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来,而是大声地叫:“张绿绮,给你本公子出来。”
出来才有鬼,要是我现在出去,不知气恼的他,会不会剥了我一层皮。在这黑夜里,有着白气蒸腾,他很难抓到我。
他伏下头去,游水抓我。
颤栗地往岸上爬上,抓了我的衣服还有鞋子就跑。
他□着上身在水里冷怒地叫:“给我站住。”
站住才是假的,踢到他的衣服,我一拼抓了就跑。
这样他才不敢来追,他不敢上岸,就是因为他没有穿衣服。
真佩服自已慌乱中的冷静,将他的衣服一丢,穿上鞋子慌张地跑走。
我还不敢直接跑回去了,一头一脸是水,跑得远远的,才绕路回去的。
好冷啊,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湿衣服晾在后面,才吹了烛火就进被窝。
心还跳得不停,真是,差点被抓到。
他要是问起我,我一定抵死不认。
没透口气安心下来,外面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急急的敲门声,烟儿大声地说:“开门。”
我欣开被子去开门,擦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半眯起眼,一瞧那火把之下,黑着一张脸的梁天野。果然是来算帐的,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知道他的处事方法,细心得什么也不放过。
把这里的宫女,全都叫了出来。
他身边的公公就阴声地说:“今天晚上,有刺客袭击太子,刺客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呵呵,真好笑,还刺客。别人惊,我可是很镇定地看着他。
要是刺客,我何必跑,水里无声地干掉他才跑。
一些御林军,就进屋里去搜,最后出来,都报:“没有查到湿衣服。”
他冷笑地看着我,再扫众人一眼:“把头发湿的,都揪出来。”
天,我可什么也想到,就没有想到这个了。
没有吹风机,头发要想干,很难很难。
果然,把我揪了出来,不过幸宝,还有二个女子也是头发湿湿的。
吓得颤抖着跪下去:“太子殿下,是洗头,还没有干,奴婢不是刺客。”
二个女人都是那样说,他走近我,眼里带着逼人的恼意:“你呢?”
“理由同上。”不必多说了。
大家简单些,废话少说。唉,我又哀怨,对着他,我就是将骨子里深藏的粗鲁给爆发出来。
他有些气恼:“再没有人站出来,三个都给我拖出去杀头。”
恐吓啊,我又不是吓大的。想我出来自首,好——好难啊。
我给他选择杀我,他也不动手,现在来杀,好假。
“是你,张绿奴。”他指着我的鼻子,要气晕了。
一点也不顾身份了,我一笑:“不是我,不过你要冤枉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你是太子,我是宫女。”还是强掳来的。
他气得走来走去,看着那么多人,又还得顾虑下他高大威严的形象。
把让人押我进房里,他让人退了出去。
气怒地说:“不必给我玩花招,就是你。”
“请问,你有证据吗?”
他从袖子里拿出二条绳子,往地上一摔:“这就是想逃走,没门儿,我告诉你,这宫里,进了你就别想出去。”
“打个赌,要是我出去了,你不能再追捕我。”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他冷冷地瞧我,高傲地说:“你还没有跟我打赌的权利,你只是宫里的一个最低下的舞伶,连给我提鞋也不配。”
不要那么激动啊,喷得我脸上都有口水了。
我悠闲地跪坐在后脚跟上,抹抹脸。
对他现在的打击,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真是好笑,提鞋也不配,那他为什么要对着我说话。
“谁说我想逃走了,我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床上睡。”
“还嘴硬,是不是?”他笑:“我会让你说实话的。”
有些鄙视他,又想来毒药那一套吗?
不过说真的,我不想试那滋味,太难受了。
“太子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但是你必须清楚地发现,我与你之间,是人间天上,你是神人,你有武功,有力气,我能刺杀得了你,能逃吗?你这么高大英武,都不能抓到我,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好,我再多问一句,请问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抓住我。”不是伤口,我还不踩呢。
他脸瞥得红了又黑,黑了又青。
嘴唇抖了抖:“你等着瞧。”
哟,真是人格分裂得厉害的太子爷,竟然还朝我搁下狠心,气得抓紧拳头地出门。
我高兴地笑:“不远送了,太子爷,下次别没事乱叫人起来。”
他一走,我甩上门,快乐地抱着棉被笑。
他好意思说没穿衣服吗?好意思说衣服让人偷了吗?
从给他装大爷,要我给他擦澡的时候,我知发觉,他对这些事,很保守,很害羞。
我第一次逃跑,有惊有险,还算是平安。但是,失败了。
然后他不仅将那温泉边的大树,叫人劈了枝,还把宫墙四周的树修理了一些。
惨的是,竟然让我们这些跳舞的女人去搬树枝。
一时间,娇软啼语,个个叫苦连天,成为宫中的一大热看点。
他要我知道,他把树枝给劈了,如何逃得出去。
每次他一受气,他还会找理由来折腾我。
我还是想着快些逃出去,这一次失败,就等下一次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大家给凤凰继续留言加分,还更,汗,拼了。
第二十五章:第二次逃
皇帝老子真的是驾崩了,宫里人人哭着奔走相告。
全宫全下,人人哀悼,所有的乐事,都停下。
不用跳舞了,也轻松很多。有些感动,皇上终于死了。
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只是草草地见过一面,和他不熟,我没有感觉。
宫里的人也是说哭就哭,泪水一个强烈。
直想追随那皇帝老子一起去一样,我是可以松了一口气了,终于逃跑的机会,又要来了。
宋知音摇头地看着我,轻道:“要是让人看到你这样,是大逆之罪。”
“呵呵,我哪里哭得出来啊。我想出宫,逃开这里。”我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哥。”宋佳音在门口轻声地叫,眼神有些戒备地看着我。
我一笑:“宋小姐,我正在请教宋乐师音律之事。”
其实也是我想见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学跳舞是一件美事,天天可以看到我的白马王子。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最帅的。
她走了进来,看着宋知音的眼睛淡定地说:“哥哥,以后,你不要跟她一起说太多话。”带着一些轻蔑的眼神扫我一眼。
我有些惊讶,宋佳音可真是直接地说。
不过宋公子却温和地笑:“佳音,你别乱说话,绿绮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宋佳音冷笑一声:“哥哥,你一向坦实,可是她,你还是离得远一点,她以前可是五公子身边最宠的女人,她的身份,是不同的。”我低下头,心里有些受伤了:“我先出去。”旧事,不会因为五公子的离开,而消失。
还是有人会提去我的过去,如果是别人的面前,我一点也不在乎,在宋知音的面前,我很在乎这些。
我也想做一个干净纯洁的女子,但是没有我选择的机会。
有些烦恼地走向树林里,拉起徐妃娘娘来倾诉。
“我喜欢一个男子,但是我的过往,不太好。”我烦恼地说着。
她在笑:“他终于死了,那出殡之日,你要早点来拉我出去。”
烦恼地说:“如果他嫌弃我怎么办?我喜欢他了,我不想看到他异样的眼神看我。”
她叹气:“终于可以出宫了。”二人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好无聊。
“我说,我喜欢他,可是我不是纯洁的女子,怎么办?”我再大声重复一次,她终于听进去了。
她想了想说:“不是纯洁的女子,那就只能听见由命了,你不是很美,所以。”
她没有往下说,似乎怕我生气。
我叹气:“难道男人喜欢女人,是看在那层薄膜的份上。”“这世上,没有男人不在乎的。”她长叹一气。
千古以来的桎梏啊,我以前没有什么好在乎的,现在,我在乎了。
当宋佳音说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的眼光。
摊在雪地上:“真累啊。”
送她下井,再盖上石板,心情特别的难受。
他等在小树林外,看到我,腼腆一笑:“你不要介意,佳音是无心之说,别放在心上,你是善良的好姑娘。”是变相地拒绝我吗?我有些失意地笑:“没有什么,她说的是事实。”
“绿绮,别难过。”他牵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一怔,也没有挣开。
让他牵着走得很慢,我有些脑子轻飘飘的。
“绿绮,你住的地方到了。”他停下来。
“是啊,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有些叹息:“三天皇上就会出殡,绿绮,还能再见到你吗?”
“出了宫,一定能见到的,我只是不想在这宫里。”
“我也不想。”他有些苦笑:“在宫外,自由得多了。”
原来,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啊。
我大胆地说:“那你也走。”
他却摇头:“不行,我妹妹还在宫里,会牵连到她的。”
抓抓发,我轻声地说:“那你在宫里做乐师,就一辈子,不可以娶妻生子的吗?”
“可以,只是在宫外,没有什么人,所以也懒得进出,就索性与乐师都住在宫里。”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可是我不敢问。
他的手,没有放开。我也没有说,就站在雪地里很久很久。
相继一笑,他的温文,让我心醉。
“进去吧,别冻着了。”
“出了宫,你会来找我吗?”我勇敢地问多一句。
他只是揉揉我的发,没有给我答案就走了。
皇上驾崩,最忙的,也就算是梁天野了。
丧事未办,他就在大臣的建议之下,做了琉璃王朝的皇上,再一边着手国事,一边办理他父皇的丧事。
他跪在那灵前,满脸的寂黑。似乎是很难过一样,我远远地看着,心想,或许只有不在了,才学会珍惜,但是人不会再复活。
活着的时候不孝顺,只为了争皇位,斗个你死我活的,死后才发觉,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出殡的那一天,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只为了皇上的丧事,很多事,乱七八糟的。
正是好机会,我没有叫宋知音去帮忙。
我不想连累他,拉了徐妃出来,让她换过宫女的衣服,再头扎一白布,和我一样,一身的白,将衣服丢在井里,盖上石板,就往人群里跑。
有些心跳跳,我害怕再被抓住。
不过看着很多穿着白素服的宫女,又有些心安。
一定不会抓住的,那么多人,怎么会抓住我们呢?
现在不是人人都哀伤吗?谁能看得出我们是鱼目混珠。
徐妃这几天压力很大,迅速地消瘦,如果不是我天天见,我也认不出是那个衣鲜光亮的徐妃娘娘。
风好冷,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长长的悼词,也不知要念到什么时候。
没有看到梁天野,没来最好。
由先皇身边的大公公带着,大叫一起想棺,沉重的棺木重于抬了起来。
我也舒了一口气,在这里多等一分,我都很不安。
皇上出殡,也是豪华非凡,可让我开足了眼神,抬龙的,幡什么的,多的让人赞叹不已。
而且礼数特别多,最前面走的,是先皇以前的妃子,还有些装神弄鬼在跳舞的,戴面具的。
再接下来,还有公公。
我们是宫女,排在最后面,二边都是御林军森严地守护着。
先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先混出宫里去,才更有逃走的法子。
这么隆重而又热闹,街上的人一定很多,而且这后面的队伍有些疏落,也不怕没有机会。
慢慢地往宫外走,还不住地唱叫着什么?
前面的出宫了,后面的还延慢地进行着。
护卫只是看看,并没有细查。
我放下心来,让自已镇静一点。
但是越走越近,心就越跳越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吞吞口水,手心直冒汗,低头想跟着前面的人走快一些。
一根铁棒横在我与徐妃的面前,太监公公冷声地说:“张绿绮,你们想逃,没那么容易,给我抓起来。”
徐妃又开始哭叫起来了,我倒是冷静地看着。
是谁出卖了我们?
我不相信在这人群中,他那么厉害还能认出我们来。
就那么一步,就可以出宫了。拦了下来让我靠近天堂的自由,再跌落地狱的困囚,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法子,只有梁天野会使出来。
但是,他不会知道我想趁乱而逃的。
一定是有人告密。
是你吗?知音。只有你知道,我与徐妃的计划的。
第二次逃,又失败了。
第二十六章:他的怪异
在黑暗的房里等着他来惩罚。
连亮光也不大方地给予我,料必这黑暗地方,就和他的心肠一样黑。
虽然逃,让人抓住了,但是我没有半点心虚地等着,靠在墙壁上,有点想睡。反正我也没有说过,我不会逃。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是他来了。
我竟然有点害怕起来了,缩着身子,躲进更偏远的地方去。
是他独自一个人走进来了,关起门来,四处地找着我一样。
声音有些鄙视:“敢做不敢当吗?”
“是我运气不好。”就差那临门一脚了。我叹气:“我说过要逃的,让你抓到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你以为我没有本事查出你吗?”他生气了,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来。
“你的确是查不出来。”没有内鬼才怪。
他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这是做老大的要学会的事。
他一直很擅长于处理这些事,我低头,扬扬手:“我还会再逃的,宫墙再高挡不住我想要自由的心,宫里再大,留不住我想飞的翅膀。”
“翅膀。”他一抓我的手,一个反扑,一脚压着我的背,用力地压,让我手臂痛得差点要断掉。
“朕可以马上就拆了你的手,想飞,我看你连爬也难。”按着我的头,把我扑在地上。
他有虐待狂,我喘息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的。”自由是不可以压制的,越压会越要反抗。
“进来容易,你想出,休想。”他拉起我的发,在我的耳边叫:“倒是好大胆,连徐妃那贱人,你也敢救,是不是朕不敢杀你,你胆子越撑越大了。”
反正无论如何,我又再逃,他也生气,救徐妃,他也生气。
要杀要剐就命一条,何必受他这气。
他永远不给我来个痛快,折磨着才是更让我心里百般思绪翻转。其实我也就是看他不杀我,才会说得那么痛快的。
淡淡地说:“是的,徐妃是我救的,第一次也是我拿了你的衣服的,第二次还是你抓到我逃走,怎么样?”
我就做了,我怕也不可能再回到开始了。
他气得手颤抖着,压得我的腰好痛。
这个虐待狂,要是我有武功,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为什么?”他放开我,平静地问。
坐到一边,离他远远的,痛得我抚着手臂,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翻。
“你为什么要杀徐妃,她有什么错。”
“你不懂的。”他淡淡地说着。
奇怪,不像生气的样子。
他的人格太奇怪了,我不能深深地研究,不然的话,我也会变得分裂的。而且爱情书里有言,你对一个男人好奇,你想去了解他,那你就很容易迷上他。
“你们都要杀她,她很可怜的,放她一条生路不好吗?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杀死一个人,可能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养一个人,需要花多少的心血。”无良的他,是不懂的。
“她非死不可。”他冷冰冰地说,语气很是坚定。
“总是有理由的吧。”
“你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还问什么,为什么要非死不可。
他低声地说:“你还曾记得,我五弟为什么会惊恐万状,我不曾说出来,他就怕了。”
当然记得了,他还想要杀我呢。
那个这个,我一头一脸的汗,有些惊叹:“皇上,你不必说了,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所以,她非死不可,留着就是耻辱。”
或许我跟徐妃那几天的相处,有了那么一点感情,如果我没有跟她一起逃,她可能也不会被抓到的。
我有些心怜于弱小:“可不可以不杀。”
“为什么?”他淡淡地问。
似乎心情不太好,沉重的不想跟我生气,也不虐我了。
“她有什么错,男欢女爱,说实话,是很正常的事,你父皇这么老了,她和他都年轻,有时候花前月下,犯了个错误,又不是杀人害命,不可以原谅,无法挽回。况且现在你父皇不在了,你五弟远走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而且,说句实话,她到了宫里估你父皇的妃子,本身就是一个可怜了。”老夫少妻,对她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我的公平论,只换来他的冷哼。
那是什么意思,杀是不杀。
“朕今天不想教训你,并不是让你胡说八道。”
是啊,他父皇今天出葬,他有心情才怪。
二人静静地坐着,有点怪怪的。
我站起来:“即是如此,我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衣服:“朕有让你走吗?坐下。”
硬扯着我的衣服坐在他的身边,他呼吸有些沉重,我有些好奇:“你在哭吗?”
一手敲上我的头,教训我的出言不当。
头痛地坐着,原来他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心里难过,就到这暗房里来,伤心流泪,也没有人看见。
却硬是扯上我,唉,我叹气,头埋得低低的。
有点心惊惊啊,他这样对我是很特别的,非抓着我,非关着我,非要来与我斗一斗,这是一种别扭的喜欢表现。
往外边移了移,再移移,不管是开车还是做人,小心距离为上策。
他站起来:“张绿绮,再敢逃,朕会打断你的脚的。”
终于有些发恨了,这才像他。
“皇上,你不能做个昏君,我明明就不是自愿入宫的。”做人要厚道。“你跟朕说话吗?张绿绮,你是我的奴才。”
暴君又恢复精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可以胡吹乱说,明明我就是个利用完的棋子,你为什么还要留我在宫里,我又不会跳舞,我们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他轻笑,用脚踢了踢我:“我就偏要犯井水,如何?”
如何,够气人的啊。
他打开门出去,我大声地叫:“不许杀徐妃娘娘。”
偏要犯,别欺人太甚了。
“朕?br/gt;
宫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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