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奴婢……偷偷听过别人上课,自己没读过书。”不知道这个谎说得可信度有多高,反正我是尽力了,这么短的时间,胡编也不容易。
“是吗,倒是个聪明的孩子,下去吧。”良妃淡淡的说。
我急忙后退,简直有落荒而逃的趋势,退到了门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地脚下一绊,今天是我第一天穿那该死的花盆底鞋,本来就摇晃得厉害,这下更好了,待反应过来这是门槛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和姿势了,身子一仰,跌了一跤,径自滚了出去。
最讨厌过去的建筑了,房子不仅有高高的门槛,还有台阶,这不,我绊在门槛上,又顺势骨碌到台阶前,门口伺候的人都看傻了,竟没人拦我一把,眼见着几级台阶,我除了来得及抱住头之外,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一级,我心里数,不对……怎么了,这么半天还没到下面?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旁边已经有几只手伸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架了起来。
一个好听的男声近在咫尺说:“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是问我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周遭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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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三章初遇八阿哥
“八阿哥吉祥。”殿外伺候的人忽然都跪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跪倒在地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鹤立鸡群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突兀和不协调,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眼前男子的目光自然全落在我的脸上了,我注意到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台阶上,看来刚刚拦下我让我少打几个滚的,正是这位了。
我的老毛病自然发作,因为我不但没有马上下跪,反而立马又抬起了头,二十多年的习惯,真不是说改便能改的。
不期然,我望进了一双乌黑的眼眸中,而且立刻从中看到了我的影子。打了几个滚之后,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邋遢样子,让我不仅脸在发烧,连头脑也发热起来。
于是,就在他对旁边的人轻轻说“都起来吧”的同时,我猛然想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我猛地跪了下来,高呼:“八阿哥吉祥。”
那一瞬,我们近在咫尺,我分明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他说:“也起来吧。”
历史上不是说八阿哥最是厚道吗?怎么会老实不客气地笑话别人,我有点生气地又抬了头,他带笑的眼神略过我,进殿去了。
其实,我知道,这会儿殿内殿外的人一定都在笑,即使没有出声,心里也一定在笑。
我第一天到这里当差,便出了这许多的笑话,还是在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八爷面前,我真希望眼前有个地缝,好进去躲几天再出来。
牐
进入十二月底,皇宫里开始热闹起来,皇帝照例在内廷御笔书写若干“福”字,赏赐给妃子、大臣们,东西六宫的主位都得了。
“福”字送来良妃寝宫的那天,刚刚过了晚膳的时间,良妃带着我们六个宫女和几个小太监一起叩谢圣恩之后,却没有马上叫人把这个吉祥如意的大字高高地悬挂起来。
这几天吟儿身体一直不舒服,碧蓝替她去御药房取了药,不过没有太医诊脉,这药也不过是最普通的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我怀疑根本就不对症。毕竟,宫里太医用药大都奉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原则,药的剂量应该都不怎么够,这样下去,也不知会不会把小病拖成大病。
中午的时候勉强起身接了赏赐,到晚间,吟儿开始发烧,殿前的差使当然是不能再当了,于是吩咐我送点茶水和点心给良妃娘娘。
过来几天了,我都没在良妃跟前当过差,大概是因为第一天毛躁又失了礼数,末了又表演了一场打滚的余兴节目,把大家吓着了。而且事实上,这几天,我的小错误也的确从来没断过,葬身在我手上的茶盅子,实在也有不少了,吓得吟儿姐姐和碧蓝她们几个,一看见我接近瓷器之类的易碎品就大惊小怪。
其实我也没那么粗心,这些盅子在她们眼中,是宫里的用具,损坏了补充的程序麻烦,所以宝贝,可是这些东西在我眼中,那是真正的古董呀,而且绝对不是赝品。景德镇的瓷器,在现代想找这么一件晶莹剔透的有多么不容易,我怎么会忍心摔坏它们呢?只是头两次确实是忙里出错,后面的几次,我发誓,都是她们的惊叫吓着了我才失手的。
不过总是出错,这也让我开始对这些端茶倒水的差使害怕起来,我天生就不是一个细致的人,要是哪一天为了个茶盅子糊涂地送了命,可怎么是好。不过,不愿意归不愿意,眼前良妃娘娘身边的丫头都忙着,这端茶的活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端着托盘小心地进了西暖阁,良妃一手托腮,斜斜地靠在暖炕上,我低声问了句:“主子,可要进点热茶和茶点?”
头依旧低着,不过眼睛可没闲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过去,良妃听到我的声音,急忙坐了起来,手中的帕子有意无意地在眼睛周围抹了抹。
我心中不免叹息,人终究是永不知足的,所以才有这许多的烦恼和不快乐,如今宫里,皇后、皇贵妃、贵妃一概没有,良妃的身份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况她生的儿子八阿哥又很受皇上的喜爱,年纪轻轻已经封了贝勒,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卷一第十四章红颜未老恩先断
小心地将茶盅子和小点心放在炕桌上,正要退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良妃怀里捧着的,竟是午后上头赏的“福”字。
就那么一眼,我忽然明白了,一个女人是不是幸福,其实和她的地位,和她的儿子是不是有出息,都不是那么有关的,她的幸福,早就操纵在一个男人的手中了,只是她所托付终身的人,注定了永远不会属于她,可能也不属于任何人。再想想我来了这些天,皇上从未召见过良妃,我也不禁为这个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却依旧美丽的女人伤感。红颜未老恩先断,后宫的女人,可怜呀。
也许是我叹气的声音太大了,良妃重又用帕子擦了擦眼,好气又好笑地问:“你有什么烦恼,小小年纪就学人叹气?”
我一惊,心想,糟了,又只顾想自己的事情,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和人了。
不过还好,这几个月,我也多少跟着别人学了点,知道主子问话要马上回答,至于回答什么,就……想到什么是什么吧。
“奴婢是见万岁爷这个‘福’字写得实在是太好了,心里喜欢,可是奴婢偏生又不会写字,也不能临摹一番,觉得遗憾,所以不小心叹了口气。奴婢刚刚失仪了,还望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为了加强我语言的效果,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发抖,其实不是害怕的,而是对自己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婢的言语弄得浑身不舒服。
见我这么一跪,良妃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吩咐我:“起来吧。”
话音没落,门口的小太监已经通报说:“八阿哥来了。”
我心里又叹气,这皇宫里的确不愁吃穿,只是膝盖的命运却很可怜,这不,我刚刚领了命正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一身石青色长袍的八阿哥便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给额娘请安。”他打了个千。良妃笑着让他:“快起来。”
这边我比较可怜了,忙蹲下身,道一声:“八阿哥吉祥”。
这宫廷里的礼节就是讨厌,这一蹲还要挺直、两腿并拢,右足略后引,两膝前屈,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相迭搭在两膝盖上。这个姿势我练习过很多次,但是总是不能做到四平八稳,每次都摇摇晃晃,还好,这次没坐在地上。
胤禩看了看我,才说:“起来吧。”
这边良妃招呼他到暖炕上坐着,吩咐我倒茶。
看得出胤禩很孝顺,几乎天天都过来请安,看到身边服侍的不是常见的吟儿,便在我出去倒茶时跟了出来问:“吟儿哪里去了?怎么是你在这里?”
看来他对我那天的表现也记忆深刻,而且言语中透着点不高兴。毕竟,身边有我这么笨的丫头,只说明主子在这宫里的地位,这肯定是他很忌讳的事情。
我只好回答:“吟儿姐姐今天身子不舒服。”
“那其他人呢?叫她们来。”他更不高兴了。
“……”我先是沉默,然后就很生气,不是说这个八爷是个有名的温和君子,是个好人吗,怎么也这么会拿主子的架势,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看他的脸色吗?原来每天对着花花草草,我不知多舒坦呢。
于是我说:“其他人都在忙,如果八阿哥觉得我伺候得不好,尽可以跟总管说,调我回原来的地方,我并不会赖着不走,何必跟我一个奴才这么废话。”
重重地将茶水往他手上一放,我转身便回到了殿前自己的位置,继续站着。
胤禩在原地愣了一下,片刻间又来到了我面前,这次,我可以肯定,他站在我面前牢牢地盯着我,看了足有几分钟,就在我开始为自己永远没有把门,只会胡说的嘴暗自后悔的时候,他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擦身而过的同时,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好一个一口一个‘我’字的奴才。”
留下冷汗直冒的某人,胤禩转回暖阁里,陪自己的额娘说了一会儿话,直到要关宫门的时候才离开。
寂静的大殿又剩下了良妃一个人,我站在外面,偷眼看她的举动,送走了儿子之后,她又对着那个“福”字长久地发呆,一会儿悲伤落泪,一会儿却又流露出淡淡的却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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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五章腊月的北京城
我一直以为,我第一天看到的她就是真正的她,那个对身边所有事都不在乎的淡漠女子,看来我错了。
即使是这样一个用淡漠将自己包围起来的女子,终究也曾心动过吧,而且,她的爱恐怕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伤过痛过之后,学会了保护自己,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不知她从这个“福”字上,想到了什么。
忽然有点渴望爱情了,这个在现代一直被我排斥的情感。过去排斥,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需要,现在却觉得虽然情爱难免伤人,但是只有伤过痛过,这一生才算圆满了,即使只是很短暂的灿烂,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终究也是值得回味的东西。
吟儿的病一直没什么起色,每天都在发烧,一直和她同住的咏荷在昨天早晨起来时,也出现了相同的感冒症状,这让我们本来就有些紧张的人手显得更加不够用了。
不过我们的主子良妃也真能沉得住气,跟前能服侍、会服侍的人少了,竟然也能完全不在意,如果不是前天晚上看到她深夜了。还对着那个“福”字流泪微笑,我真的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在意了。
一般的时候,良妃很少支使我们干这干那,中午的时候,照例她是要午睡一会儿的,我看有碧蓝守着,便说要去一趟御药房,毕竟每天取来的药,吟儿吃了都没起色,如今又传染了咏荷,也不是我对她们有多深厚的感情,不过这种传染疾病,如果不及早控制住蔓延的趋势,传染给我可不是闹着玩的,眼下的医疗环境这么差,伤风感冒也一样死人,不能对自己的生命这么不尊重。
走出来之后,我才想明白,其实我并不知道去御药房的路该怎么走。
进入腊月,北京也是一个字,冷虽然我生长在东北,对严寒的抵抗能力很强,但是,我生活的时代,怎么说也是暖冬,还有羽绒服、羊毛靴子和公交车,不像现在,一身绵袄,一双单薄的花盆底鞋就是过冬的全部行头。
还好,眼下我在这双鞋上逐渐找到了些平衡,不会动不动摔跤了,不过,我依然不敢走得太快,因为我是一个穿平底鞋照旧会崴脚的人。
一个人哆哆嗦嗦在宫墙间行走,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我心里哀叹,看来还没有拯救别人,就距离被拯救不远了。
忽然,已经不怎么听使唤的手,在甩到身后时被人猛地拽住了。我都冻木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想着继续走,身后拽住我的人只好索性捉住我的肩,强迫我转过身面对他。
是十四阿哥。看了面前人一阵子,我罢工了的脑子终于又转动了,很久没见了,自从他上次陪皇上谒陵出去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几个月了,看起来他长大了,不仅个子又高了些,神态间也有了份稳重的气质,宫里的孩子果然早熟。
于是我笑了,虽然脸都冻僵了,动一动都那么困难,但还是笑了,然后说:“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我,我不好,你弄成这个样子,我能好吗?”不知为什么,他很生气的样子。
我弄成什么样子了,不是很好吗,从干粗活的丫头一下变成了良妃的贴身丫头,衣服的料子都从粗布变成上好的棉帛了,而且还混上了花盆底的鞋子,不好吗?
于是我只能疑惑地说:“我怎么了,我很好呀。”
“好?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一个人在风口这,还能叫很好?”他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对了,他在这里长大,一定是认得御药房的路的,我发现了救星,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我要去御药房,快告诉我怎么走,再找不到,我都要冻死了。”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十四阿哥果然反应灵敏,说话的同时手已经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皱着眉说:“好冰,一定是病了。”
我哭笑不得,谁在腊月天站在外面吹都这样……
卷一第十六章八爷党
正预备反驳,身上忽然一暖,一件貂毛的披风瞬间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宫廷里的东西果然不同,衣服一沾身,暖意就涌了上来等等,貂毛的披风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
我抬头,果然,刚刚披在他身上的披风不见了。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太监已经小跑着过来了,嘴里说:“爷,这怎么行呢?您要是冻坏了,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我点头,虽然很留恋这披风带给我的温暖,但是,这是皇宫,这几个月下来,规矩我还是懂的,被人看见我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于是,果断地取下披风,不理他紧皱的眉头和试图阻止我动作的双手,将披风重新披在他身上。
十四阿哥生气了,我站在他面前,看到他眼里闪过恼怒的光芒,大概对我的不识抬举恼怒吧,不过惹他生气不会怎么样,但是逾越了宫里的规矩,却有可能掉脑袋,于是,我只得讨好地笑笑。
这个坏小孩却不领情,他恼怒之后,转身就预备走开,亏我刚刚还觉得他长大了呢,看来长的不只是个子,还包括脾气,小孩子脾气。
其实我很想也性格一把,索性也转身不理他,各自走开,不过不行,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取药,今天外面冷,走了半天也没碰上个人,好容易遇到了,怎么能不问清楚。
所以我赶紧试图抓住他的手臂,他不回头继续向前走,我只好跟着走了几步,嘴里抓紧时间说:“在你生气走开之前,能不能劳驾告诉我,御药房要怎么走?”
他不答,继续向前,而且步伐加大。我可怜的已经不太听使唤的脚,终于不能适应我的步伐,猛地一歪,连累我整个人扑向了地面。
我发现我跟紫禁城的大地非常有缘,时不时就想和他来个亲密接触。
就在我哀叹时,下坠的身子却没有如期地亲吻土地,我紧闭的眼睛一下睁开,却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眸,心里忽然狂跳。
他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我,半晌沉默,我的脸由麻木转而发烧,因为我们这暧昧的姿势让我太不适应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我决定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于是准备后退一步,不知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还是怎样,他的手臂忽然收紧,我不提防,整个人一下撞到了他身上,不,如果他再高大些,应该就是怀里。
不容我挣扎,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地说:“婉然,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听话?”
他的怀抱很温暖,真的很暖,完全隔绝了四周寒冷的风,我忽然不想挣扎了,太冷了,那让我放纵一会儿,享受一下这根本不该属于我的温暖吧。
那天,我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路,反而是去了十四阿哥的住处,他年纪还小,没有分府,只住在御花园的一处宫殿里,进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名字,不过这大概就是以前他总能半夜来找我的原因吧。
喝了暖暖的茶,其实不喝心里也是温暖的,十四阿哥问清了我的目的之后,吩咐小太监去按照我说的情况抓药,我觉得不妥,他却说:“兄弟中我和八哥最好,这几天他忙着办皇阿玛交代的事情,良妃娘娘那里有什么需要,找我也是一样的。”
我只能笑笑,但是他说的那句“兄弟中我和八哥最好”却让我不安,从前看书的时候,并没有留意过太多八阿哥的事情,但是对十四阿哥和四阿哥却关注颇多,我不明白,他和四阿哥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什么感情反而不好?
卷一第十七章立场问题
其实感情好或不好也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将来的立场,他站在了他八哥身边,就注定了他后半生的悲惨命运,我不想,当然也不能去改变什么,只是,我真的不懂,这是为了什么呢?
那天小太监取了药,十四阿哥本来还要送我回去,但是皇上忽然的传诏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吩咐小太监给我取一件厚的披风便匆匆出去了。这样也好,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和皇子走得太近,总不是好事。今天已经是破例了,不能有下一次了。
跟在小太监的身后,他是十四阿哥的贴身侍从,叫小福子,我想着,也许能从他身上打听出点什么,怎奈小福子一路上总是走在我前面几米远的地方,任我怎么用力,也追赶不上,加上我的脚又有些崴了,吃不得力,也只好算了。
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倒也不急在一时,我安慰自己。
没想到,眼见到了良妃寝宫的时候,小福子却忽然停了下来,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再过几天,正月初九,就是主子的生日了。”说完之后,也不看我,便一溜烟的跑了。
正月初九,不是马上要到了?他的生日吗?
牐
白天的时候,小福子有意透露了十四阿哥的生日,这倒叫我挺为难的,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小福子自己的意思,亦或是十四阿哥的意思,不过人家也送过我狼牙项链,被我用扫帚拍了两次都没有生气,还经常半夜陪我聊天,还帮我去取药,还……
好像无论怎么说,他的生日我都该表示一下才对,不过,拿什么表示呢?我在这深宫里,可是身无长物呀,于是郁闷当中又过了一天。
下午的时候,正在殿前伺候着,外面的小太监忽然在门口冲我使了个眼色,如果我没看错,那似乎是叫我?br/gt;
恍然如梦月下箫声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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