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府中花卉开放艳丽,明日,我想请将军入府赏花,不知将军可否赏脸?”萧思菲快些儿说了自己来意。
尹书听完想也不曾多想,就道:“公务繁忙,望二公主恕罪。”只冷冷一抱拳径直走了。
萧思菲气得转身快步上了马车,只把马车内看得见拿得动的东西都给摔了。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只悄悄退后点,希望别遭了池鱼之殃。
“什么公务繁忙,有空同那女人闲聊,就没空去我处分明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窍”
“益辉郡主,蓝乔,你等着瞧”萧思菲咬牙切齿道。
两丫鬟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而蓝乔刚受了这无妄之灾,这才明白过来二公主为什么要针对她,原来是因为蓝颜祸水之故。
弄断了你鞭子的人不是我啊你冲我瞪什么瞪啊蓝乔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看到尹书这样维护她,还是很受用。换而言之,在这样情形下,没有哪个人会不得意吧
上了马车,何小姑瞥了眼萧思菲的车驾,突然道:“郡主,这什么所谓的公主停了下来,看来是想等尹公子。”
蓝乔点点头,没做声。
何小姑又道:“郡主,您怎能这样无动于衷呢?那个女人想要抢走尹公子。”
蓝乔白了她一眼道:“什么叫做抢?尹书可是我的?”
何小姑摇摇头,又急道:“可是尹公子如今都没有和任何人结亲,摆明了是想要等您啊”
等蓝乔想到了有个人在她耳边曾低低说过“等我”。
遂冷冷一笑道:“他可说了等我?”说过的人都没有让她等,如今这人说也未曾说过,又岂会等她
何小姑又愣了,无奈看着蓝乔道:“郡主,尹小将军和李子俊可不同,他对您是真的很好我们做丫鬟的都看得出来。”
蓝乔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真金不怕火炼,真要等她,那就拿出行动来。
………………
8月尽量两更,第一更早上9点到10点,第二更下午4点到5点。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治死(一)
第二百零三章治死(一)
杏林堂中。
“沈大娘,你家小子又不舒服了么?”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妇人看见熟人打了声招呼。
沈大娘苦着脸道:“前些日子在卫生堂处看过,还不见好转,听人说了这儿大夫不错,所以过来看看。你闺女也病了么?”
那妇人笑道:“差不多好了,孔大夫这几单药很见效。听闻这方子还在郡主处学来。”
沈大娘往里面看了看,四间诊室,四个单间,这是扩展后的杏林堂。沈大娘压低声音道:“我该找谁看看?”
那妇人看了眼道:“里面的孔大夫最是熟手,看得人也最多,你若然要排了他的队,那就得多等些时间。另外的谢大夫也不错,那柴大夫就小了点……”
柴临渊才分出来,单独给人看病。名声还不显。
“那郡主呢?”沈大娘问道。那不还空着一个。
“郡主不住在医馆,而且事儿也多着,她来得时候多是看看柴大夫诊断。如今三大神医之一的贞大夫也有时候过来这里,专门儿指导谢大夫。听闻谢大夫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这医馆接替贞大夫以前的医馆诊病。说起来还是贞大夫和郡主的医术最是好——郡主可是贞大夫亲传弟子,而且贞大夫曾说过她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妇人八卦了半天,看见药已经抓好,站起身道,“沈大娘,我就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大娘站起身,看了看里面三间诊室,一个孔大夫,一个谢大夫,里面还有个白头发的老头。最后一间却只有少年一个人,却并没有什么人过来找他看病,想必他太年轻,名声还未曾传扬出去。
也不见郡主,应是还未曾过来。
沈大娘思考了下,决定就让谢大夫看看。毕竟这儿有个神医坐镇。
转过身,就往谢大夫诊室而去,孔大夫位于第一间,谢大夫的位于中间,柴临渊的在第三间。
杏林堂扩展之后,原来的地方都用来做单独诊室,收购的隔壁就做了抓药捡药煎药的地方。
转身之时刚好与一个神情紧张的男人对面而撞。那男人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孩儿。
“作死啊你走路也不看着点”沈大娘被撞的胸口疼,不由怒道。
那男人却没有应她,只头也不回拉着那小孩儿往前走。那小孩儿三四岁模样,穿在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也有些大,袖口处还缝了一块,显见得不知道穿得谁的,一个照面之下,还看到那小孩儿对她咧嘴笑了笑,鼻涕流得老长。再看男人,却衣着光鲜,凉薄的嘴唇,冷漠的三角眼。
哪有这样的父母,自己穿得好,小孩儿却穿成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后娘养的。
沈大娘心中疑惑,看见他带着小孩儿急匆匆入了第三间,心道:也许这年纪轻轻的柴大夫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如不然,怎有人专门去寻他?
沈大娘自去排了谢大夫,拿了一日的药单,谢大夫嘱咐明日再来复诊。这儿看病和卫生堂不同,卫生堂中开药就是五日的分量。而杏林堂中却依据情况而来,多是开了第一日,第二日再来,然后依据病情延缓程度对药方进行增改。虽然麻烦了些,可效果就比卫生堂中好了不少。
沈大娘第二日起了个早又来到杏林堂中,遇到了熟人,又闲聊了两句,正要到她入内了。却见到一个女人哭天抢地而来,一个男人抱着小孩儿把杏林堂的一扇半开的门狠狠一踢,门嘭一声洞开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撞在了门后的墙壁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听到那男人大吼一声:“柴临渊,你给我滚出来”
然后那女人滚在地上,说一句就把双手举高到头顶然后重重落在地上,拍得地面啪啪作响,嚎啕道:“杏林堂治死了人了杏林堂的黑心大夫治死人了我的侄儿啊,我可怜的侄儿啊半年前才死了爹娘,如今自己一伸腿又去了。枉死城中多了一个无辜的灵魂。百年后我怎么去见我的哥哥嫂嫂啊我没办法和他们交代啊”
那男人就把小孩儿的身体重重放在杏林堂的柜台之上,常新和洪达凑过去一看,唬了一跳,这小孩三四岁模样,身体已然僵硬,还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另外的几个学徒年龄还小,少见死人,只敢远远看着。
“你们杏林堂中不给我个交代,我今日就和你们对簿公堂。”那男人高声恶狠狠道。
沈大娘带着孙儿正看热闹,一见那小孩儿尸体,心惊肉跳,只把正好奇张望的孙儿的眼睛给蒙上,口中只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亡灵往生极乐。
再睁开眼睛,突然觉得那男人很有些眼熟,不就是昨日撞了她的那个男人么?不过昨日衣着光鲜,今日却换了身粗布麻衣。再看那放在柜台上的小孩尸身,那破烂衣衫不见了,身上裹着的倒是最新款的小孩儿装束。
沈大娘有些庆幸自己昨日是找了谢大夫看病,里面还有贞大夫这样的名医坐诊,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定了定心神。
再想时候却疑虑顿生,原来这小孩儿竟然是他们的侄儿。
又听见那女人嚎道:“我可怜的侄儿啊自从你父母走后,我和你叔衣服也舍不得穿好,白面馒头也舍不得吃,省吃俭用就想着以后存点钱让你上书塾,将来搏个功名,前途无量,光宗耀祖,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没想到你如今年纪轻轻就去了。你还这么小,等头七回家的时候都找不到家门啊我可怜的侄儿啊……”
声泪俱下,话语哀哀,只让一旁看病的人有些心软的眼泪也下来了。嘴里开始嘀咕:“这柴大夫还是太小了啊”
“柴临渊就这么点年纪也敢给人诊病杏林堂中又不是无人,是赚钱想疯了”
“看杏林堂如何给人家一个交代否则,这儿我们也不敢再来了。”
“话虽如此,这里郡主、孔大夫和谢大夫医术还是不错的。只不能随随便便寻了这个年轻人来凑数”
……
一时间议论纷纷,那男人女人见着这模样,仿似得了支持,哭喊叫骂更大声。
沈大娘一直盯着那女人,陡然见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不由心中疑竇更深。再看那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竟然觉得越看越假。两人好似做戏一般。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三人是故意来讹钱的骗子可是这小孩儿……
沈大娘再看那僵硬的小儿,靠近了些细细看了下,那小孩儿脸色发青,可能都死了好几个时辰。不由打了个冷战。小孩儿是真的死了,不是假作。昨日生龙活虎,那小孩儿还对她笑了笑,不由又连忙念起阿弥陀佛。
又想起昨日那小孩的衣着,莫非小孩儿是他们不知从哪里骗来的,然后害了命,故意过来这里陷害骗钱?
这个念头在沈大娘脑海慢慢盘旋,挥之不去。
此时太早,贞大夫和蓝乔都没有过来,听到外面喧闹,正给人看病的孔大夫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病人,继续诊断。
直到一个学徒慌张跑了进来道:“孔大夫,不好啦,治死人了”
孔大夫手一抖,即刻放下手中的病人,说了声“抱歉”。这才定了下神道:“说清楚点,什么治死人?”
那学徒慌乱不已,看到孔大夫询问,只结结巴巴道:“一个小孩儿死了,说是,说是柴大夫治死了人”
孔大夫闭了下眼,稳了稳身形,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你速速去郡主府,把这件事情告知郡主。”
那学徒也是举止无措,听了孔大夫这般说,应了声,就快步往郡主府而去。
孔大夫深呼吸一口气,才大步往外走去。治死人不是小事,他这一辈子也就遇到过一回,那还是跟着师傅的时候,与谢大夫有关,为此,抓错了药的谢大夫被师傅逐出了师门,名声尽毁。
如今,这前途无量的柴大夫也要重蹈谢志毅的覆辙了么?
谢大夫也听了此事,脸色煞白,他的事情还摆在眼前,穷愁潦倒了七八年,如今是运气好遇到了蓝乔才得以重新开始。纵然他也怀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陷害的成份,可这么多年过去,什么证据都没有,自然不做他想,只要好好对待往后就行。
这柴临渊,难道是年纪太轻,所以行事鲁莽了些么?
不,不会,柴临渊虽然年龄较小,但是天资聪颖,又家学渊源,一直学了十几年,论底子,他只怕比自己还深厚,有什么理由竟然会把人都给致死呢?没听说来了重症病人,重症的病人,都要他们几人一起诊断,而且贞大夫和郡主也一定会过来看。而轻微病症的孩子,只要稍微注意,就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除非是柴临渊自己包揽了这个重症病人的治疗。或者说他没看出来那小孩儿已经病入膏肓。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又或者是抓错了药,那就是学徒的责任了。但是,有毒性的药物和一般的药物也是分开的,有毒性的药物都是另在一边,要拿的时候,学徒都会仔细看过药单,有疑问还会去询问大夫才敢拿。
谢志毅一边走出来,一边想着。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治死(二)
第二百零四章治死(二)
柴临渊一早眼皮跳动得厉害,心中已然有些忐忑不安,待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的心扑通扑通急急跳动起来。
什么?
治死了人
他治死了人
他脚步虚浮,半晌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手在颤动,他治死了一个小孩儿他是杀人犯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茫然,无措又害怕,他想起了他的父亲,作为御医,给宫中的妃子诊断,那妃子已然有孕,却无端死了,受了这事情牵连,父亲被斩首,家中被抄,他和弟弟流落街头,唯一剩下的东西又被所谓的亲人占了。走投无路的他好在看到了益辉郡主的杏林堂招收学徒告示,最后又被郡主授以妙方,孔大夫悉心指导,终于可以亲自出诊。算是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可如今他竟然又重复了父亲的老路,他对不起郡主,也对不起指导他的孔大夫。
柴临渊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如许多的想法,是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外,到了杏林堂的药柜之前,他自己也记不清楚。只定定看着那小孩儿发愣。
这三四岁的小孩儿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直,表情却有些扭曲,仿佛在死前承受了多少的苦痛。
柴临渊只直盯盯看着那小孩儿,脑中空白一片,有个人冲到了他面前,推搡着他的身子,他只茫然无觉。直到耳旁一声怒喝,他才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万分敬重的孔大夫正一手托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冲着那男人吼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是非曲直,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柴临渊这才定睛看去,这个男人他有印象,昨日来到了他诊室,把个小孩儿粗鲁的推到他身前让他看。那个时候他还微微皱了眉,觉得这男人对小孩儿实在是太过分。竟然是他
而那小孩儿他也是记得的,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只有三四岁模样,实际上却快五岁了。身上衣着破烂,脸颊萎黄,是营养不良的表现,但是小孩儿却很可爱,只冲着他笑。
他还轻轻捏了捏他的面颊,因为这样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他的弟弟,他弟弟小时候也是这般爱笑爱闹,只是后来父亲被斩,笑容才少了不少。性格也渐渐内敛。
他想起了那小孩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病症罢了,因为特别注意,所以他还记得开得每一样药物,绝对不可能治死,绝对不会
柴临渊陡然看向那小孩儿身子,适才他心神慌乱,只见到有学徒进来说他治死了人,已经慌作一团,没有细看,现在看去,果然是那个小孩儿。
“就是他,就是他,众位你们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我侄儿昨日有些不舒服,听闻这儿大夫不错,所以专门带了他过来看看,哪里知道吃了这个蒙古大夫开得药,昨晚上我侄儿就口吐白沫去了。你们说这杏林堂中怎么就有这样无能黑心的大夫害了我侄儿的命,我可怜的侄儿”
那女人好似唱和一般,也继续嚎道:“你给我侄儿填命你还我侄儿命来”边说就要冲上来,要拉柴临渊,和他拼命的架势。
孔大夫正一手拦着那男人,这女人冲上来,男女有别,他这下就顿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谢志毅也在柴临渊身边,也同样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拦阻,这样一停顿,那女人就冲到了柴临渊身前,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口中的飞沫喷到了他的脸上,道:“你还我侄儿命来”
柴临渊适才慌乱已过,显然是想到了很多东西,现在目光渐渐冷静,脸色铁青,板着脸把那女人的手腕狠狠一抓。
这女人的力气不小,他年纪还轻,如若是以前他可能还扳不动,但是自他带着弟弟生活之后,就经常做些粗活,如今年龄渐长,身体倒是逐渐健壮起来。所以用力之下,还是把那女人拉了开来。
他还是少年,这女人不过三十模样,此时女人的手被他抓住,顿时又哀中生怒道:“你这个登徒子,你快些儿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怎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本来很火爆,很悲哀的场面,一下就变了味道,一旁两个妇人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一个十五的少年,都可以成母子了,这女人显然还当自己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却不知自己那副尊容,活脱脱一个刘姥姥年轻版,人家少年眉清目秀的,都不是一个层次。
那妇人说完,也察觉自己这头老牛太老,嫩草太嫩。不由语音一转,又道:“我这把年纪都能做你母亲了,你竟然还对我这般动手动脚,你个登徒子”
柴临渊冷哼一声,把手重重一压,顺势甩开,就不再理会那女人。
那女人还想上前了揪住他,想到适才的情形,忍住了手,眼珠儿一转,转头望向了柜台处的小孩儿尸体,眼皮不由抖了下,还是冲到了身边,只抹着眼泪道:“我可怜的侄儿啊我可怜的侄儿啊”
柴临渊此时冷静得可怕,这样的情形,还没有他当初得知了父亲被斩家里被抄来得震惊。特别是经过了适才的慌乱,现在越想越是不对劲。再看向那小孩儿身体,旁边那女人继续嚎哭,却不敢动手去摸。
柴临渊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一抹不忍,不由抬起头看着那男人怒喝道:“你们这对狠心的叔叔婶婶,昨日我看这小儿的病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难不成是你们想要谋了他父母留给他的家产,所以故意谋财害命”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半晌后终于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三人我认识,听说这对夫妻对他们那侄儿可差了。饭也不给吃饱,衣服也是穿得破破烂烂。说不准真是柴大夫说得那样……”
“就是,就是,杏林堂开张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出过事情,每个大夫都是很认真细致,两方都说是小病,难不成连点小病都会治死人么?”
“这可说不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
这下子议论的风向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庸医贪财,到现在的失误,很显然舆论已经对杏林堂网开一面了。
那男人看着这情形,不由气愤道:“你们杏林堂中把人医死了,竟然还血口喷人,把责任推到了对方身上,以后若然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要找谁诉冤去啊”
那女人听了这话,也高声凄厉道:“我可怜的侄儿,还没满五岁,还没有仔仔细细看看这花花世界,连京城都未曾逛遍,就这样去了。可这黑心大夫竟不但不认错,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这是什么世道是不是因为是郡主开的医馆,所以就有了这个特权我们这些冤枉要到哪里去诉啊”
“你们可以去告官”一声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望过去,蓝乔站在门口,身边站着贞大夫,几人都是神色凝重,看来已经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经过了一瞬间的安静,那男人终于鼓足勇气道:“告官你是郡主,这府尹哪里会听我们的话他还不是会巴结着你,最后输的一定是我说不定还会无端端挨了顿板子”
此言一出,周围更多人虽然不敢多话,但是看着蓝乔的眼神已经不同了,明显多了些畏惧。普通人哪个不怕见官,又有哪个没有吃了点这样的亏,有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卫兵或者捕头都能让人倾家荡产。不过在京中还是好点的,听闻别处就更是厉害。
“你们可曾听闻过我仗势欺人?你们可曾听闻京兆尹不秉公执法?你不敢跟我去见官,可是因为心虚?因为你做了亏心事这小孩儿的死因与你有关”蓝乔紧紧盯着那男人,咄咄逼人。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她见到了柴临渊的模样,据她观察,这个柴临渊纵然有几分神色似李子俊,但其人却更是刚正。他既然一口咬定了不是他的责任,那就一定不是。
时过境迁,以往看不清李子俊,固然是因为迷了心窍,还有一点就是先入为主,当年十五个铜钱的恩情,让她一直认为?br/gt;
古代轩科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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