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二哥这就给你慢慢道来。”林二郎又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的把今天他出门卖段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甜儿听。
原来林二郎一出门,就觉得卖给说书先生不是最佳的办法,他边走边想,又结合了京里那些大茶楼的经验,最后决定卖给茶楼老板。
林二郎先是拿出了《关羽传》中最引人入胜的“千里走单骑”那个章节的前半部分给了福泽茶楼老板,说是让说书先生免费试讲。
茶楼老板一见有免费的故事,自然是愿意。林二郎又道,故事必须自己抄下来,原文自己还是要带走的。所以上午说书先生便是在抄书,顺便熟悉故事,下午方才在茶楼里说的。
林二郎为了亲眼见这故事的影响力,一整天都泡在茶楼里,还专门在离着说书台子近的地方要了个座,泡了杯茶。
下午说书先生刚开始说的时候大家只当又是炒冷饭呢,关二爷的事,还有什么是咱不知道,是不?却不想,随着情节的慢慢展开,大家逐渐的被吸引,越发的自拔不能,一下午茶楼的生意竟然比往常好了五成。
林二郎却趁着大家听得聚精会神,连老板也入迷的情况下,悄然离开,回家了。
甜儿听林二郎说完,心里那个乐啊,若不是在礼教森严的古代,恨不得扑上前去,直接来个大熊抱,再在这可爱的二哥脸上舔满口水。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二哥,你太有才了!”
这可是古代的推销高手啊,别说明天中午了,甜儿估计那茶楼老板今天晚上就得摸黑了来寻林二郎。
因着这卖文的事成了一大半,甜儿晚上吃饭都吃得特别香,比平日里多喝了碗稀饭,多吃了半个馒头。
一家人刚吃完晚饭,桌子还不曾收拾呢,就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甜儿听着这敲门声,就像听到金子银子向自己招手似的,不觉偷笑了几声。
林二郎知机,望向甜儿眨了眨眼,快步开门去了。
门口站的正是“福泽茶楼”的老板许掌柜,今天下午因为那个关羽的新段子可是给茶楼带来了不少的收入,晚间一盘点,多赚了足足三十几两,等回过神来,许掌柜才发现手上的段子下午已经说完了,段子后面的部分还在别人手上呢,这才开始着急了,今儿下午可是不少客人说了明儿还来听后面的呢,这赚钱的事可是片刻也耽搁不得,于是打烊后急急忙忙的就找人打听这林二郎的住处,连夜便寻了来。
因为是夜里又是在家门口,林二郎不方便跟许掌柜说太多,只让他直接给二十两银子买下这段子后面的部分,其余的事等明日白日里再去找许掌柜商议。
许掌柜一听后面的要二十两,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林二郎却道,后面的还长呢,前面不过是五分之一不到,你若是不要,我直接全部卖给云州茶楼去。许掌柜一听,二话没说,直接给了钱,带着几叠纸屁颠屁颠走了。
因为刚开始就不曾跟林大娘说过这个事,所以林二郎也就没有当着全家的面提,只道是有生意上的熟人找他有点急事。
晚间趁着林大娘带着小樱去洗碗,李头回门房睡觉,周姨娘回屋分线的功夫,林二郎悄悄地把二十两银子——十两一个的两个大锭银子塞到了甜儿的手里。
甜儿摸着两个大大的银元宝,眼珠子都看直了,这可是人生的第一桶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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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明星稀,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啊!!!”的凄惨尖叫。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小樱惊恐地望着梦里魔障的甜儿。
甜儿一睁眼,连忙伸手摸向枕头下……
“还好,还好,票票还在,我刚才梦见票票被偷了,吓死我了。”
第五章林大郎挨打甜儿一手拿着两个银元宝,一手在自己的脸上恨掐了一下,痛!太好了,不是做梦,是真的。
想着林二郎出的那些力,甜儿觉得若是全靠自己个那是肯定办不成事的,上阵亲兄弟,打虎亲父子,这赚钱自然也要兄妹同心了,虽然是同父异母的,这二哥却着实不错。想到这里,甜儿慷慨的拿出一个元宝递到林二郎的手里,道:“若是没有二哥,这事是万万成不了的,小妹就不说什么谢谢的话,说了生分,往后这赚了钱,二哥一份,小妹一份,大家对半分,哥哥可别嫌妹子拿多了啊!”说完,又望着林二郎傻兮兮的笑了起来。这可是金牌经纪人,商业头脑超级灵光,这人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还不成个林盖茨。
林二郎却没有接那钱,正色道:“二哥怎么能要小妹的钱呢?不过帮小妹跑个腿儿罢了,快收起来,以后做嫁妆呢。”
“二哥!二哥是嫌弃一个太少,那索性这两个都给你了。”甜儿见林二郎不肯要,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拉着个苦瓜脸把另外一个元宝也塞到了林二郎的手里。
“小妹,你这是……”
“二哥再推辞,小妹可就要哭了啊,到时候把家里人都引来,小妹就说二哥欺负我。”甜儿索性摆出一个超级无赖的表情出来。
“小妹,你可是……”林二郎无奈,只得收起了一个元宝。
“小妹放心,明日里我就去茶楼,把《关羽传》剩下的段子都卖个好价钱,绝不辜负了小妹的心血。”
“二哥尽管放心地去做,二哥办事,小妹哪里有不放心的。”
兄妹二人悉悉索索办完事,各自回屋不提。
甜儿拿了大元宝,赶在小樱回屋之前,把它藏在了床底下一个旧的小匣子里,因为卖文的事算是圆满,又有了银元宝傍身,甜儿晚上睡得出奇的香,竟是一夜无梦。
次日里,林大郎和林二郎照例一早就出门了,只不过一个是去喝酒,一个是帮着妹妹谈生意去了。
林二郎到了茶楼,许掌柜自然是亲自接待,直接把二郎带到了后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许掌柜以五十两的价格把整个《关羽传》的故事全部买下。作为附带条件,林二郎在一年内不得把这个故事再转卖给其他的茶楼。林二郎觉得许掌柜为人还不错,就又支了他两招,一是这《关羽传》只逢双日的上午才说,双日下午若是茶客上座率满八成就加说一场,单日里休息,找些唱小曲的镇场子;二是茶楼里准备些新的点心,取些与关羽相关的名字,譬如什么忠义糕啊之类的……
许掌柜可是生意场的老油条了,哪里不明白这两招的妙处,当下又多给了林二郎五两银子,只当谢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说完了林二郎,这边再说说林大郎。
林大郎是照例一出门奔着酒肆就去了,那是直喝到太阳下山,这才东倒西歪的准备回家。
原本回家的路并不经过胭脂巷,好巧不巧,鬼使神差的,今日里有条黑狗追着林大郎撵,林大郎无法,歪歪斜斜地跑丢了方向,不知怎的跑到了胭脂巷里。
胭脂巷顾名思义乃是松山县青楼集中地一条巷子,每当太阳一下山,巷子里立刻就灯火辉煌,人流如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媚笑着在门口拉着客,把个坐马车的,坐轿子的,走路的都撩地心里直痒痒。
林大郎半醉半醒中,只见眼前是花团锦簇,红粉绿柳一片滟滟。
“公子,你可是好久不来了,奴家可想死你了,跟奴家进去坐坐……”
林大郎还没回过神来,旁边一个涂脂抹粉,身着半抹胸桃红石榴裙的妓女一双藕白的胳臂就这样搭在了林大郎的肩上。
林大郎定睛一看,是她?怎么会,林大郎使劲眨了眨眼睛,再一看,那上来搭讪的妓女竟然跟与他和离的妻子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你个贱人!”林大郎酒气一上来,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巴掌就给那个妓女甩了过去。
“你不是攀上了皇亲国戚嘛?竟来这里做了娼妇!报应!报应!”林大郎口里骂骂咧咧的,觉得给了一巴掌不解气,又上前甩了那妓女一巴掌。
那妓女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脸上就被人平白扇了两个耳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是怒火中烧,也叫骂道:“小六,小七死哪里去了,场子都被人砸了,还不出来!”
“你个杀千刀的孬货,敢打姑奶奶,姑奶奶让你后悔当初不该从娘肚子里爬出来!”那妓女立眉叉腰,手指着林大郎破口大骂,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娇媚的样子。
林大郎是昏昏噩噩,一个酒嗝,人没站稳转了半个圈。就在此时,楼子里跳出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对着林大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林大郎原本就是一介书生,又长期泡在酒缸里身上哪里来的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两个打手随意摧残,刚开始还哼哼几声“哎呦,哎呦!”到后来,连叫唤声都听不见了。
虽说青楼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不过这里地方小,要是闹出点人命,却也不好收场,两人眼见着林大郎只有半口气了,这才停了手,拿麻袋装了,悄悄的把人拖到了大街上。
林二郎跟许掌柜做完生意,带着五十五两银子的银票兴高采烈的回了家,照例跟甜儿平分了,因为许掌柜打赏的五两是林二郎支的招换来的,所以甜儿并未要那五两,只收了林二郎二十五两的银票。
得了这么多银子,甜儿的心里却纠结起来,自己现在可是已经有三十五两的私房钱了,到底要不要告诉林大娘呢?怎么说她也是这个身子的亲生母亲,又那么疼自己,还是一家之主,真是很难办啊!
林大娘也很着急,因为往日里这个时候林大郎早就回来了,今日却还不见大郎踪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当林大娘着急上火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打更的胡伯咚咚咚的敲门叫喊:“家里有人吗?开门!”
门房的李头睡眼朦胧的打开门,见胡伯身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看衣服装扮,不是大郎又是谁?
林大娘早就跑到了门口,一见这情景,差点没晕过去,忙唤了二郎来帮忙。
“多谢胡伯,进来喝口茶吧。”
“不了,我还要打更呢,快找大夫给大郎看看吧,今儿我正巡街呢,脚下踢到一麻袋,打开一看啦,却是林大郎,幸好有几次大郎醉在街上我送过他回家还认识这儿的路,所以就直接给你们送回来了。”
“那今日里就不留你了,等来日胡伯得了空定请你来喝酒以答谢胡伯的救命之恩。”林大娘道。
“大娘客气了,我先告辞了。”
送走了胡伯,林大娘忙让李头去把大夫请家里来,这边又把小樱和甜儿叫了起来到厨房烧水,她和林二郎则合力把林大郎给抬到了屋里的床上。
因为被打的全身是血,时间一长,冷风一吹,身上的衣服和血肉就浆在了一起,看着都瘆人。
衣服是脱不下来了,林大娘只得寻了剪刀,把大郎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剪下来,却不敢撕扯到衣服与肉连紧的部分,只盼着李头快些把大夫请了来。
甜儿和小樱刚把热水烧好端进屋,大夫就来了。
因为甜儿和小樱到底是小姑娘,林大娘怕她们见了这血腥的场面害怕,嘱咐她们放下热水就回房歇着去。
两个小姑娘虽然回了房,却怎么也睡不下,都担心着林大郎的安危,两人刚才偷偷看了一眼,那一身血肉模糊的,真的很吓人。
大夫一伸手迅速把林大郎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扯了下来,当然那些与皮肉相连的部分不可避免的扯下了一星半点肉,林大郎一吃痛,啊呀呀,哎呀呀的尖叫了起来。
然后就是清洗伤口包扎伤口,大夫一边包一边跟林大娘说道:“令郎的外伤已无大碍,只要把我开的金疮药按时敷上,几日内便可结疤,只是这内伤,却有些麻烦。”
“内伤……”林大娘惊讶的望着大夫,大郎还有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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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表跑!
林大郎像往常一样来到酒肆,摸出几钱碎银子道:“小二,把你们的杏花村给我来一壶!”
小二殷勤地跑过来,把手里的抹布甩出个优美的弧线,恭敬地回话道:“对不起客官,本店现在不收银子,只收票票!”
第六章委屈大夫望着一脸吃惊的林大娘平静地的说道:“令郎原本的内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长时间酗酒,现在又挨了极重的拳脚,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地创伤,不仅需要长时间卧床休息,还要用人参做药引配以几味名贵的药材煎服,加以时日方能痊愈。”
林大娘一听又懵了,长时间卧床,还要用名贵的药材保命,真是造孽啊。
“大夫,那您看我儿何时能痊愈呢?”
“这个不好说,短则一两月,长的话怕是要个一年半载啊。”
“你们最近几日里都不用动他,我过两日再来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告辞。”
“二郎,送大夫出门,顺便把药抓回来。”
林大娘听了大夫的话,心里是一阵的害怕,天天吃人参,要是在以前,那是没有半点问题,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行,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郎,他可是林家的命根子。
收拾完林大郎,林大娘连忙把藏起来的银子翻了出来,一共有二十多两,这可是家里除了这个房子外最后的钱财了。可是这区区二十多两银子够抓几次药呢?难道,难道真要卖房,让一家人去露宿街头?
林大娘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不曾想屋外还藏着两个小姑娘。
原来甜儿和小樱放心不下林大郎,在屋里睡不踏实,又偷偷溜了出来,在大郎屋外蹲着偷听。
甜儿听到大郎有内伤,需要服用名贵的药材,再看林大娘一脸发愁的样子,就知道林大娘那是手里拮据,又不能不顾儿子死活,正在两项为难呢。
给,还是不给都是个难题,甜儿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把钱全部上缴给林大娘,毕竟是一家人,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甜儿回到屋里,翻出床底下藏的一个十两的大元宝,几张加起来二十五两的银票,蹬蹬蹬地就跑出去找林大娘了。
“娘,这些钱是我前两天卖文给茶楼赚的,您拿去给大哥抓药吧。”
看着林大娘一脸疑惑的表情,甜儿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只隐去了给二哥的那些钱,毕竟那也是二哥自己辛苦赚的,自己可不能为二哥做主。
“娘的乖女儿,真难为你了。”林大娘接过钱,抚o着甜儿的头发,眼睛湿湿的。
等林二郎抓药回来才知道甜儿已经把钱交给了林大娘,只得留了五两,把他的那三十五两也交了上去。
林大娘一下子就收入了七十两银子,给大郎抓药的钱是不用愁了,眉角微微松开了些,心里却警觉了起来。
甜儿一向不会藏钱的,定是二郎教唆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防着自己呢,看来自己得多长个心眼,别让甜儿跟着二郎走的太近,远了自家亲娘和亲哥。
甜儿哪里想到自己上缴私房钱让林大娘心里起了疙瘩,林二郎却是有所察觉,心里也有些埋怨妹子,都不跟自己商量个说辞,就这么贸贸然的全说出去,平白让大娘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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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子,都变成了一碗又一碗苦苦的药进了林大郎的肚子。说心里没气,那是假的,那些银子可是自己冥思苦想了很久,又花了三天三夜全身酸痛写出来的,就这么打了水漂。甜儿呆呆地望自己脚上的鞋子,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突然想到某个鸡蛋很恶俗的名言:画个圈圈诅咒你。自己这是怎么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十岁的小孩呢。甜儿正发呆呢,屋子里传来林大郎的叫声:“水,拿水来。”甜儿习惯性地看看四周,没人,这才丢掉手里的小树枝应了声:“来了。”提脚进了林大郎的屋子。
“叫了半天才来,想渴死你哥哥我啊。”林大郎被包成粽子一样,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见着甜儿进来,这脾气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跟病号一般见识,不跟病号一般见识,甜儿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免得自己忍不住,拿起茶壶直接就淋到这败家哥哥的身上。
甜儿倒了水,刚递到林大郎嘴边,就听林大郎大声叫道:“没个眼力劲,躺着怎么喝啊?不知道把我扶起来一些啊?”
记忆里的林大郎虽然有些清高,与自己的妹妹不是很亲近,却也是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赖难伺候啊?甜儿心里翻了一千个白眼,骂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这倒霉孩子,硬是给忍下来了,拿了枕头给他垫高了一点,又把他给扶了起来靠着枕头,这才把水端到他的嘴边伺候大郎喝水。
哪知道刚喝了一口,大郎就叫嚷了起来:“想烫死我啊,真是黑了心肝。”
刚才倒水的时候甜儿就试过水温,并不烫人,大郎这般叫嚷那就是存心找她的不自在了。
甜儿那是忍无可忍,这个便宜大哥脑袋真是进水了。
“不喝拉倒,我还不伺候了!”甜儿也大声地回敬了林大郎一句,说完话就把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不是不想砸碗,实在是家里穷,舍不得毁坏餐具。谁成想,这么巧,林大娘正好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兄妹俩置的什么气呢?大郎,你就不会让着点妹妹,甜儿你也是,大郎有伤在身,动不得气,你就将就一下他嘛。”当亲娘的各打了五十大板。
“娘,可是明明是大哥无缘无故发脾气……”
“甜儿,你以前可没这样任性,《女戒》、《女训》都白学了。”
女人跟男人没有道理可讲,女人不管怎样都是错的,男人错的也是对的,甜儿回忆起这两本书的中心意思,心里已经冷透了,嘴角向下抽了抽,把眼泪包在眼眶里,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林大娘原以为甜儿最多跑回屋里闷着,却不想那丫头并没有回屋,而是直接跑出了大门。
林大娘这才慌了神,忙叫院子里正洗衣服的小樱去追。
却不想甜儿气性大,跑的飞快,一刻也不曾停,等小樱到门口时已是不见了踪影。
林大娘想,小孩子出去一会儿兴许就回来了,也就没叫小樱继续追了。
胡乱跑出去的甜儿也不怎么看路,只知道跑啊跑啊,不停地跑。
等到跑累了停下来一看,糟糕,自己怕是迷路了,原本想的是进城里找二哥的,却不想走了相反的方向,跑到乡下田间来了。
揉了揉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甜儿心里一阵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大气性,还会离家出走了。
前世的记忆里自从父母双双病逝之后,自己就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别人的欢心,又总是敏感地觉得没人真心喜欢自己,谈了三个男友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分了手。
一阵秋风吹来,脖子里凉凉的,眼前马上就要收割的稻子在秋风的抚o下温柔地变成了一层一层?br/gt;
古代甜美生活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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