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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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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全)第10部分阅读

径自朝着东厢那边去了。

“走吧。”婳贞摸摸自己已然饿得有些扁平的肚皮,实在是有几分不悦,态度自然也就谈不上好了。

“少夫人请。”李顺跟着楼河图常年在外东奔西跑,对主子们的意思,总是能揣摩得七七八八的,眼下见婳贞已有几分不悦,自然是不再多言,只在前方领路。

等婳贞跟着一路过去,结果却被领到了书房,楼河图竟然就打算在书房用膳,她斜眼瞥了李顺一眼,李顺忙道,“四郎说还有些事物没有处理好,就在书房用膳了。”

婳贞点头,推门而入。

三十三章

楼河图正在书案上埋头写着什么,一边放置茶具的几案被收拾干净,摆放上了她做好的菜,李顺还取来了一壶酒,备好了两幅碗筷,两只酒杯。显然是只等着她来了。这会她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带着红娟一块过来了,叔嫂共处一室,怎么也不是件好事,就算没有什么,传出去,那也就成了有什么了。好在楼河图并没有将李顺赶出去,书房的门也没有关上。

楼河图做起事来的时候,倒是跟楼洛书有几分相像。敛去了几分平日里的浮夸之气,倒是显得稳重起来了。

“等我一会,我算完这一点点。”楼河图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又埋头下去了,年前那一趟西去带回来的货物,总算在这个月处都卖了出去,眼下正是计算获利的时候,跟着他一同前去置办的工人还等着发银子。

婳贞只得寻了一本书,坐下打发时间,菜还用盘子扣着,她也不好先吃。李顺在楼河图跟前帮忙点算,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反倒更发显得她无所事事。

等了好半晌,才见楼河图将笔搁下,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到支着脑袋,睡得一脸恬静的婳贞,这才发现自己这一点点帐,算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去了,难怪她坐着都睡着了。

婳贞着实差点要睡过去了,古代的书啊,且不说有没有像现代那么多的小说可以打发时间,就是有,那也是用文言文写的,有的词语的用法跟现代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吃力。

婳贞只翻看了两页,就彻底抛弃了那些古书,支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这人可经不得发呆,一发呆就容易犯困。只见她慢慢的就像是小鸡啄米似地,啄着啄着就没有了动静,直接睡过去了。

楼河图走到几案前,看她忽的就皱起了眉头,原来是额角的发丝滑落下来,弄得她有几分痒痒的,带着几分笑意,他正欲帮她撩开发丝,手刚伸出去一半,就察觉到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要触到她脸上的手,收了回来,楼河图转身,就瞧见了楼洛书。

那道冰冷的视线从他的手上,慢慢转移到他的脸上,那双平日里沉静的眸中,满是不悦,只见他依旧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取过一旁他们休息时候用的薄毯,轻轻盖在婳贞身上,然后扫了一眼满桌还扣着盘子保温的菜,才示意楼河图出去。

楼河图微微叹息,眼光在楼洛书和婳贞之间流转了一圈,才迈着步子跟了出去。李顺也略微担忧的看着楼河图,他眼睛没瞎,自然也看见四郎先前的举动,又瞧着三郎出现,自然是心里打鼓的。眼下这情况,再明显不过了,真是急得他团团转。

半晌之后,只见楼洛书先进来,然后拍拍婳贞的肩膀,将她唤醒,便领着她回房去了,楼河图就在背后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这一桌子的菜色,也觉得失了先前的胃口。

婳贞还有几分迷糊,就跟着楼洛书出了书房,她只是刚刚睡醒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前头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她还没有傻到感觉不到,那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让婳贞有几分奇怪,谁又招惹这人了。

直到进屋,看见红娟正在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灯芯,桌上的菜还扣着盘子,她才觉出几分饿意来。折腾了这么久,她都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呢。早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才在红娟的服侍下,大口的扒起她一直温着的饭菜。而楼洛书就在一旁落座,也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

等到用完膳,红娟收拾好东西出去,这房里的气氛就更加的怪异了,楼洛书一直没开口,而婳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自然也是不开口,只好装模作样的收拾一下屋子,可惜红娟实在是太能干,屋里每日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就是想找些事情来做,都找不出来。

最后,她实在熬不住了,决定洗洗睡去,也顾不得才刚刚吃了晚饭不久,更顾不得她立志要减肥的决心,洗漱完毕,就哧溜哧溜的爬上床去躺下,再将脸朝着里面,装起了鸵鸟。心里则是哀叹,这楼洛书的气场真是太过强悍,她这一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女,没那能耐跟他斗啊。天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楼洛书见她鸵鸟一般的行为,原先那几分怒意倒是去了几分,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他倒想看看,她还能憋多久。

大概是错估了她的能耐吧,婳贞还真就这样侧着身子一直没有转过来,等楼洛书凑近一瞧,得,她已然睡得死沉,呼吸都比平日要重上几分,不禁又有几分火气,合着他这火白发了。顿时只觉得牙龈都疼起来了。

婳贞睡得香甜,忽然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鬼压床一般,喘不过气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差点没有被眼前这张超大的脸给吓死。只见楼洛书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隔着被子,压在她的身上,就他那身重量,难怪她会觉得鬼压床了。

想也没想,婳贞只是依从本能的将他推开,这才大大的吸了两口气,等她缓过劲来,只见楼洛书却是吹熄了灯,躺了下去,然后扔下两个字:睡觉。

婳贞顿时只觉得恼意上涌,这人怎地这般恶质,把人家吵醒了,自己却睡下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瞪了他半晌,也没有见他有所反应,想下床吧,他又已经吹熄了灯火,想睡下去吧,她胸口这股气又咽不下去,真是窝火得紧呐。

好一阵过去,压下心里的不悦,婳贞也跟着躺下,她总不能这么干坐着一晚上。等她躺下,好不容易又有了几分困意的时候,一只胳膊重重的搭了过来。婳贞咬着牙,努力忽略腰上那只大手,我忍,他只是搂着腰而已,没什么的。

结果,手伸过来没有多久,腿又踢了过来,他真是用踢的,虽然力气不大,可是那真是踢,婳贞这下确定了,这厮根本就没睡,他就是故意的。她之前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得罪他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摸不着脑袋。

手打过来,脚踢过来,最后连身子也压了过来,真是忍无可忍了,婳贞用力将他的手挪开,又踢了踢他的腿,将整个身子往后退了退,才道:

“你够了啊,发什么颠呢,吃饱了没事干?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楼洛书依旧不语,只是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欺身过来,在她脸上咬了一口。然后才在她耳边闷声的道:“以后跟河图离得远些。”

婳贞僵硬着瞪着他,他,他,他居然咬人!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叫她离楼河图远些,他,难道是吃醋了?

楼洛书见她不吭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看得婳贞气势慢慢弱了下去,诺诺的点头说:“知道了。”才缓和了下来。

他果真是吃醋了,三番两次不让她好好睡觉,就是为了这个,婳贞只想哀嚎,这位大爷,你还能更过分些么,你还能更闷马蚤些么?还是古人都这样?

被气到无力,婳贞只好仰面朝天,心里泪流满面。而楼洛书则是看着她被气到,却觉得格外高兴,先前从书房出来,他就一路观察,她完全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他那会气就消了一半了。

上次在廊子里,他就发现河图对她存了些别样的心思,只是这妮子看似精明得紧,实则对感情却是异常的迟钝,就连他那样明显的表示了,她才傻不伶仃问是不是喜欢她了。

就连他都是这样费力才让她明白的事情,就河图那样隐晦的做法,若是他不亲口说出来,只怕等到下辈子,这傻妮子也只会以为他那是在跟她斗气呢。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替河图感到有几分悲哀。只是,这事原就是不可能的,婳贞是他嫂子,也只能是他嫂子而已。

婳贞哀叹完,转头就看见楼洛书还盯着她,表情有几分古怪,未免等会睡到一半,再被他弄醒,她决定问个清楚,省的半夜睡不踏实。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楼洛书看了她半晌,确定自己今天这气白生了,只得无奈叹息,道:“白天的事,我听红娟说过了,以后有麻烦直接来找我,若是我不在,就去找娘,跟河图保持些距离,须知人言可畏。”

婳贞点头,原来还是这事,不过,他既然开口说话,那这阵风应当算是刮过了吧?

“至于沁欢,你不必担心,就像红娟说的,她今年中秋前后就要出嫁了,以后要仰仗着你这个嫂子帮衬她,相信今天河图已经点醒过她了,以后,只要她不太过分,你也就随她去吧,不必理会就是了。”

婳贞再点头,好吧,麻烦也解决了,她也终于能够安心了,安心到连楼洛书什么时候将她搂进了怀里都没有发觉,直到他说,晚了,睡吧,才反应过来。

三十四章

果然如楼洛书所说,楼沁欢隔天并没有来找麻烦,甚至就是在账房里碰了面,关于那天的事,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也不知道是楼河图真的帮上了忙,还是楼洛书私下里又找她谈过了。总之,没有人找麻烦,就是件开心的事。

接下来几天,楼洛书似乎变得很忙,总是一早就出了门,很晚才回来,连带的,她也省去了做早膳的功夫,就更加清闲了。

只是,这清闲又开心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人给打搅了,这次来找麻烦的不是楼家的人,也不是岳玲,而是她的兄嫂。

一早上,她将采购的单子看过之后,又勾画了几种食材,巡视过了厨房的工作,打算去书房画画。许久都没有好好的画一幅画了,虽然每日都在用毛笔,也是在画,不过是在账本上涂画而已,哪里有恣意挥洒来得痛快。

只是刚刚在桌案上摊开画纸,还没有来得及研磨,就被红娟给拖出了书房,只说,她的兄嫂在偏厅里等着她。

她当下就纳闷了,她那兄长来看她,倒还不奇怪,总归是与这具身体有十几年的兄妹情谊,可是,就她那位嫂子章氏,依着上次省亲时候的那个态度,加上楼洛书临走时候那一记戏耍,章氏能不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就算客气了,来看她?打的是哪门子的主意。

满脑袋的疑惑,在见到兄嫂的时候,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才不过刚刚踏进偏厅,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章氏冲过来的力道撞得差点摔倒,若不是红娟就在她身边,并且早有准备的及时拉她一把,只怕,她今天就要好看了。饶是如此,她的手臂还是撞到了门框,顿时就疼得有些麻木。

尚未站稳,只见那章氏又要冲过来,婳贞只觉得有些后怕,好在兄长柳彦之此时已然反应过来,用力拽住了她。而红娟则是拦在她的身前,随时防范着章氏再度冲过来。章氏虽然被柳彦之拽住,可嘴里却也是没有什么好话,一直在骂骂咧咧。

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什么不顾娘家人死活,什么黑心肝骗钱之类的话,听得婳贞一脑袋的雾水。她转头看红娟,红娟也是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够了!”柳彦之到底是读书人,这章氏平时在家里撒泼,倒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跑到人家家里来闹,简直是将他们柳家的脸丢光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们柳家也不用再在这苏州城呆下去了。

柳彦之的一声大喝,将章氏吓了一跳,她虽然是撒泼习惯了,可是嫁入柳家这么些年,也从来没有见柳彦之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还真被吓到了。愣了一会,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两,她又顿时觉得自己没错,她是站在理上的。

只见那章氏愣了一小会,然后双手往腿上一拍,人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嚎:“哎呀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呐,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呀,被妹夫家里骗了银子,连声都不敢吱啊。我好命苦啊!”

婳贞挑眉,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谁骗了她的银子?她和兄长柳彦之的妹夫,不就是楼洛书么,楼洛书会去骗了她的银两?说出去谁会信呢。

“这是怎么回事?”得到消息就急忙赶了回来的楼洛书见到眼前的情况,也皱起了眉头,然后扫视到婳贞微微有些抽搐的左手,连忙上前,执起她的手臂,将她的衣袖抡了上去,只见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乌青的一块,而她显然疼得厉害,就连被他握着也一直在抖。

楼洛书当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冷冷的扫了还在地上哭闹不休的章氏,径自吩咐红娟去拿药酒来。而那章氏在楼洛书那一记冷眼之下,那哭闹声竟生生被压回了喉咙里,一口气没顺上来,梗在胸口生疼。

待到楼洛书将婳贞按在小凳上,给她的伤处用药酒搽过之后,这才缓缓回过身来,冷眼的看着章氏。

章氏好不容易才顺了那口气,胸口的疼痛才缓了下来,就看到楼洛书又瞧了过来,下意识的别开眼睛,不跟他对视。而柳彦之则是满面铁青,尤其是当楼洛书的眼神从章氏身上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更是窘迫之极。

“你们还这么早就跑到我家里来撒泼,这就是苏城鼎鼎有名的书香门第?”楼洛书当真是被他们给气坏了,尤其是看到婳贞手臂上那一大片的乌青的时候,更是火冒三丈。

柳彦之被楼洛书这话问得,真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只怪他没有用,竟然没有拦下这章氏,若不是她贪心,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着的。

“三郎!”婳贞唤了声,他这么说,不是将自己也给绕进去了,她虽然是嫁到楼家来了,可也还是姓柳呢,他这可是将她也给骂进去了呢,她怎么听着也觉得不舒服。

楼洛书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他夫人的娘家人,就算再讨厌,看在婳贞的面子上,也不能太过分,一定要好好说话,不能将人给赶出去。

“兄长与嫂子今日上门,我本应当好好招呼的,只是,最近事忙,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楼洛书朝柳彦之抱拳,然后接着道:“上门即是客,只是眼下,这客却非好客,善客,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不知道兄嫂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楼洛书的口气不好,很不好,他这几天突然忙起来,是因为接到底下人禀报,最近有人打着楼家商行的名号,在外面到处招摇,骗了不少苏城的百姓。这几天,他起早贪黑,一直在追查这个事情,今天清理受骗人名册的时候,赫然发现了婳贞的兄嫂也在名册之内,而且追究起来,还有不少人是在他们夫妇的保证下,才跟着被骗的。

他连忙派人去柳家查探情况,哪知道遣去的人才走了不一会就回来说,在集市碰到柳彦之夫妇,瞧那方向正是往楼府去呢。他当下心道糟糕,连忙交代了手边的事物,往回赶,谁知进门就瞧见这副情景。

“还不是你们楼家干的好事,骗了我们,说是要去波斯走货,我才会抵了那几亩田地,换了银子,哪知道,交了银子,隔天就找不到你们那个管事的人了,这可不是骗人吗?”章氏见楼洛书问话,而自家那口子,就连屁都放不出一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楼洛书喊道。

“你说我楼家的管事骗你们银子,去波斯走货,那他来收银子的时候,可有出示我楼家商行的印鉴,你交了银子,他又可有给你凭证?”楼洛书冷笑,这伙骗子行骗的手段并不高明,稍微留个心眼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来,他就不信,这柳彦之夫妇是傻子,连这都没有发现,分明是被那人承诺的高利润给蒙了双眼去了。照他看来,只怕,那骗子能成功骗过柳彦之,还不定时章氏在他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呢。

“我……我以为咱们两家是亲家……我哪里知道会是骗子……”章氏在楼洛书冷眼瞪视之下,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要说这事,还是得怪楼洛书,若不是他上次收回了送的礼物,她又怎么会觉得这回是他主动想跟他们示好呢。

“就算是亲家,你给了银子,也该有凭证的,我们楼家的商行从来都是按章程办事的,绝对不会出现收了银子,却不给凭证的事情。而且,我楼氏商行从来就没有办过走货。”

楼洛书只是冷笑,若不是看着她是婳贞的嫂子的份上,光是她怂恿其他人跟着一起将钱财送到那骗子手里,他就能到官府去告她一个伙同骗子的罪名来。心里为柳彦之的懦弱感到几分嘲讽,怕就是他这样的性子,才让婳贞在娘家的时候吃了不少的亏吧。

“那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了?”章氏一听这话,心直往下沉,气也直往下跌,然后就见她软瘫在地上,跟着又开始嚎了起来,“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天杀的骗子啊,杀千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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