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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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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35部分阅读

倪麻氏这么多天心力交瘁,今天又被打了板子,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倪二在大堂上吐沫星子乱溅,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说了一通。倪麻氏大哭着说冤枉,一一进行了辩驳。

最后府尹传召倪家的族人上堂对质,此时官差也把倪二抢走的孩子抱回来。倪麻氏不顾刚挨完板子,身子不适,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扑到官差身边,抱住孩子“儿一声,肉一声”的大哭起来,哭得在场的人是无不动容。

古时候对官府衙门还都是心存敬畏的,如果不是惯犯,讼棍之流的都不会刻意撒谎。

大家到堂上,一边倒的支持倪麻氏,说都是害怕倪二去自己家胡闹。弄得倪二措手不及,被勒令归还孩子,从此以后不得再登寡嫂家的门儿,然后被拖下去杖八十,如果再去嫂子家闹事儿,就是违反府尹大人的判决,还要打板子。

倪二被打了八十板子,一条命也去了半条,被族里的人抬回去养伤。倪二气的血贯瞳仁,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君子报仇十天半个月的不算晚。等伤好了,就从作证的到寡嫂家,挨家挨户的去闹事儿,这一下犯了众怒,被大家扭到顺天府,府尹老爷二话不说,立刻又是八十板子,这下真给打老实了,因为前面的伤刚好,现在立刻就又挨了八十,自此倪二也落下一个跛足的毛病。

今天这倪二此话一出口,苏萱就计上心来。把倪二的过去,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给于大人说了一遍,最后说鉴于此人斑斑劣迹,请府尹大人不要采信倪二的证词。

于府尹就询问府丞和师爷,问可有此事,府丞说有点印象,师爷就去后面翻档案,一炷香的时间回来说确有其事,并把卷宗拿给于大人看,于大人翻看了翻看,看着倪二的眼神就不大对头了。

可是古时候没有证人诚信评估,只要这件事不能证明倪二在说谎,那他说的就可以采信。

倪二心里也敲起鼓来,自己可不想再挨揍了,上次的记忆太清晰了,身体的疼痛记忆太深刻了。再一看其他几个人也都离开自己,并且保持距离,现在能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了。

倪二往上叩头,口称“青天大老爷,都说苦海没边,回头是岸,什么浪子回头钱不换,大老爷倪二以前是荒唐,可是自从被以前的大老爷打了以后,早就改邪归正,从新做人了,我确实看见这冯默当街杀人,还请大老爷明察。”于大人忍着笑,摆了摆手,倪二就往后跪了两步。

于大人道:“苏公子,以前倪二荒唐顽劣属实,可是不代表此次也......苏公子还请你举证。”

苏萱只好接受,没办法,古代和现代是有差别的,就是现在法律法规浩如烟海,不是还有许多的漏洞可钻吗?何况这是千八百年以前呢。

苏萱只好看向倪二,“这位倪二大哥,你说你是亲眼看到的,并且还为此跌了一跤?”

雏凤清鸣一百五十七章询证

一百五十七章询证

“是,那是当然。”倪二眼儿望着天道。“那请倪二大哥给演示一遍。”苏萱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找不到证据,只好寄希望于对手露出破绽。

倪二满不在乎的站起来,演示了一遍,苏萱看了看,也没说出什么来。郑李氏只是跪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哭到最后,眼泪都没了,只有呆滞的目光。

大家絮絮叨叨,你来我往的又说了半个时辰,于大人看大家也说不出一朵花儿来,就说押后再审,如果没有新证据出现就不升堂,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先证据出现,就会再审,然后就会结案。

大家都能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冯默就会被判定为杀人。这就是在大家的头上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苏萱的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脸色发白。冯默脸上的汗也下来了,回头看苏萱站了几站也没站起来。

堂上的衙役喊退堂,于大人站起来,也要往后边去。苏萱看着倪二那小人得志的脸,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跟在大家后面也要回去。看着前面得意洋洋的倪二,苏萱脑子里电闪雷鸣的想起了什么,刷得转身,冲着就要走进内堂的于大人大喊:“大人,府尹大人,我找到新证据了。”

因为苏萱的声音太大,太突然,大堂上的人都是一愣,停住了往外走的步伐,而府尹于大人直接就吓了一大跳。于府尹看着苏萱怒道:“有证据下次上堂的时候呈上,没听到本官已经说退堂了吗?”

“大人都是小人一时情急唐突了,还请大人留步,只要这个证据一出,就定判定冯默无罪”苏萱激动地满脸通红,极力央求于大人留步,再留一会儿。于大人虽然生气不情愿,但是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那就有摆官威,渎职之嫌。

于大人沉着脸又坐回来,“希望你说的真有用,否则就按扰乱公堂罪论处。”苏萱连连称是,苏萱看着你二道:“倪二大哥,你刚才说你因为当时看到冯默行凶,为此还摔了一跤,腿磕到路牙子上,把腿都磕青了。”

“是呀”倪二随口道。“那请问倪二大哥是在冯默的前面看到的吗?”苏萱紧跟着问了一句,“是呀。”倪二吊儿郎当的道。

“据我所知你们当时,所在的西大街是东西走向的,如果你当时是面对冯默和郑立推搡,那你摔倒只能磕到的只能是左腿,或者右腿内侧,而不是现在的右腿外侧,可见你是说谎的。”苏萱厉声道。

堂上的于府尹想了想,也坐直了身子。堂下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不明的就当场比划起来,然后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倪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中,在苏萱的示范中,也明白过来。

“大,大老爷,我可能是记错了,您也知道我当时很慌张。”倪二也紧张起来。“我现在仔细想了想,我是在冯默他们后面,在路得南边儿呢。”倪二结结巴巴的改嘴。

苏萱听了一撇嘴,道:“倪二大哥,你在他们后面,那你又是怎么看到冯默,拿刀捅死郑立的?”

“我,我眼神儿好,我,我当时在他们的斜对面,对就是斜对面。”倪二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苏萱无奈的道:“我请问倪二大哥,你知道西大街多宽吗?你真的能保证你看的清楚无误?”

“我能保证,我能保证,我眼神儿好,蚊子在我面前一过,我都能分出公母来。”倪二此话一出,堂上堂下哄然大笑,倪二也尴尬的陪着干笑了两声。

堂上于大人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肃静肃静”堂下的衙役齐声喊威。“我想请问知道西大街确切宽度的,说一声。”苏萱大声道。

有人说三十丈,有人说五十丈,最后于大人道;“西大街虽然地处繁华,但是必要的时候是要过车马的,所以当时设计的时候,就留了四十丈的宽度,窄的地方也有二十丈。据本官所知,当时出事的地方有四十丈宽。”于大人平静的说,但是苏萱总觉的于大人的眼睛里有一丝笑意。

苏萱正问道关键时候,也没有琢磨的时间。苏萱问谁有匕首,和杀死郑立的匕首差不多的。问了半天都没人应声儿,衙役们配的都是长腰刀,堂上的人是不允许带利器的,大人们都是文官,也没有匕首。最后还是于大人让人去库里找了几把匕首小刀过来。

苏萱选了一把,还特意的让倪二看了看,然后找了一个衙役过来,量了四十丈的距离,然后苏萱和对面的人推推搡搡的走到,倪二所说的斜对面,苏萱就给了那人一下。

苏萱让大家走到堂上,问倪二:“倪二大哥,我干才做的事什么动作?我拿的又是那把匕首?”

倪二狠狠的看着苏萱道:“你当然是做了一个捅的动作,”然后去匕首中拿了,刚才苏萱展示的匕首,“拿的当然是这把刀了。”

苏萱微微一笑,对着堂上的于大人一拱手道:“大人我问完了。”那个衙役同情的看了一眼倪二,道:“刚才苏公子是把匕首交到属下手上,刚才做的事一个夺的动作,而不是捅的动作。还有刚才的匕首是这把,而不是倪二选中的那把。”说完衙役躬身行礼,回到班儿里。

“倪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做虚假证词,害人性命,天理国法俱都不容”于大人话还没说完,倪二咚的一声,磕响头道:“都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充英雄,做什么好汉,请大人开恩,请苏公子高抬贵手。”

倪二咚咚磕头,这么个地痞流氓,苏萱并不打算放过他,“倪二我看你不是什么想当好汉,而是有人指使吧。”

倪二立刻吓得全身瑟瑟发抖,道:“苏公子,苏爷爷,没有的事儿,是我脑袋发热头发晕,请青天大老爷开恩。”

“倪二你可知道伪证者杖一百,来人拉下去杖一百。”于大人向下发签子,站班儿的衙役上前接了,下面就架了倪二下去打板子,倪二惊恐的叫到:“是昌隆赌坊的赖皮狗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在西大街泰康茶楼附近溜达,说如果出了命案,就让我指正那人是凶手。”倪二惊恐的叫。

“那银子你可还有?”于大人道。“没有了,小人上了几次楼子,吃了几次大餐,现在也没剩下几两。”倪二懊悔的道。

“给银子的时候可有谁看见?”于大人又问。“也没有,我都被癞皮狗这王八蛋害死了。”倪二连哭带嚷嚷道。

“你们可都收了银钱?”于大人问其他一个人证,那几人有三人跪倒道:“我们是收了倪二一两银子,只不过是让我们跟着去西大街转转,没说什么事儿,然后就碰上了此事,我们并不是被倪二收买的。”三人连连磕头。

“那昌隆赌坊的癞皮狗叫什么名字?”于大人问倪二,“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癞皮狗。”倪二瘫在地上道。

“传昌隆赌坊绰号癞皮狗的到顺天府大堂。”于大人对左右道。然后就有衙役拿了签出去。“大人我想趁此空挡,问问几个证人。并且是单独询问,把其他几个证人带到外面,问完了一个问一个。”于大人准了,只留下一个证人,其他人被带下去。

“请问这位证人,你看到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可看到冯默杀人的动作?是什么样的动作?”苏萱和每一位证人说的都是一样的,可是证人们说的就比较五花八门,有的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死者倒地,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就想当然的认定是冯默杀人。

有的说看清楚了,一个说是从靴子里掏出的匕首,捅死死者的,有人说是从腰间掏出匕首,杀死郑立的。

最后问完了,一旁记录的师爷都暗暗摇了摇头,看了看堂上的于府尹。于府尹不动声色,看苏萱问完了,就让都侯在一旁。

过了片刻,有衙役上堂说癞皮狗带到。这癞皮狗上堂,倪二就更是瑟瑟的萎顿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了。“癞皮狗你姓甚名谁,那里人士,可认得倪二,最近有没有见过倪二?”于大人发话。

“回大人,小人姓苟,名源,就是京城人士,现在在长隆赌坊做事。这倪二是昌隆赌坊的常客,现在还欠着赌坊十两银子。

前几天小人是见过倪二,是向他讨要签下的十两银子。不知道这倪二是怎么说的。”那苟源跪下,回答的不卑不亢。

苏萱很意外,这苟源真是说谎的高手,所有的事情说的应该都是真话,只有关键的地方,只有两人知道的地方说了谎。

于大人挥手,让苟源候在一旁,“现在倪二作伪证,杖一百,其余证人乱棍打出。“倪二的那条腿恐怕也保不住了。”有人大笑道。

雏凤清鸣一百五十八章密

一百五十八章密

双方有新证据后过堂,无新证据,一百日以后将嫌犯冯默定罪收监羁押,将嫌犯冯默压下去。”郑李氏自始至终都呆滞着,没说一句话,退堂后,被架走了。

苏萱也万般无奈的回家去了,真真是急人,就因为不能判断是不是冯默杀的,就不放人,而且无限期拘押,如果找不到坚实有力的证据,就是证明所有人都说谎也没用。

除非让郑立诈尸,或者活过来,说出真相。这可如何是好,苏萱愁眉不展。因为在大堂上,为了弄清楚,中午没有退堂,上到府尹,下到外面看热闹的,竟然没有一个吃午饭的。

晚上回家,苏萱吃了两个肉包子,一个春卷儿,半条清蒸||乳|鱼,一碗米饭,然后又喝了一碗金钟栗米粥。

吃的金奴和玉奴直翻白眼,自家公子什么时候成了,大肚子弥勒佛了。二人伺候洗浴的时候,看到苏萱的膝盖都是青的,这都是在大堂上跪的时间太长了所致,两人心疼的不得了,拿了热帕子给敷了半晚上,颜色才稍微淡下去。

期间苏萱早就睡得的浑然忘我了。苏萱晚上做噩梦,说梦话,不停的翻身。金奴玉奴怕苏萱身体有什么不适,就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轮流看着。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苏萱依然不想起身,“公子黎明即起,洒扫庭除。”金奴捧着衣服在一旁笑着道。

“我这人懒得很,洒扫庭除就留给你们了,你家公子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苏萱闭着眼睛道。

“可是公子,现在都辰正了,你就是想睡,也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饿着肚子也睡不踏实。”金奴苦口婆心的劝。

“是你在一旁唠叨,我才睡的不踏实。”苏萱继续在床上赖着。金奴无法,只好放下东西,出去。

金奴一出去,就看见苏管家过来,苏管家看见金奴道:“魏少东和刘公子来了,麻烦姑娘给通传一声。”

金奴一听,转身就往屋里跑,弄得苏管家愣了半天,这孩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可也不是这么不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苏管家疑惑的摇摇头,走了。

苏管家才刚出门,就听后面金奴喊:“苏管家等等,苏管家等等。”金奴从后面追上了。苏管家站住,询问金奴什么事。

“苏管家,您看能不能让魏少东和刘公子,在门房的小客厅多待会儿?”金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苏管家还是第一次,从金奴脸上看到这表情。

“我试试吧。”苏管家没有问为什么,转身走了。金奴又转身往里跑,“公子,公子快起来,魏少东和刘公子来了”金奴气喘吁吁的跑到卧室大声道。

“吵吵什么,让狗追了是怎么的,”苏萱仍然闭着眼睛道。“哎呀,公子,是魏少东和刘公子来了,已经在门房候着了。”金奴以为苏萱没听到,就又大声的说了一遍。

“我知道他们来了,难道他们来了,我就得放弃睡觉,去接见他们不成?就说我身体不适,今天不见客”苏萱蹭的一下坐起来,气呼呼的看着金奴道。

金奴让苏萱说的糊涂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可是......”金奴呐呐的在地上站着。苏萱也不管金奴怎么想,咚的一声又躺倒床上了。

金奴只好出来,找阿宝过来,道:“阿宝你就前面和魏少东和刘公子说一声,就说公子身体不舒服,见不得客,让他们改日再来。”阿宝看了一眼,满脸不自在的金奴,什么也没问,去了门房。

金奴赌气不去里屋,在外间候着。苏萱又躺了半个来时辰,实在睡不着了,起来穿衣服,衣服呢?找不到衣服。

“金奴给我拿衣服,你家公子要起床。”苏萱在里面道。“起什么床,客人也走了,公子累了这么些日子,更应该好好歇歇了。”金奴在外道。

金奴虽然这么说,还是把手里抱着衣服,交给茶儿,让茶儿进去服侍。近身服侍的只有四个大丫头,还有内宅里的钩儿和章儿,从来了书房以后,近身服侍的事儿,理由当然的就只有金奴和玉奴了。

今天茶儿看金奴姐姐,让自己捧着衣服进去,一时有点激动。茶儿一脸欢喜的捧着衣服进去。

苏萱看着捧着衣服进来的茶儿,微微一笑。“把衣服放下,没人伺候,公子我自己穿。”苏萱让茶儿把衣服,放到一旁的矮凳上,让茶儿出去。

茶儿一腔热情,被苏萱兜头泼了盆儿冷水,怏怏的出去了。金奴刚才只不过赌气,让茶儿进去伺候,等茶儿捧着衣服进去,金奴才猛的想起这么做不妥,随后闯了进去,听到苏萱这么吩咐松了口气。

金奴板着脸,上前服侍。苏萱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这儿还没穿利落呢,茶儿就进来说胡大夫来了,苏萱愕然道,“谁请得大夫,我没灾没病的看什么大夫?”

金奴强忍着笑道:“一定是魏少东或者刘公子,给公子请得大夫,你才不是说病了不能见客了吗?”

“你去给胡大夫封个红包,让他随便说个什么病症得了。”苏萱无奈的道。金奴忍着笑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金奴回来道:“胡大夫不肯收,说怎么也得诊了脉,才能知道病症呢,不诊脉怎么能胡乱开药,坚持要给公子诊脉,而且魏少东和刘公子也到了友邻斋。”

苏萱怒道:“苏管家的规矩是怎么学的,怎么随随便便带生人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然后洗漱了,大踏步的去了友邻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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