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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0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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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跟的人劝走了,大家都忍住笑:“世子爷,不能看的。”朱睿拧了身子,手还拉了门帘不肯走。

沈王妃里面生孩子,这外面乱成了一团。朱宣看了也好笑,这才缓步走了出来,朱睿这才老实了,放了门帘,在窗户根底下来回蹦达,听了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看到太夫人出来了,就问她:“是妹妹吗?”太夫人含笑:“带了世子外面玩去吧。”这才把朱睿弄走了。

老侯爷与朱宣坐在外面,也是等得着急,一面又抚须笑哈哈:“不知道是小子还是丫头?”然后问了儿子:“你名字起了没有?”

朱宣还没有说话,老侯爷又接了说了下去:“这次名字该我取了。”他抚须道:“取名毅。”朱宣是取好了名字,看了父亲这样说,就没有说话。

答应了一声,只是听了房间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不明白,问母亲道:“不是说上一次哭得很,这一次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今天不生?”

太夫人看了他就是笑:“第一次生当然艰难些。”话刚说完,房里传来哇哇的婴儿大哭声。父子三个人一起有了喜色,转过头去,不等他们问,房里就有人回话了:“又是一位小王爷。”

老侯爷哈哈大笑了,看了儿子道:“你还真的有本事。”太夫人满心欢喜:“包好了送出来。”不一会儿,稳婆抱了孩子出来,三个人一起伸了头看了,孩子看看象朱宣,再看看又象玉妙,老侯爷接了过来,哈哈笑了:“我来抱抱。”

朱宣则伸了头往里面看了道:“现在能进去了?”太夫人笑道:“我去看看,一会儿我喊你。”太夫人进去了以后,就有人出来了:“请王爷进去。”

妙姐儿躺在床上,一脸的汗水,看了表哥在床前坐下来,不由笑了一下道:“这女人的产房,也是随便进来的。”

妈妈们送进来红糖水,朱宣接了过来,喂给玉妙,一面很高兴:“又是一个儿子。”沈玉妙也微笑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她只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闭了眼睛沉沉睡去了。朱宣这才走了出来,仔细去看了第二个儿子,然后就是一笑。

两位舅母一直候在门外,陪了太夫人,一直想进去看一看,怎奈王爷先是在房里,然后又先进去了,两个人看了朱宣出来了,这下子总算是可以进去了。

朱毅过百天,又是秋末冬初的时节,京里来了旨意,封南平王次子朱毅为忠武将军。从此王府里都称毅将军。

正文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毅将军过百天以前,妙姐儿才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所有人都让她睡,沈玉妙乐得享受了,虽然睡的有些难过,可是看了表哥在床前侍候,比什么都好。

夫妻两个人仍然是不喜欢房里睡了丫头,丫头们都睡在外面,妙姐儿一应茶水都是朱宣跟在后面侍候。

这身孕怀的真是时候,蒋家两位舅母在生产前就到了,整天看了世子就乐呵呵,恨不能为世子做牛做马,每每看了这个样子,沈玉妙只有心酸,我与表哥反目,害得家人都不安宁。

好象造反谋逆了,要株连九族一样。

她心里也有另外一件事情,临产前一个月,朱宣回到了家中,对外已经是称病了,虽然一月几次的殿上会百官没有减少,可是百官看了王爷,总是面色不好。

只有沈玉妙自己清楚,表哥自从回来了,就每日流连酒中,就是个好人也不会喝得气色红通通的。

沈玉妙看了自己现在所住的房子,从窗子上往外看去,就可以看到院外红叶纷纷,产房就是为新人收拾的房子,表哥一回来请他去看房子,他就夸奖了说了:“好。”然后当天就住在那里再没有回来过。

生产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坐在房里的沈玉妙为自己披了一件刻丝宝花的衣服,站起来往外面走过来。

朱宣斜斜靠在锦榻上,手里端了酒杯,正自在酒乡里。自从他回了来,就几乎天天都是这个样子,妙姐儿出了月子,他喝得就更凶了。

他不能不喝酒,他只求一醉,达玛那临死前的那一跪。跪塌了朱宣心里的半边长城。朱宣时时苦苦思索了,多年征战为的是什么,我联姻又为的是什么。。。。。。

是我不够富贵吗?还是我权势没有?他只要不喝酒,下意识的就浮现的是自己战死沙场,妙姐儿抱了孩子,白衣披麻,在自己的灵前痛哭。

越想越想不通了,自己没有成名以前,达玛称霸南疆二十年,战场上多年交战,也是一个硬汉子。

这好汉子没有过了南诏公主那一关美人关,才会有临死前对了敌人跪拜,求送了兵符回去。挥刀自裁尚且不俱,可是为了身后事这一拜,朱宣眼里又有泪,心里又揪痛了。

看了妙姐儿款款走了出来,朱宣微笑了招手:“过来。”看了她榻上坐了,笑道:“给表哥倒酒。”

沈玉妙看了表哥,这才上午就喝得薄有酒意了,她暗自里思忖了,表哥象是时时有了心事,才会这样饮酒。

是为了没有联姻吗?肯定不是。我为他精心收拾了房子,她看了脚下的锦垫,都是我舍不得用的,给了表哥铺陈新房,只为了讨好他,为了睿儿的世子。

难道是因为我有了身孕,表哥不能娶新人,这也说不过去,只听说过家里老人西去了不能娶亲的,我有了身孕,娶了来肯定有人恭贺喜上添喜了。

为朱宣倒了酒,沈玉妙就问了出来:“表哥,你象是有心事?”朱宣接了酒微笑了道:“哪里有什么心事,难道我喝几杯酒,就是有心事了。”

想想也是,沈玉妙又问了出来:“表哥要成亲,日子订下来没有,我现在起身了,好为表哥收拾去。”

朱宣眼神变黯淡了一下,又微笑了:“不娶了。”这一句话,让沈玉妙大为震惊,她心里一直有感应,表哥一直陪了自己,处处关怀处处疼爱,为新人几次收拾了房子,都是表哥搅了,再就是睿儿搅了。

自己的产房设在了这里时,已经是很明白了,淮阳郡主空有美貌,空有才华,过了门也未必会有过人的宠爱,除非她真的是智计千端,而表哥又肯吃她这一套。

以沈玉妙对朱宣的了解,他喜欢简单纯净,最讨厌别人在家里还要玩弄心计。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儿,就先为同情了淮阳郡主了,没有过门前先把表哥写给她的情信拿给我看了,只是想让我嫉妒,找出来我的不好之处罢了,或者是想扣我嫉妒的帽子,这是七出里的一条。

这样的人过了门,不用理会她,她自己都要弄点事情出来。惹了表哥不高兴,结局当然是象易姨娘一样,家法侍候。

沈玉妙侧面打听了淮王,原来进封了藩王,人人都说是表哥出了力,再打听了淮王的封地与兵力,与表哥全然不能相比。

这样一想更是放心了,我只守好了儿子,不再触怒表哥,如果再有了身孕,再生下来孩子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是稳稳占了上风。再说太夫人、老侯爷面前一直孝敬了,儿子生下来,都是在太夫人房里,难得她肯带,一见了孙子就眼睛笑没了。这样不是更好,母亲在表哥面前说话,也是说一不二的。

自从朱宣主动来信修好,沈玉妙盘算了再盘算,我稳占了上风。再见过了淮阳郡主,或许郡主觉得她上门来展示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可是沈玉妙也看了一个清楚,原来不过如此,大家不相上下,我有了孩子,多了妇人的韵味。沈王妃就更放心了。

长子世子,次子毅将军,她当然只是含笑了享受了生完了孩子后,朱宣的一切温存,乐得又是一个贤惠人。反正表哥心里清楚,我不贤惠,对了他不用忍得太苦。

可是今天听了朱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不娶了。”不由得沈玉妙不心惊,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时时有什么事情象是不安心一样。沈玉妙立即惊慌失措了,走过来坐到了朱宣身边,拉了他的衣袖:“表哥,你怎么了?”

表哥一向风流,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连风流都不要了呢,一定是大事情。沈玉妙关心关怀关切担心的询问了:“一家子人都靠了你,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天天酒中晕着,夜里睡在了自己身边,沈玉妙如平时一样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抱了他的腰,可是感受到有什么正在从表哥身上流失了。

朱宣一天天的苦苦思索,失去了的是自己的精气神。见妙姐儿为自己不娶亲而这样慌乱,朱宣不由得更是微笑了,看了坐在面前的妙姐儿拉了自己衣袖娇娇询问,朱宣莞尔了,一家子人都靠了我,我要是倒了,树倒猢狲散,眼前这个小猴子就没着没落了。

他丢了酒杯,揽了玉妙在怀里,安慰她道:“没有什么事情,妙姐儿不同意,表哥不娶亲了。”沈玉妙更是认真的看了他,我屡次为你收拾了新房,如果不同意还会这样做吗?

她认真的问了一句:“真的不娶郡主了?”朱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了她躲了酒气,更是大乐了,道:“不娶了。我已经和淮王退了婚了。”

看了妙姐儿毫不掩饰的出了一口长气,朱宣更是大乐了。手抚了她腮边的发丝,笑道:“是让表哥娶还是不让表哥娶?”

沈玉妙有些难为情了,不好意思的道:“我又不当家。表哥何必问我。”这样一问,去年从京里出来了一路伤心难过又回想了起来。

朱宣抱了她,看了她脸上又有了伤心的表情,温柔安慰道:“我已经去信淮王,让他为郡主另择佳婿了。”

沈玉妙转伤心为贴心了,静静依在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想了起来一件事,她往朱宣怀里坐了坐,伸出了双臂搂了他脖子,不再避了他身上的酒气,咬了嘴唇思索了一下,才轻声道:“可是表哥给郡主写了好几封信,都盖了你的小印,要是流落到外面去。。。。。。。”

外面的人可都没有人知道表哥要和淮王联姻呢。

朱宣轻轻一笑,抱了她站起来走到一侧摆了自己东西的房里去,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抱了玉妙,一只手取出了给淮阳郡主的几封信放到了桌了,看了妙姐儿,还是有些担心的道:“一共就这么几封,都在这里了。”

他担心的是妙姐儿如果要看信,那几封全部是哄女人的情信。沈玉妙还伏在了他怀里,看了桌子那几封信,真的是很有诱惑力,放在眼前,看还是不看?

说不想看是假的,如果看了,一定会放在了心里更难过更伤心,至少看过的那一封信,已经是标准的一封情信了。

沈玉妙先不拿信,悠悠地说了一句:“郡主是长的很好。”朱宣柔声道:“表哥没有见过她。”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只是看了桌子上那几封信,过了一会儿,嘟了嘴道:“表哥的字写得好。”

给淮阳郡主写信一定是加意了写的。朱宣当然是听得出来,笑道:“我都有没有见过人,为什么要写的好。”

他柔声地道:“烧了吧。”怀里妙姐儿动了一下,把几封信都抓在了手里,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在朱宣担心的眼光中,把信一一打开了。

她并不仔细看,只是打开了打一眼,看到了第三封就松了一口气,这一封是自己看过的,淮阳郡主放在了胸前珍藏的那一封了。

沈玉妙这下子放心了,她道:“烧了吧,现在就烧。”一会儿也容不下盖了表哥小印的情信,表哥给别人的情信再留在这世上。

她亲眼看了人取了火盆来,亲手燃着了这信,看了化为灰烬,才松了心。朱宣也放了心。夫妻两个人一起放了心。

朱宣这才抱了妙姐儿回锦榻上去,又顺手掂了酒杯起来,沈玉妙无奈而且心疼:“表哥,你不是为了娶亲,不要喝这么多酒了,身体要紧。”不是养病的吗?

朱宣一听就笑了道:“喝酒与娶亲不要扯到一起去。”沈玉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表哥为什么不娶了?”难道是淮阳郡主有什么不贞或是失德之处,想想她巴巴的跑来示威,给情信自己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看了妙姐儿追问不休,朱宣当然是有说词,淡淡道:“联姻不过是为了有好处,不联姻也行,何必一定要联姻。”看了妙姐儿似信不信的样子,就逗她:“表哥养不起了。”

沈玉妙嘟了嘴:“象是说我多花费一样。”朱宣哈哈大笑了,看了胸前明珠,头上宝石的妙姐儿,粉嘟嘟的一个玉人儿,就想亲一口。

夫妻两个人正在缠绵了,朱寿进来回话了,一看到王爷王妃又贴到了一起,朱寿忙低了头,禀道:“有客。”

朱宣哦了一声,道:“我就来。”沈玉妙这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看了人打了热水来,自己去拧了手巾把子递给朱宣,亲自拿了衣服服侍他穿上了,又闻了一闻笑道:“这就没有酒气了。”会人一身酒气,还说称病了,不是穿帮了。

朱宣笑道:“医生帮我配了不少药酒。”朱宣从来不喝,他是心病,不是伤病。

这里看了朱宣出去了,沈玉妙才一个人坐了下来,看了人收拾了锦榻上表哥刚才的酒杯酒菜,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喝,亏他好酒量,喝到了晚上居然还能走得动路,有人来也能会人,只是脸色更差了一些。

坐了下来,先问了如音:“两位舅母在哪里?”如音笑道:“舅太太们在等着呢,说了今天一定要走了。”

沈玉妙站了起来,道:“陪了我去看看。”舅母们一直就住着陪了自己,直到毅将军百天以后,才说了要走,想想她们每日早辛苦的不行,月子里照看了自己,沈玉妙对她们的芥蒂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送了两位舅母回来,无意中问了一句:“今天来的什么客?”朱禄已经是问过了,笑回了话:“是小蜀王殿下。”

沈玉妙想了起来,对朱禄笑道:“是给我送蜀锦师傅来的吗?”给山阳郡主去了信,总是不见她痛快的答应了,能干的匠人,看来是奇货可居。

朱禄也笑道:“要蜀锦是给的,要匠人他们肯定是要想一下。”正说到这里,朱喜前面走了来,笑道:“王爷说要陪了小蜀王殿下出去逛逛去,说请了王妃一同去玩去。”沈玉妙一下子就高兴了,道:“好,我就来。”

半个时辰后,朱宣陪了小蜀王上了路,小蜀王看了骑了高头大马在朱宣身边的沈王妃,她又生下来了南平王的次子,小蜀王也送了不少礼物来。

那马不错,人更不错,沈王妃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看上去还是翩翩一少年,自从出了来就是笑逐颜开。

身后小蜀王带了两个从人,朱禄朱喜跟了后面,还是乌珍这个黑脸丫头。一行人出门时已经是近中午了,一路行来,今天有艳阳,北风不过些许,也是凉爽游玩的好天气。

朱宣骑在马上,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天天就晕在酒杯里,然后就是看了妙姐儿嗔怪了自己,要么就是担心的不行:“表哥,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总要喝这么多?”再不然还是担心:“表哥有什么伤病?”

看了一旁骑在马上的妙姐儿,只要带了她出来就是高兴的不行,正笑吟吟的看了自己:“表哥,中午请了殿下哪里去吃饭?”

朱宣道:“那当然是表哥带路了。”小蜀王听了这夫妻两个人的闲话,也觉得温馨。出了城,稍稍骑得快了一些,总要照顾到沈王妃。

小蜀王看了南平王指点了王妃骑马,只是骑快这么一点儿,沈王妃脸上兴奋的有了红晕,发丝在风中凌乱的在腮边飞舞了,看上去玉色生辉。

她紧紧的披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小脸从风帽下露出来半张,象雪一样白晰。小蜀王把脸转了过来。

两边田地里庄稼收过了,又烧过了地,地上还有一片一片的焦黑,也有的早早的把冬小麦种上了,还没有出苗,看上去一畦畦的整齐的方田,映了远处群山好看的很。

一带江水在这里转了个弯,象远方奔去。江边石桥旁,有一座酒店,高高挑了酒幌,一行人在这里下了马。

当垆的是一对夫妻,男的肩上挂了手巾,利落的捧了粗茶碗,手拎了大茶壶过来。一个面前放了一个茶碗,然后冲上水。殷勤的问了:“客店吃什么?要现成的也有,要拿手的也有?”

这会儿店里客人并不多,一旁还有两桌,来往送菜都是老板一个人。就有人和老板开玩笑了:“掌柜的,女掌柜的坐在那里绣花给自己做花衣服不成,也不帮帮你。”

掌柜的就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的老婆,也是笑,他这才回过头来大声回话道:“这也托了王爷的福气,城里有一家店,教人刺绣,只要报了地址,不花钱白领了绣花线来。我老婆上个月也去学了,这不领了点布料来,有时间就坐在那里,也可以给家里孩子绣些活计,也可以送去换点手工钱。

我们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生意也是一时一时的,她做点活计也不错。”

一行人吃了饭,朱宣是带了小蜀王看吏治,带了他村子里,热闹处去看。一时口渴了,在一户庄家人门前住了马,让朱喜去讨点水来。看那院子里,却是坐了几个媳妇正坐在一起绣花,一时喝了水离开了。

小蜀王才佩服地道:“王爷这里,竟然是家家刺绣,户户做活,适才看了,那丝绸就很不错了。”小蜀王不愿意把匠人给送过来,就是一想起来自己平白一年要给南平王若干的东西就心里别扭,全是白给的。

虽然是王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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