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姑娘的客人,也太过分了!换了别人也不敢这样,一定要去告诉王爷去。
虽然是深夜,巡城游击也去了王府,在门上问了王爷还没有睡,就禀报进去了。
朱宣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夸了他,然后道:“我知道了,放她们进城吧。”
玉妙早就睡着了,每天见那么的女眷,累得不得了。明天又是去玩的日子,早早的就睡去了。也管不了那些人去哪里玩,只要玩得开心就行了。
若花等人没有睡,等着客人们回来。玉秀等人特地过来看了一看,没有看到玉妙,只看到房里挂起了一件紫色绣了三多九如的锦裳,五品以上才佩紫,又是一件贵族礼服。
一旁摆了凤钿,明晃晃的在灯下耀人眼睛。
如音轻笑了,悄声道:“王爷今天刚赏下来的。”这种礼服不是家里的针线上的人可以做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春暖,水兰也没有时间把昨天姑娘们闯城门的事告诉玉妙。玉妙还没有回来晚了城门会关的意识。
一则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玩,第二一早上起来就要打扮齐整去书房里行礼,赏了衣服下来,总要去行礼的。
朱宣微笑看了玉妙在面前按礼仪行礼,越来越熟练了。笑道:“起来吧,就在这里和我吃了早饭,一会儿一起去。你的客人让人招待着呢。”
玉妙答应了,再看朱宣,身上也是一件紫色锦袍。
天气正好,柳絮如丝般飘拂在水边。就是一般的布衣百姓有时间也可以来的,竟然是为了庆祝大捷的一次盛会。
水边一时欢声笑语起来,为了迎合女眷们,搭起了不少秋千,一侧的击鞠场上已经有人开始热身了。
朱宣丢下了玉妙,身边当然不乏有人。自从玉秀等人来了,这还是玉妙第一次陪了她们逛。
几个人玩了一会儿秋千,又去水边,居然有人在水边流觞。这是晋文人爱做的闲游,在书上看了以后,也曾经幕名过,现在居然就在眼前。
此次穿越不虚此行!玉妙带了人过来,就有人在水边为她们让出了一个位子,就有人喊:“妙姐儿。”
上游几步外坐的是徐从安,和几个儒巾打扮的人坐在一起,酒喝了有几杯,全都是脱了帽子,光着双脚伸到水里,放浪行骇着。
玉妙行了个常礼,徐从安点头微笑,妙姐儿最懂事。
“姑娘,给。”若花从朱禄手里接过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杯酒,是徐从安刚才放进水里流下来的。
玉妙呷了一口,就手执在手中,也坐下来把一杯杯倒好的酒往水里放,下游的人再接着,大家笑成了一团。
“姑娘,王爷请您去看击鞠。”玉秀等人想了一下,是跟了玉妙呢还是继续在这里玩,还是决定跟了玉妙去,至少在王爷身边呆着。
一旁是击鞠场,两边摆好了案几,朱宣的几案在正中,上面是搭好的遮阳的篷帐。让玉妙坐下来,玉秀等人也在两边的几案上坐了下来,都笑容满面地看了朱宣。
王爷今天不是冷着脸,而是微带了一丝笑意。
朱宣站了起来一挥手,朱福走出来跪倒送上绑了红色锦缎的长弓和长箭,朱宣接在了手里。
全场的声音都没有了,眼睛都看了朱宣。
朱宣怀中如抱满月,“嗖”一箭流星似飞了出去,正中远处的靶心。大家一齐喝彩。
鼓声响起,两列马队进场了。
不要说是玉妙,全场的人都看得心神俱醉。玉妙捧起了面前的酒杯,里面红艳艳的,居然是红色葡萄酒,喝一口凉沁心脾,是在水中沁过的。
这葡萄酒运到了这里,价值不菲。玉妙这样想着,看了看左右,只有自己喝的是这个的,朱宣面前酒色如琥珀,上好的酒,却不是葡萄酒。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周亦玉,玉妙拍手喊着,不比别人的声音小,朱宣舒服地向后靠了一靠在锦垫上,微笑着看了玉妙。
偶尔这么动一动,妙姐儿的气色好得不能再好,因为酒的原因,双颊有如胭脂。
这酒是昨天的商队刚刚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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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宴游(二)
薛夫人带了余丽娟过来与玉妙坐了一会儿,薛名时看了自己的夫人,为周亦玉加油加得也是一脸通红,现在居然不怎么怕人了。
王爷不一会儿就斜靠着是原来的面无表情了,夫人好象没有看到,坐在沈姑娘的另一边与她搂了肩膀说笑,全然不管全场的女眷们有多不舒服。
余丽娟倒是有些害怕朱宣,表情那么冷冷的,看人一眼象透入骨头里,不过朱宣并没有看她。
也全然不管薛夫人,余丽娟正伴了玉妙在说话。
突然手指了场中对玉妙道:“妙姐儿,看!”周亦玉一记好球。
玉妙忙扭头去看,冲了朱宣笑:“表哥,周姐姐打得真好。”
每一次玉妙这样喊周亦玉,朱宣还是不习惯,扯了扯嘴角看了场中微微一晒。
薛夫人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朱宣的表情,余丽娟又吓了一跳,虽然朱宣还是没有看她,王爷象是没有高兴的样子。
再看玉妙,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好在不一会儿就回去了。薛名时问夫人:“去吃了什么好东西?”
薛夫人笑着坐下来道:“妙姐儿让我喝她的酒,有点酸涩,还是红色的。”心里想跟血一样。如果不是玉妙在喝,薛夫人怎么也不敢喝的。
薛名时笑了道:“你再过去时,讨一杯回来给我。那是从西域带来的,可是好东西。”
薛夫人就转过头来笑:“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王爷要去,为什么是我去找妙姐儿要?”
薛名时见她眼睛睁得明亮地和自己理论,笑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心想,我不是要不来吗。
击鞠再开始时,两队的队长骑了马来到朱宣的几案前,下马跪倒:“请王爷同乐。”
朱宣立即回应:“好!”看了玉妙一眼,道:“好好地喝采。”
走出来从朱福手中接过马缰,还是身上那一身衣服就上了马。
玉妙微笑着捧腮看了朱宣,眼角的余光不时扫一扫玉秀等人,她们的眼光如痴如醉地跟了朱宣走。
玉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笑道:“表哥真厉害。”
表哥?玉妙微笑,可不是,也是玉秀的表哥。是红香告诉玉秀的,难道那不是你表哥,就是我们,是你的姑表姐妹,也是王爷的亲戚。你虽然不比妙姐儿与他有婚姻之约,但是表哥叫成王爷,自然就有了尊卑了。
玉秀对了朱宣固然是不敢叫,但是对了和气的玉妙还是叫了出来,心里一直就是这样想的,脱口而出也是理当。
朱宣一会儿就回来了,玉秀早早的就回去了。周寒梅挖苦她了一句:“怎么不坐在那里,不都是亲戚。”
玉秀偶然出格一次,又恢复了以往的任你说来任你讲。说起来这一点与玉妙是有几分相似的。
抬眼看一眼朱宣,正在对大姐说什么,大姐就轻笑了起来。真是张狂,多少人在看着你呢。玉秀,红香都这样想。
场外一队马队缓缓地进了来,朱宣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她怎么来了。
玉妙注意到朱宣不悦的表情,顺了他的眼光看过去,是一队贵夫人。
马上全都是打扮艳丽的女子,马前牵马的马童全都是英俊少年。这一队马上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不看激烈的场中就看她们。
马童们牵了马到朱宣的几案前,马上的女子并没有下马,只是伏了身子在马上行礼,嫣然笑道:“王爷,怎么没下去玩会儿?”
朱宣淡然道:“我去过了。你今天这么有时间的?”声音又开始冷淡了。
这一队人根本就不怎么怕看朱宣的冷脸,旁边一位艳装女子笑道:“我们昨天夜里到的,一听说王爷带了在这里玩,觉也没有补好就赶快来了。王爷赏光下来玩一会儿?”
朱宣心想,这一队皮厚的娘子军商队,出使西域,走沙漠,过大洋都是不怕的。你们不怕我,我还怕你们呢。
还是淡淡的表情,道:“你们去玩吧,我看着就好了。”然后吩咐朱福:“给秦夫人安排一下地方。”
为首的秦夫人还想说什么,朱福已经牵过了她的马笑道:“夫人请。”秦夫人就瞪了自己的马童,好好的缰绳怎么会被人夺了去。
马已经转了头,这一队人唯秦夫人马首是瞻,朱福牵了马就都跟着走了。
场中再休息,战鼓又响起时,有一队全然是娘子军,是秦夫人的马队。玉妙看得心旷神怡,马上的贵夫人或红或黄,色彩斑斓的衣衫让人就看得眼花缭乱了。
朱宣看一眼玉妙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一笑,妙姐儿还是有些懵懂的,看不明白也好。再一想看得明白也不能惯着她,以前的帐都翻出来还解释不了呢。
打定了主意,脸上更是没有表情。
接近午时的时候,大家都坐下来吃饭,场上弥漫了夫人身上的脂粉香气,再随了汗水更发散得远。
虽然好看,周寒梅等人坐得不耐烦,就起来到处走走,再回来就看到秦夫人来到了朱宣的几案前,先对朱宣行了礼,再对玉妙拜了几拜,笑道:“请沈姑娘一起来玩。”
玉妙讶然,忙笑道:“我不会骑马。”朱宣也道:“她不会骑马,你们打得很好,继续去玩。本王看着。”
秦夫人身后一位贵夫人就上前来拜倒笑道:“沈姑娘现在王爷身边教导,敢是太自谦了。请赏个脸面吧。”
玉妙早就端端正正地坐着了,就对朱宣笑了一笑,道:“表哥替我去好不好?”
朱宣看了面前这一队眼睛都看了玉妙的皮厚娘子军们,今天是带了人来玩,不是看自己发脾气,再说面前站的这些人。因为经商西域,促进贸易有功,全都是封了夫人的名头,在京里就谁也不怕。
又风流之极,又有钱,从来是自成一个帮派。我惹不起。朱宣就站了起来,对玉妙笑道:“好,我替你去。”
秦夫人等人互相看了笑,本来就是想要请了王爷一起下场。这位沈姑娘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明白,等会儿我们玩得兴起,压你的风头,看你回去哭不哭。
南平王爷最讨厌女人掉眼泪,秦夫人以前为争风掉过一次眼泪,只换来三个月的冷脸。还是上一次在京都,有五年了。
玉妙微笑着目送了朱宣入场,一旁的玉秀等人气得白了脸,又都黑了脸看了玉妙,难道看不出来这一群不要脸的女人眼波直往王爷脸上身上飞。
玉妙看了她们的表情只作没有看见,心里好笑。是啊,她们的样子才是十四岁的玉妙该有的性格,人家给我点小风,我连树根都要陪她摇动。
可我不是十四岁。突然想起了瑶池,如果是十四岁的玉妙,那样的对瑶池,瑶池还眼红地对自己当面骂,是不是应该一跺脚就回头去找朱宣,哭着要朱宣收拾她。
我不是十四岁,玉妙轻呷了面前的红葡萄酒,味道真不错。薛夫人还说酸涩,第一次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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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宴游(三)
眼角瞄到红香,玉秀站了起来,要往这边走。心里嘀咕,我现在要应付的倒不是秦夫人,而是你们。
不远处,周亦玉大步走了过来,红香,玉秀才没有过来。
一身是汗的周亦玉在玉妙身边坐下来,笑道:“咦,你喝的是葡萄酒,给我喝一点儿。”不管玉妙喝残了的,就端起来一饮而尽,笑道:“这是好酒。”
然后对了场中笑道:“你别生气,这些人都是商贾,她们都有些功夫会骑马,胆子又大,走的都是别人不敢走的地方,去西域,大食,波斯。
带回来不少东西,皇上封了她们夫人的头衔,其实没有什么地位。“
玉妙看了看又斟上了的葡萄酒,笑一笑,我当然知道走西域,去波斯,不然这酒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张裕或王朝?
眼睛看了场中,秦夫人们竟然是围了朱宣在转,众星捧月一样。朱宣好笑,觉得自己骑术好是不是。。。。。。
轻轻一带马缰,把球击了出去,大家一起去追。朱宣骑的是自己的战马,马快,几步就跑到了前面,看了后面跟的最近的一个到了。
一带马缰转了个身,又把球反身击出去,后面跟的那一个急得转身,没有把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眼看着要摔一个嘴啃泥,背上一紧被人提起来站在了地上,不由得沮丧:“谢谢王爷。”
周亦玉看了笑道:“会骑马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千军万马中闯一闯去。”又夸:“王爷那匹马真是好马。”眼中放出了光彩。
再一看场中,朱宣已经退了出去,换了一个人上去,就笑道:“王爷回来了,我要走了。”
朱宣坐下来,玉妙送上酒去,眼睛有若晓星,竟然是十分的佩服。难怪是文武双全,又想起来他歪解诗经,抿了嘴儿又是一笑。
秦夫人场中偶然一回头,看到王爷和那位沈姑娘居然有说有笑,全然不看比赛,心里起了一丝难过。
又一想,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没有自己妩媚的女人味,心里又释然了。
一连玩了三天,最后一天,玉妙怎么也不肯去了,累得不能再累。朱宣第二天就不去了,陪一天还不行吗,自己玩去吧。
送了玉妙等人出门,玉妙坐着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玩了一会儿猫。朱禄从外面走进来,禀道:“六姑娘和来的姑娘们和秦夫人争执起来了。”
这倒是个大新闻,不过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想,这应该不是为了我出气,为了她们自己吃醋心里不舒服吧。
忙问了朱禄:“在哪里争执的?”朱禄忍住了笑道:“在秦夫人下榻的驿站里,秦夫人今天没有去水边,姑娘们一出门就直奔了驿站去了。”
就把详细情况说给了玉妙听。
玉妙看到朱禄唇边的笑意,也被引得笑起来。朱禄没法子不笑,姑娘还没有吃醋呢,她们凭什么!
自从朱宣放开了管制,随你见谁去,玉妙觉得也挺累的。照这样下去,想过看花临水的日子还有点难。
“若花,拿衣服来,我要出去。”
朱禄骑了马护卫着去了秦夫人下榻的驿站,让人进去禀报,王府的沈姑娘要见秦夫人。
秦夫人正在不舒服,好好的怎么就让自己身边的人来同我闹,这位沈姑娘年纪小小,心机这么深的。
这么一闹,也讲不清楚谁对谁错,女人争风从来就没有明显的对错。何况沈姑娘压根儿就没有来。
王爷难道还会向着我们不成,早知道不图方便住驿站了,家里的房子离得远,为了到王府见朱宣比较方便才住了驿站。
几个女伴也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沈玉妙。就听人来报:“沈姑娘来了。”
大家都面有怒色,她来得真是时候,再来指责我们不对,然后随便去王爷面前哭诉。
秦夫人倒不怕沈玉妙去哭,南平王爷这个人只有我最了解,硬得象块石头,软硬不吃。他喜欢的时候不去也不行,拒绝不了他的一个笑容,他不喜欢了凑上去也难过。
去哭才好呢。看了大家都气色不好,怕再惹事情,商人重利不重惹事。就对女伴道:“你们先后面去,我一个人会她吧,不能再弄僵了,觉得不对的时候,你们再出来好了。”
一个人出去迎了沈玉妙,看到她一脸的和气,就一怔,心里又一松,不是来找事的就行。
进了房间里,玉妙笑道:“我才知道我的妹妹和客人们与秦夫人有了争执,特地来陪个不是。夫人住在驿站里,就是表哥的客人,这样失礼的事情做了出来,真让我惭愧。”
秦夫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立即就心软了,忙站起来笑道:“让您挂心了,这小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的。”
玉妙绝口不提是为了什么吵架的,秦夫人当然更不能提,难道对沈玉妙说是为了王爷不成。
两个人把这件事情解开了,玉妙笑道:“听人说夫人走西域,去波斯,不知道路上瓷器好不好带?”
秦夫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们运出去的是瓷器,忙笑道:“损坏的不多,都装了箱子,走沙漠是骆驼驮着呢。”
玉妙又笑着问了一句:“绸缎损耗的也不多吧?”又问都带回来什么。
秦夫人笑了,这倒是个明白人,试探了一下:“听说了沈姑娘家里也行商?”
两个人攀谈了一会儿,因玉妙要看带回来什么,秦夫人就带了她去后面看这一次带回来的东西,还有胡椒,笑道:“这个是好东西,能去湿保暖的。”
玉妙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还能和她谈一会儿,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一定说话精彩。正说得高兴,外面有人禀道:“王爷宣秦夫人正殿相见。”
玉妙这才告辞,就把带来的一些礼物送了给秦夫人,秦夫人不好意思的接了后,再好好的备一份礼给您送过去。”
玉妙笑一笑:“不用费心了。”坐在车里回去的时候,心里想,幸好走在表哥的前面。表哥喊她去,一定是问争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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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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