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作者:未知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9部分阅读
那个偏僻的地方去,她又不能不领旨,谁叫她是自己求的官!
听了刘彻的这个圣旨,原本已写好奏章的柬议大夫们,全都收回了自己的奏折,他们不用在为刘陵当女官一事多做计较了,刘彻的态度说名了一切。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刘陵长袖善舞,倒真是出使闽越的好人选,这战后安抚一事,估计很快就会办妥吧。
刘彻见刘陵不说话,接着说:“南越自去年战后,一直不安定,闽越王降服一事还未办妥,此事一直困扰着朕。我相信巧舌如簧、长袖善舞的陵妹妹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你要让朝中众臣看看女儿家的风采!”
听他这么说,刘陵只好苦笑到:“阿陵定不辱皇命。”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还传来刘彻忍笑的声音:“阿陵去了那边,要多注意身体啊。”
刘陵不清楚自己诅咒了刘彻多少遍,憋气的走出了未央宫。怀南一早就在宫外等着刘陵,请她上了车,往长安的住所驶去。
怀南见刘陵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他自然是知道自家翁主要被派往南越苦地,心里忿忿的替她生着气。
马车在街上不紧不慢的驶着,怀南心中想着事情,没有太注意周围的事情。正在路口转弯时,一个乌黑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倒在马前。马儿受到惊吓,前踢高抬长斯,怀南花了好大功夫才将马匹安抚下来。他正准备呵斥马前的那个人,却见后面又追来几个大汉,三两下就将那个人影按捆在了地上。
怀南见车驾受惊,现在又被阻,高喝出口:“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淮南翁主的车驾,你们都不想活了?”
那几个大汉听了这话,赶紧赔罪,把地上捆住的那个人往一旁拽去。
可是地上那个人在听到“淮南翁主”几个字以后,猛的抬起绝望的头,凄声喊到:“翁主救我,翁主救我……”
刘陵早被这群人堵的不耐烦了,现在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紧掀帘看去。
“慢着。”
刘陵将那几个大汉留住,下车走到被捆绑的那个人前。只见纠结的头发中露出一张白皙秀气的面孔,竟然是个女子!
“你认识我?”
那个污秽的女子挣扎着往她脚边靠去,说:“是奴婢,是奴婢啊!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楚服,翁主还记得吗?”
楚服?刘陵端详着看着她,依稀记得阿娇身边似乎是有个这样的人,但怎么沦落至此了?
她问那几个大汉:“这是怎么回事?皇宫中的宫女怎么在你们手里?”
那个大汉没见过权贵,早低着头说:“他是我大哥买的奴隶,正要把她转卖,我们真不知道她是宫女呀。”
刘陵想到其中定有蹊跷,也没多做纠缠,只说:“既是要卖,那我就买了吧。”
怀南和那几个大汉迅速的交易过后,便给楚服松了绑,让她跟在马车后面回府了。
回去过后,楚服被人安排梳洗过后,便来见刘陵。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刘陵脚下,哭泣的说:“奴婢多谢翁主的救命之恩。”
刘陵看看她,楚服早不是当年在宫中见到的那样水灵了,现在就像是被人扎干过后的人偶一般。
“你起来说话吧。你怎么会沦落至此?”
听到刘陵的问话,楚服泣不成声的说:“奴婢不知道哪里惹皇后娘娘不开心了,被她遣出宫回到了馆陶长公主那里。长公主见我不得皇后娘娘喜爱,也不想留在身边,就把我转卖,这一年中,奴婢被卖了很多次,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直到今日遇到翁主……”
“就这样?”
刘陵这一问,让楚服的心又纠结了,她害怕自己没有价值,又会被刘陵卖掉,赶紧说:“不、不,奴婢知道很多事情,奴婢这就告诉翁主。”
小帖士:典客
典客,掌诸侯与少数民族部族首领朝觐事务、接待诸郡县上计吏。属官有行人,备临时差遣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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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中……
怨念中……
呐喊中……
壹044喜事吗?
起了个早床,嘿嘿~
“翁主,最早的时候,奴婢不是馆陶公主手下的侍婢,而是平阳长公主买回去的歌姬。平阳公主请最好的歌舞师父调教我们,不断的选美貌女子入府培养,奴婢在那时便认识了卫子夫,也就是如今的卫夫人!”
楚服想起原来的往事,不禁有些伤心。她的这番说辞让刘陵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出身这样复杂。
楚服继续说到:“奴婢那时与卫子夫十分较好,她性子软,有人欺负她也是我来给她出头,却不想那贱人……那卫子夫设计来害我!”
原来早几年前,楚服和卫子夫一样,同是平阳长公主府中的歌姬,也颇得平阳赏识。可是有一次,她吃了卫子夫从外面买回的吃食,便上吐下泻,一时卧病在床,可就是那一天,刘彻来到了平阳公主府,也是那一天,刘彻带走了卫子夫。
从此,楚服便对卫子夫怀恨在心,她认定了是卫子夫故意害的自己,也认为是卫子夫断了她进宫的希望。
楚服后来听说卫子夫在宫里很不如意,处处受到陈皇后的欺压,她那时很高兴,可当两年后,她听到卫子夫被封为夫人的时候,嫉妒怀恨之心再次作祟,她想方设法接近馆陶长公主,说要投靠她,说她可以帮助皇后对付卫子夫。刘嫖听了她的话之后,想方设法把她弄进了宫,却没想到短短半年,又被阿娇遣出了宫。
楚服迫不及待的说着她知道的一切,哪些人是刘嫖安排的眼线,哪些人又和卫子夫有特殊关系,刘陵在听完她说的一切之后,颇感意外。
刘嫖在宫中安排了人,这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卫子夫……倒真小瞧了她。
“你说她身边的紫云是你们一起的歌女?和卫子夫情如姐妹?”
楚服拼命的点着头,但刘陵却笑着说:“你骗我的吧?她们怎么会情如姐妹?那紫云可是把卫长扔进了水里,差点害死了卫子夫的女儿呢!”
“不,不会!紫云的弟妹都是卫子夫救的,她绝对不会害她的!”
这样吗?刘陵笑着喝了口茶,她以前不明白的一些事情,现在逐渐都明白了。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眼下我被陛下派到南越去了,你要跟着我吃些苦了,你可愿意?”
楚服点头说:“能跟着翁主是楚服的福气,我定会好好伺候翁主!”
刘陵点点头,“你下去休息几天,也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养好身子,过几天随我走吧。”
楚服感激的看着刘陵,应声就退下了。
元光元年对于刘彻来说,是颇为顺心的一年,如今他听见太医令在下面的禀报,心情更加舒畅了,因为他即将迎来他的第三个孩子。王娙娥有喜了。
太医令李政禀报完后,就退下去领赏。刘彻坐在殿里微笑着想着,这个王娙娥倒是有福的,没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去了她那里几次,她就怀上了皇嗣。但是他又想到了王太后,这王家的人,会不会趁机又跋扈起来呢?
他思量了一会之后,觉得王家现在对他实在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先不说这个王娙娥是那样的低眉顺眼,再说王太后和田蚡如今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太需要一个儿子了!
“常融,宣旨晋王娙娥为夫人,多派人好生照顾。”
刘彻颁了旨意后,又打算亲自去看一躺,随后就出了殿。但他来到王夫人所住的金华殿时,见卫子夫正在里面。
“子夫,你来的好快?”
卫子夫和王夫人都赶紧给刘彻行礼,卫子夫说:“清凉殿本就离这里近,臣妾听到消息立即就赶过来给妹妹道喜啦。”
刘彻笑笑,让两个人都坐着说话。
椒房殿里,阿娇望着窗外失了神。她自然也晓得了王夫人有身孕的事情,孩子,对她来说,是种奢望。
她心里寒笑,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看见的吗?培养出新人来薄了卫子夫的宠,即使刘彻不再喜欢自己了,也不能让卫子夫一家霸天下。眼下的局势,她不是该高兴么,可是,为什么她却笑的这样难受?
“娘娘,长公主来信了。”
阿娇看着云初碰着的白巾包裹的丝帕,里面是母亲写的书信,但她知道,那是年湘要转达给自己的话。
她取过丝帕看了,年湘嘱咐她不可送吃食补品之类的东西给王夫人,要尽量独善其身。另外,她还提到,卓文君才当世才女,可以多亲近。
阿娇看完后,引了香炉中的火星,将丝帕烧尽了,而后向宣室殿去。
刘彻听说阿娇在外求见,非常吃惊,难不成她听见王夫人有了身孕,老毛病又犯了?
“不见。”
常融听了刘彻的回答,出去对阿娇说了,阿娇并不动怒,看了眼昏黄的殿内,叹口气转身走了。
刘彻见阿娇安安静静的回去了,心下反而更不放心了,难道她真的转了性子?
这一晚,阿娇回到椒房殿独坐至天亮,当天,就病倒了。
年湘早在正月过完之后,就从乐府回到了太医院,听到皇后卧病的消息之后,就被传召去问诊。
她给阿娇看完病之后,不出所料的接到了刘彻的召见。刘彻昨晚见阿娇那样听话,心中便不安生,今天一早就听见她病了的消息,如何不起疑心?
“皇后是何病?”
年湘说:“春季风寒而已,并不碍事。”
“哦?只是这样?”
“是。”
刘彻想了想,转了话题说:“王夫人肚里的孩子,由你来照看如何?”
天呐!年湘真想仰天长叹,刘彻把她当成他家的孕妇保姆么?上次卫子夫是由她照顾,这次王夫人还要她来?
但她这次打定主意坚决不同意,因为她知道,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安然出生的,刘彻的长子,是卫子夫的孩子!如果答应刘彻的安排,那么无疑是多了一个麻烦,到时候就脱不了干系了!
在年湘找了无数理由过后,她终于让刘彻收回成命了,但是她极力反对的样子却让刘彻想偏了过去,以为年湘心中有着小小的怨言。
他闷闷的想了几分钟后,就让年湘先退下去。年湘在出去前,低声说:“皇后娘娘有心结,那个心结在与陛下,希望陛下能为娘娘的一片真诚着想,还是去安抚安抚吧。”
刘彻听了年湘的话,自然知道阿娇的心结在哪里,那就是孩子。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所以当天晚上他就去了椒房殿。
云初本在照顾阿娇,听到传报说陛下来了,赶紧唤醒阿娇,服侍着她起身。
在阿娇起身之前,刘彻已经走了进来,说:“病着就不要起来了,身体要紧。”
云初见这情形,识趣的退了出去。云初见陛下对皇后好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皇后好,她们做奴婢的才能好。她很明显的发现皇后娘娘变了,虽然她时常会生气,但是在陛下面前,却不再那样吵闹,而陛下对皇后娘娘虽不像新婚时那样好,但是也比近两年的冷落要好多了。
刘彻坐在阿娇床边,和她清澈的双目对视,一时竟没了言语。
“彻儿,你今天怎么来了?”阿娇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我自然是想来就来了,难道娇娇不欢迎?”
阿娇半个脸藏在被子中,嘟囔着说:“可是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是呀,刘彻以前只会在初一、十五这样有祖制规定的日子,才会来到椒房殿,今天他却没有前兆的来了。
刘彻听见阿娇那样说,心里颤了一下,原来他们已经生分至此了。
他见阿娇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漆黑不见底,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下去。
可是阿娇却推开他说:“我病着,皇上离我远些,免得过了病气。”
刘彻笑了一下,并不介意,和衣躺在了阿娇身边,也不说话。
壹045嫡出和庶出的区别
两人沉默了一会,阿娇又说:“难得王夫人有了孩子,我做为皇后本该去看看的,可是我现在病着,怕过了病气给她,所以彻儿就不要怪我不去看她了。”
刘彻转过头,紧紧的盯着阿娇,半晌才说:“你真的是阿娇姐吗?”
阿娇听他这么问,叹了口气说:“我也不认识我自己啦。以前我认为我在这世上想怎样就怎样,有母亲、奶奶护着我,我怕什么呢?而且,当时的彻儿是极爱我的,我很幸福。可是有一天,你却突然被人抢走了,我以为我哭闹一下,你就会回来,谁又知道,我这是大错特错了。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明白,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所以……彻儿,我以后不会约束你了。”
所以……彻儿,我以后不会约束你了。
这样你会开心吧?
刘彻愣住了,心里面无比失落,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阿娇会对他说这些。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不再爱他了吗?
他无名火起,一个翻身压在了阿娇身上,他抓住她的双肩,狠狠的问:“你不再爱我了吗?”
阿娇一愣,微微转头,失落的说:“我……爱不起,我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没办法像她们一样给你生孩子……”
听她这么说,刘彻的心都揪到一块了,他突然很痛恨自己,可是帝王的本质却又在提醒他,你不能心软!他失落的躺回到阿娇身边,心里默默的说:“再等几年,我一定给你孩子!”
阿娇的一阵急咳唤回了刘彻的神思,刘彻给阿娇喂了几口水之后问:“阿娇是昨晚受的凉吗?昨晚来找朕为的什么事?”
“这宫里无聊的很,我听说新来的乐府令琴艺了得,所以想让你将她派来我这边,教我弹弹琴,打发打发日子也是好的。”
“原来是这事,你自己作主就行,不用问朕。”
阿娇看了他一眼,说:“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这句话又激起了刘彻心中千层浪,阿娇以前做事是不会问自己的,如今这样子,反而让他觉得心寒,好生分。
两人各怀着各的心思,并行而卧睡了一晚,当阿娇早上醒来时,刘彻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卓文君便奉旨来到椒房殿,只等阿娇病好之后,就教她习琴。
年湘之所以让阿娇多接近卓文君,是因为她相信卓文君可以很好的引导阿娇做个温贤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要把阿娇托付给卓文君,而后想办法逃离未央宫!刘彻对她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如今有三年守孝期挡着还可以无事,那么明年过后呢?想到这里,年湘就觉得相当急迫!
因为阿娇还病着,卓文君很早就得了空,出宫回到和年湘一起的家。她万万没想到的时,司马相如竟然等在了小院门口。
几年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他们几年没相见了。在蜀中时,她千盼万盼才盼得回寥寥几封家书,而来到长安数月,他此时才出现在面前。
卓文君险些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她低头走过司马相如身边,打开门对他说:“进来坐下说话吧。”
司马相如面无表情的跟了进去,坐下接过卓文君倒的茶后,他才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卓文君放下茶壶,心里好失望。见面第一句话,他质问自己和苏如说了什么,而不是关心自己,几年未见,他真的就没有一丝想念?
司马相如见她不说话,心中愈发生气了,声音也有些大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竟然逼的她要走!她一个女子背井离乡,你要她怎么办?”
“你,可曾想过,我背井离乡在成都时,又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
淡淡的忧愁包裹着卓文君,柔柔的声音却击的司马相如说不出话来。卓文君向来很少抱怨,但这一次她忍不住要问一问,他可有曾为她想过?
司马相如干涩的说:“我初来京城时前途未卜,哪能也让你跟来,在成都有宗亲照顾着,总好过在这里。”
卓文君听了他的话,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但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司马相如隔机坐下后说:“你可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
司马相如不回答,她就自己往下讲:“你也知道的,在遇见你之前,我是嫁过人的,我新婚守寡,还未见到那人,他就去了。我从未跟你讲过关于那家的故事,我怕你心里会不舒服,但我今天要讲的,就是那一家的故事。
当时与我定亲的是余家的大公子,我从未见过他,但也知道他体弱多病,但因为他是余家的嫡子,所以我父亲毫不犹豫的要将我嫁给他,但没想到花轿还未进他家的门,他便去了。
在他暴死过后,余家万分愧疚,便让余家的几位小姑过来于我为伴。在那几位小姑当中,我最喜欢的是四妹,她娴静善良,多才多艺,与我分外相投。那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偷偷告诉我,她和杨家的大公子情投意合,我当时心中欣喜,她能找到自己喜爱的人,真是太好了。
没过几天,杨家果然来提亲了,不过却是要取二妹,不是四妹,只因为二妹是嫡出,四妹是庶出!杨家说他家的大公子自然是要取余家嫡出的小姐,这才叫门当户对。当时的四妹好伤心,但是没有人考虑她的感受,众人都在准备着二妹和杨公子的喜事。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劝她宽心,但是谁又料到,四妹竟然在他们成亲当晚投了井!
你明白这是什么造成的吗?这是世俗旧念的沉屙!所以当我再与你成亲时,我便发誓,定不会让你再取妾,绝不让司马家有一个庶出的孩子去遭受那样的罪孽。”
司马相如吃惊的看着卓文君刚毅的一面,他不知道她不准他纳妾还有这样的原因。司马相如喃喃的说:“你一向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偏待孩子,又何来罪孽?”
卓文君叹口气:“我不介意就代表世人不会介意吗?纵使我们再公平的对待那孩子,在他人眼中,他就是司马家庶出的孩子,这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