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作者:未知
哥哥太坏谁之过第23部分阅读
微醺感觉
秦靖欢坐在地上,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苍白的面容上,那黑湛湛的眸子没有任何焦点。他茫然的看着野火的方向,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伤的有多重。
“你没事去碰那些石头做什么?上次藏暴雨梨花针的时候,也不见你如此大意。”野火皱着眉头数落秦靖欢,转身找来金创药给他涂上。自从秦靖欢藏在潋滟池内,野火便将一些药材搬到了这里,若是在外面被秦淮或者其他人发现了,很容易会起疑心的。
秦靖欢感觉到野火温暖的小手在他手掌上轻柔的擦拭着,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满足且阴郁的笑容。
即使现在手掌火烧火燎的感觉.痛彻心扉.但他却不后悔,对于他这个被自己亲生父亲算计了,又变成了瞎子的人来说,只要能留住她,哪怕自残也没关系。
“好了,这药是慕容流风给我的.效果不错。”野火一边包扎.一边随意的说着。
“你认识慕容流风?”秦靖欢冷不丁的开口,抬起头来.神情审视着野火。
野火挑眉.不动声色的说着,“是慕容流风给八小姐的,我讨来一些。
野火说完,从容的放下秦靖欢的手腕,与其说刚刚是秦靖欢在试探她.不如说是她在试探秦靖欢,她一直怀疑秦靖欢那天是不是真的晕倒了,她总觉得.秦靖欢知道的远比她猜测的多。
刚刚秦靖欢的神情很自然,这更让她琢磨不透了。
“慕容流风的药会有什么好的?那不过是个混日子的世家少爷而已。”
秦靖欢收回自己的手,唇角带着一抹讥讽。
“凡事不能看表面的,暮容流风的本事说不定大着呢。就像你一样....”
野火起身,一边洗手一边淡淡的开口。
秦靖欢心底一颤,像他?她什么意思?是在夸奖他并非那些终日只知道留恋烟花之北的世家子弟吗?
“就比如你吧,长得模样倒是根精明的.还不是被还害成了现在的样子,弄得不敢见人不说,还要胁迫我这个小丫鬟才能保命,人家慕容至少一人做事一人当,从不见他胁迫别人什么。也给别人绝对的自由。”野火说完.撇撇嘴,满意的看到秦靖欢变得难看铁青的脸色。
心底得意的坏笑,臭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
秦靖欢的脸色始终不见缓和,野火如此说,似乎是很满意慕容流凤的作为一般。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野火洗完手正要看看秦靖欢手上还没有没别的伤口,突然响起等着她去见的暮容流风。当下急匆匆的住外面跑。
“秦靖欢,我现在有事,晚上再说。”野火看也没看秦靖欢一眼,拔腿就走。
秦靖欢失焦的眸子垂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划过一抹未明的妒色。他猛地扯开野火刚刚给他包扎上的纱布,身子故意撞在一侧的流璃台上。
轰隆一声巨响,秦靖欢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北上.他咬着牙想要撑起身子,掌心一接融到地面便钻心的疼痛。
“你怎么了?”刚刚走到门口的野火听到这巨响.不得不折回来。看到趴在地上,鲜血朵红了面的秦靖欢,野火不觉蹙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痛...”秦靖欢趴在那里,自己根本起不来.他为了能留住野火,刚刚撞击的那一下,故意是用自己的盖顶在流璃台的边缘.因为他看不见.所以撞的时候角庭无法把握的那么精准,膝盖的疼痛比他预计的要厉害。不过无所谓,只要能留住她,他愿意承受着痛苦。
“你是故意的吗?我这边还急着有事呢。你一次一次不算完了?”野火语气很不好,狠狠地瞪了秦靖欢一眼,这杨媚怡的儿子还讨厌。
看着那染红了地面的血迹.野火咬牙切齿的来到他身前,将他扶起来。
“手上的纱布呢?”野火看着那重新挣裂的掌心.语气恶劣。
秦靖欢却是无辜的表情看向野火的方向,继而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刚刚纱布有点松.我自巳想重新包扎一下,结果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去捡,然后就摔倒了。”秦靖欢说完.摸了摸已经痛得麻木的膝盖。
野火蹲下来,迟疑了一下,继而掀开他的裤子。膝盖那里撞裂了一个口子,血由模糊的。野火有些怀疑,这不小心撞到的,怎么如此厉害?就好像故意撞上去的一样。
她没说什么,蹲在那里,安静的给秦靖欢上药。她的动作娴熟平稳,秦靖欢感觉不到多少痛苦,很快.就包扎完毕了。
其实,他到宁愿痛一痛,这样野火还能给他多包扎一下,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一想到她又要去见慕容流风了,心底就很不是滋味。
“我的腿会不会骨折?”秦靖欢有些担忧的看着野火。
“如果是不小心的话,自然没事。如果是故意撞上去的,铁定就变戒残废了。野火从容的开口,话中有话。
秦靖欢一愣.心底却是偷笑了一个。这个丫头出现在他生命之中,是上天对他瞎了眼睛的眷顾吗?如此聪明,如此可人.虽然说话有时候呛了一些,但正是她这分清幽明媚,反而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他好想,能看到她。
“我还是对你的医木不放心,你去仙衣庐找小意来一趟,让她看看吧。
”秦靖欢调整了情绪,平静的开口。不知不觉中,他还握住了野火的皓腕。
这小手柔柔的.软软的.握在手中,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野火冷哼了一声.这不是折腾她吗?
“你在这里等着吧。”她甩开秦靖欢的手,起身就要走。
“你早去早回。”秦靖欢不放心的喊了一声,他怕野火先去见慕容流风了。
野火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他什么人,说的这么暖昧做什么?
“你就等着吧。”野火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靖欢感觉到野火的脚步己经踏出了潋滟池,他猛然扯下膝盖跟手掌上包扎的纱布,野火说这此金创药是慕容流风的,他才不会用那个男人的东西,想起野火夸奖慕容流风怎样怎样的,秦靖欢无端的就不高兴。
他擦掉手上跟腿上的金创药.重新将纱布包裹上去,这纱布是野火给他包扎的,他不能丢弃,但是别的男人的东西,野火碰了,他便顿不会要。
秦靖欢坐在那里,忍着膝盖跟掌心传来一阵阵蚀骨焚心的灼烧痛意.唇角,浮现一丝阴测测的笑容。
秦野火啊...你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可惜呢!你的试探对我不会起任何作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秦靖欢了。如今的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将你看成我的眼睛,便注定是我的一部分了。所口,我要的是对你的完全掌控,你是我的,逃不出去的。
想起野火先前对他的试探,秦靖欢的面容徒然冷了下来。她竟是跟他玩弄心机吗?
的确,那天在潋滟池内,他是假装昏倒的,慕容流风跟野火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这才知道,所谓的小顾丫头,就是他那个野种妹妹!他简直不敢相信,在秦宅内最不受人待见的秦野火,竟是有如此胸襟魄力,运筹帷握、谋算论断的能力不亚于男子。
她昨晚分析出的那三处暗势力,她敏锐直观的头脑,再次震慑到他了。
所以!他更是需要她的帮助来打击秦天霖。
先前,在明知道她是秦野火的时候,还故意让她假扮秦野火嫁给慕容流风,他的目的只啸一个,就是顺利跟在她的身边进入慕容世家。他故意留给她一条清晰的道路往前走,而他,站在她的身后。即使是瞎了眼睛,也不会迷路。
他已经认准了,慕容家将是唯一的一个缺口,可以让他重新崛起的缺口。
他的性子本来随意霸道.要的也只是江糊的快意生活,可秦天霖.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竟是亲手毁了这一切,他并不想争夺秦家什么产业,他只是想要查出母亲的死,以及外公抄家的内慕,可秦天霖这么做,摆明了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秦天霖做的。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既然秦天霖将他逼上了绝路,他唯啸绝地反击了。
野火出了野园.先是吩咐车夫去仙衣庐,表面是去买补品的,其实暗中己经嘱咐小意带一些金创暮药去看看秦靖欢。小意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分外憔悴紧张。看向野火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分深意。
这分深意野火看不懂。这个小意看起来是个简单的少女,可为人处世却极为沉稳老练,野火相信,她的身手跟能力都不筒单。
野火没有多做停留,出了仙衣庐便直奔百竹园。临出门回头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小意眼底的一抹如释重负。野火皱了下眉头,看到她走了,小意如此神情又是为何?难道是跟她去百竹园有关吗?
马车在道路两旁飞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百竹园的后门.野火下了马车,齐茫早就等在那里了。
“八小姐.你怎么才来?”齐茫正着急呢,语气自然不好。
野火瞪了他一眼,本想转头就走的,可是想起里面的慕容流风,不知为何,竟是安静的擦着齐茫的身子步入院子。
齐茫紧随其后,刚刚还后怕自己态度那么恶劣,万一惹恼了野火,掉头就走,他的罪过可就大了。眼见野火什么都没说,齐茫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百竹园内,慕容流风的房间门口,野火正要进八,突觉两道刺目的视线冷冷的射来。
清晨曙光下,她的面前站着一年方十八左右的白衣少女,眉眼清秀简单.少女一身短装打粉,白衣白裤.袖口跟脚踝那里都用淡黄|色的丝带扎了起来,身材匀称之中带着一股子飒飒历练,个子不算高.可站姿却挺拔精神。
尤其是腰间那一把长剑,闪着熠熠光辉,一看便知此女定是从小习武。
野火冷淡的瞥了那少女一眼,类似这个少女那不善的眼神,野火接触的太多了,早就习惯了。
哪知,少女却是先一步拦在野火面前,昂着头打量着她,“你就是秦野火?胡纷霁的女儿?”郭洛儿不屑的开口,故意加重胡纷霁这三个字,南壤国世人皆知胡纷霁的劣迹,郭洛儿如此说,便是想要在身份上打压野火。
野火冷演一笑,这还没进慕容家的门呢,就碰上找事的了?
野火挑眉看向少女.眼底噙了一株冷幽的寒芒,她并不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是娇媚一笑,回头看着齐茫,“她是谁?”
野火抬手,随意的指着齐茫,那神情跟手势,就好像郭洛儿是菜市场的一棵白菜一般。
齐茫冷汗直冒,此刻是希望野火赶紧进去看看少爷的。
“这位是四少爷的表妹,郭洛儿小姐。”齐茫扫了眼郭洛儿的表情,沉稳的开口。
郭洛儿见野火如此反应,更加不屑的哼了一声,“秦野火.你是怕我吗?若想知道我是谁,为何不问我呢?问齐茫是什么意思?躲着我吗?郭洛儿的声音愈发的得意,属于江湖女子的那种轻狂丝丝流露出来。
野火抿唇,慵懒一笑,来到南壤国这么久,她还真是没遇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对手的女人。
纤手随意一扬,眼眸弯起,粉唇轻启,这般娇媚的模样在晨光初曦之下,分外夺人眼球,莫说是别人了,就连石头一样的齐茫看到一身粉衣慵懒浅笑的野火,也会微微一怔,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郭洛儿是吗?你喜欢慕容流风?”野火随意的语气,却是带着挑衅冷嘲。
郭洛儿自是没料到野火会如此问她,当下一愣,嘴巴蠕动了几下,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眼睛紧张的不敢看野火。
“你....你什么意思?”半晌,郭洛儿才磕磕巴巴的挤出一句话。
野火轻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郭洛儿身边,微昂着下巴,好笑的看着她,“我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就算你喜欢也没关系的,这一厢情愿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我跟流风都不会在意的,你愿意单相思他多久都可以。”
野火说的轻松平静,她在郭洛儿震惊的视线中从容转身,脚步踏进屋子之前,凉凉的丢给齐茫一句话。
“齐茫,这里一干人等全都退出去,我有话单独跟流风说。还啸,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以外,百竹园内五百米,不许再出现任何女人!只要是母的都不行。”
野火说完,翩跹身影优雅的进了屋子。
齐茫一头冷汗,站在那里不敢说话,躲在暗处的万、事两个丫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同时用手拍着胸部,很怕怕的感觉。这秦野火真是跟外面传言的完全不一样呢,不用大呼小叫,也不用喊打喊杀的,便给了表小姐好几个巴掌,真是杀人不见血的作风呢。
而此刻,郭洛儿方才回过神来,秦野火这是赶她走呢!还说只要是母的都不行。她凭什么啊!她还真以为嫁给了表哥就能在慕容家当家做主了吗?
“秦野火,你这个小贱人,你赶谁走呢?你出来把话说清楚!”郭洛儿站在门口暴跳如雷的喊着,抬脚就要冲进去。
“齐茫,流风需要休息,照我的话去做。”屋内传来野火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虽然平淡却蕴含一丝威严冰冷。
齐茫急忙对暗处的万、事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二人苦着一张脸,不得已出来拉着郭洛儿不让她进去。少爷现在病情严重,表小姐进去这么一闹,势必加重少爷的病情。
“你们翻了天了?敢拦我?”郭洛儿吼着,瞪眼扒皮的看着万、事。
“表小姐,我们只是为了少爷好啊。您不也是关心少爷的身体吗?既然少爷想见秦野火,就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吧,少爷这样下去的话,实在是很危险。表小姐别让我们为难了。”齐茫局促的站在那里,无奈的开口。
郭洛儿喜欢慕容流风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可少爷对表小姐的态度他们也都看的明明白白,少爷其实一直拿表小姐当妹妹看的,虽然,若是日后少爷真的能在南壤国崛起称王称帝,表小姐必定是唯一的后位人选,但是,这也只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并不代表少爷喜欢她。
郭洛儿听到齐茫如此说,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眼中含着泪,一想到屋内只有野火跟慕容流风两个人,她的心就像被猫爪手挠过一样的难受。咬着牙,恨恨的一跺脚,郭洛儿哭着跑出了百竹园。
屋内,野火走近床榻,看到那张明显消瘦了一圈的人,心底怪异的揪扯了一下。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抬手,触摸那张清瘦苍白的容颜。不知为何,心底,越来越接受他会成为她的夫君了,是因为秦靖欢的那张地形图让她觉得他有新的利用价值了吗?
野火蹙眉.她嫁给慕容流风,只是存了利用他的心吗?
手掌微微动了下,触碰着他苍白的容颜,心底某处,暮然柔软了起来。
“你不许任何母的接近我,那我岂不是要掘拖三尺将百竹园的所有鸟儿虫子的都挖出来,一辨雌雄?”冷不丁的,传来慕容流风虚弱的声音。
他竟然醒了?是骗她吗?
野火倐忽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慕容流风即使抓住了皓腕,“真好,刚刚醒来就看到你了。”他虚弱的说着,昏迷的时候,他似乎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他却不希望她看到他如此慎悻虚弱的样手口当他听到齐茫跟万事胜意他们商量着要找她来的时候,他本是要拒绝的,可却是累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只能是强硬的撑着自己快点醒来,赶在野火来之前醒过来。
“我不是故意偷听你刚刚那些话的,真的是刚刚醒来。慕容流风睁开眼睛,如黑玉般的瞳仁安静的看着野火,可眼底,却是灼烧了一分期待。
他紧紧抓着野火的手,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野火没再挣扎,慕容流风如今这样子不像是装的。
“你那天离开野园的时候,是不是已经不舒服了?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是因为你坚持不住了,是不是?”野火冷静的揭穿了他,她大大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芒,眼底,还隐隐流淌着一丝埋怨。
慕容流风虚弱的笑笑,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满足的微眯起了眸子,“你那天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他面颊动了动.蹭着她柔软的小手。
野火眼神闪烁一下.只觉得这般气氛有些暖昧,也啸些说不请道不明的微蘸感觉。这感觉,她从未经历过,莫名的有些紧张。
大力的抽一回自己的手,野火蹭的站了起来。
“我才不会生气呢,早就巴不得你走呢!你自己走了,省的我开口赶你走。”野火说完转过身去,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可瞳仁之中那一丝逃避还是被慕容流风捕捉到了。
他弯起好看的唇角,静静地看着她娇俏的身影在屋内随意的走动着。对他来说,这一刻很舒服,未来的日子,他也是希望,早晨醒来,她在身边.只要能看到她的身影便足够了。
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慕容流风轻轻开口,“洛儿是我表妹,我拿她当妹妹看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是如冰棱一般瞬间扎入野火心底,让她微蘸的情绪猛然惊醒了一下。
她冷下脸来,牵演的开口,“你不用跟我解释,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气气她,打压一下她的气焰。你知道的.我不会在这上面吃亏的。”
“哎.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慕容流风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笑。
野火一愣.不自然的看向他,“你现在醒了,便是没事了吗?”
“你放心吧,不影响三天后的洞房花烛夜!”慕容流风桃了下眉毛,饶有深意的看着野火,那眼神,分明多了一抹暖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