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挪动的脚步,蚂蚁都比她快点,终于迈出了车厢,立在了地面。
“皇上,太后,您们抬头看看……”陈守在一旁小声提醒。
两人同时抬首,从楼上的招牌再往上看去,在楼上的窗栏上,立着一个翩翩的公子,也正往下看着。。目光交接,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眸子,熟悉的人……
是他!
是她!!
目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也移不掉!
这一眼,好比期盼了千年,
说不上心中的触动,道不清心里的相思。
任何的想念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
沈素儿咬着唇,让自己回过神儿来,撩起了裙摆,往楼里冲进去,是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心急如焚!她要到他身边去,去抱住他,感觉到他的存在……她要确定他是真人,是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景……坏家伙!”
她奔进去了!
初雪和陈守还愣在原地。
当他们回过神来,也想进去时——
不料,有一个店小二笑盈盈出来立在门口鞠着腰卑微道:“二位爷,别太着急。楼上的爷说,想请二位先等候片刻。那爷没明着说什么,不过他说,只要说让您们先等候一下,您们就会明白的。嘻嘻。”
这店小二的眼神是那么有暧昧,嘴里还喃喃着,“明白的,明白的。……”
初雪和陈守尴尬笑了笑,撇过身子,好像是有点不识趣了。
既然楼上的爷都这么说了,那就只好等了。
只是突然间——
有一个身影从楼上闪出。
归来!无处不相思11
有一个身影从楼上闪出。
他焦急的目光一扫门口,错愕当场,惊问:“素儿呢?”
“啊?!……”怎么回事?
初雪和陈守同时大吃了一惊。
二个人同时撇开了慕容景往店里闪去。
刚才的店小二已经不见了!
由于大清早,客人并不多,店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只是人呢?楼上也没有人?!
再迅速的搜了一遍,一点踪迹也没有寻到。。
“我问你们,她人呢?!”慕容景也进来了,他是惊了。刚才他分明见到她进来,而他也迅速地跟着下楼的,可是他出来时,却没有碰上她!会去了哪里?
“皇兄,刚才皇嫂……她进来了,才一小会。”
慕容景大骇,心急如焚,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事,“马上派人关闭城门。关闭水道!任何人也不许出京。派人搜!这时,她人应该还在这里。”
三个人迅速的散开,陈守也吩咐外面的侍卫。
两匹快马,下命令的下命令,回宫里搬人马的搬人马。
气势严峻,紧张万分。
一个人,一个那么大的人,是不可能会说消失就消失的。
半个时辰过后,整个醉月楼给禁军包围了。
店里的大大小小店员,掌柜的,包括那些食客,反正是全楼的人都给压到了大堂上。
没有一个,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就算初雪一开始见的那一个店小二也不在。
那分明是让人假扮的!
慕容景无法形容心中的滋味。
本来他以为,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老天爷却开了这种玩笑!
到底是谁?谁敢做出这等事?
谁又这么清楚他的行踪,又瞟准了这一个时机?
分明是有预谋的,分明是早就潜伏在这里。
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错!
他应该在门口等他们,而不是在楼上看着他们!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
慕容景愤怒的一掌,旁边的桌子瞬间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这桌子,碎尸万断!”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
慕容景愤怒的一掌,旁边的桌子瞬间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这桌子,碎尸万断!”
“皇兄,我……都怪我。对不起……”初雪也焦急,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心里不安地在大堂上徘徊着。
明明很高兴地过来,结果却发生这种事情。
慕容景神情一滞,见到初雪的样子,突然发现……
冷静啊,他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手臂上一刺!
慢慢地闭上眼,再缓缓的坐在椅子上。
初雪见状,大惊。赶紧夺过了慕容景手中的剑,惊问:“皇兄,你这是干嘛?!”
他刚想喊人,却给慕容景制止了。
“初雪,别担心。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刚才太不冷静了!若冷静一下,也不会让人逃掉。而一开始他本想低调的见他们的,现在居然违了初衷,还让人利用了。
初雪命人拿了金创药,开始给慕容景包扎。
借着手上的痛苦,慕容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谁?谁会这么清楚他们的行踪?就连时间也掌握得这么好?
这人必定是熟悉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连店小二的出现,也扮演得那么巧妙。
慕容景道:“初雪,你怪皇兄吗?”
初雪一怔,迷茫地脱口反问:“我为什么要怪皇兄?”那纯然的眸子是对了慕容景这一问的迷惑。
慕容景惭愧,初雪若会怪人,那就不是初雪了。
这时,他戴上了面具。
“初雪,我的身份是司马洛。你不要泄露出去。”
“皇兄,这个……?”初雪不解。
“有些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最重要是找出你皇嫂。”
“是。”
现在要怎么找?陈守已经派人在外面寻找着。
而他也将这附近搜了一遍。
立在醉月楼的最高处,屋顶之上,也看不到什么踪影。
到底是谁?谁会带走素儿?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2
到底是谁?谁会带走素儿?
他昨天才刚到京城,应该没多少人知道行踪。
这时有二种可能性:
一种是人质,第二种是劫人。
作为人质就麻烦了,因为他二十几年来结的仇家太多了,明的暗的,他都算不出来。
明知素儿是他们的人还敢劫,这种人不多。
不管对方目的如何,现在看来素儿都不会有危险。
只是会不会吃点苦头就难说了……
“皇兄,会不会二皇兄也来了?”初雪也猜测着,只是想得有点怪怪的。
他靠的是直觉吧。
慕容景听了,反而眸子一暗,避开了初雪的视线,“不会是他。”
初雪疑惑问:“为什么?”
“初雪,我和你说,你不要……暂时不要对母后讲。”
“好。”听他这么一说,初雪心也惊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景将司马洛昏迷的事情简略的说了说,初雪惊得说不出话。
“皇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好他。”
初雪难过道:“这个……也不能怪皇兄。二皇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不是有他师傅吗?他师傅一定很厉害。”
“嗯……”
过了半晌,二人沉默地等着消息。
有些时候,碰事得沉着,选择不离开更好。
静候消息也是一种明智的决定,因为若真的当人质,应该会有人主动前来联系。
“初雪,皇甫易有没有来找过你们?”慕容景突然问了。
“皇甫易?没见过。不过很早之前,真的很早了,在邯城一案发生不久时,我听皇嫂说过,他来找过皇嫂,并答应帮忙找你。只是后来我们只收到他一封信,只有二个字:安好。就再也没联系了。……呃,皇兄怀疑是他吗?”
“嗯……他喜欢你皇嫂。”
“啊?……”初雪吃了一惊,这个真是挺麻烦啊。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3
初雪再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儿,像素儿那样奇特的女子,谁见了好像都会喜欢上,据说皇甫易和她也相处了一阵,若没喜欢上他才奇怪。
在他眼中,沈素儿身上有一种相当特别的气质,没有别的女人身上的小家子气。说不上来的一种特别,就像真如天边的流云,拂晓的清风,相处起来令人很舒服,也没有压抑感。
这些正是他们压抑的人生所缺少的,也是梦里渴望的人生。
倏地,慕容景眸子一冷,“来了,喊陈守过来。”
“是。”门外有一个侍卫应道,转身离开了。
一刻钟后,陈守出现。
陈守禀报了,说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慕容景冷静道:“你知道肖仲之的情况不?”
陈守一怔,这事情怎么扯上了肖仲之?“不知。不过将军府的奴才已经遣散了。据说明天一早,他就会带着老相爷的骨灰离开京城。”
慕容景脸色一沉,冷然道:“你亲自去盯着他,十二时辰,一刻也不能疏忽。马上去!”
陈守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慕容景下的命令,他不会去质疑,只会忠实的执行。
等他退下去后,初雪倒是奇了,眸子有点闪烁,怀疑慕容景是不是在公报私仇了。这事情怎么会扯上肖仲之呢?“皇兄,你怎么盯起肖大哥了?”
“肖仲之是第一个知道我回来的人,也是最可疑的人。”若无昨晚那一翻话,他或者不会怀疑。现在看来,肖仲之叛逆的个性掩藏得很好。二十几年,滴水不露。渐渐的,他倒有点担心了起来。若真的肖仲之,很可能是报复?对啊!听他说的,好像一直都是慕容皇家欠了肖家的。怎么回事?
于是,慕容景还是决定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初雪,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你不处置肖仲之?而且还有放过了他。还厚葬老相爷?”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4
“皇兄,这个——我们就不追究肖家的事儿了。他们也只是……身不由已。”初雪的目光闪烁,瞧起来有点为难,也转过身去好像不太想谈这一个话题。
慕容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剑眉一凝,质问:“到底是什么身不由已?杀我是迫不得已?”
“皇兄!这事……你能不能别问了?反正肖家我们……动不得。”初雪第一次没有在慕容景面前说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隐藏了真相心里也挣扎啊。
他从不是一个擅长隐藏秘密的人,特别是在自己的信任的亲人面前。
有些人或者深有体会,若一个人活得坦荡,若心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对他来讲也是一种煎熬。时常想找人分享,却发觉又不能找,想找人说说,却又发觉不能说。那日子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嘿嘿,很多人都懂滴。
慕容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初雪居然会掩藏真相不说?
看来这一事非同小可。
而这事无疑和他有关,或者和很多亲人都有关。
暂时,他觉得还是放下好了,先监视肖仲之。
若这一次真是他所为,慕容景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饶过他。
慕容景沉默。
初雪是如同心里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
这时,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件事,“皇兄,你知不知道……其实肖家,就是……北宛的太平使,而且有太平令在手。”太平令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没亲眼见过。不过,在藏书阁史料上倒有图为证,而且还有详细的说明,连细节也有记载。很早以前,他身为皇家子弟必修之课,慕容景也自然熟悉。
闻言,慕容景倒是怔住了,错愕问:“太平使??那一个传说中的存在?真的有吗?”若真是这样倒是有点麻烦,只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居然敢暗中杀他?
若这一次敢动他的女人?一样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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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看到慕容景询问的目光,轻蹙着眉,点了点首。
只是慕容景并没有认同,“初雪,就算他是太平使。管得也太过了!帝王家的人也轮他来杀了?”他一语中的,也正是最最大的疑点。
初雪眸子暗敛,移开了视线。
慕容景见他如此,就知道他心里肯定隐藏了些事。
只是这一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假以时日,终会浮出水面。
突然,他听到楼下有一点小马蚤动。
这时,也有一个侍卫上来汇报,跪在初雪的面前道:“启禀皇上,有一个菜农,说瞧到有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从醉月楼的后院西边的墙上出了去了。这个农夫当时是来给醉月楼送菜的,正是离开的时候。”
“传!”初雪和慕容景同时一颤,赶紧传农夫。
噔噔噔……
侍卫下楼了,没一会又带上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农。
这一个老农,一见到初雪马上扑的跪了下来。
估计是几辈子也没啥福气能见到天子,神情拘谨又紧张。
说话也结结巴巴。
搞得慕容景和初雪用了很大的耐性才弄清楚他说的,原来是清早他送菜过来,再到柜台结帐。再从后门离开时,经过院子时瞧到的。
说到这里。
“你确定那男人的身形是一个大人?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慕容景追加了一句。
“几岁的小孩子?肯定不是小孩子,抱着那一个女子,那女子可是大人来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抱得住?再说,草民绝对没看错,那是一个大人,而且是大男人,身材很高大的男人……”农夫神态敦厚,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一下,皇甫易的嫌疑也没有了……剩下还有谁?
慕容景问农夫:“如果现在他立在你面前,你会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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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吱唔道:“没、没瞧得很清楚,只是一个侧面,感觉挺俊俏,离得也有些远,还有……那男人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过了墙的那一边了。不过,虽然模糊着,再见到人时……或者能瞧出一点点。”
“嗯,我信你。”慕容景向初雪使了使眼色。
初雪马上明白,他对周围的侍卫道:“你们先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上来。”
侍卫收到命令,马上退了下去。
这时,屋子里只剩下初雪和慕容景,还有那一个农夫。
慕容景把面具摘了下来,瞅着农夫道:“抬起头来,看看我。是不是我?”自动侧了侧身子。
农夫一愣,身子也一僵,听着心怯着,再怯怯抬起头,看向慕容景,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不像。”
“不像?”慕容景眉头一皱。“你再看仔细一点。”
“是真不是,那一个男子,没有您好看……”农夫也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就这么说了。
经他这么一说,是不是司马洛的嫌疑也没了?那到底会是谁?
初雪肃然道:“你不能说假话,对皇上说假话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刚才说的,朕可以当作没听见,你要说真的就从现在开始。”
农夫一听,身子一僵,战战兢兢地,赶紧磕头。颤声道:“是、是……草民知道,草民绝对没有说半句谎言。”
农夫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身子还微微颤抖着,没见过什么世面,貌似是真的害怕惹祸上身。
初雪温和道:“老人家,你再想想,那男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身上有什么特征,或者东西?剑啊,什么的?”再有些细微的线索也好啊,他是抱着饶幸的心理问的。
“没剑!啊……对了,那男的好像还穿着白色的,有点奇怪……”倏地农夫一个猛省,眼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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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激动道:“对,白色的!好像是孝服!当时我还在想,怎么会有男人戴着孝还有找女人……”农夫越说越小声,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心,自己心里想法不纯,脏了圣上的耳朵也不好。
慕容景一惊!接着,星眸骤冷,“初雪,马上带人包围将军府。对,把这一个农夫也带上。让他见一见肖仲之,看看是不是他。”
除了阿洛和皇甫易,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时,他们的嫌疑没了,那么只有肖仲之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知道自己来了京城,若他肖家真是太平使,那么也可能会留意他的行踪和去向,毕竟他这一次来代表是南蛮,恐怕他也早收到风声了吧……
不错,在京城也只有肖仲之有能耐迅速掌握初雪的行踪和动向。目前,再仔细想想,能同时知道慕容景和初雪的事情,也了解陈守和初雪性命的人,而且反应还这般迅速,真的除了肖仲之找不出第二个人。
时间紧迫,慕容景下了命令自己也身形一闪,迅速地出了醉月楼,直奔将军府。
初雪留下了一个人在这里等候其余的消息,自己也带着侍卫赶往将军府。
目前陈守也应该还在将军府,只是不知道情况如何?从醉月楼赶往将军府,施展轻功,也需要一点时间。然而,他们心急如焚,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将军府。
由左右石头狮子守着的将军府,大门紧闭。
大门口的白幡,白色的挽联,白色的灯笼依然高高的挂着,清清幽幽的,哀伤的气息极浓。
这时,却让禁军给包围了。
突然,大门口的门开了。陈守从里面步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慕容景问了。
陈守恭敬道:“微臣来时,他一直都在。现在正在灵堂上。”
慕容景和初雪断然跨门而入。
平时也不算热闹的将军府,遣散了奴仆之后更为幽深寂静。
正大堂上,二个冲入时,在灵堂前的团蒲、席子前,只跪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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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仲之跪在灵堂前,闭磕。
神情庄严肃穆,难掩哀恸。
在檀香袅袅的灵堂旁边,正有一个老奴在烧着纸钱。
就算慕容景和初雪进来了,肖仲之不为所动,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倒是烧钱的老奴惊了一下,见到初雪时,赶紧跪拜。
初雪制止了其余的侍卫进入,也让陈守留在外面,暗中查看了一下将军府。
不得不说,若他们大批人带着兵器闯入灵堂,扰死者的清静于礼不合,就算是有目的,在没?br/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完结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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