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无声。可秋子初却依然懂了。
“哈哈哈……果然聪明,我不得不重新怀疑你的身份了,你,当真是花六月?”
六月立刻垂了眼睑,再不开口。
这个人,太过聪明,身份更加的神密,最重要的,他还很变态。
“不过,与其关心那些,你该关心的是,这一次,你能不能活下来。”秋子初看着六月,依然笑得灿烂。
一点不像在谈一个人的生死,到像在谈,今天的菜不错……
六月不再开口,视线也不在移动一分。
的确,现在,她想这些都是多余。
华南王之前便说过,要她死的。她不会以为,那个变态会忘记。
暗道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再次停下,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简单,进去的一个门,出去的一个门,在出去的门前,有一个屏风,一个很厚实的屏风。
在那个屏风后的门外,有人影闪过。
六月和小蝶被放在一个角落,小蝶似乎也中了些毒,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只是勉强还能站着。
到是六月,她一点感觉也无,除了嗓子仍发不出任何声音外,没有一点不对劲。
嗓子彻底的不痛了,身上也再没有一点不适。
六月疑惑的看向小蝶,却见她抬头冲她一笑。那诡异的笑容,让六月转开视线,她实在不想看现在的小蝶。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八)
“游戏开始了,你跟苏墨,你猜,谁能活下来。”华南王舍弃小蝶,来到六月面前,冲着阴阴的笑着。
“你们在说什么?”小蝶怒叫,六月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好了,他们来了。”秋子初突然开口,看着入口处。
进来的,只有苏墨和千慕。
“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居然到现在还能站着。”
秋子初看着两人,仍然在笑。
六月看着两人,一阵心乱。明知道中了毒,居然还冲了进来。该说他们太笨么?
“把人留下,饶你们不死。”苏墨站得笔直,冷冷的看着华南王和秋子初。
“哈……”秋子初只是一声嗤笑,举着长剑,便跃了出去。只是,他的目标,却不是苏墨,而是千慕。
华南王与他一起,手里的匕首也跟着刺出,而他的目标,则是苏墨。
千慕和苏墨两人自然各拿武器抵挡。
六月不知道他们原来的武功是如何。可是,此时此刻,仅以她这个外行的眼力,也能看得出来,千慕和苏墨两人,很不对劲。
动作迟缓,每一次,都只是勉强的将对方的武器挡回。
而不一会儿,千慕和苏墨身上,都已见血了。
小蝶开始哭叫,叫他们住手。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六月很紧张,也很担心,可更疑惑。
秋子初说,她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命。
华南王说,她与苏墨,这一次看谁能活下来。
这些话,她相信,决不是无的放矢。但是,现在情势的发展,似乎,与她的性命没什么关系。
她的视线慢慢的从打在一起的四人身上移开,移向,那之前有人影闪过的,屏风后的那个门。
只这一看,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却有些懂了。
华南王在与苏墨打斗的时候,在不停的将苏墨往那屏风处引,现在,只要再有两步的距离,只要屏风后门里隐着人,用什么武器从屏风后刺出。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九)
那么,以苏墨现在中毒的状态,一定躲不过,尤其是,还有华南王在一边牵制着他。
而千慕与秋子初,也是一样,只是,秋子初,在将千慕往相反方向引,那距离,决对是让千慕无法来救苏墨的。
六月突然就笑了,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是她能一个箭步便冲过去的。
果然是好计算啊,她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便是因为离得近而发现一切,也无法开口警告苏墨。
而小蝶,整颗心只挂在苏墨的身上,满眼的泪,满眼的恨,只怕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六月轻轻的闭了下眼。
其实,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并不难的。
看着苏墨已到了屏风处,看着华南王刚好将位置错出来。
看着门后冲出来两个人,举着两柄长枪,刺向屏风前的苏墨。
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了出去。
华南王笑咪咪的收回长剑,还冲着六月叫了一声,“干得好!”
他的声音开始时,六月正好将苏墨推开,推离屏风。
可当华南王的声音落时,她却发现,等在苏墨被推离的方向的,秋子初的长剑。
“墨哥哥。”小蝶终于发现了,而且,边发出尖叫声,边扑了过来。
更让六月瞪大了双眼的是,她刚好挡在苏墨的身前,秋子初的长剑,刚好刺进她的身体里。
“噗!”这是六月这两世以来,听到的最让她心疼的声音。
那是秋子初的长剑,刺进小蝶身体的声音。
同时,也是那两柄长枪刺进她的后背的声音。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三个声音,那么的有默契,没有一点点的差别。
六月微微皱眉,因为身后的伤让她很痛,不只痛,还很无力,很失重。
她觉得,自己会立刻软倒在地,可身后的两柄长枪却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直直的立在那里。
脸色越发的苍白,是因为身体里流失的血越来越多。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三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三十)
更因为,苏墨突来的神勇,仅一仅,便将秋子初和华南王打退,同时还在他们两人身上留下伤口。
之前的无力,不复存在。
更因为,他抱着小蝶,不回头,不看她。
“墨哥哥,好痛。”小蝶在哭,六月看到了她身上滴下来的血,湿了她的衣,湿了苏墨的鞋。
“小蝶。”千慕扑向小蝶,欲从苏墨六里将小蝶接过去。却被苏墨让开。
“皇上?”千慕疑惑的看着苏墨,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六月脚下流下的一大滩血,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六月身上的伤,六月心中的痛。
“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否则,杀无赧。”苏墨冰寒的声音说完,抱着小蝶大踏步而去。
苏墨抱着小蝶,拖着一路的血滴,走出那门,走出她的视线。同样的,也走出了她的心底。
伤心,有一些的,痛,也有些的,更多的,却是死心。
轻轻的,六月笑了。
“六月。”千慕走到六月跟前,一脸的伤痛。“为什么不开口?”
六月笑着,眼里闪着泪花。
她的道行果然是不够的。无法淡定的彻底,在这一刻,还是不能免俗的哭了,流泪了。
她想告诉他,她被药毒哑了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更想说,如果一切都需要她不停的解释才能换来信任,换来他的爱,那么,不如死心。
她看到华南王笑着离开,听到他以胜利者的语气说着,“苏墨,你终于还是输了一回。”
她也看到秋子初意图对千慕动手,却被千慕又在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她看着他们一起隐进屏风之后,必然是离开了。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她跟千慕。
六月冲他轻笑,只是,意识已经慢慢离开,她在迷糊之间,对他说:“离开,永不见苏墨。”
只可惜,她还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至于千慕到底懂了没有,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就那么,被两柄长枪挑着,昏了过去,又或者是,死……
淡定!劫后的淡然!(一)
淡定!劫后的淡然!(一)
“六月,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六月不在意的说道,事实上,她早就发现,眼前的人,除了唯二的汤外,什么也不会做。
反正,现在她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到是这里,很是漂亮。
望月湖边望月山,山脚下一个望月筑。这里,就是六月待了三个月的地方。
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一对很漂亮的夫妇。
男的,叫千劫,女的叫百里苍月。他们,是千慕的父母。
六月中的喉咙的毒,在一开始,便被秋子初解了。
而身上的伤,也在千老足以起死回生的医术下,好得差不多了。
也只是差不多。按着百里苍月不小心说漏嘴的。这一回,那两枪扎得极狠……用六月前世的说法。就是一个把胃扎破,一个,把肺扎破,还刮了点心脏的皮。
简言之,就是伤好了,但身体彻底毁了。
“那,还是喝汤?”百里苍月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艺。“呃,六月啊,你就先将就一下,明天,你千叔叔就回来了,到时,让他好好做一顿好吃的……”
六月失笑,“好。”随即将手里的鱼竿提起,看着空荡荡的连鱼钩也没有的线的末端,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没想到,她也会体会一回,姜子牙直勾钓鱼的乐趣。
“六月啊,你别吹太久风,早些回来啊!”
“好。”百里苍月回了小筑,做她唯二拿手的汤。
六月又微眯着眼,看着水面。
冬末春初的三个多月,第一个,她只能趴在床上,第二个月,可以在院子里晒太阳,第三个月,终于可以走动。
直到这个月,在千老确定了,她的身体是靠着任何药都无法调理,不可能更好的情况下,而得以自由行动。
可惜,她仍被警告,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不能走远。
而附近的风景,也看了太多次。便干脆跑到湖边钓鱼。
淡定!劫后的淡然!(二)
淡定!劫后的淡然!(二)
“你这是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六月慢慢转头,随即疑惑的眨眼,“已经一个月了么?”
来人是千慕,她是不知道,千家的这些人,为什么要订这些奇奇怪怪的规矩。
简单来说,就是,望月小筑是千家家长的居住地。现在,的家长是千慕的父亲,千老的儿子。
而规矩就是,千家的其他男子,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个月只能进来一次,一次,只有两天。
而女儿则不受此规矩约束。
六月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让千家的其他男子都无处可去,所以才会替皇帝卖命。
不过,这种问题不关她的事,她不是千家的男子,规矩自然与她无关。
“是啊!一个月了,你……可还好?”千慕坐在六月身边,侧着脸看六月。
六月耸耸肩,“据你爷爷说,我大概再不会比现在好了。”
千慕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挺傻的问题,六月的情况,他可是从爷爷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比六月自己还清楚的。
“你在干嘛?”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尴尬问题,便只好转移话题。
六月将鱼竿又拉起,“钓鱼。”
“钓鱼?”没听过。
六月突的转头,看了一眼千慕,再转向空无一物的鱼线,再看向千慕,随即微微垂眸。
“有针么?”
“要什么样的针?”
“随便。”
“你等着。”千慕立刻起身,向着望月小筑飞奔而去。
六月勾了勾嘴角。
“看来,我也不算失败,好歹也钓到了一个愿者。”
视线再次转到水面,不知是不是望着水面太久了,眼睛有些花,还有些刺。
下意识的闭上眼,眼角似有湿意渗出。立刻长吸两口气,再睁开。
恰好,千慕已经回转,手里捏着大大小小粗细不同七八根针。
“六月想缝什么?”千慕好奇的问,同时心中疑惑,她要缝东西为何不回小筑里,这里,即无布也无线……
淡定!劫后的淡然!(三)
淡定!劫后的淡然!(三)
六月将针从他手指间抽出,再抽出单独一根,比划了一下,“从这里,把针弯个弯出来。”
千慕两眼睁大,嘴巴也微微张长,一脸苦色。
“六月?”
六月疑惑,“很难么?”
她好像看过电视里有演,那内功是无所不能的,别说一根针,就是一柄剑,也是想变成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的。
“很难么?”
千慕学着六月口气说了一句,将针放六月面前一竖,“一点都不难,只要你能让它在我弯的时候不断。”
六月眨眼,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那所谓的内力是没办法灌到这针里的,最多只是让力气变得特别大。而那样的结果,只是让这针更快的断成两截。
“当我没说。”
六月将针递到千慕手里,将鱼竿拎上来,丢在湖岸边,起身,慢慢的向着小筑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很慢,非常非常非常的慢。
以前,她在青莲殿的时候,因为无所事事,又或者是刻意放慢生活的步调,那个时候,她的一举一动便是极慢的。
现在,比那个时候还要慢,最直观的理解便是,现在走一步,以前她要走三步的。
速度慢成这样,大概跟乌龟有的一拼了。
千慕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步调,虽然他的速度已经放得极慢,可每走了两三步,便会发现,正跟他说话的人,又落了两步远。
所以,到最后,他只能走一步,停一会,等六月走了两步,他再走下步,再等。
不只是走路变慢了,说话的语速也变慢了些,而且,不能一气说太长,太久的话。如果说的太多,就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儿。
千老说,那是因为伤到心肺的原因。
至于胃方面的影响,到是没什么,因为她以前的饮食就跟正常人不同,要都吃微温偏冷的那种,只是,必须以汤为主……
淡定!劫后的淡然!(四)
淡定!劫后的淡然!(四)
其实,六月是不怎么在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改变。
慢一点,没什么不好,可以看更多的风景不是?
只是,身边的人,个个都愁眉苦脸!都认定了,这样是极不正常的。
“六月,回来了啊!”刚到小筑门口,百里苍月正好迎了出来。
“恩。”六月应了一声,继续慢慢的走向用膳的地方。
百里苍月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叹息着,与千慕对视了几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用膳,六月是一盅汤。
至于千慕和百里苍月,不知是不是为了陪她,怕她看到别的美食而无法忍受现在的这种饮食。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陪着六月喝汤。
一天喝八回,因为汤没什么实质的东西,营养虽够,可实在太空易饿了。
六月跟他们说,他们完全不必如此。如果真的不自在,那她也可以单独在一边吃。毕竟,总有人盯着你一举一动,也挺不自在的。
可他们却一再坚持。
有的时候,六月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好吧!其实想想,他们的女儿妹妹孙女,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但她一向认为,一码归一码。而且,小蝶也不算错。
为了自己追求的东西不择手段,她也没错。区别只在于,小蝶是赢家,她是输家。
终于,花了近两刻钟,六月将一盅汤喝完,看着早已喝完自己的份,却为了陪她,而一直捧着碗,偷偷用眼神挤来挤去的母子俩。
“我想,离开这里。”
“啪……”
“当……哐……”
两只碗同时掉落,虽然千慕那只,在刚落到桌面时,就被接住。
而百里苍月的那只就那么好运,摔到桌子边,又掉到地上。
“为,为什么?”
“你要去哪?”
又是一起。不愧是母子,虽然,那位母亲显得过份的年轻了些。却一点不防碍他们的默契。
………………晚安…………周末愉快…………
淡定!劫后的淡然!(五)
淡定!劫后的淡然!(五)
六月:“唔,随便吧!就到处走走。”
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不是这里不好,事实上,这里,不管是环境,还是人,包括空气,香气都是极好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她待不下去,尤其是,他们每个人对她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陪小心又讨好的样子。
她更无法忽视,他们眼里的内疚歉意
她可以淡定的当作没看见,但反过来想,他们与她,无亲无故,不管是实质上,还是名义上,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对她,一辈子。
所以,离开是最好的吧!
“你,六月啊!你现在这样子,能走到哪去?”百里苍月一脸苦色。
六月微微翘着嘴角,“是啊,要我走,大概两天,也走不出望月小筑的范围。”见两人不住的点头。
六月又道:“所以,想请你们帮忙,替我找个代步工具。”
微微皱眉,她好像不会骑马,“也许,马车吧!”不过,她也不会驾车!
六月闭上口,沉吟着看着桌子上的碗筷,好一会儿才道:“也许,还需要一个车夫。”
只想着要离开,没想到,这才刚开始,便这么多的麻烦。
也许,她真得不适合到处走走,不过,怎么说,都要换一个地方。
无论如何,她是不愿与他们同住一个地方的。那种气氛,让她受不了。
“这件事先不急。”千慕慢慢将碗筷放回桌上,又将百里苍月的也捡起来,才看着六月,一脸认真的道:
“你的身体能不能适应出门还不知道。必须得爷爷替你把过脉之后,才能决定。而且,不?br/gt;
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吗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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