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左邻右舍都知道你儿媳妇,不是吃什么毒米毒死的,而是几天之前就死了。你可以撒泼,也可以耍赖,但是到了顺天府的大堂上,府尹大人是不是由着你耍赖狡辩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指使你的人,什么都没给你,恐怕到了大堂上你说某某人指使你的,那人还要告你一个诽谤,或者以民告官的罪名。”苏萱从外面走进来,站在炕前,直视着呆坐在炕上的袁氏道。
袁氏先是愤怒的看了贾氏一眼,而后仔细的想了想苏萱的话,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呼吸也急促了。
“袁嫂子,到时候恐怕官府也要追究你儿媳妇的死因的,虽然你儿媳妇是病死的。可是我们前后街坊都是知道的,老嫂子是怕花银钱,媳妇有了病也不给看,可见你是不慈的,到时候到了大堂上,少不得有人说几句公道话,老嫂子可要掂量掂量,别到时候让大侄子难做人。”贾氏见状道。
苏萱赞赏的看了一眼贾氏,虽是大字不识的民妇,可是却透着聪明机灵劲儿。贾氏心里一阵得意,能让戒色大师的小师弟欣赏,那也是本事。
袁氏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想讹人是不成了,弄不好自己还的吃了官司,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的儿子,这可是给自己的儿子治病的唯一希望了,如果自己随随便便放弃,那儿子也就死定了,这么一想袁氏的目光就又坚定起来。
“这位小哥,不管你怎么说,耍什么花招儿,都没用,公子要见官就见官,要私了就私了,划下道儿来,老婆子我都接着就是了。想让我儿媳妇屈死,那是万万不能的。”袁氏也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贾氏无奈的瞟了一眼袁氏,看了苏萱他们一眼,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看着袁氏这样,苏萱不由的一阵头疼,苏萱皱眉道:“既然袁老夫人认定是我的米有毒,那我也多说无益,那就明天顺天府大堂上见”苏萱说完,转身往外走。
“你.....你要经官?那你还要不要卖米?还要不要经商了?”袁氏在后面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想,我现在是想不出出了上公堂,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苏萱站住,头也不回的道。
“我想.....我们最好是私了,这样悄无声息地的把这事解决了,我儿媳妇也算死得值了,苏......苏公子也可以.....也可以继续卖米,做自己的事情。”袁氏在后面脱口而出。
“呵呵,呵呵.....”苏萱忍不住笑了起来,“袁老夫人真是心思缜密,菩萨心肠,为我着想良多呀。”袁氏不自在的低下头,双手无意识的相互紧紧握在一起。
“可是现在只怕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的米毒死了人,如果私了了,我岂不是默认了此事?再说了,我苏文轩什么时候怕见官了,为了护国寺的清白,为了我自己的清白,这事儿势必是要见官的。袁老夫人你就歇着吧,准备好明天见官的状子,我们还是明天公堂上见吧。”说完,苏萱走了。
袁氏看着苏萱离开的方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苏公子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不就是怕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怕被官府知道吗,怎么现在自己成了被告,他倒成了原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袁氏看了看四周,然后又掐了一把,自己这是在做梦吧,最好是梦,如果不是梦自己可就惨了。
贾氏看着袁氏的无措,叹了口气,“袁嫂子,不是我说你,你但凡听别人一句劝,家里家外的也不至于弄到,今日这般田地。当初你儿子刚生病的时候,你如果给请个好大夫,吃上一段日子的药,早就好了。你当时怕花钱,怕这怕那,说什么你儿子身体壮,能扛过去,可到头来怎么样?儿子卧床不起,现在只剩下熬日子的份了。到了儿媳妇有这样,现在撒手去了,剩下这几个小的,我看你这老婆子怎么办今天又昏了头,想了这么一个损招儿,你也不想想这苏公子是谁,那可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是他那个死了的师傅,托梦让收徒的,这都是有老天保佑的,你居然想讹这样的人,要是让你得了手,那岂不是老天爷都得变成瞎子”
袁氏越听越害怕,身体抖成了一团儿,“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贾家的你不是最聪明的吗,贾家的,你可得给我想个主意。”
“唉——现在也只有苏公子说的两条道可选了,一个就是你去护国寺门前去说,你是受了蒙蔽,受了别人的唆使,猪油蒙了心了,想讹苏公子;两一个方法就是去顺天府大堂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求大老爷开恩,求苏公子留情不追究你的的诽谤之罪。两条道都不好走,你自己选吧。”贾氏怜悯的看着袁氏。
袁氏听得就像一头撞死,“你这是给我出的什么主意,当着全城人的面儿,我那么说了,以后我们家还有什么脸,在这时间行走。第二个,大老爷而后苏公子冤不原谅我还不好说,也等于在全城人面前没了脸面,而且......而且还要把老东家给得罪了。就像苏公子说的,我凭什么攀扯别人,那都是口说无凭的事,到时候还是我贪财我......我.....”
“难道不是?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想的办法我都给你想了,至于怎么做,我可管不着,都敲过二更了,歇着吧。”贾氏收拾了收拾,躺下睡了。
袁氏是一晚上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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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清鸣二百三十六章便宜
二百三十六章便宜
于大人给了袁氏和相关各方三天的准备时间,对苏萱来说可以接受,对袁氏来说用这三天可以恢复嗓子,对幕后之人来说,用这三天可以想想清楚,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这于大人可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退堂以后,苏管家直奔护国寺而来,跟苏萱汇报了今天堂上的事情。
“要不人人都说这顺天府尹不好当呢,能做顺天府尹的人不是大智若愚的,就是j狡如狐的,这于大人都是修炼了几百年的狐狸精了。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苏管家辛苦了,回去吧,家里的事情也离不开,等这件事忙过了,我就家去住两天。”苏萱对苏管家说。
苏萱转身刚坐下,就听到外面咚咚跑步的声音,苏萱叹了口气,看着门口。
“公子,京城的几家米行也开始卖米了”跑进来的是冯默。
“冯默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几家米行都开始卖米了是好事呀,现在大家发愁的不正是我们一家压力太大了吗?几家都开始卖米,我们的压力不就小了吗。”苏萱笑着对冯默道。
“不是,公子,这几家卖的都比我们卖的便宜两文钱”冯默喘了口气道。“那就是他们都卖十七文钱了,他们终于也急了,外面买米的百姓知道吗?”苏萱问冯默。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不过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了。”冯默道。
“冯默你记着,等大家都知道了,等你看着广场上的人还剩一半的时候,我们的米也降价,我们卖十六文一斤,去吧。”
“什么,我们的买十六文一斤,比那几家卖的还低?”冯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这是苏萱一时说的气话,“你没听错,去吧。”苏萱看着冯默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的想法,给了他非常肯定的答复。冯默嘴巴张了几张,终于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这都得益于苏萱的宣传,苏萱跟大家仔细的算过账,把各项费用加起来,说给大家听,大家一听,我的个娘呀,什么听起来都是天文数字,得买上十来万担的粮食才能平本儿,否则就是亏。
现在还没回来本儿呢,就开始降价大战了,这怎么得了。但是苏萱的话又不得不听,冯默只好下去传话。
苏萱看着冯默割肉一样的表情,在后面偷偷一笑,办企业的投入怎么可能在一次的交易中收回来,又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收回来,这应该是几年以内的成本,算了就让他们都以为我们亏本了吧,这样更好。
一个时辰以后,护国寺广场上一传十,十传百的就都知道,前门大街米店卖的米比护国寺便宜了,所有人都争相恐后去了前门大街的米店,一时人都走得一干二净。
这让连续几天,忙的手脚不不得闲的护国寺僧众一时很不适应,大家揉着手腕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洪远拉住最后一个要跑离护国寺的百姓道:“这位施主请留步,小僧洪远这厢有礼了,请问施主们这么着急的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位买米之人,挣脱了好几下,没挣开洪远的手,急赤白脸的道:“你还不快放开我,前门大街的米买的比你们护国寺便宜两个钱,去晚了恐怕就被抢完了,我得快点去。”
“慢着,你说什么,西大街的米买的比我护国寺还便宜两个钱,这是谁这么本事,能弄到比我护国寺还便宜的米,我苏文还就是不相信了,我卖米周济百姓,居然还有人和我抢,我呸那个你叫什么,你不用走了,我……我卖的比前门大街还便宜一个钱,我……我十六个钱一斤卖给你,你不用走了。”苏萱说的顿足捶胸,义愤填膺,仿佛和前门大街上的米铺有不共戴天之仇。
买米的百姓可不管谁和谁有仇,谁和谁在打仗,谁卖的便宜,就买那边的。那人立刻道:“小的叫牛子,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买米,我都排了多半天的队了,家里的老老小小的都还等米下锅呢。”
这个牛子生怕苏萱是一时气愤,说的气话,过后气消了,就不买给他了,于是急不可耐的买米。
“师叔祖,我看......我看现在也没什么人了,就卖给牛子一个人吧,我们暂时还是先看看吧,不买了。”洪远心疼的道。
苏萱听了洪远的话,差点绷不住乐了,半天才开口道:“不行,我就是要争这口气,我才刚涉足这个行当,就有人急不可耐的跳出来给我好看,我还怕什么我苏文做这行,是没有拜过山头,但是我救民于水火还又错了?不就是比谁钱多吗,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跟财神爷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财神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就十六文,不光卖给牛子,还卖给所有来买米的人而且不限量了”苏萱声音大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得,这护国寺是和京城大大小小的米行米铺杠上了,这里所有听到苏萱说话的,都是这一个想法。
牛子掏出身上所有的铜板,买了一袋米,走了,高兴的如同中了六盒彩,嘴裂的想和都和不上。
刚才那位苏公子不是说了吗,要卖给所有买米的都是十六文,这便宜不能独享,自己也有亲朋好友的,赶紧告诉他们一声儿,千万不要花了冤枉钱,买了贵米。
牛子兴冲冲的把米背回家,立刻跑到前门大街上,看到买米的都把大街堵得水泄不通,过往的行人和车马只好都绕道而行。
牛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把护国寺的米十六文一斤的事,传达给大家,买了米的后悔不跌,没买米的喜笑颜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护国寺广场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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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清鸣二百三十七章表扬
二百三十七章表扬
冯默看着阿宝道:“阿宝你说的也太邪乎了吧,难道公子真想你说的似的,如果是这样,以后我们还是少在公子面前说什么伺候就寝之类的话,对,干脆以后就不提这事儿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洗漱了,上床了,二人是长身体的年龄,又累了一天了,头一挨枕头,就睡的和小死狗子似的了。
苏萱看着走的一个人都没有的屋子,“田七你在吗?”田七倏地一闪身,出现在苏萱面前,苏萱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看着面前来无影去无踪的田七,苏萱坏坏的一笑。
“田七,你看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女儿身,你去给我铺床吧。”田七愣了愣,“是。”田七去了西屋,给苏萱铺床。
苏萱挑了挑眉,站起来,去了寝室,看到田七正用他拿刀杀人的手,笨拙的铺着床。田七看着床上的零零碎碎,不知道都安排到那里,睡觉不是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就行了吗,怎么还有什么香囊,各种单子,香扇,最奇怪的是床上怎么还有一个长把的小壶,这都应该放到那里,怎么用。田七看着这些东西,一时手足无措,扭头一看,苏萱站在后面冷着脸看着自己。
“田七,我是一个商人,没有那么多需要打打杀杀的事,相反,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才是最重要的,你就这么伺候的?”
田七更不自在了,从自己出道以来,只有接受任务,根本就用不着说什么话,全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今天自己这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是让拿刀的手拿起了绣花针。
田七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走近自己的苏萱,“田七你说我不用你保护,你跟着我又这么笨手笨脚的,你说你跟着我还有什么用。”田七嘴张了几张,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萱拿起了那个长把的小壶,在自己的床帐里转了几圈儿,放到一旁的高脚柜上,把香扇放到枕边上,香囊被挂在床角上,被褥被打开,上面铺了一层细软的暗花棉布单,粉红提花绣兰花的锦被铺在上面。
做完这些,苏萱回身看到田七目不转睛的看着呢,苏萱嘴角弯了弯,也不理田七,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屏风后面洗澡。等苏萱出来的时候,田七已经不见踪影了。
苏萱穿着圆领广口,荷叶下摆,中间系着一根带子的睡衣出来,这件睡衣是按照自己的要求,让裁缝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浪费了数匹料子才做出来的。
在现代,这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件面料高档点的睡衣,可是在古代这就好比穿着中山装的人中间,出了一个穿比基尼的人一样。
“田七”苏萱叫到。田七出现在苏萱跟前,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事了,你也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我明天再和你说。”苏萱歪着头看了看田七,田七就有嗖的一声不见了。苏萱躺在床上,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伴着寺庙里悠长的晨钟,苏萱醒了,翻了个身,懒懒的不想起床。“公子起来了吗?要我们进去伺候吗?”冯默和阿宝在外面问。
真是的,懒觉不让睡了,赖会儿床还有人在外面说话,成心和自己作对是不是,苏萱一时起床气大发。
“这么早起干什么,我有事情会叫你们的,在外面鸡猫子喊叫的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外面鸦雀无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房梁上的田七,眼里带了一丝别样的光彩。
蜀王府里现在是一番别样的情景,蜀王一夜没睡,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喝着刚刚端上来的参茶,眼睛上布满了血丝。
“王爷,前门大街那边过来问,今天怎么办?”蜀王府的管家进来回话。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小九厉害,真是天天扮猪吃老虎,我把全部的精力用来对付老2和老三,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让我功败垂成这次爷是输了,但是你们也不要想得了什么大好处”蜀王恶狠狠的盯着前方道。
管家在前面屏息静气的站着,生怕发出一点响动,就会成为出气筒。
“去告诉前门大街那边,卖六文钱一斤。”蜀王嘴角上带着一丝狞笑。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自家王爷,“王爷您说的是卖六文钱一斤,这......这可是降的太多了,我们铺子里的存粮不多,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不用坚持多久,我要的是一个引子,我能卖这么便宜,别人为什么不能,我只有一万担卖,他们却有几十万担要卖,还不知道谁占便宜谁吃亏呢。我要告诉所有人,抬高京畿地区粮价的不是我蜀王,而是趁火打劫的别有用心的人。”
一个时辰以后,苏萱得到了消息,前门大街买六文钱一斤了,冯默他们紧张的看着苏萱,“公子,我们也就卖六文钱一斤就行了,不要再比前门大街那边低了吧,不然我们就亏大了。”
苏萱看着紧张的冯默,笑了笑,“我们刚刚涉足粮行,根基尚浅,哪能和前门大街那些实力雄厚的财东比,我们是赔不起的,我们不讲价,还是十六文一斤。”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苏萱,别人卖六文一斤,我们卖十六文一斤,哪还有人买我们的吗,公子这是怎么了,心疼银子?
苏萱看着众人的表情,也不理,对阿宝道:“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以后的几天可能会比较闲,那几犒劳犒劳大家,我出银子,让寺里的大厨房,做点好吃的,大家松快松快。”
所有人都被苏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弄得如坠云雾,现在大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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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清鸣二百三十八章反制
二百三十八章反制
最后苏萱慢慢停了笑声,讽刺的瞟了吴王一眼,吴王对苏萱对自己和刘弈没有什么恭敬之意,还能理解,可是这人居然对父皇都言语随意,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心中是既不解又担心,如果是这性子,可怎么在自己的后院和后宫行走?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苏萱如果知道我们的吴王千岁现在想的是这个,恐怕得气的头顶着火。
“事不宜迟,也不能让你父皇高兴的时间太长了,一会?br/gt;
耕田旺夫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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