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全文)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63部分阅读
厌吃这些了。”
“我以为你不挑呢?”我低低地笑着。原来,他也是平凡人,他也会挑吃这些,慢慢地,越来越和生活中的人都一样了。
“初雪,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了,你不是很喜欢看的吗?”
“谁说的,我才不喜欢呢?”
“你是不敢。”他低笑:“你怕我。”
我怕他?是怕他眼里的灼热情深,将我给融化了,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可是,看到了,居然还会有些怕。
他低头,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初雪,我想,皇上明天就会到你家来了,今晚我们成亲。”
“会不会太急了。”
“你年纪不小了,你没看到你奶娘,天天看着我,天天眯着眼睛,总是在打量,又不好意思问,我就替她说出来了。”
“她是喜欢上官。你没有看见,天天给上官做着最好的菜,天天送去,还给上官做媒。”忙得不亦乐乎。
他低低笑:“是我请她去的。”
“哇,你也不安好心了。”
我抬起头,他吻上我的唇,低声地说:“今晚嫁给我。”
听见自己轻轻地声音:“好。”
拉着我就跑:“还等什么?分头行事啊,我去买些东西,你去装扮一下。”
跑了一半,我觉得心跳得太厉害了:“这样,会不会太快。”
他停下来,笑着看我,轻轻地问:“初雪,一辈子的时间,你都不用怕,楼破邪会好好学着爱你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现在,我不想站在你的身后,初雪,我想你做我的娘子。”
我伸出手,轻快地说:“那好吧,我就为你那句话嫁给你。”
他抓住:“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一辈子,我只等你一个。”
够了,够了,再多,我又不敢去看他了。夜里成亲,就夜里成亲吧。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能彼此了解,就可以了。
不会的日子里,慢慢去学,因为谁也不想再离开谁了。
可是,跟爹爹一说,爹爹却说:“这么急,还没有寻一个好日子呢?”
“请把初雪嫁给我,不用什么好日子,我会对她一生一世好,一生一世照顾她,让她开心的。”他诚挚地说着。
除我之外,他还没有跟谁说过这么多的话,这样地求。
我低声地说:“爹爹,不求什么好日子,求对人,便是了。”
“小姐你还没有嫁,就给他说话,要是嫁过去,小姐……”奶娘眼眶红了。
楼破邪轻声地说:“不会让初雪受委屈的。”
“可是,小姐,他太好看了,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我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楼破邪急了:“奶娘,那我划上二刀,就不会好看了。”
“唉,我还不了解你吗!奶娘不用担心,他不会的。”要是会的话,早在宫里,就美女成群了。
“可是,小姐啊,他的身份太……”奶娘说出了爹的担忧。
楼破邪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什么也不会是,永远也不会是。岳父大人,求您成全我和初雪。”
“初雪。”爹爹看着我。
楼破邪松了一口气,只要我点头便行了。
“不管是错,是对,爹爹,我会对我的以后负责的。”
“初雪,不喜欢你这样。”楼破邪皱起眉:“我说过的话,就不会改变,会让你明白的。”
“会不会太早了些,没有半夜成亲的。”奶娘舍不得地说:“不如过二天,小雪儿还小。”
我在奶娘的心里,永远就是孩子。我也喜欢,就这样做奶娘的孩子。
楼破邪深深看我一眼说:“奶娘,我不想夜长梦多了,不想错过初雪。”
“还没有准备什么呢?”爹爹为难地说。
他一笑:“岳父大人,不必准备什么,只要初雪,就足够了。”
我脸一张:“你叫什么呢?又没有成亲。”
“我叫着,就不会跑了。”他说。
让爹爹和奶娘都笑了出来。“你们喜欢这般,爹爹也没有什么意见,什么也不要,就不要委屈了我的雪儿,雪儿打小就是一个倔强的女儿,所幸不会固执,是我殷家的福气啊。有才而不骄,有清而不傲。”
“爹爹。”我软软地一叫。
爹爹站起来:“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
“我去就行。”楼破邪乐颠颠地跟在爹爹的身边,回头朝我一笑,如此的温柔而又深情。
奶娘给我梳发,还是泪在眶里打转着。
一身的红衣,我心里轻叹,我的姻缘,真的到了。
轻轻地抚着脸,我眨着眼:“奶娘。”
“小雪儿,他不会负你的,奶娘看得出,他总是看着你,秦淮那么多的漂亮小姐,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奶娘就是舍不得你。”她擦擦泪。
“奶娘,初雪也有些怕。”
她慈爱地笑:“小丫头长大了,不怕,小姐其实外强内柔,你不说什么,其实你心里还是担忧的。选了,就不要怕,姑爷也不错。”
奶娘握住我的手:“小雪儿会幸福的。”
我也不敢去笃定,毕竟很多次幸福就在我的眼前,然后,都飞走了。
做他的新娘子,抬起头看镜子,我想,我一定会幸福的。
楼破邪,我永远都相信他。
他站在门口看:“初雪,你好漂亮。”
奶娘过去:“姑爷,你不可以看小姐的。”
“我是来接初雪出去的,奶娘,都准备好了,就等新娘子,没有太多的人,就只是我们一家人。”
我站起来,朝他走去,他抓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初雪,我们也会有一个像你家这么温暖的家的。不会那么快就走,不要担心。”
他知道我不想那么快离开家人,如果一离开,爹爹和奶娘就更孤单了。
“新娘子不能走着出去的。”奶娘又叫着。
我轻轻惊叫着,他抱起了我:“就要是我的娘子了,初雪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我以为,我只能一辈子在暗处看着你,看着你的快乐和自在,只将喜欢藏在心里头。”
我捏捏他的鼻子:“醒了吗?”
“还没有。”
我轻轻地叹:“我也觉得似梦一样。离你离得远,可是又心靠得近,靠得近了,又怕抓不住。”
“我也是。”他轻轻地说:“我们二个,就是笨蛋。”
轻轻地敲他的额:“我不会再跟你任性的。”
“我就喜欢你的任性,什么都喜欢,你气鼓鼓的眼,我至今还记得。”
“你怎么就尽记这些呢?你要是哪一天不喜欢我了,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笃定地说着。“我们去拜堂了吧。”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不要去寻,也许,就在风中,就在那回眸的一瞬间,便是印上了一世的尘印。
他放下我,牵着我的手,往前走,那大红的喜烛在燃烧着。对视相一笑,看着爹爹,盈盈地跪了下去。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丫头就带着上官雩走进来了。
他咳嗽二声:“男方不用亲戚的吗?”
楼破邪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谢谢你肯来。”
“我要你大哥,还是倪初雪的大哥,怎么会不来呢?”他拖着还微拐着的脚坐在爹爹的一边,“殷老爷,以后就是亲家了。”
爹爹脸上有些尴尬之色:“是的,是的。”
“半夜成亲算什么?”他又冷哼:“你们总是挑没有人做过的。”
“那就请大哥多担待些了。”楼破邪爽朗地说。
“那就成亲吧,成亲吧,成了也好别那么碍眼。”他挥挥手,眼里是大度的笑意。
我想,换了我,我也做不到那么大度和看得开,上官雩,真是厉害的人啊。
奶娘在旁边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想到敬头的时候,互相看着,竟然觉得眼有些湿湿的。
“送入洞房。”奶娘过来扶我。
而楼破邪,陪爹爹和上官雩喝酒。
“小姐,你不要怕,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奶娘拍着我的肩头:“姑爷是个温和的人。”
她哪里知道,在宫里的事。楼破邪现在倒是温和起来了,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哪怕是笑,也是虚伪的,眉头紧拢着。
我喜欢他如此,想笑便笑,眉眼中,尽是温柔。
谁喜欢冷寂一个人呢?我想我会好好地爱他,幸福些,才能对得起上官的成全。
现在我已不想去猜上官留给我的信,写的是什么了,已经是错过的事,负就是负,没有什么能说的。
“初雪。”楼破邪进来,脸上微薰。
“这么快就吃完了吗?”我轻轻地叫。
他揭下我的盖头:“我的娘子。”
有些羞涩,他抱着我的头:“谢谢你嫁给我。”
竟然有些泪,落在我的脸上。
我轻轻地擦去,在他的脸上一吻:“夫君,我对这一个词,从不敢去想,我以为,我这生可能会长伴青灯的,没有人懂我,可是,我还是喜欢这个世上的一切,我喜欢活着的自由的自在,感受生命的成长。”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他有些哽咽。
都是相互孤寂的人,慢慢,都会变的,一个人的性格,会改变一此,为爱的人改变,那是因为幸福。
烧得毕毕作响的红烛,微薰的酒味,让人的心里,也都变得飘荡起来。
他轻轻地脱了我的绣鞋,脱了我的大红衣服。那一次,让我还有些害怕。
他却轻轻地吻着我的眼:“早点睡,明天我们早点起来见爹爹。”
静静地抱着我,听着心跳的声音,看着烛火在跳跃着。
他低沉地说:“还记得那一夜吗?我们都喝醉了,我抱着你,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我轻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和他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那时想,如果我可以抱着你,付出所有,也值得,很暖,很暖。”
“还记得我也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初雪,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不过,还要感谢你娘,把你生了下来。”
第177楼
“谁也不会丢下谁。”我轻轻地说。
他抱得紧一些,手拢着手,闻着他醇香的酒味,这一次,我真的抓到幸福了。
世上,只有一个倪初雪,只有一个楼破邪,就这么,走在一起了。
没有想到的是,一大早的,地上就铺上了红毯子,楼破邪迟疑地拉着我进了厅,看到了那和他极相像的人。
我缩缩手,有些害怕,可是,他却叫了:“七弟,初雪。”
“我们成亲了。娘子。”他轻轻的唤着,抓紧我的手上前,和我一样跪在他上。
楼破日摇摇头:“即是微服出来,何须跪拜。”
“皇上,君是君,臣便是臣,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得恪守的。”爹爹垂身在一侧。
他看了一下那还结在一起的红绸,还没有撕下来的大喜之字,眼神有些黯然:“倒没有听殷知府说办喜欢。”
“只是小女初雪和小婿破邪的婚事,不足以惊动皇上。还请皇上见凉。”
楼破日微微一叹:“殷知府,和他们,倒也是旧识,联有些话,跟七弟说。”
“微臣退下。”
我和爹爹退下,不知道皇上会说些什么?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再怎么样,楼破邪也不会再回去做一个王爷了。
“孩子,他也不容易,是吧。”爹爹轻叹着。
我点点头:“在宫里的人,都不容易,在战场上的将军,更不容易。”能放弃所有的人,更不容易,何况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说,他用那三天的时间来想,上官雩是基于感恩而退出的。他也不想欠别人的,可是,一想到要放弃我,他很难过。他和我之间,毕竟不多的回忆不长的路,总是太难,太难。
他想,那么久了,一直没有放弃,为什么到了最后,又觉得心不安起来。原来,他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如今,什么都安稳了,也不怕了。不再胡思乱想什么?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来试图说服放弃,怕这是皇上的一个玩笑,或是一个计谋。可是,是我的消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怕。曾说过,有些可舍,有些不能舍。这天地之间,他不能舍的,就是我。就算我不要他,也要来见一面,连夜就赶来,怕是迟一刻,会错过我。
我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他是不擅言语的人。
我想我怕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天长地久的事,太难太久了,谁也不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现在许下诺言,相扶相持过。
婚事的急促而又简单,却不会后悔。这不过只是一个形式,甜蜜的形式。
我轻轻地用指甲划出那荷花的样子,六月荷花别样红啊,淡淡的胭脂,让我调成各类色,用来沾在那新荷之上,从绿嫩,到白嫩,由浅至粉色之红,都很美。
荷叶上滚动着的水珠,折射着光彩,眩人眼目。
楼破邪在我身后低低地叫:“初雪,你现在画的东西,似乎都会笑一样,都有它们的生命一样。”
我回头朝他一笑:“嘘,不要说话,这可是画仙比赛,皇上不是说了吗?我爹爹治水才功,以身人选侧,廉明公正,让梨香回来吗?”前题是,我得再夺一次画仙。
凭自已的真本事来夺。
我也不敢粗心大意,毕竟,能在这里画的,都是高手啊。
他轻笑:“我娘子闭着眼晴画,在我的心里,早就是画仙了。”
“今天早上,你一定偷喝了奶娘调给我的蜜糖。”说话也甜起来了。让我心里装得满满的,手往后一伸,他就拿着湿帕子给我擦净,再拭干(奇书网整理提供),让我去接触色彩的不同。
清的是水,湖里游的是鸳鸯,黑绿色带刺的茎,这些,我都用色大胆,找各种染色的,轻调浓调而成。为这一次的比赛,做足了准备。
爹爹虽然期盼着梨香能回到身边,他说,我终究是嫁了,要过自已的日子,想家了,再回来。
能有梨香在爹爹身边,也可以慰藉爹爹的一些寂寞。
我是希望梨香能回来的,冷宫,不是人呆的他方,能回来,她也会感恩的了。
皇上这一次,很让我们出奇,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楼破邪跟我说,皇上问他,值不值。
他二话不说不得,就说比什么都值。
他问:“我与你差不多,而且认识倪初雪在前,为什么她会为你这般?什么也不怕,而且,还学着改变,学着成长自已。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
楼破邪说:“我可以为初雪,什么也不要?你呢?你会舍得吗?你才一丝的犹豫,你就不必去想了。初雪是敏感的人,她不说而已,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毕间是手足之情,如不走,他的放弃,成全了他的龙位。也不会阻得我们这般的难。
他只是叫我们,路过京城的话,去看看他。
他也是寂寞的一个,但是这是他选择的,他一直想要的。
老天,总是有些公平的。
留梨香在宫里,也没有什么用,对我的牵制,也早就没有了。
早二天,我们就开始四处找着色料了,染衣的蓝,可以用来画天,调薄一些,加些灰粉,真的很好,蓝中,透着白。
胭脂的香,让荷花也清香袭人。
这是美丽的一幅秦淮六月荷花,六月荷花别样红啊,淡黄粉嫩花蕊厚实的垂在那碧青色的莲蓬边。还有那白如玉,透着一股淡青色的花瓣,都是用尽各种办法,细细地勾划而成。由近至近,则细至疏,每一处,都画得很仔细。
我久未动笔,可是画这秦淮六月荷花,我却在家里,练了好几天,现在再画来,便是胸有成竹。下笔一点也不必停顿。不然画那么大的图,那么热闹而又多色彩的画,我是不够时间的。
很自然他,这画,引来了好多人观赏,因为大多是水墨黑白之色,而这,我真的用色很大胆,没关系,不是吗?这画,只是留着自己看看的,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惊叹声,把人都吸引了过来,没评,先轰动。
可是,没有到最后,我仍不会就兴奋起来。
不管如何,我尽力了,这是有目的一张画,可是,我愿意画,因为,这画里,有很多的幸福和期待。
美丽的并蒂莲,还有那雨打过后的莲花,迎着风,含着雨依然开得美丽,有它独特的风采,那半弯的花瓣中,滚落的雨,就像是花的泪。
我希望梨香能和这花一样,经过了风雨还能迎着太和,绽放自已的美丽。
她的才华,在那冷宫,是真的太可惜了。
我转身,楼破邪擦着我的手:“画得很好看,初雪。”
连指甲中的色彩,也轻轻地抹了个于净,他的俊秀尊贵,让秦淮的才女都亮了眼。
可是,寸步不离又紧跟着我,让人叹息。
我轻轻地笑,抹去滑落下额际的汗珠:“我们去看看画吧,瞧瞧有什么新鲜的。”
“倪初雪就是想看热闹。”他拉着我,挡开人不让人推撞到我:“我觉得谁画也没有你画得好。你每次画,都有你的想法,都能表达出来。”
每一幅画,都是一个人的阅厉,有沧桑有奇特,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他低声在耳边说:“等殷梨香回来了,我们就四处看看,你累了,就回那北方看看,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在秦淮寻个她方,种莲画画倒也是自在。”
我点点头:“谢谢你,种莲可不是一件好事,先去你的牧场看看,如果可以地话,天南地北都是可以住的,只要在一起,便是可以了,画的画,还可以卖。”
“我可没有这个打算,都收藏起来,等老了,可以一起看看。”站在树下,在他的身边,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我不再觉得,我总是融不入一般,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闭眼一抓,一脸的清然,是秦淮的荷飞送香,清心入肺让人心旷神怡。
将下巴托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侧脸。
线条软了许多,越发显得神采飞扬起来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让我入迷。
他转过头,眸子里揉满了温和与深幽,装的,全是我的倒影:“累了吗?quot;
“没有,就是觉得心满得,就不想动了。”
他轻笑:“我也是这么一个咸觉,初雪,不必等结果了,我们去秦淮再看看,或许,就会离开了,去看每个地方不同的风景,去看水天一色,看落日融金,神斧刀功、、、”
“都好。”
不管结果如何,是否第一又如何,在我心里,从来就都不是重要的。
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陪爹爹,我才能更安心地离开。
月光满天华,影子一长一短,喝一碗清凉的冰莲子,踏着他长长的影子回家,不再觉得夜冷路清月也遥。
爹爹很高兴:“雪儿,真好啊,你的画,可又是绝佳之作啊。”
什么是绝佳呢?永远都没有最好的,只有攒越好的,而又端看个人的功力与见识,来画到的境界,都不同的。
初出之人,那种锐气,所画出来的骄傲,是不同的。
而沧桑之人,画出来那种不圆满,也有所让人感叹,越画,越是觉得自己学不完,越觉得自已不够,永远都不够,想追求的,总是不到尽头。
心易满,而学无涯。难得他愿意,带我去看尽各处的风景,让我画画,做白由自在的人。我觉得,这是我一辈子的幸运。
梨香回来的那天,我们就走了,把所有的宠爱,都还给她。
楼破邪不喜欢梨香,他说,她总是在嫉妒我,而且,总是不知足,倒不如离得远远的。也免去我与她之间的磨擦。
梦里醒来,不知是身是客,半夜窝着,听那马山夜雨,烫壶暖酒,窝在窗边,静静地听着,就为了感受那种境界的哀转。
可我还是没觉出什么,楼破邪抓住我在怀里面:“别动啊,你听,听到了幽转吗?quot;
我摇摇头:“我只听到了滂沱的气势,山雨欲来,得关窗,不然的话,会刮一夜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