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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 天下归元第7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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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天下归元作者:未知

扶摇皇后天下归元第74部分阅读

害死你主子。”

铁成维持着一条腿外一条腿里的姿势,僵住不动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收你做护卫?”身后那人声音讥诮,再无一路来的乖巧可爱服服帖帖,锋芒如刀刀刀灼人,“一个护卫,一生里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保护好你的主人,而不是时时记着锄强扶弱路见不平,那是侠客干的事,我说,你还是去做你的侠客吧,做护卫,你不够格。”

铁成僵在那里,五指深深插入窗棂,木刺刺出指尖鲜血,却真的再也不动了,半晌他极慢极慢的转身,他转得那般艰难那般吃力,以至于钟易竟然听见了骨骼生硬扭转所发出的吱嘎之声。

然而他还是转了过来。

他转过来的那一霎,眼晴竟然会部变成深红之色,殷殷如血。

钟易看着他,眼神奇异,半晌低低道:“忍……忍过这一刻,你忍得这一霎,胜过你为你主子做一千件事。”

“点我的|岤道吧……”铁成咯咯咬着牙,哀求,“点我|岤道!”

“你就放心我了?”钟易冷笑,铁成僵了僵,猛地低嚎一声,抱头狠狠蹲下去。

地上还蹲着一团小小白影,元宝大人早已找到了一个老鼠洞,不顾肮脏将脑袋埋在了亲戚家里。

室内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在压抑着呼吸,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暗色中反射烁烁之光,那光里写满血色和疼痛,刺到哪里哪里便添了新伤。

那般的沉寂里,风雨之声和惨呼之声便越发猛烈清晰,鞭子似的抽打着男儿热血。

床上的孟扶摇,突然轻轻动了动。

她的真力在刚才运行了一周天,正要试图顺着长孙无极经脉输入,因为这一关太过要紧,她不敢燥进,想要先摸清长孙无极的真气流向,于是她先停了一停。

便是这么一停,她听见了窗外的呼叫声。

那是属于女子在遭受暴力时的挣扎呻吟之声,衣衫被撕裂之声,不止一个男子的滛笑之声,那些声音混杂在猛烈的雨声里,十分微弱,听在她耳中,却如巨雷般惊心!

就在她屋外,窗前,眼皮底下,有女子在遭受人间至惨摧残!

怎么!可以!

孟扶摇脑中轰然一声,手下意识的一松,第一直觉就是跳起来冲出去,杀人!

然而就在手指那么一撤之间,掌下长孙无极真气因她不宁的气息顿时被引动搅乱,惊涛骇浪般那么一涌,刹那间乱了内息!

孟扶摇僵住。

她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

她真力已经进入长孙无极经脉引流,此刻移开会害死长孙无极!

可她此刻不动,窗外那女子会在她眼皮底下被轮j致死!

孟扶摇开始发抖。

此刻,眼前,一生里最难的抉择。

放开他,失去他;不放他,失去做人的尊严和理由!

她一生果敢勇毅无不敢为,却在这异国小镇风雨之夜里遭受此生未有的万般为难。

要她如何放开手,葬送相伴风雨此心如一,为她才落至如此地步的知心之人?

要她如何不放手,生生听着世间所有女子都不能容忍的事发生在自己眼前,还不动岿然?

孟扶摇这一霎,听见自己心底狼一般的,一声长嚎——

那一声嚎叫殷然带血,磨碎她一生侠气勇烈,那般混着血色狠狠搓揉,心深处钢丝般的坚持不堪承受,戛然断裂。

苍天无情,一至于斯!

这一刻窗外女子身受凄惨蹂躏,这一刻窗内所有人都在深受良心折磨。

已经无法分清谁比谁更痛。

钟易没有动,他背对窗户,仰着头,苍白的面色越发苍白。

铁成没有动,他抱着头,手臂压得自己颈骨格格作响。

孟扶摇……没有动。

她当真岿然端坐,按在长孙无极后心的手稳定如初,连手指都没一丝颤抖,导气、引流、疏导、纳入……一步不错。

只是她的唇角,却慢慢沁出血来,那是被她自己咬破舌尖和唇的鲜血,以及内腑里早已无法控制激流涌动的鲜血。

那血先是成滴,随即成串,最后汇聚成流,越流越多越流越急,落下下颌落上衣领落在衣襟最后将被褥也湿了一大片,她就这样盘膝坐在一半雨水一半血水的被褥中,目光里燃着火,嘴角流着血,神情和手指却平静如一的,注意着长孙无极。

她只看着长孙无极。

看他背影消瘦,看他乌发如丝,看他轮廓精致却又苍白如透明的侧脸,看他平静垂下的长长眼睫。

这样的他,这样写在她记忆里永不磨灭的容颜,她可以不自私拥有,但永不愿意就这样任其永远消失。

她要他好好的活,如遇见她之前那般,尊贵,潇洒,自如,强大,在人间的顶端将风云翻覆俯瞰,一笑间变换沧桑。

为了这些本就该属于他的字眼,她不惜夸父逐日般奔跑,抢在命运的前方,想要拼凑回完整的无暇的他。

哪怕那代价,是用她一生的尊严来换取。

就让她这一生……自私一回,哪怕从此后背负永生的罪。

有人在大声的笑,有人在无声的哭。

雨地里,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紫披风们,轮番品尝着身下的女子,享受着此生未曾尝试过的雨中的“滑溜如鱼舒爽润泽”的驰骋。

雪白的肌肤沾满粘稠的水汁,在地面上也似鱼般的扑腾,惨叫声已经渐渐弱下去,那一方摸爬滚打的地面上,有淡红的色泽不停的混入雨水,四散流开。

男子们纵情的笑,啪啪的互相拍打,肆意嘲笑声响彻庭院,传入寂静的室内。

“……爷不是说嘛,就在他们面前玩!保准屁也不敢放一个!”

“什么玩意,敢和咱们作对?”

“看呀……爷好爽……出来磕几个头,爷高兴了也分你玩玩!”

“给爷舔干净就成!”

一阵肆意的狂笑声,夹杂着女子似乎拼尽力气的凄厉高呼:

“苍天无眼!不佑无辜!”

“轰!”

一声炸雷响在当庭,震得连屋子都似乎晃了晃,苍穹之上闪电穿梭,明灭飞射,黑云被层层镀亮,鱼鳞金甲一般沉沉压下来。

苍天有怒!

巨雷震得满院男子住了声,震得跪在地下的铁成身子一歪,撞在床边,长孙无极和孟扶摇都晃了晃,随即长孙无极衣襟里,突然滚落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打开,现出先前孟扶摇交给他的雪白药丸。

药香清冽,逼入鼻端,孟扶摇睁眼,这一霎目光如电,在药丸上掠过。

功力提升……功力提升……能提升,就能早一点脱手,就能救下这女子一条性命!

她自动忽略掉宗越的再三告诫——药性霸道,服后必须静养一月,慢养真气不动武。

孟扶摇目光抬起,直接逼向钟易,示意他将药丸喂给她。

钟易犹豫了一下,孟扶摇目光愈厉,钟易眼神在她唇角至今未断流的鲜血上掠过,咬咬牙,快步上前,将药丸塞入她口中。

他有些担心的手撑在床沿,仔细观察孟扶摇神态,药丸入口,几乎是刹那,孟扶摇肌肤转红,连未戴面具的手腕都是通红的,仿佛全身的血气都被刹那激起,钟易吓了一跳,随即便见红色退去,孟扶摇恢复正常。

药丸入口,孟扶摇脑中便是一晕,仿佛一个巨炮在胸中炸响,将血肉意识瞬间炸开碎屑飞上云端,遍身血气刹那一涌,直欲喷薄而出,此时正是提升功力的冲关关头,只要她顺势一引,第七层便可再上一级,然而孟扶摇却立刻逆转丹田之力,将那真气往长孙无极经脉里一送,感觉掌下身子一震,长孙无极龟息的真气,因这突如其来沛然莫御的一冲,终于苏醒,开始了缓慢的自我修复。

孟扶摇舒口气,小心的收回手,她手掌离开长孙无极后心那一霎还很小心很稳定,一旦完会脱离他的身体,立刻就成了一道闪电!

黑色的,却燃烧着红色烈火的闪电!

那黑色闪电在室中唰的一晃,快得仿佛四面都是那淡淡残影,便即消失,只留下一声低喝:“铁成留下护卫!”

大雨未休。

“轰然”一声,仿佛第二声巨雷,男子们抬头,便见对面屋子窗户突然齐齐破碎,一道黑色身影,奔雷一般飙了出来。

比雷更烈,比闪电更急,比暴雨更猛,比血色更烈!

那人半空中脚一蹬,一脚便蹬翻了半面墙!轰隆倒塌声中她旋身一踢,飞落的砖头顿时被她踢成漫天石影,劈头盖脸凶猛无伦的砸向那群紫披风。

“列阵——”一声高喝,训练有素的紫披风反应极快,齐齐赤着身子鲤鱼打挺的跳起,身影闪动瞬间拉开阵法,那些飞落的砖头,反而全部砸向了地上的女人。

孟扶摇却已经到了。

她身手贴地,黑鹞子一般轻巧灵捷的掠过来,手一抄便将那女子捞起,抓着她零碎的衣物将她身体勉强遮了,往旁边天井里的一个藤萝花架下一放,随即一个转身,半空里一个跟斗,便翻到了阵法侧边一个紫披风身前。

那正是这个刚刚拉开的阵法最弱的一环——这人刚刚泻火,衣服最不整,还在试图拉裤子。

孟扶摇什么花哨招数都不玩,直接将自己当成炮弹,轰隆隆的撞过去,她将自己撞成了一道黑光一道流影一道狂啸着的巨石,四面里连绵城墙的雨水被她的罡气和真力撞得四散溅开,她身周一米方圆内成为真空,滴水难泼!

她黑色巨石一般当头砸下,在牢牢锁定无法躲避的对方眼底看见绝望胆寒的惊恐。

令她快意,令她满腔似要迸射的悲愤热血有所宣泄的惊恐!

“哧!”

身子撞上的那一刻,肘底暗藏的“弑天”一现又隐,现的时候乌黑,隐的时候血红。

雨地上泼辣辣射上一道宽宽的血虹!

孟扶摇笑,近乎疯狂的大笑,一抬手黑光一划,那头颅血糊糊飞出,砸向他身侧同伴!

那人看见刚才还好好站在自己身侧的同伴的头颅突然向自己飞来,头颅上还残留着人生最后一刻的绝望和惊恐,那般越来越清晰的放大在自己的视野里,喷涌的鲜血飞溅,糊住了他的眼。

然后他便觉得脖子一凉。

随即他看见自己的头颅也飞了出去,在深黑的暴雨的夜空里诡异的打着旋,翻翻腾腾间变换了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看见四面的屋舍,看见屋舍上一动不动隐伏的人影,看见满院子的尸首和还在外院翻箱倒柜找细软的兄弟们,看见自己的身体,站在雨地里,然后被那道可怕的黑色飓风,一脚给踢了出去。

“砰——”

连锁人头踢!

刚死的这个人的人头和尸体,再次被孟扶摇踢了出去,撞向下一个。

下一个暴退!却退不过那人头夹带着孟扶摇暴怒之下真力的疾,剑还没拔出一半,死人头颅凸出的眼晴已经逼到了他眼前,那翻白的眼珠一顶,随即他觉得脑中白光一闪,然后什么东西也爆了。

他的人头也生生的被砸了出去,砸向下一个!

死亡头颅之多米诺骨牌。

“砰砰砰砰”的闷响不断响起,暴雨之声里像是猛兽一声声的低吼咆哮,滚滚响在庭院之中,孟扶摇湿透的黑色身影已经摸不清那般具体的轮廓,只看见团团的风和影,在人群中穿插来去,那风里四溅开红红白白花花绿绿,带着漫天的断肢残臂和碎肉零星,伴随着一声连着一声不间断的低嗥惨叫,涤荡开这血腥午夜不休的暴雨。

刹那之间,连杀九人!

庭院之中雨中施暴的十个,是这一队中身体最好武功最高精力最旺盛的十个,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强大到敢于在暴雨之中行房事,紫披风本身就是王朝最彪悍最悍厉的暗杀揖捕机器,一向采用最铁血最无情的方式进行训练,这一队尤其是精英中的精英,按说就算遇上孟扶摇,多少还能支持一刻。

然而绝世人物不惜伤损之爆血之击,风雷辟易!

这最优秀的十人,依旧丝毫不能抵挡孟扶摇不顾一切的霹雳之杀雷霆之怒口

孟扶摇飓风前进,刹那踏着九人之尸,冲到最后一人身边,这正是这次猎艳灭门行动的领头者,那名最先将李家新妇扔在孟扶摇门前的队长。

他也最聪明,隔着雨幕看见头颅一个接一个连环飞撞的那一刻,立即便试图后退转身。

他刚刚移步,天际一个闪电豁拉拉劈下来,正劈在他脚前,庭院青石地被打得焦裂的一条缝,只差一步便烧了他脚趾。

他吓得一缩脚,随即便听见身后风声。

那风声一闪便至,然后亮彻天地的白光里,他看见黑色的光芒扬起,狠狠一拍!

“啪!”

惨叫声连同细微的碎裂声响起,地上滚下一些丑陋的物事。

孟扶摇一剑横拍,生生拍碎了他的子孙根!

队长疼痛之极在地下扭曲成一团,无意识的弹跳了跳,这回不再是舒爽滑溜的飞鱼,这回是翻着白肚皮挣扎的死鱼,他捂着下身,在地上拼命滑移,试图在滑腻的地面上游出去,游得离这个九天杀神远一点,游到生命的区域!

后院这个客院之外,还有四十人分散在前院中,寻找财物。

再远些,他们还有三个小组,每组五十人就在附近梭巡,只要他逃出后院,惊动前院兄弟,再惊动附近其他组,他们便可以不必死!

不仅可以不死,还可以联络分布在官沅县的大队,再上报在端京的总队,甚至上报大皇女!将这个杀神层层包围碎尸万段——他们紫披风,本就具有强大的信息网和层层递进联系的组织结构!

只要他逃出后院!

小队长拼命挣扎着,鲜血淋淋慢慢向前爬,姿势和先前李家新妇试图逃命时一模一样,孟扶摇叼着刽,披头散发寒芒四射,替代了先前他的角色,冷笑抱胸一步步跟在他身后。

暴雨如倾,苍天泼瓢,这一场雨下得无休无止,似要将这杀人者反被杀的血色之夜的所有鲜血和悲愤都大力冲去,却再也冲不去热血女子结郁在心的满腔怒火。

小队长爬着,孟扶摇跟着。

跟了三步,她霍然上前,手一扬,一只手臂苍白一闪,翻翻滚滚蹦开去。

“啊!!”

冲天惨呼声里,孟扶摇声音清晰冷厉,似深井里捞出来的冰。

“这是偿李家满门被杀的债!”

小队长捂着断臂,黄着脸抖着唇,在即将昏眩的剧痛里拼命的加快速度向外爬,孟扶摇又跨上一步,寒光一亮。

一条腿整整齐齐永久留在了青石板地。

“这是偿李家新妇被辱的恨!”

撕心裂肺的惨呼听起来已经不像人声,倒像是这午夜闪电和闪电交错摩擦发出的惨人的吱嘎之声,地上那团血糊糊的东西也已经不像是人,更像一头饱逞滛欲之后落入猎人满室利齿陷阱的兽。

他还在游戈,在地上滚出一道又一道浓稠的血,孟扶摇再次上前一步,“弑天”黑光如瀑,戳入胸腹,那般毫不犹豫杀气凌然,哧声一剖直抵咽喉!

“这是偿我被你逼至堕落的仇!”

遍地里溅开红红绿绿,那丑恶的身子抽搐一下,寂然不动。

孟扶摇垂下剑,低低喘息,半晌用手捂住了眼。

雨水和着她掌上鲜血湍急的流下去,像是心深处那些自从听见那声音做出那选择后便堵塞郁结住的眼泪。

我和你……其实一样无耻……

地下那团东西,却突然又动了动。

这个生命竟然如此顽强,凌迟至此依旧残留一息,还在荷荷的爬着,拼命用剩下的那只手去够前方的门。

隔开后院和前院的门。

到得这一刻,濒死的男子已经没有了清醒的意识,也忘记了身后木然不动的孟扶摇,他血色记忆里唯一记着的,就是这道代表生机和希望的门。

只差毫厘。

门边藤萝花架下,突然冲出一条人影,跌跌滚滚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狠命一扳!

“咔嚓”一声骨裂声响,一生里鸡都没杀过的柔弱女子,用尽她此生最大的恨所能使出的最大的力量,终听见这一声惊心动魄的断裂。

小队长再也叫不出,在地下抽搐成一团,终于挺了一挺,彻底不动。

李家新妇松开手,坐在门槛上,仰天大笑。

她双腿萁张,浑身上下青紫鲜红惨不忍睹,破衣服片子根本遮不住身子,那般雪白底上湿漉漉混着各种凌虐之后的伤痕,比地上那团东西更加不成模样。

然而她那般笑,那般痛快的疯狂的凌厉的撕心裂肺的笑,那笑声狠狠打压下满天的雷声雨声,冲破压在污浊尘世上空的乌黑层云,利剑长枪一般直戳破这死去家族游荡不休的冤屈和寂静。

孟扶摇在这样的笑声里颤抖起来,抖得那般剧烈,仿佛亦在身受凌迟。

她上前一步,试图去抱起那女子,低低道:“别笑了……求你……别……”

那女子却突然一偏头,狠狠咬住了孟扶摇的臂膀。

她尖尖的小牙利剑般戳在孟扶摇臂膀里,很快咬破衣物直入体肤,湿湿咸咸的液体浸出来,瞬间染红她的白牙。

她不松口,青色的瞳仁里闪着野兽般快意的光。

孟扶摇不动,轻轻道:“你咬吧……假如能让你好受点……”

“呸!”

她却突然松开牙,龇着一嘴血红的牙,偏头一啐,将满口血连带碎掉的牙齿吐出,轻蔑而鄙视的看着孟扶摇,低声而狠厉的,唯恐不够憎恨的一字字道,”

“脏血!”

孟扶摇如被雷击,退后一步,靠在藤萝花架上,一朵被雨打残的紫罗花被撞掉下来,落在她苍白的颊边,粘住不掉,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她却麻木得不知道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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