的破釜沉舟,使得我的时空忍术,接近完成。
几年来,我曾试图亲身尝试在时空中穿梭的滋味,可几次都差点迷失,再也无法回归现在的时空。
最后一次,在困于时间空间交错的缝隙中许久,身体即将开始破碎之时,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就这样回到前世的十年前,改变所有人的命运”的想法,而再不试图走出去。
可就在最后的瞬间,或冷淡,或温柔,或魅惑的几张熟悉的脸,竟然变得毫无生气,黑底红云的袍子,纯白的披风,和耀眼的护额,都溅满殷红的鲜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挂念,竟然让我在一瞬之间重新恢复了生的欲望,寻找到了时空的出口,才能继续留在这个,曾经对我来说并不甚真实的世界。
吃下兜为我特制的疗伤药丸,站起身走到树下,撕下上面的符咒。隽秀的字体,出自白的手笔,是我此次打算独自修行临行前,白帮我写的,飞雷神之术坐标的符咒。
也许,这里才有我现在最珍视的人,才是我现在最想要停留的世界吧…指间微一用力,并不结实的纸张化作片片碎屑,随风飘散在空灵的深谷间。
拔出插在树下土里的长刀,晓的黑袍迎风翻飞,转身头也不回地没入深邃幽暗的原始丛林。几百年来与世无争的空谷,再次归于平静,只留崖岸上沁香的白兰,兀自随风微微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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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你的修行进展得怎么样了。”平板的语调,是晓之零无,佩恩一贯的说话方式。
低沉却不乏威严的嗓音,回荡在黑暗的秘密基地之中,深陷阴影的身体,一双忍界独一无二的轮回眼,却明亮的吓人。身边几个漂浮虚幻的身影,纷纷矗立在石像的手指上,忍界有名的盘人们,此时却一反常态,静静地等待着佩恩接下来的安排。
“目前还顺利,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点了点头,暂时没有把飞雷神之术的信息透露的打算。
这个术,我尚未完全掌握,它对我身体的伤害,虽不至于影响我的战斗,但每用一次,那份痛苦却是真真切切的,还是少用为好。而且,我还不想让斑这个老狐狸知道的太多。
“好,目前没有什么任务要分配给你,你就安心修炼吧。不过,还是要注意情报的收集。”说完,略带惋惜地扫了所有在场成员一圈,“角都和飞段那组,据木叶方面的情报,已经失败了。不但没有带回九尾人柱力,还被干掉了。”
仍是没什么波澜的语调,仿佛说的并不是晓的成员的死亡,而是路人甲乙丙的升天一般,毫无情感的宣告,虽然并没有引起什么悲伤的共鸣,却还是令所有了解他们能力的其他成员,吃惊不已。
“哈?这两个死不了的家伙,竟然被干掉了?”鬼蛟最先沉不住气,大声问道。
“嘿嘿!角都那个财迷,每次都克扣我的薪水…不过,杀掉他们的家伙,真是厉害啊!不知道和我的艺术比怎么样。嗯。”迪达拉有些幸灾乐祸地讽刺了两句,随之语调一沉,掩饰般地转移话题,却还是没有藏住一丝轻微的失落。
“打败他们的,是木叶的家伙吗?”蝎站在迪达拉旁边,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接着问出了大家共同的好奇。
“迪达拉,是你曾经交过手的人,木叶的卡卡西小队。他们组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佩恩的答案,让在场几人更加吃惊不已——迪达拉的手,就是因为卡卡西而断,虽然现在已经接上了,但这一队连败几名晓的成员,也实在是大出众人所料。
“哼!旗木卡卡西吗?他的确厉害!下一次,我一定让他尝尝我的艺术!嗯。”恨恨地说着,眼中却闪现兴奋的光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不断点着头,自信地炫耀着自己的粘土艺术。
“就只是那些粘土吗?”蝎的冷水,如常地对着迪达拉一头浇下。
多年来的争论,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结果。每次都是我被夹在争执不休的二人之中,被迪达拉大喊着,放到眼前各色的粘土动物,以及不声不响的蝎,活蹦乱跳的傀儡晃得眼花缭乱。而每次的最后,都是在我被吵得有些头晕之时,看到迪达拉被蝎的傀儡丢出窗外——世界安静了。
“…”看了看还在那里宣传着“爆炸就是艺术”的迪达拉,没有像以前一样,出声平息他和蝎关于艺术的争论,只是静静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不住地挥舞着手,对蝎做出毫无意义的抗议。
“宁次。”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考。转过头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写轮眼中的些微担心,流露得真切。不由得佩服他的观察敏锐,对他笑了笑,忽然发觉他看不清我的脸,又摇了摇头。
“蝎,迪达拉,你们抓捕八尾的任务继续。有消息回报,宇智波佐助在你们附近出没过,并四处打探晓的基地和成员动向,你们不可轻敌,毕竟他是杀死大蛇丸的人。”说完,看了鼬一眼,“好了,散会。”
再次看了一眼蝎和迪达拉的幻影,解除了“幻灯身术”,站起身,继续赶路,向着雷之国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我不断经过各大城镇,身着晓的制服,招摇过市。为的,就是让佐助他们能够打听到晓的成员出没,继而找到我,免去了接下来的麻烦。可惜,却一无所获,看来佐助他们比我更接近蝎那一组。打定主意参上一脚的我,只有不眠不休,日夜赶路,希望能够最终阻止那个毁天灭地的自爆。
佐助所有行为的最终目的,都只不过是鼬而已,迪达拉和他的战斗,可以说没有丝毫意义。而原本可以出手救迪达拉的斑,却袖手旁观,并借此隐在暗处,偷偷观察佐助。恐怕,这场完全可以避免的战斗,在斑的眼里,只不过是试探佐助实力,以及潜力的试炼而已。而结果就是,佐助拥有能够超越鼬的潜力,拥有获得鼬的写轮眼,成就永恒的万花筒的可能。
该不该阻止这场战斗,搅乱斑的如意算盘?呵呵~就算我出手打断,斑舍弃鼬,转而利用佐助的打算,也还是不会改变的。毕竟鼬的身体情况,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早已经历过的他,应该知晓得清楚。而且鼬想要把自己的瞳力输给佐助的打算,狡猾如他,肯定也早已经看穿,而佐助,势必比深谋远虑的鼬,更容易掌控,也存在更多的可能。
原本斑的掩饰身份,阿飞的在场,使得迪达拉的自爆,并没有冠上“间接害死同伴”的罪名。全因斑的时空忍术,使他瞬间逃离迪达拉的爆炸范围。而现在仍旧和他同组的蝎,却没有这样的实力。
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救下迪达拉,还是只不过是为了蝎才出手,抑或不想佐助受伤,思绪纷乱之中,手上空陈戒指淡淡的蓝色光晕若隐若现,提醒我,自己已经愈发接近玉女和青龙戒指。
千鸟争鸣的叫声,响彻静谧的树海,划破天空的光剑,道道闪烁着刺眼的银辉。就连沉闷的空气,也仿佛被这能够切断雷电的绝技,激荡起湍流的劲风。
“呜啊…嗯?”从天而降的身躯,穿透层层树叶的遮挡,最终却没有重重地跌落在地。口中为迎接下面的撞击,而送出的喊声,来不及冲破喉咙,就因吃惊而被扼杀在舌尖。
“不要乱动,迪达拉,是我,宁次。”扶着他轻轻落向地面,无奈于他瞬间想要挣脱的反射,淡淡地说道,眼睛看向飞落下来的佐助,心里,却是重重舒了口气——如果我再来晚几分钟,这已经力竭的两人,看来就要上演最后的两败俱伤了。
“!宁次?!”渐渐消去第三层形态的佐助,落地不稳地跪坐在地上,写轮眼直直看向对面,仍旧一手扶着虚弱的迪达拉的我。一向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惊诧之情溢于言表,随即,痛苦的神色,却渐渐显现。
“呵呵~佐助,又见面了。抱歉,你不能杀他。”由于跪坐在地的迪达拉仍旧虚弱,就没有推开他黏着我的身体。没有再看从刚才起,就定定注视着我的脸的迪达拉,微笑着看向佐助,到目前为止的紧张状况,貌似为之一缓。
“宁次?…你是来救我的吗?我…”稍显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同于一直以来活泼的孩子气,也不复有些时候的自信开朗,不感确定和有些感动的语气,此时听来,竟显得有些微的颤抖。一转头,正对上深海般湛蓝的眸子。
“…宁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为了他而来的?是怕我杀了他吗!”还没等我回味迪达拉的反常,佐助低沉却危险的声线,魔王一般黑暗的气息散入空气之中,剥夺了我的注意。
“呵呵,路过,路过…”不敢直视飞速旋转的写轮眼,慌忙搪塞过去,看到佐助缓和的表情,直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气势太低。
见我来了,二人竟然颇有默契地再不提战斗的事情,稍稍缓和的气氛,出奇地安静,只有四双仍旧战斗不休的眼睛,在空中遥遥对视。
“宁次,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你出现的正好,否则迪达拉那家伙,说不定会怎么样。”沙沙的几下树叶晃动的声响过后,蝎从树上跳下,站在我身边。即使再吃惊,也依然魅惑的双眼眨了眨,看着我满是疑问。
好像是看到我们三个晓的成员站成一排,佐助修长的眉毛深深地皱起,扫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蝎,目光掠过我的脸时,瞬间的欲言又止在最终落在迪达拉身上时,又归于平静。
66、延迟的决斗与自来也的相遇~
凉风袭来,带走了周围微热的空气,被千鸟和爆炸带来的紧张和安静,也渐渐消散。葱翠的树林,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枝头婉转的鸣叫,和着树叶“沙沙”的清响,却也留不住短暂的和平。
“宁次,你让开,我有话要问他,”紧紧盯着迪达拉的写轮眼,坚定地神色不容置疑,“如果他不说的话,我是不会让他们离开这里的!”说着,再次摆开了严阵以待的架势,手上的刀锋微转,斜斜指向蝎的所在。
身边原本站立左右的迪达拉和蝎,各自向前跃开半米,隐隐把我护在后方,成犄角之势。没有说明,但他们此时的表现,却俨然仿佛是不想让我参与其中。早就知道我和佐助是旧相识的他们,竟然会这么默契,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也没曾想过,就连迪达拉也学会了善解人意。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
“唉~我就知道,佐助你不会轻易放弃的。”深知他对复仇的欲望,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想知道鼬的下落,先尝尝我的艺术吧!”迪达拉不甘示弱地皱了皱眉,回敬道。
就连一贯冷淡的蝎,玫瑰色的眼中,竟然也现出敌意。微微颤动的指尖,悄无声息地在四周布置了几不可查的查克拉线,细密的阵法,层层封锁住佐助的所有退路和行动,复杂的阵型,但只稍一碰触,将会引发一连串隐藏的后招。
“你的计划,我的写轮眼都已经看穿了。无形的查克拉线,是想困住我吗?”状似毫无章法地挥动了几下手上的刀,佐助直直看着一直沉默的蝎,刀锋所及之处,正好斩断了几处阵法中,最薄弱的丝线,蝎的阵法瞬间溃败。
“哼!你是打算找帮手吗?传说曾打败过我爱罗的家伙,也不过如此嘛!”刀尖顺势插入土里,单手拄着刀柄,写轮眼中尽是嘲讽。微翘的嘴角,使得冷酷的俊容显出别样的意味,令挑衅的话语,顷刻间便达到了目的。
“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蝎大哥!我自己可以打败他,嗯!”面对佐助□裸的鄙视,迪达拉冲动地立马跳进陷阱,许下独自战斗的话,一手伸进腰后的口袋里,打算就此接着开战。
“我才没有想帮你,只不过是觉得这家伙碍眼罢了!”精致的眉峰难得地抽动了几下,蝎单手微晃,消耗过大的迪达拉,就被钢线捆了个结结实实。双手上的嘴巴,也被牢牢捆住,只留脸上的一张嘴,兀自挣扎喊叫着,却没什么效果。
“蝎,等等。”看到把变成茧蛹的迪达拉扔到一边,急着打算开始战斗的蝎,出生打断了二人的对峙,“佐助,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鼬的下落是吧?”微笑着,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一双写轮眼,在听到“鼬”的一瞬间,猛地瞳孔一缩。
“”疑惑地看着我,佐助的脸上些许的吃惊,和怀疑,尽入眼底。
似乎没想到我就这样切入正题,又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告诉他答案,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放缓了姿势。
“唔?你不想知道吗?唉~真是可惜啊~刚才我还想告诉你的说…”颇为失落地摇了摇头,尽显真诚的语气,夹杂着无奈的叹息,使得前方的面瘫脸瞬间破功,气愤的心情,从黑色的碎发间,突起的青筋处显露无疑。
“我不会逼你的,宁次。”没有预料中的不满质问,平复下来的佐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嫣红的眸子里,尽是信任和宠溺。让我面具一般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
宁愿自己四处打探,也不愿逼我说出鼬的所在吗?在东之密所的时候,你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吗呵呵~他有时候真有些笨呢,鼬
微微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想法甩出去,对于自己被他的一句话,就弄得气势尽丧有些无奈。却也更加坚定了,要阻止这兄弟二人自相残杀,让斑渔人得利的悲剧。不想让鼬就这样死掉的同时,也不愿让佐助沦为复仇的棋子——斑最得意的棋子,一枚被黑暗吞噬灵魂,与全世界为敌的棋子。
“佐助,现在的你,还不够强,不论是实力,还是心灵。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到时候”说着,伸手一挥,一枚写有繁复咒印的护身符,下一秒出现在佐助的手心。
没有说完下面的话,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佐助震惊的脸。我相信,他已经明了了我的言外之意——等他回复体力,并提升实力之后,我就会告诉他鼬的所在,让他们做个了断。
想要对抗斑,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实力,没有能够吞噬大蛇丸的佐助,目前在我的眼中,是绝对弱势的存在。而这段时间,不但是给他提升实力以及反思的时间——虽然再怎么反思,他要杀鼬的想法,都不会改变——但即便如此,只要有些许的缓冲时间,我就能够实行我的计划,就有把握搅黄那场即将到来的,鼬一直讳莫如深,且不想我插手的决斗!
“好!我会等你的。”片刻的沉默之后,佐助信任回答一如所料。
锐利的长刀插在腰后,转身之时,深深看过来的
火影穿越之日向宁次传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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