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错愕,也细细琢磨着那一句。
同样的,眼中也露出了惊喜!
他忘情地拥抱住了素儿,含泪的喊着,“皇嫂!皇嫂!……真的?会不会是真的?”
“是的!是的,他不会死的!至于那尸体不是他的,不是他的!肯定是肖家人动了什么手脚。”沈素儿和初雪紧紧的抱在一起,那是激动的心情没有办法压抑。
纯洁的,互相慰藉的,不带一丝杂念的拥抱。
那是亲人之间再也正常不过的举动。
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他们心中的激动……
陈守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
神情间一怔再怔!
“原来是这样……是的,原来是这样。在现场,找不到皇上的遗体。对啊,肖仲之和那老匹夫肯定是第一个发现那里的人全死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做手脚!”
沈素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是的,一开始的现场如何,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是看不到皇上的遗体,才会说出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因为皇上是生是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初雪,我说得对不对?!”
“对!很对!”初雪眼睛也红红的,泪也压抑不住在滑落。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8
“对!很对!”初雪眼睛也红红的,泪也压抑不住在滑落。心情激动了!他颤颤回应道,“皇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要等着,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了,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后去。接下来的事,皇嫂你看着办吧。”
“好,你去吧。让她老人家也高兴一下。不过,初雪,别将肖家的事说出来。案情没有完全浮出水面,变数颇多,先别让老人家担心。”沈素儿含泪吩咐着。
“嗯!我会挑好的说。”初雪满怀着激动又喜悦的心情,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往外跑了出去。刚才稍显成熟的帝王,一下子就恢复了本性。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没有看到他有这种孩子般直率的举止。
素指轻抬,她淡淡地抹掉了眼中的泪。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怎么做。
陈守道:“皇后……呃,皇太后——”
“停,你叫我素儿吧。这些称呼怪怪的。”现在宫中,她的身份的确是太后级别。
新皇登基,再喊她皇后就不合礼数。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容我再想想,这事情不能鲁莽。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我们的景。话说回来,我并不知道你们连夜出宫,是因为收到司马洛出事的消息。不然,我会派人去南蛮的……”因为她也收到消息说,司马洛在南蛮。
沈素儿和陈守商议了一下。
命陈守先回去和家人报个平安,再好好的歇息,接下来的事情由她来处理。
陈守问了,“接下来您要怎么做?”他心中没有底,怎么能安心去歇着。
沈素儿沉默了一下,“找肖仲之进宫。你刚才对我和初雪说的话,不要随便传出去。等见到肖仲之再决定如何处置。”
陈守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9
陈守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眼下这种局面,就算男人也可能会乱了分寸的局势,她一个深闺之中小女子却依然能纵观全局,冷静地找出最有利的方式进行着。
他的内心不可谓之震惊,同时,也是惊喜!
有她在,或者北宛的局势也会渐渐的稳定下来……
沈素儿断然的下令了,命人快马迅速去请肖仲之将军回京面圣,说有要事商量。
一刻也不容耽搁。
她特别强调了,是请,不是捉拿,也不是缉捕归案等。
此举,进退适宜。毕竟没有物证,就算她相信陈守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若肖仲之因为这一个逃了,就说明心中有鬼。然而,肖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不是说逃就能逃的。
逃得掉一两个,逃得掉数千人吗?
没有忘记,三年余前,那一场肖家的大劫,人数有多少!
想到这里时,沈素儿眼底闪过了寒光。“你先回去趁着这几天把身体休养好,肖仲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就算他逃掉,我多的是办法把他揪出来。”
陈守称是,终于安下心离开了。
而沈素儿目前只有等候。。
等肖仲之进京,等慕容景的消息。
她和小宝二个月的约定已经过了五天,心里有期望却还没有失望。
因为小宝不出现,并不说明就是坏事。
耽搁的情况太多了,而二个月的时间,她个人觉得很仓促。按现在的交通工具,想找遍全国,甚至邻国,没有半年的时间也是不容易做到。虽然她相信小宝的能力,但是,就算他现在找到人了,来回也会费些时间。
或者说,她现在宁愿相信小宝已经带着慕容景在回来的道上……
又是深冬了。
梅园的花儿悄悄绽放着。
淡淡的梅香,在空中弥漫,飘远。
今年初雪的生日,依然想在这里设宴,依然想物是……人也是。
……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0
南蛮国,傍晚。
太子府的后山。
冬日了,也不似别处萧瑟。墨绿草葱,溪水潺潺。
夕阳西照,残留着一丝暖意。
在半山腰间有一处清雅的小院。
院前有一小泉冒着清水,正往山下流淌,冲着旁边的青苔在水中摇摆荡漾。
在院落中,摆放着一张朱漆雕花的太岁躺椅,上面斜躺着一个清俊绝世的男子,乌墨的青丝洒落肩膀,微风拂时,似动非动。
他身上盖着一件貂皮的毡子。
一双如白玉陶瓷般的手搭腹中,睡态柔和安祥、宁静的与山间融为一体。
旁边,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淡淡的抚着琴。
悠然清绝的琴音,带着丝丝的忧伤。
倏地,琴弦断了!
心乱,则弦断。
那幽深的眸子闪过浓浓的痛楚。
若问愁深几许?请量东海之水,深与浅,短与长。
他轻抿薄唇,缓缓立了起来。
步履轻迈,悄悄的,像怕脚步声会惊吓到某人一样。
他来到椅子前,修长的玉指自袖中伸出,撩开了一缕因风吹到清俊男子面颊上的青丝。
浮动的眸光潋滟,紧锁在了椅子上的沉睡的人。
他完美的朱唇轻轻动了,似幽又似怨的嗓音,沙哑而又低沉。
——“阿洛,别太懒了,你还要睡多久?”
——“局势……我很快就会稳定了。那些曾经伤你的人,我也让他们得了惩罚,那一个敢派人刺杀你的人,我也让他永远也见不到太阳了。”
——“今天早上父王也说了,他要传位给你了。大喜日子,你要快点醒来。”
——“你不是说要亲自向我报仇吗?睡了怎么报仇啊……”
乌黑似深潭的眸中,激起了丝丝涟漪,泛出点点晶莹。
躺在这里的人,本来就应该是他。
然而,这一个一直说要杀自己的弟弟,却三翻四次的救了自己。
他激动得咬破了唇,鲜血自唇角流下。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1
他激动得咬破了唇,鲜血自唇角流下。
眸中的忧伤,让心中的仇恨所代替。
“阿洛,等我收拾了这里的残局,再回北宛收拾他们。……”
时间,倒回到邯城血案的那一夜……
回到慕容景扑入屋子的那一刻……
当他踢开了房间的门,冲入屋子的时候,目光迅速搜视,屋子里摆放着几副棺木,到底那一个才是司马洛的?他心急中正想上去一个一个查看时,却听到外面陈守的惊呼——
只是来不及了!那背后的冷箭已经漫天似的飞了进来。
在万分危急之际,有一张棺盖凌空疾飞而来,替他挡住了部分的箭,其余要害的地方也给他挥剑击落了。
“真是高估了你的脑袋,这种伎俩也能引你上勾?”有人在调侃着。
这时,司马洛自棺材旁边立了起来,再掀起另一张棺材的盖子档住了又一轮的利箭。
箭带着火苗,迅速的燃了起来,但一时之间,他们还不会有危险。
大概是以为屋子中的人死了吧,三次箭过后,即没有再射。
火势越来越大,他们不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若仔细看,司马洛身上的衣衫染着血染,而且是干了很久的血迹。瞧样子也狼狈不堪,比慕容景好不了多少。然而,他见到慕容景的狼狈样子,心里一阵舒坦,“我说啊,妇人之仁怎么当上皇帝?还是早点退位回南蛮吧。”
“闭嘴!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景瞪了他一眼。只是看到他活着,郁结于心的紧张,一下子就散了,心也定了。杀戮之中的理智也在瞬间回来!眼睛,也渐渐澄明。
“哼!本王如今落难了,终有一天我要灭了北宛!敢阴我!”司马洛说得有些气愤,真相却没有全说出来。不过,很明显他让北宛的人给坑过。
慕容景也留意到他身上的伤,“谁伤你的?”
司马洛嗤笑,却又感觉不到恶意,撇嘴说:“伤我的人多着呢,快想办法离开,不当箭把子也会变成烤全猪。”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2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司马洛嘴角反而勾勒起一抹笑,变了一个脸似的乐道:
“告诉你一个事。肖仲之他们的布局出了乱子可不是随便就出的。那是因为在时间上算错了。太过仓促的准备了,千算万算,他们怎么也没有算到,你会提早一天到邯城。”那简直是不要命的速度,就算不睡觉连吃饭的时候也用来赶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
哈哈!若慕容景迟一天到,恐怕不入邯城就已经给灭了。
然而,在司马洛的心底却有暖流划过。
他这么拼命的过来,为了的人可是他这一个弟弟。
“烟起了,别说话。”慕容景捂着鼻子警告。
他审视了一下局势。
箭是从正面和屋顶射来的居多,毕竟三面是墙,于是对司马洛道:“过来我这里。”语气很明显,他是在保护着司马洛。
患难才会流露真情。这时,相处会这么融洽,或者二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慕容景退至背后的墙上,又说道:“我先往这边冲出去,你迟一点再找机会出去,知道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司马洛挑眉,眼中却没有平时的愤怒,“我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话是乱说的,别当真,真有这机会,他早逃出去了,还会让肖仲之拘押在这里?
“你——”慕容景疑惑看着他。
司马洛从靴子旁边弄出了二颗乌黑的圆球,有大拇指那么大,“我可以在一刻钟内将他们全送上西天?”
“这是什么?”
“好东西,两颗就能把这里的变成地狱。”他师傅是解毒的高手,也是用毒的高手,而他学几样防身的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这毒没解药,本来唯一的解药就是他给初雪吃的那一颗丹药,现在没了。“这二颗东西扔出去,整个邯城衙门一切会呼吸的东西都会中毒而亡。”
这东西很霸道,伤亡太重了!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3
即便在这种时候,慕容景心中也不想这么残忍,毕竟外面的全是北宛的将士,只是受人利用了。而且,他自己带来的人也在,便制止了,“陈守他们在,不能用。”
“那……不能用更好。这东西也不好弄。”司马洛还真的收回去了。有些毒药比解药更难炼制出来,用起来也会有舍不得的时候。
慕容景见他这样子怪怪的,不是,今天的阿洛好像很高兴?
碰到这种危急的情况还高兴?
不为别人,就算目前的情况危急,两兄弟在一起也莫名地感到了安心。
无关任何过去,只是现在!
或者,这也正是司马洛心中想的。
火势越来越大!
慕容景暗运内劲,轰!一声巨响,屋子后面的墙给踢开了!
他持剑迈出去时,居然发觉这已经是在方才的院子外面。只是可惜,一个院子换了另一个院子,却有更多的埋伏在等着。
“将军有令,杀掉他们!上!”
慕容景持剑刚冲出来,来不及查看局势。
即有冷箭而至,挥剑打落了一轮,旁又有将士刀剑相向。
砍杀之间,也毫不留情!
这时,他想顾念一下也显得多余,在对方想杀自己,而自己却犹豫不决,反而会陷入困境。在这种时候,他心中有顾忌了,因为身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要保护!
他往之前的楼阁上看去。
那一个人影已经不在了。
他现在不知道陈守他们的情况。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浅哼。
身后,司马洛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你总是……那么惹人讨厌!我恨死你了……”在说恨之际,而他的人也缓缓地倒下了。
原因无他,在慕容景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之下,司马洛替慕容景挡了一道致命的冷箭。
慕容景扶住了他,而惊骇地看到司马洛背上深入骨中的长箭……
那一刻,好不容易澄清的眸子喷出骇人的愤怒!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4
“阿洛!……”颤抖的声音,悲痛欲绝的呼喊。
“叫什么叫,我又没死……只是,有点累了……”
“你的武功呢?!”他大意了,他以为阿洛有武功在身,所以没有留意到,他居然连威力这么小的箭也躲不过!
“暂时没了……那该死的肖仲之……”一句话说得很吃力,也很虚弱。
“啊??扶着我,我会救你出去的!绝对不会让你有事。阿洛!别睡!再坚持一下!……”慕容景绷紧着神经在大吼!
看着那血自他身上流出来,心神都快裂开了。
他一手扶着司马洛,一直往下杀。
这里还是在衙门的一角。
埋伏的兵力也众多!
他杀不尽,即便脚边堆满了尸体,也杀不出这个院子。
他只是从一个院子,杀到了另一个院子中!
挺拔的身上也同样的中了数剑。
不只是剑伤,也有箭伤。
时间越久,体力渐渐不支了,即便是这时,他也没有扔下自己的弟弟一个人逃走。
身体也渐渐的要失去知觉。
动作也缓了,而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因为很久时间,是他用身体替司马洛挡住了剑。
司马洛眼溢出了热泪……
哥哥的维护,他全看在心里……
“难道是天要亡我们兄弟吗?啊啊!!……”慕容景愤然大吼!
逃出去的机会,越来越无望。
他们拖的时间越久,肖仲之的人就越多。
“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你在半刻钟之内,不要呼吸,逃出这里……越远越好,记着,千万不要呼吸……”司马洛喘着气,艰难得说完,突然,用仅剩余的一口气,奋力地将手中的二颗黑色的东西往空中一扔!
同时,他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黑色的丸子在空中弹开,蓦然,二团淡紫色的烟迅速扩散!
慕容景顿时明了,赶紧摒住呼吸,也捂住了司马洛的鼻子!
迅速往衙门外冲去,只是……他逃了出来,司马洛却没有再醒过来。
又经历过一些事情,两个人辗转地回到了南蛮。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年了。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1
慕容景凝视着沉睡中的弟弟,黯然失神……
“哟!那坏小子还没死。你这表情,我都以为他断气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了。这时,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神容和蔼的出现,一身简洁朴素的短衫长裤,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上搭着一个箩筐,放着不少草药。
看来是刚去采药回来,正撞上慕容景悲恸的神情。
慕容景稍稍尴尬地起身相迎,举止恭谨,“药老前辈,您回来了。”
“嗯。”药老人轻嗯了一下。再目光扫了一眼司马洛,摇头谓叹,“真难为你这一个当哥哥的。”说起来这口吻似乎在替慕容景不值。
这老人正是司马洛口中的师傅,人称药老人,真实姓名不详,在江湖上也名不经传。。越牛b的人越低调,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些整天自吹自擂的人,就算真有点专长,那也是大脑某处发育还处于幼儿阶段。
慕容景在未见到真人时,会以为是什么难相处或者是脾气古怪的人物。真见到人时,他格外意外,眼前的老人一瞧平凡无奇,再相处就知其生活寻常低调,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多少人留意。谁又会知道他是醉心毒物、医学的世外高人?
“老前辈,阿洛会醒吗?”每见到药老人一次,他都会问一句。
“不醒也死不了的。安心去忙你应该忙的事去,你没瞧见他脸色红润,越长越俊俏不?”药老人还是在无奈摇头,放下了药箩,即进了屋子,好像是眼不瞧为净。
慕容景听药老人一说,细细打量起司马洛的脸颊,眼中渐渐露出了一丝喜悦。
他天天看,不容易看出来,今天经药老人一提,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心中虽有喜悦,却也不大。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2
他黯然说道:“阿洛一直都是这样,如今瞧起来也和健康的人一样了,只是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不报应在我身上,却报应在我的亲人上呢?”
“大殿下,你别想太多。那坏小子死不了的,你下一次来说不定他就醒着。”屋子里传出了药老人的话。寻常的一句,没有半点着急。
慕容景黯然神伤。
“阿洛有劳您照顾了。我尚有些事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梵缺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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