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话音儿还没落,就听到说让大家伙儿作证,大家乌拉一下作鸟兽散,耍猴儿的也赶紧收拾东西,推着车,牵着猴溜了。
庙会里就出现了怪事,别的地方都是游人如织,大家接踵摩肩熙熙攘攘的,唯独这一块儿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前一波看热闹的走了,后来的就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大家自发的围了一个圈看是怎么了。
圈里两位正主倒是都无所谓,但是这跟着的人就都被看的顶不住了,冲着看热闹的吼:“都走开,看什么看,再看一会儿都去官府”
平时百试不爽的话,今天也不灵了。其实是里圈的人想走,但是外面想进来看,一时想走的走不了,想进来的进不来,都给挤住了。
面前这位倒真是刘太岁,是刘国舅家三家的宝贝疙瘩琉璃球,姓刘名弈字振麟,因着大伯感叹世事如棋而得名,这么千顷地就一颗苗,当然是麟儿了。
老大老2镇守关外,并不是市井流传的舍不得,而是要有家人为质。留谁呢,妻子?刘家当然乐意,女人如衣服,留个女人和什么没留是一样的,刘家乐意皇帝就不乐意了,没有什么可选择的,只能是刘弈留下。
也不知道皇帝是故意的还是凑巧,刘家老三又外放,当然不能带走刘弈了,所以就形成了刘弈垂髫之年留守京城,为了让皇帝老人家放心,三房家眷都跟着各位刘老爷去上任出了,只留了忠实可靠的老家人守着,又再三拜托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让这孩子进宫给九皇子做了伴读。
可是父母不在身边,皇后娘娘又忙的很,虽然衣食无忧,到底是寂寞少人管束,这位刘公子就养成了眠花宿柳飞鹰走狗,一掷千金的毛病,可以这么说,这世上只要是玩儿的,没有这位刘公子不会的,吹拉弹唱,吃喝玩乐这位要说了第二,估计这京城也就没有第一了。
刘公子成了这样,老子娘都天各一方也鞭长莫及,刘公子就有了个绰号叫刘太岁,谁看见都自动退避三舍,可是今天就碰上苏萱这愣头青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来是不认识这位,二来还是不认识这位。
丁良急的又是搓手又是跺脚,这两位现在也发现了,刚才是两人顶牛呢不想走,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饶是这二位脸皮再厚,也坚持不住了。
“我说咱们出去找个酒楼再谈吧,别在这儿给人当猴儿看了。”刘太岁眨着他的桃花眼小声道。
“是我让大家当猴看的吗,还不是你无理取闹。”苏萱瞪了刘太岁一眼,瞪的刘太岁身子都酥了半边。
两边一合计就让跟着的家丁护卫去开路,这时候巡视的官差也过来了,里应外合的打通了通道,刘太岁的意思是找家酒楼边吃边接着聊。
苏萱是一定而且肯定的,不想和刘太岁有什么瓜葛,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满京城还没有敢抹了刘太岁面子的呢,于是刘太岁一路尾随看着苏萱回了家,留了一个盯梢的,刘太岁也走了。
丁良安排完苏萱这边儿,就出来了,一到街口就让人给蒙住眼睛,掐住了脖子。
丁良一招小擒拿,就往后踩那人站得位置,是空的,没有人,丁良一下紧张起来,反手就要起肘,就听后面有人笑,手也都松开了,“如果想要你的命,你还还的了手不成。”
丁良一看是刘弈身边的小厮刘全,没好气的道:“还没闹够是不是。”
“你也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这京城里能使得动你的还没几个,爷让我来问问,那位是什么人,怎么是你跟着。”刘全也不隐瞒,开诚布公的问。
“我说你们爷怎么和长舌妇似的,什么事儿都打听,这是后宅的事儿,哪凉快那歇着去。”丁良没好气的推开刘全走了。
剩下刘全都石化了,后宅的事儿,这可是个男人呀,要说自己爷吧,还靠点普,这九皇子吴王殿下打死自己,也不能相信,还是赶紧回去和爷念叨念叨吧,让爷拿主意是正经。刘全也一溜烟儿的跑了。
刘全回去以后在刘弈耳边耳语了一番,刘弈当场石化了,“那个小白脸长的是不错,可也就十来岁的样子,长的还没有爷好看呢,吴王殿下这么多年,也没看上我,也不可能看上他呀。”刘弈自言自语道。
刘全四下里看着风景,没听清刘弈说的什么。“如果是女人早就抬回府里去了,不会养在外面,如果是相公,丁良不会说的这么痛快,难道是那里得来的高山名士?也不可能。看来还是个母的,不行明天我就去吴王府看看,探探底,看看这位殿下在搞什么鬼。”刘弈决定了以后也不去想了,让刘全下去,自己也去玩乐去了。
“阿宝你怎么这么莽撞,遇到事情公子自会料理,需要你帮忙了,自会叫你,给公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知道周围的人说那是谁吗?那是刘国舅家的独苗,刘太岁......”扮成小厮的芍儿,对阿宝碎碎的念。
“芍儿不要说阿宝了,他也是护主心切,刘太岁怎么了,我们反正是要回平江的,怕他什么。”苏萱满不在乎的道。
“我的公子呀,这京城的水深着呢,那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如果我们被刘太岁缠上了,说不定就回不去了。”芍儿说着说着戛然而止。
苏萱也呆了呆,大家都没说什么话,回了内宅。到了内宅,苏萱吩咐芸儿:“赏阿宝二两银子,赏他忠心护主的。”芸儿答应一声去了。芍儿眼神暗了暗,连忙上前服侍。
第二天刘弈直奔吴王府而来,吴王在书房见了他,刘弈一看吓了一跳,吴王脸色灰暗,布满血丝的眼睛,“殿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妃昨天小产了。”吴王疲惫的道。“那,那殿下要宽心,王妃还好?”刘弈关切的问。
“恩,还好,戴院判在府里呢。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如果是喝酒就免了,我这几天没心情。”吴王开门见山。
“这个弈自是知道,我什么时候那么不知趣了,前几天逛庙会遇到件新鲜事儿,本来真是想和你喝喝酒聊聊天的。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就告辞了,改日再喝吧。”刘弈躬身就要告辞。
“振麟少和我耍花腔,坐吧。和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吴王没理刘弈的告辞。刘弈呵呵一笑,又坐下了。
“我昨天去逛庙会,在一个耍猴的哪儿,看见丁四护着一个女里女气的男孩在看杂耍,而且装着不认识我的样子。于是我就起了好奇心,打算看看这是你那路的神仙。”刘弈说到这儿,停下来喝了口茶,吴王听了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
雏凤清鸣一百二十三章粘
一百二十三章粘
“没想到那个妞还挺辣,带着的人也是泼皮无赖,把我都骂下阵来。过后我堵住丁良问怎么他跟着,他开始怎么也不说,最后才说是你的女人。”刘弈停下来看着吴王。
吴王一脸的无奈,“振麟我也不是成心要隐瞒,只是左一个事儿,右一个事儿的,也就耽误住了。她不知道我是皇子,我在她面前就是慈济药铺的少东,她也是慈济的少东,我们只是合伙做生意的关系。”吴王越说越尴尬,最后有点恼怒的看着刘弈。
正在喝茶的刘弈,听着噗的一口把茶给喷出来,笑道:“这么说你还没有搞定人家?”刘弈脱口而出,然后知道说错的话,赶紧道:“我是说你还没有和她说明,你打算什么时候说清楚,又打算什么时候下聘把人抬进来?”
“振麟放肆。”吴王脸上挂不住,沉了脸。刘弈却不以为意,显的有点兴趣怏然,“居然还有殿下搞不定的人,嘿嘿,也不知道我刘振麟行不行?”刘弈微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两人又嘀嘀咕咕了半天,刘弈告辞走了。
书房里吴王以手扶额,一副头疼不已的摸样。小福子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对外面探头的丁良摇了摇头,丁良抽头打算一会儿再过来,“怎么了,在我面前就弄起鬼儿来了。”吴王闭着眼睛道。
丁良只好进来道:“我刚才进门看见刘爷满面春风的走了,如果是苏公子那边的事儿,我就晚了一步。不知道刘爷是怎么和爷说的。”
一听这话,吴王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怎么说的,还能怎么说,你不是说哪住的是我的女人吗?”
“爷,奴才一句多的话也没说,说让大爷来问爷就是了。是刘全那个死小子,说如果我要不说实话,明天就递帖子登门拜访,奴才一着急就实话实说了。”丁良在地下站着委屈的说。
“行了,说了实话就不拜访了,刘弈就是搅屎棍儿,怎么他就成了我的伴读了,我们俩本来就八字不合。”吴王气咻咻的道。
扭头去了东稍间休息,丁良抬头看着小福子,小福子冲他挤挤眼,快步跟进去了。这是怎么了,刘爷又怎么惹着爷了,跟爷说什么了,丁良一边想,一边也退出来,走了。
初五一个莫名其妙就碰上了一个恶霸,初六大家以为不会出门了,但是用过早饭以后,苏萱又让芍儿给换了衣服,让她们也去换衣服,然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今天丁良没有来,住在客院的护卫们都赶了过来,领头的道:“公子,现在外面虽然热闹,而且是正月里,可是安全也要考虑,我们总在院子里拘着也想出去转转,就让我们跟着吧。”领头儿的护卫道。
苏萱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至于怎么来的,谁让来的,一句也没问。一行人,有热闹就看,有好玩的就买,中午二十几个人走的又累又饿,在那儿吃饭呢?
芍儿他们几个丫头虽然都带着围帽,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度,举手投足的风流,那是掩盖不住的,苏萱女扮男装的装扮,在有些人的眼里也一副纯天然小受样儿,这些已经引得人频频驻足观望了。
更有大胆的在后面尾随了,其实主要的还是京城的权贵人家,大多都有标志,没有的也不是全都不认识,都识趣儿的不来招惹。
只有这一群人没人认识,带的人虽然不少,只能说明有钱而已,在京城光有钱是不行的,而且还是大错。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也不知道从那找来的土鳖来充数的,全都是一口的外地口音,到时候下起手来,也不会有人管的。
正当有人想入菲菲的时候,就看到京城的太岁,刘家大爷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对着那小公子拱手抱拳说了些什么,那小公子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儿,刘太岁全不在乎。
后面跟着的人都开始观望,就看见那小公子带着众人坐在一个小吃摊前,和摆摊儿的说了句什么,那摊主笑容满面的应了,一人一屉烧卖,一人一大碗馄饨。
那刘太岁看了看,立刻坐下,也和那小公子要了一样的东西,两人头对头的吃起来。
“这刘太岁什么时候好起男风来了,他不是喜欢女色的吗?”一个人郁闷的道。
“玩儿时间长了女色也会腻的,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你没看见那小公子嫩的都快滴出水儿来了。”另一人猥琐的笑道。
“这是花就让他给摘了,是草就让他啃了,有棵白菜也让他给拱了。我们还混什么,无趣无趣的紧,走了走了,回去了。”后面的围观的都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刘太岁往四周看了看,眼里带了笑。
苏萱吃的虽然是地摊,但是也是动作优雅,碗里轻雾袅袅,香气四溢,苏萱吃的的暖心暖胃,一会儿小脸蛋儿就红扑扑的,鼻子上冒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红红的唇慢慢的蠕动着,那唇看着格外油亮红润而且细腻。好像盛开的花朵,等着小蜜蜂去采摘。
咚刘太岁近距离看痴了,忘了自己夹着一筷子馄饨呢。馄饨掉到前面的碗里,溅了一脸的汁水,刘太岁也一激灵回过神儿来。
“爷擦擦吧”刘全上前递了一条帕子,“滚滚滚,也不知道擦了什么的帕子就递给爷用。”刘太岁从自己的袖袋里,拽出条香喷喷的帕子来,胡乱的擦了擦,随手丢在地上。
“爷,那是香儿姑娘给您的帕子,你......”
“啪——”刘全脑袋上挨了一筷子,“混账东西,爷的事儿什么时候要你跟着说三道四的了。”说完看了看扔到脚下的帕子道:“还不快给爷捡起来,回头洗好了再还给爷。”刘全点头哈腰的捡起帕子,退到后面。
吃完,摊主过来跟芍儿道:”姑娘一共三十五位,每位会账六个钱,一共二百一十个钱。”芍儿点点头,低头数好了钱,就要给摊主。
“芍儿你越来越没个成算了,我让你给管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赔尽了。你自己数数我们是多少人,如果实在数不出来就数数手指。”
芍儿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摊主我们一共三十四个人,这位爷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哦。是小老儿看错了,那是二百零四个钱。”芍儿刚要数钱,“数什么数,摊主这一天也很辛苦,给半吊钱吧,多的就赏你了。”苏萱发了话。
“谢谢这位小爷了,小爷新年顺遂,万事如意,小老儿一家给您拜年了。”摊主夫妇一起出了给苏萱行礼,苏萱站起来带着人走了。
刘太岁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自己几个钱的馄饨烧卖不给付,转手就赏了摊主几百个钱。
刘太岁一摸身上,除了银票就是银锭元宝,一个铜钱也没有。刘太岁这个气呀,啪扔在小桌上一锭银子,“老板会账”
“爷,小老儿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这么多零钱找,爷我换不开。”摊主为难的道。
刘全在后面直翻白眼儿,摊主也是个死脑筋,也不看看面前站着的是谁。偏偏摊主还真是不开窍,在一旁傻傻的站着,等这位刘太岁给他六个铜板。
刘全在后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摊主,知道我们爷是谁吗,我们爷吃你的馄饨是看的起你,我们爷就是京城顶顶有名的刘国舅家的公子,当今皇后她老人家的侄子,刘弈刘公子是也。怎么样,听说过吧”刘全十足的狗腿像儿。
“刘公子”摊主瞪圆了眼道,“怎么样,听说过吧”刘全得意的问。“没有”摊主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
“爷,您还是找找吧,看有没有几个铜板儿,要不就跟这位跟着您的小哥先借俩。我这是小本生意,还请爷担待担待。吃碗馄饨也不用抬出国舅公子的名头来。你如果实在没有零钱,那就算我请的了。”摊主一边嘟囔一边给刘弈出着主意。
嗤嗤嗤周围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刘弈一眼瞪过去,立刻消了声。但是大家还都抖着肩。刘全更是郁闷,每次出门,自己带的钱只有比爷多的,比爷大的,爷最小的都是一锭银子,自己身上是除了几千两银票一个子儿也没有。
“行了,也别给爷出馊主意了,爷也是越混越回去了,什么时候爷的名头儿连碗馄饨都换不来了。都赏你了,不用发愁找钱了。”刘太岁带着手下,极其郁闷的走了。
“谢谢爷,爷以后常来啊。”摊主这话说的刘太岁一个趔趄,天冷路滑好悬没摔倒,后面跟的人一直闷笑到肚子疼。
刘太岁快步跟上苏萱道:“我说这位小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上次见了因为人多没请教姓名,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雏凤清鸣一百二十四上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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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我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世上有数面之缘而不识者不知凡几,告知姓名就不必了。”苏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刚才可是给你赶跑了好多地痞无赖的,你不感谢就罢了,我也不是非要你知恩图报,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吧。”刘太岁很君子的道。
“是吗,如果你再替我赶走一个无赖,我就告诉你姓名,如何?”苏萱狡黠的道。
“当真?”
“当真”
“一定?”
“一定”
“那好你说让我赶走谁吧,这京城还没有我刘太岁赶不走的人呢”刘太岁拍着胸脯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萱咯咯的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不就是......”刘太岁一下明白过来,“死丫头,敢耍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太岁一下恼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只要答应以后不再我面前出现了,我就告诉你姓名。”苏萱很是无辜的道。
“哼,好,本公子就答应你,快说叫什么?”刘太岁不耐烦的道。“本公子叫苏文,字文轩。好告诉你了,马上?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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