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黑衣素面朝天的美人,年湘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浓妆艳抹的柳娘了。
伊稚斜对柳娘说:“你以后就留在长安照顾年湘吧,她说的话就是我的命令,明白了没有?”
“是,主公!”
而后,伊稚斜有些不舍的对年湘说:“我还要连夜赶出城去,这里不可久留,你要多保重。”
年湘点头说:“你路上小心,再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伊稚斜难得的灿烂一笑,凑近年湘在她脸上迅速一啄,而后飘然而去。
年湘猝不及防的被伊稚斜吻了一下,脸上大窘,正恼怒的要吼他,可房中哪里还有伊稚斜的影子!
新春二月,长安街头巷尾谈论的便是即将开业的“来仪阁”,由凤满楼和白济堂一起推出的女子足疗馆,足以让大家又新奇又期待。虽然说了是专为女子提供服务的足疗馆,但是依旧有很多男人在来仪阁的两层小楼前徘徊不定,大家都期待着,看看有哪些名媛贵妇会首先来凑这个热闹。
来仪阁设在长安第一大衣坊锦绣坊的对面,连续一月的宣传已经让它闻名遐迩,但是究竟有多少女子回来,倒真是个问题。
开业头一天,赵前担忧的对年湘说:“姑娘,现在名头倒是叫的响,但是那些小姐夫人们真的会来吗?”
年湘淡淡的笑了下,说:“把那些该送的请帖都送出去便是了,不用担心。”
赵前见年湘胸有成竹的样子,便退出去忙其他事情了。
年湘又问身边的柳娘说:“我亲自写的请帖可是派专人送去的?”
“是的,姑娘放心吧。”
第二日,老天给了一个好天气,衬的来仪阁更加喜气了。与白济堂和凤满楼有生意往来的商贾都前来祝贺开张大吉,门口好不热闹!柳娘和赵前在前面招呼着客人,而年湘则静静的留在后面,等着特殊客人的来临。
年湘已经连喝了两碗茶了,终于等到了巳时整,来仪阁外突然喧哗了起来,皇后的凤驾竟然来了!
仔细梳妆过后的陈阿娇,在侍女的陪伴下,缓缓从华丽的马车上走下,而她的母亲馆陶长公主的车驾紧随其后。待母女二人都下车之后,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随着柳娘的带领,走向来仪阁。
皇后亲临来仪阁的消息迅速风传整个长安,所有贵妇都在猜测着那里到底有什么特别,竟然引得皇后娘娘亲自到来,难道当真是“有凤来仪”?
先说陈阿娇和馆陶在柳娘的带领下,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件装修极其奢华的包间当中。她们甫才坐定,一个倩影便从后面的屏风中转出,盈盈拜到:“名女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
阿娇和刘嫖都睁大了眼睛,惊喜的说到:“当真是你?”
年湘取掉脸上的面纱,对她们笑了笑,说:“御医年湘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是普通的一个小商人而已。”
她们自然听得懂年湘话中的意思,刘嫖拉年湘过来坐下说:“前段时间收到你的信,我可真是不敢相信,你失踪了这么久可让人好找,这次又弄的这么神秘邀我们到这里相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湘说:“让长公主担心了,我……长公主还记得我去马邑之前说的话吗?”
刘嫖思索了一会问到:“你是为了逃避彘儿?”
年湘轻轻点头。
阿娇眼色复杂的看着年湘说:“你这又是何苦,他这两年找你也找的辛苦……”
年湘见阿娇神色有些凄凉,担忧的问到:“陛下对娘娘不好吗?”
贰077失踪的茗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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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知道年湘是向着她的,并不隐瞒的说:“彻儿与我……相敬如宾,倒也过得去。”
刘嫖听到阿娇这么说,冷哼一声说:“还不是那卫子夫,不知道施了什么媚术,引得彘儿离不得她,我看她就是指望着生个儿子,但是她的肚子这一年多每个动静,我看她也是不行了!”
年湘看看她们,看来未央宫的情况还是未怎么变,突然,她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瘦小的身影,她问:“王夫人如今如何?”
“她?”阿娇没有料到年湘会问起她,想了想说:“她一直深居简出,彻儿一个月也去不了她那里一回,怎么了?”
不知怎地,年湘一想到王夫人知道自己孩子丢掉的原因时的那个表情,她就会觉得心寒,难道她真是打算明哲保身的度过余生吗?
“也没怎么样,只是如今陛下执政多年,朝廷倒也稳固了,就是后宫里还未有一个皇子,倒让人担心。”
刘嫖点点头说:“不晓得多少大臣都劝谏皇上要充盈后宫,这回是他自己不愿了,可怪不到我家娇儿身上,要怪只怪那个贱女人!”
阿娇轻呼一声:“娘!”
年湘听的糊涂,阿娇解释到:“去年王太后拉着我张罗过几次,选了好些妙龄女子,可是都让彻儿冷置到一旁,唯独……只宠幸卫子夫。”
看来卫子夫“独宠”已经引来了不少大臣的反对了……
“这件事情我们慢慢从长计议,眼下并不着急。倒是皇后娘娘这次出来没有引起陛下的猜疑吧?”
“没有,我平常也是经常出来看母亲的,我只跟他说是母亲邀我,便没事了。”
“嗯,那就好。既然这次来了,你们便试试这里的手艺吧,对身体有好处的。”
刘嫖和阿娇互相看了一眼,满眼都是好奇,刘嫖说:“我听着就觉得新奇,洗脚还能洗出什么花样吗,试试就试试吧。”
年湘在门口叫柳娘选了几个手巧的女子进来服侍,自己先告辞去了隔壁的一间包房。
轻轻推开隔壁的房门,一个青色的身影伫立在窗前,年湘激动的喊到:“卓姐姐!”
卓文君应声回头,一看见年湘,眼泪都几乎掉了下来!
“你……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在战场上莫名的失踪,可让人担足了心啊!”
“对不起……”
年湘拉卓文君坐下,对她慢慢讲了这一年多的遭遇,听的卓文君感叹不已。
“匈奴的人长的可怕吗?”
“苏姑娘竟然在马邑?”
“原来那个药王娘娘真的是你啊?”
“是什么药真的能改变容貌?”
……
卓文君听年湘滔滔不绝的讲着,也滔滔不绝的问着问题,两人谈的好生愉快。说话说到口渴,年湘喝了一大杯水后才问到:“姐姐这一年过的怎么样?司马大人的病还好吧?”
“我过的挺好的,宫里有皇后娘娘和长公主照应着,一切都好。夫君的病也没有发作了,多亏了赵掌柜每个月按时送药过来,还经常安排大夫过来瞧瞧,实在是费了很多心思。”
年湘听她这么说也放心了许多,又问到:“姐姐觉得宫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奇怪的事?”
卓文君想想说:“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淮南翁主和卫夫人中途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陛下不让大家随便乱说,我知道的也就不详细了。”
刘陵和卫子夫起冲突了?
年湘笑了一下说:“你看我,好不容易见到姐姐,尽跟你说些这个话,我们不谈这些,姐姐以后要常来这里坐坐才是。”
卓文君指指周围说:“如果不说这是妹妹你开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敢在长安城中大张旗鼓的做生意,还请了皇后来,如果被陛下知道你就在眼前,还指不定要懊恼成什么样子!”
年湘干笑几声,她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呀,像刘彻那么多疑的人,她可真怕被他看穿了。
“方姑娘!”柳娘在门外敲门轻声喊到。
“进来吧。何事?”
“回姑娘,淮南翁主来店里了,可是楼上的包房全都满了,这些个贵妇小姐,哪个都是不敢得罪的,这可往哪里安排?”
年湘说:“把她先安排在茶室等一下吧,如果她不愿意等就让她下次趁早吧。”
柳娘为难的说:“可是……得罪她这样合适吗?”
“不要紧的,店里的规矩总是要立的,要不然以后每个小姐来了都让别人腾房间出来,那生意还真不要做了。这次就拿她开刀吧,她八成是看见皇后的车驾在外面才来凑热闹的,如果她要见皇后,你先禀报了再带她去见就是。”
“是。”
卓文君拉拉年湘问到:“为何要拿她立规矩?她性子泼的很,小心吵大了……”
年湘安抚卓文君说:“不用担心,没事的。”
年湘在来仪阁里忙碌了一天之后,疲惫的回到来仪阁后面的小院,她已经将家搬到这里来了。
她清静的小院里,没有见到茗丫的影子,她自言自语说到:“这丫头,伤势刚好就跑去找霍去病,真是……”
年湘便说便走进房间,只见茶桌上整齐的放着一方锦帛,她展开一看,心就如同掉进了寒潭一样,又潮又冷。
茗丫不告而别了……
年湘收起锦帛就向前厅跑去,赵前此时已经回了白济堂,年湘又转而向白济堂跑去,他要赵前立即派人出去找人,茗丫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为什么会不告而别!
她脑袋中乱成一片,茗丫和她相处这么久下来,她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她怎么能这样就离开她?
“小心!”
一辆马车呼啸着从年湘身边擦过,幸好有人眼快手疾将她一把拉过,要不然肯定会被撞到。
年湘看着远离的马车,才反应过来要感谢救了自己的人,转身一看,竟然是桑弘羊。
“桑公子,你又救了我一次。”
桑弘羊说:“你也太不小心了,何事走的这么急?”
“我……我妹妹不见了,我正要去找她。”
“妹妹?”
年湘把茗丫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桑弘羊说:“我也帮姑娘找找吧。”
“谢谢!”
桑弘羊联系了自己粮铺、绸缎庄、当铺、钱庄各类店子的人手,分了几路到各个城门去打探,年湘找到赵前也安排了人去找,而后又去找霍去病,没想到连霍去病也找不到!
桑弘羊陪着年湘找了一个晚上,依旧是没有茗丫的音讯,桑弘羊建议说:“姑娘不如将你妹妹的画像画出来再张贴出来,这样找起来也许简单一些。”
年湘心中焦急,茗丫和她的关系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如果这样大张旗鼓的找她,自己的身份怕是要暴露的。但是如果不这样,桑家的人没见过茗丫,根本就不知道要找谁!
来回思量着,年湘还是回到院中画了一副大致的肖像出来,他将肖像交给桑弘羊说:“就让大家照着画像找人吧,但是最好不要贴出来,因为……”
年湘还未说完,桑弘羊就“咦”了一声,“这个小姑娘不就是……”
对上桑弘羊疑惑的眼神,年湘不得不厚着脸皮承认说:“桑公子,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就是与公子在邯郸认识的方大夫,茗丫也就是当时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桑弘羊笑着点点头说:“果然就是姑娘你,不过你既然不愿意承认,肯定有你的难处,没必要和我道歉,我们还是先找人要紧吧。”
年湘感激的看着桑弘羊,点点头,再次出门找茗丫去了。
贰078佳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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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年湘和桑弘羊找便了长安及长安附近,谁也没有找到茗丫,她似乎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年湘听着来仪阁里轻轻的丝竹声,颓丧的坐在她的专房里,前思后想着茗丫的事情。茗丫变的不对劲是从那次受伤之后,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看来必须要去找刘彻问个清楚了。
想到这里,年湘正准备“自投罗网”,却被人突然从后面拉住衣服。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她?”
年湘被吓的不轻,她明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幸而这个声音她十分熟悉,是霍去病。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这几天去哪了?”
年湘不答反问他,霍去病依旧问:“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她?”
“这还用说吗?茗丫跟我身边这么久了,就跟我妹妹一样,突然不见了,我怎么能不着急?”
“但是她是自己走的,你也知道她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可是……”年湘着急的说:“上次她还不是受伤了,她绝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霍去病没好气的看着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笨蛋!她跟你不是一样吗?你当初要离开长安有你的原因,不管别人怎么留也留不住,回来了还躲躲藏藏的。现在茗丫走了,她也有她自己的原因,你为什么又一定要知道?”
“你知道茗丫为什么走,对不对?”
看着年湘急切的脸,霍去病老成的叹着气说:“她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什么意思?”
霍去病似是不忍告诉年湘一般,说:“她是刘彻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
年湘好笑的说:“怎么可能,她那么小……”
“是真的,她从出生起便注定是皇家的暗卫,从会走路起便开始学武功,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才十岁就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但是……”年湘依旧难以相信,却说不出辩解的理由来。
“但是,”霍去病接着年湘的话说:“她却失职了,自从你们离开魏郡之后,她便不再把你的消息告诉刘彻了。”
“为什么?”
“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因为你对她是真的好。”
年湘只觉得脑袋里乱的很,她突然想起茗丫身上的伤:“她身上的伤,真的是刘彻打的?”
“不,是我舅舅用鞭子抽的。”
卫青!
“他……为什么?茗丫只是个小孩子!”
霍去病笑了下,说:“看来你不太了解我舅舅,你以为一个马奴能够得到皇上的如此信任,真的只是因为后宫的裙带关系吗?他的身份其实和茗丫差不多,茗丫还要喊他一声师兄。违反皇命会受到处罚甚至丢去性命,他们早有觉悟。茗丫是自愿受罚的。”
他的话让年湘一时有些茫然,甚至让她有些难以想象。
“你放心,茗丫没有泄露你的身份,她只是说把你跟丢了,回到长安是因为在找你。”
“傻丫头……她怎么不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霍去病摇了摇头说:“宫里最近在长安派的人手多了,她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一个人出了城,去找王玄风了。”
“茗丫……”
霍去病见她一脸失落的样子,提醒她说:“你还是想办法躲一躲为妙,从去年年底到现在,白济堂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这么多,早就引起了刘彻的注意,如果不是你身边的人把你藏的好,你早被他们发现了。”
“我身边的人?”
“嗯,那个柳娘不简单,总能把前来打探的人挡在外面。”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柳娘在外面说到:“方姑娘,桑公子来了。”
霍去病轻声说:“我先走了,你就不要再担心茗丫了。”
年湘见霍去病轻轻从窗口跳了出去,深呼吸后打开房门。
“今天我又派了人往外扩展一百里,希望可以找到你妹妹的线索,你看……”桑弘羊边走进来边说。
年湘让座等桑弘羊坐下后说:“多日来有劳桑公子如此帮我,今天早上我刚刚得到我妹妹的消息,她去了远方亲戚那里,不用再找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便好了。”
桑弘羊笑呵呵的说到,年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劳顿别人这么些天,总该感谢一下才是。
“桑公子,为了感谢你多日来的帮助,不如近日我做东,请你吃一餐,还请赏脸。”
桑弘羊毫不扭捏的答应了年湘的邀请,说:“姑娘不知想请我去哪里吃呢?”
年湘想了一想,她真是不太清楚长安哪些酒楼比较出名,就说:“不如桑公子你来选吧。”
桑弘羊想了想说:“城西的翡翠馆虽然味道不错,但都是些文人墨客在那里卖弄,好没情趣,不如我们就去凤满楼,虽说是风月场所,可是那里的菜做的也是一绝,让人流连忘返呀!”
“难不成公子每次去凤满楼是为了吃那几口菜?”年湘好奇的问。
“要不怎样?”
年湘扑哧一笑,说:“那里的姑娘该伤心了,竟然被几道菜给比了下去。”
桑弘羊听了大笑着说:“没办法,我走南闯北的这些年,就好那几口吃的,哪里有好吃的我便去哪里。”
“如此,我傍晚在凤满楼设了宴席等桑公子大驾光临。”
年湘亲自送桑弘羊出了来仪阁,自己便往凤满楼去了。正午十分,凤满楼还没有开张,年湘轻车熟路的从后门绕了进去,正打算去找凤老板,却被一阵铮铮的琴声吸引了过去。
是李广延。李广延见年湘走了过来,听下手中的琴问安:“方姑娘好,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日要在这里宴请一位朋友,过来事先与凤老板先说说。”
看着李广延,年湘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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