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翎更是无奈,有种怒火无法发泄的阴郁。最后只得一脸不悦的离开了绒桂宫。
“你不该驳他面的。”牡丹对着口型说道。
“那你能看着那些奴才们为此丧命吗?”君宛清也是无奈道。接着,又看向了喜儿,“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药吗?”
泪水又在瞬间涌出,伴着哭泣声,喜儿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君宛清只能依稀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个词。诗贵姬……霜儿姐姐……宝姑娘……
宝姑娘?怎么会提到宝姑娘?
君宛清不解,但见喜儿那样悲伤,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思竹留了一张药方给喜儿,交待她取了药每日给牡丹煎一剂服用。
君宛清又和牡丹交待了几句之后,便走出了屋子。见到院子里那些胆怯的奴才们,又是说道,“宸嫔娘娘身子不适,你们需得好生服侍,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也晓得皇上会如何对你们。”
那些宫娥嬷嬷见君宛清地位并不高,本是不会搭理她。但今日她们也见着了周敬翎发怒的样子,也明白若不是君宛清,她们此时也已经身处大内监牢。自是对她以理相待,请过安之后,虚心应道。
君宛清也不再理会她们,只是同思竹一起回了茗鸢宫。
刚进茗鸢宫,便看见思菊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口。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惹得思菊拉下脸呢!”君宛清半是玩笑道。若站在门口的是思梅或是思兰,她都不会觉得惊讶。但思菊向来是好脾气的,能惹她不悦,足见那人是有一定功力。
思菊嘴角动了动,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最后只得无奈的叫了声,“主子!”
君宛清莞尔一笑,才又说道,“怎么了?不在屋子里待着,出来作甚?”
思菊嘟嚷着嘴,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呢喃道,“主子,霜昭容来了。说了你不在宫中,她却硬是要等着。还说了好些让人难受的话,真是没遇见过这种人!”
霜昭容?她来了?眼里是一丝的冷漠,她来的正好,她不来,她也准备去寻她!
“思菊,你且在外候着,若是有人来,只说我今日不舒服,概不见客!”说罢话,便同思竹一齐走进。
才进正厅,眼角便撇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也不正眼看她,君宛清只是冷漠道,“不知霜昭容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霜儿却也不回答,只是幽幽笑着。许久后才说道,“奴家今日是引故人来见柳姑娘的呢!”
故人?疑惑的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霜儿身边的女子身上。
宝姑娘自是知道君宛清正看着她,便将面纱取下。
虽说脸上多了几道伤口,却仍旧能让人看出她便是曾经藏娇屋的四红牌之一,宝姑娘。
“宝姑娘……”尤记着秦淮刚开那日,是宝姑娘第一个说她要进藏娇屋。而后来,因为牡丹,她从一个红牌变作了哑女。而现在,她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君宛清脸上的惊讶,霜儿又继续说道,“柳姑娘,看来你还记着宝姑娘呢!”
想起今日喜儿的话,诗贵姬……霜儿姐姐……宝姑娘……宝姑娘……宝姑娘……“是你!是你们!又是你!”君宛清向后跌了一步,好在有思竹扶住了她,“又是你们下的药。”声音不再激动。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扯出了一丝惨淡的笑。
宝姑娘已经又将面纱重新带上,与以前相比,她再没有那般任性,倒是变得内敛了许多。
倒是霜儿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柳姑娘,你怎么认为牡丹姑娘之所以会哑,定是因为宝姑娘,而不是因为你?”
因为她?为什么……
又是一声冷笑。霜儿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若牡丹不作为卫家二小姐嫁入宫中,或许她也不会受到伤害。又或许,若是你不进宫,她亦不会受到伤害。”
这话,是何意?“你们想干嘛?”为什么与她有关?又和卫家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以为,若是柳姑娘,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淡定接受呢!今日却才知道,其实,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以一副玩弄的姿态看着君宛清,霜儿微微笑道。
惨淡的笑容,却又是带着一丝妖娆,“我一直,都只是普通人。”她自以为有了两世便能比别人懂得更多。但她都做了什么?若她只是那个被宠了十二年的宛婷公主,或许还不至于现在这般……
看着君宛清的样子,霜儿却莫名有种心痛的感觉。转头示意阿宝随她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过头来,“柳姑娘,霜儿能入得宫中也是托了姑娘的福。奴家不是忘本的人。但霜儿只能听命于别人,如今,只能提醒姑娘一句,她想要的,是中宫之主。姑娘若不想牵连其中,请莫再与皇后交好。”说罢话,便转头离开。
中宫之主……她……
悲伤悄然散去,留下的,只剩冷漠。转过头,看着思竹,问道,“牡丹姑娘能治得好吗?”
思竹眉一皱,有些为难,却还是坦诚道,“快的话,只要三五月便能好。若是慢,一年也是有可能的。但若过了一年还没有起效。便是再也不会好了……”
冷漠变得有些尖锐,心里只道卫诗若的中宫,怕是做不成了。看着思竹,又是说道,“思竹,日后你若是得空,便多去绒桂宫走走吧。”想了想,又是说道,“你可知云贤妃怀孕多久了?”
“有四个月了吧。”
点了点头,不再应些什么,示意思竹退下,只留了自己一人在正厅之中。
“哐铛!”
思竹刚将门带上,便听见厅内传来了声音,伴着女子低低的哽咽。
心里一酸,却没有将门再推开,只是无声离开。
安排
安心候等天意变,排其不如自在驭。
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得出走路的人已经极力想要将脚步放轻,但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焦急,还是听得人有些莫名的烦躁。
“思竹姐姐!”才进茗鸢宫的门口,思菊便开口喊道。
若是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思菊总是会斯文有礼,今日这般的莽撞,倒让屋中的思竹有些慌张,“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和思梅一起陪主子去皇后那儿了吗?”
思兰也与思竹一块走了出来,面上还是有些清淡,但还是掩不住眼底的慌张,“该不会是主子出什么事了吧?”
主子自又入了这后宫,便总是不得太平,让她们不得不担心。
摇着头,来不及喘气,思菊便又接着说道,“是……是寄谦公子!”
寄谦?那个脸颊边有着一道伤痕,却是谦谦有礼的男子。他怎么了?思竹有些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寄谦怎么了?”毕竟她与寄谦也曾一同共事,自然是有着一些感情。
“虽然长相不一样了!但我确定,那个固山郡王便是寄谦公子不假!只是,我不明白,寄谦公子为何会到了宫中,又为何会将主子推入池中!”思菊已经顺过了气,但想起刚刚听见的,却还是有些恼怒。
寄谦……将主子……推入池中?
想起那天,君宛清明明是去参加家宴,却是浑身湿哒哒的回来,至于原因,她也是绝口不提。莫非,当真是寄谦?思竹皱起眉,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思菊,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的?”思兰表现的相对要镇静一些,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即便真的是寄谦入了宫,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主子推入池中。
“今日我同思梅一起陪主子去储凤宫中。主子去向皇后娘娘请早安时,我便与思梅一起等在门口。后来听别家的婢子在那搭着话,便是说固山郡王将主子推入了丰望园后院的池子中。思梅姐姐刚想向她们问清楚,又听她们说,固山郡王便是云贤妃离家多年的哥哥。试问,那不是寄谦,又是谁?”思菊显得有些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们觉得奇怪,思梅姐姐便让我先回来,只留她一人等候主子。回来时,我有意从朝圣殿那儿经过,便看见了同征亲王在一起的固山郡王,虽说样貌已经改变,可毕竟是一起在秦淮待过的人,我又怎会认错他?”
如此说来,莫非这事是真的?思竹同思兰相视着,却共同疑惑着同一件事。即便真的是寄谦入了宫,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主子推入池中。
思考间,却见宫门口两个女子的身影。正是从储凤宫回来的君宛清和思梅。
“思菊,身体好些了吗?”一见到思菊的面,君宛清便开口问道。出储凤宫时不见思菊,思梅便告诉她,是思菊身体不适,先一步回宫了。
思菊虽是不懂思梅与君宛清说了些什么,但也是微笑应道,“谢主子关心,思菊已经没事了。”
思竹和思兰皆是一副想问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当君宛清看向她们,便低下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虽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君宛清明白这四个丫头是不会负她的,如今她们有着心事,既是不想说,她便也不去多问,只是转身对思梅道,“今儿我想一人待在书房里,若是有人来访,便说我身子不适,回了吧。”
思菊应了一声,在待君宛清离开之后才看向了另外三人,“你们可知道了?”她说的,自然便是思菊刚刚提到的事。
思兰和思竹皆是点点头,若是可以,她们倒宁愿不知。
“思梅姐姐,若是问主子,主子定不会告诉我们。但若是不问,我们又永远无法得知。毕竟,那些婢子明知你与思菊是主子的婢子,还敢在你们面前谈论,谁说不可能是有诈呢?”思兰想了想,轻声道。
叹了一口气,思梅并不想多说些什么。今日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总是四个人中最先冷静的一个,但这次,她却是四人中最混乱的一个。
“阳修妤到!”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接着,一个穿着刺绣妆花裙,披着薄罗长袍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阳修妤?这又是什么人?
思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走进的人,笑道,“见过修妤娘娘,娘娘万喜。不知今日来茗鸢宫所为何事?”
苏阳环视宫内一圈,依旧是带着那种不屑的笑容,小声呢喃道,“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芳婕,皇帝给她的住处倒还不错呢!”
思梅不喜阳芳婕的这种傲慢,但碍于情面,也只得是尴尬的笑笑,“修妤娘娘……”
扫过思梅一眼,苏阳的表情渐渐隐去,“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芳婕妹妹吗?她也真难怪是秦淮出生的人呢!客人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出来支会一声?”
“娘娘,主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适,现正歇着呢。娘娘还是先回了吧,待主子身子好些定会登门拜访。”思梅耐心按君宛清给的说词解释道。
苏阳好歹也在后宫中待了一定时候,又怎会不知这种说辞,“身体不适?今早在皇后娘娘那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不适了?莫非是嫌姐姐位低人微,不愿相见?”
有种无奈的感觉,思梅赔笑着,又一次解释道,“娘娘多虑了,主子真的是身子不适……”
“阳姐姐,既是来了,便请屋中说话吧。”自苏阳进了茗鸢宫,君宛清便有种烦躁的感觉。她知道她会来,也知道她今日非是要见到她不可了。看了眼思梅她们,点头一笑,示意她们四人退下。
苏阳冷哼一声,“还说是身子不适呢!”
君宛清只得默默一笑,“姐姐多心了。妹妹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如今已经无事。还请姐姐莫要计较,随我进来说话吧。”
苏阳知此亦是说辞,但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君宛清走进偏厅。
两人分别坐在圆桌的两边,面前摆着思菊刚刚泡好的清茶。
“柳妹妹,刚刚姐姐和你说的考虑的怎样了?”抿了一口茶水,苏阳小声问道。
眼底有些茫然,记起刚刚走出储凤宫时,苏阳将她拉到一边,问她愿不愿意同她一起除掉李浮云。若是没有认识寄谦,又或是寄谦没有进朝,在确定了不是圈套后她或许还会答应。可现在……又记起寄谦的表情,她不忍在他失去了妻儿后再失去妹妹,也不想在他还误会着自己的时候对自己恨的更深。
“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不恨她吗?之前,若不是她教唆,丽充华也不会那般为难你。还有那固山郡王,既是初次见面,又怎么能将你推入池中?如若不是她从中挑拨……”苏阳继续说着,眼底的阴霾越加的浓郁。
“为什么?”没有再听她继续说下去,她第一次觉得,从别人那听到她与寄谦的事,竟是这般的无奈。但同时,也是疑惑着,“你不是云贤妃的人吗?却怎么会想背叛她?而且,选择的伙伴还是我?”
苏阳只是淡淡一笑,这感觉与之前发出冷笑的判若两人,“背叛?谈不上吧。柳妹妹,你记住,后宫中没有永远的人情,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是以云贤妃作为生存的依靠,她又何尝不是,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如今她有了身孕,无论生出来是男是女,她的地位都将会不一样。而到了那时,即便她不对付我,也不会再与我有益。既是如此,我何不先下手为强。至于为何选你,那是因为后宫中,除开卫诗若,便是你最让人觉得不安。”
“卫诗若却是不屑于与你为伍。思量之后,还是寻我最为合适。”君宛清接口说道。
苏阳点点头,又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沉默,让偏厅的空气显得很是压抑。
“嘀哒!”
水气凝在了杯壁上,最后汇成了水滴,又一次滴入杯中。
轻启红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思虑过后,还是闭上了嘴。许久之后,才又开口道,“那便全听阳姐姐的安排,只是,妹妹并不想惹出太大的事。若是姐姐有什么需要,只管寻个婢子来宫中支会声便好。”本是想着要拒绝,但又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做周敬翎的妃子,而是慢慢瓦解他的后宫。若是可以借她之手达到目的,她又为何不做,只是,在应过之后,她该考虑的便是如何全身而退。
苏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是满脸笑意的离开。
看苏阳离去的背影,君宛清又是感到了无奈。终于要开始了吗?虽说是她一开始便打算好的,如今想来,却仍是有些心寒。
懒儿
懒时鳞儿仙如故,儿忆如今泣求行。
虽说也是在宫中,但君宛清便是觉得日子比起从前更是觉得无聊。
以前父皇和哥哥还会隔三差五的来宫中寻她,但周敬翎自那日在她宫中就寝后便再没来过,其她后妃更是少来寻她。
想起在君子山庄时,她不是在秦淮中看看,也会在云影山中走走,再不济,也有懒儿陪她解闷。而现在……
懒儿?对呢!她还有懒儿。那日周敬莛已经将懒儿送入宫中,只是,她似也已经久不见懒儿了呢!“思梅,思兰,思竹,思菊。”君宛清出声唤道。
四人甚少听君宛清同时唤过她们四人,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走了进来,“主子,出什么事了么?”四人也不愧是一同长大的,当说默契便比别人多上几分。
听她们有些焦急的语气,君宛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若她们知道她只是为了寻一知猫,不知会作何想。但想归想,还是开口问道,“近日来,你们可见过懒儿?”
不知该说无奈还是无语更加确切,又或者她们该感慨主子果真是个善良的人儿,就连一只猫都能让她如此上心。
四人相视了下,思菊回道,“主子,懒儿不是养在书房吗?”而书房,除了君宛清便没人进去。
莫非是她忽略了某个角落?君宛清又看向梅兰竹菊四人,淡淡笑笑,“辛苦你们了呢!”
四人只是无奈笑笑,不多说些什么,便准备离开。思菊却突然记起了什么,转身又对君宛清说道,“主子,刚刚阳修妤的婢子云惜来了,说是阳修妤请主子前去叙叙话。”
点点头,君宛清却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想起苏阳对她的评价,让人感到不安。说来,她又何尝没让自己感到不安呢!
暮阳宫。
位于后宫中相对偏僻的角落。周围环绕着树木,显得很是阴凉。
所以,当君宛清看见院子里载的那几株向日葵时才会那样惊讶。
明明是难见阳光的地方,这种爱极了阳光的小花却开的极好。
“柳妹妹,你可算来了呢!”听见了侍卫的通报之后,苏阳便走出了屋子,一脸讪笑的看着君宛清。
苏阳身边的婢子穿着一件杏色的衣服,看上去很是娇小。面上似是挂着笑意,又更像是面无表情,双眼是纯澈的黑,一眼看去仿佛便能让人跌进去。想来,她便是那个叫做云惜的婢子。
“云惜是我娘家带来的婢子,算是我的陪嫁丫头。”许是看出了君宛清正在打量着云惜,苏阳开口解释道。
“果真是个惹人怜惜的丫头,阳姐姐福气了呢!”倒不全是客套话,君宛清是真觉得云惜是个能得人心的丫头。
听见君宛清评价自己,云惜抬起头,看了君宛清一眼,微微一笑,却不说些什么。
自后宫到秦淮,她见过无数的笑,也露出过无数的笑,但从未见过这样的笑。清冷,却又有一种独特的温度,而这种温度,又不似人间该有的。在她漆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竟也变得那样纯澈。君宛清不禁诧异,久不照镜了,她从不知道自己已经出落成这般模样。
“奴婢云惜见过柳芳婕娘娘!”恭敬的福身请安,声音十清脆,犹如打磨的光滑的两个翡翠珠子相撞。
自己的婢子被夸,苏阳自是有些骄傲,看着君宛清身后的思梅,便也顺口夸道,“妹妹宫里的那四个丫头才是灵巧人儿呢!也不知妹妹的娘家是怎样高雅的人家,不仅养出妹妹这样的佳人,连婢子也是这般知书达礼呢!”
君宛清不知该无奈还是什么,她更不知苏阳是不是忘了当初便是她在储凤宫暗示君宛清是带一股勾引男人狐媚劲的秦淮女子。但事已过去,何况她现在同她等同于一个船上的蚂蚱,便也不多想些什么,只直接问道,“阳姐姐,今日找妹妹来,可是有了什么主意?”除此之外,她不想不到苏阳还会因为什么事找她。
苏阳见君宛清都这般直接,便也不多说些什么,引她进了屋子,又让云惜和思梅留在屋外,关了门,才对君宛清说道,“妹妹,你是个灵巧人儿,姐姐知道你甚得皇上的宠。今日这么说也不是要和妹妹争宠,只是想请妹妹能找个机会,将这放在皇上身边。”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君宛清。
“这是何物?姐姐又为何不亲自交给皇上?”君宛清自然不会不知那是何物,但她也不是能随便让人使唤了的主,尤其还是这种还隐着危险的事。
苏阳赔着笑,眼里闪烁着一种不安定的情絮,“妹妹,姐姐也想多亲?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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