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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当道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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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当道作者:未知

腹黑当道第24部分阅读

县令黄仁。

其实他站那角度完全不用戴什么面具,只要他不出声招呼丁寒,丁寒也不会主动朝他这里过来。只是为了更方便些,他还是拿出了白玉面具,戴在脸上。

面具上脸,微凉发沁。他有许久未戴过了,现在还有几分不适应。

就在颜卿分神之间,丁寒带着人又走近了些。

此时颜卿微眯了下丹凤眼,心里边顿时不悦起来,就连露在面具之外的唇角也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

丁寒身后跟的人,个头或许与黄仁差不了多少,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黄仁。此人分明就是个衙中的衙役……果然又另生了枝节。

颜卿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似乎在为猜中了丁寒的举动而高兴,也在为丁寒果然有这举动而哭笑不得。还是关云听话一些,比起来,他倒怀念起和关云搭挡的日子了。

再近一些,可以看到丁寒脸上的面具并未取下。他背看两手走在前面,一路过来引得许多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惊讶、审视、羞涩、爱慕。这年头遮着脸出门的是少数,但遮着半张脸看起来都如此帅气,如此与众不同的更是少之又少,加上这遮着脸的人身后还跟着位衙差,看那衙差的态度,可以说是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本来被定义为怪人的丁寒,顿时在路人的议论声里成了某处来的王孙公子。

丁寒为人一向高调,被人指指点点的倒是没影响他半点心情。丰满的唇边浅浅的带着点笑容,这让年轻些的姑娘们看到了,纷纷产生一种莫明的眩晕。

二人相约的地点就在这附近,丁寒却没看到颜卿的身影。他停下步子,身后的衙役也停了下来,半鞠着身子,样子十分恭敬,而一双如鼠般的灵活瞳仁却不如面子上那般恭敬。

站了片刻,一棵梨树下的人影吸引了丁寒的目光。同是白玉面具,可面具下的瞳仁显得有些发冷,就连薄唇也是抿紧的。

颜卿在不高兴,丁寒心里顿时有了数。那也难怪,让他多等了许久不说,带来的人也不是事先说好的黄仁。

丁寒脚下顿了顿,回身对衙役摆了下手,看着此人乖乖再退出几步,他这才举腿朝着树下过去。

就那么点点的路程,丁寒硬是走得慢慢悠悠,还一点三停。

看丁寒有意磨蹭,颜卿也不着急。他向来性子沉稳,看着丁寒慢慢走来,他便一直瞧着,连眼皮也没眨一下,那目光平静得像没看丁寒一般,又像看穿了丁寒一样。

他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罢!颜卿暗想,心里边先琢磨起丁寒能编出的理由。

再远的路,只要走,就总有走到头的一天,更不用说本就不远的那点路程,就算丁寒再磨,也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他走近之后,先用露在面具外的丰满唇瓣轻轻一扯,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映到了颜卿不冷不热的瞳仁里,后者直接回了一个白眼。

丁寒清了清嗓子,先解释道:“黄仁本来答应了要和我过来的,结果有人击鼓鸣冤,所以不得已之下才派了个小兵过来。”他说的都是实情,可话音一出就瞧见了颜卿眸底的不信任。

他又解释道:“真的。那击鼓之人,我还认识。”其实丁寒在看了来喊冤的人后,也非常的诧异。他在渠县待的时间比谁都少,按理说不怎么都不可能遇上熟悉的人,可偏偏来喊冤的,就是他认识的。

对方不知道他,那倒也是,一来他是站在后堂偷偷瞧的,二来他脸上来蒙了个面具。

丁寒站在后堂听了一会儿,知道今天黄仁是没法跟他一起走了。就算黄仁不是有意拖延时间,这案子也得花些时间来查查。

他暗暗冲黄仁勾了勾手,私自做主的让他派了个心腹和他一起来了此处。

这些都是事实,却都被颜卿划入了狡辩之列。

“熟人?多熟?”自丁寒出现后,颜卿就一直沉默着,听了丁寒许多话后,他才首次开口说了一句。这句话呛得丁寒唇边微抽了一下。敢情刚刚的解释,颜卿都当屁听了。

丁寒暗翻了个白眼,还没等他把眼仁给调整回来,就听颜卿说道:“既然是熟人,那带我去看看,免得让黄仁胡乱的判了。”

丁寒一听,唇角再抽了一下,心里虽说不悦,但他又是有错在先。既然人家颜卿都不怕打草惊蛇,他只是抓来跑腿的又担那么多心干嘛。

“好,咱们这就折返回去,至于黄克的事儿……你说了算。”

颜卿的眉心暗蹙了下。此时走,自然是打草惊蛇了,下次再来下套,只怕会扑一个空。可是现在不走,应该来的人没来,不走也没意义。两者权衡一下,他还是选择回衙门瞧个究竟。

丁寒在渠县的熟人,到底是多熟的人。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展开轻功朝着衙门折了回去。被丁寒丢下的那个衙役呆了呆,左右瞧了一番,偷偷摸摸的闪进了那扇黄克进入的门内。

“呜呜……大老爷,您要给爷爷做主……呜……”梳着两只小辫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边埋头抽泣边说着冤情。她身前躺着一个被白绢遮了脸的人,看衣衫能瞧出是个老人。

两旁站了拿着棍的衙役,扫了那明显没气的老人一眼,纷纷抬头瞧了眼上首坐着黄仁。

渠县的治安一直还算不错,死人的案子已经有些时间没发生过了。黄仁伸了头瞧了瞧那没气的尸体,带着官腔问道:“仵作来验过尸了吗?”不跳字。

一旁坐着的师爷立马答道:“大人,验过了,说是老死的。”老字这音发得特别重,好像在提醒老人的年龄一般。

那小姑娘听师爷这般说,立马接着话头嚷道:“大人,大老爷,爷爷身子一向硬朗,怎会突然老死?”说到激动,也不管礼数为何,小姑娘抬起头来,清秀的面容让黄仁的瞳仁猛缩了下。

御查使已经带着人离开了衙门,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人也不会回来……黄仁在心里琢磨,掉着眼袋的眼睛左右一转,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

“这——”黄仁拉了个长音转向师爷,后者立马接话说道:“大人,要不再让仵作验验?”师爷看出黄仁眼中之色,很配合地说着。

小姑娘毕竟年龄太小,对些尔虞我诈根本就不知道。她没看到县令瞳中的贪婪,也漏看了师爷眸底的精光。

“传仵作!”

“传仵作……”

“传仵作……”

一声一声的喊音传了出去,小姑娘不停地磕头道谢。

黄仁从坐椅上站起,朝着小姑娘走来,一双苍老的手摸着嫩白的小手,边扶小姑娘站起边说道:“来人,拿凳来。”

除了拿凳的那个衙役,其余的无不是微埋了下头,似乎对眼前这幕来了个视而不见。

小手被老手摸了一把,小姑娘脸上一红,眉间蹙了下挣开了老手的包围。

黄仁微有不悦地皱了下眉,正要说点什么,余光扫到从外面摇摇晃晃的进来一人。

一个身着粗布衣的男子,拎了只小箱蹒跚的走了进来。此人用青白布将半个头都包了起来,看不清楚模样。唯一让在场的人,除了小姑娘外看清的却是,此人不是平日看到的许仵作。

验尸之人,通常都有些怪癖,他这打扮倒是没让众人惊讶,只是对此人是谁纷纷轻声议论。

“你……是?”黄仁捻着胡须问着。

男子扯了个痴傻的笑容,瞧着似乎还有点清秀。他说道:“我,我叫,叫二……二……二,二胜,许许,许……哥让,让,让我来,来,来,来的。”他口吃非常严重,好不容易把话说话,黄仁就不爽地挥了挥手。

他本来说她上道,就帮她翻案,谁知摸摸小手都不愿意,那谁来验这尸又何妨。

“喏,就这个,你看看吧。”黄仁说着头也没回的走到坐椅上,坐下的同时瞄了师爷一眼。

师爷回了个笑容。

叫二胜的人走过小姑娘的身边,随意扫了一眼,那露出的一只丹凤眼里似乎闪过淡淡的厌恶。小姑娘愣了下,揉了揉眼,却看他早就蹒跚的来到了老者的遗体前。

此人并非什么仵作,也不叫什么二胜,此人就是颜卿所扮。

这话要从二人负气往衙门折回说起。

丁寒的轻功较次于颜卿,但一路上也还没落后。二人翻墙进了衙门,藏于室外正听到师爷的那番话。

颜卿伸了个头朝里瞄了一眼,触到抽泣的小姑娘时,一种见过的熟悉涌上脑来。

“这姑娘在茶楼里卖唱,昨日我和俞希都见过,你不信就去问俞希。”丁寒压着声音在颜卿耳边解释,这一提醒,他顿时想起他也曾听过她的戏。

这小姑娘就是小双。

颜卿知道此次错怪了丁寒,他却没主动认错,更加认真的偷看起来。

这一看,莫说颜卿,就是丁寒也瞧出睨端。

敢情这黄仁是想占人小姑娘的便宜……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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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寒有几分恶心,颜卿也有点不适。

二人一同看向室内。堂上挂着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坐的身着官服的却是一脸猥琐的男人。想这黄仁好歹也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而小姑娘才十二三岁,他居然还敢想占人家的便宜,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丁寒朝着颜卿努了努嘴,那意思是,管管呗。后者却回了个,打死也不要麻烦他的表情,其坚定程度可比黄金。

就在这时,堂内传来宣仵作的喊声。

丁寒脑中猛地闪过一计,一把将没留意的颜卿拉到旁边,压着声音说道:quot;卿,这小姑娘的爷爷死因是什么咱们谁也不知道,现在又传仵作,可是个不错的机会。一会儿你去伴仵作,我去翻黄仁的底!”反正当御查使,他们没少演戏,丁寒让颜卿扮仵作倒是考虑到他好歹也是大夫的缘故。若他自己去扮,弄不好会穿帮。

颜卿听得嘴角微抽,那样子像是讨厌这次的角色扮演一般。丁寒正想劝上一句,就听颜卿憋了半晌总算憋出:quot;她是个姑娘!”如此一句话让丁寒唇边猛抽了下。他道颜卿是看不起仵作一职,谁知还是因为女子的关系。

看来颜卿讨厌女子的毛病已经深入了骨髓中,能不与小姑娘挂上关系,他是绝对不会扯关系。

颜卿的坚持让丁寒翻了个白眼。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quot;她还是个孩子。”说完想到俞希。她也是个姑娘,怎么就没让颜卿如此的不适?他若不是答应了俞希不泄露这秘密的话,现在一定会来个现身说法。

小双的爷爷,就是那个拉二胡的老者,颜卿虽说在茶楼时对他并没太多留意,倒还算是有几分印象。老人的身子看起来还算硬朗,现在说走就走,任谁也会受不了。

颜卿想了想,反正当初的计划已被打乱,现在就当是有缘了。只是扮个仵作,倒不用和小双扯上大太的关系,

丹凤眼中一流出犹豫,桃花眼里就精光大盛。事不宜迟,丁寒拉着颜卿劫下了赶来的许仵作。

接下来的事,便是之前提到的,此处就不再重复。

颜卿得令走向遗体旁,蹲下去伸手揭开搭在老人脸上的白绢。白绢拿到手中时,眸中先就闪过疑惑。此绢……是谁的?他微扫了跪在一旁的小双一眼,后者眼底一片哀伤,却又不似死了亲人那般伤心。

那种伤心像是死了一个陪在身边多年的老仆一样。

颜卿毕竟不像丁寒那般事不分轻重。他就算瞧出其中疑点,但终不是此事的重点,他也没就怎么再去深究。

他先看了看老者的脸部,再瞧抓起老者的手指瞧了瞧,抬起老者的四肢曲了曲,最后再压着老者的皮肤。瞧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像在验尸。

黄仁在堂上撇着嘴瞧着,眸里带着些许不以为然。验吧验吧,不论验啥出来,谅他也不敢乱说话。

老人的唇部发黑,眼仁还有点充血,仔细看去,耳孔处也有一丝血渍,就连指甲盖里也发着黑,这些现象就像是中毒一般。

这么明显的痕迹,那姓许的仵作怎么会验成老死的?

颜卿微蹙了下眉,手上迟疑的动作让一旁的小双察觉。她弱弱地问道:quot;仵作哥哥,爷爷是老死的么?”

小双一说话,就听师爷很突兀地咳嗽了声。颜卿也很配合的抬起了眼来。师爷眼里的警告,是个傻子也能看懂。

可惜此时的颜卿所扮的二胜是个更傻更痴的人。他目光呆滞的瞧着师爷,口里喃喃地说道:quot;你……你,你,你爷爷的,”结巴到这,后话停住,这让在场的衙役传出笑声。此话明明是说给小双,可那只露出来的丹凤眼硬是不转眼的瞧着师爷。

这像是在骂人一般话让师爷肥硕的脸抽了几下,正欲责备便见颜卿突然埋头对着老者遗体说道:quot;不不,不,不是,老,老,老……老死的。”

结巴声一落,就见稳稳坐在上首的黄仁,身子直了一下。

颜卿身边的小双听了此言,如释重负般地呼出口气,忙不迭的朝着颜卿道谢,边谢小手边拉上了他的衣袖。后者不着痕迹的闪开,正要站起身就听黄仁怒斥道:quot;你!哪里来的?居然敢在大堂上满口胡言,来人,来人,赏他三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顺便把许三给我喊来!再验再验!”

气急败坏的吼声让衙役快速行动,喊人的跑出去喊人,打板子的上来拿棍子将颜卿架在地上。

窗外的丁寒瞧到此幕,眼中闪过戏谑,脚下却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

小双看帮她的大哥被架在了地上,心里一急跪在地上喊道:quot;老爷,大老爷,大人!您且听仵作哥哥说下去吧……”

黄仁当县令也有些日子了,看的尸体也不算少,就算不会验尸什么的,但简单明了的死因,他大概也能猜得七七八八。当小双推着老人的尸体来时,他一眼就看出此人是死于中毒。至于验尸的说是老死的,黄仁心中也知道,估计那许三又喝多了,匆匆看了就胡口说了句老死。

许三是他衙门的仵作,验错尸的事传出去,就是给他黄仁面上添黑,这种自己扇自己耳光的事,他肯定不会做,于是也就打算将错就错的判了。

中途时,小双梨花带泪的模样吸引了黄仁的眼球,他便有了一些不轨的念头,她若是顺水推舟,他就免为其难的卖个面子,就连托辞他都想好了。该背黑锅就得背,出来混总要还的!

谁知这小丫头就是不上道,黄仁自然也就免了认真的想法。

喊着再验尸,不过就做做样子罢了,黄仁就不相信那许三敢自己说自己的结论是错的。

人算不如天算,哪知道丁寒颜卿这两位吃饱了没事干的御查使,硬插手了这件小事。

于是,黄仁怒了,来了个翻脸不认人。

“住口!堂下喧哗,打二十大板!”

小双一听,脸色顿时发白。她是知道规矩的,击鼓鸣冤,不问冤情便要先受二十大板,谁知道县令仁慈,并未对此事提起半分,这才让她忘记了官民的区别。

街坊不是说黄县令是渠县的父母官么?怎么会是如此父母……

还没等衙役走到小双身边,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一道白影稳稳的落在了堂内。

白衣,白扇,白面具,腰间一块雕花金牌,在光线下发出诱人的金光。

衙役们愣下才纷纷呵道:quot;什么人?”看这打扮,来者不是普通人。众衙役只敢嚷嚷,谁都不敢贸然冲上来。

来者何人,衙役不知道,师爷没见过,黄仁却是清清楚楚。他那两道八字胡下的嘴,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两下,第三下时,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quot;原来是御查使大人到了,下官有失礼数了。”边说着边朝丁寒走来,到了面前毫不含糊的跪了下去。

堂上最大的官都跪下了,什么师爷,什么衙役也都丢下手中之物跪了下来。

此时形成了三个台阶,丁寒站着,黄仁、师爷、众衙役跪着,小双与颜卿趴着。

胸脯贴在地面的颜卿,不用抬头也能猜到丁寒眼里是何种得意。

刚刚混乱之时,颜卿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他为了不显出特别之处,便乖乖的趴上了冰冷的地面,结果才一趴好就听黄仁要打他三十大板。此时颜卿心里就不爽了,因为他知道,丁寒绝对不会在棍起时跳出来救他,要说救人的话,至少也要让他受上十板八板才会迟迟现身。

这顿打是挨定了。刚有此念的颜卿又听到黄仁喊着要打小双。小姑娘才被推倒在地,丁寒这厮便翩翩地出现了。颜卿在心里面暗暗的给丁寒记了一笔。

此账不算非颜卿。

有了御查使的搅局,黄仁深知这案子是没法这么容易的结了。他不知道御查使前后共听了多少,但是此时先表明态度却是十分重要的。

“大人,此案疑点诸多,下官正想传仵作再次验尸。”黄仁边说着,边翻着眼睛来瞧站着男人的表情。可惜那只面具将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压根就看不到表情,更别说看出什么了。

丁寒也不点破黄仁,指了指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颜卿,说道:quot;此人不是仵作么?”

“回大人的话,此人不是仵作,本县的仵作是许三,这厮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本……下官正要教训此人。”说到颜卿的问题,黄仁倒是有几分理直气壮,那样子是气没地方发,硬要发在颜卿身上一样。

丁寒知道此时若是他稍稍吹点风,颜卿这板子就挨定了,不过回头来,他也死定了。这落井下石的事,虽说是他的最爱,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他如此做。

“我看此人倒是有几分仵作的样子,你且听他说说这尸体的疑点再发落罢。”丁寒说完,瞧了瞧颜卿,心想,他搞得这么狼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头还是想想怎么堤防颜卿的暗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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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我要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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