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06部分阅读
看了气色不如以前了。”
一直以为朱宣一定是病重的行走不能,现在听了钟氏这一说,阮之陵沉默了,王爷是身体见好了,还是别的意思呢?
房里的丫头们送上了家常衣服来给钟氏换了,这才退了出去,钟氏这才把与王妃的谈话都学了出来。
絮絮叨叨地道:“我早就劝了老爷,南疆现有了王爷,不要与苗人走的那么近。三弟续弦,一定要娶苗人,我就觉得不妥了。现在王妃的意思,分明是怀疑了苗人不供奉,与咱们家有什么关连,王妃的意思,难道不是王爷的意思?”
阮之陵一面听了钟氏在说话,一面反复思索了王妃的话。王妃的意思未必就是王爷的意思。他完全听完了以后就变了脸色。
钟氏完全说完了,觉得房间里有些闷,她站起来从香匣子里抓了一把百合香投到香炉里,往外面看了看天,笑道:“真是要下雨的样子,看这天都黑了。”
一面喊小丫头进来:“只是偷懒去了,进来剔亮了银灯吧。”小丫头剔亮了灯,房里才明亮起来。
钟氏就了这明亮,却看到阮大人的表情,有些恼怒又有些不甘心。钟氏急忙对小丫头道:“出去吧,没有你们的事了。”
看了小丫头出去了关上了门,这才对阮大人道:“老爷,您是怎么了?王爷可以走动了,您应该高兴才是。”不是一直就不喜欢沈王妃,一直盼了王爷好。
阮大人哼了一声,道:“王妃真的是这么说的?说苗人受了阮家的熏陶与点化,就会知礼节,懂规矩?”饱读了读书的阮大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沈王妃的意图。
他觉得自己象是称了病以来,一直有些被动,想想也难怪,随了自己身后,有十几位大人都称病了,有几个是一会儿病了,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好了,上殿去看一看,一看风头依就了,继续再称病。
除了自己的儿子阮大公子还敢在殿上与王妃争论一下,别的人不过是性子上来了才敢顶撞沈王妃,沈王妃殿上根本就没有对手。
看了钟氏点头,阮大人觉得又闷又气又郁在了心中。。。。。。沈王妃下一步要拿我开刀了
钟氏看了阮之陵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道:“老爷,不会是不舒服了吧?”装病不要真的弄出病了来,可怜装病了,还时时为吏治操碎了心,也不会见到沈王妃的好。
阮之陵气郁了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钟氏道:“喊了儿子来这里,我有话对他说。”钟氏答应了,又看了看阮之陵的脸色,亲自送去喊了来。
阮大公子兴冲冲地进了来,对父亲道:“听说王爷能走动了?”一看了灯下父亲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父亲本来是有些疾病的人,他忙上前来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阮之陵手指了门道:“把门关上了吧。”紧跟在后面的钟氏一看父子两个人要说话,忙带上了门,自己坐在外间了。
里间,阮之陵这才对阮大公子把刚才钟氏说的话说了,阮大公子也有些怔忡了,道:“这苗人不供奉,与咱们家没有关系呀,听起来沈王妃象是要把这顶帽子往咱们家头上扣了。”
“何止这些?她理由多的很了。”阮之陵问儿子道:“你还记得元魏清河太守房景伯吗?”
阮大公子哎呀了一声,不由得搓了搓手,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脸上也有了焦急的神色,对父亲道:“这可怎么好?这位沈王妃听说是跟了徐从安学了两年,不过学的是曲礼与诗经,怎么想到这几天上殿去,她竟然是毫不相让了。这样子看来,她是要拿咱们家先开刀了?”
阮之陵哼了一声道:“亏她是想得起来这个典故了。幸好我也先行想到了,不然大殿上,你若是就此事顶撞了她,她也有的是理由说话。
元魏清河太守房景伯,有一次碰到一位母亲控告儿子不孝顺。房景伯的母亲崔氏说:“一般老百姓不知礼,召他们母子到我们家来住几天。”那百姓的儿子,观看房景伯供养母亲的虔诚态度,很受感动,住不到十天就悔过要回家。崔氏说:“他们的心还没有稳定下来,再住几天吧?”后来住了二十多天,那儿子叩头出血,那母亲也涕泣不止,才准他们回去,从此以后,那儿子以孝闻名于世。
我们阮家在南疆也是世代诗礼之家,族人多与苗人通婚了,你三叔现就是娶的吴龙头人的妹妹,王妃如果殿上当了百官让你负责感化苗人,这件事情就棘手的很了。“
阮大公子又搓了搓手道:“苗人自有自己的行事方法与规矩,只能相互容纳了,感化却是不易。再说他们一向固守了自己的规矩,一向也排斥了我们的礼仪,唉,难道就因为我们阮家诗礼之家的名儿出去了,就要把吴龙头人的家务事放在我们家里来解开吗?”
父子刀兵相见了,难道来了我们家,看了我们家孝娣了,他们就能坐下来和气生财;看来这位沈王妃下一步就要提出来这件事情,答应也不好,真是不答应也不好。。。。。。
阮之陵也紧皱了眉头,对阮大公子道:“苗人的事情一向是他们自己解开。王爷当年是马踏了苗岭,也不是用孔孟之道感化了他们,对付苗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了兵去打,这位沈王妃一兵也不想发,就想把这个担子扣到我们家身上,哼,她不知道是不发兵,还是发不了兵,才想出来了这个馊主意。”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秀才只能同秀才去说理。两位孔孟门生,这一点上还是明白的。
“儿子也曾多会了几位将军位,请他们主动请缨了,可是将军们只听王爷的,也不买儿子的帐。周老将军处,更是滑得不行,他一看王妃理事,就会说一句,有事问过王妃。问她,她懂吗?”阮大公子心里想到了一句话,王妃好似赵恬。
阮家虽然与苗人时有通婚了,可是对待不供奉的人态度一致,不行就揍他。沈王妃居然要走感化这一条路,真真是纸上谈兵。
父子两个人对坐了想对策,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阮大公子想了,幸好父亲机警,弄明白了王妃所想。
阮之陵想了,幸好我饱读了诗书,明白了王妃话里的含意,想想这个小小妇人,不过如此,话风露得也太早了些。
最后阮之陵知会了儿子:“列位大人们再来,不妨大家约定了,上殿时言语再激烈些,把王爷逼了上殿去,再行请罪就行了。你我也是为了吏治百姓一场,王爷英明,想来不必横加罪名的。”
天空上一声炸雷,大雨倾盆哗啦啦的泼了下来,大街的黄土官道被黄豆大的雨点砸起了点点洼洼。
哗啦啦一声响,毅将军把面前摆的整齐的骨牌从小桌子推了一锦榻都是,他张了两只小手笑嘻嘻看了坐在对面的母亲。
坐在地上摆弄了母亲首饰的世子朱睿不满的看了锦榻上坐着呵呵笑的毅将军一眼,对母亲道:“我再也不给他摆了,摆好了他就推倒了,人家是不容易摆好的。”
沈玉妙一笑,手执了一本书,看的也正是元魏清河太守房景伯,心里还在沉思了,阮家与苗人世代有通婚,这是好事情,可是真的让他们去感化,他们能做好吗?
万一会错了意,把苗人变成了汉人,可就是太不美了。这些道学夫子们,当然外祖父除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可爱,就会满嘴里之乎者也,同他们说个话,一定要有出处才能让他们信服去。
沈王妃失笑了,自己一心里不喜欢阮大人,把这位南疆大儒看得太离谱,能把少数民族变成汉人,他也没有这个本事。
然后想了,徐先生也除外,不是道学夫子,把周寒梅许了史敬功先生也除外,当然表哥也除外。
沈王妃往一旁看了里间,自己要把园子亭台的匾上的字都换了,表哥正在那里写呵。
嘴里说着再也不理骨牌的朱睿看了毅将军坐在一堆散乱的骨牌里,还是起来过去又重新理齐了,对毅将军道:“又给你理好了,你一张一张看着打好了,不要再。。。。。。。母亲,他又推倒了。”
毅将军再一次把哥哥理好的骨牌哗啦推到了,然后很高兴的笑了。朱睿看了母亲不理,自己嘀咕了:“拿了祖母的骨牌来,你又不会打,还玩这个。”
看了如音要走过来收拾,朱睿摆了手道:“不用你来,我帮弟弟收拾。”如音还是走了过来,笑着看了地上一地亮晶晶,对朱睿道:“世子爷,您这是摆的什么阵,王妃的首饰都摆在地上,小心扎了脚。”
不让收拾骨牌,如音把首饰收了起来在盒子里,放到了炕桌子上给朱睿:“在榻上玩不好吗?”
朱睿赶快冲了她道:“拿走,会扎了弟弟的。”然后又看了母亲,又嘀咕了:“不是说给我的吗?人家都说比较好玩。”
沈王妃讶然失笑,看了朱睿道:“安生的玩你的吧,还能玩几天。徐先生回来了,你要跟了他去读书去。”
朱睿立即仰了脸,冲了母亲笑道:“祖母说是母亲的先生,母亲,咱们一起去读书吗?”沈王妃笑了一下,用手指在朱睿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好,咱们一起去。”
朱睿嘻笑着还想再说几句,听了房里父亲喊了母亲:“妙姐儿,进来。”朱睿一玩得开心就把父亲在房里的事情忘了,这下子又重新想了起来,忙低了头继续给毅将军理骨牌去,一副老实状。
沈玉妙刚一站起来,毅将军立即呀呀的,见了母亲要离开就不干了。只得抱了毅将军在手里进去了。
外面锦榻上世子朱睿又不高兴了,总是要抱着。
里间地上,摆了一地的字,朱宣写得兴起,一气写了十几幅字才停了下来,对抱了儿子的妙姐儿笑道:“看看如何?”
看了妙姐儿怀里的毅将军却是看得很高兴,伸了小手冲了地上啊啊啊,妙姐儿笑道:“毅将军夸你好呢,表哥。”
朱宣忍不住说出来了:“这是个名字吗?”毅将军倒成了名字了,人人都这么喊。
看了妙姐儿也笑得不行,用手里的丝帕为毅儿擦了口边的口水,笑道:“都喊惯了,一下子改了喊他别的,他也不答应。”
看到砚海里的墨汁只有少许了,走过去往里面加了点水,手执了墨锭轻轻研起墨来。正侧了身子看了表哥写字,不防怀里的毅将军伸出来小手来,手里本来握了的一个骨牌掉进砚海里,立时墨汁四溅了,桌子上的纸张立即就变成了花纸。
正文第四百五十四章,为难(八)
第四百五十四章,为难(八)
朱宣也笑了,看了毅将军丢了这块骨牌,弄了书案上狼藉了,还很是高兴,指了染了墨点的书和纸高兴的咧了小嘴对了朱宣笑。
朱宣更是乐了,对妙姐儿笑道:“捣乱呢,还让我看。”然后笑道:“你们母子还是出去吧,在这里只捣乱了。”
沈玉妙笑着抱了毅将军又重新出了来,朱睿看了母亲衣上也溅了一些墨汁点子,笑嘻嘻的对母亲道:“祖母也说毅将军最会捣乱了。”只换来母亲的嗔怪了:“最会捣乱的是你。”
说的朱睿噘了嘴低了头只是玩自己的了。毅将军从母亲怀里下来,看了哥哥又摆好的骨牌,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在朱睿的“哎呀呀”声中,再次哗啦啦推到了骨牌,这才笑嘻嘻的又坐好了,眼睛看了朱睿。
朱睿挫败的说了一声:“我再也不摆了。”
雨声中传来了说话声,刘妈妈带了人进来了,手里拿了世子的小小的野鸭子毛的油衣在手上,看了王妃笑道:“这雨下得不小,太夫人请两位小王爷回去呢。”
朱睿看了看母亲,又往里面看了看父亲,悄声地母亲道:“不是说好了,同母亲睡。”刘妈妈笑道:“太夫人想着呢,回去睡吧。”
朱宣在里面听了也是一笑,放下了笔拉了脸走了出来道:“快回去吧,免得祖母挂念了。”还在同母亲歪缠的朱睿这才垂了手应了一声,垂了头出了房门。
一个丫头背了朱睿,奶妈抱了毅将军,刘妈妈带了人打了伞,在昏黑的雨中,一行人走出了院门。
这里夫妻两个人携了手,走到廊下去看这雨,打在院中新植不久的芭蕉叶上,更是“啪啪”有声。
一枝刚开了些许的蔷薇花,在雨中绿叶是更苍翠了,可是花朵儿却垂了头。朱宣看了看天色,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田里农收快要收了,这下子都在水里泡着了。”
妙姐儿一下子想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道:“表哥让我出城看看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朱宣道:“明天去看吧,要是一直这么下,可不是件好事情。”
沈王妃赶快答应了,同了朱宣重新进来了,笑道:“让阮大人学房景伯,他会不会觉得我在挑他的错?”
朱宣哼了一声道:“让他先学学看吧。总是指望了出兵去打,也没有理由。去年的供奉,嘎格头人不是都送了来。”嘎格头人居了山道上,把吴龙头人去年的供奉都吞了,现在又都送了来。
“苗锦只是出息小,也好着呢,我让人挑了几匹出来,给母亲送了去,再给你做衣服去。”送来了,朱宣都一一看过了,倒是一点儿也不少。
沈玉妙笑看了他道:“他送来的是时候,外祖父喜欢那茶,还来得及给外祖父带了京里去,就是母夫人也来了信说好,最是消食的。”
“茶叶年年有,以后年年送去好了。这不值什么。”朱宣随意说了一句。听了妙姐儿说了今天的赏花宴游:“夫人们看到了表哥,都松了一口气了。”
朱宣就听着,外面谣言四起,说我伤病重了,不能行动了也有。南平王这一次诈病,是诈的很是值得,听了不少以前没有听到过的话儿。
听了妙姐儿提起了卫夫人的信,有些感伤了:“外祖父没有呆几天就走了,母夫人为了怕起疑心也不来了,信里交待了四弟的事情,父亲以前对我说过,父亲膝下只有这一条根,也要请了徐先生为师,那个时候四弟还小,就没有对表哥说。”
朱宣听了不说话,他倒是想了卫夫人能来,听一听宫中的消息,卫夫人在皇后身边,听的一定和别人不一样。
一道闪电撕开了天空,又是几声炸雷,朱宣把妙姐儿搂在了怀里,拍拍她,安慰道:“别害怕。”闪电中,妙姐儿也有些变了颜色。
沈玉妙在他怀里微笑了道:“没有防备听到这样的雷声,有些心惊了。”随了雷声,房顶上又是一阵奔马声似的雨声传来,可以想象到雨势急且大。
就是朱宣也抬了头往房顶上看了一眼,心里只想了这样的大雨按道理应该是下不了多久的。可是一直就没有停过,如果真的是不停就这么下了,今年指不定要有水灾了。
低了头看了怀里妙姐儿倚在自己胸前靠了自己胸膛,唇边有一丝笑容。朱宣低了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对她则说了沈家四少爷的事情:“先接了来,和世子一起念书去。”
“好是好,可是睿儿才不是个客气的。毅将军玩玩他的东西,睿儿还能忍着。几位夫人们陆续送来了不少陪伴,睿儿不喜欢就赶他们了。”沈玉妙笑得不行。
朱宣也笑了,抚了妙姐儿肩头笑道:“母亲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小时候就打跑过陪读的,我看了不喜欢他,整天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世子爷,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玩的,我干脆就揍他了。”想想那个家伙现在长大了,去年跟了自己在军中,依然象是没有出息的样子。
怀里妙姐儿更是要笑了:“母亲当然说过了,这随表哥。”
然后坐直了,刚笑过,脸上一片嫣红,看了朱宣嫣然道:“如果睿儿把小舅舅打跑了,可怎么好。”
朱宣笑了道:“从小就练练也不错。”看了妙姐儿白了自己一眼娇嗔怪了:“看表哥说话,从小练被人打吗?”
“练这个也不错。”朱宣笑了几声。
雨继续下个不停,朱宣心里越发有些担心这雨象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要说下半个月了,下个七、八天,田里的农收能泡成一锅粥了。
想想晚上还有事情,拍了拍怀里的妙姐儿:“表哥给你写字写累了,早点睡吧。”沈玉妙嗯了一声,站起来让丫头们打水来,一面笑道:“明天接着写。”
陪了一天的夫人们,沈王妃上了床就想睡了,朱宣今天一天没有喝酒,精力更足,怎么舍得不缠她,扯了玉妙的衣服,看了她轻笑了推阻了,朱宣呢喃了:“难道不陪表哥。。。。。。”
鼓打三更的时候,朱宣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怀里的妙姐儿睡得正熟,他轻轻放了她,站了起来。
房门外,朱福张了伞已经候着了,看了王爷出来了,手里拿了油衣为他披了,自己才张了伞陪了王爷步入了廊下的雨中,主仆两人在大雨中出了二门,黑乎乎的雨中,朱喜带了十几骑,带了马也候了王爷。
看了王爷出来了上了马,一行人在雨中悄无声息的出了门。看了王爷在雨中远去了,朱子才这才关了马,自己在门房里守候了。
长街上的青石板在雨水中被打得锃亮,倒成了雨夜中唯一的一点儿亮光,雨水就象银河水泼倒了一样,幸好有油衣,一行人只是脸上打上了雨水,身上并没有淋湿了。催了胯下骏马来到了城门口,巡城游击也早候在了门前,开了城门,等王爷一行出了城,才重新关上了城门。
朱福前面带了路,出了城先是顺了官道急驰了三十里路,然后拐上了一条小路,又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前面有一座黑重重的房子。
“王爷,就在那里了。”朱福把马贴近了朱宣,手指了那黑重重的房子。一行人就奔了那房子去了。
离近了,一道闪电中,可以看到了那是一座破庙,雨水中门口只有半截的庙碑碎成了两片,也被雨水洗得干净了。
朱宣一行雨水中下了马,大步走进了庙堂上来。里面原有一点火光,进去了看到是一堆快要熄了的火堆,火堆旁也有十几个人在。
一看到他们进了来,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中间一个人上前走了几步,从油衣下露出了面孔,那张黝黑的面孔,却是北平王。
朱宣也在油衣下露出了面孔,两位王爷互相点了点头,都看向了自己的跟从人,低声吩咐了:“四周看顾了。”
两位王爷才一起走到了落满了灰尘的佛像前,眼光又碰到了一起。朱宣是坦然的,北平王却是打量的。
南平王伤病不起了,谣言太多了,北平王不得认真对待了,昔日三国是三足鼎立了,才得以相持日久,南平王要是倒下来了,有些事情真的要重新计较了。
然后就是听到了南平王妃上殿去理事,真是荒唐了,那个小孩子是什么出身,自从南平王娶亲前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