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作者:未知
福妻安康第47部分阅读
的小丫头闲聊解闷了,也就一芝麻粒儿大小的事儿,你不必往心里去……”
那冷三郎话说到一半突然硬生生的打住了,目光更是越过秋香直勾勾的盯在岳书瑶身上,似乎突然被她脖子上的某个东西给吸引住了般!
只见冷三郎的眼里先是一片惊愕,随即那片惊愕又化作一片不解,末了他的眼底似乎隐约浮上了释然的神色,只是他即使已感到释然,但目光却依旧紧紧的盯在岳书瑶身上,把岳书瑶看得浑身一阵不自在。
冷三郎的反常让岳书瑶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这一看她才发现原来刚刚秋香拉扯了她一下,让她身子不稳倾了一下,这一倾斜让岳书瑶原本藏在外衣底下的一块玉佩掉了出来,而正是那块玉佩吸引了冷三郎的目光,让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岳书瑶虽然不知道冷三郎为何会突然盯着自己的玉佩看,但这贴身戴的玉佩露在外面总归不太好,所以岳书瑶赶忙转身面向秋香,飞快的伸手把玉佩重新塞了回去。
岳书瑶转过身去,冷三郎自然就无法再盯着她看了,但他收回目光的同时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径直冲着赵杏山说道:“看你的衣着打扮,你应该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吧?”
“正是在下。”赵杏山恭敬的答道。
“嗯,那我就不和你再多说废话了,这镖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眼下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办,没闲工夫同你们瞎侃。”
冷三郎说话的同时目光不断的往岳书瑶身上扫,但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让赵杏山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的意思,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和和气气的放他们镖队通行,还是他依旧打定主意要劫这趟镖,让他们继续开打?
看冷三郎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没打算把话儿再说清楚一些,于是赵杏山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请教道:“在下愚钝,不知冷前辈此话何意?还请冷前辈明示。”
“我的话没什么意思,就是打算按着规矩来办事,”冷三郎顿一顿,边欣赏着岳书瑶脸上神情的变幻,边乐呵呵的说道:“这镖队既然已经被我们拦下了,那这镖物我们自然是要劫回去了,否则这些小子不是白白的冲下山一回,再白白的爬上山一回?我可不能让这些懒小子白跑两趟,所以这镖我一定得让他们劫了才是。”
冷三郎这必须劫镖的理由,让赵杏山和岳书瑶听了顿觉哭笑不得,但他们眼下也不能和冷三郎撕破脸,所以赵杏山只得厚着脸皮再求了一句:“我们在京城的分镖局才开张没多久,还望冷前辈能卖我们一个面子,让我们把这开张初始接下的镖给顺顺当当的走完,否则这镖局的声誉一受损,日后也就不好经营下去了……”
赵杏山先是说了一大堆理由,说了顿了顿,猛吸了一口气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还请冷前辈能够高抬贵手,连人带镖的放我们通行!”
赵杏山的话让冷三郎猛然变了一副脸,十分不悦的喝道:“你小子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这镖我今儿是劫定了!我绝不能便宜那姓王和乌龟王八蛋!你可知道那姓王的害死的人家里,有些人家的子女眼下正在我们山上呆着吗?他们的仇也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报一报了!难道我这做老大的连帮他们出口气都做不到吗?”
原来跟着冷三郎的这帮山匪里,有几个当年便是受了王老板的害,因王老板不愿意赊药给他们救父母,最终他们只能含着泪和王老板赊棺木埋葬父母!但这些人都是有志气的人,他们不愿还那棺木钱给无情自私的王老板,于是他们便一起离开京城四处流浪,最后阴差阳错的跟着冷三郎做起了劫富济贫的山匪来。
而冷三郎之所以突然从南边迁移到北边来,这其他的原因之一,便是打算替这些人给王老板找不痛快,打算替他们教训一下那唯利是图、自私无情的王老板。
而冷三郎似乎已经失去了和赵杏山等人玩耍逗弄的兴趣了,只见他隐约有些不耐烦的抛出一句话:“你也别担心振威镖局的声誉因此而受损,也别说是你振威镖局了,我冷三郎敢说——这天底下无论是哪家镖局替那姓王的乌龟王八蛋押镖,都不可能越过我这个坎儿,顺顺当当的把镖物送到目的地!”
“你也不必担心那姓王的让你们振威镖局按着保价赔钱,我自会派人去给那姓王的带话,我会告诉那姓王的若是他胆敢让你们振威镖局赔钱,那他就等着我带着一干人马亲自上他王家府宅里洗劫去!不仅如此,他若胆敢把这笔账算在你振威镖局头上,那日后他王家的货物就别想往别处送了,他往哪儿送我就往哪儿打劫!”
原来这冷三郎早就替这些因镖物被打劫而受牵连的镖局想好了后路,他每每打劫完那些恶人的镖物,若是帮着镖送的间口碑好的镖局,那他就会放出话来保下那间镖局,让雇主不敢上镖局索要损失;但若是那些镖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那冷三郎就只会什么话都不说,乐呵呵的在一旁看他们狗咬狗……
这冷三郎既是劫富济贫、古道热肠的侠客,又怎会做出那些让镖局替他背黑锅的事儿?
所以有了冷三郎放出去的狠话后,基本上没什么人敢去找镖局讨要赔偿的银子,而业内人士其实也不会把错归在镖局身上,毕竟无论换做哪一家镖局钾镖,都难以同堪称武林第一高手的冷三郎抗衡!
而冷三郎说完这番话就不再同赵杏山多说废话,而是一个纵身,凭借着那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如蜻蜓点水般的离开了那些皇家护卫的包围圈,待赵杏山回过神来时,冷三郎的身影早已跃到了半山腰上了!
这冷三郎撤退了,赵杏山本应高兴才是,但此时此刻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岳书瑶原本站着的位置,此时只剩下一抹余香,岳书瑶竟只在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冷三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一同带走了!
赵杏山明知追不上冷三郎,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运功追了上去,边追边用内功冲着冷三郎喝道:“江湖人都说冷大侠一向只劫镖不伤人,可眼下我们已愿意交出镖物了,既然如此,冷大侠为何还要把我家小姐虏去?冷大侠这样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山顶远远传来了冷三郎的声音:“谁说我把这小姑娘虏去了?我只是用我的轻功把她请上山而已!我是想请她到我的山寨里小住几天,请她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解闷而已,待老头子我觉得不闷了,定会将她毫发不减的送回你振威镖局。”
冷三郎这话让赵杏山感到十分疑惑和不解——这好端端的,冷三郎怎么突然想把岳书瑶虏去山寨里做客?赵杏山才不相信冷三郎掳走岳书瑶,真的只是想让她陪他聊天解闷!
就在赵杏山边追边思索着冷三郎的意图时,已远远把赵杏山甩在后头的冷三郎又传了几句话下来:“我说会将这小姑娘毫发不减的送回你振威镖局,就一定会遵守承诺将她毫发不减的送回去!我冷三郎一向说话算话,这一点江湖上的人众所周知,但你若是再像眼下这样在后头跟着我,小心惹怒了我,我现在就一掌把这小姑娘劈死!”
冷三郎最后一句话让赵杏山心头一震,略微思索一番后,他最终慢慢的停住了追赶冷三郎的脚步,赵杏山知道眼下岳书瑶在冷三郎的手上,他若是真想将她打死那真的就是只一掌便会毙命……所以赵杏山最终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冷三郎的承诺,停下追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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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四十四章天生一对
赵杏山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飞快的改变方向往山下蹿去,到山下他就对着护住镖车同王二胖几人对峙的镖师们说道:“罢了罢了,冷前辈的话十分在理,既然世人都知道冷前辈是冲着王老板去的,而这王老板也不敢上我们镖局要求赔偿失镖的银子,那我们就把镖车留下吧!”
赵杏山说完该说的话便挥了挥了手让镖师们退开,同时自己也马上转身拔腿往来时路赶,眼下他可没闲工夫和大家伙儿多说,他得赶紧回京城求见皇后,看看皇后有没有什么搭救岳书瑶的法子。
且不说赵杏山如何马不停蹄的赶回去搬救兵,岳书瑶被冷三郎虏去后心里也是一片郁闷,边乖乖的任冷三郎扛着自己飞奔上山,边寻了个机会问了句:“冷前辈,您想请我上山做客,好好的同我说不就好了,为何要这样硬抢?”
“浪费唇舌,耽误时间?”
岳书瑶不明白冷三郎这话的意思,但她总觉得冷三郎突然把她虏上山来,一定有别的什么目的,于是她马上悄悄的换了个方式套冷三郎的话:“敢问前辈,我身边那丫头不比我更能替前辈闲聊解闷吗?前辈为何不请她上山做客而非要请我?”
这冷三郎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套出话的人,只见他答非所问的说了句:“老夫且问你——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是谁人所送?”
“玉佩?”
岳书瑶先是一愣,随即才记起冷三郎说的,乃是她先前不小心露到外面的贴身玉佩,这块玉佩岳书瑶一直都贴身佩戴,日子久了她了习惯了玉佩的存在,所以当时也没马上想起这块玉佩的来历,如今这冷三郎一问,岳书瑶才记起这块玉佩乃是冷骏飞所送,一时间脑海中的回忆纷涌而至……
岳书瑶记得那时她和冷骏飞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和考验,记得冷骏飞满心抱负的上京赶考,想要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而岳书瑶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块玉佩,正是冷骏飞临行前亲自替岳书瑶挂上的。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可偏偏冷骏飞那时说的每一句话,岳书瑶都牢牢的刻在心底不曾忘记,岳书瑶记得冷骏飞把在小镇上偷偷买下的定情玉佩替她戴上时,一脸深情的说了句让岳书瑶难以忘怀的话语——“这对定情玉佩你我各有一块,我这一块会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
按着小镇当地的风俗,这种成对儿的玉佩都是夫妻俩一人佩戴一块的,这种成对儿的玉佩也是有寓意的——夫妻合心的时候,玉佩便能随着心意合成完整的一块;可若是夫妻离了心,那玉佩便各成一块。
冷骏飞偷偷的把岳书瑶喜欢的定情玉佩拿出来时,岳书瑶的心是感动的,是甜蜜的,她甚至以为这对玉佩会陪着他们夫妻俩一辈子,会一直陪着他们,见证他们之间那坚贞不渝的爱情……
冷骏飞让岳书瑶戴着那块定情信物等他回来,可岳书瑶最终等来了什么?
她最终只等来了心寒和心痛,她最终差点因冷骏飞而被打死在天牢里!
她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城,却只看到他拥着别的女人恩爱的一幕……
可是即便如此,岳书瑶也没有把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取下,她本该把那块已变得让感到讽刺的玉佩摘下来摔碎才是,可是岳书瑶她没有这样做,她的心里有着一丝不舍,她告诉自己玉佩是死物,玉佩是无辜的……
只是这种种借口,是不是悄悄的折射出岳书瑶心里的那一丝希望与期望?是不是折射出她对冷骏飞还存有情意?
可是冷骏飞只在岳书瑶刚刚搬去公主府时,锲而不舍的去求见了岳书瑶几回,但岳书瑶才拒绝了他几回,他似乎就打了退堂鼓,再也不到公主府去碰壁了。
明明是岳书瑶因紫云县主一事心里不痛快,故意摆高了姿态生生的把他拒于门外,可当冷峻飞真的被岳书瑶拒走了,岳书瑶心里却又隐隐有些失落,甚至还下意识的埋怨起冷骏飞不肯多来几回……兴许冷骏飞带着真心多来求见几回,岳书瑶就会心软见了他。
可冷骏飞却没有这样做,来了几次后他就像是突然从京城里消失了般,不但不再来公主府求见,就连岳书瑶找了借口悄悄派去寻他,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就在岳书瑶的心因脖子上的玉佩心绪纷乱时,见她久久不愿答话的冷三郎,稍微放慢了上山的脚步,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只见冷三郎板着脸把那块玉佩塞到岳书瑶手里。
“这……”
手里突然多出的那块玉佩让岳书瑶打断了心头的回忆,脸上更是因那块几乎和自己身上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感到震惊,紧接着岳书瑶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玉佩和脖子上的那块拼在了一起,见两块玉佩完整的合成一块后,岳书瑶顿时大惊失色,心头更是一片慌乱!]
这块玉佩是和岳书瑶脖子上那块成一对的另一半的玉佩,是本该在冷骏飞身上的那块玉佩!可是,冷骏飞的玉佩怎么会在冷三郎身上呢?!
岳书瑶先是想起了冷三郎的身份,紧接着记起冷骏飞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踪影,所以她的心里立刻浮起了不祥的预感,也顾不上对冷三郎保持恭敬了,一脸紧张的拉住他的手臂追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快告诉我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这时冷三郎已带着岳书瑶蹿到了山顶,将她带到了一间瓦房面前,只见冷三郎伸手往那间瓦房一指,道:“我给你的那块玉佩,是从这间屋子里得来的。”
“这间屋子?”岳书瑶往那间房门紧闭的瓦房看了眼,脸上有着半信半疑的神情。
“没错,”冷三郎说着把岳书瑶往那瓦房的方向推了几步,随即一脸气愤的说道:“住在这间屋里的那个臭小子,命都只剩下半条了,却偏偏日日都茶不思、饭不食的拿着块玉佩黯然伤神,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饿死在这屋子里,所以一气愤就把他手上的玉佩给抢来了!”
岳书瑶直接忽略了冷三郎那一大串话语,只挑了她最关心的问道:“你说他只剩下半条命?!还日日都不吃不喝?”
“没错,那小子眼下正身受重伤,可不就只剩半条命了?”冷三郎说这话时一脸恼怒,似乎十分痛恨瓦房里的臭小子不听他的话。
岳书瑶此时心头一片纷乱,一会儿猜测这瓦房里关的就是冷骏飞,一会儿又猜测是冷骏飞出了什么事儿将玉佩给遗失了,紧接着又担心冷骏飞真的身受重伤……
而冷三郎趁着岳书瑶发愣的功夫,悄悄的把她引到房门口,更是趁着她不留神把门打开,一把将她推到屋里,嘴里更是大声的嚷嚷道:“媳妇儿,你赶紧劝那臭小子先吃点东西,好好的把伤养好了!这伤养好了他才能继续饿下去不是?否则他还没饿死就因伤势过重而一命呜呼了!”
被冷三郎猛然推进屋里的岳书瑶没有仔细听到他说的“媳妇儿”那三个字,她的心早已因冷三郎那句“一命呜呼”而心乱如麻……岳书瑶就是再恨冷骏飞,也没想运要他死啊!
所以当岳书瑶看到一脸憔悴,满下巴都是胡茬,身上还缠着几处染血的白纱的冷骏飞时,心里的一切埋怨和疙瘩都被她暂且抛到了一边,只一心一意的扑到冷骏飞跟前,紧张兮兮的追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怎么浑身都是血?这些伤碍不碍事?”
冷骏飞见到岳书瑶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待他揉了揉眼睛证实眼下的一切不是梦境后,才伸手紧紧的抓住岳书瑶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不碍事,瑶儿……真的是你吗?你真的站在我面前吗?我……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瑶儿你不用担心。”
“这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白纱,还算是小伤?!”
岳书瑶边说边拉着冷骏飞上下打量,见他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立马就想起了冷三郎刚刚说的那番话,于是岳书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的责怪道:“冷前辈说你身受重伤却任性不吃不喝,难不成你真的想把自己给饿死?!”
“……”冷骏飞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口中的‘冷前辈’是父亲吧?父亲他这个说话总是不靠谱儿,若是他说我快要饿死或是重伤而死,那我一定就还是好好的,是他故意夸大了事情而已。”
“父亲?你的意思是说冷三郎是你的父亲,我的公爹?”岳书瑶一脸吃惊的问道,心里顺着冷骏飞的话隐约猜到了些真相,但却又不敢肯定。
“没错,我想把你带上山来的人,应该就是你素未谋面的公爹。”
“公爹?!怪不得他也姓冷,原来他竟是你那行走江湖,杳无音信的父亲!我早该从他看到我的玉佩时的异样猜出他的身份了,可是我打进你冷家门就没侍奉过公爹,一时半会儿也没把这个冷大侠同冷老爷联系在一起!”
岳书瑶先是喃喃自语的说出心里的猜测,随即拉着冷骏飞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公爹一直只身一人在闯荡江湖,怎么突然变成了劫富济贫、惩j除恶的冷大侠了?公爹他怎么就当起了山匪?”
“瑶儿你听我慢慢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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