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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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丁良直接给雇了两条大船跟在后面,别说几百匹绸缎,几百坛的酒,一堆的乱七八糟,以后再买上几千斤的东西也都放的下了。
苏萱微微一笑,以后的几天,苏萱也没说过,再下船逛的事,丁良松了一口气。越往北走越冷,景色也越萧条,原来到了中午天气暖和的时候,苏萱还到甲板上转转,过了十几天以后,苏萱都不能从舱里出来了。
前世苏萱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自己也没什么感觉,以前看到书上描写,北方天气冷的什么语句,如北风像刀子一样呼呼的刮在脸上,什么大地都被冻裂了,什么房檐上滴下了一串长长的冰凌等语,苏萱就觉得说的太邪乎了,文人的艺术细胞发达过头了,把自己想象的东西移到了现实中。
现在的苏萱,换了一副南方妹子的身体,又来到条件落后的古代,终于知道了,这不是什么作家的想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只要打开自己的船舱门,就能看见顶上挂着的冰凌,在水上行走湿气又大冰凌结的又长又圆,一挂一挂的在四周挂着。
雏凤清鸣一百章生气
一百章生气
开始的几天苏萱觉的有惊奇又好玩,每天起来看冰凌摘冰凌,每次都是冻的脚疼手麻脸蛋通红才带着金奴玉奴,被芍儿芸儿拉回船舱。
可是没几天就觉的没趣儿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天天的看,再丰盛的大餐顿顿吃也就腻烦了。
再说前世的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北国风光——那是每个冬季都要经历的,每个冬日都重复的,让自己麻木的景色。
以后的两天苏萱就窝在船上看书写字,不出去玩儿冰凌了,只有金奴和玉奴还嘻嘻哈哈的,偶尔出去新鲜新鲜,芍儿和芸儿始终都是处变不惊的样子,当真有着大家之风,只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伺候苏萱。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一天早上苏萱还没有起来,金奴就冲进来嚷道:“公子公子快起来,你快起来啊。”
“干什么呢?蝎蝎螫螫的,又遇到什么了。”苏萱伸了个懒腰,在床帐后面说。
“公子,公子你赶紧起来吧,我......”
“你什么,没看姑娘还没起床梳洗吃早餐呢吗,你就是狗肚子里存不住酥油。”后面跟进来捧着洗浴用具的芍儿,没好气的白了金奴一眼。
芍儿对金奴简直是忍无可忍了,金奴一点做人丫头的自觉,成天得撺掇着姑娘淘气贪玩的,主子面前没个卑尊避讳,说话就和个大炮仗似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事不经过大脑,这可怎么得了,偏偏姑娘还喜欢,殊不知这是害了她。
以前自己着急了些,惹得姑娘不高兴了,弄的有什么,自己也不好说了,今天让芍儿真是忍无可忍了。
金奴听芍儿说完,今天出奇的没有反驳,讪讪的住了嘴,“到底怎么了?”苏萱疑惑的看了看这两个人。
“没什么,金奴又发疯了,姑娘快起来梳洗吧,船娘都快做好饭了,一会儿饭凉了,姑娘就又吃着不舒服了。”芍儿一边挂着床帐一边说。
苏萱遂不问了,按部就班的梳洗吃早餐,一切已毕。金奴捧过茶来,“说吧,早上是想说什么。”啜了一口茶苏萱缓缓的问,”现在是也梳洗了,也吃了早餐,连茶都喝了。”苏萱话语中带着调侃的笑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公子,外面下雪了。”金奴不好意思的说。苏萱蹭的站起来,“怎么不早说,走看看去。”
前世的自己经历了无数次的下雪,今世辗转到了南方,就没看到过雪,午夜几度梦回,自己和同学们在堆雪人,打雪仗,多么的欢乐,热闹。
在前世,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自己可是随意的玩雪,可是对下雪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是现在听到‘下雪了’几个字,居然有着激动的感觉。
自己终于可以零距离的,和自己魂牵梦绕的雪接触了,苏萱这么想着,放了茶盅就往外走,和提着碳的芍儿走了面对面。
”我的好姑娘,你就是要去赏雪观景,也得穿上厚衣裳不是,姑娘就是不想别的,也的想象奴婢们的小命呀。我也不是成心咒姑娘,要是姑娘有个什么好歹,奴婢们怕也是不能活了,跟姑娘来的这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那个能得了好去。老爷在姑娘面前从没发过火动过怒的,看着跟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似的,可是不知道,我以前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听说是头前在书房伺候的一位姐姐,不知道怎么惹的老爷不高兴了,犯了老爷的忌讳,拖出去打了五十板子。那可不是内宅婆子们动板子,是外院的护卫,五十板子下去哪还有命在。姑娘好歹也可怜我们些。”芍儿说的悲悲切切,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
芸儿接过芍儿手里的碳,过去熏炉那边了。芍儿这么一来,苏萱也觉的自己太自私了,自己凭什么对芍儿她们几个漠视呢,就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主子,她们是古代命贱如刍狗的下人丫头吗?
“好芍儿你别哭,我和金奴这不是没见过真的雪吗,我这就回去穿大衣裳,保管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的。”苏萱歉然道。
“那我去给姑娘收拾吧。”芍儿抹了一把眼泪,就去给苏萱拿衣服。到了里间一看,玉奴已经把一件水貂皮的披风拿出来了,一旁还放着一副棉手套,羊皮小靴子,统统都收拾妥当了。
芍儿笑着过来,把苏萱头上髻拆开,全都拢到后头,编了一个大辫子。玉奴拿着披风等在一旁,看芍儿收拾好了,就过来给苏萱穿上披风,戴上罩帽,让苏萱坐到床上,脱了家常矮帮的千层底棉鞋,换上小羊皮靴子,带上棉手套,从头到脚,差点就武装到牙齿,苏萱心里yy着。
玉奴瞪了金奴一眼,把她的天青色锦缎披风扔给她,金奴冲着玉奴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手忙脚乱的胡乱穿戴上了。
“玉奴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你不跟着去看雪了?”金奴看着玉奴道。”不了,我就留下来吧,外面冷得只让人打哆嗦,我还是在暖暖的屋子里呆着,给你们准备热汤热水吧。”玉奴道。
“玉奴你还是跟姑娘她们去吧,我和芸儿留下就行了,你不是还没看过雪景呢吗?”芍儿道。
“玉奴没看过,难道你就看见过?这样也好,留两个人在屋子里准备东西,今天我和玉奴先跟着姑娘去,明天你和芸儿一起去,见错开来。”金奴咯咯笑着,拍手赞成。
“只不过是在甲板上看看吧,看把你高兴的。姑娘甲板上湿滑,上面的水汽都冻了薄薄的冰,你可得小心着点。”芍儿道。
苏萱莫名其妙的看了金奴一眼,“船没有停下来吗?”金奴气的脸都红了,“我可是告诉船工了,让靠岸停船,我们要和公子上岸赏雪,怎么没停?”
“是吗?我没听说她们要停船,姑娘?”芍儿惊讶的看着金奴,然后又转向苏萱。刚才还兴冲冲的要出去的苏萱,听了两个丫头的对话,沉默了一会儿道:“金奴你和芍儿去问问,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芍儿和气鼓鼓的金奴转身出去了,须臾就又转会了,金奴愤愤的不说话,“公子,丁良求见。”芍儿低眉顺眼的回道。
“叫他进来。”苏萱挑了挑眉道。“给公子请按”丁良在外间躬身行礼,“刚才金奴姑娘和船工说姑娘要上岸赏雪,小人是亲眼看到金奴姑娘是从自己船舱出来的,一看到下雪就欢呼一声,跑到船尾和船工说姑娘要停船赏雪。小人想这一定是金奴姑娘贪玩,开的玩笑,再说这岸上就几个不知道名的村镇,也没什么景可赏,就让船工不要理会继续行船,现在看公子用过早饭了,前来和姑娘回禀一声。”说完丁良就低头垂首的等苏萱发话了。
沉默良久,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丁良才听到里面,苏萱茶盏轻轻的磕碰声,半晌苏萱道,“丁管事做的很好,都是我没调教好丫头,让丁管事费心了。芍儿赏丁管事十两银子,罚金奴半年的月钱,看她以后眼里还敢不敢没有主子了。”苏萱阴着脸道。
“丁护卫我们下一站快到那个大城镇了?”苏萱问。
“回公子,快到德州了。”
“嗯——那好,我现在提前告诉丁管事一声,到德州的时候停下吧,我们上岸赏赏雪,看看景,给大家买几只德州扒鸡助助兴。丁管事以为如何?”苏萱的声音轻柔而又客气,好像不是丁良的东家,只是邻家的。
“当然很好,到时候丁良亲自来请公子。”丁良恭敬的道。苏萱端了茶,丁良行礼退下了,到了后面一个船工看见了道:“丁管事你可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天气太冷的过。”丁良闪身进了自己的船舱。这边苏萱让芍儿给脱了衣服,也不去赏雪了,吩咐芸儿道:“磨墨吧,我想看会儿书,写几个字。”
芸儿赶紧去收拾书桌,铺纸磨墨去了,芍儿垂首侍立,金奴撅着嘴抬头看了看苏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敢说什么。
“我还没吃早饭呢,正好你要换衣服,我们一起吧。“玉奴走过来拉着金奴走了。”哼,那个丁管事算哪根葱,我都说是公子吩咐的了,他还自作主张,真是不把公子放到眼里。回去告诉钱掌柜,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金奴把披风甩到床上气呼呼的说。
“你还有脸说,你背着公子发号施令,就是把公子放到眼里了。今天你让公子丢了脸,还不知悔改,你要是这样到了京城,公子早晚得让你害死。在平江我们是老大,没人敢说什么,到了京城我们可是下九流,你可要和芍儿和芸儿学。”玉奴担忧的道。
“有什么大不了,我们送到货过年就回来了,还和谁长长久久的打交道不成,回到平江看我不让冯默收拾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丁管事不可。”
雏凤清鸣一百零一章客来
一百零一章客来
看着趴在床上搂着枕头打算复仇的金奴,玉奴就感到一阵头疼,索性也不理她了。
芍儿看苏萱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完一本就又拿一本,看到关键的地方就拿起毛笔来写写划划,说实话这字是真不敢恭维。
“姑娘喝茶。”芍儿给端过茶来,到了中午,”姑娘该用午饭了。”芍儿和芸儿摆好了饭,金奴端着盆让苏萱净手,玉奴给苏萱布菜,苏萱一言不发的吃了饭,接着喝茶看书写字。
“姑娘我们在熏炉放点熏香吧,姑娘喜欢什么味道的。”芍儿看着苏萱,又看完了一本书,赶紧说。
“随便吧,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你就看着办吧。”苏萱笑着看了芍儿一眼。“姑娘您都看了一整天书了,时间长了眼睛会酸的,歇歇吧。”苏萱放下书依然不说话,托腮深思,直到舱里渐渐暗下来。
如此苏萱过上了日出起床看书吃饭,日落铺床睡觉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整个人沉默了不少,也没了精气神,整天恹恹的。
几个丫头心里暗暗着急,金奴更是找到丁良大吵了一架,丁良一听公子因为自己没让去赏雪深受打击,好几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了,这还了得,要是这样到了京城还不得奄奄一息了,自己怎么和主子交代,这一路顺风顺水的,连个收过路费的都没有,反倒让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自己.....自己是万死难恕。
“金姑奶奶,金姑奶奶你好歹去开解开解姑娘去,你就说明天就到德州了,让公子好歹忍忍,到时候一准停船,让姑娘到城里去逛逛。”丁良作揖打躬的跟金奴说好话。
“真的?”金奴半信半疑的问。“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我要骗你我就是四条腿的蛤蟆。”丁良赌咒发誓和金奴保证,金奴扭头昂首挺胸的走了。
“公子公子丁管事说了,明天就到德州了,说到时候一准让我们上岸逛逛。”金奴洋洋得意的和苏萱汇报自己的成绩。
苏萱就看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公子你听到我说的吧,丁管事说明天让我们上岸去逛逛。”金奴以为苏萱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就又重复了一边。
“上了岸有什么意思,五六天以前下得雪,现在还看得到吗?几百里以外下得雪,这里也有雪不成。”让苏萱这么一说,金奴也深以为然,不由的泄了气,苦着脸道:“也是啊,要是没有雪我们还赏什么。”
苏萱也不理金奴继续看书写字,第二天起来,金奴过来和苏萱说:“公子,不知道为什么丁管事在舱门口跪着呢。说要当面给公子请罪。”金奴莫名其妙的说。
苏萱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道:“你去让丁管事起来吧,就说外面冷不要冻坏了身子,有什么事吃了早饭再说。”金奴应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丁管事不肯起来。”
苏萱也没说什么,照样不紧不慢的洗漱吃早饭,都收拾好了,一边吃着茶一边道:”让丁管事进来回话。”丁良带着一身寒气,冻得青紫的脸在外厅跪下道:“请公子恕罪。”
苏萱并不说话,丁良只好继续道:“小人本来答应金奴姑娘,到了德州就让公子和姑娘们到岸上去赏雪,可是后半夜到了德州看早就没有积雪了,而且路上泥泞湿滑,并不适合公子游览,就让手下提前到达,等到开城门的时候进城买了二百只德州扒鸡,金丝小枣十筐,中华蜜酒一百坛,德州黑陶一百套,夏津白玉鸟十只。”
正在喝茶的苏萱,不知道怎么的呛了一下,咳咳咳的咳了半天才好,金奴她们又是捶背又是抚胸的,忙活半天,听里头苏萱道:“接着说,还有什么。”
“还有禹城的辣椒、红麻、枸杞各一百斤。以上就是这次采购的东西,说着呈上了单子,玉奴接过呈上了。
苏萱并没有看,对芍儿说:“芍儿你跟丁管事下去,看看这些东西都花了多少钱,算给丁管事,不能忙前忙后的,还倒贴了银子,另外再赏丁管事十两银,开上几坛酒让护卫船工们暖暖身子。”
丁良看苏萱并没有揪着不让上岸这事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感到庆幸,丁良磕了头跟着芍儿下去了。
芍儿看着丁良无比同情的道:“你这次可是把公子得罪惨了。”丁良吓了一跳道:“没有吧,我看公子不是一直都和颜悦色的吗?哪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丁四儿,是你跟的公子时间长,还是我跟的公子时间长,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面对芍儿的反问。
丁良心里又打起鼓来,“好芍儿,你就在公子面前多美言两句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出来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丁良做抹泪状。
“行了,这次虽然吧公子得罪惨了,但是公子也只是不喜欢你而已,不会怎么着你的。”丁良心里道,不喜欢还不行呀,到时候给我来点什么枕边风,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丁良心里盘算,脸上嬉皮笑脸的道:“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把这次的差事办好是重中之重,公子那我以后多孝敬着点就是了,看这是什么。”
说着丁良拿出了个小坛子,打开以后香气扑鼻,芍儿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只扒鸡,高兴的直夸丁良会办事,谢了丁良,带着扒鸡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以后苏萱就没有再说过上岸逛逛之类的话。大家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赶。腊八厨娘煮了三种粥,端过来让苏萱品尝,苏萱给大家开了几坛酒,让大家乐呵乐呵。
一会儿金奴跑进来说:“冯默过来了,说是有人孝敬的酒席,给姑娘送过一桌来。”苏萱穿戴好亲自接出去,冯默已经踩着跳板过来了,让大家把一个一个的食盒拿过来。
那边船上是一个体型高大硕壮的如同鲁智深般的大汉,看到苏萱出来立刻一抱拳道:“见过苏公子,在下阮彪,人送绰号豹子眼儿,今天知道冯兄弟护着公子的船,过我这地界儿,又是腊八了,我就去酒楼定了几桌酒席,想过来和公子并冯兄弟乐呵乐呵。”那人说话声如洪钟。
“这是沧州分舵的舵主,和帮主是生死相交过命的好兄弟。”冯默给苏萱介绍着阮彪,”阮舵主久仰久仰。”苏萱向阮彪拱手致意,带他们到自己舱里小坐。
芍儿和芸儿互相看了一眼,都皱了皱眉,一个赶紧去里屋收拾,一个赶紧往船尾走,金奴和玉奴笑着跟在后面,进了苏萱的船舱。
把带过来的酒席都摆上,阮彪坐了左手,苏萱坐了右手,冯默在下手作陪,几个人推杯换盏的喝起酒来。
苏萱哪有什么酒量,一会儿就不胜酒力了,这还是冯默给她挡了大半,“我说苏兄弟你这可不行,在我们水上混生活的不能喝酒,兄弟们怎么服你,你得上来就喝趴他两三个,兄弟们就服你了。我看苏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娘们了,你看看这屋子一进来就是香味儿,出门还带着丫头,说话也和蚊子哼哼似的,哪像个爷们儿,看这手,这脸皮儿嫩的像刚出水的豆腐。”说着就要拉苏萱的手。
金奴和玉奴一把拉起苏萱道:”公子酒量太浅,已经醉得坐不住了。”把苏萱扶到了屋里。
冯默立刻坐到苏萱原来的位置上,“我说彪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太臭了,要是人人都和你似的,只知道喝酒吃肉打架赚钱玩女人也就太无趣了。来来苏公子不行,我不见得不行啊,我们今天一醉方休。”说着端起面前的大海碗,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了。
”好好好兄弟,看你彪哥的。”阮彪拿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四五坛子酒,一直折腾到月上西天,一个桌子下面去了,一个搂着坛子直叫好兄弟。
这时候丁良带着四五个护卫进来,两人抓一个把这两个醉鬼抬起来,丢回到他们自己船上。
丁良狠狠的瞪了金奴玉奴一眼,那两个也觉的是有点过了,都撅着嘴不说话,扭头进里面去了。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们让公子喝酒的。”金奴嘟囔道。玉奴不言不语的打了热水来给苏萱擦脸擦手,芍儿端了醒酒汤过了。
苏萱勉勉强强喝了半碗,就感觉胃里上下翻腾,一把把芍儿推开,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最后直吐的眼泪鼻涕绿绿的胆汁都出来了,才算完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