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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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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一个木头

正文第一章,初春

初春的风透过雕花窗棂徐徐吹进来,还有些寒冷。

独坐榻上的玉妙捧了腮,带了沉思,无目的投了目光,身旁的楠木小桌上散放着绣未成的一个绣花绷子,上面是半放的梅花。

榻下椅子上坐着的几个人先站起来一个,是大丫头春暖,笑着走到窗前对玉妙道:“姑娘,把窗户关上可好,这早春的风还冷得很呢,你又爱坐在临窗这里,一时伤风了可不得了。”

半出神的玉妙才把眼光放到春暖身上,微笑道:“随你好了,我只是想闻一下梅花香气。”

得了这一声,春暖忙把窗户关上,才看了只穿了半旧绣花小袄的玉妙笑道:“您爱花香,叫小丫头去摘一些您喜欢的来放在房间里就是了。”

一面取了衣架上搭的黄|色绫袄为玉妙披上,笑道:“您还是穿上吧。”

玉妙任春暖为自己穿衣,看了一旁梅瓶里现插的梅花,笑道:“我只是觉得自然的花香是好闻些。”

另一个大丫头夏波见她穿好了衣服,倒了热茶递给她,也笑道:“这会儿还能开会儿窗户,一会儿外面闹起来,还是倒关上的好。”

话音未落,外面就喧闹起来,房里的人忍不住一阵笑声。

玉妙嘴角边也挂了笑容,春暖就指了夏波笑得扶了桌子道:“你真会呼兵唤将。”

夏波就笑了道:“那是呼风唤雨。不会说还乱用典。”一面打了帘子出去看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脸上就带了三分气愤。

走到玉妙面前,才躬身小声道:“真是太不象话了,三姨娘与四姨娘居然各带了娘家的人来家里争斗。”

自从玉妙的母亲大太太两年前去世,家里的姨娘们没有了管束,天天争宠争财闹个不停。

春暖听了就带了三分冷笑道:“她们哪一天消停过,亏了老爷也不管管。。。。。。。”话说到这里,看了玉妙一眼,又把话咽了下去。

玉妙并没有受影响的意思,也没有注意到春暖以下论上的不敬,只淡淡道:“把我们的院门送起来吧。”三姨娘与四姨娘都是老爷直接买来的,家里的人也不是好出身,上一次就乱跑到玉妙的院子里来,还直眉愣眼地乱喊。

夏波发青的脸色一点儿没有缓和,继续禀道:“她们居然,把外面的男人也带了进来争斗,说是舅爷带来的。”

玉妙沉下了脸,沈家虽然是经商人家,在士农工商中排最后一位,但却也是深宅大院的,姨娘们不懂规矩,把陌生的男人都带进了内宅来,再好的涵养,玉妙也有些动气。

房里的丫头们有些哗然,另一个大丫头水兰忙道:“我们还是把有些东西收起来吧,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来借东借西的。”

玉妙就点了点头道:“说的是。”上一次四姨娘的娘家来人,主事的一时不在,四姨娘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借被卧。

丫头们正收着东西,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又传来邢妈妈的声音,在吩咐外面的人:“家里来了外面的人,你们都要小心一点,别让她们闯进来惊了姑娘。”

外面的人一声答应了:“是。”邢妈妈这才走进来,对玉妙安慰道:“姑娘放心,我让管家派了几个男人在院门外守着,姨娘们闹得真是不太象话了。”

邢妈妈是大太太的陪房,管家娘子也是大太太的陪房,玉妙的父亲是个标准的商人,天天不在家。

家里的事情幸好有了邢妈妈等大太太原先的人,玉妙才事事少受委屈。

玉妙这样想着,邢妈妈已经在房间看过了,满意地点头道:“是了,该收起来的还是收起来吧。”

春暖正带了人把一个粉色官窑的花瓶放进盒子里去,听邢妈妈这样讲,就取笑道:“幸亏妈妈及时来了,不然我们哪里晓得收起来呢。”

邢妈妈就笑了道:“小蹄子,姑娘惯得你不行,在我这里也取笑。”

正在说说笑笑,外面有人回道:“姑娘,南平王爷府中有人来了。”

邢妈妈看了玉妙,忙一连声说了请字。

南平王爷朱宣与玉妙是姨表亲,是大太太为玉妙从小订下来的亲事。玉妙有时候很是纳闷,不说表哥是当今的三大异姓王之一,自己家里却是地位较轻的商人,门不当户不对的。

这位与自己一直信守婚约的表哥在年龄上与自己相差了很多,自己的这具身体现在才只有十四岁,朱宣表哥却是年过二十有余,早已开衙建府,手握兵权的将军王爷了。

也就是说,大太太为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订了这门亲事的,朱宣已经是开蒙上学的年纪了。又是南平王府的长子,从子嗣来说,这门婚事也是不妥当的。

长子当然要早生继承人,要等自己过了门再生,至少还要等个两年,因为大太太心疼女儿,早早与朱家谈好了,玉妙满了十六岁才能出嫁,这在当时早嫁的年代里也算是一个独特的例子吧。

靴声在门外停了下来,小丫头打了帘子,来人垂头进来,走到玉妙面前跪下行礼,才仰起脸来笑道:“小福子给姑娘请安。”

来人只有十五,六岁,清秀的脸上一付玲俐的样子,是朱宣书房里侍候的朱福,经常往玉妙这里来。

玉妙忙笑着让了起来,站起来问了表哥安好,才重又坐下来笑道:“小福子,你又给我带什么来了?”

朱福正在回答,一声巨响透过关着的窗隙传进众人耳朵里,然后就是细碎的叫骂声。玉妙不禁红了脸,自己听惯了吵闹反而没有觉得,今天有了客人,还是表哥那里的客人,玉妙不由羞涩得瞍了朱福一眼,看他是什么表情。

朱福会意,忙躬身笑道:“姑娘受委屈了,”又说道:“姑娘不必委屈,王爷命小的先赶了头起的马来禀报姑娘,明天是姑娘的生日,王爷说了是一定赶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阵欢腾。

邢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早命人为朱福泡好茶来,送点心,每年玉妙的生日,朱宣都会尽量赶来。早几天就有书信到,家里早就预备好了。

正文第二章,家务(上)

朱福坐下来端了茶在手里,在房里先扫了一眼,只见房间原有的摆设只存了三分之一,他是个机灵人,刚才从外面一路行来的时候,看得很是清楚。他笑道:“姑娘请宽心,明天王爷到了,请王爷为您作主。”

玉妙知道也瞒不了朱福,他到自己这里来,一定经过三姨娘,四姨娘的院子,也就是隔壁不远。肯定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微红了脸,道:“你说的是,父亲不在家,姨娘们偶然有些口角。”

朱福会意地笑道:“可不是,自己的牙齿还咬舌头呢。”他精灵的脸上透着活泼劲儿,玉妙听他这么刻意地讨好,心里的不快惭惭下去。

邢妈妈也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朱福说话,问朱宣的近况。朱福一一回答了,因为常在外面行走,又讲了一些外面的趣事,就连地上的小丫头都听入了神,外面的喧闹声也不觉得怎么刺耳了。

玉妙微笑扫了一眼朱福,还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种好吃的小点心,心里暗暗感激,亏了来的是小福子,对家里的情况一向了解,如果来的是别人,以后自己嫁过门去,还不被人背地里耻笑。

窗外又有小丫头禀道:“姑娘,七姑娘来了。”随了这一声,朱福就住了嘴,帘栊动处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小小,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来,是玉妙的七妹妹玉真,是二姨娘所出。

玉真脸上带了几分惶惶,走进来也不及看房间里,就奔了玉妙而去,声音也带了不安:“大姐,我怕,她们在外面打架。”

玉妙把玉真搂在了怀里,温柔地安慰道:“有大姐在呢,不怕不怕。姨娘呢?”怎么二姨娘会放任玉真一个人过来呢。

到了玉妙这里,玉真仿佛才有几分安定,忙回答道:“妈妈也害怕,让丫头们送我到大姐这里来避一避。”说完,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看到榻西侧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年青的小厮。她微红了脸,眼睛里带了询问看了玉妙。

朱福早近前一步,行下礼来:“小人朱福,请七姑娘安。”

玉妙唤起朱福来,对玉真笑道:“这是南平王府来人。”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或许过去的女人提起来未来夫婿的事情,都要有不好意思地表示才对吧。

玉真这才安下心来,“七姑娘,请用茶。”春暖送上茶来,且不退下,对玉真微笑道:“今天在我们这里吃饭吧,一会儿有新鲜菜呢。”

玉真高兴地欢呼了一声,又觉得不妥,看了朱福一眼。玉妙随了她的眼光看过去,轻轻一笑道:“小福子,你坐下来咱们继续说话。”

朱福先不坐下来,想了一想笑道:“我带了几个人来在外面,我先出去安置一下。”

玉妙知道今天这笑话是被人看定了,想想朱福也是好心,忙欠身说费心。等朱福出去,大家的脸色都有点暗沉,什么时候没有笑话看,偏偏今天闹起来。

朱福出了门,外面并没有象来的时候有一堆人了,地上倒是丢了几只鞋子,朱福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自己带来的人也安排在了院门以外。

院门口本来在两个男人和几个健壮的仆妇坐着,又添了几个人,显得有些站不下。

又重新进了院子,见了榻上玩耍的两姐妹,一个笑脸迎人,一个温馨含蓄。那大的一位也才十四岁。

朱福心里有了不平,按压下来,回了玉妙的话,又坐下来说闲话儿。

到了晚上,沈居安才从商铺里回来,一听说南平王府有人来了,忙让玉妙把朱福请过来。

这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青许多,穿一件深蓝色的袍子,脸上带了整日为生活奔波的严肃,而玉妙知道,这其实是为了银钱在算计。

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句话可以很好的形容自沈居安这个人。所以大太太去世后,家里才会乱成一锅粥,沈居安是个敬业的生意人,却不是一个好家长。

听说了朱宣明天要来,沈居安的脸上带了笑容。每年玉妙的生日,朱宣都要来,四时八节也总有东西送来给玉妙。

安置了朱福的住处,让管家陪了过去。沈居安这才向女儿对面坐下来,看到一直跟在玉妙身后的玉真也在,笑道:“真姐儿今天一直与姐姐在一起啊。”

玉真的声音还带了童音:“家里今天吵架,我怕,就到大姐这里来躲一躲。”说完了,怯怯地往玉妙的身上靠了一靠。

沈居安这才想了起来,管家有派人告诉自己,可那会儿正在陪衙门里的孙老爷,夏天衙门里要更换一批物件。

“哦,”沈居安就拍拍额头,玉妙看了他不以为然的脸色,心里有些好笑又好气。

拍了额头的手还没有拍两下,沈居安这才明白过来,带了三分急色对玉妙道:“朱福来的时候,家里还在闹?”

玉妙就点了点头,看了沈居安有表情转为羞色。这真是难得的。

“真姐儿,天这么晚了,回去吧,免得你娘担心。”打发走了玉真,沈居安这才不好意思地对女儿道:“我一会儿去说说她们,明天南平王爷来,不会给你再丢脸的。”

现在丢的不知道是谁的脸,玉妙在心里叹气,想到沈居安倒也不是对姨娘们偏心,只是对于家里的事情疏于管理,有事情出来了就会和一下稀泥。

玉妙无法怪他,因为他不能说不是个好父亲,对家里的妻妾子女在吃穿用上都是极大方的。

对房间里的丫头们使了个眼色,春暖等人会意地退出去。玉妙才对父亲道:“姨娘们争吵把外面的男人也带了来,父亲可知道?”

沈居安这一下子挂不住了,他仔细回想了管家当时的禀报,越想越气,突然就激动起来,奋然起身道:“太不象话了。”

门外站着的小丫头不及打帘子,只见帘子摆动,沈居安一脸怒色走了出来。

春暖陪了玉妙先回了房子里,吁了一口气。

玉妙就笑了,问道:“你这是出的哪门子长气?”

春暖灯下笑道:“好姑娘,您也可以问一问这府里的事儿,姨娘们要是当了家,那还了得。”

玉妙带了淡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道:“姨娘们的事情是父亲的事情。”

正文第三章,家务(下)

已经是掌灯时分,玉妙坐在梳妆台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仿佛家里的这些事情事不关已。

春暖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夏波也走过来,两个人一起为玉妙卸了钗环。

镜子里的人没有了珠玉的陪衬,只是光溜溜的一头乌发,更显得白生生的肤色儿。春暖想到了姑娘过了明天就是十四周的整岁了,再过两年有十六岁,就要去做南平王府的王妃了。

想到了这里,不禁扑哧一笑,玉妙斜了她一眼,嗔道:“又笑什么?”

春暖忙用话掩盖:“有个小虫子飞来飞去,才笑的。”忙唤小丫头来打。

因为明天是生日,有不少的人来贺喜,玉妙原就说了早早睡的。春暖待玉妙睡了下来,今夜当班的是水兰,春暖与夏波两个人携手走出房,打虫子的小丫头急急地过来,小声道:“好姐姐,我怎么就没有看到有虫子?”

春暖悄声笑着,竖了一根手指在小丫头额上点了一下,道:“没看到就去吧。”小丫头答应了一声高兴地走了。

夏波站在灯影里,贴了春暖,悄悄笑道:“姐姐不用对姑娘说管家里的事,姑娘是南平王府的未来王妃,哪一个敢小瞧了,过了这两年,姑娘出嫁了,这家里没有大太太,肯定不会常走动的。”

春暖刚才笑,也就是想起来这一层,听见夏波也这样说,两个人索性走到了院子里的假山石后面。

春暖也悄声道:“幸亏大太太从小为姑娘指了这门婚事,不然太太一走,你看家里乱成不成样子。老爷只知道赚银子,除了我们姑娘身上还上点心,从别人算起,不管是从小夭折的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还是现存的六姑娘,七姑娘,他一并都是不管的。”

话说到了这里顿了一顿,夏波又接了下去道:“可不是,就是四少爷,是个爷,也只是生下来的时候香那么几天,老爷心里啊,只有银子,在我们姑娘身上留点心,还不是因为一则是大太太生的,二则借了南平王府的名头,不知道为他挣了多少钱。”

两个人正说着话,黑影里走过来一个人,先开始看不清楚是谁,走到了月光下面看到是一个白净净的丫头,春暖就唤一声道:“碧月,这么晚了还往我们院里来做什么?”

碧月是三姨娘的丫头,她被吓了一跳才认出来,笑道:“我来找姐姐说会子话。”又对了夏波道:“姐姐也在。”

夏波看左右无人,笑道:“你来一定是有事情的?”碧月还是大太太在的时候买进府来的,平时也多有照顾,所以有什么事情就会过来通个声气儿。

眨了亮晶晶的眼睛,碧月果然是有话说:“我来对姐姐说一声儿,明天姑娘生日,有什么好东西千万别摆出来,我们三姨娘又掂记了大姑娘房里的一对宝瓶儿,就是前年王府里送来的那一个画了观音像。”

春暖与夏波脸色沉下来,忙齐齐拉了碧月道:“你仔细说出来听听。”

碧月说话也是谨慎的,她笑道:“不忙,等我先转一圈去。”她围了假山石转过来,才小声说明白:

“老爷带了气进来,一开始和三姨娘发脾气,还说要找四姨娘来问话儿,你们也知道,今天家里的事情儿。三姨娘一见了老爷哪里肯放,又说四少爷有些不舒服。

老爷那个人,家里的事情得过且过,又去看四少爷,就消了气。三姨娘见老爷不生气了,就提起来四少爷的抓周礼,说没有好的摆设会让人笑话,又说少爷虽然行四,却是家里的一根独苗,说要借姑娘的宝瓶儿来摆上一天,“

春暖气得白了脸,抓住了碧月问道:“老爷怎么说?”碧月悄声道:“老爷当然是不同意,可是我想啊,还是来告诉姐姐一声,姨娘开始打主意了,没有要到手还会再要的。姐姐得空儿知会姑娘一声,凡事小心一点儿。我听说啊,”

碧月更是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要姨娘里面挑一个扶了正呢。”话音刚落,远处扑腾腾一声响,原来却是一只鸟。

碧月四处看了看,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春暖与夏波各有了心事,两个人互相看看,姨娘扶正,论先后论规矩,都要扶有儿子的那一个。

这个时候儿,四姨娘房里却传出来摔打的声音,四姨娘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不是沈居安,眉毛眼睛与四姨娘与几分相仿,正苦劝她:“姐姐,你何苦与三房的生气,老爷今天不来,明天会来的。”

四姨娘挑起了眉毛,骂道:“老爷昨天说了今天会来我这里的,先去了三房就留下了,有个儿子象得了祖宗,谁又不是不会生。”一面看了兄弟,拉了脸道:“都是你不争气,让你管个铺子都管不好。”

四姨娘的兄弟张堂一看怪到自己身上了,忙笑道:“都怪我,都怪你兄弟没有本事,可是三房里也没有管好啊,她的三个兄弟个个都有差事,比我还糟呢。”

四姨娘抽了手帕子随意擦拭了一下,道:“你说话有根据吗?”

张堂从怀里取出一卷帐本,在手里拍了拍,笑道:“姐姐你看,帐本儿我都弄来了。”

四姨娘伸手去拿,张堂闪开了,托了帐本笑道:“这个你不懂的,还是姐夫来了,我自己和他说去。”

四姨娘就动了气,看了自己的兄弟,道:“姐夫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喊的,他沈家原先是个书香门第,一贫如洗,娶了先头太太,得了一门好陪嫁,书不念了,去经商,现在有了点钱,又从头闹起穷书生的规矩来,我不是正房太太,你哪里能喊他姐夫。”

张堂不明白她哪里来的气,忙陪笑道:“还不是在姐姐这里喊一声,大太太没了,姐姐是年龄最小的,一直都是姐夫最疼的嘛。”

四姨娘越发生气,把脸扭了,道:“我要睡了,你也去歇着吧。”

张堂走出了门才明白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灯下有些伤心的姐姐,心想:他不把你扶正,你把气出在我身上有什么用。

正文第四章,生日(上)

第二天一早,玉妙房里的丫头们都起来得很早,往年都会来很多人,今年南平王爷要来,凑趣的人应该更多才对。

玉妙穿了月白色的睡衣,听了外面细碎但繁杂的脚步声,这就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的写照吧。

沈居安破例地没有出门,他也出不了门,从三姨娘处起来,就有当地的县令,富绅之家纷纷前来送贺礼,早几天就有至友相好家来打听南平王爷正日子来不来。

不止一次玉妙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如果穿越过来,是廊下喂鹦哥的小丫头,那可怎么办?

没有容她想太久,几个大丫头见她睁开了眼,轮着翻来请起,如果不是生日,也还可以多睡一会儿,最多只有邢妈妈来唠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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