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县主的话让冷骏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他在紫云县主身上看到了昔日的姻姨娘的影子,同时还让他的内心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冷骏飞知道女人一旦生出嫉妒之心,那么她的眼里剩下的便只有那被扭曲的嫉妒和仇恨了,她就会忘记一切化作一只发狂到极点的野猫,会不顾一切的撕咬让她嫉妒的那个女人……
冷骏飞对自己说——决不能让岳书瑶再因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把岳书瑶救出天牢,让她不要继续遭罪下去!
所以权衡了事情的利弊和轻重后,冷骏飞决定先稳住紫云县主让她不要把嫉妒放大,并且决定先假意答应紫云县主的要求、写下休书救出岳书瑶,之后再伺机带着岳书瑶远走高飞……只要他们一辈子厮守在一起,就是没有那纸婚书也无妨!
于是冷骏飞马上同紫云县主讨价还价道:“若是我现在就写下休书,县主能否保证一拿到休书就放了瑶……岳氏?”
紫云县主想都没想、十分爽快的答道:“可以,若是状元郎愿意写下休书,本县主可以放过那个弃妇。”
紫云县主回答的如此爽快让冷骏飞生出一丝疑虑,暗忖会不会自己写下休书后,紫云县主却以别的借口拖延着不把岳书瑶放出来?
不过冷骏飞很快就打消了这个顾虑、并有了新的打算——假如紫云县主找了什么借口不放岳书瑶,那他也要不动声色的接受,待到了晚上再寻上赵杏山一起夜闯天牢救人!救了岳书瑶后立刻就连夜逃离京城从此浪迹天涯!
把事情一一的设想周密后,冷骏飞马上拿起紫云县主早就命人取来的纸和笔,一气呵成的写下一纸休书,写完后看都没看就递给紫云县主过目。而紫云县主见状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以为冷骏飞最终还是受了她的威胁、不得不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紫云县主一脸喜色的把冷骏飞写的休书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折好收入袖中,做好这些动作后紫云县主一脸惬意的让丫鬟换了盏热茶,茶一换好她就懒洋洋的端起茶盏吃起茶来,一点即刻前往天牢放人的意思都没。
冷骏飞见紫云县主把休书收好了、茶都吃了好一会儿了,但却还是只字不提放岳书瑶一事,冷骏飞心想这紫云县主大概是想耍赖了,但他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故意出声提醒道:“休书在下已经写好了,县主也已过完目了,县主该遵守诺言把岳式放出来了吧?”
紫云县主闻言笑眯眯的答道:“状元郎莫急,本县主一定会说话算话的放了那弃妇,只是这放人还得父王帮忙才行,眼下父王不巧进宫面圣未归,所以本县主就是想马上履行承诺,也得等父王从宫中归来才行。”
紫云县主这番话摆明了是想耍赖不马上把岳书瑶放出来,冷骏飞听了也不费力气的同她理论,直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得等荣郡王归来再请他到天牢里走一趟了,希望县主到时候不要出尔反尔才是。”
紫云县主闻言故作不悦的质问道:“状元郎你当我紫云县主是什么人?我乃堂堂县主,岂会说话不算数?你县安心的回将军府等消息,这人一放了本县主即刻派人前去知会你。”
“那在下就在将军府里敬候县主的佳音了。”
冷骏飞说完便拱手告辞离去,而紫云县主一等他离开宋王府,马上就对水蓝吩咐道:“去替本县主备轿,本县主要到天牢里走一遭。”
水蓝边应了声“是”,边好奇的问道:“县主真的打算去天牢里把那弃妇放了?”
“这人本县主早晚会放,不过本县主可没答应状元郎什么都不做就把那弃妇给放了,若是不让那弃妇吃点苦头,本县主心里的怒气不是消不了。”
紫云县主说完便催水蓝出去命人备轿,她上了轿后不一会儿就到了天牢,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着岳书瑶和秋香的牢房,一见到神色如常的岳书瑶就一脸得意的说着风凉话儿:“哎哟,没想到你人都关到这天牢里了,还能保持一脸镇定、不哭不闹,莫非你是笃定状元郎一定会来救你?还是你认为状元郎一定会替你求情?”
岳书瑶冷冷的扫了紫云县主一眼,不愿回答她这带着浓浓挑衅的话语,但紫云县主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岳书瑶——只见她慢腾腾的从袖口里拿出冷骏飞写的那纸休书,展开后故意拿到手脚被绑住的岳书瑶面前,捏着她的脸颊逼她正视那张冷骏飞亲笔写下的休书……
原来紫云县主迫不及待的赶到天牢,是想向岳书瑶炫耀她的胜利成果,是想拿她逼着冷骏飞写下的那纸休书来打击岳书瑶,紫云县主认为只要岳书瑶看到冷骏飞亲笔写下的休书,就会立刻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再也没底气同她抗衡了!
而此时的岳书瑶双手都被捆绑住、身子也被固定在十字木架上,这让她一被紫云县主捏住脸颊、就不得不被迫正视紫云县主展开放到她眼前的那张纸,让她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那无比熟悉的字迹、一行接一行的组成让她心慢慢变冰冷的言词。
尽管岳书瑶之前已经亲眼目睹了、冷骏飞同紫云县主亲密搂在一起那一幕,但她当她看到这纸冷骏飞亲自写下的休书时,那止不住的疼痛还是由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弥漫开来,并迅速的布满她整个心房,那宛如万针刺心的痛让岳书瑶痛得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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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全朝快递第三十二章:倔强不屈
不可否认,紫云县主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从冷骏飞那里骗来的那纸休书,真真切切的让岳书瑶心里只剩下痛和绝望,让她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开始相信她真的错把一生托付给一个负心的男人。
但是岳书瑶虽然心痛如刀割,但她却依旧硬着骨头不向紫云县主屈服,骨子里那股傲气让她高高的昂着头,一脸倔强的说道:“想让我主动让出妻位一点都不难,只要县主您有本事把状元郎请到我跟前,让他把话说明白了……”
“那就算状元郎不写休书,我也会自请下堂!若是状元郎人不来,那县主您就是替他传再多的话,民妇也绝不会改变初衷!”
紫云县主本以为岳书瑶一看到冷骏飞亲笔写下的休书,立刻就会崩溃并在她面前服输,哪知岳书瑶虽然心里感到绝望,但为了争那一口气不被紫云县主看扁和得意,她还是硬生生的装出坚强的模样、倔强的同紫云县主唱反调到底!
岳书瑶越是倔强的同紫云县主一路唱反调,紫云县主就越感到挫败和气愤,只见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岳书瑶骂道:“你……你这话的意思是非要自取其辱了?!难道你非要状元郎当着你的面说出休妻的话吗?你非要让自己当面遭受休妻这份侮辱吗?!”
岳书瑶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多谢县主替民妇忧心,但民妇就是喜欢自取其辱,还请县主把状元郎请来好成全民妇这一心愿。”
“你……”
紫云县主已经被岳书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重发刁蛮的她怎能容忍岳书瑶占上风?
只见紫云县主索性不再骂岳书瑶了,直接对一旁的狱卒吩咐道:“你,给本县主拿鞭子狠狠的抽打这个刁妇,本县主倒要看看狠狠的抽她一顿后,她还敢不敢顶撞本县主!”
“是。”
那狱卒一得了紫云县主的吩咐,立马就拿起鞭子抽打被吊在十字木架上的岳书瑶,那狱卒见岳书瑶是个弱女子,加上揣摩不透紫云县主是想吓吓岳书瑶、还是真的想要下重手教训她,所以初始时下手不敢太重,那鞭子抽打在岳书瑶身上时也不算太痛,连她的衣服都没有抽破……
但这样的“轻鞭子”待遇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一旁的紫云县主就觉得不解气,立马大声喝道:“你这是在打人还是打蚊子?难道牢头没让你吃饱喝足吗?!给本县主用点办!”
紫云县上一喝,那狱卒便不敢再轻轻的抽打、赶紧加大力气鞭打岳书瑶,但无论是之前的轻鞭子、还是眼下的稍重鞭子,打在岳书瑶身上似乎都没有紫云县主预期的效果——只见岳书瑶不但哼都没哼一声,连脸上的表情都一直波澜不起,仿佛鞭子打在她身上只是替她搔痒罢了。
这紫云县主同岳书瑶交锋了这么久,最最痛恨的就是岳书瑶那副淡然中带着一丝鄙夷的神情,所以岳书瑶挨鞭子的反应立马就又触到了紫云县主的痛处,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狱卒,尖声喝道:“给本县主用力的抽打!狠狠的抽打!你不必看在本县主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怎么下手抽比较疼你就怎么打,给本县主打到这刁妇求饶为止!!”
那狱卒一听这话,马上明白紫云县主是真的下了狠心想把岳书瑶往死里打,于是他心里虽然怜惜岳书瑶只是个弱女子,但却也不敢违抗紫云县主的命令,只能用力的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岳书瑶身上……
这一次才一鞭子下去,岳书瑶的衣服就被抽得裂开了一道长口子,且隐约还能见到有血正慢慢的从那道口子里渗出,但岳书瑶还没来得及细细的品味那一鞭子带给她的钻心疼痛,下一鞭子已飞快的抽打在她身上,紧接着第三鞭、第四鞭……
无数的鞭子先后落在了岳书瑶的身上,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岳书瑶身上的衣服就被那鞭子抽得破破烂烂,全身上下更是因那凌厉的鞭子而体无完肤、鲜血淋漓,这样的情形让一旁的秋香见状忍不住哭了起来,放下所有的尊严向紫云县主求道:“县主,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您要打打奴婢好了,别打我家小姐,小姐她从没真正受过苦、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打……”
这时一直闭着眼不去看嚣张跋扈的紫云县主的岳书瑶,一听秋香向紫云县主求饶马上睁开双眼,虽只能气若游丝的说话,但她却依旧对着秋香训斥道:“秋香,别求她!我没事,你别担心,几鞭子而、还打不死我……”
“什么?你这刁妇都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居然还敢嘴硬?!”
紫云县主先是骂了岳书瑶几句,随即一脸狰狞的对那狱卒吩咐道:“谁让你停下来的?给本县主加大力气继续打!本县主没喊停你就给本县主一直打下去!”
岳书瑶身上的伤口已是惨不忍睹,就算是同她素不相识的狱卒看她一个弱女子被打成这样,都会感到于心不忍、下不了手,所以那狱卒最终鼓起勇气、弱弱的对嚣张跋扈的紫云县主说道:“启禀县主,若是再打下去,这女子就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紫云县主一脸傲慢的说道:“贱命一条而已,若是真的被打几下就死了,那也只能怨她自个儿命薄!你别管那么多,只管给本县主打下去便是!”
岳书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叠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那狱卒已再抽了岳书瑶好几鞭了,可紫云县主依旧一点喊停的意思都没有,而岳书瑶纵然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却依旧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来,即便到了绝境也依旧以这样的方式向紫云县主做无声的抗议……
岳书瑶这身惨状秋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也顾不上遵循岳书瑶的吩咐了,只一心替岳书瑶向紫云县主求饶道:“县主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同我家小姐计较,我家小姐是从乡下来的,难免有些不懂这繁华都城的规矩,所以才会不小心顶撞了县主……”
一旁的岳书瑶早就听到秋香在向紫云县主哀求,但她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来:“秋、秋香,别、别求她!我不许你求她……”
岳书瑶一说话,秋香马上就急得哭了起来,语带哭腔的劝道:“小姐,您就别再同县主怄气了,咱不当冷家少夫人还不成吗?你就依了县主的意思,主动让出妻位吧!您要是再这样倔强下去,您会被活活打死的啊!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就依了县主吧……”
岳书瑶听了秋香的劝说已没有力气再反驳,只无力的摇了摇头,一旁的紫云县主见状意外的挥手让那狱卒停止打岳书瑶,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岳书瑶跟前,边伸手抬起岳书瑶的下巴、边一得意的说道:“岳氏,你的丫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她说的话才是聪明人该说的话,你可要好好的考虑一番,别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紫云县主的话让岳书瑶在心底冷笑了几声,挨鞭子的时候岳书瑶都没有妥协,现在她又怎会轻易妥协?且事到如今岳书瑶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那些鞭子算什么?
那些鞭子抽打在岳书瑶身上,压根就没让她感到任何疼痛,因为那由心而发的疼痛比这些皮外伤痛得多了……
痛到岳书瑶可以对这些皮外伤感到麻木,痛到岳书瑶只无比清晰的感到心痛、心裂和心碎。
这样巨大的心痛甚至让岳书瑶想到了死,尤其是被紫云县主羞辱和鞭打后,岳书瑶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也许就这样被打死,岳书瑶还能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那个人人平等自主,不必对那些权贵卑躬屈膝、下跪磕头的民主时代。
所以面对紫云县主的劝告,岳书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啐了她一脸血水,以行动和鄙夷表明了自己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态度!
当然岳书瑶这一啐,毫无意外的把紫云县主气得火冒三丈,也毫无意外的再迎来了狱卒手中的长鞭……
随着长鞭的一扬一落,岳书瑶的意识慢慢的变得有些模糊,她甚至闭着眼yy着一个不大可能发生的景象——假如紫云县主和她一起穿越回二十一世纪,那当紫云县主发现那里没有让她横行霸道的特权时,她是不是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她是不是再也不能这样嚣张跋扈了?
而自己是不是可以借着现代人的优势,狠狠的报复紫云县主一番?让她明白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平等,什么叫民主……
岳书瑶的思绪似乎越来越飘渺,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向大脑发出了求救信号,她还知道若是紫云县主继续让狱卒鞭打她,她很快就会一命呜呼告别这个世界,她也知道就算紫云县主不再打她了,她也必须得马上接受大夫的诊治才行……
只是,紫云县主会好心的请大夫来替她诊治吗?
答案是不会。
就在岳书瑶想到这个绝望的答案、想疲惫的闭上双眼时,天牢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皇后娘娘?
这句尖细的声音让岳书瑶下意识的联想到现代经常看的电视剧——莫非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莫非这从天而降的天子、天母是来救她这个小虾米的?
岳书瑶此时已疲惫的闭上了眼,只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感受着外界的一切,而紫云县主一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突然驾临天牢,也顾不上继续折磨岳书瑶了,连忙上前一一拜见……
“紫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穿黄|色龙袍的皇上双手负在后背,语气威而不严,淡淡的说道:“平身。”
“谢皇上,”紫云县主先叩谢皇上,随即才转了个方向拜见皇后娘娘:“紫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穿华服、头戴凤冠的皇后伸手把紫云县主扶了起来,和蔼可亲的说道:“紫云快起来吧,你有好几日没进宫了吧?流霞公主可是天天都念叨着你呢。”
紫云县主此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不但没了那嚣张跋扈的气焰,还故作乖巧、低眉顺眼的答道:“紫云一会儿便进宫去探望流霞公主,不敢叫公主挂记着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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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全朝快递第三十三章:最后的机会
皇后先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紫云县主身后的岳书瑶身上,皇后初看岳书瑶时觉得她的面容看着眼生,但她只多看了几眼对岳书瑶生出一丝莫名的熟悉感来,这丝莫名的熟悉感让皇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在苦苦的回想那丝熟悉感源自何处……
而一旁的紫云县主生怕岳书瑶会趁着这个机会、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喊冤,所以一见皇后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马上就会出声岔开皇后的注意力:“娘娘今儿怎么到天牢里来了?可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儿?”
紫云县主的话成功的转移了皇后的注意力,让她当下就不再纠结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岳书瑶,转而侧头淡淡的扫了一旁的皇上一眼,并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宫与皇上来此,乃是为了审问一句胆大包天的妃子!”
“胆大包天的妃子?”
紫云县主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连忙问道:“可是四皇子的生母丽妃被关到了天牢里。”
皇后点了点头,一脸不屑的答道:“正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那个女人不但害了她自个儿,连四皇子也被她一并给害了。”
“娘娘这话是说丽妃犯了大错儿?莫非
福妻安康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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