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吗作者:未知
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吗第42部分阅读
初走得更快了些。
直到秋子初的跟前,慢慢的蹲下,与他的眼睛平视。
“你有他们的解药么?”六月的声音依然很淡定。
而身后,小蝶的声音传来,她在笑,因为苏墨说喜欢她。
“谢谢你墨哥哥,虽然知道你是骗我,可是,小蝶还是很高兴……小蝶要死了,墨哥哥以后,就可以跟六月姐姐……”
“不是,我没有骗你。”苏墨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呀……墨哥哥不喜欢六月姐姐,墨哥哥只喜欢小蝶……小蝶不会死,不能死,不要死,小蝶要活着,跟墨哥哥一起回皇宫,做墨哥哥的皇后……”
六月轻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前的秋子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可有解药?”六月再次问,声音居然已失了之前的淡定。
“有。”秋子初轻笑着承认。
“给我。”
“凭什么?”
六月没有回答,因为此时身后,苏墨正在说:“……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很厉害,会造船,还会用兵……”
小蝶似乎越来越开心。
而六月则是又用力的闭了下眼,很用力很用力,更是几乎没有再睁开的力气。
“你中的毒,你能不能解?”
六月不答反问。
秋子初再次笑着:“自然,我自己炼制出来的毒,自然可以解。”
“为什么现在不解?”
“没有药。”
“为什么不离开,去找解药?”
淡定!生死随意(二十七)
淡定!生死随意(二十七)
“中了毒,我只能使出一成的功力,我现在若是跳下去,只会粉身碎骨……”
六月轻轻的勾起嘴角,微笑着。
“给我他们的解药,我带你离开,不用你的内力,保你安全。”
“好,成交。”秋子初轻笑,随即运气收功,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瓶子给六月。“里面的药,一人一粒。”
六月接过瓶子,才疑惑的看向他。
“你为什么信我?”
“谁让你喜欢我呢?不信你,又信谁?”秋子初冲六月眨眨眼。
六月眉头轻皱,“你信?”
“信不信,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有的人想信,有的人逼着自己信。”说着,秋子初冲着苏墨的方向斜了一眼。
六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见苏墨正用力搂着小蝶,而他的脸,却转向她,视线,也一直看着她。
六月慢慢起身,起向苏墨,将手里的药瓶打开,慢慢倒出一粒,手掌平托,举到苏墨的嘴前。
苏墨没有吃药丸,只是看着六月。嘴巴欲张,可几次仍是无言。
六月冲他轻笑,“回去,好好待她吧!”
苏墨又张了几次口,六月看着他的唇形,知道他在唤她的名,知道他在说,对不起。
可是,六月只是笑,看着苏墨怀里的小蝶,看着她苍白的脸。
又将手里的药往上托了点。
“其实,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六月轻道,“也许,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任何人,你,或者其他人,谁我都不会付出真心。所以,你不必内疚。”
六月轻轻一笑,手猛的一抬,将药拍进苏墨的嘴里。猛的起身,又将药倒出一粒,倒进千慕的嘴里。
才将药瓶往千慕的怀里一丢,又走到秋子初的面前。
“能起来吗?”
“当然。”秋子初起身,脸上带笑,看起来挺轻松。
六月没去注意他是不是真的轻松,见他起身,便直直的走到崖边……
淡定!生死随意(二十八)
淡定!生死随意(二十八)
秋子初笑眼里带着好奇,跟着六月走到崖边,等着她继续。
他到是好奇,她有什么办法,能带着他,不用内力,便可以下了这连云崖。
“抱着我。”六月突然开口,向着秋子初。
秋子初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笑意更深。但仍是依言上前,将六月轻轻抱住,只是一抱上,手臂立刻便用力,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跳下去,你可愿意?”六月没去注意那些小细节,而是抬眼,看着秋子初。
“当然,有你作陪,死又何妨?”秋子初依然轻笑。
六月也跟着一笑,“既然你不怕,那么,我可就跳了,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松手。”
秋子初立刻点头。“死也不松手。”
六月笑着转头,最后一次,又看向山顶。看向千慕,正慢慢的将药丸倒给山顶上的每一个人。他们服了药,有的,便立刻打座运功,有的,则是静静的看着她。
千慕也看着她,苏墨也看着她。
“你们现在,也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此时再看那些仇恨,可觉有意义?”
不等他们开口,六月再道:“不管你们如何想,现在,我们死,以后,恩,怨,情,仇,一笔勾消,若是天不让我死,以后再见,只是路人……”
六月的视线落到苏墨的身上。
见他的唇又欲开启,她立刻道:
“别说,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也只能碎一次……浴火重生……那是神话中,才有的传说……”
又看向他怀里的小蝶,“不要再伤另一颗心了。”
苏墨终于闭了嘴,看向怀里的小蝶,一阵静默,接着,又慢慢抬头,看向六月。
六月却已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秋子初,看着他脸上越来越浓的笑,轻轻的闭上眼,任他抱着,慢慢的向一侧倒去。
“别松手。”六月轻轻的说。
“不松手。”秋子初转脸看向山顶,脸上,没有笑。
淡定!改头换面(一)
淡定!改头换面(一)
身体在极速下滑,耳边的风声呼啸,抱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了。
六月终于还是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轻轻的冲他笑,想要说点什么,可一张口,气和风,便冲进她的嗓子,将她的声音堵住。
秋子初也在对她笑,不只笑,他还慢慢的靠过来,唇压向她的唇。
在她微体猛的一震之后,又慢慢的移开,移向她的耳,轻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为什么笑?”六月学着他的样子,将唇压向他的耳,贴着他的颊,大声的喊着。
“可以抱着第一美人一起死,可不是谁都有的运气。”
六月突的一张口,用力咬向他的耳朵。
在他又一阵欢快无比的笑声中,她愤愤的松开口,放过他的耳朵。
疼不疼她不知道,可是,她看到,她的齿痕处,有着淡淡的血迹。
“上次我咬你一口,这一次,你咬我一口,我们都在彼此身上留下印迹,将来到了阴间,就容易找到彼此了。”
六月先是一怔,随即才想起来,肩上的他留下的牙印,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么久了,居然就留了印下来。
不像一般的齿痕,很容易消去。
轻轻叹气,不再理他,而是动手将身上的某一个绳结一扯。
立刻,一阵呼呼的声音,身后本来被叠起来的,六月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完成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它的全貌。
诡异的色彩,不怎么规则的伞状。
不管卖相如何,好歹它是免强支撑起了六月和秋子初两个人的体重,他们下跌的速度,猛的一滞,接着,便开始新一轮的下落,只是,这次的速度,慢了许多。
“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的?”秋子初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惊叹的感叹着。
随即看向六月,“这东西,叫什么?”
“降落伞。”六月淡淡的说道,同时四下打量,这样的一趟旅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机会看到的。
淡定!改头换面(二)
淡定!改头换面(二)
便是她自己……以她的能耐,也爬不上那样高的山啊!
所以,她便抓住机会,开始认真的欣赏风景起来。
青绿的山,各种树木……并不怎么出奇的东西,却因为角度不同,而显出异样的美。
“这么说,苏墨说的,造船,兵书,真的都是你?”
六月微微一怔,随即才想到之前苏墨的话,然后,淡淡的看向秋子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放心,我不会害你。”
秋子初轻笑,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些。
“我很怀疑,你的手再这么用力,很快我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秋子初大笑出声,手上果然是松了些,却仍是很紧。
崖有万丈高,着陆,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着陆点,并不是在那山下,而是被那山间的风,吹得不知到了哪里。
秋子初还是有些勉强他自己了。身中剧毒,这么久,又没有运功压制,一到了地上,便虚弱的再也站不住。
松开六月,便开始运功打坐。
“放心,我不会死。”他如此跟六月说。
六月不打扰他,自制的降落伞也不收,直接认准了一个方向,抬步便走。
离开苏墨,是她一直便有的打算。
从离开白孤城时,她便想过要彻底的摆脱他。情不够深,爱不够浓,牵扯在三人之间,不过徒增烦恼。
所以,离开,是必然的。
这一次,不过是借了秋子初的势。
带他离开,也算是救了他,所以,她借了,同时也还了,并不想欠于他。
所以,现在再走开,她坦荡的一如碧洗的蓝天,没有一点云彩。
至于秋子初的毒,她没本事解,也帮不上忙。更何况,他自己也说了,放心不是。
她放心到可以独自离开,也算是顺了他的意吧!
走了百来步,便是一条小河,顺着小河,六月往上走。
走不过半个时辰,便瞧见了人烟。
淡定!改头换面(三)
淡定!改头换面(三)
该是她的运气好,之前降落伞被风吹的靠近了人烟,而她,也恰好记住了人烟的方向。
还未到村落,六月便先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在山上一个月,穿得都是秋子初找来的衣服,衣料都是极尽可能的好,但色彩之类,却都是青色,灰色,朴素的很。
而在从山顶到此时的这一连串的折腾之中,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的破,脏的脏,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高贵。
而身上,除了那铃挡,和头上的一枝玉簪,没有任何装饰。
最麻烦的,就是那一张脸。
将头发打散,弄乱,玉簪和铃铛全都拿下,用布包好,塞进怀里。
本来,她是想丢掉的。可想想了,终究还是没有。
本来系铃铛的绳子取下,在头顶随即绑了一下。大多的头发,全都落在她的脸上。
将一张脸,遮去了大半。
又伸手到地上,沾了些土,扑在露出来的地方。
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又扯了些绿叶,揉碎,用那青绿的草汁,不客气涂满了整张脸。
许是因为这样让她有了灵感,她再见到一些有颜色的花朵,便也照旧用了。一时间,那张白晰如玉的脸上,变利青一片,红一片,黄不黄,紫不紫,非常的精彩。
这也直接导致了,当她走进小村子的时候。
立刻便有一群孩童围了上来,边冲着她丢石子,边大叫着,“疯婆子,疯婆子……”
六月开始实在是被吓了一跳,她只是想让这张脸变得不那么惹事儿,没想到,结果居然向另一个极端发展。
不过,很快她便接受了这样的转变。冲那些小孩子挥挥拳头,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小孩子们立刻便散了开去。
傻的疯子的确被人欺负,可要是凶的疯子,从来都是欺负别人的。
冲着小孩叫了一阵,看着小孩鬼哭狼嚎的逃跑,不由一阵得意大笑。
淡定!是疯还是真?(一)
淡定!是疯还是真?(一)
笑完,才突的失神,有多久,她没有这样痛快了?
似乎是,从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再没有真正开怀过。身边总是有人,有心的,无心的,防她的,她防的,欲利用她的,伤害她的……
只有此刻,人人看她,厌她,没有一个人在意她,更不会有一个人,会接近她。
她才觉得,自由了。
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哈哈哈哈……”
六月突然的就升起一股豪气来,畅快到让她仰天大笑……
“疯子杀人啦,疯子杀人啦……”
小孩们尖叫着冲进一家家的院门,然后极速的从里面将门关起。
六月又笑了,只是这一回,却没有仰天狂笑的冲动,她终是那洞察世事的明白人,一时的冲动可能。
可要她时时保持新鲜活力……那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这世上一切因果,不外是那么点人性,不论是真善美,还是假丑恶,经过两世的她,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的。
连这世人决不可能经历的死亡,她都是真真实实的来了这么一回……这世上,又有什么还能值得她兴奋的?
带着在旁人看来,痴傻的疯笑,六月慢慢的在小村子里转着。
在每一家门口,都停那么一会,听听里面的声音,或是门未关的,墙太矮的,她还能扒着墙边,往里面看看。
果真便是一个彻底的疯子行为。
有人见了,怕的,立刻关门,善心一些的,还拿了些冷馒头给她。
虽然冷了,却还新鲜。
她不挑,笑咪咪的吃着。再接着去逛下一家……
天色渐晚,六月终于将一个小村逛遍。
一共一百零三户人家,在村口,有个杂货铺,村子中央有个打麦场,场上堆着许多草垛,六月便在其中一个上,掏了个洞,窝在里面……
外人看来,也许很可怜,可六月自己,却自在的很。
淡定!是疯还是真?(二)
淡定!是疯还是真?(二)
窝在那不能伸腿的地方,傻笑个不停。
“呜呜呜……”外面天已全黑,六月正迷糊着欲睡,耳边却猛的传来哭泣声,很小,很尖嫩的声音。
猛的睁开眼,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仔细的听。
关于一些鬼怪的说话,也曾闪过她的脑子,可立刻便被她丢到一边。
“呜呜呜呜……”声音再一次传来,六月只犹豫了一下,便立刻从草垛里出来,向着一边摸去。
不过几步的地方,她便看到了她。
一个小小的,蜷缩在一起的黑影。
“你干嘛不回家?”蹲在黑影的面前,六月的声音压得极小。怕吓着她。
不过显然,小家伙的胆子相当大。
抬头,一双大大的泪眼,看着她,不停的眨啊眨,眨啊眨。
然后,在六月以为她要尖叫疯子又或者救命什么的时候,她突的扑进她的怀里,好不幸福的叫道:
“娘,你可回来,想想好想你啊!娘,娘……呜呜呜……”
六月身体一僵,却下意识的将扑在她怀里的小家伙用力抱住。
好小。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大概,两三岁的样子。抱起她,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
好软。
小家伙胖胖的,肉乎乎的,穿得衣服不多,一下就捏到她的肉肉。很舒服。
好冷!
天已黑,此时已是秋天,到了这会儿,连她都觉有些冷,何况是穿得不多的小家伙。
“乖,不哭。”六月轻拍着小家伙,任小家伙将她当作她的娘,任她将小脸在她的脖子间不停的蹭,任她将一脸的眼泪鼻泣,抹在她的身上。
“娘,不走,想想乖,娘不走……”
小家伙用力的搂着六月,呢喃着。
“好,不走。”六月抱起小家伙,慢慢的起身,走向离草垛最近的一家人家。
敲门,有人开门,是一个中年妇女,一看是她,立刻啪的一声,从里面将门关上。
………………今天更新结束…………
呃,继续,请支持渡渡完结的旧书,嘻嘻。
淡定!疯在乡间!(一)
淡定!疯在乡间!(一)
六月也不恼,换一家,再敲。
这一次,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满头灰花白发,一双昏黄的眼。
“请问,这个孩子是谁家的?”
六月将怀里的小家伙往前递了递,让老婆婆看清。
老婆婆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叫了起来,“这是郁先生家的小姐,你这个疯子居然偷拐小孩……”说着,人已经扑了上来,直接就开抢了。
六月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去。
老婆婆立刻在院子里尖叫起来:“快来人啊,疯子偷小孩啦,疯子偷小孩啦……”
“我娘不是疯子,我娘不是疯子……哇……我娘不是疯子……”
六月还未从老婆婆的尖叫中回神,便又再次被怀里的小家伙的尖叫给震住了。
不是她话的内容,而是,她的音量……那叫一个尖锐,直接老婆婆的刺耳尖叫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小村子里立时便被这一老一幼给惊动了,各家的门都开了,男女老少,全都围了过来。
六月轻叹着,一只胳膊用力的抱着小家伙,另一只胳膊,被老婆婆死掐着,她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早就红紫了。
“放开想想。”人越聚越多,第一个冲上来的,却是一个小男孩。
比怀里的小家伙大不了多少,冲上来,便不管不顾的,扑打着六月。
只是,他受身高所限,只能打到六月的腿。让六月不自觉得,又退了两步。
“云唯,退下。”低沉的男音,有些急切。
一个面目无须的儒生打扮的男子走出人群,冲着六月很小声的说道:“这位大嫂,可否刚想想先放下?”
六月看了那人一眼,中等声才,相貌堂堂,看起来,到是个和善的人。
轻轻点头,弯着腰,便欲将小家伙放下。
可她想放,小家伙却是不放,死搂着她的脖子,用力尖叫,“不要,娘不要放手,娘不要走……”
淡定!疯在乡间!(二)
淡定!疯在乡间!(二)
身边的婆婆又开始去抢小家伙,小家伙一时性起,张口便咬了过去。
“唉哟……”婆婆一声惨叫,用力抡着胳膊,想要甩来小家伙的嘴。
只是,小家伙咬得死紧,被她这一抡,几乎就要给甩出去,六月连忙用力,将小家伙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