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全作者:未知
父王,娘亲被抢了全第58部分阅读
机算连忙摆手:“师兄,不要对徒弟那么凶!”然后对若薇招手:“来来来,薇薇,师伯告诉你为什么!”
面对如果和蔼可亲的师伯,若薇觉得有些心惊胆战,好像落入虎口的错觉,但是她还是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了。
天机算左右看了看她,说道:“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天杀星闪亮无比,正好对应的人就是你,虽然我看不到你的命途,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化解这次危难,日后你定然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圣皇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隐居!”
“所谓大隐于市,小隐于林,你师傅已经隐了那么多年,你问问他可有哪一次真正的隐居过?”说完,天机算看向天机子。
天机子连忙摇头:“不管到哪里,都有一群跟屁虫,怎么甩都甩不掉!
若薇抱住头:“师傅,要我嫁给容恒,我情愿被追杀!”
“谁叫你真正的嫁给他!”天机算突然道。
若薇蹭得一下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们。
天机子摇头叹气:“你从来就不把人家的话听完整,我刚说要你嫁给容恒,后面的又没说出来!你就大喊大叫的!”
难道还有别的?若薇连忙站起来好奇问道:“是你叫我嫁给他,现在又说不是真的嫁给他,我现在头脑很乱你知道么?”
“我知道我知道,为师也很乱,你听你师伯说!”
天机算从凳子上站起来道:“昨夜你师傅请我帮你化解掉这次劫难,我花费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终于想到冲喜这个办法,其实并不是真的要你嫁给容恒,只需一个仪式!”
“为什么我非要嫁给他呢?”
“你与容恒命格相辅相成,他娶你能将你身上所有煞气一起洗褪,你嫁给他,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若薇眯起眼睛:“师伯,若不是认识你几天,我会以为你是容恒请的托
天机算先是一愣,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一向不苟言笑的老人笑起来是那样豪爽,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天机子道:“师兄,我终于知道你为何那么宝贝你这两个徒弟了!”
师兄说的对,他这辈子都没有收过徒弟,一心只为世人着想,却从未体会过正常人的乐趣。如今换个心情看若薇,她也蛮可爱的,虽然有的时候说话很让人哭笑不得。
天机子也站起来了,语重心长道:“为师不想你日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为师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老,会死,万一真到了那天,你叫为师怎敢闭眼?”
“……师傅!”若薇极为不满的叫嚷起来:“你就不能盼点好的!说的这么伤感干嘛!”
“这是事实啊,只要把此劫难划去,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了!这也了结了你师傅的心愿!”天机算兀自说道。
若薇无限鄙夷:“我师傅的心愿就是要我嫁给容恒?”
“嫁给本王就这么糟糕么?”一阵突兀的唏嘘嗓音灌进来,紧接着,门边一道亮丽的宝蓝色长袍闪现在人眼前。
若薇惊愕的回头,容恒挽着衣袖,大刺刺的进门,连门都没有敲。
他的目光定格在若薇身上。
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神秘的孔雀蓝,眼底一如既往洋溢着慵懒的笑意,一条长长的缎带绕在脑后,这幅打扮就好像富甲一方的公子出游。
若薇怔了怔,连忙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从来不知道皇帝竟可以像他这样闲散,而且这时候还是守丧期间,大街上的人都以灰色黑色白色衣服为主,他今天穿的那么风马蚤……
容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天机算道:“神算大师别来无恙!”
“有劳容王记挂!”天机算拱拱手,算是给容恒一个回礼。
本来在讨论嫁给这个人,如今这个人就站在眼前,若薇觉得有些耳根发烫,还不知道容恒站在这多久了,听到多少。
容恒信步走来,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仿佛看穿了若薇的窘迫一般,施施然的开口道:“别担心,本王日理万机,还不至于站在着一上午听你如何编排本王的不是!其实有什么话,可以当面对本王说′啊,何必在背后论是非呢?”
若薇无限鄙夷,容恒这是拐着弯的骂她八婆。
“容王,相信该听到的您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吧!”天机子诚然问道。
“说我偷听,倒不如说天师想变相告诉本王这些事!”容恒挑起前额银发,唏嘘说道。
他总是能这样漫不经心的说破别人心中所想,他总是懒洋洋的看着世人的各种动作,看似慵懒,实则每个细节都没逃得过他的眼睛。
容恒嗤笑,他在门口站那么久,若薇听不到就算了,以天机子的本事会察觉不到?除了故意说给他听之外,他想不到别的。
天机子哈哈一笑:“既然陛下都听到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徒儿如今大祸临头,还望沾点陛下的光洗褪煞气,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若薇在心里祈祷,容恒你肯定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对不对?
“听大师说娶了若薇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为何不同意?”容恒答应的十分快速,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不用。
若薇愣住了:“你不是这么迷信吧!”这种鬼话他都相信?
“若薇,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师伯的话?”若薇的性格她最了解,凡事从来不听人说,她只相信自己眼睛。对于占卜之事,她更是嗤之以鼻。所以要想让若薇认识到这件事并非如她所想的迷信之说,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若薇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这不能怪她,如此荒诞的事叫她如何相信呢?正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命需要旁人来指点,即便再迷茫,命运也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若薇的反应完全在天机子意料之内,只听她不疾不徐说道:“是不是只要证明你师伯所言非虚,你便会相信呢?”
“看情况而定了!”若薇耸肩。
在一旁的容恒拍手:“早听闻神算大师能算尽天下事,今日也让本王开开眼!”
话虽恭敬,但语气却没那么虔诚。容恒的眼神就如同看街上的杂耍一般,带着看热闹的心情。
天机算掐了掐指,那枯槁的手指灵活的颤动着,看的人心里直发毛,因为它看起来随时会断掉。
“这里面我只不能算出若薇的命数,其他人皆可以!容王不晓得你要算什么!”
“等等!”若薇站起来,连忙道:“不带这样的,你一句算不出我的命数就完了,如果你不算我的,叫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能看破天机呢?”
天机算撇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莫非真要我说出来?”
“你说啊!”若薇摆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古人一向爱弄各人崇拜,这天机算能算天算地,估计也是被人捧的,说他能预测天气,这也并非难事,只要会看云层变化就可以了。
天机算忽然靠近若薇,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若薇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整天,天机算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你根本不是安若薇,安若薇早在二十一年前便死了!
犹记得她听完这句话之后,全身像从冰窖里捞上来一样,冷的浑身发颤
二十多年了,她的魂魄附在这个身体桑,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如果天机算不说出来,她甚至可能会忘掉这件事。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十分的大,因为按照这样的流程来看,天机算并非浪得虚名,那么,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容恒才能挡住那一劫难?
还记得师傅在她耳边道:“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果果想,你想带着他到处躲藏,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么?”
若薇闭了闭眼睛,迎着晚风,静静的站在屋顶上,那一刻仿佛要乘风归去。
“容恒,我答应嫁给你!”
不为爱情,只为了日后她跟她的儿子不受颠沛流离之苦!就这么简单。
“你可知你答应之后便不能反悔!”容恒单手支起身体,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容恒,但是这段婚姻只是一个幌子,你该清楚,我不会真的嫁给你!”若薇回头,表情认真。
“本王知道,本王何尝不是利用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呢?”容恒说的很洒脱。那晚的深情仿佛只是他随口说的玩笑话。
听他这么说,若薇松了一口气,走到容恒身边,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容恒迟疑了一下,慢慢的举起手,从袖子里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指尖修长又不失力道,两手交握,容恒忽的用了一分力,若薇大惊,却已经晚了。人噗通跌入容恒怀里。
“容恒”他这是要死啊!
邪魅的男人低头看着怀里满脸不情愿的脸庞,自信而霸道的宣布:“若薇,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边!”
“……省省吧你!”若薇一把推开他:“师伯说我们的婚事还需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开春第一天!听说你才死了个皇后,不晓得能不能这么快再娶
“只要本王想做!”
“那便好,不过我要说明白,我跟你成亲之后大概三个月时间,就可以免除祸患,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你要干嘛?”容恒饶有兴致问道。
说道三个月之后的理想,若薇一下子从之前的阴霾中挣脱出来,十分开心的与他说道:“我准备去开一家小店,随便什么,只要能糊口就好,哦对了,你的手下白泽现在跟我混了,你别为难他啊!”
白泽?
容恒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目光沉了沉,若薇一时间分不清楚容恒那目光的意思。
她之前听段微说了一点有关于白泽的事,好像因为他背叛了容恒,所以才被逐出无极宫,现在沦落到无家可归。
“其实白泽也很可怜的,从小给你卖命,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现在从良都无处可去!”
容恒目光跳向远方,缓缓勾起唇角:“你以为有家就一定幸福么?”
“那总比无亲无故来的要好啊!”若薇顺口接话。
容恒忽然从房顶上站起来,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宫墙,冷酷道:“他终有一天会因为没有家而感谢我!”
“娘亲,你站那么高做什么?”屋檐下忽然伸出来一个滚圆的脑袋,仰着脖子,很吃力的样子。
若薇忍俊不禁,刚想跳下去,却感觉耳畔风疾驰而过,一瞬间,果果便被容恒拎着上来了。
这瞬间的转移令果果小脸有些发白,可随后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尖叫:“哇,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站在这个地方了!”
若薇扶着额头,有些好笑:“你说说看,为什么!”
“站在这个地方看下面,感觉下面好小,而且还能看的很远很远!怪不得太傅说,站得高就看的远!”小家伙满脸的兴奋,原本煞白的小脸迅速恢复红润。
若薇笑而不语,这家伙真是够呛,长这么大脸房顶都没上过。
“这还不够高!”容恒站在一边傲慢道。
果果咦了一声:“这已经好高了!”
“如果你没遇见本王,也许这里就已经是最高了。”
这句话听的若薇都有点好奇了。
这家客栈是整个皇都最高的酒楼,四层。连皇宫都没有那么高的楼层。
“你不信?”容恒低头,带着挑衅。
果果跟若薇同时摇头:“不信!”
“那好,本王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容恒开始装模作样的伸展四肢,活动活动肩膀,忽然,那孔雀蓝的瞳孔里划过一阵狡猾的笑意,大手一提,将果果整个人提起来,双手撑着他的小屁股,一下子举国头顶,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哇……真的好高了!”
若薇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容恒……他居然让果果骑在他头上,看来容恒今夜心情不错,足尖一点扛着果果飞向另外一个屋顶,果果骑在他脖子上,兴奋的大喊:“小银叔叔,你的武功好好啊!”
两人盘旋一周,容恒安稳落地,果果还意犹未尽的抱着容恒的脑袋不肯松手。容恒又扛着果果在院子里面绕了起来。
“老鹰要斜飞了……”
“哇……好耶……哇……”
容恒突然间就好像变小了,像个大男孩一样,任由脖子上的孩子提的任何要求。
若薇笑的前仰后合,可渐渐地,她的笑收敛起来。
因为她看见屋檐下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挺拔而漠然。眼角的泪痣仿佛一颗血珠凝固在那,红的令人窒息。
容恒也发现了白泽,他松下果果,若薇连忙跳下去将果果接过。
“小白叔叔怎么了?为什么他一直盯着小银叔叔呢?”
若薇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本想不知不觉的退出容恒与白泽的视线范围,却听背后传来声音。
“你要娶她!”白泽语气有些激动问道。
在发现白泽的时候,容恒那布满童心的表情便收敛了,回到之前的高深莫测样子。
“本王要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么?”
白泽身体晃了晃,手里好像捏了什么东西,只听见咔嚓一声,他将自己的头硬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那原本与世无争的净眸忽然变得犀利起来:“那请你好好对我的朋友,她不像我,是个杀手,随时都能被你丢弃!”
容恒扫了他一眼,冷邪道:“一个对本王无用的东西,你觉得本王应该留着么?”
东西!
不光白泽,就连在一旁的若薇听的都有点不对劲了,即便白泽曾经背叛过他,但是他也不该用这样伤害人自尊的方式对白泽啊,容恒看白泽的眼神都仿佛带着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泽抿了抿唇,他单纯,可他不笨。
“那我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毅然转身。
若薇连忙追过去,却被容恒喊住:“任他去!”
容恒对待白泽的态度就跟家里养的一条狗一样,这太不可思议了。白泽跟了他不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为何会这般的冷酷呢?
若薇有些不解。
容恒背过身子道:“本王要回宫了,明日本王派人接你们进宫!”
说罢,拂袖离去。
若薇叹口气,难道说白泽曾经做过什么事让容恒这么对待他?
这辈子最难猜测的就是帝王心思,容恒如此深沉,想探测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还真的很难。
“娘亲,小白叔叔好像很难过啊!”回房的时候,路过坐在长廊下的白泽,果果小声说道。
若薇嘘了一声,打发果果去找天机子,自己踩着一地斑驳夜色朝白泽走去。
天气渐渐回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凌冽寒冷,若薇呼气,语气故作轻松道:“怎么了?”
走近,看家白泽手里拿着一块碎掉的蓝色宝石,即便已经碎了,那宝石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泽,肯定价值不菲!
看白泽的样子好像要将宝石重新拼凑起来,若薇坐下来,平静说道:“碎成这个样子,你还拼什么!”
原本已经拼成原样的蓝宝石,咔嚓一声又碎了,白泽咬了咬唇,从侧面看,那泪痣好像是从他眼里滴下来的血泪。
她不懂得男人之间的感情,白泽虽然杀人如麻,可是心性却如同孩子一般,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造就他如此敏感的情绪。
“今天容恒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一时间,若薇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看不见,从他身边走掉,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总想一个人待着。
若薇准备付之于行动,却不想一直沉默的白泽开口了:“若薇,陪我坐一坐!”
刚抬起来的屁股立刻又黏到凳子上,若薇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宝宝样子。
白泽垂着头,漆黑的发丝顺着他低垂的头倾泻在肩膀上,遮挡住他一部分容颜。
与容恒一样,白泽也是绝色男子一枚。
撇去那颗红痣不说,容恒与白泽还有几分相像。
若薇连忙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扫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了!”白泽声音低低的,淡淡的,竟听不出有多伤感。
若薇唔了一声。
白泽又道:“不管我多么的努力,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你现在才知道?这句话若薇没敢说出来。
“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总是把我当工具,发现我没有用了,就毫不留情的丢弃掉。”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杀人,一点都不喜欢!”白泽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用力,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泽越问越大声,最后他站起来,好像一座爆发的火山,扬起手掌狠狠拍向面前的石桌。
轰……石桌崩裂,留在桌面上的蓝宝石瞬间变成一堆蓝色的粉末。若薇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突然疯狂的男人。
白泽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乖宝宝的样子,即便生气也没什么杀伤力,如今却……
夜色下,白泽红着一双似乎要滴出血的眼睛看着若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你是男人的缘故吧!容恒他……他是个正常男人,你要他喜欢你,好像不太现实!”
“喜欢我?”愤怒中的男人忽然安静下来,咀嚼着那两个字,最后脸上一片茫然:“他为什么要喜欢我?”
“你不是也喜欢他么?”
白泽耳根红了,他一脸嫌恶的看着若薇:“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喜欢他!”
若薇也被他搞糊涂了,还记得那次与段微打斗,段微说了一句话,当时就把她给震惊了。段微说,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
后来白泽直接给他一剑,喊道,你说谎!
这一系列的表现不都说明白泽是个玻璃么?难道说,她弄错了?
一炷香又一炷香过去了。
若薇听的眉头一跳一跳的。突然间她很后悔来安慰白泽。
别人说难过的事一般都从事发开始说起,他却从出生开始说起。
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故事,长的让人无法追溯到底是哪一年。
白泽的遭遇很像她,从小没有记忆,有记忆开始便是遇见容恒,那年是夏天,他跟一堆小孩子挤在无极宫最底层的暗室内,容恒当时还是少年摸样,不过脸上已经挂上了惯有的唏嘘笑容。
三年又三年,整整六年,白泽什么都没有干,只在地宫中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练习剑法,教他的师傅数不胜数,一个一个被请来,一个一个被他亲手杀死,因为这个命令是容恒下的。
有一次他问,为什么要杀掉那些前来教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