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眼睛望向站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的人他看到了她,好容易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并未上妆——笑了下,他知道的那个孤将军,想来也不会是个会去上妆的女子,这般的模样,才像她的不是吗?
可是笑容却很快的消失因为那个方才握在自己下颚的冰凉的指,触上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力气的身体便随之而倒,他躺在了床上模糊的视线看着她走过来,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和衣服之间摩擦他知道她要做什么——胡太医的话,早早就因为怕自己拒绝而给他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可——勉强一个不愿意的女子——更何况这女子是她他如何做得?
使尽了力气,他伸出手,勉强的搭到她在自己衣料上行动的手——冰凉的,像自己幼时好玩将手泡到到宫里湖水时的感觉“不要……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已经足够自私的强求来这场婚礼……
而后的话,金荀白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说出来,本就是吊着一口气的身体一被打断,哪里还能够继续!
衣料窸窣的声音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而停止,反倒是那嘲讽的声音要紧不慢“不做?哼!你想死我还不想!”
语毕,再无声调只那窸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愈发的响——听了半晌的响声却没有感觉到上半身的衣料被拉扯开,反倒是下半身一阵冰凉——心头‘磕噔’一声虽并不是好色之徒,可大婚前宫里的公公也拿过些所谓‘春宫’——怕他这位养在‘深闺’里的皇子不解情事——给他过目过的所以他知道她在做什么,却期望他不曾知晓!
身体渐渐起了反应——他不知道,如果可能,他到希望没有可这皇城的飞将,却古怪的对性事熟悉的很——她是女子,不该这般熟悉的,不是?
身体迷迷糊糊起来,有些不舒服,又有些舒服——可软到无法动弹,他只能感受而做不出反应——或许,做不出反应也好,因为在自己身上的人,并不曾作出多余的动作模糊的,他记得公公们拿过来的画里该是有些亲密的,此刻却不曾在他身上的女子,不过是在履行某种职责,不带感情感觉她起身,离开自己他心头一叹却没一会儿,又感觉那具半是冰冷的身体反转了回来,自己虚弱的躯体被扶起靠倒在她怀里,她那冰凉的指从自己凉飕飕的下面往上,触到腹间冰凉的指头让他有一丝下意识的颤抖,躯体的反应并不会因为虚弱而变得多么的迟缓,他能感到那种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可下一刻,那冰凉的指却渐渐升起热度,暖暖的那手指在自己腹间缓缓的按压,温柔得不可思议,和这抱着自己却表情冰冷的人像是天和地——无力的脑袋依靠在她肩头,模糊的视线却能够因为这般的近距离而看的略微清楚——她冰冷的表情可腹部的温度却愈暖——随着那指尖蔓延的热度由那两相接触的肌肤传到自己的身体里,暖暖的气流像被人带领着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从那日昏倒在御书房起便酸疼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这暖流触到,轻松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她体内的极阳功力起了作用这股暖气随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体运行过一周天,方才渐渐停止,而效果显著的——他已能略略的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再加上她的动作,自己躺倒了床的里边“谢谢!”
他说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觉得应该能够说些什么,只不过,这说出来的两个字,倒真是不如不说的好!
虽然并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这么发生的——其实原本,他只是觉得远远的看着,便好——哪知道原来走近,也是一种渴望所以才会在父皇说起婚事的时候,私心的点头答应可原本,他想的是,或许她会让自己死掉——其实,应该是不会的,不是?她再如何的骄傲,抗旨却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所以她不会做的——可自己,却在婚前故意的忽略掉这些想来,已经是存了私心的,卑鄙了一回啊……
所以,对于她那般带着羞辱性质的‘欢好’——换得性命——荀白在心头一叹不说的好……
————————————————分割线—————————————次日清晨纳明打好了洗漱的水,端着盆子往新房而去纳明是十三皇子的贴身侍卫。
不过其实,说是贴身侍卫,不如说是最忠诚的朋友——纳明无姓,本是金氏一族暗影。
关于金氏暗影,坊间传闻古来便有,但实际能入得幕前的暗影却是寥寥无几,可纳明却在自己十岁那年进了宫。他记得自己被宫人带领着在富丽而秀美的宫殿里行走,并无兴趣——虽然年幼,可自出生起便在暗影里生活的孩子,有哪个是能够单纯的?
纳明无言,只默默跟在宫人身后,结果他被带到一个殿里,东西穿梭,到了一间房,房里并没有多少人,但在房间正中却有一张软榻,格外的醒目,榻间,一个小小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上面,并不说话,但那一双眼却望着自己,一丝幸喜,一点好奇,多的却是源源不断传递出的善意——不过是个小孩子,却奇怪的让人觉得喜欢房间里除了这个孩子,还有个穿着龙袍的男子——男子开口,自己便注定了跟随的命运,跟随那个孩子那年,他十岁,小殿下五岁或许一开始他还能够说自己不过是把自己当做奴才的供他使唤,可渐渐的,谁也做不到划下那条主仆的鸿沟——小殿下不是个能让人冷漠以对的人,自幼如此昨夜,小殿下成亲了那个小小可爱的少年居然也到了这个年纪——纳明有些老成,是故居然看到他成亲,很是感慨,有种像是儿子娶妻的感觉虽然他是知道个中缘由的,可是却觉得,像小殿下这样的人,谁能忍心不去怜惜?不去疼宠?
纳明笑了下,端着水盆,立在门外敲了敲门,虽然没有听到回应,但是纳明却还是推门而入,一如往常,并不觉得殿下会因为娶妻而有所不同推开的房门其实开的并不大,却能够看见因为房间的朝向好而散落的阳光清晨的阳光不太耀眼,却有种暖,沁人心脾的散开,落在屋子里,纳明见了,笑容愈大可下一刻,那散开的笑容却凝固在纳明的脸上——桌上的红烛半残,酒杯凌乱,本该是和小殿下一起的那个女子,却冷漠的立边上——洒进阳光的窗的边上,昨夜的喜服被厌弃的丢在地面上,像一堆杂物,她却穿着一套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蓝袍——不似男子的,却亦不属于女子可这些,并不是纳明笑容凝固的要点,他笑不来的理由,是那张所谓的喜床——小殿下躺在那上面,上身衣衫凌乱却显然是完好的,并无动弹,不过是因为睡过一夜而显得凌乱;下身胡乱的披盖着绸被,但却能从露出被面的肌肤看出那里是chio的——此刻的小殿下,似乎是被自己推门而入惹出的动静吵醒,望着门的方向,一双浅色的眸里,带着些许困窘和羞涩……尴尬“纳明……”
小殿下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却还是让纳明一喜——将方才凝固的笑意再一次升起,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居然能隔了这么远听到——速度很快的放下手边的水盆,纳明去到床边,常年跟随小殿下,只那一眼纳明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坐到床边扶起他,眼角的余光却望到那立在床边的蓝影走到了自己放置水盆的位置,径自的洗漱起额间眉头皱起,纳明不愉快的情绪表露无疑,可,未及开口,这被自己扶起勉强坐立的少年却清浅了调子说着“别……”
“可是殿下——妻以夫为尊,王妃怎可——”将您置于一旁!
纳明的话还是被打断了,来不及说出金荀白扯了他的袖口,脸色沉下来,显露出他极少会表现出的坚持,纳明无言,望着他年轻而苍白的脸,又回头望了望那个洗漱完毕便推门而出的女人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道深沉但是却依了他的意思小殿下对那个老女人有种莫名的情绪,这点他是知道的。虽然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那女人的事情,他却是全部从小殿下的口中得知的——事无巨细的了解,哪里是对随便哪个人都会有的?
可昨天夜里对于自己笃定的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对他好的想法,此刻却变得是那么的不确定,仿佛这女人便是一个极大的变数,而这变数,却居然还是小殿下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他也点头答应这场婚礼,就算是性命相关,也难得会有人能够打破他的坚持的——小殿下的性子,没人比自己清楚望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笔直带着些锐利和傲气——纳明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走路是那样的,皇朝里的大家女子,哪个不是走得似弱柳迎风,万种风情?
然她,偏什么也不是,说得难听点,是像个男人,可,就是这样的行走,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指的某些人,自然是自己身边这位——居然说的是:真傲——这两个字虽然看着不是那么疼快,可,要是听过那是被什么样的语气说出来的,便不会有人听不出着字里行间的赞美……
“纳明?纳……明?”
自己的失神被小殿下浅而柔和的声音唤醒,纳明有些恼怒,对自己可他却露出很浅的笑意,像是知道自己在懊恼什么而表现出的不在意,继而,复又露出丝浅浅的腼腆与尴尬“纳明,我……”
说这话,小殿下的视线垂下,落到他的身体上,o出绸被外的肌肤纳明也有些窘了起来——因为知道“嗯……殿下,得罪了!”
一窘,尴尬纳明更觉得那走出去的女人是个天杀的麻烦了!
第二章御史(上)
金皇朝的人,或者其实该说是——和这金皇朝同一时期的人都知道在他们新历的237年同一时间出现了历史上首位女性的文臣和武将万俟眠漾,便是那位文臣——监察御史,本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可是,如果在这监察二字前加上个御赐,那便是不同凡响了!
万俟眠漾这么个御史,是前无古人的,至于会不会有来者——目前暂不可知——她这个御史,是领着皇命监察文武百官,哪怕就是当今的丞相与皇亲国戚见了,也是不得不给上好几份薄面的——因为若是让她抓到把柄,圣上的这御赐二字,可是能让她立刻下令处决而不经会审的!
万俟眠漾是个女子,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万俟眠漾给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万俟眠漾是个容貌平常略有些姿色的女子,这点也有部分人能够知道可是,万俟眠漾并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种大好人,反而是个无情而冷酷的家伙,却是极少有人知道的可是可惜的,孤倦知道但那又怎样?世上本无情,情是什么?不过是世人拿来骗人无偿性对你的好的借口,无情么——反倒是真!
孤倦一脸冰像,立在御史府的大门外——金漆的御史府三个字有些张扬的横挂在门栏上,门的两边,石质的大狮子立着,威武,朱漆大门向两边敞开,左右各站一人此刻这二人正看着她,犹豫着是不是该请她进去孤倦却懒得理睬照理说刚成亲的人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过,她没亲人,自然也没有所谓回门一说——这已经是她成亲后的第三天,原本的回门日。
她懒得窝在那所谓的‘十三皇子府’,亦不能回到自己的将军府,所以她有些无处容身的感觉——除了‘每个晚上’需要她以外,她不觉得那个十三皇子有任何需要她的地方于是,第三日,成婚后的十三王妃出了皇子府,一路上百无聊赖,她并没有想过要来找她,可自己的一双腿却离奇的自动自发的带着自己来了这里她立在门前,踌躇,踌躇要不要进去而认识她的门卫,却忐忑着要不要请她进去在御史府门前定定站立了不短的时间——而那两个门卫却因为她凝固的表情不敢上前邀请,不安的等着她自己决定她却立了这么好一会儿,潇洒的给了他们个背影——转身走人!
孤倦离开御史府东面书房“大人,您确定您不……”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这说话的人的声音,声音蛮好听——书桌对着门的方向,窗子在屋子的右面,高大的身影立在书桌边上,遮了些窗外洒进来的日光,也让人看不清这说话的人书桌后有个人,对照这遮住了部分阳光的人说的话,这书桌后的,自然便是这位‘大人’——万俟眠漾“大人,孤将军——”“罗伦,你说我这草画的好不好?”
慢条斯理的,书桌后的人,沾了绿色颜料的笔尖落下最后一笔罗伦,方才说话的高大男子,古怪的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他一直在她身边,她一直在画,他们家大人是全金朝知名的才女,向来书画是和金子等重的,可——她从没画过现在书桌上这种所谓的‘画’蔓延的绿色,深的浅的暗的,各式的——偏生没有半点跳脱的颜色,不鲜艳亮丽,也没啥风景意境,整篇画下来,满眼是绿——绿草“大人——”罗伦又唤了一声,语调有些懊恼“你说这草是不是世界上最古怪的东西?任你风吹雨打火烧,有时候甚至是连根拔起——只要你留下那么一丁点儿的遗迹,来年你又会看到它满世界的,你说怪不怪?”
放下笔,书桌后的人,女子,立直了身子,这才退出了被男子高大的身子打出的那道阴影,立在了窗外透进来的光里女子穿着白衣,表情浅柔,曼声细语,抬了头望了男子她有一双最干净的眸——这么几个字,恍若天经地般的跳入自己的脑海,罗伦望着她,想而这话,是御史府门外面的那个女子说过的,虽然,其实她还加过一句——也是最深沉的她望着自己笑了下,并没笑的很开,但是笑意却达了眼角罗伦怔了下,下一刻却将喜欢挪到一角“什么草不草的,大人!您至少见见孤将军——皇上赐婚的事情您也掺了一脚,怎么说您都对不起孤将军,最少和她解释下——”你的理由你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不是吗,和她解释,她会了解的罗伦说着,面上有些无奈——眠漾抬起的眼看了他,他背着光站立,一张面孔蒙上了层灰色,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显见的俊美,斯文小生的那种可是,不和谐的却是,这张俊美的面孔上,左半边的脸有道交错的疤,硬生生在那种书生的俊美里添了些生硬的粗狂——有种遗憾感,但是看久了,眠漾却觉得蛮顺眼的“知道了,等她进来我就说。”
妥协,眠漾道其实孤倦来到御史府门口的第一秒钟便已经有人回报给了他们,但是她却不做声,自然那门口的两个守卫也只得什么也不做的立在那里忐忑罗伦听到她的回答,刚要觉得庆幸——“大人,大总管派人来说,孤将军——嗯,十三王妃已经离开了。”
门外却有小厮走进来告知他们孤倦已经离开罗伦面上一黑,有些怒“大人早知道?!”
待小厮退下,他的声音便有些硬的道眠漾不语,只复又拿起笔在绿得各异的画面上添了一行字:风吹不尽,浴火亦生罗伦望着她写的东西,愣了下,忽然有些了解——她这不过是在告诉自己,无论她做了什么,孤将军都强悍的不会在意?
不语“好了,罗伦,国学府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
另一面,孤倦又回到街头街头似乎因为殿下的十三皇子成亲而显得个外的热闹,哪怕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集市的两排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点,胭脂水粉,刀枪棍棒,蔬菜水果,猪马牛羊——什么都有得卖更甚者——卖人的都有‘卖身葬父’孤倦十五岁以前一直生活在江湖上,十五岁以后才参的军——不过由于十五岁以前的江湖生涯,她其实也应该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这‘卖身葬父’的行当也自然是见过不少,见多了,也就没有多少感觉——不过其实似乎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好像也没啥感觉,哼然而,这次从那卖身葬父的小破布幌子边上走过,她却难得的瞟上了几眼——一是那里有人拉拉扯扯,二是围观看热闹的拦了她的路,三却是——难道那些人没长眼睛的?那明明是个少年,什么叫做‘跟大爷我回去做我七房小妾,吃香的喝辣的?!’孤倦难得的停下脚步“让一下!”
伸出手,她在她身前阻着她前进的人肩头敲了下,那人回头便是——“让什么——嗯——”一声吼,却半头没了音按照这情形,她穿过几个人,进到了人群里面“去你的,我才不跟你走,我又不是——我是男的,谁要跟你吃香的喝辣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破烂的衣服其实倒真是属于那种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服装,身材算是修长,身板很平,容貌娟秀——但是其实,那个算不得太突出但是也是有的喉结,应该是个很好的证明他男儿身的证据,怎么那抢人的恶霸倒是完全视而不见?
此刻却愤怒的对着那个不长眼的男人吼,可惜却因为被拉扯起来而显得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说服力人群中心拉拉扯扯,周边看热闹的却果然是看热闹的——没人理睬,倒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少“傻小子,你当这周家公子不晓得你是男的?”
“就是,周家这恶霸公子向来男女通吃,他管你是男是女?”
“我听说周家有好些个男宠,不过似乎都还过的不错,除了屁股疼,哈哈”“不是,哪里好什么,我上次听我一个朋友说,他一个朋友是周家的小厮,上个月就被玩死了个——好什么好!”
……繁杂的音很多,也没有多少克制音量,反正这事儿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上面也不会管天知道这皇城里有多少大户人家养小宠的,又不会碍着谁,反正你养我也养,不同的是咱们养的不是一个种的,哈孤倦听着,没太多反应,皇城里着这些事她也不是没有耳闻,江湖也不是没有,犯不着吃惊不过那被人架起来的少年,却陡的涨红了一张脸,再加上听到这边上说的,更是死活也不肯走
第三章御史(下)
“他不想走。”
现场乱作一团,少年虽然不甚强壮,可是宁死也不愿被人带回家做小宠的决心倒是不小,和那两个架着他的看似家丁似的壮实汉子卯上了,一时半会儿的,闹得欢,居然也没很速度的被带走头发本就散,衣衫也本就破烂,几经拉扯和争斗,少年身上多了不少青紫和红痕——发愈散,衣衫几不遮体,两条细的跟竹竿似的腿露了出来,上半身也被扯了大半衣裳——明显的男儿身露了出来可那支使人抓人的男人眼里却不是遗憾,反倒是闪着类似狩猎而兴奋的光孤倦原打算离开——就算这少年最后落得不堪也和她无关,她本也只是过来长长见识可是那支使人的男人眼里的光,却——碍着她了!
对于她来说,这少年和那男人不过都是几粒无关轻重的小米——可是小米里略大的一粒却仗着别几颗小米粒的支持打算吞下另一粒更小的?
她都不能做的事情——谁准他做的?!
地上散乱着钱币——金朝的金株,乱七八杂的散着孤倦从人群里走了几步自然便显出来,而她说的那四个字也很轻易的吸引了所与人的注意“姑……小伙……嗯……你别去招惹他们,小心……”
不晓得人群里的谁说上了这样的话——因为孤倦的衣着有些不男不女,她的模样虽是女子,可那态度气势却并不像,于是那人语气里有了迟疑和停顿——倒是好心孤倦自然是没理“他不想走。”
还是四个字,完整的句子,没有起伏“好小子,你找死是吧?本大爷的事你也敢——啊啊啊——你,你,你放手!放手听到没有!”
……
没多久,人群散去,只留下蹲在地上扯着自己衣服有些发抖的少年——不知是气的,或者害怕——和那个让形式陡然一变的不男不女的家伙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打跑了周家公子却看也没看那蹲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径自走掉了不过那少年却跟了上去——留下来看到后续的人这么说的,不过最后如何,他也不知道了,因为他没那么闲,跟着看——————————————分割线———————————————“我没有买你,你跟着我干嘛?”
孤倦被人跟了一会儿,有点烦躁,语气很冷,却带着火“……”
少年却不说话,只一双眼睛奇怪的露出丝毫不打算遮掩的固执,还是跟着“滚——”怒气愈甚,少年能感觉这人的火气,而他这声‘滚’配合着的,还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的枝条,枝条像刀少年能感觉那枝条像刀似的朝着自己砍过来——这人的怒火也是真的却奇怪的笃定这人不会真的伤害自己果然,那枝条砍向自己,却不过是在自己肌肤上留下一层刺激性的刀气——所有被那真正的刀气破坏的,只是自己身后的尘——少年身后的尘土,飞扬了八丈远,掀起种滚滚红尘之感“恩人虽然没有买下桑乙,却打跑了那些坏人,他们留在地上的钱桑乙留下了,所以,桑乙已经是恩人的人!”
陡然的,少年跪下,说着话,语调清晰,言辞居然还有逻辑孤倦一‘刀’砍过,其实怒气便散了许多,于是便有种‘你爱跟不跟,反正你和我没关系’的意思露了出来少年不理会,一路跟着她进了皇子府其实桑乙看到她走进十三皇子府的时候是有一霎那的犹疑的,不知道该不该,而听到皇子府的侍卫和下人称她为王妃的时候,更是惊吓不已原来她就是十三皇子妃?也就是金朝的飞将军?
好吓人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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