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出墙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第9部分阅读
一处酒肆,点了酒菜,饱饱的吃了一顿,这才慢慢的打道回府。
待到李年将车子赶到府门口,下车的时候,婳贞踩着小凳子下车,刚落地只觉脚下一软,就往下坠,还好楼洛书拉得及时,才让她幸免于难,没在门口摔个狗□。
尴尬的朝他笑笑,婳贞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腿,知道这是运动过度的副作用,亏得她平日里有事没事还注意着锻炼呢,今天这样剧烈运动下来,才只是腰酸腿软而已,若是不运动,只怕,今晚上全身的肌肉都要受煎熬了。当然,眼下,只怕,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站稳之后,婳贞有些别扭的把手抽了回来,隔得这么近,甚至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只会让她想起白天的那一吻,越是如此,她就越尴尬。她是有些粗神经,可也没有傻到以为人家那是在跟她开玩笑,他对她做了那么亲昵的事情,总不是闹着玩的,没有这样的玩法。
甩下楼洛书,婳贞朝着东厢走去,走了半截了,又转过身来,壮着胆子朝楼洛书问道:“你白天干嘛亲我,你对我是不是那什么?”
楼洛书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挑眉看去,回道:“那什么是什么?”
婳贞气结,这厮还跟她玩起绕口令来了,而自己的这番表现,扭捏得紧,实在是连古人都比不上了,真是没出息啊,瞧那岳家的小姐,那眉目之间都是对楼洛书的爱慕,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出来,而自己,居然连个话都问不出来了。严重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婳贞才朝着楼洛书瞪过去,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我不该喜欢自己的夫人么?”楼洛书却是反问一句,喜欢自己的妻子应该是这世上最天经地义的事了吧,为什么这妮子摆出一副天啊,不是真的吧,不要之类烦恼的表情。
“额。”婳贞被他这一问,哑口无言了,好像他说的并没有不对,事实上,是十分正确的,可是,问题是,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当他的夫人呢,她还在想着外面自由自在的天空呢,所以,她才这般纠结啊,可是她的纠结却不能跟他明说,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现在似乎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吧,不足以让她安心留下,放弃自由啊。
“走吧,你不累吗?”楼洛书知道她在苦恼,想起先前她搬过来的时候,还要跟他定君子协议,约法三章呢,显然是不安心当;楼家的少夫人的,如今她开始烦恼了,至少证明她有了留下的想法了,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不能再将她逼得太紧了,免得她像乌龟一样,又缩回自己的壳里去了。
婳贞的的确确是累了,对于楼洛书没有步步紧逼,心里也是有几分庆幸的,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很,对于楼洛书大方承认喜欢自己的事情,有些发懵,思索不过来,难得他没有逼着她现在就表态,已经很是十分不易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任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回房去。
红娟早就备好了热水,只等他们回来,婳贞感激的朝红娟笑笑,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个热水澡,下午出了汗,然后吹了风,汗又干了,身上却是粘腻的难受,而且,下午运动过于激烈,洗个澡有助于放松和缓解疲劳,多少能让她明天起来以后,身上肌肉不至于太过酸痛。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她是不敢在浴桶里泡得太久,只是洗洗干净,贪恋了一会水里的温度,就老老实实的爬了出来,穿了里衣,上床去了。至于那一头的三千烦恼丝,考虑到今晚实在是困了,这个时候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也只好由着它去了,明日早起再来洗过。
等她洗好出来,楼洛书也收拾好了,只在里衣外头披了一件外袍,头发也散了下来,显然是打算休息了。婳贞洗了澡以后,困意上来,加上有几分逃避的心态,也就不理他,只管往被子里一钻,闭眼睡觉。
楼洛书见她不过片刻,就已然呼吸沉重,显然是已经睡了过去,看着一人一床的被子,怎么瞧着都碍眼得很,于是将自己的那床棉被卷好,放到榻上,揭开婳贞的被子,躺了进去,顺手还将她搂进了怀里,还是这样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按照鬼氏定律,睡觉之前,清晨六点之前,都算今天,于是,我今天双更了,虽然有一章应该算是昨天的~~~~捂脸~~~~
小鸡啄米一般的码完,实在熬不住再检查一遍了,要是有虫子咬人,你们就自己喷点花露水什么的吧~~~
我呼呼去也~~~~
最后,我们不要霸王花~~~~
二十九章
岳玲果然如她所说,没隔两日,就到楼府来了,借口过来陪楼齐敏,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而婳贞,那天出去打了马球之后,回来第二日就忙碌了起来,李氏有心让她接手管家,自然是将一些手上的事物慢慢移交给她。
一个大府宅里,最复杂,最难管理的,无外乎就是账房和厨房,账房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用度,而厨房,则是关系着所有人的民生大计。这两处恰好又是肥缺,里面的猫腻多得很,稍不留神,就被下头的人给糊弄了,管家的学问真是大着呢。
就拿前些时候她还跟着李氏查账来说吧,那些账本到她手里,不出半天,她就查到了几笔数目不对,反复又查了几次,还是不对,后来私底下她去问婆婆李氏,李氏才笑着告诉她,不对才是正常的。
没有哪个大家庭,账目上是完全干净的,有几笔小数不对,证明下头的人只是小贪,不足为惧,反倒是账目要是全五问题,那可就是真正的大问题了。那代表着下头人合伙起来,蒙骗上面,那这个家也长久不了了。
婳贞本就是现代人,对这里面的道道就算是见得不多,却也听得不少,当下就明白,这里头的学问不小,往后做起事来,自然是更加的小心。
打从今儿起,这厨房里的事物就归了她管了,只需每隔几日去李氏那里过目一下账务,除却遇到不懂去询问,这厨房里的事全都交由她打理。
婳贞放下手里的采买清单,没有想到,这楼府里,一日下来,光是厨房这一块,就要花上近五两的钱银。这还只是每日采买的食材,不算那些耗损的碗碟厨具,以及厨房里每个人每月支出的例银。
五两,足够普通人家一家人用上半月了。楼家上下,主人奴仆,加起来也就三十多号人,每天居然要吃五两钱银。婳贞着实有些忍无可忍,差了红娟去请管家过来,她今天要好好问问,这五两钱银究竟都吃到哪里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就听到了红娟的动静。不消一会,红娟就领着管家颜忠进来了。
说起颜忠,不是第一回见了,都在一个府里,再大也不过就那么大一块地皮,抬头不见低头总是见过的。这颜忠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心想要嫁给楼洛书当妾室,她初来时就上面挑衅过的颜淼的父亲。
表面看来,颜忠是个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只是,有颜淼那样一个不守规矩的女儿,连带的,婳贞对他的印象也谈不上个好。
“少夫人唤我来,可是有事?”颜忠进门,朝着婳贞一拜,然后道,头始终微微偏低,以至于婳贞看不清楚他的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能通过他的眼睛猜到他的想法。
“我刚刚看了帐,咱们楼府厨房里,一日的食材采买,居然要花五钱,五钱足够普通百姓吃喝半个月了,虽然咱们府里人不少,可是大量的采买食材,应该也是有价钱可以商量的吧,怎么能花出五两钱银来?”婳贞指了指被她扔在几案上的清单,最末下方,总计那一栏,恰好就写着五两的字样。
颜忠只是瞟了一眼那几案上的清单,然后道:“少夫人不知道,这里头有些钱是用作奖赏的,第一道的采买,五两之中有二两是要给他的,为了让他挑选最好的食材回来,而不是从食材上动手脚,以次充好,所以,适当的赏赐是必须的。”
顿了顿,颜忠接着道:“而采买的,这人拿得了二两钱银,也并非都是归了他,他也需要向上面孝敬,比如厨房里掌勺的师傅,因为他采买回来的东西,还要厨房做出来合主人家的口味,不然厨子推脱说菜的味道不好使因为食材不好,一次还能勉强混过去,若是次数多了,那他那采买的活计也就干不下去了。”
“而那掌勺的师傅得了采买的孝敬,转身又要孝敬给厨房的管事,得有管事回护着,他才能保证自己的活计,若是管事的在主家面前说几句厨子不老实什么之类的话,那厨子也会干不下去。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那二两钱银就被整个厨房里的下人给瓜分了。当然,这个事情,夫人是知道的,也是默许了的。不知道少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颜忠将钱银的来去给婳贞解释了一番,然后静待婳贞自己决定想要如何。
原来这钱就是这么流掉了。婳贞总算了解到,层层剥削层层是什么意思了。这楼家的厨房里,还真是干净呢。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贪的,而这贪居然还是被婆婆李氏默许的。怪不得现代那么多的贪官,原来都是遗传了先人的毛病。
“那眼下,厨房的管事是谁?”婳贞再问。
“少夫人,眼下厨房的管事,正是小女淼淼。淼淼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太过分的。”颜忠道。
原来那个颜淼调到厨房去了,怪不得这一阵子没在院里见着她,而她不常去大厨房,多半是红娟去,又或者是在小厨房里自己弄吃食,但凡大厨房里有的食材,东院的小厨房里也是有一份的。
“原来现在是淼淼在当厨房的管事,行了,我心里有数了,以后我有事情会去找她的。麻烦颜管家了。”婳贞将事情弄了个七七八八,就将颜忠送出了门。
婳贞送走了颜忠,转身就去了厨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锅勺碰撞的声音,她抬眉看天色,似乎还不到用膳的时候,这个时候除了她,厨房居然还有人。
里面的正是颜淼,也不知道她在翻什么东西,只见她将锅勺翻得直响,末了还将一个蒸笼扔到了地上,看那神情,只差没有再上前去踩上两脚才好。
婳贞不动声色的退了回来,在门边倚定,将大半的身子掩在外头,她还真想看看,颜淼这个时候在厨房里翻找什么东西。
过了半晌,只见颜淼终于在一个小瓮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来。揭开盖子,用勺子将里面的液体舀出来送进自己的嘴里。
婳贞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阵鸡汤的鲜香,这颜淼也真是奇怪,不过是喝点鸡汤罢了,居然也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婳贞刚想一笑了之,转身离去,忽然,觉得不对,那个香气好香不全是鸡汤的,还有药材的气味夹杂在里边。
再仔细一闻,居然有人参的气味,拜她爷爷所赐,小时候有段时间,爷爷病重时,住在医院,婳贞每天跟着妈妈一块去给爷爷送饭,外加一盅人参鸡汤,每次揭开盖子的时候,那个香味都馋得她直吞口水。然后爷爷就会用小碗给她匀出来一些,让她尝鲜,久了,她也补得身强体壮了,就那探病的半个月,她足足胖了三斤。所以,对人参鸡汤的香气,她其实是十分熟悉的。
婳贞冷笑,这鸡汤倒是不妨事,可这人参又岂是她一个下人能用得的,老子前脚保证女儿做事有分寸,做女儿的后脚就在厨房里偷食人参,还真是意外的讽刺呢。
厨房隔壁有间小屋,虽说是隔壁,却也没有挨在一起,是给厨房里的下人们休息所用,这时赶巧,一个老妈子从里头出来,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只是瞧得婳贞站在厨房门口,便朝着这边走来,然后讨好的朝着婳贞一拜,道:“少夫人今日怎么到厨房来了,可是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叫厨子给您去做?”
婳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厨房里面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打坏了,接着一阵香气都弥漫在了空气里,那老婆子咦了一声,喃喃道,莫非是有老鼠?
厨房里最忌讳的就是虫鼠,老妈子担心婳贞责怪,连忙跨进门去,刚进门就闻见一阵香气,又见颜淼也在里头,心下了然,八成是这颜管事趁着这会厨房没人,来偷吃了。也不知道这次她吃的是什么,居然这么香。眼珠子一转,就朝着婳贞道:
“少夫人,是咱们颜管事,是她在厨房里,不是那该天杀的耗子。”
婳贞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颜淼怕是平日里不得人心得很呐,这婆子明摆着是拿她跟老鼠来比呢,还是天杀的,光听着就够让人觉得好笑的了。
那老婆子见婳贞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又担心自己这一出声铁定是将颜淼给得罪了,将来,还不定她怎么折腾自己,倒不如先把她给弄下去,而眼下就是好机会,老太太要将家里打小的事物交给少夫人打理,是整个楼家大院里都知道的,这以后,楼家上下还不得是少夫人当家,她就不信少夫人还治不了这个颜淼。
退一步来说,就算少夫人真治不了颜淼,好歹她也还是主人家,怎么也是要压着颜管事一头的,从来就是主人压着下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下人能压到主人家头上去的,当下更是打定主意要将婳贞拖下水。
三十章
楼家大院里,上下孝敬,本就是李氏允许了的,若是之前的那个管事,多少还能不太刻薄下头的人,好歹有几分甜头分下去,可是颜淼借着父亲总管一职之便,堂而皇之的挤掉了先前的管事,自己当了这厨房的头。
颜淼不过到厨房几日,就摸清了厨房里的小九九,仗着自己老爹是楼家的总管事,在孝敬这一块上动起了脑筋,每日二两的甜头,原是采买,厨子,管事,和杂工各分一份,总算是公平,才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可她一来,就要占去一半,生生抢了人家不少好处,这番下来,又怎么能得人心。
而厨房里的管事,私下里让厨子弄些吃食,也是常有的事,虽然,楼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可是多半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加上大家伙有共同的利益,也没有谁去把这样的事情真正拿到台面上来说。而今,这厨房里的老婆子铁了心要跟颜淼过不去,又正巧赶上当着婳贞的面,拿住了她偷食的事,本就存着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思,自然是不依不饶了。
“少夫人,颜管事也不是有心的,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老婆子姓张,私底下伙房的人都唤她一声张妈。张妈故意斜眼瞧了瞧地上被打碎的那一罐鸡汤,眼下不是饭点,她管事的一个人在厨房里吃好料,吃独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是小了。
原本还不打算如何的婳贞,眼下被张妈这一弄,倒不好不管了。不然,转个身,只怕这张妈就要到下人堆里说她管理不严了,这是明摆着把她当枪使呢,虽然她也很看不惯颜淼,可是,没得来让人当枪使,总归是不痛快的。婳贞沉了脸色,冷冷的看了张妈一眼,又瞧了瞧外有因为这里动静而引过来的其他人。
“这件事,我也不好处理,按理说,这颜管事的是该罚的,可是,平日里你们每天从采买手里收来的银钱也不算少,这也是不合规矩的,相比较之下,你们从菜钱里扣自己的私利,似乎更为过分,与你们相比,这颜管事自个一个人偷着吃独食,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依我看,不如你们跟我到老太太那里去,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吧。”
婳贞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事情弄到李氏面前去,一来,是给了颜淼几分薄面,也是给她爹颜忠几分薄面,她才刚刚学着管家,日后还有的是事情要跟颜忠打交道,眼下不如让婆婆李氏去当这个恶人。
二来,她有心要改变厨房里那明目张胆的贪污情形,虽然不见得能完全杜绝,起码,不该让这样的风气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所以,她刻意将他们几人分赃的事情拿出来一起说事。
三来,她是不愿意给人当枪使,张妈的企图太明显,就等着看她这个少夫人跟管事的两人使劲的互掐,最好是一举将颜淼赶下头,由她来好好收拾颜淼。
总之,张妈的打的主意就是,得罪人的事,她柳婳贞去干,后头的好处,由厨房里的这几个人来得。
张妈听婳贞说起他们平日里分赃的事情,脸色变了变,不过见她要把这事弄到老太太那里去,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些,他们几人分赃,这是老太太默许了的,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在吃的食材上打主意,偏偏,这颜管事的,今儿一人偷偷的吃人参鸡汤,可就犯了老夫人的大忌讳了。老夫人那里只怕饶不了她。
颜淼原先见到婳贞就已然吓了一跳,她是府里的老人,自然是知道她偷食的事情被发现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只是,先前她多少还存了几分侥幸,巴望着这少夫人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会给她爹几分面子,虽然少不得要说教几句,可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说穿了,她就是仗着自己的爹是这楼府的总管事,欺负婳贞初掌厨房,还不知道里头的门道,将来还要依仗着她爹,哪里会想到,婳贞就打算把这个事情弄到老太太那里去。当下就变了脸色。
张妈能在楼府里混到今天,那也是个人精了,自然知道婳贞眼下怕是动了火气了,又不好当面收拾她,只得将事情捅到老夫人那里去,一边为自己的计策得逞而高兴,一边又为自己得罪了婳贞而暗自不安。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竟然变换了好几回。
李氏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看了婳贞一眼,眼中有几分赞赏,又有几分叹息。而婳贞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则已然转了好几个弯弯了。
眼下,她管着厨房,能不想法子从厨房多扣点出来么,虽说楼洛书曾经送了一张地契,还在她那里,她原是高兴的,以为有了份产业,想着将来与他合离,也算是有所保障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了,且不说前些时候楼洛书还几番表达过他的感情,光是这阵子他抽掉一床被子,坚持与她同席,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眼下,她还没有决心要与他过日子,她还想着外头宽广的天空,合离,估计楼洛书没有那么轻易能答应,那地契也就成不了什么大用了,只怕将来还要成为她出走被人搜出来的线索。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钱最实在啊。这厨房里的油水多大啊,她要真任由这厨房里的几人每天瓜分那么多钱,才真傻呢。
退一万步来说,她就是下了决心跟楼洛书过,就她那娘家,也不指望他们能帮衬得上,她总是要藏点私房底的为好不是。
“淼淼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爹也在我们楼家伺候了十多年了,按说,你是府里的老人了,这府里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不是。”李氏喝了些水,顿了顿,满意的看到颜淼脸上惨白一片,而颜忠,此刻也是脸上微微有些变色。
“颜忠啊,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叫你管束好下面的人,好好做事,我楼府不会亏待你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