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作者:未知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第49部分阅读
翼的将她拥在怀里,“乐儿,听说在大泱的北段,有些国家全都是金发碧眼的人,所以,到了那里,我们都变得不会再引人注目了。而且,那里有雪。”
她坐起身子,低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此时是先进入了南域,再从这边进入大泱。
在踏出南疆土地的那一刻,前所唯有的轻松和喜悦。
整个人都犹如重生一般。
只是他的伤远比现象中的严重。
而且,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马车在颠簸,他们乔装成了一般的小夫妻,跟在商队后面。
“你的伤到底如何弄的?”终于,她还是好奇的问道。
“君上弄的。”
“君上?你何时见了君上了?”
“前不久。”他语气很平淡,不过提到那家伙的名字他还是有些不悦的拧起了眉毛,“那家伙很烦人,像一个疯子一样。然后我将他打了一顿,那家伙总算是安静了。”
“你打了他?”
“嗯啊。”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打了一天一夜,才将他制伏,然后他也给和协议千年后再战一场。”
“什么?千年后?”
“嗯,因为他的真身被我毁了,据说要用一千年才能复原。”
“你……你也太狠了。而且,伤了自己多不好。”她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看着马车见见的进入了大泱的国土。
他瞧在眼里,将头乖乖的枕在她腿上,手指缠着她的发丝道,媚眼如丝,“乐儿,可是担心,心疼了了为夫?”
她眼角一抽,低头看着他,灿烂的笑了起来,随即脸色一凌,“本来还挺担心的,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到是轻松得狠。赶紧把你的头挪开。”怎么不心疼,看到他跪在宫门外,全身是雨水,面色苍白的样子,那种心疼,似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乐儿生气了?为夫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他摆出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油嘴滑舌。而且,为夫,为夫,那是要嫁娶之后才能用的!”说罢,她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我看你以前成天和君上打架,倒是学会了他一些痞样儿。”
他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她裙子里。半响又悄悄抬起头,扯了扯神乐的手,“乐儿,我们何时成亲?”
这下,到是让她脸红了红,“现下刚到了大泱,等稳定了些吧。”
“我急了。”他撑起手,坐了起来,环着她的腰,“刚才带路的商头说,再行十日,就可以到达漓州。据说那儿有一个寺庙,前面有一座三生石,凡是在上面刻了名字的男女,他们都能约定三生。”唇温柔的贴着她的脖子,他细细的吻着,“倒不如,我们便在那里成亲了。”
“嗯。”她点了点头,应着他,脸色绯红。
一路上,因为乔装打扮,两人穿着和外貌都极其的朴素,一直都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商队只是偶尔注意到这对小夫妻感情甚好,形影不离的。那男子面色很是清秀,只是眉眼处流露出警惕,特别是商队偶尔有人注意到他小娘子时,他脸色顿时变得比天气还快,不过,待她娘子吼他几句,便乖了起来。
那小娘子似乎特别喜欢花,马车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山花,那少年总会跳下马车摘那么好大一束花,送给她娘子,半天下来,他们的马车全都堆满了各色花草。
奇怪的是,那小娘子似乎整日很是疲惫,然而也遮不住她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灵气。见此,那少年便会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拿着从路边摘来的花编成花环或者是戒子套在她手腕和手指上,哄她开心。
行了几日,神乐两人告别了商队,为了暴露路线,两人向告知商队要去西域,打算从这边出发。
随后两人又换了衣服,朝漓城赶去。此时,天色已经深秋,大泱的天气和南疆不同,空气有些干燥,而且寒冷。
两人在城内租了一家小房子,当日便置办了一些小东西。对于婚礼,礼节,两人都不怎么懂,最后还是问了房东,打算按照大泱的礼节。
他站在厅中,将那张喜字贴了一次又一次,生怕歪了一点点,就连烛台也非得摆成一条直线。脸上流露出来的认真,让她不禁一笑。
“不过是个礼节罢,何必这么严苛呢?”
他回身拉住她,在她眉心上吻了吻,道,“这可不一样。在世界上凡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关于你的,我都在乎,哪怕是一个小细节,更何况,还是我们的婚礼。它很简单,但是每一个步骤都是我自己亲自做的。”
她点点头,自然明白他的想法。由小到大,他就是一个不拘于礼节的人,而这个婚礼,他第一次表现的虔诚和认真。
(五十)谁怜我痴狂
天色还早,他们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片喜庆的小院子,脸上漾开一片笑容。
“可惜了,这里不能常住。”神乐有些可惜的说道,院子里布置精巧,在之前她倒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这般细心的人。
“无碍,以后我们去了北国,我将那片雪天地都给你种满了花草,比这儿还好看几十倍。”他将她微微冰凉的手挵在手心,“乐儿,我们去三生石吧。”
“找到了?”
“这里不用找的,谁都知道三生石在哪里。今晚我们成亲,自然要先将名字刻在三生石上。”他笑了笑,眼底竟是溢彩,“只可惜了那是三生石,我可是要你的生生世世。”
她抬起头,他的发丝第一次这般认真东西绾起,显得英气而妖孽,左眼下面的那粒蓝色的泪痣染着阳光,娇媚而动人。
薄唇如凝,带着魅惑的色彩,随后轻轻的底下,覆盖在她双唇之上。
他轻柔的,仔细的用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形,然后浅浅的探入,带着羞涩和不安。
漓城的午后,天空十分的明朗,白云朵朵,蓝色的天干净得几乎能照得出人的影子。
街上人群不算拥挤,但是也相当的热闹。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时的有儿童嬉戏追逐的声音。
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朝湖边走去,看着周围的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来赶集,他眼中有说不出的羡慕。
“乐儿,真是可爱。”
她脸色绯红,抬头看到一座木质的桥,直接连接到了湖面的中心,而那里就是所谓的三生石。
三生石的上面已经刻着许多的名字,斑驳的岁月痕迹,也不知道三生的他们是否真的在一起了。
他执起她的手,低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然后咬住了她的手指,鲜血溢开,于此同时,他也咬破了自己的手。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鲜血刻入三生石之上,却好似刻在了两人的心底,一点点的,带着某种酸涩却又甜蜜的疼痛。
她悄然的低下头,泪水从睫毛处低落,映着她脸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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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房东老板娘也赶来了,说是要为两人证婚。
不过,婚前,小娘子是应该在娘家,然后新郎来接轿子,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神乐就先呆在房东老板娘的房间里,等着轿子前来。
手里捏着两只红枣,老板娘在出门的时候给了她,说等新郎来接她的时候,将其中一只放在新郎的手心里。
房间里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外面显得很安静,以至于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手里的枣子都染了汗水,然而,门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起身,有些焦急的推开门,院子里没有任何人,而且,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吧。
神乐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忙出了房东的院子,朝自家的小院儿奔去。
院子的门紧紧的闭着,门口他亲手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里面可隐隐看见烛火。
然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她顿时一惊,墨色的眼瞳瞬间回复了金色,然后推门进去。
遍地的鲜血,从门口一直洒开,甚至染红了秋日的黄菊。院子的中间一个人匍匐在地上,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这个是人是小院子的老板娘。
“小夜!”此时,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她冲进了堂屋,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被劈成两半的灯笼,残破的桌子,还有那个掉掳走爱地上的喜字,还有满墙的鲜血,和地上的尸体。
那些尸体死得极其恐怖,几乎是一招毙命,大多数都是头颅和身子分开。
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她摸了摸尚且有温度的血,抬头观察了一番尸体倒向的地方,然后脱去了身上礼服,飞奔向后院。
尸体越来越多,然而看得出来,杀他们的人先让有些吃不消了。
“小夜!”神乐身子晃了晃,踢开了后门,看到清淡的月光下,前方站着一排人影。
最前方的是代表着皇室的长老,旁边是月重宫的十月女神。
而后面,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祭司大人。
神乐举起剑,厉声道,“姬魅夜在哪里?”
“公主殿下,请随同我们回去。”祭司大人开口道。
“我问你们呢?姬魅夜在哪里?”她问到了他身上的血的问道。
“世子殿下已经被白族王爷接了回去。”
“接了回去?”她大笑,“你们找来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殿下了,他也不是世子殿下,你们为什么就这样不放开我呢?”
“您始终是公主殿下!”“不是!你们休想带我们回去。
“将他交出来。”手上的剑发着幽暗的光泽,片刻之后,刺目的电流穿梭过剑身,那原本银色的剑突然变得通红,“祭司大人,今日你们如果不将姬魅夜叫出来,那谁也别想走出去。”
(五十一)谁怜我痴狂
看到她手里的剑,祭司大人眸色一沉,“公主殿下,或许这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一人却不是一群人的对手。更何况……”
说这话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神乐惊觉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夜。”
男人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脸庞,全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整个衣衫。
脑子一片空白,就连握着剑的手都不由一抖,她飞奔而上,持剑刺向挟持着他的人。
剑在空破开,凌厉的杀气呼啸而来,生生将旁边的那几个人瞬间剖成了两端。
伸手抱住地上的人,她疾步后腿,将后背贴在墙上,警惕的看着逼急自己人。
“小夜,不要怕。”她小声的说道,鲜血从雪白的剑刃上滴落。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腰上突然传来一阵锐痛,来不急仔细看清,她双腿一软,跌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怀里的人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吃力的抬头——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公主殿下,得罪了。”那人朝她深深鞠躬,手上飞出一点银色,几枚银针刺入她的脑|岤。
日夜颠簸,她犹如被放在了一个囚笼里,全身无力,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哟。
一段一段的噩梦,她看到小夜双手双后被缚,浑身是血,衣衫破烂的被吊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
胃里苦涩和疼痛在翻卷,她感觉有人在抱住她,将温热的水喂入了她的口中。
不知道是多久,就像是过了整整一百年,她的身体甚至有一种腐化的痛楚,她才睁开了眼睛,然而沉重得她又想闭上。
紫色,那刺目的紫色,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是熟悉的香味,她试图动了动身子,然而,没有一丝气力。
唯有在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不再看眼前的那个人。
“你也别妄想再挣扎,你的灵力已经被封住了。”母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就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神乐这才睁开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恨意,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是尊敬自己的母亲,从来不曾忤逆过她。
而现在,她只剩下对她满心的恨意。
“小夜在哪里?”
“你要去见她?”
“要。”
“可以。”神蕊目光落在她袒露在被褥上的白皙手臂,那里,有一粒红色的守宫砂,“但是,这一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说此话的时候,神蕊的眼底是闪过一丝狠意。
“为什么?!”神乐挣扎着坐起来,这里还是她的寝殿,然而,明黄|色的帷幔帐子犹如牢笼一样将包围着她,看不到一个宫人的身影。甚至,此时她的声音都在幽幽的回荡,带着某种凄厉,和绝望。
“没有为什么。”
“哈哈哈哈……”听到母亲如此回答,神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讥讽道盯着自己的母后,“母后,为何当年你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感情,违背皇室和月重宫的意愿。而现在,到了你的女儿,你却不答应了。要知道,你也过来人!”
“你!?”听到神乐这么一说,神蕊的脸当即变成了青色,唇轻微发抖,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神乐冷笑,“我知道当年母亲的文案中的驸马是祭司大人师崖,而不是我的父皇。父皇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庶子,可是,母亲您不顾月重宫和皇室的施压,最后坚定的和父皇站在了一起。为什么,母亲你就能得到自己的感情,而我就要为了皇族去牺牲?”
“这公平吗?你还算是我的母亲吗?有您这样自私的母亲吗?”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了让人呕吐的血腥味,神乐捂着脸,毫不畏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才突然看到这些年一直强势的母亲,眼里竟然噙着泪水。
“是的,我自私!”神蕊声音在颤抖,“自私的以为作为皇室的继承人,南疆位置最高的人,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哪怕是感情我也要得到。可是,乐儿,你知道吗?皇室的继承人历代以来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感情,我是列外,但是,我同你父亲去受到了天谴。”
“天谴?”
“你今日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神对我们的惩罚。如果,会重新选择一次,我宁肯你父亲恨我一辈子,我都不愿意选择他,至少,今天的你也不会这么痛苦。”
“你到底说什么?什么天谴?您得到了您的感情,和父亲相爱相守,难道这对你还是天谴吗?”
“不!你和姬魅夜就是对我们的惩罚。”神蕊痛苦的吸了一口气,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我原本也想,若是你坚持,姬魅夜是世子,他的身份比起当年你的父亲,是完全符合驸马的条件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又非要拆散我们?”
“因为他不是姬王爷的亲生儿子。”神蕊上前一步,一手拉住她,一手轻轻的覆盖在脸上,痛苦的说道,“姬魅夜她是你双生弟弟,是你的亲弟弟。”
(五十二)谁怜我痴狂
“什么?”神乐跌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你是说什么?小夜怎么会是我的弟弟?他……他明明就是姬王爷的小儿子,这个谁都知道的!?”
“母后纵然对你严厉,然而从来都不曾对你撒谎。”神蕊蹲下身子,那张精致的容颜在这一句话之后突然苍老了许多,“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是姬王爷的儿子。可是,我认得那个孩子,我不会认错的。”
“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和你父亲在一起本就违背了神的旨意。”神蕊垂下头,一缕头发从耳际处落下,不似昔日的那种一丝不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和酸楚,“长老院曾替我预言,我若是坚持不悔,定然受到惩罚。于是,我怀了双生子。”
神乐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那双生子一男一女代表着破国。而且皇室只有一位继承人,即便是一对女儿也视为不详。
“你生下来,天生金瞳,而那个孩子,他的左眼下面有一粒蓝色的泪痣。金瞳的孩子是传说中的保护神,而左眼有蓝色泪痣的孩子将来会是破坏神。”神蕊脸色苍白,眼瞳黯然,甚至是有些恍惚。
这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突然挖出来,就等同于在伤口上撒盐,也等同于噩梦的继续。
“那时候我才恍然明白自己犯了多大错误,若此时传出去,南疆皇室定然受到抨击,有人会趁此打压皇室。为此,当晚我处死了那个孩子……”
“不要说了。”神乐再也听不下去了,愤怒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些东西要我们去承担?而且,就一粒泪痣就可以断定小夜是我弟弟吗?”
“乐儿,他出生只比你小了一日。他出生的时候,王妃死了,随行的丫鬟轿夫全都死了,而且我已经验过他的血。”阴狠闪过眼底,神蕊似乎想起了什么,赫然起身,“我清晰的记得他出宫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突然回来,那些人全死了,看来有人是故意让他回来了。”
听闻她口气的冷厉,神乐一惊,“母后,你要做什么?”
神蕊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杀气并没有故意掩饰下去,“只要你好生的配合,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不管怎么样,您都答应了我,让我去见他一面。”
“可以,但是前提是,十日之后的婚礼,你同笙澜照常举行。”说罢,她拂袖,转身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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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水牢,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石板要塌陷下去。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还有血腥味,还有恶犬牙齿摩擦着骨头的声音,还有铁链子作响的声音。
这里是皇宫禁地——传说中的恶魔之牢。
千年以来,这里只关押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自然的,都是身份高贵的。
据说这里有十八刑,每一刑具都可以让死去的人坠入地域,永不轮回。
阴暗的走廊,可以看见那挂在墙上已经风化了的骨头,即便是死去了,他们的姿势看起来都十分的痛苦,很难想象,活着的他们受过整个的酷刑。
甚至,那从耳边穿过的阴冷风,都夹在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哭泣和哀嚎声。
走到了地牢尽头,终于看到了那道斑驳的铁门,用力的推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夜。”看到里面的那个人,她几乎是失去了理智的尖叫,然后疯了一样冲了过去。然而还没有近身,旁边两头露出尖牙的恶犬立刻扑了上来,却不是要咬她,而是要咬他。
“不要,不要!”她跪在地上,不敢在前进,双手扣住那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