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霄作者:未知
凤唳九霄第28部分阅读
地送来了几缕人声,要说梅君寒,江湖上风刀霜剑习惯了,本就是在哪里都睡是着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毫无睡意。
声音渐渐近了,也越来越清晰。
“这样真的……苏海陵……”
“放心……烈焰狂情……”
“少主想的果然周到……可是……”
虽然是听不真切,但梅君寒却抓住了苏海陵的名字。
沉吟了一下,他果断地翻身下树,让墨夜走远一些,免得惊动那人,从随即悄悄向声音来源处潜行。
轻巧地跃上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黑衣加上今晚的夜色,掩饰得天衣无缝,从缝隙中向下望去,梅君寒不禁一惊。
林中的两人,一个黑衣蒙面,虽然看不见脸,却是很熟悉的魅影门杀手的打扮,只是多加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另一个一身紫袍,却戴着斗笠,斗笠四周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容貌,但听声音,却是个年轻女人。
距离近了,说话声也能听得清楚了。只听那女人道,“当初怎么都没想到苏海陵和梅君寒竟然走到一起去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对付起来就不太容易了。”
“哼!天罗地网都收拾不了他们,还真是命大。”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声音低赏沙哑,竟是男女不辩。
“这次我弄来这三枚烈焰狂情,希望门主不会让我失望。”紫衣女子语气中流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梅君寒听到这里不禁大感惊讶,门主?莫非此人就是魅影门门主?那这少主……慕容紫说过的,另一句圣皇血脉?
“上闰次是本座的人大意了,但这回安排得极为妥当,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少主放心吧!”黑衣人保证道。
“好吧,门主既然有把握,我自然是信任的。”紫衣女子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
“少主也不要忘了答应的事。”黑衣人提醒道。
“当然,杀了苏海陵,梅君寒就是你的人,我要的是皇位,难道还我抢美人吗?”紫衣女子不耐烦地道。
梅君寒听得先是一愣,紧接着是大怒,想不到魅影门主居然还对他存有这样的心思?魅影门上次在绿海原受到的教训还不够?
“少主真的不在意美人么?”黑衣人淡然道。
紫衣女子明显一愣,不悦道,“什么意思?”
“本座只是提醒少主,帝王无心无情,那人……始终是个祸害。”黑衣人冷冰冰地道。
“我的私事,不用你多管,记住,不准伤到他。”紫衣女子怒道。
“少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黑衣人点到为止,显然也不相恀说下去。
眼看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料来再也听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梅君寒不禁有些犹豫起来,是现在就抓住这两人,还是放过他们?好一会儿,他一咬牙,终于还是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正要离去,然而却不防气恼之下,衣摆勾住了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
“什么人。”两人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向他的藏身处。
梅君寒暗叫一声糟糕,单身解下披风,灌注了真气一抖,披风如同一只黑色的巨鸟罩向黑衣人。几乎与此同时,宝剑带起一道银色的长弧,直奔紫衣女子的斗笠。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干脆就看看,所谓的圣皇血脉,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第三卷第28章
紫衣女子一声冷笑,拔剑迎了上去,一面道,“门主,此人恐怕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断不可留。”
黑衣人一刀挑开披风,一言不发,但明显是默认了她的话。
被他们两人围攻,梅君寒也渐渐有些不耐,单打独斗,任何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两人合力却已不弱于他,若是不留神,恐怕还会吃亏。
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将他们擒下还真不容易。
转念间,他顿时招数一变,对着墨夜人只是勉强招架,却剑剑不离那紫衣女子的头脸处。他始终有种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圣皇血脉,绝对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很快的,两人也发现了他的意图,对望了一眼,身形交错间,突然向两边散开,各自选了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梅君寒微微一怔,立刻舍弃了那黑衣人,向着紫衣女子追去。
魅影门主不管是谁都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苏海陵会将她们一网打尽,但是圣皇血脉就不同了,只要抓到她,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而失去了辅佐的主子,光是血誓就够魅影门受的了。
紫衣女子的轻功不弱,趁着夜色在树林中左右插,梅君寒一时之间倒还真追不上她。
有时距离近了,紫衣女子就会突然停下,然后随手洒出一把暗器,将人破退后,继续奔驰。
梅君寒也不心急,暗器总有用完的时候,体力也有耗尽的一刻,要比耐力,那女人绝对及不上自己。
紫衣女子猛地又是一停,手一扬。
梅君寒习惯性地一闪身,却意外地发现竟是个幌子,根本没有暗器。
暗器用完了?梅君寒一怔,但这一个空隙,又让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
紫衣女子似乎显得焦躁起来,甚至挑起地上的沙石砸过去。
梅君寒始终不急不躁,慢慢地跟在她身后,存心要等到她体力耗尽的时候。
“看暗器。”紫衣女子又是一扬手。
梅君寒没有躲,宝剑轻描淡写地拨开几根新鲜的树枝。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细细的暗风夹杂在树枝中,竟然后发先至。
梅君寒一惊,但那飞刀已到了胸前,要闪开是来不及了,他一咬牙,用力将身体一转,飞刀就插到了左肩上。
此衣女子冷笑了一声,回身又射出一大把钢针。
梅君寒眸中怒气了闪,宝剑舞得风雨不透,细如牛毛的钢针竟然全被他的风力吸附在了剑身上,密密麻麻地一大篷。
紫衣女子也吃了一惊,不敢再打占便宜的想法,头也不回地隐入树林中。
梅君寒刚想继续追,肩膀的伤处竟然一阵阵地发麻。
情知飞刀上淬有剧毒,他只得停了下来,自己动手拔下飞刀往地上一扔,撕开衣襟,只见伤口附近早已变成了深深的紫黑色,肿起老高,流出的血液也都是黑色。
咬着牙,他横起长剑,用力一划,将伤口割开,顿时,紫黑色的血液汩汩流了出来,直到鲜血渐渐转为红色,旁边的皮肤也不象方才那样紫黑肿胀,他才捏碎了一颗解毒丸,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布条扎紧。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刚举步,脑袋却是一阵发晕,只得靠着树坐下来。
“这回可真是太大意了。”梅娗苦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太久没遇到对手,警惕心都松懈了,这可不太好。
虽然毒血已经放清了,但终究还有一些毒素残存在体内,何况一下子放了那么多血,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只可惜……他梅君寒虽然不是像木清尘那样万毒不侵之体,但由于体内含有天水碧奇毒的关系,一般的毒药对他的效用也会差好多,除非是寒毒之类的才会有明显效果。所以,虽然还有些残留毒素,但对他来说,却并无大碍。
远远的,传来墨夜的嘶鸣声。
梅君寒不禁浅浅地一笑,又捡起那枚喂毒的飞刀,小心地用布条裹好,收进怀里,这才起身,发出一声低啸。
听到主人的声音,墨夜的嘶鸣中也多了几分欢快。
不一会儿工夫,就看到它从夜色中跑了过来。
梅君寒摸摸墨夜的脖子,翻身上马,用右手控缰。
经过了那一阵追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找到了熟悉的官道,不用因为迷路而在林中过夜了。
而此刻,京城之中却是另一番迹象……
“你的消息没错?”苏海陵脸色阴沉。
“绝对不会有错。”乐晴肯定地点头道,“女皇的日子恐怕没两天了,我们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太知院的小杂役,偷了一份女皇的用药处方出来,又研究了很久,这根本就是虎狼药,没有办法之下用来最后续命的。”
苏海陵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在敲击着书案的桌子。
“小姐打算怎么办?”乐晴问道。
“乐执事,玄冥宫在宫中有没有暗桩?”苏海陵好一会儿才道。
“有,不过都是些杂役,冷宫的小内侍。”乐晴无奈道,“大雍皇宫用人极为严格,玄冥宫花费了无数心血,也只能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安插了几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如果……我想进宫一趟,你有没有办法?”苏海陵缓缓地道。
“这……”乐晴皱了皱眉,良久方道,“小姐想进宫做什么?”
“我要见一见苏雪陵。”苏海陵道。
“什么?”乐晴真是被她的决定吓到了。
“以我对苏雪陵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苏海陵冷笑道,“病危?别说她只是病危,就算她死了,若说没留下什么后手,我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乐晴脸上一片为难之色,考虑誃,始终觉得太过冒险。
“放心,我并不是想做什么。”苏海陵笑了笑,又疲乏,“扮成宫女内侍什么的,只要小心些,不会有大碍的。”
“小姐,属下收到传书,宫主后日便会来到京城,只是……”乐晴为难道。
“只是什么?”苏海陵一怔,直觉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宫主受伤了。”乐晴道。
“伤了?”苏海陵讶然挑起了眉,“是谁?谁有这个能耐让他受伤?”
玄冥宫的内j都肃清了,梅君寒行事又一向小心,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引来众多武林名宿围攻,但要是偶然遇到仇敌,能打得过他的还真没几个。
“魅影门主。”乐晴咬牙切齿地道。
“又是魅影门!”苏海陵愤愤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墨纸砚一阵跳动,“伤得如何?可要紧吗?”
“小姐放心,宫主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不妨碍的。”乐晴道。
苏海陵不禁翻了个白眼,皮肉之伤,是那个家伙的话,就算是一剑把个身子都穿透了,只要没死,他也会说只是皮肉之伤而已,叫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不过宫主这次的传书语歪不详,似乎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似的。”乐晴又道。
苏海陵点了点头,她也不信梅君寒会不是魅影门主的对手,毕竟魅影门多年来一直位居无念剑派之下,她的武功定然不如慕容紫,最多也就不相上下罢了,想打伤梅君寒,还真是差得远。
不过……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苏海陵皱了皱眉,心中微微一动,该不会是……
“小姐?”乐晴叫了一声。
“进宫的事先放下,等君寒到了再说。”苏海陵摇了摇头道,“你对影门知道多少?”
“魅影门素来神秘,又一向认钱不认人,表现得和朝廷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他们。”乐晴无奈道,“恐怕我们知道的,还不如慕容紫告诉小姐的多。”
“嗯……”苏海陵沉吟道,“有没有慕容紫和昊月的消息?”
“还没有。”乐晴也奇怪地道,“有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到了京城,但属下无能,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
“这不怪你。”苏海陵一声轻笑。
毕竟,慕容紫既然继承了圣皇遗命,虽说在南楚修生养息,但绝对不会放弃在京城埋钉子的,三百年来的关系根深蒂固,就算乐晴想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找得到的。
“乐执事,给我准备一份拜帖,我明天要去拜访刑部尚书司徒大人。”苏海陵道。
“是。”乐晴答应一声,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了,便静静地退了下去。
苏海陵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
这两天终于把那些资料粗粗地都翻阅了一遍,对目前的形势也了解得更透彻了。
打开书房的门,月光洒满了小院,显得一片宁静。
“小姐好。”花圃中,一个妇人直起腰来,见她出门,憨笑着问候了一声。
“红嫂,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苏海陵讶然道。
“小姐不是还忙着?”红嫂举起手里的剪刀示意了一下,笑道,“这花园里的花草都是我栽的,其中有几株好不容易才成活的暮颜花,只能在月光下浇水修剪才会成活呢。”
“还有这么娇贵的花?”苏海陵好奇地走了过去。
只见一颗玉兰树下,零零散散地长着几丛花草,上面盛开着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花,柔嫩的花瓣上纹络分明,还散发着月光般的光芒,星星点点地点缀在一片绿色中。
红嫂拿起剪刀,小心地剪下丛花束,用草叶扎在一起递了过去,“暮颜花又叫月光草,有淡淡的幽香味,有助于睡眠,小姐拿去插在木公子房里,对他有好处。”
“谢谢红嫂。”苏海陵接过花,又道,“红嫂很珍惜这些花吧。”
“暮颜花只盛开在墨夜,天明就谢了,明天晚上又会开新的。”红嫂笑笑,又开始继续认真地修剪花枝。
苏海陵见状也不打扰她,捧着花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盏油灯,木心正仔细地在一块红绸上绣着什么,木清尘却倚在床头发呆。
“怎么还不睡?”苏海陵随手将暮颜花插进花瓶,一边问道。
“白天睡多了,不太舒服。”木清尘不在意地道。
“又胃口不好了?”苏海陵叹了口气,坐到床沿,怜惜地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庞。
随着怀孕的日子长了,木清尘害喜的反应也越来越严重,除了嗜睡之外,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木心弄了一大包酸梅随身带着,也没见多少效果。
每天无数的补药补品下去,其实吃到肚子里的倒没多少,大半都是被吐掉了的。
“不愧是你的孩子。”木清尘叹了口气道。
“什么意思?”苏海陵呆了呆。
“会折腾人!”木清尘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旁边的木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苏海陵走过去,好奇地望望他手里的东西,“你在做的什么呢?”
“小小姐的衣服啊。”木心扬了扬手里绣着凤凰的红绸,笑吟地道,“外面卖的不干净,还是我慢慢地做吧。”
苏海陵苦笑了一声,虽然在这个世界三年多了,但看到男子拿针刺绣,她还是看不习惯……
“好了,小姐和公子都早些休息吧。”木心说着,麻利地收拾了东西,抱起竹篮出去了。
“你啊,实在不用等我。”苏海陵一声笑叹。
“我……”木清尘刚吐了一个字,猛地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趴在床沿一阵干呕,却是什么都不出来。
“清尘!”苏海陵连忙拿起一颗酸梅塞进他嘴里,一面搂着他的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好一阵子,木清尘才平静下来,紧崩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软软地靠在她怀里。
“司徒夜这庸医,到底是怎么搞的。”苏海陵一声低咒。
“你啊……”木清尘不禁笑起来,“神医也管不了孕夫害喜啊。”
“不管,就是他的错!”苏海陵抱着他道。
唉……她是第几千次后悔当初在现代没多看点儿生育方面的医术了,偏偏她从军多年,身边也没人生过孩子,更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轻轻地吻着怀中人微凉的肌肤,苏海陵低声道,“清尘,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没事的……”
第三卷第29章
第二天一早,苏海陵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带着化了妆的司徒夜和孟如烟来到了刑部尚书司徒真的府邸。
看着管家拿着拜帖进去通报,一向坦然的司徒夜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怎么,近乡情怯了?”苏海陵偏过头笑道。
“不知道娘会不会认出我来?”司徒夜迟疑着道。
“你不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一向很有自信吗?”苏海陵白了他一眼。
“可是……那是我娘嘛。”司徒夜闷闷地道。
“怕就别来了。”苏海陵没好气道。
“不来怎么行?”司徒夜“哼”了一声道,“你这人又阴险又狡诈,我不在旁边看着,要是娘吃你的亏怎么办!”
苏海陵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孟如烟退后几步,冰冷的面孔有几分扭曲,显然是在忍着笑。
“喂!”隔了一下,司徒夜又忍不住道,“要是我娘不见你呢?”
“不会的。”苏海陵笑笑,却没有解释。
“她是大官,你是商,士农工商,她为什么要见一个商贾啊?”司徒夜不服道。
“很简单,因为我有钱,她没有。”苏海陵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司徒夜狐疑地问道,虽然司徒夜不算什么巨富,但平素也不缺银子,司徒真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主儿,难不成还眼巴地要那点贿赂不成。
苏海陵摇了摇头,司徒夜虽然聪明,对局势也很有看法,但毕竟是大家公子出身,眼光受到了局限,尤其事关他的母亲,就更加当局者迷了。
“不说就不说,稀罕!”司徒夜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小姐。”孟如烟靠了上来,低声道,“虽然拜帖上没有小姐的全名,但司徒真想必是认识你的,没有关系吗?”
“无妨。”苏海陵微微一笑,“就是要她知道,但相信她不敢乱说。”
“果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司徒夜道。
“司徒,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选择站队的机会。”苏海陵道。
司徒夜愣了愣,随即沉默下来。他是聪明人,一被提醒,很快地就能明白过来。
刑部,在六部中本来就不是很重要的部门,司徒真为人又一向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得罪人,只效忠于女皇,倒是和秦相一路的,也没有靠向安王、晋王的任何一方。然而,三年前司徒夜意外地被苏海陵选为正君,这个微妙的平稳就打破了,甚至连苏雪陵都对她有了几分犯忌,并不像以前那么信任。
要是当初朝阳宫失火司徒夜真的死了那倒也罢了,但皇族和大臣其实都知道,火场中根本没有尸体,皇陵中也只是一个衣冠冢。
那么……司徒夜去哪儿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苏海陵带走了,然后三年没有任何消息。虽然安王隐约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但若是彼此没有勾结,那司徒夜一个弱质男子怎么会自愿跟着她诈死离家呢?
而在别人眼里,不管司徒夜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司徒真身上那个瑞卿公主的印记都是怎么洗都洗不掉了。想来司徒夜一个养在闺阁中的男子如何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那自然是司徒真的默许了。
于是,这三年来,司徒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三方共同压制的人,恐怕她到现在都不怎么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吧!