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下雪了?”楚寒竹感觉似乎有雪落在了自己脸上。
“恩,是的。”冉风看着空中细小疏零的飞雪。
“回去吧。”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飞身跃起,折了两支梅花。
“好。”她弹了弹自己的衣摆,与他并肩离去。
回了竹园,她让他去洗澡,自己接过他的梅花,到房里插好。原本她想看会书,等他洗漱完再去,可……她稍微一犹豫,就转身悄悄进了浴房。
冉风进入浴房后,正看到楚寒竹脱了所有衣物,背对着她,迈步进入池中,光滑的墨缎遮盖了大半个身体,只余下那匀称有力的小腿,但很快也消失在水池内。水池内,顿时铺满他四散的发丝,水被衬托的充满了灵性,好像有了生命会动是的。然而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让冉风无法看清他的身躯。
冉风虽然有些失望,但……这男人是自己的,远了看不清,不会近了去看去摸?想到此,她腹黑的一笑,轻轻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不让他察觉的接近他,逐步的观察欣赏着他。
当看到他低下身子,沉入水中,再仰头冒出水面时,冉风什么也没想的,在他冒出水面的瞬间,擒住了他的唇,尽情的吸吮着。楚寒竹只是微一愣神,又恢复了镇定,接受着她。冉风要是现在看入他的眼睛深处,定会在那眼底看到无奈、纵容、得意与满足。
楚寒竹感受着她的吻,时而回吻下她,可那只会让她更贪婪、更疯狂,让自己更喘息困难。其实,他早就料到她会跟进来,只是没想到她可以做到这么悄无声息!他的手,缓缓环上她的腰,风的腰好暖、好硬,好像能支撑起一切。她的身材很好,侬纤适度,是他见过最好的。风的皮肤,很光滑,但不白皙,总是暖热的,不像他自己总是凉凉的。她的头发,很一般,跟自己的完全没法比,只能被自己扯!风长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有的时候会让他看的痴迷,可刚认识她时,怎么只感觉她长的清秀文雅?
突然,他感觉舌头一疼。只见眼前的双眸闪烁着邪恶,似在责怪他什么,他不由得有些心惊。很快,他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什么也想不了了,身体紧绷的火热着,难受的不知何去何从,期待着她给予解脱!风好坏,在水里还能让他这么热的涨的难受……。不知何时,他开始喊着她的名字,呜咽着,彻底沦陷……。
事后,冉风给疲惫、无力的他洗着身子、发丝,擦拭着身子、发丝,抱着他回到床上,却只是换来他的不满!冉风见他很有精神的样子,邪恶的笑起,与他再次缠绵……。
次日,两人起床后,冉风是满面春风。而楚寒竹却有些郁闷,为什么她那么神清气爽,而自己却有些腰酸气亏?
冉风不明白他的郁闷,毕竟自己昨天可是极尽温柔的对他,应该没累着他啊?!难道是害羞?有可能,毕竟自己的宝贝对这种事还是放不开。想到此,她也就不在想了。
“寒,我今日要进宫,回来的可能晚些,你吃饭不用等我了。”她向他走了过去,拉起椅子上的他,吻了吻他的脸颊。
“恩。”他应了声,表示明白了。见她转身离去,心里有点空空的,又想起昨夜的缠绵,和她说的话,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喜悦。她爱他,风爱自己!
“殿下,进宫的马已经备好了。送给丞相、振国将军、墨老太傅的礼物也准备好了,帖子也送了。另外,楚上悦已经入局,等待收网。暗门、绝杀、江湖都没有大事发生。周渊公子一路慢行游玩,到达京城时间不定,目前刚出先州。”崔管家紧随冉风身后,向大门走去。
“恩,婚礼的事准备的如何了?”冉风点了点头。
“婚礼完全准备妥当了,只要发了喜帖,随时可以举办。”
“好,等我进宫后,……。”两人边走边说。
一晃眼,二月二十八日已到,定王府张灯结彩,操办着定王的大婚。这个婚礼,盛况空前,再次让明国男子实实在在的嫉妒了楚寒竹几年!
因为未来王君没有家人,所以定王把聘礼都折合成米面,于婚礼前几日在王府门前施米送面,人人都可登记领取,直至米面送完。定王对外贴出告示,言明定王这是向天下人下聘礼求取他。
婚礼当日,定王府门前的整条街都铺上火红的地毯,每隔三米就在路边摆上一大篮上等绢制的梅花,几可乱真。王府大门的两侧移来了两棵超大的梅树,梅花峥嵘盛开。王府围墙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烘托的喜气万丈。鞭炮、礼花、歌舞、杂艺更是多的数不清。
婚礼更有皇家御林军维持秩序,由新任御林军统帅一品大将军谭易亲自负责。
皇上当日也早早就到了定王府,亲自主持婚礼;世人皆知的墨圣人为新人做媒;丞相和振国将军亲自作保登记;满朝文武全部登门祝贺。
这简直比皇上娶后都隆重!只是皇上娶后还会纳君,而这位痴情又才华盖世的定王,却发誓只娶玉公子楚寒竹一人!
定王府内,举行着盛大的婚礼。满院梅花烘托的婚礼如在画中,梅香四溢充斥着整个王府,甚至是王府外的街道。
冉风和楚寒竹一身喜服,按着司仪的唱词,向天地跪拜过了三次,向皇上跪拜了三次,向来宾谢拜了一次。之后,是夫君跪拜自己的妻主。
本来对于这个,冉风想免了的,可想了想还是不妥,虽然自己不忍心、不舍得他跪拜自己,更不认为他需要跪拜自己,可礼法不容她去对抗,就像做臣子要跪拜皇上一样,她可不想因小失大!大不了回了房,她再给他跪回来好了。
“一跪妻主,收纳之恩。”司仪唱和着。
“二跪妻主,福寿延绵。”
“三跪妻主,建功立业。”
楚寒竹事先知道这些,三日前就有数位宫里的公公教习,他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可真的跪风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别扭、委屈,最后心里难受极了。
而冉风看着这一幕,也心疼的要死!在他最后一跪后,立刻上前扶起了他,却感觉到那双低垂的眸子闪过委屈。红色面巾下的双唇一定紧抿着。
按说,在拜完妻主后,理应由妻主当着众宾客的面,揭开夫郎的面纱,然后至大门外走上一圈,再回到大门处重新给夫郎戴上面纱。以示脱离夫家,从此生死归入妻家。这也是婚礼的重头戏!
可冉风是皇家人,楚寒竹又是孤身一人,没有夫家可断。皇家也曾有过免了此程序的先例。所以,冉风提前得了皇上的特许,免了这程序。
司仪事先是知道的,所以跳过这个程序,直接唱和:“满天吉祥如意,新人礼成,请吾皇训示。”
“定王,朕祝你婚姻美满,日久天长。”皇上知道自己的小妹,就打算跟这个楚寒竹栓一辈子了。
“臣妹谢过皇上。”冉风听了她的话,感激的跪下一拜,楚寒竹也跟着跪下。
之后,是一些相应的登记手续,收尾唱和等。
最后,司仪终于说了句:“……送入洞房……。”
新夫被送入洞房后,自有小仆小厮伺候,而妻主则要陪同宾客饮酒、吃饭、看戏,直至夜幕降临。朝中来了一百多名官员,每个客套半盏茶时间,一百个就四个多时辰……。
冉风送走了所有宾客,已经是疲惫至极了!还好她就打算结婚一次,太累人了!
“崔管家,这剩余的事,你处理吧。本王太累了!”冉风叫过了崔占欣。
“是,洞房那里也准备好了。”崔占欣应着。
“洞房啊,我还有力气吗?”冉风叹了口气,无力的看着她。
“殿下,请相信自己!”崔占欣难得幽默了一下。
“呵呵,我会努力的。回竹园了。”冉风转身离去。
冉风来至洞房门口,陪着楚寒竹的众多小仆小厮便纷纷退出,好在这里没有闹洞房的,不然……咳……太可怕了……。
她进了洞房,有宫里的公公和皇家喜公指导着洞房内的一切规矩礼仪。洞房那里是喝个交杯酒就完事的?骗人!
在洞房又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归于平静,只剩下她和他!
此时楚寒竹已摘了面巾,散了发丝,疲惫的坐在床沿,刚刚强撑着的精神没了。
冉风从椅子上走到床边,把楚寒竹抱了个满怀,双双倒入床内。两人都累的够呛,这样怎么还可能洞房?
稍微休息了下,冉风起身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舒服的躺下,然后自己也迅速的躺好。
“寒,这结婚真累人。”她抱着他,轻吻着他的发丝。
“恩。”他窝在她的肩窝处,静静的呆着。
“寒,让你受委屈了。”冉风对那三跪,一直耿耿于怀,心里难受着。
“……。”楚寒竹听到她这么说,只是安静的什么也不说。其实,世间男子都这样,他从小就知道,也认为是极其理所当然的,可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受了委屈?他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我休息好了,给你跪回来,跪五次,好不好?”冉风还以为他在生气呢。
“不用。”楚寒竹在她胸前摇了摇头。
“好了,既然不用,那是不是……寒忘了说什么?”冉风有些坏笑的看着他。
“那句?”他抬起头看她。
“你还没叫我妻主呢。”她把他抱的紧了些。
“刚刚不是叫了。”他说的是刚刚喜公在时,他已经按规矩敬酒、换语了。
“既然换语了,就要开始习惯叫妻主,现在叫一下了。”冉风其实也不是想让他这么称呼自己,她还是喜欢他叫自己‘风’,叫妻主她只是感觉好玩。
“不叫!”他理也不理她了,闭上眼睛,挣脱她的怀抱,背过她睡觉。
“就一下了。”冉风从后面环上他的腰,等待着他出声。
可好久后,他都没出声,仔细一看,原来是睡着了。看来今天也把他累坏了,既然如此,就都休息吧,无趣的洞房花烛夜啊。
日月历1329年2月28日,紫丘冉风大婚。
冉风把他翻过身子,搂抱着,进入了梦乡。待冉风睡熟后,原本睡着的楚寒竹,张开了美丽的冰眸,仔细的看着她。
“风。妻主。”久久,楚寒竹轻轻的说着。风现在是自己真正的妻主了,他是她唯一的夫,真好。
今天在向她下跪时,他感觉风离自己好远,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他必须仰视才能看到她。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
他在黑夜中静静的看着她,好像总也看不够,不想眨眼,静静的看着……,最终疲惫的闭上了眼……。
次日,朦胧中,楚寒竹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他猛然睁开眼睛,却见风正在坏坏的笑着,原来是她在吻自己的面颊。他也没理她,只是一歪头,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会,他昨天睡的很晚,都怪她!
冉风看着睡眼惺忪的楚寒竹,像准备偷腥的猫儿似的,笑弯了嘴。她的左手悄悄的伸到了他的后背,慢慢来至他的尾椎,轻轻按着揉着。右手来至他的腋下肋骨处,抚摸着揉捏着。唇在他胸前的两点上,舔舐着吸吮着。很快,便听了她想听的声音,寒开始浅浅的呻吟,那里变的硕大肿胀。她快速的扯开了彼此的内衣,加大了动作。
看着身下的他,面色桃红,双眼迷蒙,浑身泛着如玉的光泽,在清晨的光线下,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她也真的一口吞了他……。
一个时辰后,楚小公子被吃了个彻底,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冉风却像吃饱喝足的猫,懒懒的趴在他的身上,轻吻着他胸前的肌肤。
自此,开始了两人的新婚燕尔生活。
两个月后,冉风收到了肖同璐的信,她说周渊已到了平州,想在平州州城定居。冉风想了想,也好。毕竟平州紧邻京城所在的德州,有什么事也好照顾。再说,自己这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就差脚底抹油,不如第一站就去平州看看他,估计那时他也快生产了。
想好后,她回了封信给肖同璐,让她好好照顾周渊,在平州州城给他安排好一些,便于他今后生活。
五月初,定王带着王君和几个随从,挂冠离开了京城,自此销声匿迹,震惊了朝野!毕竟定王可是手握王师的元帅,更是皇上倚重之人,怎么说跑就跑了?
皇上紫丘冉情看着手中的信和书案上的兵符、帅印,无奈的笑了。信上只写了两行字:“皇姐,我去玩个够,兵权已交回。记得不用找我,因为那是找不到的。哈哈哈。”
平州舞阳县。
“主子,您把崔管家留在府里,她的表情很有意思哦。”蓝环想着崔管家那满脸苦涩的样子,实在是好玩。
“是吗?”冉风也感觉有意思,从来没想到严肃的崔占欣,也会露出那种别扭的孩子气。
冉风这次出行,带了蓝佩、蓝环、童飘爽、齐亚香,崔管家被留在了府里,肖同璐还在周渊身边。
“主子,我们还有一天就到平州州城了,听说那里很繁荣,不比京城差。”蓝环兴奋的说,其实他最高兴的是能看到肖同璐,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那里不错。”齐亚香刚从周渊身边被调回,所以也就是刚从平州州城回来,因此对那里还算了解。
“堂主,那里最有特色的是什么?”蓝佩问着,他感觉堂主似乎喜欢小环,也许她们可以……,只是身份差的远了点。
“那里最有特色的是七律河,七律河是天江的支流,可它却终年湍急奔腾,而平州州城外正好是它最湍急的地带。”齐亚香解释着。
“啊,那不是很危险吗?”蓝佩不解的问。
“是啊,但却很刺激,有很多人去尝试。其实,如果船够大够稳,到也安全,只是不适合游泳。”齐亚香耐心的解释着,看着自己手下的手下。蓝佩和蓝环,都是她朱雀堂蓝旗下属人员。
“回头我们也去试试。主子,好不好?”蓝环明亮的丹凤眼,渴望的看着冉风。
“有时间就去看看,要是我没时间,就安排人带你去。”冉风微微一笑。
“耶,主子最好了!”蓝环兴奋的看着蓝佩。
“你啊!”蓝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蓝环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这么孩子气啊。
这时,跑来一灰衣女子,她来至童飘爽身边,拿出个蜡封小球,童飘爽把它捏碎,取出个纸条,略微一看,递给了冉风:“主子。”
冉风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悦至平城。兑。
看了这几个字,冉风笑了,转头对童飘爽说:“飘爽,按计划。”
“是。”童飘爽应了声,转身离去。
“寒,记得我跟你说过,要为姥姥报仇吗?”冉风拉着楚寒竹的袖子,看着他。
“记得。”楚寒竹点了下头,他怎么可能忘记?
“抱歉,一直拖到现在,好在八月初六还没过,还不满五年。”她本来以为会在三年左右解决楚上悦,可惜明国先后出事,才拖到了今日。
“那日,风还说要做朋友,让我答应你三个条件。”楚寒竹平静的看着她,却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呵呵,是啊,只是朋友没做成,成了妻郎。”冉风到脸皮厚。
“……。”楚寒竹不再出声,也不理她。心知她根本就没打算把自己当朋友过,一开始就对他设套!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好骗?其实对此,他早就不在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是想听她在意自己的话?想到此,他起身向前走去。
“寒,等等我啊。”冉风见他不再休息,起身就走。心知他还是对自己诱拐他的事不满,其实如果不诱拐他,以他清冷的性子,她们如何才能走到一起?他也不为她着想一下,小男人!
其余众人见主子都走了,也赶紧跟上,一路向平州州城而去。
次日中午,冉风一行人进了州城,来到了周渊的住处。那是一个三进院子,到很雅致宽敞,院内种满了竹子,显得郁郁葱葱、清静幽雅。
楚寒竹看到满院的竹子,没什么表示的随着众人一起进去。而冉风却知道他不喜欢竹子,看来要找个理由搬出去住了。都怪自己,她应该想到周渊那青竹一样的人,又那么喜欢竹子,一定会在院内种竹子的!咳……。
众人被肖同璐领进了门,来至客厅,命下人上了茶。
“主子。”一切收拾妥当后,肖同璐向冉风行了一礼。
“恩,你也坐吧。寒,你们把面巾摘了吧。对了,周渊呢?”冉风见周渊没有出现,有些诧异。
“主子,周公子最近在研究一盘棋,有点……废寝忘食。”肖同璐有些好笑的说着。
“什么样的棋局?”冉风到有了些兴致。毕竟能让周渊痴迷的棋局,一定有极其独特的地方。
“我也不是很了解,是前天周公子在原来主人的书房翻到的,然后就摆好棋局研究,至今?br/gt;
夫君随风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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