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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81 . .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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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云下意识地朝身边的韩毅身上靠了靠,眼珠子一转,也跟着笑起来,“喝就喝,不过,我可是有帮手的。”

这女人——真亏她说得出口。我忍不住笑得肚子痛,“那你可得想清楚了,回头我一个电话,少说也能叫十来个,你们家这位真扛得住?”

韩毅脸上稍稍色变,低头深深地看了罗素云一眼。她立刻就乖乖地不再说话了。

这女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本来以为她吃了两回憋,总该消停了。没想到我才吃了几口菜呢,她又上来撩拨我,笑嘻嘻地问:“钟慧慧,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头也不抬地回道:“结婚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我都这么硬邦邦的不给她好脸色呢,她却还非要贴上来,也不怕到时候弄得灰头土脸的丢人。

“不会是现在还没男朋友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她忽然抓住身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道:“周森林也还没女朋友吧,要不,你们俩试试。”说罢,好像觉得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男生估计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朝我抱歉地笑了笑。

我也朝他笑笑,道:“真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虽然还没结婚,但也不能一脚踩两船,那种彪悍的事儿我可做不来。”

罗素云哪里肯信,阴阳怪气地道:“钟慧慧你可别不是瞧不上人家吧。人家虽然比你小三岁,可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你可得好好把握。不然的话——”她若有所指地笑笑,“女孩子嘛,不要太挑剔,挑花了眼,一不留神就过了最好的时间,到时候要找,可就不容易了。”说罢,看着我吃吃地笑。

我还没反应呢,一旁的林霞忍不住发飙了,冷冷地道:“那我也多谢你提醒了。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比我们还大一岁吧,也得抓紧了。革命尚未成功,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瞧瞧外头的女孩子,不说漂亮不漂亮,可比咱们年轻多了。”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罗素云顿时朝我怒目而视,韩毅则一直没说话,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们之间的汹涌暗潮似的。

正准备再帮个腔气一气罗素云的,结果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我心里忽然一动,赶紧掏出手机来一看,手里的筷子就扔了,立马按下接听键,问道:“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金明远在电话那头闷闷地笑,“你担心我呢?我一直在坐飞机,回来后又急急忙忙地开了个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你在哪儿?”

“在稻香村给我大学老师接风。”我小声道:“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吧。要不该饿坏了,我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男朋友啊,”林霞顿时来了兴趣,冲着我的手机大声喊道:“哎,慧慧的男朋友,我们在稻香村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顿时窘得满脸通红,林霞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叫他过来,要不,那罗素云还以为就她一个人有男朋友。有男人了不起啊。”

其实我们年纪真不算大,真的,我们这年纪要是在北京上海那还算小年轻呢,可要放在家里头,难免被人催。我估计林霞就被少被人说,要不,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敏感。

金明远居然也不推辞,细细地问了地址,又说离得近,十五分钟就能到。

听说我“男朋友”要来,罗素云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挺了挺胸,使劲地往韩毅身上靠,好像这样能让她底气更足似的。韩毅则一直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看起来比以前稳重了许多。真奇怪,他以前总是人群中最活跃的一个,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十五分钟过得飞快,才喝了两口酒,就听到外头服务员敲门的声音,尔后门开,金明远含笑的双眸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林霞都愣住了,用力地狠掐了我一把,小声地怒道:“这么极品的男人,你怎么能藏得这么深,带出来让我过过眼瘾也行啊。”掐完立刻就站了起来,高声招呼道:“哎,那个慧慧家的,坐这里。”

金明远从善如流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朝林霞客气地笑笑,道:“我是慧慧男朋友金明远,谢谢你照顾她。”

啊呸!我什么时候成了他女朋友了!我朝他怒目而视,他却笑意盈盈,丝毫不以为意。

林霞眼睛都直了,乐呵呵地傻笑道:“好说好说,那个…你贵姓?”

金明远一愣,尔后好歹忍住了笑,抿着嘴强忍着笑意道:“免贵姓金,金明远。”

林霞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傻,自嘲地拍了拍脑袋,笑道:“丢人啊丢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被美色所误。”罢了又问,“怎么以前也不见你出来走动?”

金明远笑着看了我一眼,道:“目前还在考察期,今天都是借了你的面子才能出来放放风。以后还请替我多美言几句。”

林霞一脸地不可思议,瞧瞧金明远,罢了又瞧瞧我,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感慨地道:“我真算明白了,这都是命。”

金明远一来,罗素云就偃旗息鼓了,她到底也不蠢,知道我已经不是她的情敌了,自然没必要再这么纠缠下去,白白地让别人看笑话。其余的学弟学妹们也都笑呵呵的跟金明远说着话,气氛空前未有地和谐。

六十一

我们从稻香村出来已经是十点多,送林霞回去后,再回到小区就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还想着他那天临走时跟我说过的话,一直想着怎么开口问。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金明远终于自己开口了,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难道不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我反驳,语气有些生硬。感情的世界就是这样,如同在打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女人总是有些小心思,如果知道对方喜欢自己,难免要矫情一下,而我不幸也是这矫情的一份子。

金明远转过头来认真地看我,若有深意地笑笑,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进屋再说。”

进屋?进谁的屋?这大晚上的还要进我屋?

不过刘浩维还在家呢,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可一进家门才发现失策了,刘浩维不晓得跟谁鬼混去了,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没回家。我只得硬着头皮让他进门,沏了茶给他倒上。他端起茶杯闻了闻,道:“你还是喜欢铁观音,这味道真香。”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俩都熟似的。我刚想反驳他一句,忽然又想到上回离开时他说的那些古古怪怪的话,终于还是没开口,老老实实地等他给我解释清楚。

“慧慧,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他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眼睛一直看着我,表情真诚而生动。可是我却总有一种在做梦的错觉,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所说的内容太过匪夷所思。我是说,以他的智商,是怎么能编出这么明显的错漏百出的故事来的。

在他的面前,我总是这么容易泄露自己的情绪,所以,他一说完,就无奈地摊手,低声摇头道:“慧慧,你不相信我。”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半点的委屈。

我赶紧挥手否定道:“我没有不相信你。你要真瞎编,也不至于编得这么不靠谱。”

他的脸色更臭了。

“好吧,”我想了想,认真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我本来说的就是真的。”他坚持地道,声音愈加地无力,“你甚至还给我打过电话,十一月24号下午一点五十七分,通话时长46秒,你在三医院给我打的电话。那天我不在,曾秘书接的。”

他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上回他还问我来着,可他不是说那天他在三医院瞧见我了吗?敢情是在套我的话呢。

我苦笑,“可是,我却半点也不记得了。所以——”

“所以我们从头开始?”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双眼发亮。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这种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到底有些害臊。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把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告诉他。他听完了,也是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你真的没有去考试过?”他又问了一遍。

我狠狠地点头,“百分百没有。就算再怎么失忆,这么重要的考试,总会在家里留下些痕迹。可是,一点也没有。所以才奇怪。”奇怪就算了,但这种悬在半空里不上不下的感觉才要命。像我这样的老实人,从来都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这样的成果来得太突兀,我不仅没有喜出望外的惊喜感,反而觉得很惊恐。

金明远也露出思虑的神情,但是我想他也一定弄不明白——他又不是神仙。

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金明远挥挥手道:“别想那么多,这些事儿哪件不古怪,你这个,还不算什么。既然是好事,那你就接着,要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解决。”

其实他也没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可不知为什么,跟他说了以后,我的心里头似乎轻松了许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都被雷劈过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更何况,他口中的那些事情岂不是更加奇怪。我还回到1981年把他给带大?还离魂重生跟他谈了一场恋爱?真够瞎想的……我一抬头瞧见他眼神,赶紧又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赶开,朝他眯起眼睛笑。

说话这会儿就已经过了一点了,金明远一直磨磨蹭蹭地也不说走,眼神儿巴巴的,好像只小狗,看得我既想笑,心里头又觉得有些酸酸的。如果正如他所说,那么,这个男人等了我多少年?在这漫长的十多年时间里,在这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时光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我刚开口,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尔后“啪嗒——”一声,门开了,刘浩维左右摇摆着爬进屋,一进门,顿时带来满屋子的酒气。

“哦——”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看了看金明远,“你在啊?”

金明远赶紧过去扶他,低声问:“怎么喝这么多?”

刘浩维大着舌头不清不楚地回道:“喝…喝酒…特警队…来了俩…俩新队长…哥们儿…邀…邀我们去灌酒……”他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些狐疑地转过头来,眼睛在这一瞬间亮起来,表情严肃地瞪着金明远,吐字居然很清晰地质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

金明远笑了笑,没回话。

刘浩维顿时不干了,狠狠地一推手将他甩开,高着嗓门喝道:“我…我可告诉你金明远,你…你别想占慧慧便宜。我…我得好好盯着,你们…还没结婚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打算玩玩的?”

我扶着额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醉酒的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金明远被他甩开手也不恼,重新走上前扶住他,道:“我是不是认真的慧慧最清楚。她要是愿意,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真的,我连户口本都带了。”说话时,他还眉眼带笑地朝我瞄了一眼。

我只装作没听见,去厨房煮了醒酒的汤给刘浩维灌下去,金明远则拖着他去洗澡。三个人折腾到两点多,才总算把刘浩维给弄到床上躺下了。

金明远这会儿总不好再磨蹭了,看看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苦笑着摇头,“我回去了。”

我点头。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又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朝我道:“慧慧,你过来下。”

我什么也没想就迈开了脚,才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下,朝他笑,“我不过去。”

他“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使劲地摇头,“真狡猾!”

狡猾的是他才对吧,我只是——机灵地发现了他的不轨之心而已。不过,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了。我不过去,山就过来。他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脚还没迈开,整个人就被他给圈在了怀里。

气息很温暖,甚至是炙热,拥抱莫名地安心,亲吻却有些亟不可待。他像爆发的火山一样激动,手和唇将我牢牢地锁住,难动分毫。我在他圈禁的小天地里任由他施为,无法反抗,或者,不想反抗……

感情是什么?

是温柔炙热的眼神、低低的喃语、热烈的气息,还有…还有唇齿间的水||乳|交融……

我们在这客厅里温柔地亲吻,拥抱,眼神牢牢地胶着在一起,不可分离。

“我说……”他的脑袋使劲往我脖子里蹭,柔软的亲吻密密地落在我□在外的颈项上,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栗,“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

我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过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结婚的事?

晚上并没有失眠,一夜无梦到天明,大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居然神清气爽。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的力量?

单位上的同事很快都知道了我考上企业法律顾问的事,纷纷过来恭喜我。我一改昨天的心神不宁,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的好意。同办公室的小黄都快羡慕死了,一个劲儿地撺掇我晚上请大伙儿吃饭,我也觉得理应如此。于是小黄吆喝了一声,一会儿就凑齐了个人,说好了晚上一起去吃土菜。

结果这消息才传出去,一会儿领导就把我叫办公室去了,还特意把门儿都给关了,皱着眉头问我:“小钟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索性不说话,只不解地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领导见我既茫然又镇定,忍不住笑起来,自嘲地道:“你看看我,连个小丫头都不如了。”顿了顿,他喝了口茶,换了副淡然的神态,“也没什么大事,有人举报你工作年限不够,没有报考企业法律顾问的资格。”

我“哦”了一声,笑笑道:“报名的时候就审查过,再审查也是一样。”

我嘴里这么轻描淡写的,其实心里头一点底都没有。我当然知道我的工作年限不够,可是,这老天爷既然送了个馅饼给我,不至于让我消化不了吧——其实我是在想明远说的话,如果老天爷真是一番好意,他就该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不过就算没解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也没把这个证当成自己的。起码,我们也看清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不靠谱是不。

于是晚上我继续招呼大家伙儿去吃饭,领导见我如此笃定,还笑呵呵地问我怎么偷偷读了在职研究生也不公开,要不早给我加工资。我一点也不相信他。

吃饭的时候小黄偷偷告诉我,让我小心陈琪,说她在办公室里嘲笑我高兴得太早了,指不定证书还没拿到手就得吐出来。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举报的人是谁了,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没去办公室和她对质。这事情,神都说不清楚!

过了两天领导偷偷告诉我说审查结果出来了,我果然多了个拿不出证书来的硕士学位,于是他老人家又好生感叹了一番我的低调。

小黄说,陈琪一整天都板着脸,把赶上去献殷勤的总务处小段都给骂出来了。

这回我才真算是相信老天爷的诚意了,不过再考虑到我挨的那场雷,我又对他们这种喜怒无常的精神表示很不满。

此外,我最近跟明远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自从那天我们有过——唔,更加亲密的接触之后,感情忽然间有种一日千里的进展。他似乎有点不大满足于目前亲一亲,抱一抱的状况,开始努力地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当然,我很能理解他。

我是说,一个成熟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的,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来说,他有再强烈的也不奇怪。可是,对我来说,他毕竟只是认识了一个月来月的男人。即便是他常常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安心,可我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快的…嗯…

倒是我爸妈比我还要适应得快,他们已经心安理得地把明远当成女婿使唤了。虽说当初老爸还有点小意见,后来也被明远当着一众邻居们的面送上的极品老君眉给收买了。他俩都把他当亲姑爷一样,幸好这时候还有刘浩维跟我站在统一战线。如果不是他还住在我家里头,面对明远如此猛烈的攻击,我真怕自己随时可能失守。

我跟明远的恋情并没有广泛地传播,一方面固然是他更多时间都在北方总部,另一方面,在最后没有结果之前,我实在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上回我们单位有一姑娘找了个小开男朋友,结婚的事儿都传了两年,最后还是黄了,然后那姑娘终于没好意思继续留在单位申请调走了。

我觉得,这是个深刻的前车之鉴。

但是我没想到我居然被人给惦记上了,这天下班的时候,那个总务处的小段忽然抱着一束花过来找我,说要请我吃晚饭。

这个总务处的小段,就是上回追着陈琪献殷勤结果被她给骂出去的那位。我们单位谁都晓得他对陈琪的心思,这会儿对我来这一出,这不是存心要添堵吗?

果然,本来五点半就要下班的,大家伙儿好像手里头忽然都有了事儿,一个个赖在办公室里不走,眼睛的余光全盯着我们看,里头闪烁着激动而八卦的光。

我本来还挺客气地婉拒他来着,结果这小伙子居然把脖子一梗,瓮声瓮气地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对我没意思,干嘛对我眉来眼去的。这不是故意捉弄人吗?”

我气得顿时火冒三丈,我都多久没去过总务处了,多久没见过这个混账东西了,就上回他被陈琪赶出来的事儿还是小黄八卦给我听的呢,他倒好,明目张胆地编排起我来了。我朝门口扫了一眼,已经站了一圈儿看热闹的,陈琪果然就在其中,眼神儿挺得意。这段健仁还时不时地朝门口瞄一眼,要说他们俩没事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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