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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9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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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298部分阅读

要怪朱宣意图把女儿一起带走。

这里父子站了一会儿,说着长公主府上的第一个孙子。宫院外郑太后慢慢走进来,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这个消息让郑太后心情不好,居然有了喜。此时来到廊上,皇帝看一看母后心情一般,这就寻一件事情走开。

廊上只有太上皇和太后站在一起,还有就是十几只欢跳的鸟儿。太上皇只是对着鸟笼子里色彩斑斓的翠鸟儿在看,太后慢慢问出来:“夫妻情深一旦分离,分心如刀割吗?”

太上皇默然,太后是黯然。笼中的翠鸟儿宛转几声叫过,太上皇才抚须回答道:“天人已相隔,想也无益,但是珍惜眼前人才是。”转过脸来对着郑太后微微一笑:“你又是什么心思?”

小侯爷的这句话让郑太后一直放在心中,在她心里,只是觉得离去的先皇后和太上皇才是真正的夫妻,哪怕自己是太后之尊,哪怕自己是执掌朝政。先皇后的影子是一直就在。

想想太上皇对吴王百般护持,其实并没有人要刁难于吴王,只是太上皇的心里自己在担心罢了。有时候郑太后也有些不忿,太上皇倒象是后悔传位于五皇子一样。听到齐文昊这句话的时候,郑太后才豁然明白,先皇后一直就存在着,一直就似是没有走。

“天人已两隔,珍惜眼前人。”太上皇再次说上这么一句,对着郑太后和蔼可亲:“你不要多想才是。”你是太后,你陪在我身边,你要是再多想,别人还能活吗?这是两个人的不同心思。

郑太后装作若无其事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对着太上皇说自己的担心:“你说说看,小侯爷夫人是不是会在心中记恨我?”

太上皇哈哈笑起来:“她有了身孕,不正是太后赏人的良机。”郑太后“嗨”一声:“不要打趣人,找我要人,我也不给他。我给别人,能落一声儿好,看看这两天把我闹的,我就没有睡好。”康宁郡主是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个没完:“康宁不要人,康宁只要好东西。”

“依我看呐,你这事情没有完呢。”太上皇再提醒郑太后一句,对着郑太后这样当政,太上皇先是觉得震惊,现在看出乐趣来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在我身边大半生,到晚年才看出来颇有女皇之架势。特别是郑太后与群臣之战,太上皇看起来觉得有滋有味。

院中秋风吹过,郑太后也有这种感觉:“是啊,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哪里有完的时候。”好似花开枝败,根还在泥里面,来年东帝春风吹,这花还是一样的开出来。

一个月后,朱宣和妙姐儿带着孩子们离了京,随行的还有一起去军中的胖妞儿。朱闵和顾冰晶留在京中,一个上侍祖父母,一个支应门户,再不时应付一下康宁郡主。

长公主府上,端慧郡主安心养胎。只有郑太后是不高兴,而且不高兴之极。

十月近十一月的天气,宫中夏天的摆设早就换掉。铺着黄锻子的书案上摆着新呈上来的几本奏折,这全是不怕死的。

朱宣的亲家姚御史,陶御史,顾大人,就连朱宣的政敌也有一个上了奏折,最伤郑太后心的一本奏折是她的亲哥哥左光禄大夫郑大人上的。

“。。。。。。权压功勋之家,逼迫纳妾于礼不合;凤凰琴瑟乃人伦大道,当头棒打有失仁心。。。。。。”还有就是:将军前方战骨,只望妻儿安乐。。。。。。

这样的奏折一气就上来好几个。御史这份工作就是背后挑人毛病,告别人的状,看到皇子贵戚不对,也是要上折子的。朱宣的亲家全部上了阵,不是为着朱宣高兴,为了照顾留在京中的端慧郡主,而是女人当政,在封建社会来说,男人们觉得这事情让人发指。

新的一波太后还政论,就此汹汹而来。郑太后对着这些奏折,包括她自己亲兄长上的。郑大人也是老迈,还是以自己名义上了一个折子。行将老去,不必怕得罪她,太后一天不还政,当然是朝中这些人一天不安稳。

这里面固然是有朱睿等兄弟所为,也有朱宣的政敌抓住这机会,随便往南平王府吹吹风,把火势引过来一点儿的原因。

郑太后颓然病倒了,她可以经得起别人指责,却经不起自己年迈的兄长也是这样的指责。病榻前,来问候的人川流不息。

“回去告诉你父亲去,我一准儿比他活的要长,”郑太后卧于床榻之上,对着来探病的侄子这样说。望着绣着龙凤的帐顶,郑太后心思恍惚回到以前,我在宫中多少年不倒,家中受益也是不少,只是女人当政就见容不于这些人,一个一个言词激烈,象是一把一把的刀刺过来。

八皇子是天天来问病的人,看着郑太后这一次病实是老相毕现,心里着急的只是太子之位。“皇祖母,不要跟这些糊涂人生气才行,依孙儿来看,该治罪的就当治罪才是。”八皇子这样进言,让郑太后只是微微一笑,昭狱是不小,足以把这些人都拿进去,可是堵不住世人悠悠之口。

太后宫中病倒,朱宣和妙姐儿是带着孩子在回去的船上,妙姐儿坐在船舱中,看着两个孙子。朱宣展开信来看过,说给妙姐儿听:“太后病了,听了太多不中听的话。”

妙姐儿哦一声,还是对着孙子睡着的面庞在看。朱宣再道:“八殿下封了太子。”妙姐儿再哦一声,还是对着孙子在看。朱宣再次道:“端慧,”这就停下来,妙姐儿这才抬起头来:“端慧怎么了?”

“她没有信来。”朱宣含笑:“你总算是不看孙子。”妙姐儿也笑一笑道:“我在看孙子哪里长的和表哥相似,哪里又象我。”招手让朱宣过来:“你过来看一看,贤哥儿这鼻子长的象你,防哥儿的是象我。”

这里夫妻正在说话,外面听到“扑通”一声水响,夫妻两个人一起往外面看,都是无奈:“怎么又掉水里了?”

外面甲板上这一次站着的是胖妞儿,她是随着去军中。武哥儿在旁边笑捂着嘴笑:“这一次你赢了。”掉到水里的是胖倌儿。

甲板上有人七手八脚地把小王爷捞上来,再就有人快手端了姜汤来。胖倌儿“吸溜吸溜”喝着姜汤,身上头发上往下滴着水。朱宣走过来:“你们这些孩子,摔就摔,别往水里摔。”

三个人打架,就把打输的人扔水里去。

“这都什么天气了,幸好他们是在最下面,离水面不高,怎么这样玩。”妙姐儿说过以后,再继续招手命朱宣来看孙子。

朱宣和妙姐儿是打算亲自送胖倌儿入军中去,把这个最小的儿子再送这最后一程。以后膝下就只有小小的福慧了。

福慧郡主此时呆在雪慧身边,雪慧在做针指,给妹妹一个玩的东西让她坐着玩。外面水声响也好,弟弟们嘻笑也好,雪慧都听不到。她心中所想只是朱睿。

还在就是这一次再回来,世子妃变成王妃,这是雪慧得意的一件事情。

正文第六百五十八章,云涌(十八)

第六百五十八章,云涌(十八)

草原上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军中旗帜在北风飘动都显得慢些。几个士兵在下面往上面看一看,嘴里骂骂咧咧:“这旗子落了雪冻的有些实在。”烈烈风中还是有不住飘摇的旗帜,军营门前站岗的士兵,有一个是队长这就喝命人:“快请王爷出迎,老王爷到了。”

只是薄雪落在地面上,马奔在上面就少见征尘,只能看到远远的几面旗帜过来,旗帜下面是一行车骑。

胖倌儿一身战甲骑在马上是欢天喜地,朱宣在儿子身边,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样子就要笑:“胖倌儿,看你高兴的,不要住上三天就哭鼻子。”

妙姐儿在马车里听着胖倌儿依然是兴高采烈:“不会的,胖倌儿过年不在家,父母亲要好好的过才是,当我在家里一样。”

朱宣也笑一声:“好。”天气算是贼冷,跟在胖倌儿身后的郭水灵看着小王爷父子都是兴致勃勃不怕冷的样子,胖妞儿是有些羡慕,胖人多不怕冷,不过胖妞儿先是在京里被父亲折腾减肥,或许是这原因,她有些畏寒。

身上也是一件战甲,执着马缰的手指虽然是有锦套,骑了这一路子还是觉得手指头是僵掉了一样。

“大哥迎我们来了。”胖倌儿欢声往前面指了一指,一面扬手喊:“大哥,我来了。”朱宣笑一笑,对着车里的妙姐儿道:“看这孩子高兴的,”以为军营是家里的跑马场。

南平王朱睿带着将军们带马出营来迎,听到弟弟喊声,对着身边的毅将军笑着道:“四弟到了。”朱毅说了一句父亲想说的话:“四弟大概以为这里是好玩的地方。”朱睿朗朗笑了一声,带着人上前去。

先迎上来的是打马跑过来的胖倌儿,带着马一直跑到哥哥身边,面上才是欣喜的笑容:“以后有我陪着你们。”

将军们多是第一次见到胖倌儿,看一看小王爷,难怪是叫胖倌儿,胖脑袋圆身子,马鞍桥上挂的也是一柄长枪,王爷四个儿子,倒都是传自于父亲。

“父亲来了,徐先生也来了。”胖倌儿回身一指马车:“母亲也来送我,我让母亲不必送,母亲就要说我不好。”

毅将军嘻嘻哈哈和弟弟开玩笑:“你到哪里都要露脸才行,想我到军中,可没有父亲送。”朱睿对朱毅板起脸,也计较起来:“我才是没有人送,你是没有父亲送,可你跟着父亲来回,那威风大着呢。”

风把兄弟几个人的话吹到往这里来的朱宣耳朵里,朱宣皱眉:“你们在说老子不好?”兄弟几个赶快嘿嘿笑一下,胖倌儿歪着脑袋回父亲:“没有的事儿。”

离军营几里地的薄雪黄土地上,将军们一起下马:“王爷。”朱宣已经不再是,将军们依然是习惯这样称呼。朱宣觉得自己心里也激动起来,看一看整齐的军营,那股子味儿扑面而来,就让他觉得亲切熟悉之极。

“起来,你们都起来。”朱宣在马上让将军们和儿子们起来,这才对着长子微笑道:“我送你弟弟来了,你要好生教导他才是。”

朱睿大声应道:“是,”这才转向马车:“这里冷,请父亲和母亲到军帐中再说话。”妙姐儿在车中只是柔声答应一声:“这就去吧,这里风大呢。”

妙姐儿在车里是不怕风吹,她是在担心朱宣,总是上了年纪。只有朱宣自己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烈烈的风,扑面的寒冷让他反而精神抖擞起来。

军营前礼乐声响,朱睿迎着父母亲进来。马车一直行到朱睿的大帐前,朱宣下马,一向是他来接妙姐儿下车惯了,还是他自己来接。

车门是南平王朱睿打开,妙姐儿扶着丈夫步下车来,看看是红毡,对着儿子笑一笑,再看看毅将军,妙姐儿和朱宣这才一同进帐来。

“不要说是表哥想着,就是我进来,也想住几天再走。”这是妙姐儿进帐后的第一句话,朱宣听着要哈哈笑,声音可以震帐篷:“那咱们,就住几天。”转身来看身后的儿子,朱宣是同儿子商议的语气:“我和你母亲在你这里住上两天,你要好好招待你母亲才是,”

朱睿含笑答应,妙姐儿转过面庞来问朱宣:“表哥是不用招待的不成?”朱宣笑容满面:“表哥沾沾你的光就行。”

三个儿子在后面一起笑,朱宣扶着妙姐儿向椅子上坐下来:“披风不用解,一会儿暖和了你再解。”胖倌儿走上前来,很是体贴地给为父亲解下披风来。

朱宣伸出手来接过披风,随手搭在椅背上:“给我吧,”坐下来再看着胖倌儿笑,这一身战甲穿在胖倌儿身上,显得更是胖些:“你呀,以后就是自己动手侍候自己,再别指望着人侍候你才是。”

跟进来的胖妞儿听到这话对着胖倌儿笑一笑,你行吗?什么时候出现身后不是跟着几个人。胖倌儿搔搔脑袋:“在家穿衣服我也自己穿,不会要我自己洗衣服吧。”

毅将军笑起来:“以后洗脸洗脚都是自己,给马洗澡也是你自己。”信以为真的胖倌儿对着毅将军一通笑:“我请请二哥,你帮我的马洗个澡吧。”

看到毅将军一本正经地摇头,胖倌儿再看看大哥:“我跟大哥换匹马骑,你洗干净了我再换回来。”朱睿在正中坐下来,对弟弟道:“你二哥哄你玩呢,你问问他自己,给马洗过几次。”

胖倌儿大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还以为是真的。”

帐篷里一片笑声。这一位小王爷倒是有趣,不过一听就是家里的娇宝贝儿。帐篷里笑声加上将军们的笑声,也挡不住帐外的呼声。

“请王爷出来相见,”下一句就改过来:“请老王爷出来相见。”守帐篷的士兵进来还没有张口,帐篷里已经听到帐篷外的呼声,几十个军人战场前就足以骂战,此时就在帐篷外这样呼喊,听起来让人如在耳畔。

朱宣由刚才初到军中的心情激动一下子转过热泪盈眶,他侧耳听一听,有些声音是那么熟悉,他站起来,士兵也进来回话:“素日跟随老王爷的士兵们求见。”

朱睿看到父亲激动的面庞,也觉得心中感动,父亲军中多少年才换来这样的场景,这比外面传的名声要让人温情的多。

“请母亲相伴父亲出帐,”儿子们这样相请,朱宣也回身伸出手来相邀,妙姐儿含笑站起来:“表哥去吧,我看着就行。”

将军一点儿薄名声,是他多少辛苦换来的,此时与朱宣携手并肩出去,风光一直到底,或许可以传颂,妙姐儿笑盈盈婉拒:“这是表哥多年操劳,才有将士们如此爱戴,表哥请,不要让人久候才是。”

朱宣抚一把长须,转身大步出帐篷而去,妙姐儿示意儿子们跟上去,自己也随后走到帐篷门帘儿那里往外面看。

大帐前地界儿是不小,此时站满了不少人,军阶高的是随着朱睿迎接,这里全部是将军以下的军官和士兵,一个一个满面笑容,有的人一看到朱宣就嘻嘻哈哈:“王爷不老,”再有人就是奔出来行礼。

帐前跪倒一片,然后是七嘴八舌:“王爷你还记得我不,我跟着打过。。。。。。”朱宣忍住泪水,军中熟悉气息让他心情早就起伏,此时这催泪话语更让这位前任的南平王忍泪不住。

“兄弟们,这厢有礼了。”朱宣站的笔直,双手抱拳,对着这些比他军阶低了多少的军官和士兵们行了一个拱手的礼节,这是不是他平生第一次对低于他的人行礼,谁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北风吹起他的衣衫,面容上从来没有郑重,看的人都是随着热泪盈眶。

面前是一直跟随他的将士们,身后是一直体贴他的妙姐儿和孩子,朱宣只到此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幸福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尘埃落尽后的一点儿澄净,或许是薄雪消融后的一点儿嫣红。

重新回到帐内,胖倌儿一定要贴着父亲坐,如果不是身有战甲,头戴战盔,只怕那胖脑袋又要歪过来。

“这是我的幼子,”朱宣自进军营就是笑容满面,再进帐中就是笑声呵呵,帐篷内一排一排的将军们,朱睿特令,只要帐篷里能站的下,不管军阶大小都可以进来。

水泄不通的帐篷里人挤的不透风,军官们还会有礼有节,让着上司将军坐下来或是站在前面,几个大胆的老兵,战场上打久了仗,泼皮般的什么也不怕,就强挤着进来多与朱宣亲近一时。挤到了人,今天也没有怪责乱了规矩或是目无上司。

胖倌儿当着人更是不害怕,他自小儿生下来面前就是人多,时不时地跟着父亲出去会世家,都是当着人挡着父亲喝酒的那一个。此时听到父亲对着这一帐篷的将士们在说自己,胖倌儿笑的可爱之极。

朱宣慈爱地看一看胖儿子,象是比以前要结实一些,两边面颊上的肉不似原来那么鼓,胖倌儿是要拔个子的年纪了,朱宣这样想着,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往下来:“我和他要送他来才行,这一个在家里从来娇惯,跟他大哥是不能相比。以后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别藏着掖着,只管来对王爷说,对毅将军说,这就是各位兄弟待我的一番情意。”

“老王爷放心,虎父无犬子。王爷入军中,毅将军入军中,闵将军入军中,从来都不会含糊,恒将军也一定是好样的。”时永康大声回答过,然后开玩笑道:“听到这一番话,末将心里堪堪的明白了,果然是老王爷偏爱才有这些话出来。”

帐篷中一片哄笑声,朱宣也笑个不停,这一位时小将军现在也不能称之为时小将军,都长大成|人,幼子胖倌儿今天也站到这军帐中。宫中特旨朱恒晋为将军。胖倌儿一入军中,就似一个落地将军。

“胖倌儿啊,”待笑声稍止,朱宣再来交待儿子:“你在这里要听话,父亲老了,没有什么人可以给你丢,你丢干净了也不要了,只是别丢你大哥的人就行。”

胖倌儿摇摇胖脑袋:“知道,我知道呢,我不丢大哥的人,”眼睛看一眼毅将军,正要说:“我丢二哥的人。”还没有说出来,毅将军赶快应下来:“我知道你要丢我的人,以后你丢人了,都算是我的。”

朱宣呵呵笑起来,妙姐儿也微微笑,这一群孩子们多有趣,只有朱睿对着二弟板一板脸:“他要是淘气,也得有个伴儿,听你话,你就是陪着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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