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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TXT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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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声还在继续,地面倾斜几成直角,墓室里只有他们现在立足的这一块还是平地,但也即将不保,何况还有神出鬼没快如利箭的飞石。

那丫挺在洞口不肯上,死活要让孟扶摇先,这个时候玩义气那叫一个不义气,孟扶摇眼睛快和头发一个颜色了,牙齿咬得格格响,抡圆了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懂得谦让女士的绅士眼冒金星神情呆滞。

就这么一呆滞的功夫,孟扶摇一把把那家伙塞了进去,顺脚还踢了他一屁股。

“再唧唧歪歪,煽死你!”

这一煽着实很有效果,后面几个极其顺溜的爬了出去,孟扶摇一伸手去抓最后一个胖子,却抓了个空。

一转身,看见胖子已经快滚到塌陷的那半边,正拼命扒着地面上一切飞速倒退着的物事,试图稳住自己的下落之势,他身后,大片大片的乱石,正龇着嶙峋的利牙卷了来。

胖子嗷嗷叫着,已经无法正确表达任何一句标准汉语言文字。

孟扶摇回头看看,一脚勾住石壁上一处突出的铜地灯,倒身在地,伸长手臂,在胖子掉下地洞的那刻终于够住了他肥厚的手臂。

胖子眼泪涟涟的哭喊,“姐姐啊啊我就说不要开棺的啊啊……”

“去死!”

孟扶摇一把揪住这家伙厚嗒嗒的颈皮,送他“去死”了。

爬到一半,胖子屁股太大,卡在盗洞上不去,孟扶摇转头去找铁镐,喃喃道,“戳!”

“别戳我菊花!”胖子嚎叫一声,一运气,立刻上去了。

孟扶摇哈哈一笑,正要爬上,眼睛忽然一亮。

她看见前方不远处,不知道是哪里震裂了,现出一座青玉小鼎,正摇摇晃晃似要落下。

孟扶摇立即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过,哈哈大笑,“好!好东西!”

这可是实打实的汉代文物,现今出土的文物,唐以前的都很少了,这次来几乎血本无归,有了这东西,对发掘墓主人生平身份和研究当时历史风俗都有帮助,也算是个交代。

头顶上胖子的脸在晃动,大喊大叫,“上来,上来!”

青玉鼎镶了金,有点重,孟扶摇费力的托起,没注意到鼎离地后,地面隐约红光一闪。

脚下立足之地还在不断塌陷,只余脸盆大小,满脸是汗的胖子从洞顶探进脑袋,看见的却是青玉鼎,急得大骂,“不要这个,要你!”

“我呸!轮到你要我!”孟扶摇笑骂,将鼎举上去,“拿着!不亏!”

胖子无奈,只得伸手接鼎,喃喃骂,“这个只记得研究的死女人……”

鼎太重,他双手去接,孟扶摇舒了口气,正要向上爬。

“轰!”

一道刺目红光血锦般亮起,瞬间包围孟扶摇全身,脚下一空,乱石飞砸,最后那点立足地彻底塌陷。

“啊!”

刚腾出手去接孟扶摇手臂的胖子捞了个空。

“老大!”

胖子连声音都扯破了。

一阵奇异的怪声响起,似琴似箫似凤鸣似龙吟,响声里隐约听见孟扶摇的声音,挣扎着说了一句。

“兄弟!别忘了打报告追认我为烈士……”

风起太渊第一章十七年后

“第三个。”

孟扶摇脚踩身下人的胸膛,支肘于膝,微微倾身,就着密林中碧绿枝叶间透出的阳光,饶有兴致的端详着掌中的物件。

那是一方黑色六棱形的符状物体,花纹古朴,质地非金非玉,右下方那个棱角,比其余几个棱角略微大些,打磨得尤其尖利,似一枚乌青的獠牙,森森闪耀在日光里。

孟扶摇的手指,轻轻抚过那突出的棱角,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将黑符在掌心抛了抛,吹了声口哨。

她仰起的下颔,在碎金般的日光里划出流丽的弧度,延伸出整张脸精致得恰到好处的线条,洁白的额上,两道十分秀逸的眉,舒舒展展的展开去,越发显得眉下那双黑瞋瞋的眼,亮得肆无忌惮收敛不住,如同名剑待出的锋刃。

“嘿,天煞皇朝的通行符!好运气!”

孟扶摇拍拍手,随随便便将黑符往怀里一塞,塞进去的时候,隐约发出金玉之物交击出的细微脆响,那里,已经有了两块类似的符牌,只是形制略有不同,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国家而已。

孟扶摇仔细听着那交击声响,扬眉一笑。

等集齐了天下七国通行符,便可以……

“扶摇!”

身后传来有人穿花拂叶走过来的脚步声,孟扶摇眯了眯眼,手指一拂将身下那人点了|岤道,一脚踢入前方灌木丛。

随即站直,回首,看见来人,她的笑意在唇角漾开,眼神晶莹明亮,带着几分不自禁流露的欣喜与关切。

“惊尘。”

走过来的青衣少年,俊秀挺拔,肤色明润,衣着气质都看得出家世优越,尤其嘴角一抹微笑,温醇亲和,令人如沐春风。

玄天剑派最优秀的弟子,出身燕京门阀世家的贵介公子,剑派里最受女弟子们爱慕的燕惊尘。

“你又在后山贪玩,”燕惊尘在孟扶摇身侧三尺远站定,嘴角噙一抹温文而又责怪的笑意,“不好好练功,明日比武又是倒数第一,挨骂了滋味好受?”

孟扶摇满不在乎的笑笑,随意的掠掠鬓发,“没事,输啊输啊的,也就习惯了。”

她漫不经心重复着两人常有的对答,没有注意到今日燕惊尘眼神中的矛盾和犹豫,更没有发现,燕惊尘在听见这般回答后,面色又微沉了几分。

“扶摇,”燕惊尘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你便不能多下点功夫好好学武么?我们五洲大陆,实力为尊,一个学武永无进境的人,将来行走天下会举步维艰,到处受人冷眼,你……就不曾想过,改善现在的处境?”

顿了顿,他又接了一句,“哪怕,只是为了我?”

哪怕只是,为了我。

孟扶摇心中一动,抬眼看进燕惊尘眼眸,他眼底深处的犹豫、不安、以及隐隐的疼痛令她心底也生出微痛,她想起,最近,惊尘这种失望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常见了。

孟扶摇张了张口,几乎一瞬间,便想将自己深藏于心的秘密给说出来。

想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学不好武功;想告诉他,之所以不肯修炼玄元内功,是因为和本门“破九霄”功法冲突,还想告诉他,只要再给点时间,总有一天会让你骄傲的为我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我被讥嘲羞辱,也害你尊严受损,尴尬为难。

只是……不能。

临别时师傅的叮嘱言犹在耳,“永远不能在任何门派中显露你的本来武功。”

她立了重誓,不能违背。

惊尘忠于师门,痴迷武学,如果她告诉了他真相,那么玄元门主迟早都会知道。

孟扶摇深吸口气,掀起密密长睫,她的眼神清亮干净,照进燕惊尘因为长时间等待,已经微微带上失望之意的眼眸。

“惊尘,我,已经尽力了……”

燕惊尘定定的看着她,良久,缓缓吁出一口长气,听见这个回答,他眼神里的紧张和失望都突然淡去,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浅浅无奈。

他突然换了话题。

“一年后在天煞都城磐都举行的‘真武’大会,集齐七国贵族武者,考校武技、兵法、策略,争夺天下前七,胜出者可掌各国军武大权,师父说了,玄元剑派,由我和裴瑗师妹代表参加,明天我就要先期赶回家族备战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身后远山外的夕阳,自树叶之尖远远投射浅黄光斑,落于背光而立的燕惊尘全身,令他看起来斑驳而遥远,神情模糊。

孟扶摇心震了震,勉强笑道,“你们是剑派中最杰出的一对弟子,太渊国主都给你们赐了‘珠璧双剑’的名号,玄元剑派不派你们,还能派谁。”

燕惊尘深深看着她,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扶摇,我其实更希望珠璧双剑这个称号,指的是我和你。”

孟扶摇笑得更勉强。

她何尝不希望?一个女人再大度,也不会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子并称,并被所有人认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夕阳落的很快,漫天里刚才还深紫嫣红一片烂漫晚霞,转眼间便只剩一层薄薄的红,穿过那深翠的树叶,映得三尺之外一直没有走近的燕惊尘,身影有些虚化。

孟扶摇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脉搏阵松阵紧的跳起来,那种强烈的不安令她忽然觉得,有些话必须现在说,不说……也许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惊尘,我要告诉你……”

“扶摇,我要告诉你。”燕惊尘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他说得很快,好像怕自己慢了一点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样,“家族给我来了信,已经帮我向裴家求了亲,裴家收了聘礼,真武大会后,我……便要和裴瑗成亲了。”

风起太渊第二章贵宾名犬

孟扶摇欲待出口的话,突然便梗死在喉中。

她抬眼,定定看着燕惊尘,燕惊尘却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一朵半残的花,把话说得飞快。

“扶摇,你的情况,家族不会允许我……和你在一起,裴家是皇族一脉,便是我的家族,身份相比都差上一层,这次求亲,原本没有希望,听说是阿瑗亲自答应的,裴家既已应下,再无悔婚之理,我们燕家也得罪不起裴家……”

孟扶摇突然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别你们燕家你们燕家,说你自己。”

“我……”燕惊尘顿了顿,眉目间罩上一层沉郁之色,半晌道,“扶摇,我的夫人,将来在五洲大陆也是有地位的,容貌才学,武功地位,缺一不可,尤其不能资质太差,否则会令我家族蒙羞……”

“说你自己!”

燕惊尘被孟扶摇这么一喝,也激起了贵介公子的骄气和怒火,大声道,“我!我受够了你的不争气!受够了因为你,被人嘲笑的感觉!”

孟扶摇退后一步,怔怔看着因为破脸大喝而显得有点狰狞的燕惊尘。

暮色一层一层的涌上来,灰暗的颜色涂满天地,叶色的翠绿映成了灰绿,看起来污浊不洁,令人窒息,浮在这灰暗背景里的那个温和少年,扭曲的眉眼,陌生而单薄。

天地间只剩下了风拂卷衣袂的动静,猎猎有声。

半晌,孟扶摇突然笑了。

她一笑,像花开在黯色的寂静里,有点凄清,但更多的是决然灿烈的美。

“好,好。”她对着燕惊尘拂拂衣袖,那姿势,像是在把袖上尘灰连同燕惊尘一起拂了去,淡淡道,“我明白,你不能忍受你的夫人是一个学武毫无天份的蠢材,你不能忍受带着这样的蠢材,出席国宴聚会被人当面或背后讥笑,你更不能忍受你完美无缺的贵公子生涯,因为一个不相配的夫人而破坏了那份完美……燕惊尘,相信我,裴瑗会是个十全十美的夫人,你带着她,就像贵妇牵着贵宾犬,到哪里都身价百倍,相得益彰。”

她笑,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声音沉而冷,像一截欲待拔出寒光在鞘的刀锋。

“恭喜你,你找到了你的贵宾犬。”

说完,她看也不看燕惊尘,转身就走。

“扶摇!”燕惊尘突然冲了上来,一伸手攥住了她的衣袖,他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无奈为难的苦楚,低低道,“扶摇……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留着你的喜欢,去讨好你的贵宾犬吧!”孟扶摇笑得森然,手指一抬,一道寒光突然出现在她指缝中,抬指间流光掠电,直直劈向那截被攥住的衣袖。

刀光未至,寒气已迫人,燕惊尘起初以为孟扶摇不会下狠手,犹自紧攥着不想放,然而孟扶摇连停顿都没有,反手一撩便撩向他五指。

燕惊尘吓得立即缩手,还是慢了一步,五指被划开一道整齐的红痕,初始泛着肌肤的白色,半晌,有鲜红的血细细浸润而出,无声滴入黧黑的地面。

“你……”

“我!”孟扶摇头也不回,背影挺直,在渐浓的夜色中勾勒出不折的轮廓,“我要你记得,有些错误,就像你刚才的那道伤口,一开始什么都发现不了,时间久了,便要令你疼痛流血。”

她背对着燕惊尘,轻轻一笑,笑意凉如新升起的那轮上弦月。

“相信我,燕惊尘,你会痛,迟早。”

这一夜月色森凉。

孟扶摇盘膝坐在地上,出神的望着那一轮清瘦的月,觉得有生以来记忆中,似乎这夜的月最冷,周边一道青色光晕,看得人心都发寒。

而星光闪烁得诡异,飘摇不定,如变幻翻覆的人心。

依稀想起初见他那一日,风雨交加,她一个头重重磕在泥泞里,求拜林玄元为师;想起风雨里山门前林玄元身边那谦谦少年的和煦微笑,想起那天雨中少年向她伸出的手,修长洁净,温暖如春。

“扶摇,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扶摇,没有实力在五洲大陆,是要一辈子被人瞧不起的。”

“扶摇,你得努力点,你这样……以后怎么办?”

“扶摇,你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天赋太差。”

呵……早该发现了啊,却一厢情愿沉浸在那少年携手的温暖中,不曾觉醒。

孟扶摇讥讽的笑了笑,挥蚊子一样大力挥手,将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回忆赶开,闭目运功。

不久后,她头顶起了蒸腾的雾气,身周也微微发出淡碧的光,那光缓缓上升,在胸口处停滞不动。

“破九霄”功法,她那真正的师傅死老道士的“不传之秘”。

当初孟扶摇挖墓挖得太狠,硬把自己给挖穿了,穿了之后又莫名丢掉了在这个世界五岁之前的记忆,而从五岁开始,她便被一个死老道士摧残着苦修十年,十年中,共分九层的“破九霄”功法,才练到第三层的巅峰状态,此时上行真气,凝气成碧,主攻一切阴柔技法。

这一练便过了漫漫长夜,又过了日光喷薄的上午,等到孟扶摇睁开双眼,已经是午后了。

一睁开眼孟扶摇便皱眉叹了口气,第三层巅峰已经半年之久了,始终没有突破,如果一直停滞下去,拿什么去参加真武大会,拿什么叫人家“迟早会痛”?

这也罢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心底那个愿望,想要实现只怕更加遥遥无期。

咬了咬嘴唇,孟扶摇起身大步下山,算算时间,今天燕惊尘应该已经走了。

走了,也好。

孟扶摇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她准备收拾包袱马上走路。

下到半山,穿过一处隐秘的山坳,依山而建,飞檐斗拱连绵宏伟的便是玄元山庄。

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阵喧哗,一片吵嚷声里有人尖声大叫,“玄元剑派号称太渊皇朝三大剑派之一,怎么连个像样的弟子都没有?”

接着便响起师父微带尴尬的干咳声,还有一众师兄弟姐妹不忿的反讥之声,夹杂着长剑纷纷出鞘的清越声响,热闹非凡。

孟扶摇皱眉,知道五洲七国武风浓烈,各门派之间常相互挑战,八成又是谁家找场子来了。

孟扶摇掏出怀里易容工具,匆匆对着溪水给自己画了个猥琐妆,一直以来,她的容貌只在燕惊尘面前展现。

进了山庄,穿过演武场才能回到她房间,玄元剑派的演武场,是太渊数得上号的顶级大型演武场之一,占地广阔,气派宏伟,平日里根本不会启用,孟扶摇不动声色的从场门进来,原以为可以顺利离开,眼角一瞄,倒吃了一惊。

今日演武场,居然挤满了上百号人,穿着各色服色,在场中各据一角,看样子竟然是几家门派同时前来向玄元剑派挑战。

孟扶摇甚至在人群中发现几位神完气足,目光沉敛的男子,气度绝非寻常人可比。

玄元剑派门下弟子除了燕惊尘全数到了,围成一团,神情慎重而担忧,有些师兄弟好像还受了伤,拄剑恨恨的吐着血沫。

空气中,充满凝重不安的气息。

风起太渊第三章拔剑相向

演武场一侧的看台正中,盘坐着门主林玄元,看样子已经比过一场,好像还没讨得到好,脸色微微灰白静坐调息,场中正在比试的是一个黑衣人和玄元剑派的大师兄。

那黑衣人剑势极快,星光万点盘龙飞舞,剑凝海波气象万千,由于变化极多,看久了,甚至会令人微微生出晕眩之感。

孟扶摇听见自己一个师兄低声道,“那是无痕剑,太渊十大剑客之一,也是来历最神秘性子最古怪的一个,天知道白山派怎么请得动他的?”

“我说怎么一年一度的太渊十大剑派试剑会突然提前举行了,原来白老狗找到这个帮手,存心来踩我们玄元了。”

“他一个人,挑我们全派,好大的煞气。”

“那又怎么样?人家有这个本事,没见大师兄到现在也只勉强和他战平手吗?”

“唉……今天咱们只怕真的要被踩了……”

孟扶摇无动于衷继续前行,还未走出几步,忽听“啊”的一声惨叫。

前方带着血腥气的罡风烈卷,一条黑影突然倒飞而出,重重向她砸来,孟扶摇急忙跳开,那人偌大的身躯带着一溜鲜艳的血珠划过天际,重重落在她面前。

飞溅的鲜血落上场边的兵器架,半晌,一滴滴浓稠的滴落白石地面,红白交映,触目惊心。

满庭无声,在场的所有玄元剑派的弟子,震骇的目光紧紧盯着抱着右手腕挣扎翻滚的男子,那是他们中武功最出色者之一的大师兄。

半晌才有人想起抢上将他扶起,随即发出一声惊叫。

大师兄右手鲜血淋漓,手筋已经断了。

好毒辣的剑法!

玄元剑派一片静默,场中其他人的狂笑声?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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