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城左手擎着火把,右手揽着她的腰。
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现在知道怕了?不是刚才闭着眼睛勇往直前想要跳崖的时候了?”
叶璇玑握了握拳。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不用说,刚刚自己是被刚刚那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的东西迷住了心智。
迷迷糊糊的差点跳了崖,做了崖下的冤死鬼……
如果不是墨倾城恰好出现,自己此刻只怕已经横尸崖底了……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恭喜你还好好活着
侧头看了看墨倾城。
他含笑望着她,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俊雅,一双幽深的眸子在火把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她心中跳了一跳。
心底深处似有一根细细的丝弦于这四目交接中,被轻轻拨响,轻轻颤动……
她猝然转过眸子,掠了一掠耳边的发丝,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的掌握。
漫不在乎地笑了一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了?吓了我一大跳。”
墨倾城瞧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这么多天了,我来看看你被野兽叼走没有。”
叶璇玑:“……”
她磨了磨牙,笑了一笑:“那可真叫你失望了,本姑娘还活得好好的,既没少胳膊,也没少腿,连根汗毛也没掉一根……”
墨倾城眼睫弯了弯,没怎么有诚意地拍了拍手:“那恭喜恭喜,恭喜你还好好活着。”
叶璇玑哼了一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依旧是莽莽苍苍的大山:“你怎么找到我的?”
自己这几天里已经转过了好几个山头,早已不在原地。
在大山里找人无疑大海捞针,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
墨倾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直觉。”
直觉?直觉个p!
自己和他又不是双胞胎,有什么心灵感应。
他怎么会对自己有直觉?
这个人说话永远半真半假,弄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叶璇玑吸了一口气,既然问不出真话,她还是不要问了。
这个人不想说的事,她无论怎样威逼利诱也没有办法。
她索性不再理他,钻进了树林中寻找藤蔓……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不是你自己在梦游
墨倾城好奇地看着她扯来一根一根的藤蔓,将它们拧着接在一起,逐渐拧成一条长长的绳索……
“你这是要做什么?”
墨倾城挑起一根藤蔓看了看。
这种藤蔓韧性十足,差不多能承担一个人的重量。
他使劲拉了一拉。
啪地一声,拇指粗的藤蔓被他一扯而断。
“喂,你不给我帮忙,那就别帮倒忙好不好?!”
叶璇玑瞪了墨倾城一眼,将两个断头接起来。
墨倾城一脸无辜:“是这东西太不结实了,我还没用多少力气。”
“好,好,好,我知道你大少爷力气大行不行?你别在这里搞破坏了。”
叶璇玑伸手将他推开。
这个家伙内力浑厚,不要说这么拇指粗的藤蔓,就是胳膊粗细的他只怕也能随手扯断……
“你想用这玩意儿去山涧里瞧瞧?”
墨倾城像是忽然福至心灵。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
叶璇玑没怎么有诚意地夸奖他。
“一个破山涧有什么好瞧的?”墨倾城不以为然。
“哼,是没什么好瞧的,不过,刚才那个死女人差点把我骗下山涧,我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叶璇玑笑的有些阴森森的。
没有人可以在招惹了她以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就算是鬼也不例外!
墨倾城叹气:“不是你自己在梦游?我刚刚没见什么死女人,倒看到你一直闭着眼睛向前……”
梦游?她才没这个毛病!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她长这么大也没梦游过,总不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添加了新毛病吧?
不过,墨倾城说的自己刚刚那症状,的确像是在梦游。
难道刚刚那个女人有入梦的本事?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职业病发作
叶璇玑手中一边飞快地结着绳索,一边沉吟。
墨倾城干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一双眸子落在她灵活飞舞的一双手上:“璇玑,没想到你结绳索倒是挺顺溜的。”
“哈哈,是啊。那当然。”叶璇玑打了个哈哈。
她长年在悬崖峭壁上爬上爬下,什么样的情景都碰到过。
这结绳索是她这盗墓家族必不可少的手段……
终于,一大根又粗又长的绳索结好。
足足有二百多米,一般的悬崖峭壁不会有这么深。
她结的这一根应该差不多也够了。
将绳索的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叶璇玑叮嘱墨倾城:“你在这里等着,我先下去看看。没危险你再下来。”
每次盗墓,都是以她为头儿。
所有的人也都以她马首是瞻,有危险的地方都是她先打头去闯。
现在叶璇玑在打绳索的时间,又找到了过去那种感觉。
职业病发作,把墨倾城当成了她盗墓的同伴,随口嘱咐了一句。
墨倾城眼眸中闪烁着微光,笑了一笑,答应的很爽快:“好!”
叶璇玑抓着绳索就溜了下去!
她下行的速度很快,不大一会,绳索便放到了底。
叶璇玑晃亮火折子,向下瞧了一瞧。
暗夜之中本来就不容易视物。
她睁大眼睛,只看到下面黑郁郁的,根本看不到底……
她想了一想,自山壁上摸索着抠下一枚石头,扔了下去。
过了好半晌,下面才传来石头落地的回响……
叶璇玑打了个哆嗦,这山涧是通往地狱中的吗?
居然这么深!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她结的这根绳索,根本连一半也够不到!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好厉害的丫头
下面有冷冷的风吹上来,吹得人遍体生寒。
抬头仰望,墨倾城手中的那一根火把,看上去像豆粒大小……
叶璇玑头疼地皱了皱眉。
看来她还得再爬上去重新再接绳索……
她此时身体悬空,仅有手中的这一条绳索支撑。
向下滑了这么久,她还真有些累。
吸了一口气,她将绳索在腰上打了一个活结,略歇了一歇。
这顺着绳索下容易,向上爬就有些困难了。
她必须歇足了才能再向上攀爬……
这山涧中的穿堂风不小,吹得她的身子摇摆不定。
她必须将身子完全贴在崖壁上才能制止这种要命的摇摆。
歇了一会,感觉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叶璇玑这次抖擞精神预备向上攀爬……
“啪!”
一只手掌忽然在她肩头一拍!
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居然会有人拍她肩膀。
饶是叶璇玑胆子大,这时候也吓得打了个哆嗦。
手中一滑,险些就松了绳子跌下去。
也幸好她应变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一察觉不对,立即便有了反应。
左手抓紧了绳索,左脚在崖壁上一蹬,身子硬生生地翻转。
尚没看清身后的身影,她的右脚已经闪电般踢了出去!
耳边似有一道微风吹过,她的右脚已经被人紧紧抱住。
有人低低一笑:“好厉害的丫头,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你倒给了我一脚。”
声音清朗如风。
墨倾城!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这是墨倾城的声音!
叶璇玑身子有些发僵,头脑也有些发僵。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一只专门戏弄她的恶魔!
她下意识地抬头。
就见墨倾城左手抓着一点悬崖上一块石头的突起。
整个身子如同凌空的大雁,悬在自己身侧。
风吹得他身上的衣衫猎猎飞舞,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叶璇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只觉这厮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魔!
一只专门戏弄她的恶魔!
人的轻功哪有这么高的?!
叶璇玑此刻两只手还抓着绳索。
一只脚仍旧在他怀里,还保持着攻击的模样:“你……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在遥远的高处,那一点火光还在……
“唔,就是刚刚。”
墨倾城回答的云淡风轻:“你这丫头在下面耽搁这么久,我怕你有什么意外,就下来瞧瞧。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刚下来就挨了你一脚。”
他的语气像是有些委屈。
叶璇玑打了个寒噤。
这个家伙,非要这么酸吗?
她的牙都要倒了!
“谁让你不打招呼就突然冒出来的?我还以为有哪个不怕死的混账想要袭击我!”
叶璇玑没好气。
墨倾城叹了口气:“有我这么温柔袭击你的吗?怎么样?你还下不下去?”
“下不去啦!绳索到头了,下面还有很深的一段距离。”
叶璇玑回答,顺便看了他一眼。
他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也是用这根绳子?
不对,她刚刚都没感觉到绳索的震动……
她感觉异常敏锐,如果有人动同一根绳子的话,她没道理不会察觉。
除非——他是像蝙蝠一样飞下来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想起蝙蝠,叶璇玑心中蓦然一动。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都是一个男人拉着她跳!
想起蝙蝠,叶璇玑心中蓦然一动,
想起了自己才穿越过来时,在古墓中碰到的脸戴青铜面具,身披黑红披风的那个黑衣人。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她竟然感觉到墨倾城和那人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她莫名其妙打了个寒噤。
正准备顺着这个线索再想一想。
她的腰肢蓦然一紧,眼前人影一花,她已被人抱在怀里。
有人在她耳边轻轻一笑:“璇玑,现在可不是神游的好时候,你不是要下去看看?那好,我带你下去!”
叶璇玑尚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子猛地向下一坠。
瞬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耳边呼呼风生——
他——
他抱着她竟然就这么无凭无依地跳了下去!
她又尝到这种该死的失重滋味了!
叶璇玑险些惊呼出声,一颗心差点直跳出来!
该死的,她前世和悬崖有仇啊!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点时间,她居然尝到了两次跳崖的滋味!
而且无独有偶,都是一个男人拉着她跳!
上一次和墨云聪掉悬崖,好歹还是白天,她能看清周围的景物。
此刻却是黑夜,这深涧之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唯一的感觉是向着地狱跌落!
她死死地抱着墨倾城的腰。
她就是要死,也要先拉着他陪葬!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向下掉落的身子忽然顿了一顿,似乎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停了一停。
还没等叶璇玑惊魂未定地张开眼,他抱着她竟然再一次跳下……
他……他不是要跳崖殉情,而是用轻功盘旋着向下……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这种生死关头她居然也敢神游!
叶璇玑脑海中模模糊糊掠过这个念头,揪的高高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将眼睛睁开一线,但四周浓如黑墨,她根本什么也瞧不见。
只那种失重的感觉告诉她,他抱着她依旧在下落。
这么黑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落脚点的?
他戴夜视仪了?
答案肯定不是,这个时代没有那么高科技的东西。
那么就是他原本就有这种夜视的能力?
她记得某本古籍上说,但内功高的一定的程度,人就可以夜视。
无论多黑的地方,在那些人看来,也如同白昼……
她一直以为这种说法是古籍胡扯着玩儿的,做不得真。
没想到她今天真看到活生生的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位有名的绣花枕头——六王爷!
这个人,他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谜团?
这么高深的武功他是从哪里修出来的?!
他对自己似近又似远的,到底抱了一个什么目的?
如果这个人要成心算计自己的话,自己只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叶璇玑脑子中像风车似的转个不停,倒忘记了那种不停坠落的恐惧。
墨倾城抱着她,开始还感觉到她全身紧绷如木头。
后来便柔软下来,没有那么紧张了。
在下落的间隙瞧了她一眼。
见她双眸放空,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还真服了她!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这种生死关头她居然也敢神游!
是对他的功夫太放心,还是她生来神经就比别人粗?
心中有某名的柔软浮上来,抱着她腰的手臂微微紧了一紧,将她搂的更牢靠些。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特别的安心,特别的实在
终于,二人的双脚踏上了实地。
这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叶璇玑颤颤地站在那里。
脚下虽然有些凹凸不平,但那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了柔软的红地毯上。
特别的安心,特别的实在!
这家伙的轻功简直就不是人!
原来小说中的踏雪无痕真不是吹出来的。
看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难道他在娘肚子里就开始练武?
叶璇玑活动了一下手足,心里暗暗腹诽。
墨倾城晃亮了火折子,瞧了瞧她。
见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双眸却微微眯着。
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看上去就像一只餍足的猫……
这个丫头的镇定功夫不错,刚刚居然没有吓得尖叫……
山涧下面都是凌乱的碎石,高高低低的。
在火折子的映照下,闪着铁青的光芒。
叶璇玑游目一扫周围,愣了一下。
她以为会看到一幅白骨森森,磷火遍布的荒凉幽暗的末日景象。
却没想到这里居然只有石头,一根白骨也没瞧见。
没有白骨,自然也就不应该有鬼魂。
难道刚刚她看到的那个美人儿真的是她梦中的幻影?
她差点跌下悬崖是因为自己睡癔症了,开始梦游了?
“璇玑,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墨倾城随意一扫周围的景致,如是说。
这山涧之中异常黑暗。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叶璇玑极力睁大眼睛,也仅仅能看清火折子照亮的那一小块。
她自然不肯死心,挥了一挥手:“好不容易下来一次,我们再探探。”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你帮不了我的……
墨倾城似笑非笑:“璇玑,你到底在找什么?这里好像没什么宝贝吧?”
叶璇玑叹气:“我对宝贝不怎么感兴趣,我只想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
墨倾城挑了一挑眉:“你的家在深山里?你迷路了?”
叶璇玑笑了一下:“是啊,这深山里有一条路是通过我的家乡的。可惜……我一直没找到它……”
“那你怎么出来的?”
墨倾城似乎谈兴甚浓,开口询问。
“我也不知道,我和一只大粽子打了一架,跌了一脚,然后就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混蛋,趁着我身子虚弱,又和我打了一架,我险些就丧命在那混蛋手中……”
夜色中墨倾城的脸色有些怪。
他唇角微微抽了一抽:“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一场大水给冲出来了!
夫君猛如虎:腹黑王爷盗墓妃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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