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然不过微微笑了笑,却看着冷亦寒道:“亦寒,你不是还要去看初舞么?她这会儿只怕还等着你,你且先去!朕一会儿也要去看看的。”
冷亦寒闻言,便笑了笑,也带着绿翘走了。
见水筠澄看着冷亦寒的背影发怔,凤悠然便勾唇道:“朕的凤后风姿醉人,怎么连七殿下都看得失了神呢?”
水筠澄回眸,莞尔笑道:“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
凤悠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却非要故意歪曲:“你不必羡慕,你是男子,若有真爱,自然也是可以和男子在一块儿的呀,只不过朕的凤后心里只有朕,你怕是要伤心了!”
水筠澄垂眸低笑:“皇上又何必装着听不懂我说的话?皇上看得透我的心思,又何必非要句句挤兑打趣?用那少君二字刺我呢?”
凤悠然冷冷一笑:“你今生已为男子,再如何羡慕如何枉费心机都是枉然的,朕并非不许你谋夺皇位,只是你不该将朕也算计进去!朕也大可告诉你,你如今羽翼未丰,朕大可除掉你,又何必留着你?朕不过是念及你母王年事已高,北戎又正值动荡,才不愿多期波澜的!”
水筠澄垂眸低低的笑:“我算计你?在你眼里,那不过是要挟罢了,何况,你我同盟,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若非认为我有利用价值,又怎会不除掉我?说到底,我们都是互惠互利的,又何必再多生怨恨?——你我同盟,为了利益也该交心,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若我不设计与你联姻,回了汴京之后,母王定只为我择一公卿之子,令我从嫁,我定会不甘心,那时再去谋夺,定会比现今惨烈,皇上一样也要费神,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水筠澄的话,凤悠然都听得明白,她微微皱眉,却长长一叹,第一次正经的打量了水筠澄一眼,慨然叹道:“你这样的男子,究竟求的什么,图的什么,朕心里都明白,只是那些,真的值得这样拼了命的去争取么?也许到头来,争取到了,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倒是辜负了你这七窍玲珑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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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此情无措
水筠澄掩嘴吃吃的笑,眉眼间风情尽显:“如何会辜负呢?我不是做了皇上的水少君么?虽然不是凤后,可到底还得皇上怜惜,只要皇上怜惜,我便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也不会辜负了这七窍玲珑的心肝!”
他就像有毒的罂粟花,看着美丽无比风情无限,可是却是有毒的,这毒近了身还是致命的,凤悠然只愿远远的看着,半分也不想沾染到身上来,可罂粟花的作用却很大,着实是弃之可惜,总不过是有利有弊罢了。
凤悠然不再着恼,既然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自然也就不能放手了,不如就这么周旋,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眼下,水筠澄还是她的少君。
凤悠然一笑:“你是朕亲封的少君,岂会不得朕的怜惜?只要你不要捣乱,朕会让你如愿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回去,若是再待一会儿,外头只怕会更热了。”
水筠澄抿嘴一笑:“那我能常常来看皇上和凤后么?”
凤悠然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笑道:“你若有心,随你。”
水筠澄抿嘴一笑,起身给凤悠然行了一礼:“既如此,那我便走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小六子见帐中无人了,才小心的看着凤悠然道:“主子,这庚帖?”
凤悠然转眸看了一眼庚帖,伸手将庚帖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又放下了:“这庚帖只有一张,却要请咱们的人都去,有一个算一个,也不知这究竟是水涟阑的主意,还是水筠澄的主意。罢了,到时候若得空,就让她们都跟着去!小六子,这庚帖你就收起来,不过朕不想再看见它了!”
“是,奴才明白。”
凤悠然觉得帐中憋闷,便打算去看看冷初舞,她本不想去看的,可冷亦寒许是会觉得奇怪,便正好趁着他在的时候去瞧瞧也好,她现在也要避免和冷初舞单独见面,想到此处,便信步往冷初舞的营帐而来。
小六子放好了庚帖,便静悄悄的跟在身后,凤悠然到了营帐前,也不许门口守门的军士禀报,就静静的走过去,刚要挑帘却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姐姐,老祖宗的药这么好,你也天天喝着,为什么这病就不见起色呢?”
冷初舞似乎咳了一声,才低声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且养着罢了,你急什么”
凤悠然的手便放下了,走到帐边,静静的听里头说话。
“姐姐,老祖宗说,你和皇上虽不是一样的毛病,却都是能治好的,如今这样拖着不过是心里有事,皇上是想着慕容公子,也是忧心国事,可姐姐是为了什么呢?”
冷初舞极轻的笑了一下:“我不为什么,只不过是之前受了伤,现在有病着了,自然会好的慢一些罢了对了,皇上的病大好了么?”
“是,皇上的病全好了。这几日营中忙乱,都要忙着北戎的事,你什么也别操心,只管好好的养你的病对了,姐姐,母亲知道我要来青州大营,有一句话托我问你,我虽不懂那话的意思,但是母亲是一定要我问的。”
冷初舞咳了两下,道:“你说罢。”
“母亲要我问你,你的心是不是还似磐石一般?若是回转了心意,她才好放心。”
冷亦寒问完,帐内便是长久的沉默,半晌,有个极轻的声音才道:“原来母亲早已知晓了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知道呢心似磐石,罢了罢了,我只怕是不能回转心意了”
凤悠然听到此处,心中也是有些难过,想起当日冷初舞的醉酒之语,她说她自己进是万丈悬崖退却是痛彻心扉,这番心意不论谁听了,只怕都会垂怜。
冷亦寒听了,虽不懂,可看冷初舞的神色,心里已早有了几分明白:“三姐姐,你有事从来不会瞒我的,这个人是谁,你为何恋他恋的这样辛苦?不能回心转意,却又郁结于心,那便是得不到了这得不到的人啊,你不会是喜欢慕容”最后四个字说的极轻,但是仍是被凤悠然听到了
两个人同时病了,一个好了一个仍旧病着,而那一个人,却要嫁给别人做夫婿,冷亦寒联想到这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听见冷初舞苦笑:“你别问了,知道这个对你没有益处的。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冷亦寒与冷初舞是一父所生,两个人自然都能懂彼此的心思,话只说了一半,冷亦寒也不傻,早就惊的不知说什么了。
“你唉”冷亦寒只得叹息,他早已想起凤悠然曾问过他是否知晓嫣点商与他三姐姐旧年之事,当时只觉得凤悠然问的奇怪,脸色也奇怪,如今想来,便不觉得奇怪了,倒是这个时候他才全都明白了过来,原来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还不知情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看冷初舞如今的样子,他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叹道,“三姐姐,你好好养着,别再多想了我走了”
冷亦寒怔忡出了营帐,却一眼看见凤悠然站在营帐边,正深深的看着自己,他心下一叹,慢慢走了过去,凤悠然没说话,只是牵着他慢慢走到了她常去的草滩。
“现在是夏天,夕阳也好看,刚来的时候还是春天,春寒料峭的,朕也爱在这儿看夕阳,天儿不同了,可那夕阳还是一样的,都是黄昏。”
“悠然,我心里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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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丞相大婚
凤悠然闻言,低低叹息了一声,却随意席地坐下,把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上,让冷亦寒坐下,才笑道:“刚知道的时候,朕心里也和你一样,难过得很,禁断的喜欢比不得明着的爱恋,世人可以接受的是男女在一处,那样相恋,便可开花结果,然后繁衍后代,若是不尊凡俗,必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生事,有人漠然相对,有人淡然处之,有人却是看不惯这些的。初舞与朕关系这样亲近密切,她有这样的心思,朕不怪她,朕只是觉得可惜,也觉得难过。”
冷亦寒垂眸,低声道:“三姐姐的心思我从来没问过,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满心里都是你,常常在她面前说起你,偷偷求她带着我悄悄的去看你,她总是答应我,带我去看你,我回来了就好高兴,她却常常一个人在旁边站着,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才懂,她只怕是那时候就”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将冷亦寒的手拉入怀中,抿嘴微笑道:“亦寒,你不必自责,你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初舞这样,也许是受了嫣点商她姐姐的影响,但是朕这样怀疑显然是会伤了初舞的亦寒,朕告诉你一句话,也是在那个世界里朕觉得说的很对的一句话,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性别年龄身份,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便是就是这个人。”
冷亦寒瞧着她,抿嘴道:“可三姐姐如今这样,都已经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只怕她心里苦的很,悠然,你可有法子么?我知道西岐商姓女子的事,但是也知道悠然你断不会如此,可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凤悠然极轻的叹息了一声,才定定的看着冷亦寒道:“亦寒,朕只能装作不知道,即便朕心知肚明,朕也是避着她的心思的,初舞跟着朕不易,这样的心思朕怎忍再去斥责她呢?你也就装作不知情,以后,也莫要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了,也许等她想开了,自然什么都好了。你别多想,朕对初舞,不过是少时情谊,坦白说,朕不过是把她也当做姐姐罢了。”
冷亦寒眼圈微红,垂眸低声道:“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只是心疼三姐姐,可是也没有法子,我不会在姐姐面前提及此事的,只要她能想的开,我便也安心了。”
凤悠然抿嘴浅笑:“会的,她会明白过来的,等到她遇到了一个她真心想疼惜和疼惜她的人,她便会知道的。”
人总是想要那些最难得到的东西,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殊不知其实不过是身边的才最应该珍惜。
十日过的很快,嫣点商大婚之日,北王水涟阑早早的就派人来请凤悠然了,凤悠然也不再耽搁,带着冷亦寒一众人去了北戎大营,她本不想让慕容明月跟着来的,可慕容明月却不肯待在营中,而且慕容明月仍是大将军,慕容家的长子出嫁,她怎能不在场呢?凤悠然思量再三,便让慕容明月跟着一道来了,只吩咐赤闵守营。
车驾里,凤悠然一路都不说话,冷亦寒坐在她身边,见她抿着嘴不说话,但是他也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便道:“悠然,北戎的习俗,大婚都是当日白天举行的,一会儿你若是不想去喜堂,我——”
“没事的,朕跟你一起去。”凤悠然转眸,对着他微微的笑。
冷亦寒本想说他可以替她出席,可凤悠然却说一起去,她还那样笑着,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冷亦寒也只得放心了。
嫣点商是在大营中成婚的,是北王钦赐的,所以虽然没有回汴京去大婚,但是这婚事仍是很尊崇的。慕容绯喧现在的身份是王室御用的太医,地位也是比较尊贵的,毕竟是水涟阑亲自点进宫里的,说是成婚之后,一回汴京就可以直接领导宫里的太医院,虽说慕容绯喧年纪轻轻的,但是水涟阑许给了他尊贵体面,其余的人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丞相大婚,娶的又是正室,虽说不曾大操大办,但是全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一进入北戎大营,便全是红帐垂地,各处都贴着喜字,过往宫人们也都面带笑意,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凤悠然只是沉着脸看着,没什么表情,慕容明月却是一脸的愤懑。
一行人在布置成喜帐的皇帐面前站定,凤悠然淡淡的看着那帐中冒出的点滴烛光,淡淡的道:“朕不管你们各自有什么心思,但是今日毕竟是人家的大喜,即便你们不高兴,也别冷着脸,不想笑也总得给人家道声喜。”
冷初舞还有些微病容,可她不能不来,见几个人都不出声,她便当先抿嘴低声道:“是。”
凤悠然见众人都点了头,时辰也不早了,便不再耽搁,小六子一挑帘她便迈步进去了,刚一进去,就被四个帐角的四对龙凤双烛晃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了皇帐之中的亮堂,皇帐里都是按照大婚时该有的仪制布置的,外面是喜堂,内帐则是洞房。
凤悠然的眼睛晃了一下,心里也跟着晃了一下,可是别人可以不笑,她却不能,来之前她练了很久的,脸上可以很容易就有了完美的笑容。
喜堂里人也多,可是在凤悠然进来的时候却都慢慢安静了下来,小六子凑到凤悠然耳边道:“主子,北王给主子留着位置呢!是主位。”
凤悠然脸上笑着,低声道:“朕看见了,你随朕过去,就随身侍候着。”
“是。”小六子跟在凤悠然身后朝着主位上走去,其余的人都是各自由宫侍们领着入了自己的席位。
水涟阑已不是君王,便坐在主位稍下一下的位置上,见凤悠然来了,忙让她的贴身太监小云子过来接驾,凤悠然道喜之后坐下,水涟阑亲自给她斟了一杯酒,凤悠然笑笑,便一饮而尽了。
“末将(臣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悠然如今也是北戎的皇帝,所以帐中众臣不管是北戎的还是紫宣的,都在凤悠然坐定之后给凤悠然请安。
凤悠然沉沉一笑,道:“都平身!坐!”
然后又对着水涟阑笑道:“今日是北戎丞相大婚,朕只不过是来观礼祝福的,主婚也用不着朕,朕只不过是瞧瞧热闹,这大婚的事儿还是北王做主!”
水涟阑也不推辞,只笑道:“是,本王遵旨。”
凤悠然见嫣点商牵着慕容绯喧而来,那张脸虽不是熟悉的样貌了,可那身姿气度仍是从前那样,凤悠然有些日子没见到慕容绯喧了,只想着若是他不是这张脸而是原来那样清淡的容颜,配着这一身的嫁衣该何等惊艳呢!
她只管怔怔的坐着,脸上的笑还是依旧,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一直看着慕容绯喧,可慕容绯喧却是垂着眼,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一拜天地!”大婚司仪也是小云子,众臣们都欢欢喜喜的看着,只有冷初舞和冷亦寒只瞧着凤悠然一人,冷初舞眼中是落寞,冷亦寒眼里却只有担心,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今日大婚定要出事。
这帐中众人里,还有一个人也在定定的瞧着凤悠然,便是坐在下面的水筠澄,他今日仍是浅碧色的衣衫,映着宫灯那容颜也是风情万种的,可瞧着凤悠然眼里的神色,心里便暗自嘀咕,按着死士调查回来的那些事,这凤帝应当是个情种啊,为何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嫁给别人还能这样淡然呢?他看着凤悠然若有所思。
凤悠然只是坐着,喜堂嘈杂,她耳里却听不见一点声音,这样热闹的场景,她心里却无端的想起当日慕容绯喧一个人离开京城,她趁夜去送他,那一夜,他说的喜欢,她记得清清楚楚的,总觉得眼前的就像一个梦,总不愿相信这是现实。
“二拜君上!”这里没有高堂。嫣点商父母皆亡,慕容绯喧用的还是化名穆宣,自然也没有父母,所以他们拜的只是水涟阑和凤悠然。
礼将大成,凤悠然微微咬牙皱眉,她此刻若是阻止还有机会,可她早就说过要是大局为重,之前任由自己病着已是不该了,如今又怎能再做出什么任性之事让冷亦寒等人再为自己担心呢?
在小云子兴奋的喊出夫妻对拜的时候,凤悠然皱眉移开了视线,可她刚一垂眼,却听见众人全都一阵惊呼,她忙抬眸,却看见几步之外的嫣点商口吐鲜血,骤然倒地,慕容绯喧脸色苍白,也似渐渐软倒的样子,她几乎来不及思考,一下子离座掠了过去,将慕容绯喧抱在怀里,随着那力道坐在了地上。
她离慕容绯喧最近,看的也最清楚,他的嘴角也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而且那平淡无奇的脸开始慢慢褪去,重新恢复了他从前清隽温润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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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一命可绝?
凤悠然皱眉,沉声道:“绯喧,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绯喧苍白着脸,低低的笑,也不说话,却想要挣脱出凤悠然的怀抱,凤悠然蹙眉,将他扶起来,水涟阑和众人便都看清了他的容貌,北戎这边的人除了水筠澄便全都是一脸的讶异,紫宣这边的全都镇定的很。
“你——”水涟阑从未见过短时间内人的容貌会改变的,惊了之后才想起来要问清楚,“你究竟是谁?”见凤悠然扶着他,心里更是添了一层疑窦。
凤悠然看了一眼水涟阑,却不再扶着慕容绯喧,只是站在一边指着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嫣点商问道:“绯喧,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绯喧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容明月,当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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