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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涅盘(全)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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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涅盘(全)作者:未知

宫女涅盘(全)第25部分阅读

述,一幅完整的图画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成形。想来,皇帝就是这样说服众人的秦芬仪因为心怀妒恨,所以唆使宝珠做出“水晶燕双飞”这种糕点,并在太后娘娘召见安才人的时候,由柳纯蓝奉上,从而害死了安才人腹中的皇嗣。而柳纯蓝之所以会被皇帝打入冷宫,是受了宝珠为求自保而做出的诬陷。宝珠原本想陷害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容易落在我的身上,而秦芬仪是贤妃的人,贤妃之前一直和我很不对路,甚至曾经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争吵过,于是,众人又会觉得秦芬仪也许是受了贤妃的唆使。至于仙人冰这种东西,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而对于在宫中多年的四妃之一,想弄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假如深挖下去,说不定有人认为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中,看到了太后娘娘的影子……

第147章、彤史

因为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洗脱了柳纯蓝谋害皇嗣的嫌疑,皇帝为柳纯蓝恢复了容华的身份,甚至还特赐了封号“昭”,以慰兵部尚书大人的丧女之痛。柳纯蓝是作为宫嫔中最低等的更衣死去的,死后送葬虽然没有极具哀荣,但是也得到了一定的补偿。想来,这也是皇帝安抚兵部尚书大人的手段之一。

旧的风暴过去,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皇后日日在坤宁宫养生求子,被上一场风暴牵连的贤妃,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但是,我想,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有所动作。

用完早膳之后,我叫上碧月,一路遮掩着行藏、悄无声息地到尚仪局去求阅宫嫔们的彤史。

皇帝昨日给我的玉牌非常好用。当我和碧月刚刚走进尚仪局,向拦住我们的女史出示了这块玉牌之后,女史直接就将我们带到了尚仪局最大的头目,柳尚宫的面前。当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我对柳尚宫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看到玉牌的柳尚宫同样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将我们领到存放彤史的地方,告诉我们,只能看,不能带走之后,便放心地留下了我们。

我吩咐碧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裹,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预备记录下要点。

对于宫嫔们的此种秘事,尚仪局的女史们采取的是一种极为简单的记录方法,即是:以时间为轴,宫嫔们葵水来临的第一天为记,写在相应的时间日期下。如此,要自行从中总结出规律来,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我想了想,问碧月道:“宫中四品以上的宫嫔有多少个?”如今,我是从三品的容华。我地永寿宫中别无他人,更没有值得我帮助的低位宫嫔,所以,我不可能让四品以下的宫嫔有孕,从而晋升位分。

人,都是会有私心的,何况。如今,除了超一品的夫人,三品以上的位子上都有人了,我可不会梦想自己能一跃而成为超一品的夫人,那么。在我一点一点晋级地路上,我需要不断地为自己腾出空缺。

碧月一面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面在心中盘算,不一会儿,回答我道:“娘娘。眼下,只有您一个人是从三品的容华;正三品的婕妤有三位;从二品的贵嫔有两位;加上九嫔、七妃……不包括皇后娘娘、贵淑贤德四妃和您,一共有二十一人。”

我想了想。道:“这二十一人中,有谁是和皇后娘娘她们几个关系不大的?”我这个问题问得很深,很考验人。我不知道碧月能否回答我,但是我铁定不想为她们去做嫁衣裳。

碧月瞧了我一眼,小声道:“就奴婢所知,搬去承乾宫地安妃可以算一个,因此,承乾宫里的那几个人应该可以算是大致符合娘娘要求的。至于其他的景阳宫得排除在外;长春宫的庆妃一直和贵妃娘娘比较亲厚;翊坤宫地傅妃好像和皇后娘娘行走较近;延禧宫和咸福宫的主子们。奴婢就不大了解了。”

我点点头,将彤史翻开,道:“那么,咱们就先看看承乾宫和长春宫宫嫔们的记录。”

在尚仪局翻阅彤史,时间如梭般流逝。刚刚整理好几个人地。我就听见自己的腹中传来一声饥饿的长唤。我抬起一直垂着的头,用右手轻轻地敲了敲后脖颈。对仍在埋头书写的碧月道:“碧月,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几个人,已经够皇上费心几天的了。咱们先回去,吃饭要紧。”

碧月听我的话,收拾起了笔墨纸砚。然后,我们又如同来的时候一般,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尚仪局。

我相信,只要不被别人看到,尚仪局地女官们是不敢随随便便将我在那里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的,在说话之前,她们需要掂量一下我手中的玉牌和她们脑袋的分量,孰轻孰重。

回到长乐殿,绫绡和绣绮都在殿上,看到我,她们明显地双眼一亮。绣绮道:“娘娘回来就好了,听说皇上昨晚宿在了永寿宫,有好几拨子人前来探听,奴婢们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走到椅前坐下,接过绫绡递过来地茶盏,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这次,说话的人是我面前地绫绡,她道:“娘娘,您不知道当那些人听说您还在寝宫里没有起身的时候,脸上是何种表情!”

我怔忡片刻,反问道:“什么表情?”

绫绡一下子不说话了,我又将目光投向绣绮,绣绮的脸颊上是两朵红晕,我骤然明白了绫绡话中所指,不禁抬起右脚,羞恼地去踹她。绫绡一个腾身,轻巧地躲开,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我故意板起脸道:“我饿了,午膳呢?你们这一个两个都不称职啊,想我饿死么?”

绫绡连忙捂住嘴,并绣绮一起出殿,帮我传膳去了。

扭回头来,我不经意看到犹在殿上的碧月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大窘,脸上重新升起红晕确实,我找的这个借口不怎么样,联系到昨天晚上皇帝在永寿宫留宿,想不引人遐思都难。

永寿宫也有自己的小厨房,现在,宫里只有我一位宫嫔,小厨房自然就被我霸占了。御膳房的东西,在宫中有大型筵宴的时候,尚足以称道,至于在供给宫嫔日常饮食时,总是吃那些东西,山珍海味也会腻了。何况,目前处境特殊的我,虽然不怕别人在饭菜中下毒,但是检验起来就已经很麻烦了。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昨日,我就向皇帝请旨日后自己开伙了。皇帝出于某些原因的考虑,自然也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甚至,还说要将我份例中的膳食转换为银钱发放给我。于是,我就在永寿宫自己过起了勤俭持家的小日子。

今日的菜肴是我一个人吃分量刚好的,然而,当我举箸时,我竟然看到皇帝出现在了殿门外。我只得放下筷子,迎了上去,笑盈盈地问道:“皇上,您用过午膳了么?”

皇帝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扫视了一下我桌上的膳食,然后收回视线对我道:“假如朕说没有,湘儿是不是很为难?会不会就要饿肚子了?”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滑了下去,我赔笑道:“皇上说笑了,假如不够吃,嫔妾让小厨房再做就是。”

听我这么说,皇帝也不再客气了,笑着入了席。

第148章、贤妃

我连忙叫过碧月,小声地吩咐她了一番,然后才在皇帝的下手落座,接过绣绮递过来的碗筷,放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并没有忙着落著,而是道:“等菜上齐全了,再吃吧。湘儿,朕听说你今天去了尚议局?”

皇帝貌似很心急的模样,我也感叹他消息的灵通,我和碧月刚从尚仪局回来,他就紧跟着来了,看来没准,当我和碧月刚出现在尚仪局的时候,他就收到了风声。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对皇帝作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欺瞒,所以我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嫔妾确实刚从尚仪局回来。”

皇帝的眼睛顿时微微一亮,道:“那事情可有眉目?”

我道:“嫔妾事先没有料到彤史是以那样的方式记录,以为一看之下,每个人每个月的情况都可以一目了然。结果不是,所以嫔妾和碧月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整理,并没有弄完,暂时只选出来了几个人供皇上你查看。”

皇帝问道:“哪几个人?先告诉朕无妨。”

我将上午筛选出的几个人告诉了皇帝之后,又道:“皇上,低位宫嫔数量颇多,由嫔妾一一去看,恐怕费时良久。不知皇上可否赐告嫔妾一些心目中的人选?这样,嫔妾再去对照彤史,效率会高出许多。一路看”

假如皇帝真能回复我几个人名,那么有利于我将宫中的宫嫔划分阵营,看的更加清楚。

皇帝沉吟良久,说了几个名字,我暗暗将那几个名字牢记在了心里,留上了心。能存在于皇帝心中的人,我回头一定要让碧月将她们上追到祖宗八代的裙带关系全部挖掘出来!

我的心里有一些不是滋味,然而。转瞬想到皇帝告诉我的这几个人名,心中又有些窃喜皇帝能够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对我赋予了一定的信任,是否代表,我在他地心目中,终究占据了相对重要的一席之地?

说完了重要的事情,我和皇帝又东拉西扯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小厨房新做的菜肴将要好了,我们动起了筷子。就在这个时候,永寿宫又迎来了一位客人。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贤妃!

虽是到了我的宫里,然后贤妃一进来,就对着皇帝涕泪纵横地跪下了。皇帝还没有说什么。贤妃就抹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皇上!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皇帝面无表情地道:“什么事?”

贤妃望了一眼自打她进来、跪在皇帝面前就站起身的我,对皇帝道:“柳昭容华被贱婢宝珠诬陷那天,明明是皇上、贵妃姐姐和韩容华在长乐殿上,臣妾那时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安才人已然小产地事。一路看文学网御侍卿大人说杀死安才人和宝珠的凶手是我宫里的秦芬仪倒也算了。本来那妮子整天默不做声地就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但是皇上,你可知道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在怎么议论?她们都说这整件事其实是臣妾谋划、然后指使秦芬议动的手!臣妾不服!臣妾压根没有这么做过,臣妾不想这脏水平白无故地泼在自己身上。请皇上给臣妾一个说法!”

贤妃这段话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倾泄了出来。配合着她地话语,贤妃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纷呈伤心欲绝有之、义愤填膺有之、楚楚可怜有之、委屈不尽有之……令我第一次见识到:宫中竟然还有人敢于用这样的方式对皇帝说话。她究竟依仗什么?

而令我更加惊讶的是,皇帝竟然没有恼怒,只是沉声地令她起身,不要再这样失了宫嫔的体统。

看着贤妃顶着梨花带露地一张娇厣盈盈起身、眼波流转间一道若有若无的利芒射向我,而皇帝安慰她叫她不要多心、他并没有认为她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谋地时候,我忽然有所领悟。

贤妃的依仗莫非是她看穿了这件事情背后的真实?或许她猜到了皇帝没有找到真凶。或者是找到了真凶却因为顾忌太多,而无法处置真凶给大家以交代,所以找了个不疼不痒的角色来堵住悠悠众口。甚至,她可能模糊想到了皇帝下一步的计策,知道自己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被卷入另外一个更大的旋涡。所以,她以此种方式跑到皇帝面前哭诉。一方面是为了表白自己,另外一方面却是在告诉皇帝:即便你不怎么待见我了,也别想害了我。这次,我是给你面子,所以不拆穿你,将脏水泼到秦芬仪身上,但是你也别想将脏水溅到我的身上!

这么一想之后,我不由重新开始审视面前的贤妃。

此时地贤妃,脸上是一派软弱可欺的表情,不禁令我怀疑自己刚才的揣度究竟是事实,还是我的多心。

只见贤妃扫了一眼桌上并没有动多少的饭菜,对再三向她保证没有怀疑过她地皇帝说道:“皇上,既然您没有疑心过臣妾,臣妾就安心了。这么晚了,您的午膳还没有用完,臣妾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您了。臣妾告退。”

贤妃犹如来时一般风一样地撤退。

我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决定暂时将此事放下。然而,皇帝不同于适才喜笑晏晏的沉默,使得气氛有点凝滞,百转千回的心思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我的脑中。

我偷眼望了一下默默举箸进食的皇帝,心想:原来,作为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是能者无敌的,他同样有做不到的事,尤其是在自己的妃子在面前抱怨的时候,尽管此种委屈是他故意相加的,却又在直面时不得不给予安慰。

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有点窝囊?

因为有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存在,犹如泰山压顶般,所以他才这么渴望能有自己的一分力量,所以他才在对待其他人时如此的冷漠?是否冷漠只是怕受伤害、想保住皇位的冷硬伪装?

假如,有那样一个人,并非只是要利用他的权势而为自己赚来荣华富贵,或者,并不是将他当作踏脚石,为了自己夺取权势那么,这样的一个人,可否用真心真意走进他的内心,从而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食不知味的想着:在这后宫里,恐怕永远不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哪怕起初有,也会渐渐被灰暗的宫廷磨灭了起初的纯真。我曾经想做这样的一个人,然而现在,我只是想把自己当作是这样的一个人……

假如要做这样的一个人,我必定不能和贤妃一样和皇帝斤斤计较贤妃有太后娘娘撑腰,皇帝不可能一下子要了她的命;我也不能和宁夙一样,超然冷淡,我没有宁夙那样的身份背景,远离皇帝必然会令他将我遗忘,从而湮灭在后宫里……

第149章、流光

然而,虽然我心中如此想,我还是极力在脸上堆出一个轻松地笑容,对皇帝道:“皇上,嫔妾自个儿宫里的膳食可合您的胃

皇帝被我拉回神来,对我道:“朕觉得还不错,不过朕更盼望着这夏天能快些过去,朕的胃口就能好点儿了。”

我讶然道:“最近皇上的胃口不怎么好么?”

皇帝有些无精打采地回答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话题又扯了回去,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道:“皇上,嫔妾相信,随着您手中筹码的渐渐丰盛,您能掌握的东西越来越多,始终会又风平浪静的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否有些过头,然而,在这样的时候,我却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皇帝,为自己争取筹码。

皇帝听了我的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有所缓和,显然他的心里是受用的,我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用完午膳,皇帝便走了,我招来碧月,继续陪我去尚仪局参看彤史。

时间宛如流光,就这样一日日地过去。皇帝通过我查看彤史的结果,按照一定的时间顺序宠幸着他认为可以宠幸的宫嫔。

而因为皇帝几乎日日都要来一趟永寿宫,我似乎又成为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已过入秋时分,眼见,我入宫就要满一年了。虽然彤史早已看完,但是我借口需要月月了解,这一天,又到了尚仪局中。

因为来的次数太多,柳尚宫亦早已和皇帝通过气,所以。自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受到了些许阻拦之后,一直犹如进入无人之境。然而,这一天,我还是万般小心,左右四顾确定无人之后,接过碧月手中沾好墨汁的毛笔。将彤史翻回上一页,在某个日子下面,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我惟妙惟肖地模仿完尚仪局那位专门书写彤史的女史的字迹,等待彤史那页地笔迹干涸的时候,碧月不无忧心地问我道:“娘娘。您觉得这样真的好么?”

我道:“有什么不好么?”

碧月欲言又止道:“您不告诉皇上……”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即便我告诉皇上又有什么用?碧月,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在这宫里,只有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了。再说,告诉了皇上。又要晋封,如今上头,还有位置么?告诉皇上。可能只不过是白白让他为难,还令自己平添许多危险。现在时日尚早,等瞒不过去了再说吧。”

碧月还待再说:“可是……”我遮住了她的嘴巴,道:“别操心了,没有人会责怪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留心皇后娘娘那里的动向。”说着,我低头瞅了瞅彤史上地墨迹,已干。道,“如此甚好。”我又翻动彤史,到上个月皇后娘娘的记录那里看来,皇后的药方服用地就要到时候了,想必。很快,她就会召唤皇帝了。而在这之前。我需要做一场戏:因为单是在彤史上添加,并不是最周密的计划,我恨不得叫其他宫嫔都认为我再也不会有孕才好呢!

第二天一早,永寿宫长乐殿骤然沸腾起来,就听见碧笙和瑞珠无比惊恐地大呼小叫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一会儿功夫,我宫里所有的宫女都被叫进了我地寝宫,碧笙更是一路张皇地奔出了永寿宫,直往太医院而去。而瑞珠她们几个更是不时地从我的寝宫里拿出一根又一根染血的布条。

当值班的陈太医被碧笙一路拉扯地到达永寿宫时,我却已经脸色苍白地坐在了大殿上。

陈太医对我叩了个首道:“娘娘,不知如此着急唤老臣过来有何事?”

我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只拿眼神示意碧月,自己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碧月异常客气地对陈太医道:“太医大人,实在抱歉,我家娘娘地葵水一向准时,谁知上个月超出了好几天都没有至。之前,娘娘有受过皇上的宠幸,所以,娘娘怀疑自己是有喜了。然而,前两天,娘娘下身有几点落红,当时心里就很紧张,娘娘特地给自己开了几副安胎药吃,这几天更是在床上躺着将养。岂知今天早上娘娘起身,发现床褥上都是血迹,便以为自己小产了……”

陈太医听到这里,不由面露紧张因皇帝没有子嗣,太医院对宫嫔的此类消息向来十分重视。陈太医道:“娘娘稍安勿躁,可否容臣替您把把脉?”

听到陈太医如此说,我地脸色刹那变得羞红。陈太医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仍旧是碧月开口道:“太医大人,这脉不用把了,我家娘娘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不知道何故,葵水变得不大正常了而已。”

我微微以袖遮面,似乎为自己闹出了这样的乌龙而感到特别的羞愧。

陈太医迷惑不解地问道:“娘娘,您自己也稍通医术,怎么会弄错?”

我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方道:“陈太医,我因为一时太过惊喜,并没有认真地为自己把脉。何况,自己为自己诊断喜脉,总有失误的可能。我的葵水一向准时,只是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说着,我皱起了眉头,似乎颇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担忧。

碧月道:“太医大人,我家娘娘自从半年前小产之后,身体就一直有些不对劲,不知您是否可以帮娘娘开些补药调养调养的?”

陈太医笑道:“娘娘自己就是用药高手,何须我来药方?”

我也笑道:“陈太医,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我自己能够开药方,但是没有太医院大人地手批,我到哪儿去找药方上的药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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