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在府里暴怒,放言定要和太后势不两立,想想当朝之臣,能不顾君臣之礼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有多愤怒。
倒是一路被太后带着挣扎的三王爷,被送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倒是不挣扎了,也安静了,更是说饿了,待宫人们上了菜,独自开心的大吃了起来。
太后听宫人的回报,身子一软滑落到椅子上,不想自己又被暗算一招,自己的傻儿子哪里是真的要娶那张家的女儿,如此下策,不过是想彻底破坏她与张家的关系。
太后暗下这个恨啊,自己不信做的决定不好使,只要自己不让娶的看谁能帮他娶成,也不过是在和富察明瑞赌着口气。
却忘记了,这样半路一拦,是真的将张家的颜面扫地,想再和张家修好是不可能了。
如今又得罪了张家,张家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捅出来。
想到了这里,太后忙命人传了懿旨,宣多年不曾再见面的哥哥进宫,如今自己只有这一个可依靠的了。
仁义药堂内,如颜听到张家娶亲之事,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那傻小子果然也不是无用的,想到他可能会去找自己,心下又落几分暗然。——qq手打
正当这时,就听到娘亲在外面怪异的声调,“呀,这不是和硕亲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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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轩坐在柜台后面,不做声,笑眯眯的啜着茶,一边伸手拿娘子刚端出来的包子,吃的那叫一个香,根本就无视进来的富察明瑞,更不管娘子的满嘴讥讽。
在这个家要说谁最没有地位,就属他了。
更该拿娘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相公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当牛做马的’,这句话可是他们家的宗旨。
此时,就这样乖乖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他心里都已经很不安了,就怕娘子还不满意。
“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在这里的,可是怎么办呢?家里男人不顶用,纵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红拂悠悠叹了口气,一边掏出帕子给司徒轩擦了擦嘴。
富察明瑞拦住欲上前的赵虎,上前两步,恭敬的鞠躬,“见过岳父岳母。”
红拂甩了甩刚刚用过的帕子,扭头扯出一抹假笑,在众人没反应的瞬间,只见刚刚还有些嚣张的人,这会已站到了富察明瑞眼前,不失礼数的做了个福。
声音也娇滴滴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羞赧,“王爷可折杀奴家了,奴家岂敢当王爷的、、、、母、、、”
正在吃包子的司徒轩听到这话,一口包子没咽下去噎到嗓子处,猛咳了起来,红拂这才不再做怪,忙过去倒了杯茶递过去。
她嘴还唠叨道,“你看看你,还能干点什么,吃个包子都差点噎死,你要是死也就算了,还这样死的,说出去都丢人,哎呀呀,才说了你几句,就瞪眼睛了,我说的不对是不是?好好好,我不说你,这回女儿回来了,我马上就和女儿走,正如了你的意,你早就惦记着对门的那个李寡妇了吧?”——qq手打
听着这话越说越不对,司徒轩脸也不知道是刚刚噎到还是被说的,红成一片,富察明瑞也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司徒轩强笑道,“娘子,娘子消消气,我去那李寡妇她那,不也是你要吃豆腐,让我去的嘛。”
多年来的相处让他明白,此时不能解释,只能认错,而且还要很诚恳,可今天许是有外人在场,他心里是这样想着,嘴上却又是另一番味。
红拂挑挑眉,“好啊,今天胆子大了,竟然敢解释?司徒轩,我要休夫,听到了吗?老娘要休夫。”
明明是娇小的一副模样,吼起来像极了河东狮,一甩头大步的进了后屋。
司徒轩扯动着嘴角,完蛋了。
富察明瑞眉角一挑,堂堂得人敬重的太师,在妻子前面竟然是这样一番举动,怎么能不让人乍舌,也有些同情。
而身后的赵虎也终于明白了,难怪福晋是那样,竟然是遗传了其母的性格啊。
如颜侧耳细听着,抬头就见娘亲走了进来,其实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娘亲和爹爹真的吵起来,反而有点疑惑这娘亲真的和自己一样也是个穿来的。——qq手打
“女儿,这回可给了那个冰山一个下马威。”红拂坐下来,拉如颜的手。
如颜抬头,娘亲脸上哪有泪痕和伤心,反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如颜一边嘴角高高扯起,她也服了。
“哼,不过你爹的胆子还真是大了,原本只是想借这机会让那冰山看看在女儿可不是好惹的,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不想你爹竟然敢顶嘴,”红拂一个人喃喃道,手一拍桌子,“不行,今晚不能让他上床。”
“这样不好吧?”如颜也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觉得这样对爹爹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红拂困惑的拧起眉,“真不好吗?”
如颜点点头。
“不好的话,那就算了。”红拂认真的点点头,话峰一转,“那今晚连房都不让他进来算了。”
呃、、、、
如颜无语,自己还不如不求情了。
外堂里,司徒轩这才起身,握拳道,“王爷。”
富察明瑞客气道,“岳、、、、太师。”
司徒轩风流倜傥的淡淡一笑,“王爷客气了,在下已不是太师了。王爷,请坐。”——qq手打
说着,一边将富察明瑞请到一旁的太师椅子坐下。
“贸然来打扰,还请岳父大人不要见怪。”富察明瑞认真的又道,“有关颜儿自杀一事,我定当会查个水落声出,给岳父一个交待。”
富察明瑞此时的态度让司徒轩很满意,果然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虽然女儿现在吃了点苦头,但终究找到了一个好夫君。
他这才不动声色道,“这一声岳父还是叫早了,你和颜儿的事情,刚刚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富察明瑞听了,眉色微微一挑,沉默片刻,道,“想必颜儿出府时,和我做约定,岳父大人也该听到了吧?只要岳父大人能不在这件事情上插手、、、、、”
再往下富察明瑞便说不下去了,当初自己死要面子,才弄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不由得汗颜。
司徒轩点点头,“只是你该从我妻子的举动看出一些来,王爷身子金贵,岂能一辈子只娶一妻,这样不合规矩吧?”
这话当然不是疑惑,而是在暗下提点,你若想拥有我女儿,又想拥着别的女人,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富察明瑞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也算是在外人面前间接的承认自己的主意了吧。
司徒轩似笑外笑的直了他一眼,“不用觉得拘泥,习惯就好了。”
是啊,刚刚被妻子当着外人面腹诽了一番,他都能挺过来,这还是轻的呢,若真想做他的姑爷,没有这点魄力怎么行。——qq手打
这时,司徒轩才恢得一脸的正色,“至于颜儿大婚当晚自杀的事情,我已有了眉目,这事你不必插手,毕竟你以后会很忙。”
当然是忙着应付你岳母,这句话司徒轩留在了肚子里,如此深奥的问题,还是他自己慢慢探究出来的好。
富察明瑞剑眉蹙了起来,却应声道,“好。”
正当这时,通向后屋的帘子一掀,红拂手抱着被子走了出来,司徒轩起身上前,“娘子,怎么抱这么重的东西,这是要做什么?”
红拂将被子往他怀里一丢,“我即使今晚休夫,也不能出去寻地方住便宜了你,今晚只能委屈你住这大堂了。”
司徒轩轩一脸的苦相,“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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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暖了寒秋的夜,温馨而安静,远处不时有巡视的侍卫走过,隐隐似乎还能听到宫墙外的打更声,越发的让夜显得静谧。
太后例身躺在软榻上,手支着头,紧闭双目。
大殿内清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只有太后一个细微的呼吸声传来。
好一阵子,终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太后那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就看见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直直的望着自己。
此人正是白天太后下懿旨,传进宫而没有进宫的太后亲哥哥李兴汉。
从那一头银发和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看得出李兴汉已步入老年,唯独那双阴鸷的眸子,透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猥琐。
纵是至亲,又彼此了解,见了这样一双眼睛,太后也是微微一振。
“哥哥。”太后低低喊了一声。
站在大殿中间的李兴汉并没有开口,粗眉轻蹙,眼睛微微眯起来,如浩瀚的星空,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神情。
见此,太后心里便慌了起来,坐起了身子,脸上也强挤出平日的威来,“多年不见,兄长还好吧?”
李兴汉冷哼一声,有力的步子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从功底看还是个练家子。
太后当然知道这些年来为何兄长一直用仇视的眼睛看自己,只是如今她纵然后悔,也得咬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qq手打
一百步的路,走了九十九步,还差一步怎么就能放弃。
正如自己这些年来的执念一般,做了这么事,最后了又怎么可能收手呢。
“这么些年了,你还是不肯罢手?”李兴汉盯着她。
太后动作一滞,手慢慢的又扣进手心的肉里,她垂下头盯着自己而懈松发老的皮肤,呢喃道,“兄长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这么些年了,太后总一个人在深夜里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时也觉得心酸,这样的报复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着自己?
想到这些,眼泪就无声的落下来,渐渐模糊了视线,模糊中,哥哥脸上的嘲讽之意却也无法忽视掉。
“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明浩到底是谁的骨肉?”李兴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霸气。
太后闻言大惊失色,猛然的抬头看过去。
见她反应这么大,李兴汉冷冷一笑,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当年,你为了让我听你的,做诬陷和亲哥哥上床的事情也干得出来,我纵然贪恋美色,却还没有到了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可你为了自己一人之私,气死了父母,让我半生里活在自责和愧疚中,更是看着那个孽种长大。”他讥讽的带着苦涩的笑,“我纵然不是一个孝子,却也从未真正对父母做过不孝的事情,你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将与我有私情怀孕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为了让我听命于你,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摆布吗?父母听后难颜活在世上,郁郁而终,这出乎你的意料吧?”——qq手打
太后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不可否认,这些都是事实,一脸伤痛的望去,几十年了,难道他还不能有原谅她吗?毕竟这世上他们的亲人只有对方了。
她讪讪的张了张嘴,“对、、、不起。”
她的道歉并没有换来李兴汉的原谅,眼里的讥讽反而更浓,“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父母吗?能换回我这些年良心的谴责吗?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竟你骗了这么些年,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没有让我连死,也把这愧疚带进棺材里。”
太后愣住。
瞬间又马上回过神来。
“什、、、、、什么意思?”
李兴汉看着她惧怕的模样,心里的报复感越发的浓,一字一句道,“张大人的夫人你该认识吧?我记得你们未出闺时,可是闺中姐妹,今日张夫人到府上,可和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太后神色惶恐万分,他的声音也有些激动,继续道,“当年在御花园,你说我醉酒强占了你的身子,让你怀了身孕,而那孩子正是此时的傻子吧?”
“不、、、不要说了。”太后疯一样的站起来,吼断他的话。——qq手打
李兴汉却没有管她,自顾的继续说着事实,“以此事威胁我,让我听命于你,为了你的一已之私。可惜啊,你终究是心思太重,你们是亲兄妹,若你真有事发生我又怎么可能于不顾,奈何你心思狠毒,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那晚御花园与我发生关系的是张夫人吧?”
太后身子一软,跌坐回软榻上。
李兴汉的目光微凛,“我本就醉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是与女子苟合,哪里还有心情去细心调查,却忽视了你阴狠的心思,连亲哥哥也会算计。”
若不是张夫人上府,他也不会知道当年的事情,让他良心不安这么些年,竟然只是一个骗局,当年张夫人也是被太后宣进宫,喝了杯茶便没有了知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欢爱的痕迹,那时张大人还只是一个小官,哪里能与太后抗衡,张夫人这才忍气咽下这口气。
因为这件事情,又为了能保命,也被太后绑在一起。
若不是张夫人今日求到自己头上,他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太后浑身颤抖的坐在那里,感觉到自己指尖冰冷冰冷的,bbs.jooyoo·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她垂下眼睑,“是,明浩是哀家与先皇的儿子,与你并没关系。”——qq手打
此时太后还抱着一点点幻想,希望哥哥还能念及旧情,面对自己的认错,能化解这份恨意。
“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从你和父母说那件事情也,你我之间的亲情就已断,不要再派人到府里传信了,我可不想等你获罪时,被牵连。”李兴汉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
说着已起了身,冷冷看了一眼她,转身大步离开。
太后愕然,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短短几天,这些年来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刚刚兄长眼里的寒意更是让她害怕,那里透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杀意。
若是今日自己不拦着明浩娶张家的女儿,是不是还有一丝生机?
事情终究是做了,如此后悔也只是在折磨自己罢了。
现在要怎么办?
夜色里,两抹偷听的身影从不同暗角退开,静悄悄的根本让人无法发现。
其中一抹身影几跃之后,到了一片灯光辉煌的院落,正是富察明浩的住处。
那身影躲过宫内侍卫的眼目,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好的信,暗下运用功力,书信穿过窗纸,强劲的落到床上正歪着头的富察明浩身上。
富察明浩猛的坐起来,四周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到身上的书信上。
他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前后把信翻过来看了一下,整个脸才徒放出笑意来。——qq手打
待听到穿外的身影离开,床上一脸璀璨笑意才退了下去,目光冷冷的盯着窗外,久久不语。
平日里的傻气不复存在,一双冰冷的眸子透着让人猜不出来的深思。
那传完信的黑影似乎很熟悉皇宫内的路,身子跃进黑暗处,一路隐藏着身影向皇后的寝宫而去,小心的打量四周,最后才跃进了皇后的院落。
而另一抹在太后寝宫偷听的身影,这才从暗下的角落里出来,也跟着前一黑影进了皇后的院子。
皇后身子靠近软榻,隔着屏风淡声问道,“一切可办妥了?”
黑衣服恭敬的回道,“一切全照皇后吩咐做的。”
皇后点点头,“退下吧,回去告诉候爷,这事本宫挂念着他的情。”
黑衣人颔首,快速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皇后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笑,司徒如颜吗?现在事情扯的可越来越多了,到底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太后在是自己姑姑又如何?如今她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帮得了自己?
不管那傻子是谁的儿子,只怕他刚刚看了自己送过去的信,一定会多想吧?只要这傻子出来闹一闹,自己才能出手。
皇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兄长会给自己带来那样一条消息,傻王爷竟然是太后和其兄长的私生子,辗转反侧的想了一宿,才觉得不能放过利用这事的机会。——qq手打
猝然才让兄长派人给王爷王暗下送个信,至于兄长派来的人会去太后那里偷听,这事她当然不会知晓,此时她还一直认定傻王爷是个私生子。
至于黑衣人为何不将事实告诉皇后,到是有些意思,那黑衣人并没有出皇宫,而是一路去了皇上住的大殿,月下那扯下蒙脸黑布下的脸,不是富察明宏又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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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皇宫里就见和太监急忙的冲到坤宁宫,满脸的惊恐神情,身子直接就跳到了宫殿外,额头也贴到了地上。
“太后,三王爷离宫出走了。”凄凄的声音,带着慌乱。
守在门口的太监彼此对视了一眼,才有一个胆子大的往里面去通报,果然,不多就时就太后身边的宫女快步走了出来。
“快随我进来。”宫女人还没到便先开了口。
步子也没有停下,领着太监往里面走。
进去后,太监头一直低着,不等太后开口,就先跪到了地上,“太后,早上奴才们进去服侍,才发现这张留在桌上的书信。。”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早有宫女上前接过来,恭敬的递到太后面前
福晋休夫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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