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街上的行人都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脑袋,躲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走。加上前几日才蝗虫过境,一切都乱糟糟的,马车轱辘轱辘的碾着碎石路出了城门,城外无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那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郊区而去。
天上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地里站着的几个人心里却比冬天的寒冰还凉,眼前农民种的庄稼半黄的爬着腰乱七八糟的倒在地里,被蝗虫肆虐过后,本来就不饱满的果实更是可怜惜惜的没几粒剩余,地里裂开一道道干涩的口子,土壤已经没了本来的颜色,整个大片原来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耕种之地,现在充满了死寂的味道。
陆小青本来坐在马车上不想下车晒太阳,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难以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跳下车来,蹲下拾起一土块,干硬的根本无法用手把它们捏碎,不由心中震撼道:“天啦,怎么成这个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干成这样的地方,这样干下去,这些庄稼肯定全死光了。”
天宇的脸上一片肃穆抬头见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不发一言的迈步走了过去,陆小青起身跟在天宇身后一路走了过去。
进前看,是两个衣着破烂的农户,一老一少的俩人,老人蹲在地里正用瓢勺起木桶中的水在灌庄稼,那年轻人站在地里一株一株的扶直被压弯了农作物。陆小青伸头看了那老人桶里装的水,浑浊的根本看不出原有的颜色,黄澄澄的只把桶底淹着。
那老人每次颤抖着手勺起一点,又是不舍又是疼惜的一点一点给地里种的庄稼浇上,每一株只浇灌上一口水左右,水一灌入那干裂的地表马上就吞噬了进去,连表皮上一点湿印记也没留下,那老人边摇头叹息,边一株一株浇灌着。
天宇站在他背后好半响,那老人都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没有发现身后站的有人,还是那年轻人抬头看见了天宇等一行人,起身招呼了起来。
天宇蹲下身子挨着那老人问道:“老人家,家里还有水吗?”
老人一脸苦涩摇头道:“没有了,连井里都快干了,每日都只能舀上这么点水上来,舀上来的水是越来越少,越来越浑,不知道还能支持几天啊。”
陆小青蹲在老人另一边不解的问道:“那老伯你家里都没水了,还给这些庄稼浇水干什么?再说你这么点水浇灌下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要是今年连这点收成都没有了,那我们的日子还怎么活啊?现在井里还有点水,家里人能省一点算一点,总要保住这些庄稼的命啊,保住它们的命也就是保住我们自己的命啊。唉,不知道这天什么时候下雨?再不下雨我们还怎么活啊?”说罢眼框一红便欲掉下泪来。
天宇深吸了一口气温和的道:“老人家你别担心,这天会下雨的,过不多久就会下雨了。”
无焱看了一眼天宇的背影沉默着没有说话,老人点点头道:“皇上说了在过些日子天就会下雨了,我们相信皇上的话,这天快下雨了。”
天宇拍了拍老汉的肩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支持,陆小青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龟裂的地表,在抬头看了看远处飘过来的几丝云彩,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种天气怎么会下雨。
几人沉默了半响转身离开,正走了几步身后年轻男子惊呼道:“爹,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几人忙回头一看,只见那老汉扑到在地里一动不动,天宇忙抢回去浮起那老汉,无焱看了两眼沉声道:“中暑了。”
年轻人正急着唤醒老汉,可怎么也唤不醒,站在身后的陆小青见此情景一声长叹走上前来拉开无焱,从桶里浇了点水在老汉脸上,一指掐在老汉人中上,不多时老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来。无焱诧异的看了陆小青一眼,想了想没有说话。
接受了年轻人的道谢,别了老汉俩人,几人默默的往回走着,突然天宇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这天还不下雨啊?这天要是再不下雨,这些百姓还怎么活啊?”
无焱沉声道:“钦天谏那也说了,短期内不可能有雨。”
陆小青此时回头再看了一眼挣扎着不回去,一心扑在庄稼上面的老汉,心中没来由的一酸,在这靠天吃饭的时代,要是遇上大旱和蝗灾,这些人除了乞讨生活外还能怎样?要是遇上个明智点的君王也许能够活命,要是遇不上就只能怪自己命该如此,天,天,这该死的贼老天。
“姐姐,你怎么了?”不知不觉中停下步伐思考的陆小青闻言一惊,抬头见红玉和绿袖等四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绡巧忧心道:“姐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太阳太大了?”
陆小青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东西而以。”
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天宇和无焱看着被太阳晒的脸颊微红的陆小青,天宇柔声道:“小青,不舒服就说出来,这太阳是太毒辣了,等下你们就待在车上去吧。”
陆小青看了一眼天宇和无焱,见俩人关切的望着自己便道:“我没那么娇贵,天宇回去吧,不用到其它地方看了。”
天宇寻思了一下道:“这话怎么说?”无焱也是疑惑的望着她,俩人都知道陆小青自己要是不想去,她并不会阻止别人去,这样说话必是有其他的意思。
陆小青抬头看了看天上飘过的几块大大的云彩,遥远的天边好像也开始聚集有大朵大朵的白云,低头沉默了一下道:“回去吧,也许我能让这天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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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七章成神前的准备]
此话一出站在她身旁的人俱是一脸的震惊,半响无焱定了定神道:“你确定?”
陆小青摇摇头道:“我不敢确定,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与其等着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不如搏一搏,也许我能成功。”
天宇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道:“小青你的意思是要与天争,天不下雨你能让它下雨?小青,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寻常,可这种事不能乱表态的,连钦天剑袁天罡都预测不可能下雨,你难道比他还厉害?”
陆小青邪邪一笑道:“与人斗其乐有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他袁天罡会的我会,他不会的我也会,他只知道天地自然孕育雨水,却不知道人工也可以降雨,天地万物虽然有它的定律,可要用外力打破也不是难事。走吧,我虽然知道一些,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趁着天上有云,回去准备一下,也许明天就可以开始了。”说罢当先行去。
无焱和天宇对视一眼无焱咬牙道:“我相信她,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天宇也点点头道:“大不了就是下不来雨,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什么都不做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也许她真能为我们带来雨水,小青的话我一向信的过,走吧,回去准备。”
几人快马回转,陆小青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一番便跑去树阴下乘凉去了,美其名曰:谁见过动脑的人会动手?天宇也由着她,自和无焱去按照她吩咐的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绿袖等齐聚在小青的房里,快手快脚的帮小青收拾好,都跟着她想去看个热闹,人能叫天下雨,不说这辈子下辈子都没看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自己怎能不跟去看个究竟。
陆小青打着哈欠道:“是你们要去的,到时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兰心一脸坚决道:“一定要去,不管在苦在累我们都要跟着你去。”绿袖等忙连连点头。
陆小青伸了个懒腰道:“累到不怎么累,只是有点热而已,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想来天宇他们也该准备好了。”
五人刚出门便遇上回来接她们的无焱,无焱看着陆小青道:“一切都按你的要求做好了,现在就等你。”
陆小青小手一挥相当有气质的道:“带路。”说罢威风凛凛,一步三抖的往前走去。绡巧紧跟在她身后满脸崇拜的道:“姐姐,没想到姐姐还这么有大将风度,我可是又发现姐姐的一面了。”
陆小青高昂着头极是神气的道:“那当然,本人文能安邦定国,武能沙场点兵,退而独善其身,进而治国平天下,那是范蠡孙武自愧不如,诸葛孔明甘拜下风,我乃是一代天骄……哎哟,什么东西?”一声惊呼骤然响起,人已经非常有气质的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直摔了出去。
身后跟着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爬在门槛上呼痛的陆小青,硬是回不过神来,半响无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蹲在陆小青身旁一本正经道:“这就是你的惊世之才?这就是你的沙场点兵?佩服,佩服。”
陆小青边爬在地上边侧头狠狠的瞪着无焱骂道:“笑什么笑?没人请你去打牙齿广告,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快拉我起来,要不然我不去下雨了,你就等着天宇揍死你,再挂起来风干半天,做成|人肉叉烧包。”
无焱边伸手提起陆小青边笑道:“只知道夸口也不知道看脚下,有你这么走路的吗?摔死你活该。”
陆小青边揉着膝盖边回头瞪着四个笑的花枝招展的丫头,恶狠狠的道:“不许笑,明天把这门槛给我锯了,没事修这么高干什么?存心跟我过不去。笑,还笑。”
见自己的眼神飞刀现在实在是起不了效果后,陆小青翻了几个白眼,恨恨的转身自动爬上大门外等候的马车上,不理睬众人。无焱好笑的看着钻到马车上的陆小青,心中一阵畅快,只要有她在身旁自己的心情就会很好,总会不自觉的笑出来,也只有她才能使自己从心底觉得快乐。
离京城七八里,城外最高的那座石头山上,一行人全聚集在山顶上,陆小青看见光秃秃的山顶上堆放着四十个平方左右的柴火,晋王府和荆王府里的家丁通通出动,现在都站在一处望着自己,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远远有几朵白云缓缓的飘了过来。
天宇走到陆小青身旁道:“小青,按你说的准备好了,你看接下来怎么做?”
陆小青见未来的皇帝柔声问询着自己,照自己的指示去做,心里那个美啊,笑呵呵一个劲的看着天宇笑。天宇顿时无语,无焱走上前来敲了陆小青一下道:“这种人不能跟她好好说话,快点,接着怎么办?大家都等着你在。”
陆小青愤愤的一脚踢过去怒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知道啊?一个大男人干什么随时都打人,想找死是不是?”
无焱瞥了一眼陆小青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君子的?再说,想要被我打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我可没那份心情去管与我无关的人。”
陆小青白了无焱一眼退到天宇身边小声的道:“虐待狂。”
天宇摇摇头阻止俩个人的斗气看着陆小青道:“小青别玩了,快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做?”
陆小青见天宇表情挺慎重的方朝无焱哼了一声,抬头见天空几朵云彩飘离的更近一些了,点点头道:“可以开始了,给我把火点起来,烧的越大越好。”
天宇,无焱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陆小青要干什么,还是挺配合的吩咐点火,熊熊大火不多时已经映红了半边天,两家王府的家丁不时的添柴加料,维持着火堆的旺盛生命力。
陆小青倒精灵话一说完立马溜的远远的,躲到半山腰临时搭建的蓬子里,四个丫头和天宇,无焱几人纷纷立在不远处望着燃烧的大火,皱眉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处。
烧啊烧,一个多时辰下来别说天上下雨,就是风都没有来一点,四个丫头早热的不辨东南西北,乖乖的一个个跑到陆小青身边待在凉棚里,看着一个个满脸汗水,脸颊被烤的红通通的,陆小青清咳了两声道:“不是要在上面见证人定胜天的神圣时刻吗?怎么一个个这么快就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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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八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兰心喔了一声笑盈盈道:“主要是我们四个想着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再说我们跟着姐姐走的,姐姐在这里我们却在山上,我们心里怎么过意的去,所以,那天下不下雨我们虽好奇,倒没有多关心,姐姐才是我们四个关心的,肯定是下来陪姐姐了。”
陆小青连连点头对兰心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深得我的精髓,没白跟我这些天,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恩,是我妹子。”
兰心面色不改一本正经道:“姐姐,兰心那有说谎,我可都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她们三人。”绿袖忙边笑边点头道:“是啊,兰心可说的是实话,我们确实是因为想着姐姐才下来的。”红玉和绡巧在一旁淡笑不语。
陆小青一巴掌拍在兰心肩膀上感慨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以后我之衣体当可全传与你。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悟性的人了,绿袖,你看你,一眼就让人看出你在撒谎,技巧,技巧,谎话也是要有技巧的,以后多跟兰心学学。”
兰心伸手拿过一串葡萄疑惑的望着陆小青道:“姐姐,兰心可是个实在人,那里会什么撒谎呢?你快别这么说,要坏了兰心名声的。”
陆小青双指一弹惊叹道:“高,实在是高,不显山不露水,有妹如此我看我的地位岌岌可危啊,一代胡诌宗师要是被门下弟子超越过去了,那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
四个丫头见陆小青说着说着便开始捶胸顿足,作势嚎啕大哭起来,不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红玉笑道:“我们这是什么眼光啊,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泼皮无赖,好好的人都被她带坏了。”
绡巧边笑边道:“没办法,人都说物以类聚,我看我们多半骨子里与姐姐一样,都是个言笑无稽,做风荒唐的人。”
绿袖接过话题道:“说的是,我们要不是同姐姐一个性子,那里会跟着她第一天就背弃了郡王爷,要是放其他人家指不定说我们不忠,不仁,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人,不过跟在姐姐身边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好像做人本来就该是如此畅快,潇洒。”
兰心收敛了笑容点头道:“跟着姐姐让兰心感觉就像男子一般,想怎样就怎样,完全自由自在,不以女子为卑,不以男子为尊。这以前完全是兰心没有想过的事,原来以为凭我们几个丫鬟身份,要是得主子看中最好的归宿就是被收在房中,现在看来天地之大,人物之奇,以前确实是坐井观天了。”
四个丫头此时都收敛了嬉笑神情红玉道:“我以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居然可以在晋王府里给那么多家丁下令,也没有想到不是因为自己得宠,也不是跟着的主子得宠,而是跟着姐姐做管家,而且看着我们姐妹几个把一个晋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心里真是从来没有过的自豪,原来今日方知世上有这么多条路走,也并不是女子就一无是处,我们也能走。”
绿袖等都齐声应是,陆小青挥挥手道:“天地之大,你们才看见了多少东西?以后我带大家游遍山川,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活到那个份上那才是潇洒,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才是人生。”
绿袖等对视一眼齐声道:“姐姐可说好了,我们定是要跟着姐姐去的。”
陆小青斜眼间见四人一脸向往和期盼的望着自己,嘿嘿一笑道:“说说而已,别当真,被当真。”
四人顿时一脸恶狠狠的瞪着陆小青齐齐站起身来,陆小青见四人来者不善忙道:“干什么?干什么?说说而已用不着发火吧?”
兰心咬牙切齿的道:“你说呢?敢跟我们玩这招纯粹是不想活了,姐妹们,姐姐欠教训,上。”四人丫头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就“咯咯咯”“哈哈哈”“嘿嘿嘿”……又笑又闹的声音传来,间或夹杂着陆小青的狼号:“四个丫头饶命啊,姐姐不敢了,带你们去,带你们去,啊……”
山上一直关注着火势和天空的天宇和无焱相视苦笑,天宇摇摇头轻笑道:“这个小青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会,叫来我们做事,她反跑到一旁休息去,我先还以为搭个棚子是准备求雨的,没想到却是给她遮太阳用的,真是让人无语。”
无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道:“她向来可很懒的,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要她给你提个大范围还可以,要她具体做事,我看是想都不要想,我估计如果不是看到有我们这些给她打下手的,她肯定决不吭一声说自己有办法求雨,这个家伙实在是懒的很。”
天宇一想无焱确实把陆小青形容的很对,不由失笑道:“小青就这么一个人,性格又冲动又实在,表面漫不在乎,实际心底却很软,看到百姓受苦她虽不说,却是用实际行动来帮他们解决,这样的女子实在是难得啊。”
无焱笑道:“你却把她抬高了,你要去问她为什么要来求雨?她绝对是义正言词的满口大道理,其实她只是一时心软,如果我们不帮忙她顶多叹息一下天怎么还不下雨,百姓日子不好过,自己多半在待两天,要是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天气了,绝对背起包袱跑江南避暑去。她的热心肠只有半柱香的热度,一但过去,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管,多半还会说有高个子顶住,那用着她操心。”
天宇一寻思也知无焱说的不假,低声笑道:“这个小青满身都是缺点,却又那么招人喜欢,让人觉得就算是她的缺点也是那么可爱。”
无焱回头看了看山腰上的帐篷,刚毅冷酷的脸上却流露出温柔的笑意道:“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她把她的缺点摆到明面上,却把她的优点沉在暗底里,不认真去看她的话,只感觉她是个嚣张跋扈,没有礼教,没有深度的人,却不知道丑恶的外表下有一颗最真的心。她活的自由,活的洒脱,这世间礼法无法约束与她,世人看法无法改变与她,她是自由的。”
天宇恩了一声道:“也许她的那个时代人都是自由的吧,没这么多规矩,没这么多顾及,所以才会有小青这样潇洒的人吧。”
无焱点头道:“是啊,要不然她的做法和想法不会如此惊世骇俗,不过,她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了,也许她认为她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在这里就会滋生很多事端,所以,这里只有我们能保护她,只有我们能为她在背后撑起一把伞,纵?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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