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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5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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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54部分阅读

争如何去抢?他做不出那背信弃义的事来只能太息,终还是错过了……

他这一失神间,花溪已站起了身,“你先歇着,我让人给你弄些米粥来。这里离后山菊园近些,那边有一处储存杂物的僧房,尹正他们若是再来,你可以去那边躲躲。”

尹承宗回过神,点点头,脸上不复调笑的神态,多了几分怅然和哀痛。花溪没去深究,只当作没看见转身离开了。

过了五日,尹承宗终于可以下地了。花溪这几日可没少找借口挡尚华的驾,而上京传来了承郡王围猎落崖失踪的消息,她询问尹承宗的意思,看他有何打算,毕竟他呆在自己屋里也不是长久之策,时间长了总是会让人起疑的。

“你受了伤,每日清汤寡水的,又不敢在厨房里给你张罗补品,只能偷着炖点燕窝。本来若就我一人在这里,你住多久都无妨。可这两日尚华被我挡了两回了,长此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说着,花溪便将炖好的燕窝递给尹承宗,“文宣知道你在这里吗?还是你要瞒着所有人演一出‘诈死’?”

她可不觉得尹承宗没法子与外面通消息,自己有半日不在院子里,留守的暗卫只剩下一人,而且她特意吩咐过不必拦他与外面通消息。本以为三两日,尹承宗就会走,不想一连五日,他都未曾提过离开之事。花溪不明白,他为何要一直躲在自己这里。

尹承宗一听,眯着眼点头笑着说:“知我者花溪也”往日他看似逍遥,其实日日在谋划算计,为了实现在娘亲坟前立下的誓言,他一直不断努力,身心压抑。而这四五日养伤,她每天都有半日时间陪他说话聊天,谈天说地,给自己解闷。每每看着她如花的笑颜,他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花溪一愣,看来自己没猜错,他真要“假死”,打趣道:“你这一去,我代表西月上表吊唁,倒是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去和文宣团聚。”她隐约猜测文宣所说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尹承宗。

刚想到此,只听见尹承宗道:“我昨日已经和文宣联络过了,再过十日,上京必有‘死讯’传来。”

“他现在何地?”许久未见欧阳铮,虽隔几日有信传过来,多是些问候或是思念的话语,并未多提及外面的情形。花溪知道,欧阳铮是怕她担心。

尹承宗吃完了一碗燕窝,将碗递给白兰,“他这两日坐镇西山大营,忙着寻我这个郡王。”

“你们要……”话没说完,她就闭了嘴,动手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原以为尹承宗在朝堂上有别的打算,要给泰王或是平王一击,没想到却是自己要行动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即使花溪的话没说完,尹承宗也听出了其中深长的意味,目光陡然一变,蹙眉看着花溪,“文宣给你说过什么吗?”

“他没说过,我知道他不是尹元烨的人,你自然也不是。”无视尹承宗有些凌厉的目光,花溪神情自若道,“我曾问过他支持的是谁?他并没有告诉我。我知他怕我涉险,而且他是重诺之人,不告诉我自然是为了兄弟信守承诺。”

尹承宗似松了口气,目光中划过一丝欣慰,抬头发现花溪正望着自己,那双清亮的眸子似能看穿一切,神情不由一滞,随即道:“你刚说那法子倒是可行,我起初还没想到。不过你接了旨意不必回京了,直接去西山大营。”

花溪蹙眉思忖,“到时只怕庄南太妃她们也要一同回京。”

“你想法子拖一日,文宣会派人来接你。”

两人正说话,门口翠茗报说宫里赐下了些糕点,世子爷派人给世子妃送过来。

一般赐下的果饼之类,都是王妃直接派人送来,今次却换了世子,花溪心知事有蹊跷,忙叫翠茗将人叫到偏房去。

“我去看看。”说完,花溪起身离开。

第232章宫变(中)

两日后,花溪一早醒来,白兰就告诉她尹承宗离开了。

那日来送糕点的并非府上常用的信差,而是欧阳铮派了亲信前来送信,告知了她当日围场的事情,尹承宗被袭失踪,尹元烨受伤,署理围猎一应事宜的尹元烽受罚,另外就是让她等圣旨下来去西山大营而非回城。

人一走,花溪的心终于放下了。

起身换了衣裳去佛堂,跟着庄南太妃诵完经,庄南太妃欲留花溪说话,却被尚华寻了个借口扯着她离开了。

“怎么这般着急出来?”

花溪一问,尚华反倒不知从何说起,犹犹豫豫了半晌,才轻声问说:“这两日洛西王府里可有带信儿过来?”

“来了。”

花溪淡淡应了一声,尚华瞧着她面色无异,心生诧异,“……你这心里不堵得慌?每次新人入宫,我母妃脸色一定很差,怎么瞧着你跟没事人一样?”

“新人?”花溪眉头跳了跳,随即想到了什么。

尚华一听花溪似有疑惑,便知她并不知晓洛西王家的事,神色有些尴尬,小心道,“行围时,符女宫及时示警,救了父皇,父皇念其有功,准了她嫁给欧阳世子做侧室。”

花溪脸色一沉,“文宣前日来信并未提及。”

尚华见花溪脸色,忙又加了句,“欧阳世子当时不在场,是洛西王接的旨,不过父皇的旨意倒是没说是侧妃。”

不过花溪失神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便恢复往常,淡笑道,“进就进来吧,左不过多双筷子。”

“哦,难得你想得开,我就放心了。”尚华笑了笑,脸色多了几分讪然。

“若无事,我先回去了。”花溪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波澜起伏,平缓地好似静水一般。她朝尚华微微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尚华看着那个施施然离去的窈窕的背影,不禁撇撇嘴,轻哼了一声,也移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公主,这事过去几日了,驸马他定是事忙才疏忽了……”跟在花溪身边的白兰看她脸色不佳,颇为担心,急忙宽慰花溪,心中暗骂大华皇帝多事,上回驸马拒婚,最后还是被他横插一杠,还有那符三娘真是不知羞耻,上杆子的给人做小,只是驸马却丝毫没给自家公主透露一点风声,这让白兰心里也升起来些许疑惑来。

花溪颔颔首不言语,一路慢行仿佛没听见白兰的话一般,白兰以为花溪心伤,不忍打扰,便闭了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没走几步,就听见花溪悠悠地说道,“你不必担心,他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我并未曾因此事伤怀,与人相处,信任为基,我与他既有缘结连理,自是全然信任于他。至于旁人是何想法与我无关,更何况那旁的人也不是什么心思澄明之人,所以这样子还是要装的。”

其实,花溪刚刚听白兰说话时根本就没往欧阳铮身上想,有些人死皮赖脸要进来,加上有皇帝推波助澜,他们拦是拦不,而她刚刚其实是在盘算另外一桩事,所以没应声,从尚华口中得到消息,无疑给自己寻了个合适的借口装病,提前给庄南太妃她们打个预防针,等过两日消息来了,万一要一同回去,自己也好顺理成章找借口多留一日。

而对于欧阳铮,她是相信的,也明白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用意,他想在符三娘进府前将一切事情了结,更不想让自己为这事受委屈,倒是尚华的“好心”,让花溪心生了一丝异样。

当日回去,花溪便卧病不起了。

没过几天,果如尹承宗所说,在他失踪半月后,禁军在围场东面曲水河畔找到了某人的尸首,皇帝初闻噩耗,悲恸不已,坐在朝堂上便晕了过去,最后被内侍抬回来寝宫,任谁都觉得皇帝对承郡王这个侄子表现出来的感情似乎非常深厚,不过花溪听到这个消息后,了然一笑,与她的猜测一般无二,她即刻派人留意其他三人的动静,又暗中通知西月驻京通商的使臣上书,西月皇帝要花溪代表西月凭吊承郡王。

庄南太妃在兴善寺呆不下去了,她是看着尹承宗长大的,感情比一般人深厚,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昏死过去,再顾不得什么礼佛之事,直接上表给了太后,次日太后便派人来接她回宫,而本以为会一同回去的尚华和锦嫔却没有随驾回宫。

过了三日,皇帝准了西月所请,准许花溪十日后前往郡王府吊唁,但要求当日即返,就在花溪以为自己一人回京时,宫里的第二道旨意下来了,皇后让尚华公主和进嫔娘娘同花溪同一日回宫中参加丧礼,显然大华皇帝不放心自己,时时处处都让人监视着。

白兰知道计划有变,询问花溪的意思,花溪却道:“还有十日,不急不急。”她见花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没多问,总之主子要她如何做她照做就是了。

是夜,花溪坐在屋里,躺在垫着厚厚绒毯摇椅上,口中伴着白兰的笛声轻哼着小调,意态慵懒。

忽然后窗被人拉开了,一道人影窜进屋来,白兰机警,反手以笛为刀飞快地向来人攻去,却听花溪一声低喝“慢着!”

白兰闪身挡在花溪身前,发现那闯进来的人竟扯去了脸上的面巾,恍然道:“原来是驸马爷”说着,便笑了笑退出房去,留了两人在屋里说话。

花溪有一下没一下动着摇椅,椅子上垫了厚厚的绒毯,她穿了件白色兔毛滚边绣芙蓉花的藕荷色夹袄,腿上盖着金丝绣海棠绿缎面薄被,脚上穿了双怪模怪样的兔头鞋子。

“山里凉,你畏寒,应该让丫头烧个炭盆。”

花溪不说话,欧阳铮拉了把圆凳坐在了花溪身边,看着她那张白玉的小脸陷在那一丛毛茸茸的兔毛里,眼睛斜睨着自己,嘟着红唇,气鼓鼓的小模样煞是可爱。

欧阳铮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生气了?是嫌为夫不早些来看你了?”

第233章宫变(下)

花溪故意气哼哼地甩开了他的手:“出了这么多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欧阳铮松了手:“你已知道了?”他伸手将花溪从摇椅上抱起来,窝在自己怀里。

“尚华告诉我的。”

“怎的……是嫌我没告诉你?”欧阳铮抱着花溪起身放到了炕上,自己也脱了鞋子坐了上去,又把花溪搂在怀里。

“那倒不是,你我夫妻,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总是有些不舒服。”花溪仰着头眯着眼睛冲欧阳铮笑了一个,然后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了,双手环着欧阳铮的腰,像只慵懒的猫咪。

话语听似漫不经心,浑不在意,但欧阳铮知道这事儿让花溪心里不舒服了,换做是他遇到这样的事亦会生气,何况两人刚成婚不久。他少不得安慰花溪道:“没想到她……也是我的不是,疏忽了。我这不是专程过来给娘子赔礼来了,借别人的口显不出诚意来。”他捏着花溪细白柔软的手指把玩,语气隐隐带着几分不可查的宠溺讨好。

花溪心里虽有些怒气,但却相信欧阳铮的为人,所以并没有再纠缠符三娘的事,转而问道:“大华皇帝防着我,还派给了俩解闷的‘护卫’。想要转道去西山大营,得先绕开那两个才行……不过,潦倒了那两个固然很容易,但我担心会打草惊蛇,影响了你们的计划。”

“尹元烨玩忽之责还未定论,还被禁足在府中,围场之事因葬礼暂时被搁置。那边御史又揭了泰王私用贡品,纳了北番进贡的美人之事,还有陈年的盐税旧案也被人翻出来说事,泰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南蛮蠢蠢欲动,皇上要抽调人手去镇压,各大营布防也要有变动。尹元烨终是按耐不住了……”

欧阳铮在花溪额上亲了亲,轻松的口吻仿佛刚刚说的只是件不足轻重的小事,唯独凝重的脸色显示出他内心真实情绪,“明日我便离开西山大营回京,子澄如今就在西山,路上我会派人接应你,你见机行事。万事小心,莫让我挂心。”

“那你呢?父王与母妃呢?”花溪翻身坐了起来,面对着欧阳铮,“几时来与我会和?”

“借口南蛮动乱,父亲带着母妃回封地驻防,我这个世子留京,皇帝就放行了。”望着盈盈的双眸,感受到里面蕴满的浓浓关切和担心,欧阳铮脸色立时柔和了下来,“快乐,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带你回西月看父王。”

两人聊了半宿,又亲热了一阵,花溪在欧阳铮怀里睡着了。欧阳铮将她放到炕上,盖上了被子,轻轻在她额上烙上一吻,唤了白兰进来服侍,自己则从来路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日后,花溪启程返京。

昨夜山里下了小雪,路上有些湿滑,行路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

车角的熏香球左右摇曳,缭绕着淡淡如轻雾的香烟,醺然欲醉。花溪歪在软垫上抱着手炉,闭着眼睛打瞌睡,白兰坐在一旁给她捏腿,而翠茗昨日便被打发回王府美其名曰做准备,实则混淆那些有心人的视线,今日一早便离开王府出城去了丁香在西山附近乡下买的宅子里等候花溪。

“公主,开出山了。”

花溪睁开了眼睛:“发信号吧。”

“是。”白兰点点头,闪身出了车子。

不多时,一声“有刺客”响彻山间,车队被从山里冲出来的马队分成了两截,抽刀声、哭喊声响成一片,登时大乱。不消一刻,那冲出来的人马似一阵风一样四散而去,竟未杀一人,只有几个护卫受了伤,而多数受了轻伤的都是四散躲避时慌乱中跌倒擦伤或是撞伤的。领头的侍卫长吩咐原地休整,挨个车问询之时,才发现洛西王世子妃车中空无一人,队伍中又是一阵躁动。

暗卫和欧阳铮手下里应外合,制造混乱,让花溪得以脱身。一队人骑马穿过山林往西,行了两刻,便与接应的马车汇合。花溪下马欲换车,不想一支响箭嗖一下插到了车辕上。引起马儿一阵嘶鸣。

“何人在此?”白兰高喝一声,挡在了花溪面前,“世子妃怎么走得这边快,我等这紧赶慢赶才追上世子妃!”

四周围上来不少蒙面人,花溪打量了一眼,看这架势不像大华皇帝派来的兵,自己手下人都是从西月带来的,按理不会出岔子,那么定是欧阳铮那派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踪,究竟是谁?看着站在高处那个这些日子里一直低眉顺眼的女子,花溪不禁蹙了蹙眉,随即收回了脚步,朗声笑道:“锦嫔娘娘的脚程似乎比我快得多!就不在您在此处意欲何为?”

“不敢当,世子妃贵人事忙,但主子吩咐要务必请公主与属下同回上京,却不想公主竟不打算回上京了,无奈之下只好跟了来。”锦嫔一改惯常温婉的作风,面色如常,但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冽的戾气。

“我何时说过不回京?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去何处不劳别人相送。”花溪朝白兰使了个眼色,顿时喊杀声四起。

花溪手下和锦嫔带来的人杀将到一处,白兰护着花溪上了车,一路杀出重围。

锦嫔眼见花溪要跑,自己交不了差,怕主上责罚,急令手下摆脱纠缠直追目标,不想却被阻拦了近半个时辰。她原本仗着人多以为能将花溪一举成擒,眼见任务有失,想要贪功是不行了,急忙发了给前面阻拦的另一队人马信号。

马车疾驰,车子有些颠簸,花溪双手撑着车壁,对白兰吩咐道:“不去西山,回上京!”

“公主,为何?”白兰不解道。

花溪沉声道:“锦嫔奉命前来,定是今晨出发前就离开车队,早先布置好了人马,打算抓我回去,却不是让我光明正大地顺利回到上京,后来发现我改道才追了上来。不管她的主子是谁,也不论她目的为何,现下有人接应我的事已被发现,那现在去西山并不安全……会将承郡王的行踪暴露的,还是转道回上京稳妥。”

白兰应诺,花溪等人跑到分岔路口,又遇上了埋伏,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回到上京时已过了午时,尚华公主銮驾已经回宫。

花溪刚到洛西王府,就有宫中的公公来传旨请花溪即刻入宫。

“入宫?”花溪一愣,“灵堂不是设在承郡王府,我祭拜后自会入宫面圣。”

“啊呀,世子妃,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后和皇上疼爱承郡王,破例在宫里承郡王原先住得宫殿设了灵堂,改在宫里行祭。”

“公公,能否容我回府整理一下仪容再行入宫。”事情太过仓促,而且在宫里设灵堂不合规矩,花溪暗想此种定有猫腻。

“这祭拜自是有规矩的,几时几刻谁上香都是定好的。您已经晚了,还不快随奴才进宫,至于衣衫,知道您是仓促成行,已经让府上的丫鬟给您备好放在车里了,还望世子妃不要误了时辰。“传旨的公公不乐意了。身后的禁卫军也上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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