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出墙(全)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全)第19部分阅读
个好夫人,胆量这般的大。
“正是如此,大人,既然我家依旧能按时交纳贡品,我家三郎便不能算是有罪吧?那大人,是不是可以将他放出来,与我一同回去,好让他尽心尽力的张罗那一批绣品呢?”婳贞见机不可失,连忙将要求提了出来。
“这可不行,仅凭你一人之言,我怎么能相信,不如,你带本官去瞧瞧你刚刚所说的布匹,本官再放人也不迟。”那苏刺史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是油滑得紧的,再加上心中笃定,楼家拿不出那一批绣料来,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这——”婳贞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当下就心里直跳,别说眼下她找不出一批绣料来,便是有,这商行里的事她也没有插手过,又能带着这苏刺史上哪里去看绣料呢。
“这什么,莫非你在哄骗本官,你们楼家根本就没有那一批所谓的绣料?”苏刺史见婳贞犹豫,心里更是确定她不过是借口,想要将楼洛书从牢里弄出去罢了,呼喝起来,也就更加的理直气壮。
“大人。”婳贞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半响才理顺了思路,道:“大人,这绣料也不是说给大人看就能给大人看的,毕竟,楼家的仓库有多处,我们也需要将绣料从各处的仓库集中到一块,才能让大人看不是。不若大人给我们几天时间,让我们好从各个仓库里讲绣料集中起来。”
婳贞小心的道,眼下是能拖就拖,不然,楼洛书捞不出来不说,只怕她还要担上一个蒙骗官府的罪名,到时候若是连她也获罪被关起来,只怕,楼家就真的是要完蛋了。
“哼,既然如此,本官就给你几日时限,让你去搜集齐绣料,至于那楼洛书,等你们什么时候将绣料收集齐了再说吧。不然,你们若是举家逃了,本官上哪里去寻你们。”苏刺史也不步步紧逼,免得逼得紧了,怕他们狗急跳墙,真的不管楼洛书的死活,带着楼家的财产举家逃跑,楼家虽然是看中楼洛书,可是那楼家还有一个楼河图呢,真要逃了,便是死了一个楼洛书,也不会断了楼家的后。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怀了身孕呢。
“大人,既然大人这样说,民妇也不勉强,不过,楼家商行里的事,民妇向来不曾插手,如今我家三郎被大人扣下,事出突然,也没个交代,大人可否让我与三郎见上一面,也好听听看他有什么话要说与我。”婳贞值得哦啊今天想要将楼洛书从牢里捞出来怕是不易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能见上一面也好。
“见面?”苏刺史皱眉犹豫,这柳氏倒也是个聪明的人,而且颇为有胆识,若是让他们见面,也不知会不会横生枝节。
“大人,民妇刚刚说了,楼家商行里的事,民妇从未插手过,我虽然知道楼家还有贡品的绣料分散在各处的仓库,可究竟在哪些仓库,怕也只有我家三郎知道了,大人若是不让民妇与三郎见上一面,民妇要想集中剩下的绣料,只怕就十分困难了,到时候若是交不起规定数量的绣品,只怕大人也——莫非大人根本就不着急贡品的事情?”
婳贞见那苏刺史犹豫不决,连忙又道,而且,将最后一句话只说了半截,看似为他担心,可是,却也算是半威胁,若是他不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将来真要追究下来,她若是将今日的事说了出去,只怕这苏刺史也少不得要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是成是败,也只能赌上这一把了。
“哼,你少在哪里胡言乱语,本官可不受你的威胁。”那苏刺史显然也十分明白婳贞话里的意思,当下便有几分恼怒的喝道,不过转而一想,虽然那寇大人倒了,可是这楼家这么些年下来,跟洛阳那边的关系,也未必就只有一个寇大人,只是没得这么铁的关系罢了,若是将来真有人查这件事,想到这里,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未免你以后又诸多借口,便是让你们见上一面又有何妨。”
婳贞见他松口,连忙拜谢。总算是能见到人了,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
那苏刺史想来是成竹在胸,又不想婳贞去节外生枝,便唤来了衙役,带着他们去见楼洛书。
正文七十章
婳贞带着李年和红娟,进了牢里,本就昏暗不见阳光的地方,因为这些天连连下雨,更显潮湿,连空气中都泛着一股子的霉味。真是难以想象,楼洛书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在这里呆得下去,这样的想法一上心头,就更加坚定了婳贞要想办法将他捞出来的念头。
衙役打开牢门,婳贞朝李年使了一个眼色,李年点头,表示省得,便拉着那衙役到一边去说话去了。见衙役走开,婳贞才向楼洛书扑了过去。
紧张了大半天,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见到人而释放出来,几乎让她有种虚脱的感觉。楼洛书连忙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也不顾还有红娟在边上,将她搂紧了,从早上被锁了进来起,他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全是家里好不好,听到他被关了的消息,娘是不是又昏过去了,她是不是也会受不了而昏倒,家里是不是已经乱成了一团。
想着想着,只觉得片刻都是煎熬。苏刺史将他锁了关起来,这一招真是将他打得措手不及,他虽然昨夜有交代婳贞,将来若是真的出事,一定要照顾好家里的人,还给了她庄子和地契,做好了未雨绸缪的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事的这么快,居然在隔天,他就被关了起来。
“家里都好,大家她没事,我也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婳贞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低喃,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恩。”楼洛书也只是更用力的搂着她,直到好一会才放开。
“我们现在怎么办?”婳贞看着他,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了之前与苏刺史对抗的急智,只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这个男人,一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先给我说说,你怎么会来牢里的,那苏刺史怎么会放你进来的。”楼洛书自打被关进来,就对外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眼下正好婳贞来了,自然要借机好好的了解一下情况。
婳贞拉着他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这牢里有一块石阶,是给犯人睡觉用的,她这才想起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又是潮湿不已的地方,便是那苏刺史不对楼洛书用刑,只怕也会得风湿之类的病,连忙唤来红娟,道:
“娟儿,你现在叫上李年,立刻驾车回去,拿一床被子,还有几件衣裳,再带一小壶酒来。”眼下旁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他的身体。
“我这就去。”红娟听了婳贞的话,知道这牢里不比家里,又阴暗又潮湿的,而楼洛书还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被放出来,自然是要小心的照顾的。说罢,就立刻出了牢房,往外头走去。留下婳贞和楼洛书两人独处。
“这里可不比家里,你得好生照顾自己,即使是晚上闷热,也千万别打不盖被子,还有,我会让李年每天来给你送饭,牢里的饭菜多半都是不好的,吃了会坏肚子,还有酒,喝点酒可以去去湿气什么的,对了,我还带了些钱来,特地叫他们换成了散银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该使钱的时候就使,不够了,我再让李年给你送——”
婳贞捡着能想到的,一股脑的都说出来,那神情,是楼洛书从来没有见过的,明明已经乱成了一团,却还力持镇定,起码,在他面前还在强装着,让他看着都觉得心疼。连忙抓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道:“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
婳贞被他打断话,又听他说都知道,这才察觉自己已然有些失控,连忙点头,然后深呼吸。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失控了。”婳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两世为人,家里有人吃官司,这还是头一遭,从那些电视剧,还有书里看到的,到处都是冤案,牢房里有多黑暗,光是想象,她都觉得害怕,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别担心,听着,现在家里,只能靠你,二叔那边我们多半是指望不上的,家里只有你和娘还有沁欢,只能靠你,所以,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楼洛书用力握住她的手臂,迫使她冷静,多少也能体会她的心情,莫说是她这么一个还怀着孩子的孕妇,便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碰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会手忙脚乱,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好一会之后,看到她平静下来,才拍着她的脊背,道:“来,先给我说说,眼下是什么情况,那苏刺史怎么会放你到牢里来的?”
婳贞知道现在正是将情况跟他说明的好时机,而且,还有不少的事需要他来交代怎么办才好,自然是将她们听到消息之后,她立刻就去见了苏刺史,然后到了牢里,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其中最关键的是那批不存在的绣料。她也不知道当时那样说,是不是对的,会不会将情况弄得更糟糕。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婳贞见楼洛书只是皱着眉头不语,心里直往下沉,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果然是她将事情弄得更糟了么?
“不要紧,你做得没有错,别担心。”楼洛书显然注意到了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那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做?要不,我去找二叔帮帮忙?当初他们二房那边不也分了两间布庄吗,应该也有能充当绣料的布料吧。”已经错了,婳贞深深知时光不能倒流的道理,眼下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的去弥补。
楼洛书倒是对她的反应有几分刮目相看,不由得叹道,她到底是读过书,见过些世面的女子,若是换了旁人,只怕除了哭什么也不会了。
“二叔那边,估计,你是指望不上的,他们那几家布庄,没有能充当的绣料的料子,而且,眼下发生了这事,二婶若是还能念着是一家人,帮上两把手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便是明天他们二房那边就与咱们划清界限,也不是不可能的,丢车保帅,楼家的产业早就分开了,咱们惹下的又是这样的麻烦,他们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楼洛书苦笑,何况他那个二婶啊,一向是对自己有利的,就拍马逢迎,若是对自己无用的,便弃之如敝屣,何况还是有害的,那更加是躲都来不及了,就算他二叔有心帮忙,如今二房的产业都在沈氏的手里攥着,他也是有心而无力。
“怎么会?”婳贞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这还是一家人吗,怎么能这么冷血呢。
“好了,不要想了,你回去以后,只管放手去收集可以作为绣料的布料,尽可能的凑吧,实在是不行,就去见苏刺史。”说到这里,楼洛书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将婳贞拉到一旁,接着说道:“书房里几案下方有一个盒子,里面是这些年下来,楼家送给苏刺史的钱财的账目,那个盒子的钥匙就在咱们睡房里的枕头里,你知道,这个东西,可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不好,只怕苏刺史会提前要咱们的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知道吗?”
楼洛书跟苏刺史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岂能一点准备都不做,只是,这账册既是能让那苏刺史倒台的东西,也是能让楼家顷刻就崩塌的存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轻易是不想动的。
婳贞瞪眼,那账册虽然是保命符,可也绝对是烫手的山芋,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的。这人居然就把钥匙放在枕头里,也太放心了吧,万一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我呆在这里头,出不去,外面的事,只能靠你了。”楼洛书见她瞪眼,轻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叹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这一生也有要吃牢饭的时候。
婳贞咬了咬唇,点头应下,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比这古代的女人要有见识,虽然许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依着样子去做,她总还是能做到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一批可以做绣料的布料,解除眼下的危机,才是正途,其他的她都可以忽略,只要专注于这一点就好。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那苏刺史既然有心要对付咱们家,那咱们家今天的情况,他早就该猜到了,交不出贡品,他自己也要获罪,既然他现在这么有恃无恐,必定是已经留了后手,说不定,他的手中就存了一批可以做绣料的布料,更甚者,他已经将这批绣料交给了我们的敌人去完成,总之他最后一定不会让自己有罪的。”
婳贞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这苏刺史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小人,越是小人,就越不容自己有事,说不得最后,他会要让楼家用所有的财富去换恩典,换楼家一家人的性命,何况还有账册在他们手里,那苏刺史也不敢赶尽杀绝,婳贞也就安心了不少,不论成不成,总是要拼一拼的,即使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大不了就是一家人重新开始。
“说不定,咱们的仓库会漏水,淹了那一批绣料,就是他叫人这么做的。真是太可耻了。”婳贞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顿时只觉得气得连胃都开始隐隐疼起来。
“不管如何,总之,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楼洛书带着赞赏的看婳贞,这么快就能将其中的道道想明白,也真是不容易了。
正文七十一章
从牢里出来,婳贞已经基本上冷静下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弄到一批可以做绣料的布料,跟那苏刺史摊牌,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事情无可奈何的地步,他们都不想这样做,打人七分,自己还要痛上三分呢,何况,自古便有明训,民不与官斗,官官相护,这话到了他们这里,变成了打人痛三分,自己却是要痛上七分的。
“少夫人,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往铺子里去?”李年见婳贞上车之后,默不作声,便赶着车子走了一段,到了岔路口了,才行想起还没有问她究竟往哪里走。
“我们不回去,也不去铺子里,现在我们去二叔家里。”婳贞摇头,现在她更急于要去找绣料,二叔那边的布庄,她说什么也是要去问问的。
“是,少夫人。”李年点头,将车子掉个头,就往二房府邸那边驶去。
他们到达楼默宵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正赶上他们一家人吃晚饭。楼默宵倒是见到婳贞来了,连忙留她吃饭,只说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之后再说。婳贞不好直接拒绝人家,毕竟还是长辈,只得依言坐下,吃饭。
“我倒是没想到,侄媳妇如今还有心思到我家来,听说三郎今日被那刺史大给锁了,我以为侄媳妇会很是紧张,一定会吃不下饭的。”沈氏见婳贞与她们同席用餐,也不知道是压抑了多久的怨气,等不及吃完饭再来发泄,在餐桌上就发难了。
婳贞闻言,顿了顿,然后不急不慢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咽下去,才开口:“我是着急,怎么可能不急。可是我现在若是一个人,一餐不吃也就罢了,可惜不是,我就算是自己吃不下,为了我的孩子,就是塞我也会将食物吃下去的。”
婳贞说完,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她的确是没有胃口的,可是,她现在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且不说孩子要吸取营养,就算是没有孩子,她也不能不吃东西,家里现在只能靠她撑起来,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再努力的试试。若是不吃东西,她又怎么会有体力去做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哼。”沈氏听她这样说,本欲发火,不过想到大房现在面临的种种问题,和那个最大的危机,便也只是冷哼一声,她今天不来则已,既然来了,等会该说的话总是要说清楚的,这贡品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趁早撇清干系的好。
等到饭后,婳贞也不再藏着掖着,只将来意道明。楼默宵闻言,倒是一口就应下来,只说,明天到铺子里去查明之后,若是有可以用的料子,一定让人给她送过去。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慢着,那些料子送过去你们大房,倒是没有什么,好歹也是一家人,不过这话可是要说清楚的,咱们大房和二房可是分了家的,如今你们大房惹了这么一个烦,总不好连累我们二房吧?”沈氏见楼默宵一口就应下婳贞的要求,多少有些不满,只是,她到底知道,家里虽然是她在打理,可是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罢了,总不能在人前削了当家人的面子。
婳贞脸色一沉,沈氏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被楼洛书言中了,这沈氏当真是想跟他们撇清关系,也是,这沈氏当初要嫁女的时候,要仰仗大房的名声的时候,可是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出口,女儿刚刚嫁了的当晚,就能翻脸,可不是厚颜无耻到家了么。更何况是眼下这个情况,弄不好,就要获罪的。
“二婶的意思是?”
“你放心,我没有旁的意思,若是有能做绣料的料子,我一定会给你送过去。只是,为了不让外头的人误会我们还没有分家,还有牵连,这料子嘛,你意思意思花些银两就是了。也让我们好做人不是?”
沈氏放下手中的水杯,笑着对婳贞说。
婳贞总算是见识到了何谓无耻了,这样的话,沈氏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真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强压下怒火,眼下什么都没有正事重要,不过是些闲气,她没什么受不得的,只是她既然想要撇清跟楼家的关系,那又何必以亲属之名去称呼,冷声道:
“二夫人放心,只要是夫人府上真有我用得上的料子,我必定会以真金白银来换取,不会叫夫人吃亏的。我明日再派人到府上来询问,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婳贞也不再多做逗留,起身就往外头走。经过楼默宵身边的时候,只见楼默宵眼神闪烁,当下在心中冷笑,只怕这位楼二叔,心中也是巴不得与他们断开关系吧,沈氏的所作所为,她就不信他事先不知道。这夫妻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为的不就是眼下的这一刻么。真亏得她还会相信,他们大房和二房之间还有亲情这个东西存在。
不论怎眼,既然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在在这里久留,家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门外李年和红娟守着,见她沉着一张脸出来,也知道肯定是受了气的,扶着她上了车,也不再说别的话,只是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