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5部分阅读
心酸,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苏氏静静地望了她片刻,神色愈加冷峻:“我不会替你照看你娘,孝敬爹娘是一个女儿应尽的孝道。再说,这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忍心让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也跟着你一块去吗?虎毒尚不食子,你这是……”
一番话说得刘家妹子痛哭失声,苏氏缓了缓语气,道:“刘家妹妹,我们做女人的,不能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面上,你一定要撑下去,他还等着你将他扶养成|人呢!”
或许是提及了未出生的孩子,引发了刘家妹子内心深处的母爱,她那遍布泪痕的脸上现出了母爱的光泽,慢慢止住了哭泣,渐渐配合起苏氏来。
正在门边玩耍的李红冰听到屋里传来苏氏的话语,不由怔了一下,心中突然对苏氏崇敬起来。
这苏氏,恐怕也如这刘家妹子一般的境遇,遇到了一个无良的丈夫吧。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生活的清苦,精神上的煎熬,恐怕非常人能体会得到的。最重要的是不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即使千难万难也要活下去的勇气,这是最令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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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权贵大叔来吃饭
李红冰扯扯苏辰宇的手臂:“哥,你回家去把水缸里养着的那两条鱼抓了带过来。”
苏辰宇不解地望着妹妹,人家生孩子,关他家水缸里养着的鱼什么事?这鱼是他特地向黄二哥借了张鱼网网来的,留着几天后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准备的。
见苏辰宇没动,李红冰不由急道:“快去呀,娘咐吩的。”
苏辰宇本来还有几分不情愿,一听到是苏氏咐吩的,也没细想,就跑回家抓鱼去了。
李红冰叹了口气。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撒谎了。这种伎俩,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她希望苏辰宇心里不要埋怨她这个妹妹。
她再叹口气,想了想,又到后院摘了几根葱,到灶下挖了一块生姜剥了起来。鲜鱼汤对于刚生完孩子的孕妇是最有用处的,这是民间的土方子。记得表姐生孩子时,她一大早的就赶去菜市场拎了条六七斤重的大鱼回来,煮了一锅香喷喷的鲜鱼汤,至那以后,她那个小外甥白白胖胖的,从来没有为奶水不足的问题犯过悐。
灶上已煮好一大锅沸水,翠花跑过来端热水,一边用勺子往盆里舀热水,一边喜滋滋对刘家婶子道:“快了,快了,孩子快生出来了!”说完,捧起木盆一溜烟进里屋去了。
果然,过了片刻,在刘家妹子痛苦的呻吟声中,在金大娘那足足比平日高了三个分贝的大嗓门“使劲!使劲!”声中,只听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金大妈更是脚一软,坐倒在地上,口中仍不住地叨念:“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不一会,胖妇人金大娘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个婴儿,笑得合不拢嘴:“恭喜啊恭喜,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众人“哗”的一声围了上去,有道贺的,有看孩子,金大妈也走了过去,老泪纵横,抱着外孙亲个不停。随着孩子的降临,刚才那一场人仰马翻的场景留下的阴影似乎已经消散,换来一幅其乐融融的温馨家庭画面。
这时,苏辰宇拎着两条大鱼进了院子,李红冰叫住了高兴得到处乱跑的翠花:“翠花姐,麻烦你把鱼拿到厨房,灶头上有剥好的生姜,还有葱,你煮一锅鲜鱼汤给你姐吃。我娘说,生了孩子喝这鲜鱼最好不过了!”
翠花感激地笑笑。接过苏辰宇手中地鱼。跑到厨房煮鱼汤去了。
“娘呢?”苏辰宇四处张望。
“娘等一会就出来了。”李红冰道。转头去看那个婴儿:“哥。小孩子生出来了。是个漂亮地男孩呢。”
“那最好了。”苏辰宇跑过去看那个小婴儿:“等他长大一些地时候。我教他做弓箭打鸟。”苏辰宇最近迷上了打麻雀。还哀求范老先生做了一把弓箭。范老先生做地弓箭那叫一个精致。繁复地构造。不像用来打鸟地。倒像是用来欣赏地工艺品。李红冰有时真地怀疑那个范老头该不会是鲁班地后人。
苏辰宇手劲惊人。眼力也极好。一只麻雀哗啦啦地从眼前飞过。他一张开弓。“嗖”地一声。那只麻雀就应声落地。李红冰又一次哀叹像他这样地人才不去边关不上战场实在可惜了。不过。李红冰有时也跟他讲大道理。诸如麻雀是益鸟。打得太频繁会影响生态平衡之类地。不知道苏辰宇听不听得懂。但他打鸟地次数倒是减少了好多。
苏氏出来了。神色有些疲惫。李红冰见她正在整理药箱里地银针。不由心里一动。难道替人接生地过程中。动用了银针?这针灸地技术可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学来地。再说。这苏氏也只不过是镇上药铺抓药地。难道铺上地大夫把祖传地针炙技术传了她?
苏辰宇见娘亲出来了,赶忙捧了杯水递过去。苏氏接过,呷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时,金大妈就过来给苏氏跪下了。
苏氏吓了一大跳,忙伸手扶起金大妈,道:“这怎么使得。”
金大妈显然又想起了伤心事,一把浊泪流了下来:“刘山那个天杀的,白白遭踏了咱家闺女,多亏了苏大妹子你,要不然的话……”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拿着袖子抹眼泪。
“大妈说哪里话呢?”苏氏忙笑着安慰她:“人常言,大难过后必有后福。说不过这小娃娃日后飞黄腾达,刘家妹子母凭子贵说也不定呢。”
这番话说得中听,金大妈顿时笑逐颜开,道了一会谢,就去看她的宝贝外孙去了。
在刘家坐了一会,见没什么要帮忙的,苏氏便告辞了,那金大妈自不用说当然是再三挽留,非要苏氏吃过午饭再走。苏氏也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就婉言谢绝,带着两个小孩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苏氏放下了药箱,却没有要去镇子的意思。李红冰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娘,你不用去药铺了吗?”
“娘跟镇子上药铺的掌柜说了声,今天就不去了。中午你李权贵李大叔要来吃饭,娘先去买些菜。哥哥上学了没,你看好门,不要到处乱跑。”苏氏说着,伸手去取竹蓝子。
李红冰这才注意到,苏氏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淡蓝的布裙,脸上也略施了脂粉,一扫刚才的疲惫,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其实苏氏并不老,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体态婀娜,再略施粉黛,使她看起来跟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并无两样。
看着苏氏远去的背影,李红冰又在心里犯嘀咕。这平白无故的请人吃饭,难道苏氏已经打算跟李权贵……想到这,李红冰反而兴奋起来。在现代,李红冰父亲早逝,母亲一人含辛如苦把她拉扯大,她又在外地工作,无法照料体弱多病的母亲。她经常后悔,如果当时给母亲找个伴,让母亲身边有个照料的人,也许母亲不会这么快就病逝。所以,对于找个伴侣相互扶持的做法,她一向是持支持态度的。
李大叔要走了
贵客盈门,太寒酸可不行。李红冰想了一会,见苏辰宇还没去学堂,就去院子的一角把大半年来卖蘑菇攒下来的铜板挖一些出来,让苏辰宇去村头的黄二哥家买两条鱼。自娶了媳妇后,黄二哥不仅贩卖水果,也开了两亩鱼塘,养鱼赚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等哥哥回来后,李红冰接过鱼,打发他拿着两个馒头去学堂。这时苏氏也回来了,李红冰就让苏氏做了盘干冬菇炖鲜鱼,再做了一盆鲜菇汤。
中午,苏辰宇放学回来的时候,李权贵也跟着来了。这次的李权贵倒没有担着他两箩筐的货物,给苏氏带来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上好的绣线和缎面;给苏辰宇带来了一个朴实的砚台,几支毛笔,一叠白纸;给李红冰带来几朵绢花。当然,少不了苏辰宇两兄妹的糖葫芦。
一见到砚台,苏辰宇高兴极了。在学堂,他用的那个砚台还是范老先生给的,用了好多年,很残旧。如今见到一个新的,又专属自己,当然心里乐开了花。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新砚台进他的房间去了。
李红冰则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玩弄着绢花。这绢花着实漂亮,是用丝绸做的,就像电视上那些大户小姐戴的一样。可惜的是,她现在年纪还太小,头发还不是很长,戴不了,要等过几年,头发长了,盘起来的时候才可以戴。
看着李权贵带了这么多东西来,苏氏倒笑了,嗔怪道:“来了就好,怎么还买了这些东西?这么破费……”
听苏氏这么一说,这个憨厚的汉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呵呵笑道:“不破费,不破费。”见苏氏转身进了厨房,也忙跟了进去打下手。
看着厨房里两个忙碌的身影,还有时不时传出来的苏氏的轻笑声,李红冰眯了眯眼,心中一阵温暖。看这个样子,苏氏对李权贵是有一份情意的,苏辰宇也对这个李大叔不排斥。七年了,苏氏也该给自己找个伴,给孩子们找个爹了!
午饭果然很丰盛,除了李红冰提议的冬菇炖鲜鱼、排骨鲜菇汤外,还有青椒炒腊肉这过年才能吃到的东西。席间李权贵又讲了些他走南闯北见到的趣闻,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吃过饭,苏氏在厨房洗碗,李权贵则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再把前几天送过来的树头树桩劈开几块,堆在墙角当柴火。
苏辰宇虽说臂力惊人,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力量有限。李权贵可比他强多了,这个貌似山东汉子的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几斧头下去,就把大腿粗的树桩劈成好几块,又快又麻利,看得李红冰直咋舌。苏辰宇更是殷勤地拿了毛巾立在一旁给李大叔擦汗。
李红冰看见苏氏从厨房地窗子望出来。脸上有微微地笑意。但至此至终。没有提到那件事。
令李红冰吃惊地是。劈完柴火。李权贵却要走了。苏辰宇眼中有明显地不舍。李红冰想。一个单亲家庭地孩子。无论他如何健康地成长。心中总是渴望家里有一个男性形象地。这个就是父亲地角色。
苏氏没有挽留。只进了屋里。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那包袱里有几件衣衫。李红冰早上地时候看见她一件一件叠好入进包袱里。递给李权贵。只说了一句:“保重!”
李权贵伸手接过。挎在肩上。又摸摸苏辰宇和李红冰地头。:“你们两个小娃娃要好好听娘亲地话。”再抬头。深深看了苏氏一眼。忽然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苏妹子。这些银子你拿着。”
苏氏忙推辞:“我不缺这个。”
李权贵却没理会。硬是把银子塞进苏氏地手里:“大妹子。你先拿着。你一个妇人家带两个孩子不容易。再说。这小宇地学费也是一笔不小地数目。”顿了一顿。他再看苏氏一眼。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云儿。一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苏氏微微笑着:“李大哥,不管怎么样,一年之后,你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
这是承诺么?李红冰不相信地看看苏氏,怎么连个拥抱都没有?她正胡思乱想间,却见李权贵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李红冰转过头去看苏氏,见她倚着门框,仍怔怔地望着小路的尽头,眼神里明显流露着不舍,但李红冰觉得,这里面更多的是对新生活的向往和期冀吧。
苏氏自帮刘家妹子接生之后,再加上又懂得一些医术,渐渐的有了小小的名气,晚上上门来讨些草药的人多了起来。刘家大婶见了,便劝苏氏干脆不要去镇子上了,自己开个药所,反正村子里懂得医术的没几个。苏氏则笑笑,说这邻里的,哪有收钱的道理?再说这些草药,都是从山上采的,也不值几个钱。刘家大婶见劝解无效,只得作罢。
这话让李红冰听了,心中又有了新的盘算。她想着在替哥哥苏辰宇攒科考的费用的同时,也该替苏氏攒一笔开诊所的费用才行。等有了钱,就可以到镇子上去开诊所了,镇子上的人有钱,发展的空间也大些。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该去看看那密林深处的冰冰蘑菇屋了。
这密林深处的蘑菇屋,李红冰是每天早晚跑一次的。幸好有条小路,便捷得很,上山下山也用不了很长时间。
自收了徒弟以后,范老先生的兴趣来了个大转移,除了教书以外,把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培植新品种上。近段时间,他又培育出一种新的蘑菇品种,叫做“双头菇”,就是一个蘑菇柄长出两个蘑菇脑袋。这一季的蘑菇可算得上大丰收,最高兴的就是李红冰了,为此,她还特地托黄二哥的媳妇余赛花到镇子上买了一坛地道的女儿红送给范老头。
当然,冰冰蘑菇屋也开始了扩建。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高了好几层。再让刘家大婶的大儿子做了个小梯子,方便爬上去洒水,洒营养液。这方面要数苏辰宇的功劳最大,李红冰赖床或是不想去的时候,就叫哥哥去。苏辰宇一则属于那种特勤奋型的,二则也心疼妹妹跑来跑去的,就把所有的活都包揽了下来,李红冰倒落了个清闲。
第二十六章初到林家取丝线
这天晚上,林氏又来苏氏这做绣活。两个手帕交姐妹一边做活计一边闲聊。李红冰听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去看苏辰宇练字。
苏辰宇在饭桌边坐着,桌上的饭菜已经收走,空出一大块位置。点上一根小蜡烛,再摆上一副笔墨砚台,苏辰宇正兴致勃勃地练着正楷体。
李红冰看着苏辰宇笔挺的身姿,标准的握笔姿式,还有专注的神情,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多年以前,自己刚开始练字时,也是这副神态吧?
察觉到妹妹盯着自己看,苏辰宇停下了笔:“小清,来,哥哥教你写字。”说着就去拉妹妹。
李红冰连忙摆手:“哥,你练吧,这李大叔送的砚台墨块挺贵的,我就不浪费了。”其实李红冰想说的是,这正楷字体很多年前我就练会了。
苏辰宇还想说什么,这时,里屋传来苏氏的叫声:“小清!”李红冰忙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过去。
进到里屋,李红冰自然而然地依偎在苏氏怀里:“娘,叫我有什么事?”
苏氏宠溺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道:“你林大娘叫你呢。”
李红冰抬起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林大娘,唤我何事?”
林氏只觉两道明亮的目光望了过来,不由抬头望去。见烛光下那张稚嫩的脸上,一双明艳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微微的笑意隐于眼眸之中,竟有一种无以言说的娇憨之态。不由心中一动,这女娃娃,小小年纪却如此可人,长大后必是个美人胚子。
“林大娘?”李红冰再唤一声。
林氏这才回过神来。忙尴尬笑笑道:“小清。你帮我去林家大院里向李嬷嬷取些丝线过来。”林氏在刺绣过程中。发现所用地丝线快用完了。苏氏这里又没有合用地。正想回去取些来。
哦。原来是要我去取丝线啊。那有何难?李红冰从母亲地怀里直起身来。看了看所需丝线。拿了灯笼便往林家大院走去。
林家大院位于村中。与苏氏地院子倒是隔得不远。穿过一条巷子便可到达。
立于林家大院门前。李红冰忍住了心中地惊讶。这是自林氏搬来后李红冰第一次到这里来。举目望去。这是一所由三座小院落合成地院落群。院门口挂着两只白色地气死风灯笼。灯笼上各书写着一个“林”字。昏黄地烛光映照在偌大地院门上。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这所宅子。虽说旧了点。竟比桃花村朱里长地那所宅子还要大上一些。
看来。这镇子上地林家米行。对于自己地同姓兄弟。还没有到赶尽杀绝地地步。照这情形看。分给林氏及其儿子地银子也应该不少。
李红冰在林家宅子前站定。把灯笼换到左手。用右手抓着木门上地门环。敲了几下。
不多时,就有一位拄着拐杖,鬓发皆白的老头过来开门,见敲门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娃,不由有些诧异。
李红冰说明来意,林伯见她吐字清晰,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也就带她去找李嬷嬷。
李嬷嬷和一二个浆洗及打扫的丫头就住在左侧较小的院落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四周树影幢幢,狭长的回廊处有一两盏灯笼,依稀能照见前方的小路。瞧这格局,这里所住的原本应是某位败落的员外吧,后因生活拮倨,才托人代为转卖。后被林氏购得,就成了林家大院。
李嬷嬷还未曾安歇,听了李红冰的话,赶忙找出林氏所需的丝线,让李红冰带回去。
走出小院落,李红冰听到一个硬朗中略带了稚嬾的男童的声音在朗诵诗文,伊扬顿挫有声有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是刘邦的《大风歌》。李红冰回头望去,见正中间那所稍大的院落的纱窗上,映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想必是林氏的儿子林志海。
小小年纪却有这么宏大的志向,倒是难得。李红冰心下有些惊叹,脚下却不停歇,出门便顺着小巷兜回苏氏的小院子。
进到里屋,把丝线交给林氏,林氏夸了几句,便让李红冰去玩了。李红冰见苏辰宇已收拾好笔墨纸砚,洗了手,准备安歇。又看看苏氏林氏,见那俩个手帕交的姐妹正谈得正欢,一时半会也散不了,只好自己去睡了。
第二天,李红冰浇完花,给蘑菇洒了营养液,闲着无聊,想起许多未曾练习书法,便找了根树枝,就着空地上的沙子,模仿范老先生的狂草书法在地上划了起来。
“你在练字吗?”身有清亮的声音响志,李红冰转过头来,见林志海正盯着自己手上的树枝看。
“没有,我画着玩的。”见他看看地上缭草的字迹,脸上露出迷惘的神情,李红冰忙道。
至于这是狂草,李红冰也不想多作解释。毕竟,像这些八九岁的孩子,练正楷体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