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女不由分说将她推了进去……
这四个侍女一看就身怀武功,何云烟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便又被按到了床上:“何姨娘还是安生地歇着罢。别让婢子们为难。”
冷冷的话说完,四个侍女便又退了回去,依旧守在门外。
何云烟手紧握成拳,如同百爪挠心,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长这么大她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此刻却连诉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心中憋闷的几乎要爆炸,
盛大婚礼——妻变妾
心中憋闷的几乎要爆炸,
她很想大叫大嚷一番,
但是,十几年的良好教养让她叫不出来——
她呆呆坐在床前,指甲紧紧掐入手心,有血渗出来,她也恍然未觉。
耳边似又浮起他曾经的誓言。
“云烟,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绝不会再纳妾,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唔,傻丫头,我都发誓了,来笑一个……”
“傻丫头,我最喜欢你啊,我们父母已经为我们定亲了。再过几年,我就娶你过门,让你做我沐家的儿媳妇。”
“……”
她忽然不可抑制地咯咯笑了起来,眼泪扑簌簌留下。
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的誓言全是假的!
他不但纳了妾,还是纳自己当妾!
在大婚当日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和衣躺在床上,床上是鸳鸯戏水的锦被。
那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
当时绣的时候是满心的欢喜和爱恋。
此刻看到却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
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红嫁衣,嫁衣如火,心情却似冰雪。
她蓦然跳了起来,颤抖着手将嫁衣自身上扯下来……
“哧啦!”嫁衣被她拼力扯成两半!
她咬紧了牙关,将嫁衣扯成一条一条的。
红色的嫁衣凌乱了一地,一如她滴血的心。
外面的婢女听到动静,以为她要寻短见,推门跑了进来。
见她泪流满面地疯了似的撕扯嫁衣
互相对望一眼,唔,让她发泄发泄也好,只要不出去搅局,她要发疯也由着她罢了。
……
………………………………
夜,渐渐深了。
盛大婚礼——妻变妾
墨云聪酒意微醺,回到新房。
虽然已经揭了盖头,如画却依旧乖乖地坐在床边。
她垂着头,手指绞得微微发白,看上去略有些局促不安。
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挑起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头,对上一双魅惑的,有些迷离的双眼。
“如画,等急了吧?”
他唇角含笑,声音夹杂着丝丝暧昧。
“姑……姑爷……”
如画的声音颤颤的。
一根手指按上了她的樱唇:“唤郎君。”
“郎……郎君……”
如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墨云聪微微一僵,眼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一把将她拉起来:“来,如画,我们来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过了,如画忐忑不安地坐回了床边。
墨云聪并没有立即过来。
在屋中踱了几步,又在桌前坐了下来。
如画等了一会,有些纳闷,大着胆子看了看他。
见他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茶。
左手轻轻拨弄着杯盖,双眸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画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轻轻咬了咬唇:“姑……郎君,您……您去看看小姐吧,她……她毕竟是您的心爱之人……”
“砰!”
茶杯重重顿在紫檀木的桌上,茶水四溢。
如画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如画……如画说错话了,您别……别生气。”
一双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他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如画,你别妄自菲薄,如今本候的心爱之人是你。不要再叫她小姐,她不配!今夜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本候去哪里?”
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如画的唇上有上好的胭脂的味道。
盛大的婚礼——妻变妾
不像她,她的身上是淡淡的说不出的幽香,唇上的味道像是花香……
他蓦然一僵,眼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
唇上更加用力,手臂收紧,几乎将如画箍进身体里。
意乱情迷中,一只大手自她衣衫下摆伸进去,罩上了她的胸前的浑圆,轻轻揉捏……
如画嘤咛一声,酥软在他的怀里。
衣衫一件件脱落下来,扔的满地都是。
噗,红烛终于被吹熄,屋内只余一室的暧昧和喘息……
一切激|情终于过去。
微微的月光照进了罗账,墨云聪已经睡熟。
或许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算舒心。
他的眉间习惯地皱起,睡的并不算安稳。
如画虽然也倦极,却好半晌睡不着。
望着背转过身子的墨云聪,心潮翻腾。
这个男子是她早就喜欢的,如今真成了他的新娘。
她反而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唯恐一觉醒来,这不过是一场梦……
她手臂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腰,将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那阵暖意。
真好,这男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地……
墨云聪翻了一个身,他酒意还未醒。
嘴里喃喃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如画的身子却瞬间僵住,他虽然只是朦胧地吐出了两个字,她却听得真切。
他说的那两个字是:“云烟……”
……………………………………
一夜过去。
墨云聪睁开眼睛,盯着对镜梳妆的如画微微出神。
如画一回头,见到他那有些恍惚的目光,
盛大婚礼——妻变妾
她一夜无眠,原本是想来这里和墨云聪好好谈谈,看看误会在哪里。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言辞!
自己在他心中不过就是一个玩物!
在这一刹那,她心如死灰。
只觉心头一口热血涌上来,喉头腥甜。
她咬紧了牙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一口鲜血压下去。
墨云聪心中一跳,忽然大怒:“谁允许她到这里来的?!”
那四个看守何云烟的婢女吓得低下头去,低声回道:“回候爷,是……是何姨娘说按律该给候爷和夫人请安,婢子们这才让她来了……”
上前便来拉扯何云烟:“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讨没脸了……”
何云烟猛地一甩,甩脱了她们的掌握,挺直了脊背:“不用你们来拉我,我自己会走!”
转头望着墨云聪,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问候爷一句话。问完我立即就走。不知道候爷有没有胆子回答?”
她的语句极为犀利,一双眸子里似燃烧着火焰。
墨云聪眸光一闪,冷冷地道:“你想问什么话?本候心情还算不错,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候爷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和如画定下盟约?”何云烟开口。
墨云聪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流转,闪动着谁也瞧不懂的光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云烟脸色苍白,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候爷不想正面回答么?”
墨云聪眸光冷冷,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敢回答的?!是!本候三年前亲口答应如画,本候如有发迹那一天,必会来娶她过门。”
何云烟身子晃了一晃,俏脸雪白,飘忽笑了一笑:“好,我知道了……谢候爷告知。以后我不会再在候爷面前出现。祝贤伉俪夫妻情深,白头到老。”
忽然扭头就走,
她走的飞快,那四个一身武功的侍女几乎追不上她。
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墨云聪一只手在袖中微微握紧,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为什么?为什么他终于报复到她了,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沉甸甸的,像是坠了铅块。坠的发疼,发涨……
………………
盛大婚礼——妻变妾
何云烟刚刚拐过那个拐角,胸中的那口热血再压不住。
她只来得及用帕子掩住嘴,那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
咳出那口血后,胸口有些空荡荡的,喉咙火辣辣的,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住一棵树站定,极度的伤心后是一片茫然。
她的人都被打发了回去,在偌大的墨府中,她只认识一个如画。
偏偏……
现在她在这里举目无亲,身边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
她又该怎么办?
这一刹那间,她竟然觉得天地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所。
“何姨娘,你吐血了?!”
一直跟随的四个侍女看到她染血的手帕吓了一跳。
“没事,一口急血而已。”
何云烟淡淡地,将那帕子随手丢进旁边的池塘之中,转身而去。
四个侍女看着随水流飘远的手帕,互相对望一眼。要不要禀报主人?
那为首的侍女想了片刻,摇头:“算了,主人对她很厌恶,不要说她吐血,只怕她就是死了,主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不必去讨那个没趣了。”
………………
一转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何云烟果然没再跑来正院烦他。
她就像是一个蛹,将自己缩在那座小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顺,墨云聪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丫鬟仆人动辄得咎。
人人战战兢兢的,就连他新夫人如画也不敢问他。
这一天,他正在书房处理一些账务,一个侍女战战兢兢地进来,跪下磕头:“候爷。”
盛大婚礼——妻变妾
墨云聪抬头,心中一动,眼眸中却不见任何波澜:“何事?”
那侍女正要回答,一抹窈窕的身子便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手里端着一个盖碗:“候爷,贱妾为您炖了银耳莲子汤,候爷趁热喝了吧?”
墨云聪伸手接过,微微皱眉:“如画,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们去做就好。”
如画微笑:“贱妾怕她们粗手粗脚的,做的不合候爷的口味。”
她一转头,似乎这才看到地上跪的那个侍女:“咦,这不是何姨娘的侍女夏雪?你找候爷有什么事?候爷外面事物繁忙,有些事还是不要打扰候爷的好。嗯……不过,何姨娘的事例外,到底怎么了?”
夏雪不敢抬头,禀报:“何姨娘病了,奴婢想问,能不能……能不能给她请个大夫?”
墨云聪手微微一颤,盖碗中的热汤洒出来一点。
随即波澜不兴地拭去。淡淡地道:“病了,什么病?”
“是……大概是受了风寒罢,有些发烧。”
如画眼圈红了:“何姨娘会点功夫,她的身体一直很好的。没想到会染上风寒……候爷,那您就去看看她吧?好歹她也算是您的人,看在多年前的情分上……”
“啪!”
墨云聪手中的盖碗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的满地都是。
吓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他眸光冷冷:“一个小小风寒也值得大惊小怪的?找个大夫看看就是了。下去吧。”
夏雪不敢说别的,答应一声去了。
如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墨云聪,低声道:“是贱妾的不是,惹候爷生气了。”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带点鼻音。
墨云聪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如画,和你没关系。云……何姨娘自小狡猾,这一次,她也不过是吸引我注意而已。哼,这一套她儿时就玩过了。以为我还会上当么?”
她会些花拳绣腿,平时健康的不得了。
盛大婚礼——妻变妾
她会些花拳绣腿,平时健康的不得了。
自己那时每每不顺她的意,她便装病……
可笑那时自己每次都紧张的不得了。
无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会抛下,去看她……
身侧的如画忽然踉跄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顺手扶住,拧眉:“怎么了?”
如画一张俏脸微微红了,摇头:“没……没什么?头有些晕而已。”
“怎么会没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晕?来人!”
墨云聪正想让人去请大夫。
如画忙抓住他的衣袖,娇红了两颊:“别……候爷,贱妾真的没什么。是……是……是有喜了……”
墨云聪呆住,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懂。
半晌笑了一笑:“好,嗯,好,如画,以后你好好养着,别再干这干那的了……好,你回房歇着吧。让丫头们好生侍候着。”
……………………………………
何云烟昏昏沉沉的躺在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药也喝了大半碗,但高烧却顽固不退。
此刻盖着一床薄被躺在床上,只觉浑身冷的厉害。
四个侍女全到门外躲懒去了,她想喝口热水也不能够。
“水,水……”
她半睡半醒,喃喃低语。
一个碗贴到她的唇边:“小姐,喝吧。”
声音无比熟悉!
何云烟蓦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眸中似要喷出火来,冷笑:“你来做什么?!如画夫人。”
手厌恶地一挥,如画手中的碗啪地一声落地。一地的碎瓷……
“噗通!”
如画吓得跪下:“小姐,小姐,是……是如画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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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烟看着她甜美的俏脸只感到深深的厌恶!懒得看她:“滚!”
“小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如画在地上连连叩头。
她慌慌张张的,正跪在那些碎瓷片上,尖锐的瓷片刺进她的膝盖上,疼得她发抖。
何云烟却冷冷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她曾经是她的好姐妹。
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滚!”
她又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小姐,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可我也不想……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求候爷,让他把您扶正,奴婢……奴婢做个小小的侍妾就好,小姐,奴婢有了候爷的骨肉,您不要赶如画走……”
如画磕头如捣蒜,泪花闪闪,纤细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何云烟原本因为高烧通红的脸颊蓦然惨白。
愣愣地看着她:“你……你有他的孩子了?”
“是,是,是奴婢不好。求小姐看在它是候爷亲生骨肉的份上,让奴婢留在候爷身边,做个小小的侍妾就好……”
如画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何云烟双眸发直,无意识地盯着冷硬的大理石地面。
看着血花一点点晕染开,不能做声。
“云烟,我今生只娶你一人,我只要你生的孩子……”
盛大婚礼——妻变妾
“云烟,我今生只娶你一人,我只要你生的孩子……”
一个声音隔了三年的岁月,似是跋山涉水而来,在耳边回响。
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但却已是物是人非,
如今说这话的这人已经贵为候爷,而她却成了他的小妾!
他娶了她的丫鬟,有了孩子……
头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在这霎那间,她只觉全身冰冷,
原本尚抱着一线希望的心彻底地沉入冰海,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什么是心死?
什么是心灰?
她如今总算尝到——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俯首看着不停叩首的身穿华衣的女子。
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如画夫人,你给我这个小妾磕头不觉得折了你的身份?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
如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慌慌地道:“小姐,小姐,你别这样。一切都是如画的错……”
她痛哭起来,哭得如梨花带雨。
何云烟却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情不自禁一脚踢了过去:“滚开!”
她正在发着高烧,脚下自然没有多少力气。
但如画却被她踢的翻了一个滚儿……
“何云烟,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如画这样的身份对你求肯,你居然这么对她!”
人影一闪,墨云聪闯了进来。
一把抱起了如画:“如画,你怎么样?你干嘛来这里自取其辱?”
如画紧咬住嘴唇,脸色苍白。
一只手紧紧按在腹部:“贱妾,贱妾肚子好痛……”
墨云聪吃了一惊,低头一看,见如画裙角有血缓缓流下——
他眼前一黑,这是流产的先兆!
大喝:“快去请大夫!”
何云烟腿一软,坐到床边。
她明明没有用力,怎么会伤到如画肚中的孩子?
一片阴影蓦然笼罩头顶,她的衣领被人抓住。
………………………………………………………………
盛大婚礼——妻变妾
一片阴影蓦然笼罩头顶,她的衣领被人抓住。
一把提起:“贱人,没想到你如此毒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孩子有什么意外本候让你为他偿命!”
何云烟几乎要被衣领勒得窒息,她却紧闭了眼睛懒得挣扎。
眼见着她一张脸先是涨红转而青白……
墨云聪蓦然松手,将她摔在床上!
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何云烟呛咳不已,几乎不能抬头。
墨云聪有一刹那间的愣神,她身上的温度好高!
一个月的时间,她憔悴的不少。
原本是健康宝宝的体型,现在却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跑……
手指微抖,想要伸出——
“候爷,候爷,夫人晕过去了。”
如画身边的小丫鬟忽然哭叫起来。
墨云聪如梦初醒,一把抱起软软伏在地上的如画
夫君猛如虎:腹黑王爷盗墓妃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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