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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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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真回想了一番,略有些诧异道:“是啊,我纳闷她如何知道,她说是虞恒指到你那里,你说都给了我,所以寻到我这里来了。听她话里的意思,我便知道你是不想给她,所以才会指到我这里来的……只是当时正在手边试用,说没有已是不能,只好取了一半,将剩下的都给她。也怪我,那时不给她就是了,到头来还连累了你……”

花溪蹙眉暗忖,这事不像是临时起意。玉梳来寻精油,恰恰荀柔来讨的也是同一味,荀柔到了疏影馆,好巧不巧又赶上怡真试精油,荀柔便顺理成章地讨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如此千方百计地要寻这一味,岂会是要试用新方子之故?她早就想好要针对自己。这香精油不是她想要的,而是她必须拿到的……但荀柔即便往日跋扈嚣张,但也不是愚蠢到会为了嫁祸别人而不惜豁出命去博得人,况且自己与她也无深仇大恨,这其中定有内情……

花溪理了理昨日荀柔造访事件前后,另外还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沐兰,荀柔的方子据说是从沐兰处得的;另外一个就是玉梳,接纳送递香精油,一路过手最多的就是她……

花溪转头询问怡真道:“昨日姑母是因何想起这金盏菊花油,才让玉梳来寻?”

怡真懵了一下,寻思昨日发生的一切,记忆甚为模糊,只记得零散的片段,不禁摇头说:“哎,瞧我这记性,具体怎么回事真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闻到了在哪里闻到了菊花香,然后我就想起了曾闻过另外一种特别的菊香,思前想后,竟忘了名字,好在玉梳提醒我是在你那边闻过,我才想了起来。”

“原来玉梳啊?”花溪低头又自言自语嘟囔了两遍“玉梳”的名字,“她从我这里取走的瓶子可曾过过别人的手?”

怡真想了想,随即摇摇头,“应该没有……莫不是真是玉梳?”怡真想起花溪曾提过玉梳在来别苑路上的异样举动,但接二两三发生事故,她也不得不有些怀疑从小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婢。

“不,并不一定。既然三王子说未有定论,也许精油中并没有落毒……”花溪嘴上虽然没说,但她断定玉梳定与此事有牵扯,“荀柔到访我本不欲请她进院子的,恰巧玉梳来讨要精油,我只得让两人都进去。玉梳先要去精油,荀柔恰恰又找的是同一味,我信不过她,便推说都给了你,我想你听她说了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不想你正用的时候被她撞见……这前后的时间算的刚刚好,一下将你我二人跟荀柔都牵到了一起。”

花溪说着说着,不由暗自心惊,难道设套的人不仅想诬陷她,还想拉上怡真垫背?而目前为止,薄野宗启是最有可能会陷害自己之人。

想起荀柔死前在自己院子桌上写的那些话,花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若真是薄野宗启动的手,那他放荡骄横、一无是处不过是掩饰而已,他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怡真双眉紧蹙,“怕只怕此事不单纯,目的不在你我,而是冲着六哥去的。”

“我已经派人回天都传话了,父王心思明透,想来会早做应对。”花溪心中的弦早已绷紧,西月朝中暗潮涌动,谁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掩埋在光明下的阴火会一触而发,而荀柔和虞恒的事会不会是这引头的导火索,往往有时候一件事会引出一连串的事故来。这也是她让白兰去报信的原因之一。

两人忧心忡忡,怡真担心花溪,就陪着花溪回了住所。

花溪坐在窗下,双手拢住,趴在窗沿上,怡真在一旁饮茶。

房后,桂花树上已经没了来时花团锦簇的模样,树下潮湿的泥土里尽是被雨水打落在地的斑驳凋零的花瓣,空气中还弥留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零落成泥,香气如故……”花溪喃喃自语。

“花溪,花溪……”怡真见她眉头深锁,唤了两声,花溪才回神轻“嗯”了一声。

怡真小声问道,“你在想何事?”

花溪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我在想要不要去看一看虞恒和荀柔,耽搁时间,会让有些东西发生变化……”

“看看虞恒,自是无妨。但荀柔……”怡真再是见惯了大场面,但是相熟之人突然横死,她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你不是大夫,去了有何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虽对医理不甚了了,但香料药材总是粗通一二,而香气无形,要以鼻观心看,有时候气味也能透露出蛛丝马迹……”花溪犹豫了一下,她没见过死人,说归说,真要去看的话,她不保证自己够定力;再说,薄野宗启到底会不会让她看还是两说。

第197章波澜(下)

怡真放心不下花溪,不同意她去意林馆,临走时还再三叮嘱她要谨慎,“……你先不要心急,我去看看王妃。荀柔那边,我会另派人去查看,你且在此处安心等我的消息,别轻举妄动”

“省的了,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送怡真出了院门,花溪回房就问白兰:“消息可送出去了?”

白兰道:“回郡主的话,已经送出去了,估摸下晌王爷会过来这里。三王子那边,奴婢会注意的。您也累了一夜了,先躺一躺吧?”

“有事记得叫醒我。”花溪伸手按了按太阳|岤,“对了,泰王、乐依王子他们都离开了吗?”

“泰王等人已经离开,芝南的两位王子用了午膳后启程。”

“哦,你下去吧。”

白兰伺候花溪更衣,又在桌上点了一炉安神香才离开。

花溪躺到了软榻上,侧头一抬眼就看见斜对面半开的窗户外的桂花树,想起了在礼宾馆桂花林里漫步的情景,伸手从里衣里拽出了玉牌,举在眼前撇了撇嘴,伸手一弹,自言自语道:“你不是福星吗?怎么这次不显灵了?”

花溪叹了口气,收好了玉牌,身子一歪,转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到了几时,花溪醒了,翻身睁开了眼,桌上白玉香炉里袅袅青烟后似有人影闪动。花溪揉了揉眼睛,待到看清真的有人时,差点惊叫出声。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花溪的喊声卡在了喉咙里,她坐起身把桌边的人瞧了个清楚,不禁气恼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欧阳铮穿着一袭玄色的骑装坐在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回来跟你道个别。”

“你从哪里进来的?”

欧阳铮指了指面朝房后的窗户,“我暗中潜回来,总不能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

“郡主,郡主……”门外白兰听见屋里的动静,敲门询问道,“您可是醒了?要奴婢进去伺候吗?”

花溪瞟了眼欧阳铮,朝门外喊道:“醒了,现下无事,我再躺躺,有事自会叫你。”

应付完白兰,花溪看着欧阳铮无奈地撇撇嘴,“看样子西月王府的侍卫们最近都疏于训练,屋舍竟任人随意出入。不过话说回来,你堂堂洛西王世子向来守礼知节,怎么今日竟也会行这鸡鸣狗盗之事,真让人大开眼界。”

花溪笑盈盈的眸子满是揶揄,欧阳铮唇角微弯,轻咳了两声,说道:“本来是想走的,不过半路听到有人埋怨福星不灵,所以我就去而复返了。”

“你几时来的?”花溪嘟了嘟嘴,这家伙竟然在屋外听墙角!

“没多久,不到半个时辰。”欧阳铮抿了一口茶,“见你睡得香,没叫醒你。”

“你不是已经出了别苑,半路折回来,尹元烨他不起疑?”花溪起身趿了鞋子在欧阳铮对面坐下。

“我并没有离开别苑,何来分开?”

“我明明听白兰说你已经走了……”

“不过使了个障眼法……”欧阳铮没有细说,又问花溪说,“薄野宗启与你为难,你准备如何应对?”

“你的消息真灵通我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荀柔的死与薄野宗启脱不开干系,他想嫁祸给我,也要有充足的证据。如今不过是一个香坊特制的瓶子,又不是从我手里送出去的,想赖到我身上说不过去。至于还有什么别的花样,我也无从得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只担心,他另有图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花溪听见屋外白兰喊道:“郡主,郡主,三王子、志都王妃和沐兰姑娘过来了,说有要事要见郡主。”

“知道了,我这就起,你先去打水。”花溪一听慌了神,心想,志都王妃和薄野宗启都在外面,若是被别人看到欧阳铮在自己屋里,不知会作何想法,赶紧推搡了一把欧阳铮,“白兰她们就要进来了,你赶紧先找地方躲躲。”

“你这里一目了然,叫我往哪里躲?”欧阳铮看着焦急的花溪,唇角噙着笑,“既然是你的人,你又何须担心她们会出去乱说?”

“不行万一有外人瞧见了,传出去不是更添乱。”花溪四处看了看,果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让欧阳铮藏身,最后指了指窗户,“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出去。”

欧阳铮笑了笑,“好了,你不必担心,自己小心点,我晚点找机会再来看你。”一说完,他便纵身一跃从后窗跳了出去。

花溪定了定神,转身给白兰开了门。

……

花溪换好了衣裳到了前厅,志都王妃和薄野宗启正坐在上首饮茶,沐兰则坐在志都王妃身边。

“王妃、三王子、沐兰姑娘”花溪福了福身,在志都王妃对面坐下,“静娴来晚了,还请三位见谅”

沐兰起身给郡主见礼,花溪扬手免了。

薄野宗启则道:“妹妹安好?出了这等事心绪不宁,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薄野宗启眉目含笑,可目光阴冷,其话中所指之意不言而喻。花溪听得明白,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只对王妃道:“不知王妃此时来寻静娴有何事?”

志都王妃回说:“老身此时前来,是有话想问郡主。郡主小憩来晚了,老身能等得,若是换做陛下和娘娘们来了,郡主这番做派怕会招人非议。”

花溪瞧见志都王妃面色憔悴,双目泛红,眉宇间却又带着几分厉色,现在听她说话这般不客气,也知其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谦恭道:“王妃教训的是。”

志都王妃又说:“昨日,沐兰可曾来过郡主这里,向郡主询问香方香料之事?”

花溪点头道:“来过。沐兰姑娘说是东日过传过来的配合精油按摩的方子,是准备进给王妃用的,让我看看有没有疏漏之处。静娴看过了,并无不妥之处。”

“郡主确定这方子并无错漏之处?”志都王妃朝旁边的贴身嬷嬷打了个手势,嬷嬷从怀里取出方子递给了花溪。

花溪接过来细细瞧了一遍,暗自思忖,石楠花这一味昨日的方子里并没有,加进去不伤大雅,但若是比例不当,加上其他精油的分量再改变的话,不能说是一味毒药,但恐会有致幻之效……神智时常之时,要下手害人性命实在是十分容易。

花溪一时想得失神,薄野宗启在一旁问道:“静娴,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花溪合上方子,蹙眉道:“这与昨日沐兰给我看的方子差了一味精油,昨日并无石楠花这一味。分量得宜,那这方子并无不妥,若是分量不对,那这方子恐会使人神智不清……”

“既如此,昨日郡主为何不提醒沐兰?你可知昨夜荀柔曾用过这个方子……”志都王妃瞪了眼沐兰,又质问花溪,显然是误会花溪故意为之。

花溪听得分明,志都王妃是在提醒自己,荀柔的死与这方子有关系,估计更让她恼火的是,这方子原本是进给她用的。

沐兰面露惊恐,抚着肚子,摇着头说道:“郡主再瞧瞧清楚,这方子明明就是我昨日给您看的那一张,您可是记错了?”

瞧着沐兰那副怯生生的样子,花溪心生反感,目光一冷,“制香讲究配伍用料,每张方子用料多有相似但绝非相同,从我手中所过方子不下千张,若连这细微差别都分辨不出,如何炼香、调香、制香?石楠花并非西月所产,在西月十分罕见,就算我信王府中也难得见一瓶半瓶,我怎会记错?”

“静娴说得有理,但光凭你和沐兰姑娘的一面之词,孰是孰非不好妄下论断。你二人可还有别的凭证?”薄野宗启忽然插口道,“沐兰姑娘,这方子出自何处?”

“是我托人从方家高价够得的,说是从东日传过来的。”沐兰一急,眼中含泪,略带哭腔转头对花溪道,“我并没有指摘郡主的意思,只是人命关天……何况荀柔姐姐待我如亲妹,我怎么会害她?这方子我给郡主看过以后,我誊写了一份给荀柔姐姐,然后原方转呈给了王妃。我没有要害荀柔和王妃的意思……呜呜……荀柔姐姐这一去,我心上也是难过……”

说着,沐兰便嘤嘤地哭了起来。志都王妃瞧着外甥女哭得伤心,心中一软,“别哭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我与三王子也并未说是你害了荀柔和虞恒。”

薄野宗启也劝慰道:“沐兰姑娘切莫如此,想来荀柔也不愿你为她伤了肚子里无辜的孩子……你可否将那日的事再回忆回忆,看看有什么遗漏之处?”

沐兰想了想,将那日大致的情形说与众人听,“……那日郡主看方子时,我中途去净房如厕,期间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回来后郡主就将方子还给了我。”

花溪听罢,心头冷笑,嘴上道:“莫不是我动手换了方子?看方子时,厅里除了日常贴身服侍我的翠茗等人,另外还有杂使的丫鬟四个,王妃和三王子不妨请人来对质。”

第198章前兆(上)

既然郡主如此说,那就请人上来问问吧!”薄野宗启道,王妃,你看呢?”

志都王妃点点头,“嗯!”

薄野宗启的平静倒是让花溪暗自生疑,她朝白兰了一眼.“叫人上来吧!”

人都被请了上来,薄野宗启道:“昨日沐兰姑娘来请教你们郡主方子离开后,郡主可曾外出或是另外誊写过方子?”

翠茗、木犀自然应声道没有,另外杂使的四个丫鬟里没有说话,四人犹豫了半晌,最后其中一个吱晤地说道:“郡主将方子给了翠若姐姐,翠茗姐姐便出去了。等她再回来时,奴婢等人就被支出去了……至于有没有誊写过方子,奴婢并不知晓。”

“金环,你胡说什么!”木犀恼火道,“郡主分明没有出去过。”

金环吓得发抖,躲在身旁的丫鬟背后直摇头说:“没有,没有。奴婢说得是实话。”

“金环没有说谎,奴婢银环可以作证。”刚才站在她身前的丫鬟接口道,“奴婢本不想说,但白兰还特意交待过我们不准在外人面前说……”

“你们敢陷害郡主……”木犀还要与那丫鬟争辩,薄野宗启却厉声道:“静娴,你如何解释?这次三哥也不能帮助你了。”

花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别人演戏给我看,我总要看完了再说,中途打断会坏别人看戏的兴头。”

“演戏?这些人可都是信王府的人,而且跟着郡主也不是一两日?quot;

“不是一两日又如何?难保不会被外物所惑?”花溪的眼神冷冷地扫过了金环、银环,“再说,她们只说翠若回来后我支开了她们,并未看见我让翠茗誊写香方,敢问三王子就凭着模棱两可的这些话就要说我偷换了香方,似乎有失妥当?况且,我如何提前料到这方子会转到荀柔手中?还是沐兰姑娘早知道这方子有问题了?”

“不,我不懂什么香料,怎么会知道方子有问题?”沐兰急了,“沐兰知道郡主不喜欢我,是因为公主之故。沫兰如今不过想寻处栖身之所,并无要介入表哥和公主的意思……是您与荀柔姐姐有隙,借我之手算计荀柔姐姐,陷我于不义还改了表哥炼香的方子,致他昏迷不醒。我知道您想为公主出气,那冲着我来就好了,可您不该害了荀柔姐姐的性命……”沐兰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竟娇声反指花溪诬陷。

木犀气不过,要上前理论,被花溪拦住,使了个眼色叫她稍安勿躁。

花溪瞟了眼沐兰,“还请沐兰姑娘慎言!这事情还未查探请楚,你便出口毁我名声,若事情真相并非如此,那我可要追究沐兰姑娘妄言之错了!”

“我,我说的是事实……”沐兰低喘道。

“王妃,此事你该如何……”薄野宗启询问志都王妃的意思。

志都王妃一直蹙眉凝思,荀柔在王府别苑被害,此事对志都王府极为十分不利,再加上虞恒昏迷不醒,她自然想早日查找真凶。但事涉静娴郡主和怡真公主,这两人身份非同一般,背后更牵扯甚多,即便她想为儿子鸣不平,也不能鲁莽行事。虽说她信自己的外甥女沫兰,但没想到的是,沫兰的话和那些婢女的佐证并不足以咬死静娴就是凶手,一时她心中不免有些犹豫。万一事情并非如此,自己岂不是要得罪公主和信王,所以她后来便没再出声,想看看薄野宗启如何处置,毕竟他是极力认同静娴郡主加害荀柔……却没想到薄野宗启此时却并不着急反问自己的态度,显然是想让自已出头,志都王妃可不想吃这个亏。

她想了想才道:“哎,出了这等事,谁心上都不好过……沐兰是我的外甥女,我了解她的脾气秉性,而郡主是信王的掌珠,知书达理深得皇上喜爱。刚刚听了郡主和沐兰所言,老身觉得自己初来时光顾记拄我儿的病情,一时心急思虑欠妥,我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等皇上派人都来查探时再做定论。”

薄野宗启眉头微动,暗道,这老婆子临时改主意了。既然她不愿出头,那就等荀家的人来好了,不过……

薄野宗启心里盘算着,目光落在沐兰身上,暗自撇了撇嘴,才道:“既如此,就按王妃的意思办吧。不过静娴,在此时未查清事情之前,还请不要擅自离开别苑。”

“这点不用三王子交待,事情不查清我是不会擅自离开的,免得又担个畏罪潜逃的名头。”花溪站起身,朝王妃和薄野宗启福福身,“现下无事,静娴想进去休息了,来人,送三王子、王妃和沐兰姑娘。”

志都王妃和薄野宗启起身离开,沐兰随后跟上,不想起身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她抱着肚子坐到了地上,“孩子,我的孩子……”

志都王妃一惊,急忙喊道:“快啊,快来人.叫大夫!”

厅内乱作一团,花溪眼见沐兰喊得撕心裂肺,忙吩咐道:“别着急,先把人送到我屋里去。”

“对对,快把沐兰送到郡主屋里。”王妃随声附和道。

翠若带着丫鬟们把沐兰送进了房里,王妃身边的嬷嬷请了大夫过来,众人都去了后院厢房。厢房外都是王妃和沐兰身边随侍的嬷嬷、丫鬟,花溪只在隔着门远远地看了一眼,吩咐了翠茗看着屋里有什么需用及时送进去,又吩咐白兰去厅里看看。

“郡主,沐兰她诬陷您,您怎么还让她用您的屋子?”木犀一旁嘟嘴埋怨,“像她那种人,摔跤了话该,这叫害人终害己。”

花溪望着门口往来忙碌的仆妇,平静道:“总归是两条人命,何况事特没查清楚,她再在我这里出了事,只会徒增麻烦。”

木犀猛然醒悟:“她到底是真晕假晕?不会是见陷害不了您,才故意在咱们院里跌倒,回头反咬您一口?”

“孺子可教……”花溪习惯性地捏了捏木犀的脸。

木犀揉着脸问:“那金环、银环那四个死丫头,郡主要如何处置?”

“她们是别人布下的暗棋,我想爹更想知道她们背后那人在打什么主意。。。。。。

第199章前兆(中)

“沐兰在你的地方出了事,妹妹不进去看看吗?”沐兰出事后,薄野宗启没有离开,留在偏厅坐了一阵,见没人来回话,便转到了后院亲自问问。

“我道三王子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等消息。那些奴婢也没通报一声,都是些不省事的,怠慢了三王子,还请见谅!”花溪冷着一张脸回应道,“此处后宅,又见了血光,还请三王子早些回去吧。”

薄野宗启却丝毫不在意花溪的脸色,说道:“不急不急。沐兰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总不好问都不问便甩袖离开吧?再说,我还有话想与妹妹说。”

花溪眼睛看着屋前忙碌的仆妇,不耐道:“三王子有话请讲!静娴还要去暖阁看看王妃。”

“哎,我知妹妹与我有心结,加上荀柔的事……所以连哥哥也不愿意喊一声。三哥那般对你也是无奈之举,沐兰和志都王妃一口咬定妹妹与?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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