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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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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淑妃像是不合时宜,却又是最好的接话道,“我宫中近日进了些好茶,不知两位姐姐有没这个兴趣,到妹妹宫中品品呢?”她自然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地,说起话来,自然是没那么放心。

辰贵妃会心一笑,“淑妃妹妹是江浙人氏,这宫中的好茶自是不少。本妃早就想找妹妹讨些来,这有机会品品,自然是要去的了。昭仪妹妹,你也是会去吧。”

谢昭仪心里自是明白贵妃淑妃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些什么。

品茗

品韵由来莫与争,茗折香芽泛玉英。

凝淑院。

刚一进院子,便能闻见淡淡的桂花香。

抬头看着淡黄|色的小花,辰贵妃的脸上不禁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淑妃妹妹果然是淡雅之人。如此清幽的环境,如此芳香的气息,也难怪养出妹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江南佳秀。”

妍淑妃掩面而笑,“贵妃姐姐过奖了。若是姐姐喜欢,一会儿让丫头折些带回去便好。不过,既然姐姐喜欢桂花,不如就请尝尝妹妹亲手泡的桂花茶吧。”

点了点头,辰贵妃也不再与她寒暄,向正厅走了去。

谢昭仪还是带着些为难的脸色,但碍于贵妃和淑妃的脸面,便也是幽幽一笑,随着辰贵妃进了正厅。

清幽传香。

才是一片有些干燥的花瓣,在入水的瞬间化作了最柔软的翅膀。

在水中,滑动出一道道痕迹,也绽出了一缕缕幽香。

棕褐色的瓷杯,像是要和这幽香混为一体。

色越淡,而茶越香。

几片花瓣散落在杯面上,相逐想追,倒是落花流水的缩影。

“淑妃妹妹果然是个灵巧的人儿,这样的手艺,也难怪皇上常在夸赞你的茶呢。”辰贵妃小噿一口,忍不住赞道,“昭仪妹妹,你觉得如何?”转头却看到昭仪脸上交织着的赞叹和忧伤,又将茶放下,一副亲切的表情,“昭仪妹妹,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三人,你要有什么事不凡与我们知会之声,我们也好替你拿拿主意。”

听了辰贵妃的话,谢昭仪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溅出茶水来。忙是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之上,双手绞着手中的绢子,眼角几分的不忍,轻声道,“姐姐,我……我……怕是有孕了。”

“吖!”妍淑妃惊叫一声,手中的茶杯直直落在了地上,水渍却脏了裙角。来不及弄干,只是看向了谢昭仪,“昭仪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事,万一给皇上知道了,那你……”

眼里有着点点的泪水,绞着绢子的手更是停不下,“贵妃姐姐,淑妃妹妹。若是给皇上知道了,我的孩儿必定不保。但,我们都是做娘的人,自然是心疼孩儿的。我……我想……”

“别说了。”辰贵妃冷冷的打断了谢昭仪的话,态度与刚刚明显发生了改变,“谢昭仪,本妃念你也是皇上面前得宠的人,平日里自认待你也亲如姐妹。如今,你竟是违抗了皇上的口谕。本妃,也是不能帮你些什么。这个孩儿,你还是在皇上知道以前自己拿了吧。”

后宫的人情永远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而这利益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孩子。辰贵妃是因为替皇上生下了第一个皇子才得以封为贵妃,而谢昭仪的得宠,却是与她的孩儿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如果谢昭仪又得了皇子,若是皇上追究也就罢了,若是不追究,怕是来日的地位会远远超过了贵妃。

妍淑妃虽只有一个女儿,却也明白这层关系,只是她待人素来温柔,虽有些看不惯贵妃态度的改变,却也只是劝道,“昭仪姐姐,贵妃姐姐的话虽是有些硬,却也是这个理。皇上已经说了,后宫之内,再不需一儿半女,我们就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得违抗。毕竟,我们只是后妃。”

谢昭仪依旧无话,心情已经是达到了冰点。贵妃的自保,她并不责怪,在这后宫之中,母凭子贵。在太子还没有确定的时候,有着被封为尊皇子的儿子,贵妃自然不希望有更多的竞争者。

“三位娘娘,我们家主子有请。”正当三人处于沉默中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女子清幽的声音。幽静,宛如一朵幽兰。那种清幽淡雅,更是赛过了满院的桂花。

但屋中的三人却是无暇欣赏女子的清幽,只是一副惊恐的表情望着女子脸上淡淡的笑容。

妍淑妃有些气恼的看着院门口的白衣女子,“你是哪宫的丫头?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进来前连通报都不会吗!来人啊!还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门口的丫头奴才互相看着,却谁也没有动作。

“怎么?叫你们教训她,是不懂还是不会啊?一个个杵着干嘛呢!”淑妃平日对下人总是温柔亲切,从未像今天这般严厉过。

思兰却是不惊不慌,规矩的福身之后,又幽幽开口,“不当之处,思兰在这先道声歉还请淑妃娘娘多担待了。只是因为我家主子说了,请贵妃娘娘,淑妃娘娘,昭仪娘娘去院里一聚。方才去了贵妃娘娘宫中,得知娘娘正在淑妃娘娘这,赶来之后,一时心急才忘了礼仪。”

辰贵妃轻轻抬眼,看向了门口的丫头。一身素净的白色宫衣,长相也颇为清秀,倒也是个体面的丫头,“你是哪个宫中的?怎么从没见过你?你的主子又是哪位,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思兰笑容轻绽,又是从容回道,“回贵妃娘娘话,奴婢思兰是茗鸢宫镇国公主的贴身丫鬟,今日是主子的生辰。主子说,早上在养尊殿和三位娘娘之后,觉得甚是投缘,才想借着这个机会,请三位娘娘去宫中一聚。”

镇国公主,李宛婷!

辰贵妃的脸上霎时现出了谄媚的笑容,“既是镇国公主,那我姐妹三人自当要去。只是请问思兰姑娘,刚刚我们三人的谈话,你听了多少?”

谢昭仪满是震惊,目光在贵妃和思兰两人之间流连。这事,被贵妃和淑妃知道,她大不了就是失去孩子。可要是给镇国公主知道,她却不知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止是一个公主那么简单,更是有着管理后宫的权利。

“回娘娘的话,思兰,全听见了。”思兰依旧是从容回话,丝毫不在意谢昭仪脸上的恐慌,“三位娘娘,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就请随思兰一起走吧。”

脸上说不清是恐慌还是什么,谢昭仪只是走到了思兰的面前,“你全听见了?那你想怎样?告诉那个12岁的丫头?还是告诉皇上?”

直视着谢昭仪,思兰没有一丝的紊乱,“我们家主子可不是什么12岁的丫头。昭仪娘娘,若是不想生什么是非,这话,恐怕您得收回去才好。”

“你……”谢昭仪的唇角有些微微的抽搐,也顾不上身份的差别,竟是掐住了思兰的脖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就是要叫她丫头怎样!反正你回去告诉她我也没有好结果!既是这样,倒不如杀了你这丫头!”

“昭仪娘娘,你若是杀了她。本宫定会连着你腹中的孩儿一起让你们生不如死。”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从思兰的身后传出,李宛婷微微的笑着,笑容中却隐着一种给人的压力。

因为呼吸不流通的关系,思兰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却依旧露出淡淡的微笑。

谢昭仪又是一惊,虽是松开了掐住思兰的手,但却已经明显是心神不定,“李宛婷,你不就是一个12岁的丫头吗!你要不是皇后的女儿,哪会是什么镇国公主!凭什么因为你,我们就不能再要孩儿!”

淡淡看了思兰一眼,李宛婷的眼里有着明显的责怪,“思兰,不是让你来请三位娘娘的吗?怎么却和昭仪娘娘吵起来了呢。”接着,又转向了淑妃和贵妃,“倒是扰了两位娘娘品茗的雅致呢。”说完话后,又转过身去,“父皇,您说得果然对了。淑妃娘娘泡得一手好茶,才进屋子,便已经能问到淡淡得幽香。”

皇上?

这时辰贵妃和妍淑妃再不能是在一边观看,也是站起身来。

望着面容呆滞的谢昭仪,李玄荫有些隐隐的怒火,“谁说朕下令后宫再不需子蓄是因为宛婷的。谢昭仪,你犯错在先,若是好好向朕认了,拿了腹中胎儿,朕也就不追究什么。但你不禁瞒着朕,还想杀人灭口,更是侮辱前皇后和镇国公主。朕今日就废了你昭仪的身份,命你拿掉胎儿后搬入冷宫,你可有意见?”

泪水,滴滴向下落着,谢昭仪更是呆滞的看着皇上,“皇上,我怀的,可是皇家的骨肉啊。我……”

“你们可知道先皇后是为何仙去的?”皇上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生了元华以后,皇后的身体就一直很不好。生宛婷更是落下了病根,自此以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弱。这才会早早仙去。朕怀念皇后,也是不想再有悲剧发生。故此,才不让后宫再有子蓄。谢昭仪,你既已怀了身孕,本是该让你好好生育,但你刚刚的品行却实在不是一个良母应有的。既然如此,这样的骨肉,不要也罢。”

眨巴着眼睛,谢昭仪有些愣住。这么说来,害了她腹中胎儿的,还是她自己?默然跪下,狠狠的磕了一个头,“臣妾谢皇上恩典。”说罢话,便也站起身来,双目无神的向外走去。她无奈,身处这样的一个后宫之中,她是该庆幸皇上体恤一个女人的苦处,还是应该痛恨皇上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思竹。”李宛婷唤道,眼里闪烁过一道不属于一个12岁女孩该有的阴冷,“你自幼习得一些草药良方,不如就开一剂堕胎的汤药,也省得昭仪娘娘痛苦。”

思竹应过一声,心里在明白了李宛婷的意思,此外也不禁感到一股陌生的恐惧。

在那一世,她也习过历史,尽管没有看到过与这一世相同的历史,但她却也明白。想要生存,就必定得狠。无论是否与她的利益冲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却是两世都通用的。

太子

谢昭仪终究还是没有去成冷宫。在她的宫中,在她昭仪生涯的最后一个晚上,死了。

宫里传出的原因,是她舍不得腹中的胎儿,自杀了。

但辰贵妃,妍淑妃,以及昭仪宫上下都知道,谢昭仪是被思竹的药给药死的。至于原因,自然就是先皇后的女儿,镇国公主李宛婷了。

谢昭仪死的那日晚上,贵妃立马是到了茗鸢宫。谄媚的样子,就像是当初向皇后示好那样,又是要将镇国公主当成了她在后宫生存下去的有力靠山。

妍淑妃却示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去茗鸢宫,但却也派了贴身的丫头送去了贵重的礼品,也是表示了自己的示好之意。

那日之后,镇国公主在宫中算是出了名。

当年,先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无论是从气质,从风度,还是从手段上,都是将后宫管理的有理有条。如今,镇国公主也是将先皇后的一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延续了下来。

自那日以后,茗鸢宫终日是门庭若市,再不见当初的清静。

看着正厅理正和萧昭媛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李宛婷,思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会儿的工夫,见你叹气好几回了。”思菊轻声问道。

思兰又是叹了一口气,脸上忙是忧伤,“你不觉得主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吗?自从加冕那日醒来之后,主子再没了12岁的样子。”

“而且,平日里主子善良开朗。就算只是一只小动物也从不会加害。但谢昭仪……”思竹接话道。那日她帮着李宛婷药死了谢昭仪后,总觉得李宛婷变得有些陌生,陌生的让她有些惧怕与心寒。

听着她们的话,思梅转过身来,脸上有些责怪之意,眼里却也是担忧,“主子的事哪是我们可以在背后讨论的!就算主子处事有些不得当,咱帮着主子做的圆滑些也就好了!只是……”

四个人再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看着李宛婷。明明十二岁的年龄,脸上却只见成熟,找不到一丝的稚嫩。

思梅,思兰,思竹,思菊。

是先皇后从家中选出的四名丫头,从李宛婷出生后便一直跟在她身边,是李宛婷最贴身的4名丫头。

梅兰竹菊,人如其名。傲而不俗,幽而不病,轻而不佻,丽而不娇。

四人亦各有所长。思梅擅长管理,思兰精通乐理;思竹用药,拿捏得当,思菊待人,进退得宜。

四人从刚记事起便服侍李宛婷,自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李宛婷。但自她12岁生辰以来,她们却是开始觉得李宛婷竟变得陌生起来。

“在想什么呢?”送走了萧昭媛,李宛婷也是走向了她们四人。“刚刚看你们似乎在讨论些什么呢。”她虽是在应付着那些后妃,但却也同时察觉着宫中的动静。

四人纷纷行礼,并不多言。只有思菊开口道,“回主子话,我们四人在说,自从主子封了镇国公主,我们茗鸢宫可是再没消停日了呢。”

李宛婷只是淡淡一笑,她与梅兰竹菊四人虽是主仆,但从小相伴,却也情似姐妹。随即,向内房走去,又接着道,“你们知道刚刚萧昭媛找我何事吗?”

四人跟着李宛婷往内房走去。思梅接话道,“现在后宫里那些娘娘,来找主子还不就为了寻个靠山。镇国公主,可是这后宫晚辈里平级最高的呢。加上皇上还让主子你协助辰贵妃管理后宫,她们自然是想讨好你啦。”

寻了张椅子坐下,李宛婷看着思梅,微微笑道,“说得不错,她们找我,是为了寻个靠山,为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孩儿。刚刚这萧昭媛,你们可知她有几个孩子吗?”

“萧昭媛只有一个皇子,在皇子中排行第四,但至今尚未封号。难道,她是为了四皇子才来找主子的吗?”思菊回道。平日,她是茗鸢宫中最常在宫内走动的,这些事,自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些,“如今,宫里的皇子公主虽不算少,但真正得到封号的却是屈指可数。大皇子,贵妃娘娘的儿子,早些年被封为了尊皇子。二皇子,琴美人的儿子,被封为德钦皇子。三皇子,先皇后的儿子,也就是主子的哥哥,被封为圣朝皇子。公主中,除了主子你,也只有淑妃娘娘的女儿被封为了贤灵公主。”

李宛婷并不言语,只是默默低下了头。记得那一世,历史中无论是哪个朝代,内宫之中,总是争斗不休。无论是为了后位还是帝位。后宫的女人争后宫之主的位,也为自己的儿子争太子的位。她不禁是想到,若是她的母后还在,是否也会为了哥哥的太子之位而和贵妃她们争斗吗?“萧昭媛想让我帮她的儿子得到一个封号。此般看来,便是为了日后争太子之位吗?”

四人皆是惊恐的望向李宛婷,这虽是事实,但这般将事实的说出,却也是让她们有些惊慌,“主子,这事在宫里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起啊。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太子之位定是圣朝皇子的,但现在皇后仙去,后宫是贵妃娘娘主事,这太子之位……”

“保不齐是哥哥还是贵妃的儿子。是吗?”李宛婷接话道,她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无论是那一世的知识,还是这一世的见识,“思菊,你素来懂得处世之道,那你说,若是哥哥作了太子,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思菊面露难色,在后宫中,这些本就不该她们女流之辈讨论,但既是主子问起,她便也只能说道,“对于我们女子而言,好处只是丁点。若真要说什么好处,也只是身份地位上的区别。”

微微一笑,一丝阴暗在眼中迅速滑过,“身份?这我倒是不在乎。但若是这么简单的吧太子之位让出,岂不是太过简单?不如,我们就帮哥哥争这太子之位吧。”也算是她为替母后了结一桩事。

四人又是相互一视。轻声应道。心中,却已经有些冰凉。

美人

美红帐下犹歌舞,人间只道又无眠。

又是一天醒来。

看着窗外还有些暗的天色,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

记得在那一世,这个时候的她,依旧还是在睡梦中,只等着闹钟响起,去学校的那一刻。而这一世,她只能继续着一直以来的习惯,早早的睡,早早的起。

离思兰进来帮她梳妆还有一点时间,李宛婷赶忙是轻声下了床,随意找了件衣服披上。看向镜中还未梳妆的自己,样子显得有些凌乱。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将自己的长发梳顺了,便也不再做任何装饰,轻声离开了房间。今日,她只想能够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般的轻闲。

自父皇封她镇国公主以来,虽然她不用每日去跟皇上贵妃请安,但每日来她宫中的娘娘却还是让她少了几分清闲。此时,宫中十分的安静,从她走出茗鸢宫以后,还不曾遇见过一个人。只是偶尔听见朝圣殿上传来的上早朝的声音。

琴音如珠。

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勾出哀怨的情思,也勾出想念的哀愁。

李宛婷不禁停住脚步,微微眯起眼来,细细听着隔壁院子中传出的古琴音。清早的时候,会是谁在弹奏?

突然听见清脆一声,长长的尖音,倒是坏了刚刚的美妙。

眉头一皱,李宛婷不禁为之可惜。这该是琴弦崩断导致,只是可惜坏了这弹琴之人一早奏乐的兴致,和她这听琴人欣赏的雅兴。

向前走几步,抬头看向院子上挂着的牌匾,琴坞。

这个地方,她的确陌生,从没见过,从没来过,甚至,从没听人提起过。但她感兴趣的,是那个“琴”字。后宫的女人中,被赐了这个字的,她记得是德钦皇子的生母,琴美人。

“谁?”秀气的男声从琴坞中传出,男子一身青衫,面若桃李,竟是能将女子生生比过的柔美。

男子的身边,坐着一位素妆的女子,皎好的面容,只是带着些许抹不去的忧郁,面前正摆着一架古琴,想来便是刚刚弹琴的女子。

李宛婷微微一笑,也不客气的走入了琴坞之中,看着女子面前的琴,“能让我看看吗?”

弹琴的女子亦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位子让给了李宛婷。

走到琴前,拉起了那根落出的琴弦,将其拉直,落出的那一头又重新绑在了另一边的琴体上,“琴弦只是有些松了。你再试试,现在,应该不会再崩了。”

看着李宛婷,女子有些犹豫,“不知你是……”

“是镇国公主吧。”说话的是那名青衫男子,他的眼神里,有种淡淡的温柔。

看向男子,李宛婷并没有任何的拘束,“是。如果本宫没有猜错,你们是琴美人和德钦皇子吧。”

琴美人并没有坐回琴前,只是微一福身,轻声道,“臣妾见过镇国公主,不知公主怎么到了琴坞来。”看李宛婷的样子,没有任何的装扮,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全然是刚刚睡醒的姿态。

李宛婷悠然一笑,将琴美人扶到了琴边坐好,“何须如此多礼呢。你是德钦皇子的生母,按理说,地位应该远在昭仪之上,怎么到了今日还是区区一美人呢?”

琴美人看向德钦皇子一眼,眼里是深深的哀怨,“元卿他是个好孩子。可惜,他跟错了母亲。公主,现在时辰还早,你是偷偷出宫的吧。一会儿进屋让臣妾替你装扮一下,让元卿送你回宫吧。这事,若是?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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