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作者:未知
哥哥太坏谁之过第14部分阅读
一伙的,但他就是不想隐瞒她,利用她什么。
第一次见面?野火心底冷笑一声。
明里可能是第一次,但是暗地里呢?这以前的秦野火招摇过街惯了,慕容世家虽说大不如前,但慕容流风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岂会没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
今天,他帮她,实在是有些奇怪。难道慕容家想跟秦家联手?可是一贯来说,慕容家、南宫家,以及皇家,这三方都是一伙的。他们绑在一起牢牢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容流风今天出面就不怕得罪其他两方势力吗?
看来,秦宅内部细微的变化一出,整个南壤国都要风起云涌了。
不管怎样,野火觉得自己今天逛街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慕容家不是如传言那般真的是人才凋落。这个慕容流风看着是个儒雅高洁的公子,可是内在的实力,谁说的谁呢!
那双眼睛,暗藏怎样的锋芒,野火拭目以待。
“飘飘,我们走吧。”野火眼神淡然的扫过慕容流风,拉起又犯了花痴的飘飘,从容转身。
慕容流风心中一顿,顿时唐突的拦住了野火的去路。
野火冷笑,手臂扬起,惯出迅捷大力的一掌,慕容流风侧脸闪过,迅速躲避,紧跟着野火又是一掌,细长的手指擦向他的肩头,慕容流风眼底精芒一闪,身子后仰,同时出手握住野火手腕。
白嫩细腻的皓腕握在手中,慕容流风心底漾出一抹别样的情愫。哪知,野火根本是在故意自投罗网,慕容流风握住她手腕的同时,野火就势弯曲手臂,肘关节别过慕容流风的手,顺势顶在他的肩头。
“嘶!”一股锥心的痛意传遍全身。
慕容流风低呼一声松开了野火的手腕。单手快速摁在自己的肩头。与此同时,一直在暗处保护慕容流风的齐茫突然冲了出去,最快的速度点住了慕容流风肩头的|岤道。
如果他晚出来一瞬,慕容流风肩头就会渗透出血来。到时候,一定会引起野火怀疑的。
慕容流风脸色瞬间苍白,他挥挥手,示意齐茫下去。
野火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你还真能装啊!我下手有那么重吗?还是你这里有古怪?”野火说完冷然一笑,手臂抬起再次想要碰触慕容流风的肩头。
慕容流风知道自己越是躲避越会引起怀疑,索性心一横,牙一咬,大手同时伸向野火胸部。
“你这个色狼!”野火果真不吃这一套,收回自己手的同时,啪的一掌重重的挥在慕容流风的手背上。
慕容流风低头苦笑一声,手背上火辣辣的。他早就知道她下手很狠。
“小姐,你没事吧?”飘飘紧张的看着野火,小姐惹了慕容流风,她回去的时候夫人问起来,他岂不是又要挨骂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野火冷然瞥了慕容流风一眼,拉起飘飘,没做犹豫迅速离去。
慕容流风眼神恍惚了一下,等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那抹娇小通透的身影了。
在他身后,齐茫眼神闪过一抹忧虑。四少爷对这个秦野火似乎有些宽容,而且是不一样。在他记忆中,四少爷一直扮演着混日子的大少爷身份,即使是在慕容家,守着他跟万事胜意四个丫鬟的时候,他不曾有过这般神情。
难道四少爷对这个秦野火动了心思吗?
齐茫还在犹豫的时候,慕容流风已经转过身来,“齐茫,齐仓解决了?”慕容流风眼底恢复一贯的温润无波。
齐茫回过神来,急忙点头。四少爷在出手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暗处盯着秦野火的齐仓,于是便让他出手想办法引开了齐仓。
慕容流风听了齐茫的话,笑笑没说什么,再次回头凝视那抹身影的时候,早已经没了踪迹。心底有些淡淡的失落,说不上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是秦家的人,是他慕容家存在与南壤国注定的敌人,可是,他的心还是从昨晚的接触有些触动了。
“四少爷,秦淮送来帖子,让我们去经年楼一聚,说是关于过些日子皇上寿辰的事情。”齐茫说着将一张烫舍金帖子递给慕容流风。
慕容流风敛了眼神,接过帖子,还没打开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金色打底的帖子,只在写宇的旁边晕染了一圈黑色的墨迹,将金色的字包裹其中。这帖子,跟皇家的圣旨只差了一点,相似度近乎于九成。
秦淮称霸南壤国之心,昭然若揭了。
慕容流风将帖子还给齐茫,冷然道,“秦淮这是试探我们呢?他猜测那晚的黑衣人就在两大家族之间,这场鸿门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不去也得去。”
“四少,可是你的伤!”齐茫面有担忧。
“去找师傅给我封住肌理!”慕容流风神情一暗,面无表情的开口。
齐茫听了猛然一惊,大呼万不可以。
慕容流风没说什么,眼神却是像极了十二月的冰棱,刺骨透亮。
“我必须要参加秦淮的邀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慕容流风的语气坚定执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犹豫惧怕的神情,这让齐茫心中更加敬佩他的勇气跟胆识。
封住肌理这个办法,不是一般人都能忍受的。
秦淮设宴款待两大家族的人,自然有办法试探谁的身上有伤,这血腥味道是瞒不住的。慕容流风身前中了三刀,肩膀还挨了秦野火一石头,如果不让秦淮看出破绽,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凝膏抹在肌肤上,等着干了以后便会凝固在肌肤表面,如同石头一样坚硬,不会流血出来,也不会挣裂伤口。
凝膏在古代就相当于现代的水泥。
只是,凝膏有剧毒,随着皮肤渗入五脏六腑的时候,每隔一刻钟便会有蚀骨焚心一般的剧痛,而且,时间久了,若要扒下凝膏,通常是连同皮肤一起剥下,其痛苦和折磨不亚于刺肉刮骨之痛!
单是想想,便会让人冷汗直冒!
但是齐茫没有再劝慕容流风,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场鸿门宴躲不过去,又没有别的办法。四少爷肩负着重振慕容世家声威的重任,他注定是要背负起所有痛苦跟压力的。
主仆二人一路无语回了慕容家的百竹园。
院内,万、事一个抚琴,一个吹笛子,本是悦耳动听的一首曲子,却被她们吹的好像送葬的曲子。
慕容流风唇边挂着笑意,朝她们摇摇头,示意她们吹奏的欢快一点。然,两个人瘪瘪嘴,却是快要哭了。
因为慕容流风现在无法说话,他嘴巴上咬着一块帕子,正在经受凝膏凝固时第一重毒发的痛苦。
胜、意二人跪在他身边端着要用的药材,一带着斗笠的老头正在给慕容流风上药。
老者带着斗笠看不出年纪,只是从驼背的姿态上看,应该是七十岁左右的年纪了。老者不像四个丫鬟一样心疼不忍,他沉稳的下手,抹平凝膏,继而固定。
只是,他挡在斗笠下,眼底闪过的痛惜不比其他人少。
一旁的齐茫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些凝膏的固定而凝结了。他堂堂铁血男儿,此刻也是红了眼眶。
慕容流风虚弱的躺在躺椅上,唇边始终是一抹安然的笑意,听着万、事弹奏的曲子,他微微阖上眼眸,这才忍受不住皱了下眉头。
刚刚,为了不让众人为他担忧,他真是忍得很辛苦。
四肢百骸的剧痛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只有在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自己感兴趣的画面,以此减缓疼痛。眼前跳出来的画面,竟都是同一抹娇俏之中却带着无尽清冷的容颜。
秦野火……秦野火……一直都是她。特别的少女,特别的气质。他想起下午在集市上,他的手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的胸部了,其实,指尖都已经扫过她胸前的衣服了。
她开口就骂他色狼?呵呵……不知怎的,想到这里,身上的痛真的减少了很多。慕容流风竟是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万、事、胜、意四个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闭着眼睛呵呵笑着的少爷,呆呆的一愣,旋即都耸动着肩膀哭了起来。
“少爷,你是不是痛的傻了?怎么还笑啊?”
“少爷,你别吓唬我们啊!你这是回光返照吗?”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而慕容流风仍旧沉浸在回忆中,根本没听清。反倒是齐茫不愿意了,黑着脸责备四个人,“你们四个小丫头在这里哭丧做什么?四少爷好好地躺在那里呢!我看四少爷没事也被你们哭出事情了。”齐茫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面也是担忧的。
四个丫鬟愤愤的瞪了齐茫一眼,八只眼睛锐利犀利的很,尤其还是女儿家带着泪水的眼神,齐茫一个哆嗦,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正给慕容流风上药的老者冷淡的开口,“好了,让他休息一下,但是记住了,这凝膏只能停在身上三个时辰,千万别超了时辰,否则,回天无力!”老者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齐茫跟万事胜意急忙恭敬的弯腰行礼,莫小师父一贯是如此冷淡且话少,他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向来不多言,转身就走,齐茫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师父,谢谢你。”本来是安静躺着的慕容流风突然开口,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眼角尽是疲惫交错。
莫小身子一顿,点点头,沙哑的声音响起,“记住我的吩咐。”他说完,身形有些疲惫的离去。那背影,透着萧冷担忧。
齐茫看着慕容流风红红的眼眶,方才回过神来,四少爷刚才忍得有多么辛苦。他愣是咬住了牙,没有痛呼一声,强行忍了下来。
……
到了夜里,经年楼内甚是热闹。慕容世家跟南宫世家几乎所有主子身份的人都到齐了。秦淮前几天在经年楼内遇袭的事情两大世家都有自己的关系网,也都略知一二。
秦淮此次宴请的目的,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都推脱了事情前来,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二来也是想要看清楚,这背后敢对秦淮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晚宴进行过了一半,秦淮仍旧只是说着关于皇上寿宴的事情,不曾做任何的试探。众人只能一直提着一颗心,吃的食不知味。
慕容流风坐在不起眼的位子上,论资排辈他是小辈,而且以现在慕容家的实力来说,他坐在后面也属正常。眼神看似随意的扫过秦淮,慕容流风只觉得他周身涌动着尊贵的霸气,以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
如果不是因为站在对立的位置上,秦淮很可能真是一代圣君。
但是,秦淮的崛起势必要建立在牺牲慕容家跟南宫家,以及皇宫的血流成河之上。
慕容流风可以不管其他人,但是作为慕容世家的子孙,他必须保住慕容世家上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他这一辈身上。
眼看时间过了两个时辰,秦淮依旧没有动手的迹象。慕容流风饮下一口烈酒,他已经承受了十次以上毒发的痛苦,他将面容隐在暗处,这样才不至于暴露他苍白的面色。在他身后,齐茫一直握紧了拳头,指甲早就将掌心刺得血肉模糊的。
看着少爷每隔一刻钟就强烈压抑颤抖的身体,他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恨不得代替少爷遭受这种痛苦。
这时候,秦淮竟是站起来简单的吩咐了下过几日入宫的事宜,没有做任何试探的就让众人散去。
慕容流风听到秦淮的话,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秦淮此人如此深沉,他既然肯放他们走,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众人没等到如愿的结果,各怀心事的散了。
慕容流风走在中间的位子,正在此刻,他忽然发觉身后闪过一道人影,他身子迅即停在那里,眼看那道人影是朝齐茫而去。
慕容流风心底瞬间一凉,只能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齐茫回身应对那人的偷袭。
偷袭齐茫的人竟是秦淮身边第一暗卫齐仓!
慕容流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心口,莫非秦淮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的!秦淮这一晚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朝他这边看来。他绝对不能乱!暴露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流风皱着眉头开口,神情是一贯的懒散胆小。
然,本是要散去的众人一愣,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都神情诡异的停下脚步看戏。
齐茫跟齐仓过了三招,二人功夫竟是不分上下。齐茫眼见齐仓要偷袭他的肩膀,他眼底精芒一闪,迅捷抬手,一拳挥向齐仓的太阳|岤。齐仓抓住他抬手的空当,手掌猛然抓住他的肩头。
碰的一声闷响,齐仓大手沉稳有力的握住齐茫肩头!
齐茫心底冷笑,他已经知道齐仓是在试探他了。
齐仓大手离开齐茫肩膀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他明明在齐茫身上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可为何他的肩头不见伤口呢?还有他的腹部,刚才他用招都很开,很大,不可能挣裂不了伤口的,难道不是他?
可是,他为何又觉得这个人身形如此熟悉呢?
齐仓回过神来,看向慕容流风,突然抱拳,歉意的开口,“慕容公子,在下唐突了。刚刚在下觉得这位仁兄的身形很像今天下午在集市上偷袭我的人,如今看来,是我的误会了。”
齐仓说完,沉稳的眼神快速扫过秦淮。
秦淮眉头皱起又松开,看不出任何情绪。
慕容流风狐疑的看了看齐仓,又看向齐茫,一脸好奇的开口,“你别说,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跟齐茫的身形有些接近呢!不会是你看自己的身子看长了,所以觉得齐茫的眼熟吧。”
慕容流风话一出口,在场众人一愣,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充满了肯定。
别说,这仔细一看,齐仓跟齐茫的身形还真是有些相似呢。
“齐仓,你何时主次不分了?自己去后院领罚!”
众人的议论声中,秦淮低沉磁性威严的响起,神情冷漠不怒而威。一时间,众人都是敛了声音,互相看着,不知道齐仓这弄的是哪一出。
就算要怀疑也不该怀疑慕容流风这一伙的啊。
秦淮眼神锐利的扫视众人,在一众心思各异的神情之中,从容的转身,祥云袍角在夜风中涌动,修长挺拔的身躯傲然肃立,如暗夜的王者主宰一切。
慕容流风敛了眼睑,五脏六腑再次传来撕扯一般的疼痛,他抬眼扫向齐茫。
齐茫迅速回过神来,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必须赶在半个时辰内送四少爷回去。决不能耽误!
因为齐茫被动的闹出那么一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慕容流风此刻想要低调都不成,周围无数双眼睛射过来,尤其是慕容家的其他几个哥哥跟叔伯,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如芒在背。
慕容流风忍着蚀骨焚心的痛意,一步一步走的极其艰难,却又不能被别人看出破绽。他觉得五脏六腑涌出的鲜血已经到了喉咙了,他拼命压制着,总算是上了马车。
齐茫放下车帘的同时,慕容流风顿时瘫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这才发觉,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马车飞奔在回慕容家的路上。慕容流风在颠簸之中还要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他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昏迷过去。马车外,齐茫一张脸早已铁青发黑,他恨不得这马车是生了翅膀能飞回慕容家。还有半个时辰,路上真是容不下任何延误。
……
经年楼后院秦淮眼睑微微抬起,凝眉,淡淡的瞥了齐仓一眼。
“你真的在慕容流风的暗卫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道?”秦淮的声音带着压迫冷凝的气场。
“是的,四少。”齐仓很肯定的回答。
“但是我试探了以后,不管是肩膀还是胸口肚子上,都不像有任何伤口的迹象。也可能是他身体别的地方割破或者划伤了,才有血腥味道。不过那人的背影真的很像下午在集市上背后偷袭我的人。”齐仓将自己的猜测跟想法说出。
秦淮低头不语,端起一旁的香茗,汉白玉的杯盖过滤着茶叶,眼底精芒闪过之后,是一丝冰冷的气息。
“如今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果真是不容小觑了。”秦淮冷笑了一声,唇角勾起薄笑,却饱合肃杀。
“四少,那个慕容流风有可疑吗?”秦仓不觉试探的问着,他真的觉得那个齐茫有些面熟。
秦淮听到慕容流风的名字时,不觉露出一抹冷嘲的笑意。慕容家跟南宫世家所有人的底细他都有。越是没可能的人,便越可能是深藏不露的人。这个慕容流风表面看是个混日子的大少爷,但是他真正的实力是怎样的,这个无法判定。
“我今日设宴款待他们,最初目的便是扰乱他们的心思,越是这样,他们越加在过几天的寿辰上不敢动作。今晚,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这也说明隐藏在暗处的那股势力,做足了应对的策略。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秦淮深沉冷漠的声音蕴合丝丝杀伐之气。
他岂会容许有一股如此可怕的黑暗势力在南壤国崛起?他必须尽快的掐断它!
“过几天的凌珑大赛,邀请几个人前来。”秦淮品了口香茗,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眼底的深邃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