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声叹息轻柔的传入他的耳中,拓跋撤浑身一颤,猛的抬起头来,只见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冰睫?真的是你?你终于肯来见孤了?”喜悦,冲动,很多很多的感情一下子冲击着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紧紧抱住她,哪怕只是一个灵魂,却瞬间失去了她的踪影。
“不,冰睫,别走……”焦急的四处搜寻,他激动得大喊着。
“帝君,别激动,我不是古冰睫。”女子娇柔的声音有七成像,但,话出也让他冷静下来。
“那么你是何人?夜探军营,莫不是来找死的?”想起自己刚才的作为,拓跋撤有些恼羞成怒,他可没有不杀女人的习惯。
“我是莫里的巫女,希望帝君能放弃攻打莫里的计划。”
“就凭你?也妄想阻止孤?”冷笑一声,拓跋撤走回桌旁坐下,一副自大的表情。
“呵,也许,可以试试?”女子轻笑着,挥动衣袖,整个营帐忽然被一片白色的栀子花所覆盖,拓跋撤暗暗皱眉,却看见那花中站着他最刻骨铭心的人,那是他们的初遇,她好似仙子一般在花丛中酣睡。
拓跋撤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是幻境,也知道来者要的就是迷失他的心智,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步走向那熟睡的女子。
“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他伸手想触摸那女子的时候响起,一切又迅速退去,眼前只剩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眼儿带笑的望着他。那笑,迷醉了他的心,只有一个人给过他这种感觉,伸出去的手没有放下,直直向着那面纱而去。
“您确定要解开么?确定要看我的容貌吗?”淡然的话,顿时令他清醒不少,拓跋撤猛的退后数步,瞪着眼前的女子: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那么多?”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把你心中的渴望释放出来而已。”轻笑着,她穿过他走到椅子上坐下,身上弥漫的栀子花香顿时迷惑了拓跋撤。
“哼,你可知,孤十分不喜欢被人看透,你这样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是她下的了什么咒吧,拓跋撤摇了摇头,极力想要保持清醒。
“我人就在您面前,收起刀落,不过是片刻的事,不是么?”端起桌上的酒杯,她微微皱眉。
“你在挑衅孤?”手摸到剑柄,拓跋撤不悦的怒吼。
“我只是在说事实,酒还是少喝点好,伤身。”抬起眼,她看着他,定定的,一眨不眨。
“该死……”剑出,寒光闪过,一缕青丝落下,她竟没有移动分毫,而他,居然下不去手。
“我赢了,帝君是否放弃攻打莫里?”女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发丝,盈盈的笑着问。
“……用你换莫里,孤要你做暗瑄的圣女。”剑回鞘,拓跋撤居然升起不想她走的冲动,话就那么说了出去,话落才震惊不已,是因为她很特别吧。
“好。”没有犹豫,她马上就答应了他。
“你的名字?”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古冰睫死了,他真的会扯掉她的面纱,看看是不是那调皮的女子又再戏耍于他,她实在太像了,像得让他无法拒绝。
“木洁。”眼底闪动着一抹光亮,在月光下显得那么透彻,看得他再次迷醉了。
“以后,不准穿白纱裙,下去吧。”逼着自己转过身,不去看那思念深处的眸子,他不会被迷惑的,那女人是敌人的巫女,会巫术,他绝不能让自己中套,不能背叛古冰睫,他一生只爱一个女人。
“其实红裙穿起来,也一样好看。”古冰睫在他身边只穿过两个颜色的衣裙,白纱和红纱,木洁轻柔的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僵硬着身子的拓跋撤久久无法回头,她究竟是谁?
刚刚走出营帐,木洁就差点虚脱,不错,她就是古冰睫,为了让他接受自己,她先戴着面纱,用身体的曲线来迷惑他,但是刚才那刀光剑影的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正文第二百五十八章:脉脉情意“冰睫,你没事吧?我在水晶球里看着都心惊,你居然真的不躲开,要是他真下手怎么办?”用千里传音术,黑翼不赞同的说。
“我相信他,即便他的眼睛不认识我了,但是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肯定是认识我,他下不了手。”说是这样说,其实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
“唉!还算成功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先跟他回失落之城再说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且她看得出他很压制自己。
臼“恩,我会一路照看你的,放心去吧。”希望拓跋撤的意志力薄弱点,不要那么坚不可摧。
暗瑄的军队在第二天就启程回失落之城了,莫里的军事威胁解除的莫名其妙,但是,拓跋撤留了个心,他命探子去打听木洁的来历,对这个奇怪的女人,他即渴望她,又排斥她,生怕因为巫术迷惑了心智做出对不起古冰睫的事。
“前面在做什么?”这日,大军正扎营休息,拓跋撤在军中四处巡视,说是巡视,其实不过是想见见某人,自那晚之后,他刻意没有召唤她,而她也没有来找他,本来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却越来越坐不住。走到后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说什么,于是他不悦的问身边的副官。
咎“属下马上去落实。”摸着汗,副官迅速冲过去。
“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擅离职守?”
“啊,副官大人!”围着的人都纷纷跪下行礼,拓跋撤看见了,被围在中间的是个女人,一身红衣,娇媚无比,眼波流转处百媚生,是她?心中的不满顿时扩大,她怎么能让那么多男人包围着?那些男人围着她干吗?
“你们都在干什么?”副官再问了一次。
“擅离职守者,军法处置。”这时拓跋撤走了过来,双目没有看她一眼,但杀意尽显。
“参见帝君,帝君饶命啊,属下们并未当值。”没想到会被帝君抓个正着,几个士兵脸色顿时绿了。
“未当值也该在各自的岗位上,无需多说,拖下去。”
“等等!”就在几个士兵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木洁站了起来,出声阻止。
“哼,你聚众闹事,孤还未处罚你呢,还想说什么?”转过头,拓跋撤狠狠瞪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聚众闹事?擅离职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帝君就是这样治理军队的吗?真是好霸道。”皱起眉,她不悦的说。
“你在胡说什么?是想孤割掉你的舌头吗?”她想为那些男人求情?这个认识让他更加火大。
“割掉舌头也要说,您不问清浑皁白就下结论,难道不是霸道么?”无惧的与他对视,眼底是脉脉的情意,柔得似水,那是每一次欢爱过后,她都会用的眼神,缠缠绵绵缠住他的心。
“好,孤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得有理,就恕了他们的罪。”对着那样的眼眸,他说不出不字,只能转开眼,故作大意的说。
“刚才不过是我在尽一个巫女的责任,为这些士兵们祈福,休斯顿的屠杀让他们满身都是鲜血和怨念,我在帮他们除却那些不净之物,士兵们都是在换班的时辰过来,何来擅离职守之说?又何来聚众闹事之说?”靠近一步,他又回避了她的眼神,心中暗自一叹,他真是坚不可摧么?
“……哼,算你有礼,但是孤要告诉你,暗瑄的士兵每一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他们不怕那些不净之物,对不对?”转身问地上的士兵,拓跋撤是不希望她再被一群男人围着。
“对,我们不怕!”士兵们自然是硬生生的回答了,不然也许马上就人头落地。
“听见了吗?这一次就算了,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再做。”挑眉望着她,他冷冷的说。
“那我该做什么?那么多日了,除了行军,什么事都没有,您用我交换整个莫里的安慰,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那么冷漠,一个好脸也不肯给她,明明眼底是留恋的,那熟悉的占有的眼神她不会看错。
“你真想找事做?”
“恩,我不喜欢吃白食。”
“晚上到孤营帐来,孤会给你事做的。”想了想,拓跋撤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谢谢圣女大人,如果不是您,我们早死了。”等拓跋撤一走远,几个士兵感激的说。
“我只是说了事实,是帝君英明,并非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昏君。”
“呃……”几个士兵傻眼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帝君就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君王。
“好了,你们快回去岗位上吧。”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古冰睫叹息一声,挥挥手说。
“副官,去传孤的旨意,圣女大人喜欢清静,所有士兵不准靠近她十步以内,违者军法处置。”走出一段路后,拓跋撤还是忍不住下了这个旨意,他很矛盾,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刚才她盈盈的眼光和古冰睫的简直一模一样,那是在他宠爱过她以后,她最爱的眼神,她说想用这脉脉情意缠住他的心,让他永远无法脱出。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情,为何她也会有这种眼神?
“遵旨!”看着满腹心事的拓跋撤,副官叹息不已,帝君的心乱了,是为那个突来的圣女吗?他居然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了旨意,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她能否治愈小姐在帝君心中留下的伤痕?希望可以,那样大家都有好日子,他们已经过惯了和平,杀起人来,也开始觉得不习惯了,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画上休止符?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栀子花香的女人夜降临的很快,但对拓跋撤来说却有些慢了,他回到营帐后就开始纠结,一会儿期盼着夜幕的来临,一会儿又懊恼自己不假思索而出的命令,让他烦躁不已,他本以为能让他如此无措的人,这个世间只有一个,却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她究竟是谁?为何会对他影响之深?难道是因为最近没有碰女人,所以欲求不满所导致的?
“来人,去军妓营中带个女人过来。”眼看着夜色慢慢的侵袭,他终于下了个旨意,他要破除那种感觉,他不能在古冰睫尸骨未寒的时候去迷恋一个异族的巫女。
“遵旨!”
“等等,让那女人用栀子花水洗过再送过来。”是因为同样的香味吧?那栀子花的香味,才是导致他失控的罪魁祸首。
臼“遵旨!”领命的士兵苦着一张脸,这个地方那么偏僻,又荒凉,根本就是寸草不生,上哪去找栀子花啊?
“怎么了?怎么一副赴死的表情?”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依旨而来的木洁,她好奇的问。
“圣女大人,帝君要女人,还要那女人用栀子花洗过,可是这里荒山野岭的上哪去找栀子花呢?完不成旨意,属下就只有死路一条啊。”抬眼见到木洁,士兵慌乱的退开几步,然后才哀泣的说。
咎“帝君要女人?哪里的女人?”皱起眉,他招她来,却又要士兵送上别的女人,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帝君吩咐,让属下找个军妓来伺候,但是要用栀子花水洗过。”
“军妓?”他什么时候会要别人碰过的女人了?木洁愣了愣。
“恩,对。”军妓不难找,难找的是栀子花。
“有指名是哪一位吗?”军妓,栀子花,他搞什么?
“没有。”
“哦,你去选一个干净的女人过来,栀子花的问题我帮你解决。”没有,那就不是主观意识了,木洁嘴角微微翘起,想找一个替身么?其实只要他想,她完全可以做那个替身,但是他宁愿压抑自己也不选她,其间道理就令人玩味了。
“真的吗?谢谢圣女大人,谢谢圣女大人。”士兵感激得痛哭流涕,慌慌张张的向军妓营跑去。
“拓跋撤啊拓跋撤,你究竟在想什么?”望着前面被风吹得不断起伏的帐篷,木洁不觉开始沉思。
为什么她还不来?看着月已上中天,拓跋撤有些焦急,想问又强迫自己无视,他真的是只需要一个女人就能解决么?开始有些后悔刚才武断的旨意,但是想想这里荒山野岭要找栀子花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等士兵报告找不到栀子花时,他再撤掉命令好了。
“启禀帝君,女人给您准备好了。”没想到等的人没有来,不想要的人却出乎意料的来了,拓跋撤心底更加烦躁起来。
“用栀子花水洗过了吗?”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就很不高兴。
“已经洗过了。”士兵胆战心惊的说着。
“带进来吧。”要是没有栀子花的香味,那么他就要打开杀戒了。
“参见帝君。”来的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子,素面白衣,清秀佳人,浑身散发着熟悉的栀子花香,这可不是用水泡得出来的。
“过来!”本来想赶人的拓跋撤忽然改变了主意,是那熟悉的香味让他迟疑了下,如果他对这个女人也产生对木洁的那种渴望,那么就可以将一切归罪在栀子花的香气上了。
“遵旨!”女人款款走到他面前,眼波流转,媚光四射,那形态完全按照某人的教导,但是看在拓跋撤眼中却做作不已,但是,他还是强行压住不悦,任那女子软若无骨的身子靠着自己,挑逗着他的。
“你叫什么名字?”鼻端的香气同出一辙,但是感觉却差之千里,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冲动,但是,他却决定今夜宠幸她了,只有纯粹的发泄才不会让他有对不起古冰睫的感觉。
“奴家唤作睫儿。”轻柔的说着,她放肆的将手探入他衣襟之中。
“睫儿?”拓跋撤喃喃了下,并未阻止她的大胆挑逗,还主动将手放到了她的腰上。
够了,木洁一直在外面看着,一开始她看出了他的厌恶,还欣喜不已,没想到,转瞬间就变了,他居然接受了那个女人,还让她吃了那么多豆腐,她实在忍不住了。
“快帮我通传。”冷着脸,她火大的说。
“呃,圣女大人,这恐怕不好吧,帝君正在忙。”虽然全靠她,他才保住了小命,但是现在打扰帝君,和自杀有什么分别。
“你不传是不是?没关系,我自己来。”瞪了那忘恩负义的小兵一眼,她现在就想冲进去拉开那对狗男女。
“呃,圣女大人您想干什么?”想阻止又不敢靠近她十步以内,士兵十分为难。
“启禀帝君,巫女木洁来了,不知帝君有何吩咐。”清脆脆的声音打断了一室暧昧的喘息,拓跋撤如同被火烫到一般跳了起来,那伏在他身上衣衫半敞的女子也被他的动作甩到了第上。
“哎呀,您弄痛人家了。”娇滴滴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怜惜的对待,拓跋撤只是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好似被捉j在床一般。
“帝君?您在么?我要进来了哦。”再次询问了声,木洁挑开帘幕缓步走入。
“该死,谁让你进来的。”如梦初醒般大喊了一声,他急速将褪开的外披裹到身上,眼神慌乱的不敢直视她的。
“哦,原来木洁来的不是时候,帝君您在忙啊,那我告退了。”明明是轻柔的说着眼神里确实受伤的哀怨,缠缠绵绵的扰乱了他的思维。
“等等……”他终于忍不住唤住她。
正文第二百六十章:智斗狐狸精“帝君还有吩咐?”没有回身,她轻柔的问。
“为何你要那般看着孤?孤宠幸何人与你何干?”最重要的是,为何那眼神和他心中的人儿一模一样?
“我怎样看您了?是您让我晚上到营帐来的,否则您宠幸女人,我才不会来看,污了自个儿的眼睛。”回过神,哀怨不见了,留下的是一湾清澈无敌的眸光。
“孤就是让你来看的,所以你不准走,在这看着。”他一把拉起地上的女人,低头就含住那女人的唇。
臼“……”咬着嘴唇,她愤怒的想冲过去给他一顿暴捶,但是,这是不理智的,她极力静下心来,挥动了下手袖,昏黄的帐篷迅速褪色,变成了美丽的御花园,而那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成了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碧莲。
拓跋撤一愣,抬头就看见古冰睫被两个小宫女扶着站在眼前,眼底有着震惊的悲痛,让他急速的放开了那个半裸的女人。
“撤……你……”捂着唇,她娇柔的模样令他心碎,但是她已经死了啊,怎么可能还会出现?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了他的蠢动,他依旧站在那里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
咎“就凭你也想做第三者?就凭你也想勾引男人?”看到他的无动于衷,古冰睫冷笑一声,转头轻蔑的扫了一眼半趴在他怀着的女人,那姿色,那身材,也敢出来抢男人?
“你说什么?”女人不高兴的娇嗔着,拓跋撤却沉默不语,他心里乱乱的,这个景象太过熟悉了,熟悉得让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真实的,但又渴望着,所以他还是一动不动。
“说你不够资格和我抢男人。”推开身边已然惊呆了的两个小宫女,古冰睫莲步轻易的走到两人身边,毫不客气的将那女人推开,低头看看拓跋撤的重要部位,然后浮起一抹绝美的笑颜,转身对着地上呆愣着的女人说:
“他根本没有反应,你白白表演了那么久,想看看我是怎么诱惑他的么?”浅笑着,她抬起纤细的小手轻轻抚摸上那已经满满恢复正常温度的胸膛。
“冰睫,真的是你么?”那不是幻觉,她的碰触是真实的,而这个碰触轻而易举就让他浑身燥热起来,他激动不已的问着,大手急速的环住她的腰,她是真的站在他面前,不是幻觉,那触感,是真的。
“怎么,你比较喜欢她碰你?她碰了你哪?是这里么?”挑着眉,她根本不理会他的激动,语气冰冷的问着,手却火热的移动。
“孤永远都只喜欢你的碰触,别生气了,孤对她没感觉的。”低头吻着她的额头,他急急的解释着,大手更紧的勒住了她的腰肢。
“哦?是真的么?”稍稍推开他一些,嫩白的小手又往下移动了些。
“当然是真的,宝贝,如果是梦,孤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呼吸粗重起,他本就渴
腐尸王的祭妃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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